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别废话,张嘴吃药-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肩膀,把她往前送。
  方榆紧张得要命,犹豫着靠近她略略弯了腰,不太熟练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小芋头发出小动物一样“嘤嘤”的呢喃,两只小手“啪嗒”一下抱住了她的脖子,再灵活地收腿,成功把自己缠在了她身上。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当自己人体吊坠似的挂在她脖子上,饶是体重严重不达标的小芋头也能让她浑身一颤,她咬咬牙,强迫自己站稳。
  陆之屿见这架势,很不够意思地在门前捂嘴偷笑,慢悠悠地按下了护士铃。
  小芋头的衣兜里夹着什么,硬邦邦地硌在方榆怀里很不舒服。她试着去掏,小姑娘扭来扭去的,似乎是觉得痒,“咯咯咯”地笑着不让她碰,几乎要在她怀里打滚。
  “啊——鱼——”她口齿不清地喊着,蓬松的小卷脱离了帽兜,牛奶一般泼在她的背与肩上,她又欢快地叫了一声,方榆这才明白,她喊的是“阿榆”。
  负责照看小芋头的女护士气喘吁吁地赶来,身后跟着森浩。小芋头不听护士的哄骗,直到见了森浩才愿意从方榆身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抓住森浩。
  被她丑拒的护士在心中默默流泪,小芋头压根没理她,神秘兮兮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森浩面前,手扯着他的衣服伸长脖子要看他的表情。
  森浩在看到照片的瞬间颤抖了一下,纤细温柔的眼角出现了一点“无措”与“慌乱”的颜色,不由分说地抽走了她手中的照片。小姑娘迷茫地抬眼看他,没得到期待中的表情,怏怏不乐地撅起嘴,踮着脚抢那张被他举高的照片,“森森!”抓了几回还是没有抢回去,她急得憋出眼泪。
  “要!要看!”她抽抽搭搭的假哭,双手像是小馒头一样揪着他的衣服不放。遭遇他不肯退让的坚持便立即改变了策略,嘴角一扁,泪花扑簌簌往外冒,“森森……喜欢……要照片……”
  他咬着嘴唇,一张脸涨得通红,面对小芋头的眼泪不知所措,“这张不能给你。”
  “什么照片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陛下从门口探出个脑袋,见到小芋头红彤彤的眼眶怔了怔,下意识抽走了森浩举高护在手心里的照片。
  “哎,老赵!”陆之屿皱眉,喊住正要拿起照片端详的人,下一秒沉默不语的森浩突然发狠似的推他一把,捏住他手中的照片用力一扯,“嘶啦——”
  陛下脚下趔趄,壮实的后背撞在门板上,碰上了门。
  半张泛黄的照片在空中打了一个转,仿佛等着看一场好戏,高傲优雅地落在地面——落在众人眼前。
  照片被截去一小半,无法看清上面的人脸,只能看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纤瘦女人,或者说少女。柔软的黑色短发刚过耳垂,她拘谨地提着裙摆,黑裙子内衬的白色长袖雪纺衫松松地垒起堆叠的褶皱,隐约勾勒出她的身形。但这个女孩着实有些奇怪,下巴削尖的模样,明明很瘦,骨架却比寻常女孩要大很多。
  森浩攥紧了手中剩下的一半,默不作声地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另一半。房间里一度鸦雀无声,只闻他将那另外半张照片也拧碎在手心。
  小芋头注意到局势不妙,吸着鼻翼小心翼翼地去够他握紧拳头的手。他抿着嘴唇,似乎透露出一点嫌恶,向后退一步。小芋头满心不解,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以为他是讨厌自己了,仓皇又委屈地抓着他不放,急切地喊了一声:“森森!”
  森浩轻轻拨开她的手,疾步走向浴室,将手里那团皱巴巴的纸冲入下水道。
  到最后方榆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森浩对那张照片的态度十分微妙,不完全的厌恶,不完全的羞耻,不完全的惊慌失措,带着些许沉溺回忆的游离。她跟着陆之屿离开了森浩的房间,并不打算窥探些什么。
  毕竟不了解,别人的事情不会特别列入他们的闲聊话题中,最多只是陈述事实。
  陆之屿倚着门侧身让她先进了房间,跟在她身后进来,“老赵为他那场表演忙了挺久的,照小芋头的反应来看,他怕是演不了。”
  方榆给自己装了杯水,面无波澜地喝一口:“那孩子不好伺候,你们真的要为她忙活这么久?”
