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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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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倏忽变得柔软无比,不禁将下巴稍稍昂起。的确,每次亲吻的时候他都格外爱舔她这颗牙上的小缺口,像是窥探到她的一个秘密,总爱偷着乐。他的拇指离开她那颗秘密的牙,恶作剧似的在唇瓣上重重抚摩了一阵,调转方向去濡湿她的耳垂,“怎么缺的呀?”
  她不自觉地吞咽,令明明再正常不过的话语也染上一丁点别样的意味,“半大不小的时候贪玩,抓起一颗山核桃就往牙上磕。山核桃没开,牙磕掉一块。看不太出来,也就没补。”
  颈窝处传来一阵低笑,她几乎能想象他此时的神情。她推推他的肩膀,让他别闹,谁想下一刻他便含住她的耳垂,衔着那原本有个小孔的地方力道温和地向下拉扯,颇有玩闹的意趣。
  “你属狗的呀。”话一脱口,她也不清楚怎地就变成这般嗔怪的语气,于是推搡也成了半推半就的样子。
  “阿榆,”呼吸在暧昧的推动下愈发急促,他顺着她下颌的曲线一点点向下吻,吻到她仰起头,“咬我一口,好不好?”她不应,他便换了哀求的语气,“用些力,咬我……”
  她心头酥|痒,赌气般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然而到底怕弄疼了他,衣衫上留下淡淡的水渍便松了口。他抱紧了她,几乎是带着一种近乎虚假的颤意靠在她怀里喘气,“阿榆你咬起人来一点都不疼,跟猫挠似的。”
  她堪堪避开门背上一个紧急呼叫按钮,又是哄又是赶地将他腾去床边,按着他坐下,由上而下看着他,轻慢道:“怎么,要我疼你?”
  “嗯,疼我。”他从她怀里抬头,湿漉漉的一双眼仿若倒映星河,壮阔渺远的漆黑深处正进行着一场浩大的覆灭与创生,而一切无声且静谧,如松脂般缓慢流淌。他松开一只手,将自己的衣领扯下一些,指着一个位置对她说:“咬这儿,让我疼,让我流血。”
  本以为是调笑,可他的眼神认真过了头,叫她迷惑。她抿着唇细细看他的神情,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头发抚了两下,放低声音,“原来你喜欢这样子的么……”俯身贴近他冒着热气的肌肤,犬齿按在上面来回碾压,“嗯?”
  他的颤栗愈发明显,她的牙齿拓印在他的肩胛,每切入一点,他的呼吸就粗重一分。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让痛楚深入他的皮肉,力气大得惊人。侧着脸贴紧她的头发,似乎要在上面扎根生长,“阿榆,阿榆……”他断断续续地唤着她的名字,迷蒙之间夹带着水汽,时远时近,犹如梦呓,“伤害我……抓住我……你会在我身边吧?你会在的吧……”
  理智快要被侵吞的方榆呜咽了一声,费力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口中极淡的血腥味道拉回她逐渐涣散的心神,她渐渐地认清一个事实,这个按着他后脑勺诱导着、迷惑着她的男人,在向她渴求痛苦。
  疼痛让他兴奋,令他餍足。
  方榆骤然清醒,浑身一僵。
  她攀着他的手臂脱离困囿,在他面前站直。情动的痕迹尚未完全消弭,她一声不吭地替他拉好凌乱的衣衫,视线的落点徐徐来到他的眼中。她将他额前的碎发理顺,抚着他的侧脸微微地抬起他的脸。
  “阿榆?”手掌扶在她的腰肢,仍是熨帖的。
  沙哑的嗓音中带着点疑惑和失落,他的眼皮略微耷拉着,显出天真无辜的模样,“怎么啦?”
