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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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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他害怕自己一个人演不下去了。
  陆之屿带着方榆敲他房间的门,陛下磨蹭好一会儿才给他们开了门。他看着憔悴了不少,昔日里他引以为傲的后脑勺也褪去了一层油光,黯淡了不止一点点。他只轻轻叫了声“大哥”和“小鱼干”,侧开身让他们进去。
  陛下左手空空,大不点搁在一张茶几上,被很好地安置。
  他抬眼看看陆之屿,再看看方榆,不住地摩挲左手断指残留下的一小截儿,犹豫地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能发出个像样的音节来。
  “老赵,你这些天按时吃饭了吗?”看他尴尬,陆之屿主动找了个没什么水准的话题,和颜悦色地冲他笑一笑。
  “吃的。”他的回答乏善可陈,缺了一些抖机灵的兴致。右手遮掩着在那蘑菇蒂般残留的指骨上抚摩,他吞了口唾沫,尝试地开口,“大哥。”
  “哎。”
  “我有些事想告诉你,”他低垂着脑袋,搓搓手,对着自己的断指出神,“我怕我不说出来的话就没机会了……”
  陛下短促地瞥了方榆一眼,双手扭扭捏捏地背在身后。
  “大哥,小鱼干,我是十二年前进枫叶岭的,比大哥你还早了点。刚来那会儿,虽说我也整天戴着我家小不点,但我没想用他来遮掩什么,因为——我的左手还是完整的。”
  他不自然地看向角落,背在身后的左手有一点点冒上前的趋势,徘徊在裤线两边。少顷他才下定决心般伸出手来展在他们面前。
  “我的无名指,是在这儿断的。”此话一出,将面前的两人惊出一身冷汗。
  “在哪儿?”陆之屿问。
  “那个时候枫叶岭的监控设备不如现在的完善,有一天,我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电梯口,坐电梯下楼去了。电梯停在地下三楼。”
  方榆低声说:“红色禁区。”
  “小鱼干你知道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这个不重要,老赵你继续讲。”
  陛下讷讷点头:“那个区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我看到他们的房门都是厚实的钢铁,门上只开一个牢门样子的小窗口和脚底下送食物的口。我一时好奇……想看一看里面的病人是什么样的,就凑近了去看,没留神握住门上的栏杆——里面那个病人瞬间就扑上来,咬、咬住我的手指头。”
  他在陈述这段事实的时候不住地发抖,当年的景象历历在目,病人鲜红的眼,参差的牙,狰狞的表情一一从他眼前掠过,最后一幅画面是鲜血迸射的断指。他狠闭双眼,攥紧了左手,仿佛那截血肉模糊的手指依然长在他手上,隐隐作痛。
  “他们是真正可怕的病人,不像咱们C区的大伙过家家似的好说话。病人都很凶。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指……直接被他咬下来了。可这不是重点……”
  两人屏息。
  “重点是,那里住着一位医生,是真的住在那里,没出来过的。在我捂着手指痛叫的时候,他从我身后走出来,像鬼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位医生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他杀猪般嚎叫引来更多双眼睛。他贴在他耳边,“那人很凶残,你只能自己节哀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回你手指,找回来也接不回去。”见他有挣扎的兆头,他捂紧陛下的嘴巴,不耐地拧眉,“不该来的地方下次就别来,自食其果怪谁?我要是你呀,就闭上嘴,先把血给止住了。”
  “那医生说我这个样子暂时不能上去,带我进了一间病房。之后的半个月,我就住在那里,除了他没见过别人。回到C区之前,那位医生威胁我说,要是我把地下三楼的事情传开了,就把我也丢进去。我想跟人投诉他,但负责我们这一块儿的医生和护士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也没问。我一想说什么,他们就逃避。”
  陆之屿问:“那位医生长什么样?”
  陛下摇头,“我不记得了。这是最奇怪的地方。半个月来我明明与他朝夕相处的,我肯定看到了的。奇怪,真奇怪。”他懊恼地抓了抓后颈,“我从那部电梯上来之后,就完全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
  陆之屿心中涌起不明的熟悉感,他沉吟片刻,问他:“你在楼下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看到一些重复的图案,或是重复听到一些声音之类的?”