  “哎,话不能这么说。”他要说道理之前时常把自己伪装得一本正经,“进了枫叶岭,无论他是怎样的大人或是小孩,都是我们的一份子,我们应该互相包容。”
  方榆放下水杯,提着嘴角问他:“哦——那假如有一天,枫叶岭大家庭中的某一份子把你藏在抽屉里的糖洗劫一空,你还要包容那个人吗?”
  陆之屿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若有所思,“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如果那个人是你,那我可以把所有存货都供奉出来。如果是其他人,我肯定会把他们拖到隐秘的角落里好好揍一顿。”
  她哼笑。
  “方榆至上主义者”忍不住自我吹嘘,吹嘘完又邀功:“阿榆,你看在我表现这么好的份儿上,亲我一下吧?”她作势要揪他耳朵,他笑着捉住她两只手闪躲,凭借身高优势低头啄在她发顶,贪恋地蹭了好久,微醺似的轻叹:“阿榆你好香。”然后放开了那两只手,将她圈在胸前。
  她被闹得耳朵红,好在头发散着,多少遮住一些。语言里倒没什么嗔怪的意思,刻意平淡的声音像是掩饰,“多大的人了,害不害臊?”
  他把这个当做夸奖,“你看啊,我们的手环都是无线充电的,我可不是。我一到隔壁脑袋里就会有个声音提示我电量不足,我每天都要依靠那点电撑到第二天见你的时候,有时见不到还要来个‘超长待机’,多不容易啊。”
  “嗯,的确不容易。”方榆点头,看他还能扯出什么鬼话来。
  “所以嘛,”他见机顺着杆子向上爬,“阿榆你要不别赶我走了吧?”
  “想得美,”她伸手绕到他腰际照着他最不经碰的地方掐了一把,脱离桎梏,推着他的后背把他往门口送,“今天也不早了,快回去洗洗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关系后,套路变得越来越艰难。
还有一个需要提一下,文中没有明说,但是暗示了,小芋头是个体弱多病的白化病小孩,且智力不太正常。但她只是特例,一般大部分的白化病人在身体上和智力上都与常人无异的。

  ☆、抓住时机套路

  没能留在方榆房间里充上电的陆先生整晚都相当幽怨,隔天他两只眼睛下还挂着深重的黑眼圈,腰背关节咔嚓响。见到方榆,他故意凑到她面前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把自己熬夜的战果呈给她看。
  见他这副邋遢模样,她的脸色不太好,“你昨晚做什么了?几点睡的?怎么弄成这样?”
  抖机灵不成功,陆之屿方觉懊悔,只得报了个看上去不太虚假的时间:“两点多,打游戏太入迷,没忍住。”事实上令他烦恼的才不是这个,他回房间以后他便打开平板电脑进入枫叶岭的资料库,调取了小芋头的位置移动讯息。得到的结果让他捉摸不透,他盯着屏幕上两个干净利落的点出神,心想她怎么可能在森浩的房间里凭空消失,又在四十分钟之后凭空出现呢。
  他烦忧的这档子事不必让方榆知道,撒谎也是他信手拈来的本领,见她虽将信将疑却也没再问什么,且就当这事儿揭过一页。
  给小芋头准备的礼物再度被否决,陛下的态度也匪夷所思。自己的戏份没了,他不仅没上蹿下跳地闹腾,还特别大度地摆摆手:“对于一名优秀的表演艺术家来讲,退居幕后搞制作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他故意使用一些高深莫测的名词,把在场的几位欲要上前安慰他的朋友唬得一愣一愣的,暗自后悔他们多此一举的抉择。
  最后拍板决定的是为小芋头排演一出童话故事舞台剧,因为按照森浩此前搜集来的情报看,这个古怪的小姑娘时常一个人在绘本里涂涂抹抹,画一些没有逻辑连贯性的“故事”。躺在她绘本第一页的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长着翅膀的小蘑菇,无脚的鸟。
  飞离森林的无脚鸟,鸟的尸体。
  傻不愣登的小木偶,鸟状王冠。
  尚未着色的小公主,雪人骑士。
  陛下荣登舞台剧导演的宝座,除却他自诩“资深表演艺术家”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小芋头一见他就瑟瑟发抖,无论他怎么哄都不见成效。陛下一边偷偷伤心,一边还要揣着面子指挥:“小芋头指名道姓,阿森必须得是公主……骑士嘛,就交给大哥来演吧,气质合适。另外的人就把杂七杂八的角色分一分吧。”
  公主与骑士同时从沙发上弹起,饶是羞涩腼腆的阿森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大了嘴。两人异口同声:“我才不要!”