  她缄默地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再度靠近她,鼻尖对鼻尖,刮去上面一点薄汗,“今晚准许你留下来充电。”
  他的反应有些迟钝,滞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惊喜的光像慢速播放的焰火张开在他脸庞,混沌的眸子一寸一寸明亮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榆你说什么?你……”怕她反悔,急忙堵住她的嘴,挨着她喃喃,“我都听到了,你……你临时变卦也没用了。”
  她温柔得无可比拟,甚至多了些宠爱与纵容,“别想些有的没的,我只是要盯着你好好睡觉。”
  这也让他十分高兴,抱着她蹭了又蹭,“嗯,我们一起睡。”
  他的亢奋持续了很久,就连过来送晚餐的护工也纳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而方榆只是无奈地微笑,全程注视着他吃完整整一碗饭。
  护工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火速扒完饭的陆之屿急匆匆地赶跑他,冲进浴室光速洗了个澡,又把方榆推进去,搬了个小板凳在床边上等她。方榆也是,不出十五分钟便走出浴室确认陆之屿是否安好。
  眼看他乖巧地坐在床边的板凳上,状态与她进浴室前毫无差别,她怀疑他在这段时间里是不是什么也没做,就这样干等着她。她神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坐上床板,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上来。
  他手扒着板凳,慢吞吞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动。
  “不来么?”她勾唇。
  “来!”他连忙应了一声,挤到她身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搞事情啦嘻嘻……
PS。明天这章,更肥嘻嘻嘻嘻。虽说距离车还有点距离,但容许我先擦擦学步车。明天上一份餐前甜点。

  ☆、餐前甜点

  方榆在他脑袋旁边放了个靠垫,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半搂着他。他半阂眼帘侧卧着,像个孩子似的安睡在她怀里。灯光随着他规律的呼吸声逐渐暗去,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入睡,她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不时拉一把搭在两人身上被他挣开的薄被。
  她有了些许困意,但怀中人依然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僵硬着后背紧紧搂着她。她想到以前问过他不睡床睡哪儿,当时尽是一句玩笑,可如今想来,也是奇怪。他的回答是什么来着?“原地入定”吧。那天后来他也是在她床边以半坐的姿势趴着睡了。
  “陆之屿,你睡不着吗?”
  “嗯。有点热。”他闷闷地答。
  方榆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扯开了点,又调低了空调温度,“别贪凉。”
  “哦。”他的手往上移了一点,去抓她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她的体温偏低一些,即使在炎夏,手上也是冰冰凉凉的。他的手心滚烫,却不是发病的那种,起先是玩笑般的戳戳捏捏,而后发展到细致入微的抚摸,“阿榆……”微哑的声音在他喉头滚动,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脖子。
  “做什么呢。”她被吻得极痒,低低笑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也同他一样侧过身子回应他的亲吻。手指在他柔软的发间薅了一把,将他的头发揉乱,“睡不着的话,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他没回答她,下意识地发出几个音节,那只手在她胳膊内侧幼嫩的肌肤上来去,顺着腰际的肌理曲线一路揉弄,“阿榆,我发现一个秘密。”
  “嗯?”她勾着他的脖子,掀开盖住他半只眼的碎发,亲他的眼睛。
  “你这里面……”手指恰好来到她的衣襟开合处,把玩着她松动的纽扣,声线醇厚,被他刻意压低成耳语,“什么也没穿。”
  她耳根有些烫,揪了他一把,面上仍是不动如山地给他白眼:“谁睡觉会穿那个。”
  他慢慢地“哦”一声,直勾勾地盯着那处放肆地看,少顷才半喟叹半呢喃地说:“它们真美。”
  方榆整张脸都红了。想来她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姑娘了,听他这般直白而纯粹地夸赞那处却不知怎么羞赧起来,推了推他,没推动,却听他道:“我……能摸摸吗?”
  一句“走开”到了嘴边,撞上他黑湛湛的眼珠,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她别开眼睛,视线慢悠悠地在空中飘。
  他得了无声的应允,手迫不及待地钻进去,覆上来,轻揉慢捻地接近,似是好奇,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摸了一下,边动作边抬眼去观析她的眼色。
  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很重,交织在一起,令周围的空气都粘稠缱|绻。
  见方榆没说话也没表现出另外的意思,尝到甜头的他强忍住更进一步的冲动,没被污朽的念头冲昏头脑。他紧张地闭了闭眼睛,留恋地勾碾一番,缓缓地抽|出了手。方榆之前提醒过他“别想些有的没的”,他于是选择了原先的姿势,侧卧着树袋熊似的抱住她的腰。他转着眼珠想话题好填补这段处于暧昧与尴尬之间的空缺。
  “阿榆,阿榆呀,”他迟钝地考虑到后果,“你不会讨厌我吧?”