  陛下歪头想了想,“那个医生不太爱说话,声音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说起图案的话,我倒是有点印象。他给我腾出来的那件病房里,挂着一幅墙面装饰画,好像是一种黑不溜秋的花。我在他用的手术刀上也看见过的……”
  “老赵,也许你被催眠了。电梯里的某种声音或是别的信号使你进入一种状态,无法记起那位医生的面貌。”
  陛下似懂非懂地点头,“我记不得他的脸,只能隐约记起他的穿着。大哥,说起来他好像有跟你一样的毛病呢,不爱好好穿衣服,一件白大褂袖口一系就挂在脖子上,走起道来跟一路牵着个风筝似的。”
  方榆一怔,刚想说些什么,陆之屿便嚎出声,“我哪里不好好穿衣服了!”
  陛下低头对手指,小声嘀咕:“就是有……”见大哥脸上挂不住,他急忙换了话题,“哎,这也不是重点!”他慢吞吞地伸手入衣兜里掏啊掏,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展开给他们看,“重点是,小芋头好像也见过这个医生。”
  他捏在手中的画确是小芋头的手笔。
  画上有两个人,稍微高一些的男人拉着浑身雪白的小女孩下楼梯。男人吊儿郎当地穿着医生的工作服,如陛下口中所述的那样,披风似的挂在脖子上。
  而且,这个男人没有脸。
  方榆看了一眼底部,那里有一串没完全擦干净的日期。
  正是小芋头有次失踪,C区医护人员以及方榆陆之屿联合出动找她的那天。也就是她消失在森浩房间里,又凭空出现的那一回。
  “前几天,一直照顾芋头的护士交给我这个。”他眷恋地抚摸画上的笔触,目光中充满温情,“芋头这孩子,看着懵懵懂懂的样子,她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吧……”
  回去的路上,方榆还在想陛下喟叹着道出的话。
  听陛下讲到那位医生,脑海里有个念头几乎要破土而出。
  静默地来到C212门前,方榆迈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便低头去瞧。是一支小巧的木质盒子,她瞥一眼陆之屿,后者一头雾水的模样,还扭过头吃味地同她赌气。
  她携住他的手安抚他,打开了木盒。
  里面斜躺着一支工艺精致的手作玫瑰。
  黑色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头不是尾气辣,是一段浴室的场、景、描、写……具体就是,院花猫在小鱼干怀里哭。咳咳,没别的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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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下午的“新蕾风”违和封面之后,我又捣鼓了一个红白色高冷吃药的新封面,特别贴合正文!你们快看!

  ☆、黑玫瑰

  聂雨吃过早餐下楼,陈公子的车停在楼下。她敲了敲车窗,窗户摇下来。陈公子架着的一副极其骚包的墨镜滑下鼻梁,对她飞了个吻。
  她无视那个吻,晨起积压在心口的一股气仍未消散,因此她板着脸:“你来接我做什么?我要去上班,被人撞见多不好。”
  “没事儿,我就是过来送你上班的。”他十分好脾气地替她开了门,“上车吧晴晴,车里凉快。”
  她立在原地不动,“你省省吧陈子敬,你不怕被院里那些人发现我还怕呢。”
  他竟从车里走出来,拉着她的胳膊往车门边走,“没事儿,我送你从后门进,保证不会被发现。”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聂雨抗议无效,只得坐进车里。
  他坐上驾驶座,送风口呼呼地吹出冷气。他打开了广播,电台正播放一首粤语情歌。她听得入神,他偏头看了她一眼,料想到她也许是想起了某个人,默默去握她的手。
  她躲开了。起床气消散得差不多,她只是别过头,没有说话。
  一曲毕,电台晨间播起了财经新闻。
  “据我台获悉,知名疗养院枫叶岭大头股东陈氏财团对于其将实施的新项目提出撤资要求。外界人士猜测,是由于近来枫叶岭新项目方案引起股东大会内部分歧;当然也不无可能是陈氏财团本身资金供应问题……”
  他倏地关掉广播,扭头对聂雨笑了笑,“晴晴,你别多想。”
  她仿佛没有听见广播中播报的内容,依旧维持着头朝窗外看风景的姿势。半晌她问:“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吗?”