  森浩窘迫地看向小芋头,小女孩笑弯了一双眼,踮着脚扒拉着他的胳膊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表示鼓励。他触电似的红了整张脸,石化在原地。只剩下的一旁陆之屿孤独地抗议:“为什么我要和阿森来演对手戏?太亏了……我要我们家阿榆不行吗?”
  方榆和陛下同时驳回他的请求:“不行。”
  两位主演的意志遭到了无视,舞台剧在简单的排练之后便与小芋头见面了。得益于手工能手张护士的倾力相助,各路群演都换上了朴素但角色特征明显的戏服。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森浩,在众人怂恿胁迫之下换上当年陆之屿竞选院花的“赛服”后,他又被一群人众星拱月地拥着来到娱乐室空地中心接受观摩。
  事实上,在这个不再流行破洞服饰的年代身着一套如渔网般满是流苏挂饰戏服的陆之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方榆对如今穿在森浩身上这套赛服极感兴趣,托腮打量了好一阵,把森浩这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从头发打量到脚趾,还兴味盎然地对他袖口的缎面花边好一顿赞许。
  “阿榆,”他对自己无缘无故的失宠感到惶恐,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出吃瓜群演的行列,像个吃不到糖果无理取闹的小孩,“你都不夸一夸我。”
  方榆头上顶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个龙飞凤舞的“树”,时不时歪倒下来遮住她的眼睛,她扶着陛下的杰作,忍俊不禁:“要我夸你什么,骑士先生?”
  他的嘴角显现一丁点幽秘的上扬趋势,但立即被他藏住了,“骑士先生”这个称呼不能令他完全满意,可也不差。他慷慨地为她提供建议:“我快要和阿森飚戏了,很紧张的,你就不鼓励我一下吗?”
  她压着眼角弥散的笑意,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加油,脑门上的“树”刚好滑落下来。
  “太敷衍了……”他替她扶起狂草的“树”,捧着她的脸不让那张纸再掉下来,嘴上嘀嘀咕咕,“还有啊,我在剧里是要跟阿森搂搂抱抱的,你都不吃醋的吗?”
  脸被夹在他的一双大手中挤压,她也难得不恼,一本正经地告诉他:“阿森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你也放心,他不会对你产生非分之想的。”
  年方三岁的陆先生哼哼唧唧,趁上台之前拐走了场上重要道具树小姐,以自己胳膊上的一排流苏作为遮挡,蛮不讲理地吃掉了树小姐口中的一颗汽水味硬糖。
  舞台剧正式开演。
  小芋头被安排在距离舞台最近的贵宾席上享受左有人递零食右有人扇凉风的最高待遇,她抱着自己的绘本,在平地舞台上寻找森浩的影子。没有捕捉到森森裙装的她不免失落,好在看到了顶着一张大纸面无表情的阿榆姐姐,姑且不算太坏。
  “雨后初霁,万物生长。”陛下难得认真地做了一次不抢戏的旁白,声音也沉稳几分,“树枝飘摇,森林里堆满了落叶,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潮湿的小地方,长出了一朵小蘑菇。”
  小蘑菇的扮演者嘻嘻笑着拔地而起,因为蹿起的姿势太过迅猛,被后面的一棵树踹了一脚,顶着蘑菇盖委屈巴巴地重新爬坐起来。
  “小蘑菇渐渐长大,忘记了自己是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还是在长大的过程中变得不一样了,总之他长出了一对翅膀。别的小蘑菇嘲笑他,不愿意跟他玩耍。”
  “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呢?”顶着蘑菇盖的男人摸着脑袋,整张脸都是耷拉的,他扑腾了一下背后的翅膀,“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方榆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摇着树枝凉飕飕地说。她没能成功说出陛下嘱咐她表现情感的语气词,顿了顿,“你只是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愿了解你,失去了和你成为朋友的机会,那是他们的损失。”
  “……我也损失。”
  “这不叫损失,他们不配做你的朋友。”
  “啊?”