  脸颊绯红,好在光线不足,无法令他看清她此刻的表情。那只手灵巧又笨拙,夹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慌张抚在她心口,她喉咙干涩,更没脸看他,便窝去他怀里,佯装淡定地说:“不讨厌。”
  他显然松一口气,嘴角掩不住地翘上了天,贴着她的耳朵道:“你在害羞。”
  “我才没有……”她作势就要推开他,反被他嬉笑着抱得更紧,牛皮糖似的黏上了,怎样也不撒手。
  他笑得眯起了眼睛,直往她耳根吹气,简直要唱起歌,“阿榆阿榆,你是喜欢我的,也愿意同我做那种事情的,对吧?”
  “谁要跟你做那种事情……”
  “咱们阿榆害羞啦。”
  “陆之屿你给我闭嘴!”
  “阿榆你害羞的样子特别可爱!”
  “闭嘴!”
  他果真住了嘴,索性连她的嘴巴也一起堵住。他抱她抱得极紧,渐渐地让她感到束缚,想腾出一只手来也被他视为意欲逃脱的讯号。他吻得也急,从她的眼角到鼻尖,再到嘴唇与下巴,一处也不愿意放过。
  他只是亲吻她,低敛的眼眸中满是专注,眼尾带起的一道细小的褶皱中间躺着一颗小小的痣,她注视着这颗小痣,心中忽而注满了柔情。
  “阿榆,”他伏在她肩膀上轻轻地开口,“那种事情,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吧?”
  “嗯。”她松松搂着他,手放在他后背。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并不熟悉甚至是彼此厌恶的人也会心甘情愿地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呢?”
  “你说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况。首先,性行为是一种正常的生理行为,有需求就会有渴望,如果两个人恰好拥有同样的需求与渴望,又恰好不讨厌对方,当然可以选择开始。”
  “陌生人之间也可以这样吗?”
  “不同人有不同的习惯吧。有人可以接受陌生人或者没有确立恋爱关系的朋友,有人只容许恋人或者婚姻关系中的配偶近身。”
  “那你呢?”
  “看情况吧。”见他迅速瘪下去的嘴巴,她笑了一声,“至于彼此厌恶的人,对他们来说,性行为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宣誓与宣泄。不管是在身体力量方面还是情感方面,总有一个人处在这段关系的下风,是被压制的一方。有人想要掌控便有人会想挣脱,很大程度上来说这是一场博弈。”
  他若有所思地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无论何时何地,未经一方允许而发生的性行为都属于侵犯——不论双方是陌生人,相识的朋友,男女朋友还是夫妻。”
  他猛然一颤,搁在她腰间的双手瞬间收紧了。
  “怎么了?”方榆摸着他的额头,竟然渗出些许冷汗,“不舒服么?”
  “没……唔。”他想起了什么,蓦地蜷起身体,青筋突显的胳膊不住地颤抖,“阿榆啊,”他仍要逞强故作平静,“我没事的,你抱抱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抱紧他,抚着他的后背,“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在这里,我在。陆之屿,不许想别的事情。”
  “嗯,嗯。”他断断续续地应着,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证明自己没事,可没能成功,“阿榆,阿榆,你真好……”
  “我知道。”她也焦头烂额,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床头的护士铃,然而双手被他牢牢地困住,他不断重复着“我会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的话语,执拗地巴着她的手。
  他的症状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方榆觉得这是她人生中度过最为漫长的两三分钟。等他平静下来,两人皆出了一身汗。
  陆之屿放开她,疲惫地仰躺在床板上深呼吸。他举起手臂,在虚空中抓了一把,仿佛在捉一条滑溜溜的鱼。而后手掌渐渐张开,依旧悬在半空中,循着夜灯暗沉的光虚虚实实地探着。
  “阿榆,我其实……害怕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在这儿。有两个人呢,怕么?”