  “我能解决的。”他没否认,只强颜欢笑地答,“真的没事。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会儿你到办公室大概就能收到。”
  他爱变着花样送她礼物,但她上班不准带妆,花样变来变去无非也就是几种:鲜花、香水、名牌包,毫无惊喜可言。
  她不关心他的公司问题,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礼物由C区的一个住民送过来。这个住民是最近转区过来的,长得尖嘴猴腮,她还记不得他的名字。她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道了一声谢接过来。
  是一只小巧的木匣,包装精简,居然不符合陈公子一贯的作风。她轻松拆了包装,打开来看——果然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风格,是一朵手作的玫瑰花。
  黑色的,玫瑰花。
  离巡房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她拾起玫瑰放在眼前端详。做工十分精致,花瓣由纹路细腻的布面包络,带有金属的触感,上面还缀着几颗玻璃珠当做露水,看上去价值不菲。
  他为什么会送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给她?
  她不懂得他的脑回路,便笑了笑,将黑玫瑰放回木匣中。
  ***
  方榆从木盒里拿出黑玫瑰看了又看,没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我也许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她歪头打量着黑玫瑰上面的露水,小小的玻璃珠上映出她微缩的影像。
  陆之屿一见到这装着玫瑰的木头盒子便如临大敌,什么猜测疑惑都被莫名横生的气愤驱散了。
  他对她端着别人送的花看了半天的行为颇为不满,“啪”地一下抢走她手中的木盒包住那破烂玫瑰扔到一边,见她扭头还要再看干脆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不准再看了,回头我就把这玩意儿给扔了。这王八犊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觊觎我家阿榆的美色……”
  她无奈地摘下挡住自己视线的两只爪子,刚巧被他抱个满怀,“陆先生你今年几岁啦?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
  他似是全然察觉不到自己的无理取闹,拗着脖子一点儿不害臊地嚷:“我不管,我今年三岁半,阿榆要是喜新厌旧不跟我好了,我就哭给你看!”
  “……”她受不了他这般捏着嗓子怪叫,忍不住伸手到在他胳膊内侧的嫩肉上狠掐一把,嗔道:“戏真多。”
  三岁半的陆先生痛得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捂着胳膊仰头朝她看。
  她端正脸色,“你说,你从前见过这东西吗?”
  他果断地摇头:“没有。”
  方榆觉得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她表达了合理怀疑:“陆之屿,你的眼神在飘。”
  他赶紧收回乱窜的目光,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我没有啊……”
  她看他神色反常似有遮掩,但露出的疑惑不像是假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他本人却好像对此毫无知觉,下意识地捉住了她的手。
  她拉他起身,切切问他:“陆之屿,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他双眼茫然,怔忪了半晌才恢复正常,突然想到了什么,缓缓说,“等等阿榆,刚才老赵是不是说……”
  方榆同他想到一处,接着他的话说:“地下三层的那位医生的房间里有一幅挂画,图案是黑不溜秋的花。”
  陆之屿的神情凝重了不少。
  方榆瞥他一眼,说出了他脑内的答案:“黑玫瑰。”
  他好像大脑断线一般没了回音,直勾勾地盯着半阖的木匣看,仿佛要将那东西烧出一个洞来。
  房门叩响,方榆撂他在一边,自己开了门。门外站着的聂护士少见地做起了护工的工作,推一辆小餐车给他们来送早餐。她笑容温润,似能隐隐窥见喜悦。
  “早上好聂姐姐。”她换了一副面孔,侧身迎聂护士进来。
  聂护士摊开小餐桌,将装有白粥、腌黄瓜、腐乳和肉松的小碟依次摆放在桌上。方榆帮她分餐具,遥遥扫一眼仍在发呆的陆之屿,斟酌着词句问她:“聂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红色禁区有一位脾气不太好的医生?”
  她摇头,顾忌陆之屿在场而把话讲得很小声,“没有的。我去那里看过几回,据我所知红色禁区关押精神病罪犯和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患者,与他们相处有一定危险,院方不会让某一位医生或护士常驻。”
  “这样啊……”方榆托着下巴,见早餐准备得差不多,便挥手召陆之屿过来。
  他慢吞吞应声,来到她身边坐下,手里还握着木盒。
  方榆一见便说他,“你吃饭拿着这个东西做什么?”