  “在森林的外面,有个叫做‘快乐王国’的地方。那里生活着一群长翅膀的小蘑菇,他们才是你的同类。”树小姐懒洋洋的抬起一节枝杈遥遥一指,“你有翅膀,才具备飞向那里的资格。”
  “哦……”小蘑菇迷糊地点点头,展开翅膀。
  他进行了一次现场换装,蘑菇盖飞出去老远,露出一身金灿灿的羽毛。他被一群扮作白云的人抬起来,在不大的剧场内环游一圈又一圈。
  “长翅膀的小蘑菇变成了一只没有脚的鸟,他别无选择,只有不停歇地飞才有到达‘快乐王国’的希望。终于,精疲力竭的他窥见了‘快乐王国’的样子。果然,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每一寸空气都是快乐的,悲伤无迹可寻。”
  “这里真好啊。”他挥着翅膀在天空中感叹,问下面的小木偶,“嘿!你们这儿的人每天都这么快乐的吗?”
  小木偶疑惑地抬头,“‘快乐’是什么?”
  “快乐就是不悲伤。”
  “那‘悲伤’是什么?”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呀!”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知道?”小木偶反问。
  “他很生气,觉得自己没法和小木偶沟通,在他头顶盘旋了一阵,掉到地上。他飞得太久,忘记了自己很累,也忘记了自己没有脚的事实,一头栽在地面,死掉了。”
  “小木偶觉得无脚鸟很漂亮,捡起他的尸体,把他放在自己头顶当做王冠。见到他的每个人都说这真是一顶漂亮的王冠,小木偶认真地觉得一定是这样。没有原因,不需要逻辑,他只要负责赞同欢呼就好。”
  “小木偶哼着歌,摇头晃脑地走到太阳落山。前方是座小木屋,他打开门。里面坐着一位公主,她正掩面哭泣。啊,悲伤。小木偶无端地想。”
  “你是谁?”小木偶问。
  公主没有说话,忽然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提起裙摆飞奔,没跑出几步便被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包围。灯光暗灭,黑夜的衬托下,仅有几束微渺的灯光勾画出狞笑着朝她围拢的生物,他们浑身漆黑,带着惨白的面具,唯有眼睛处剪开两个小小的洞,洞口之下是泛着红光的黑。
  公主抓紧了裙摆,跌坐在包围圈内。
  “骑士!骑士!”陛下小声催促,从怔愣中回神的陆之屿刚要提剑登场,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比他更快地扑向那群黑衣生物。小雪球灵巧地钻入黑衣之间的缝隙,一把拽起紧张得发汗的公主,小野猫似的对黑衣人龇牙。
  森浩缓缓站起身来,被一股小却惊人的力量往前一带,跌向观众席。小芋头带着他跑,像一颗逆行的星星,横冲直撞朝光明处飞奔。
  突发状况令陛下措手不及,不过他依然将旁白的职责进行到底:“公主被从天而降的雪人骑士拯救,从黑暗之地逃往黎明的居所。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济世之光照耀每一寸土地。”
  消逝的光芒重回舞台。
  无论是否有出场机会的演员们纷纷走向舞台中央谢幕,嬉闹的人群向陛下招手,他望着那个方向定定出神,继而开口:“快乐王国从它诞生伊始从来都是快乐的样子,晴天时快乐,阴雨天也快乐,昼时快乐,夜幕降临也快乐。居住在这里的人只要负责无忧无虑地快乐,根本不需要思考让他们快乐的究竟是什么。”
  在场一些人变了脸色,陆之屿飞快地冲下台,阻止他说出下面的话。
  生活在快乐王国的人们会在此地长大老去,死亡腐烂,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然而总有一天匍匐在黑夜中的敌人要来临,带着滔天烈焰与积蓄已久的愤怒。
  他们会来,且已在来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本来想搞个事,没搞起来,有点气。
PS,明天这章……很肥。嗯。

  ☆、摸不清套路

  “陆之屿?”
  “啊,抱歉阿榆,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他眨眨眼睛,把在舌尖上停留太久的梅子味硬糖送到脸颊边,“再说一遍好不好?”
  方榆放慢脚步,无奈地摇摇头,“没什么重要的事。”
  陆之屿自从走出娱乐室大门就开始心不在焉,话说道一半就无故跑题。方榆看着他眼底还未消去的青灰,默不作声地扯住了他掩在袖口下的手指,“今天早点休息,不准玩游戏了。”
  他一怔,回握住她。眼角弯着,却没有常日精神,“嗯,我听你的话。”
  她的视线不自然地飘向别处,稍微向他挨近了些,试探性地问他:“你是不是还在为没能上台表演不开心呢?”