  “你在身边会安心很多。”
  她默了几秒,说:“这样的话,以后都准许你留下来充电。”
  他拉过她的手臂,五根手指缠绕住她的,偏头在她怀里蹭了蹭,“阿榆你说过的话可不准反悔。”他沉默了片刻,解释说,“我害怕一个人躺在床上,是因为我曾经看到过床上发生不好的事情。”
  方榆干巴巴地应一声,认为这个话题应该在此处戛然而止,“不好的事情别多想了,睡觉。”
  他呼出长长的一口气,“阿榆呀,如果是你的话,没关系的,我讲给你听。换做别人我都不告诉他们的。”
  她在昏暗的灯光里细细观察他的神情,见无异样,便说:“你讲。”
  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一声接着一声,颤抖而羸弱。他闭上眼睛,手臂用了点力,让她挨近自己。
  他安静地说:“我目睹了我的爸爸把妈妈压在床上……做那种事。我们家的床质量很差,一晃就会发出很难听的声音。他当时告诉我,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懂。爸爸妈妈是夫妻,这是夫妻之间正常的交流方式。妈妈在哭不是因为疼或者不愿意,而是因为……这是妈妈表现快乐的方式。”
  方榆不应声。
  他继续说:“从此以后,每当我听到那张床发生不好听的声音,或者看到枕头被褥乱作一团的床,就会想到我妈妈当时的表情。她在哭,在喘息,好像也在笑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她脸上的表情那么活,但眼睛仿佛死掉了一样……”
  他至今记得床板摇晃的“嘎吱”声响。浅色的床单很脏,上面有铁锈蹭上的痕迹,有被烟蒂烫开的洞,或许还有来不及洗去的点点血迹。
  “阿榆,我很奇怪是不是?男人不该害怕任何东西,我居然会害怕一张床……”
  “有什么奇怪的呢。”她说,“任何人都有害怕的权利。你害怕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刚好不怕,我陪你一起,或许不能消除你的所有恐惧,但起码会让你感觉好一点,是吗?”
  “阿榆,你怎么这么好呢,”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这一晚上的充电量足够我超长待机半个月啦……”
  方榆迷迷糊糊地应他,像是按灭手机屏幕一样将夜灯关了。
  超长待机么。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别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一份餐前甜点。正餐的话,快了。
院花可得意了,为了别让他太嘚瑟,晾他几天。
下章搞事情!(顶锅跑)
==
整了一遍大纲,预计这本大概六十章左右就能完。

  ☆、钟情妄想

  细碎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床头,方榆翻了个身,伸出手臂去捞身畔的人,可旁边空荡荡的,只剩下冷透了的、布满褶皱的床单。她醒转过来,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浴室唤一声:“陆之屿?”
  无人应答。
  她起身下床,压抑着心中隐约升起的不悦推开了浴室的门。但里面确实空无一人,洗手池里水珠都不见一颗,挂在墙壁上的毛巾也是半干,就连她昨晚为他备好的牙刷杯都不曾移动位置。
  “逃走了么?”她想,“真不像是陆之屿的作风。”
  她一切如常地洗漱更衣,用了比平常更少的时间走出房门,顿了顿,走向隔壁间的门口,抬手在门板上面敲了两下。她扭着头,视线在门口不远处游荡,那边站了一群住民,像被老师带出幼儿园春游的小朋友,排成一列整整齐齐地跟在为首的护工屁股后面,有几个认得她的还兴奋地朝她挥手:“小鱼干,早上好!”
  她点头致意,见门里没传来回音,又在门上敲了几下。
  那边的人向她喊话:“呀,这么早去找大哥呢?”
  她没回答,那人就当她默认了,一脸“我懂的”模样的八卦表情,好心提醒她:“去娱乐室找找看吧!大哥老爱往那边跑。”
  方榆表面上不甚在意,只微微点了点头,可终究不再白费力气敲门了,拔腿走向长廊那端的娱乐室。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房间里找他,向来都是他直接往她房里钻,或是两个人在娱乐室里见面,头一次不见人,她竟然有些不习惯。
  推开娱乐室的大门,欢快的音乐流泻而出。方榆在音乐与喧嚣中拨开人群探看,一一扫过他时常占领的那张沙发,沙发旁的窗台,以及经常与他厮混的狐朋狗友,可陆之屿并不在这里,哪里都找不到他。
  她心头烦躁,莫名地慌张起来,漫无目的地疾步走向拥作一堆的人群,想要从中揪出故意同她玩捉迷藏游戏的陆之屿。起初她还能保持风度说一声“抱歉”,到后来便是失去耐性地直接挤到他们中间去。
  她的心脏疯狂地打起了鼓,刘海黏在额头上也无暇拨开,“陆之屿?”她叫着他的名字,不同张脸在她眼前晃荡交叠,她睁大眼辨别那些人的五官样貌,企图从中找寻到一丁点有关于他的影子,然而她一无所获。
  她太熟悉这张脸了,曾在灯光下近距离观察过的缘故,她清楚他脸上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他眉峰的形状,他眼角的小痣,他嘴角向上弯曲的弧度……
  正因如此,她也太清楚一个事实了,他的确不在这里。
  那么他去了哪里?