  聂护士抬头看一眼,当即愣住,“这个……”
  陆之屿蓦地抬头,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攫住她的眼睛。
  聂护士摸着口袋里的原子笔,表情有些尴尬,“这个,是有人送给你……”她是看着方榆问的,话一脱口才觉有些不妥,便组织好词句,“是有人送给你们的吗?”
  “是。”方榆严肃起来,“有人放在我们房门口的。聂姐姐,你认得这东西么?”
  聂护士早晨萦绕在心头的一点淡淡的喜悦荡然无存,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餐车也顾不上,夺门而出,直往自己办公室奔。
  方榆目视聂护士的背影远去,没有追上去。她拿手在陆之屿面前晃一晃,将他的神儿拉回来,“你干嘛宝贝似的捧着个盒子?”
  他闻言将手里的盒子丢在一旁,优哉游哉喝起粥来,“阿榆,我刚才发现,原来记忆是会骗人的呢。”
  她眉梢一跳,竟从他的眉眼观出丁点四散的邪气来,伸出手指勾过他的下巴,“嗯?”
  好在他含着粥看过来的时候那丁点邪气便不复存在了,他匆忙咽下嘴里的吃食,拿下巴蹭了蹭她的手指。他眨眨眼,神秘地凑近了她,“我忽然间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情,关于聂姐姐的。”
  “什么?”
  他露出一点小得意,指着自己的侧脸,“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方榆不想听他卖关子,飞快地在他脸颊一啄,“快说。”
  他还不肯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脱线了几秒才道:“其实现在你看到的这个聂姐姐,跟一年前的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
  “就是说,两个聂姐姐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方榆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陈公子抱着聂护士叫出的名字,“晴晴”。
  聂护士本名聂雨,而陈公子却唤她做“晴晴”。方榆本以为这也许是她的小名,联想到她惊慌堵住他嘴唇的模样,又觉得并非这么一回事了。
  晴和雨,如果作为一对双胞胎姐妹的名字,大概不错吧。
  陆之屿说:“阿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确定我没有在红色禁区里住过,更别说什么封闭性监护病房了。但我看见这个黑色的玫瑰,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觉得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我记错了。”
  “记错了”,他似乎也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理由,然而没有另一种可能能够合理解释他记忆的错误。
  方榆示意他往下说。
  “我可能也进过老赵提到的房间,我现在能确定我对黑色的玫瑰挂画有印象。那应该就是封闭性监护病房了吧。医生什么的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段时间是一位护士负责照顾我的,她人很好,我叫她聂姐姐。”
  “怎么说呢?那个聂姐姐与你认识的聂姐姐看上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他们人都很好,可我就是知道,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他压低了声音,“原来那位聂姐姐,是不会带着任何笔进出住民的房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一般的精神病院,部分的精神病患者有自残或者攻击别人的倾向,医护工作者带笔进病房的话,可能会被病人当做自残或者攻击他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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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接近结局的部分会用POV(多视角)来写,因为要从方榆、陆之屿、聂护士的篇章里牵扯出一些东西,共同还原枫叶岭秘密的真相。也许他们每个人到最后掌握的只有属于自己的这部分秘密,但看到最后,了解全部真相的会是我们。

  ☆、虚构的记忆

  聂雨赶回办公室,登录住民的身份信息系统查询。她翻阅过C区一百多个住民的照片资料,没有找到把木匣拿给她的那个尖嘴猴腮的住民的身份信息。她不信邪,再去找A区的信息,仍旧一无所获。
  她紧张的时候,喜欢反复摁压原子笔的笔帽。此刻原子笔被她按得咔嚓作响。
  那个不知姓名的猴子脸男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枫叶岭庞大的数据库中,带着谜团消失了。
  一名同事带着陈公子的礼物姗姗来迟。一如既往浮夸的包装,拆开来看是一根镶着碎钻的脚链。她将这份礼物与他之前送她的那些放在同一个抽屉里,关上后拿来装着黑玫瑰的木匣察看。
  这支手作玫瑰除了工艺精细一些外并无其他玄机,看上去只是为了向她宣示什么。如果说她收到黑玫瑰是因为她所追查的事情,那么方榆他们呢?她心中的某些猜测被间接地坐实了。
  联想起她在院外碰见反常的竹竿,方榆、陆之屿等人,甚至前段时间不明不白去世的小芋头的遭遇都显得扑朔迷离起来,她不得不推测,卷入枫叶岭暗中计划的人要比她想象中的多更多。
  她折返C212房间。
  方榆和陆之屿用完早餐,捏着新收的黑玫瑰把玩。
  她忘记敲门便走进去,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木匣中的玫瑰。她是跑着来的,话语中急促的呼吸未平,便张口:“你们是什么时候收到这个的?”