  “啊?没有啊。”为了使方榆信服,他特意笑几声,表示他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才不会同小朋友计较。
  “没有就好。”胡乱寻找落点的目光回到他身上,方榆渐渐地停下脚步。正当他疑惑地用眼神询问她的时候,她忽然拉着他闪去长廊的一处转角。他防备不及,被她轻易地带着转了半圈,摁在墙上。然后她松开他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脚吻上去。
  他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声音,口中梅子酸甜的味道被稀释不少,舌尖微麻,他刚想做些什么回应她的突然热情,那灵活小巧的舌头已撤出了他的口腔,挑走了被他舔的只剩下半颗的硬糖。
  一切来的太快,他仿佛被施下定身术一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默在原地。她转身便走,留给他一个背影,和一句话。
  “……别不开心了。”
  他望着随着她步伐摇曳的发丝扫过她通红的耳廓,摸着自己的嘴唇傻笑,大步流星地跟上她,贴在她耳边聒噪:“阿榆阿榆阿榆,你刚刚亲我了!你亲我了对吧?你主动亲我的!嘿……”
  “你烦不烦。”浅浅的红自耳根蔓延至脸颊,她抵着他不断凑过来的额头推走他的脑袋,走得更快,“我回去了。”
  “哎呀,阿榆害羞啦。我送你回去!”
  舌尖上的半颗梅子味硬糖越是舔越是甜,酸味都遗留在齿间。她走在前面,手背挡住了嘴角浅到几乎无法识别的微笑。真是会得寸进尺的家伙,明明说着要送她回去,却把自己送进了她的房。
  房门碰上的一瞬间方榆就觉得有点大事不妙。跟着她进来的可不是个令人省心的主儿,果然,她还没走到距门一米远的地方便被他握住手腕拉了回去。他似乎对从背后抱住她的姿势情有独钟,双手拴着她的两条胳膊,交叠地合在她小腹,没有更逾越的动作,仿佛仅仅是在挠猫咪的肚皮。
  “阿榆。”他将她的长发捋在一处,心满意足地俯身埋在她的脖颈边轻轻咬着她的肩胛骨,“今天我要呆久一点。”
  “你属狗的呀?啃骨头呢?”她回头斜他一眼,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赶他,“粘着不热么?”
  “不热。”他死皮赖脸地箍着她的腰。
  “你不热我热啊,出了一身汗,臭死了。”
  “不臭,你香。”手指缓缓上移,指尖似有似无地触碰到她的胳膊,在她锁骨处停留,“这里香,”沿着她脖颈的曲线摸到她圆润如珠的耳垂,研磨似的捏了一下,点了点她的耳根,“这里也香的,”经由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脸,拇指按着她的下唇,分开她的嘴,恰到好处地止于将湿未湿的位置,“这里不仅香,还是甜的。”
  他黑湛湛的眼瞳中沾着一点化不开的雾,掀起一排纤长的睫毛直白地凝视她。偏生在这样的意乱情迷中,他的目光赤诚而无邪地烫在她的心口。
  方榆面颊绯红,喉头涩涩的,哽出一枚沙哑的音节。见他喉结上下滚动,她下意识地一缩,舌尖碰到了干燥的指腹。
  他眸色深沉,不知怎样变换了动作,人已经被他压在门上。这扇门上遍布按钮,胡乱按到哪里兴许都会叫来医护人员。她生怕招来医生护士,不敢轻易动弹。
  可她也不爱受人摆布,定了神,笔直接住他的目光。
  这双眼生得妩媚,瞳仁比常人稍大一些,此刻她微眯了眼,眼角向上形成一只细小的钩,挑住了什么,流露出丝丝勾人的韵味,似诱惑,似挑衅。
  嘴角缓缓地弯作一个弧度,她含住了他的手指,力道很小,像摩挲,刚刚好阻碍他的入侵。
  他低垂着眉,眼帘也跟着敛下来,轻轻笑了一声,指腹扫过她柔软的舌头,趁她松动的片刻抚在她一颗小小的牙上。
  “阿榆,”他靠近她的耳垂,在那里吹了一口气,声线里混着些许特殊的沙哑,“你这颗牙,缺了一小块。”
  她的心倏忽变得柔软无比,不禁将下巴稍稍昂起。的确,每次亲吻的时候他都格外爱舔她这颗牙上的小缺口,像是窥探到她的一个秘密,总爱偷着乐。他的拇指离开她那颗秘密的牙,恶作剧似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