  联想到他昨晚“异常”的举动,方榆忽地一阵心悸,几乎要站不稳。
  一只手抓住了她,紧接的着是疑惑:“小鱼干,你怎么啦?”陛下揣着他心爱的大不点来到她身边表示关切慰问。
  “我在找他。”她低着头,声音从她的唇齿之间漏出,染着一些颓然的沙哑,“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在找大哥呀?他不在房间里,也不在你房间里吗?”陛下看出了她的担忧,胆战心惊地扶着她,怕她这脆弱的小身子骨一下给摔折了。
  方榆摇头。
  “哦哦,那他可能是去了那个地方。”
  她蓦地抬头:“哪里?”
  “哦,小鱼干你应该还不知道,大哥他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固定失踪的。放心吧,他回来的时候还会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哥。”陛下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旁,像是要向她郑重宣告什么机密要事,“小鱼干,你千万别声张,我们推测这些天大哥他应该是对着月亮变身去了。”
  旁边一个人凑过来,问他:“大哥难不成是个狼人?美少年战士?还是变形金刚?”
  陛下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还不给灭口了呀?”
  那人托着下巴,“说的有道理。”
  方榆仓促地对陛下道了声谢,并不打算在娱乐室久留。
  见她匆匆离开,陛下还在她身后遥遥地喊:“小鱼干你别担心呀,大哥没有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啦。”
  她相信陛下说的话,也相信陆之屿会在几天后完好地归来。但问题不在这里。她眉心紧蹙,在空旷的走廊中越走越快。
  她回想起他昨晚的反常,他向她渴求疼痛时难以形容的神情,他一时兴起探究与求索的亲昵,他失神伸手探往半空的动作,还有他为她讲述故事时缥缈的声线。她恍然回身,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
  她不知陆之屿今年多大,故乡是何处,几岁进的枫叶岭,患的什么病。她没主动问及,他也不曾同她说起。
  方榆坐在床沿出神,手指落在他昨日躺过的一块区域,小心地将床单上他制造出来的褶皱留存。
  她在三天后见到了聂护士。
  聂护士进门时她正在整理衣柜,将一些不常穿的衣服收进衣柜旁的整理箱中,腾出半个衣柜的容量。窗户关着,冷气没开,因此她整理完毕已是满头大汗。她毫不在意地拿手臂抹去了头顶的汗,对聂护士打了声招呼。
  她冷静得可怕。
  “我来给你送药。”聂护士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看着方榆吞下药丸,将一杯温水喝干。接过方榆递还给她的玻璃杯,她立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方开口:“听赵明杭说,你这些天在找陆之屿?”
  “嗯,是啊。”她回答得坦率,并没有打算遮掩什么。
  聂护士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她笑了笑,“这是聂姐姐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那答案呢?跟上次相同?”
  方榆摇头,“我们在一起了。”干净,果断,没有推翻的余地。
  聂护士面无异色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感到意外。她再度开始忙活起来,帮着方榆一起收拾矮柜上的日常用品。
  倒是方榆叠衣服到一半,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聂护士,“聂姐姐,事实上你上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之后说了一句话让我耿耿于怀。‘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别跟陆之屿走太近’,”她复述给她听,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胳膊上挂着的白T恤袖口,“为什么呢?我那时就想这么问了,可你不太想说下去的样子。”
  刚拿起一只塑料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把杯子放了回去,聂护士说:“请你忘记那句话吧,方小姐。当时我犯了一个错,那是我不能说的东西。”
  “是有关于他嗜好疼痛的症状吗?”
  聂护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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