  方榆答:“早餐之前。我们大清早去了趟老赵那儿,回来发现这盒子放在我房间门口。”
  聂护士说:“巧了,我也是差不多的时候有人送来的。”
  “什么人?你看清那人样貌了吗?”
  “我说不上名字,”聂护士比划着猴子脸的样貌,“是一个男人,不太胖,尖嘴猴腮的。你们认识他吗?”
  陆之屿凉飕飕道:“我就猜是这个猴子脸。他肯定暗搓搓地暗恋我家阿榆好久了。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上次向陛下打听,他也只说他以‘无名之辈’自居。”
  方榆掐他手臂,摊手:“我也不知道。”
  聂护士笑容尽失,眼眸变得幽深,“呵,找遍A区C区资料库都不见他姓名,而且——他不见了。”
  陆之屿忽而说:“那……红色禁区呢?”
  聂护士一愣,“还没查。”
  他往后一靠,仰面瘫在床上,轻飘飘说:“那就劳烦聂姐姐再去找找咯。”
  方榆将他一拽,顺便抄起他的平板电脑,“一起去。”
  聂护士回到办公室动用权限查看了红色禁区的病患资料,也顾不上他们俩到底知道多少了,直接将结果呈在他们面前。陆之屿记仇,及时用平板电脑拍了照。
  猴子脸有个晦涩复杂的名字,他们不愿意记,他便带头仍旧以“猴子脸”称呼他。资料显示猴子脸在红色禁区呆了快三年,他注意到资料表的负责医生那栏的名字换了又换,最开始的那位医生也不给出姓氏,直接以字母代替,光秃秃的一个“L”。
  聂护士认得其中几个名字,但对神秘的“L”一无所知。
  方榆有种微妙的预感,这个“L”就是陛下口中所述的地下三层的医生。于是她又问起这个,“聂姐姐,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住在地下三层的医生吗?”
  聂护士的眸中闪现一刹的质疑,很快摇头,“红色禁区不会有什么常驻的医生。而且我去过那里,连封闭式监护病房都没见着影子。”
  方榆脸上浮起玩味的笑容,“那可就见了鬼了。”
  聂护士觉得她的眼神中有刺,自己早已被轻易地看穿,几乎要脱口而出积压在心底的问题。而方榆直接剥夺了她犹豫的时间,单刀直入:“不晓得从前那位聂护士知不知道。”
  她仿佛被强光钉在赤|裸而犀利的视线之下,四面八方皆是不留情面的审视,她惊诧地后退一步,再一步,想要笑着否认,却发现唇齿早就颤抖得不像话。
  陆之屿抱臂站在一边,方榆瞧见她迅速苍白下去的脸色,抓住她的手,“聂姐姐,我们没有恶意。你可以相信我们。”
  她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缓缓抬起头来谛视眼前的女人。她到底渐渐地跟原先见到的不同了。像是完全活过来一般,她的眼里有光复苏。常日里冷峻寒凉的眉眼中也会时而流露一丝温情。
  她听见自己问:“我可以……相信你们两个吗?”
  方榆复握住她的双手,语气平静:“你可以相信我们。聂姐姐,我们都在追求真相,也知道,仅凭两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她像是为了要拿出诚意,首先坦白,“我们之所以会知道有两个聂姐姐的存在,完全是靠偶然间得知的线索七拼八凑来的。”
  她扶着聂护士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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