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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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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对枫叶岭的秘密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其中某一个,或者某些人。”
  方榆慢悠悠地喝完整杯咖啡,“好啊,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
  第二次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私人菜馆,方榆预订了一个小包厢。调查组派来的还是上次那三个人,他们进来首先检查了周围的保密措施是否可靠,又依次排查了摄像头可能安插的位置。
  男孩对她抱歉:“我们不是怀疑你什么啊方小姐,这只是工作需要。”
  方榆谅解地点头。
  他们说明负责案子可透露的具体内容。
  所谓的案子,大致上就是他们受到委托,一直在追踪的一个以某地下网络为平台进行灰色交易的神秘团队,该团队是钻空子的好手,游走在法律边缘,疑似在过去的五年间与隐藏在枫叶岭中的某些人存在密切联系。
  由于枫叶岭搭建了内部局域网,院内的大多数电脑无法访问外部网站,只有几台电脑可以。他们追踪到与神秘团队交易的那台电脑的IP地址显示在枫叶岭内,可精确位置却是在枫叶岭建筑前的一面湖泊处。
  一年前有人在此地下网络平台中上传了一份视频文件,调查人员剥去此人账户的重重伪装,再一次将目标定位在枫叶岭。这一回不是在湖泊里了,而是在枫叶岭后山的一片密林中。
  他们几次要求进入枫叶岭搜查,可因他们非官方维护网络安全警员,没有拿到正式的搜查令,枫叶岭高层皆以这样性质的调查会扰乱枫叶岭秩序,打扰精神病患正常生活为由拒绝了他们。
  五年来,委托方屡次暗示有撤销委托的意愿,他们仍然坚持对这个神秘团队的调查。
  “所以,协助你们的调查并不是我的义务咯?”方榆问。
  男孩两条眉毛耷拉下来,“方小姐,你是视频事件的受害者,也有极大可能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为什么不肯协助我们调查呢?”
  方榆很淡定,“不是我不肯。首先,你也说了我‘有极大可能’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之一,并非断言。第二,我所知道的信息太少,而且我不清楚我的一面之词会不会牵扯到不相关的人。”
  “您可以把您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们啊!这事要是成了,能拯救许多即将卷入这场风波的人呢,对我们很重要的。”男孩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大喘了口气,“抱歉。我的意思是,您的说辞对我们的调查来说仅是一种佐证和参考,我们会有选择性地根据您提供的证据缩小排查范围,至于有可能被影响到的不相干的人,我相信清者自清。”
  一瞬间,眼前闪过许多画面。
  你们会为了拯救“许多人”而牺牲掉“小部分人”吗?
  你们认为可以用来舍弃而换取大多数人的胜利的一小撮人,恰恰是某些人最为珍视的宝贝。
  在此类命题面前,她从来是自私的。
  方榆笑着摇摇头:“清者自清,是我目前最不相信的一句话。”
  男孩还想说些什么,短发女孩拽住他的胳膊,昂起下巴:“方小姐,请问您是在包庇视频拍摄者吗?”
  “不,我不可能会包庇他。”
  “那为什么您不肯告知我们他的有关信息呢?”
  “他是个很狡猾的人,到现在还抓着我的软肋。你们能保证我说出他的身份信息后立即去枫叶岭拿人吗?能保证整个过程中不波及无辜的人吗?能保证信息提供者的人身安全吗?”
  顷刻间她明白了陆枕的用意,并且做出了选择。
  他是多么自负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离开枫叶岭呢?
  他手上握着的是陆之屿的清白和性命。
  当初他以自己的安全和自由要挟陆之屿承认一切莫须有的罪行,乖乖转入红色禁区,同时也将陆之屿作为她的软肋牢牢握在手中限制她在外的活动。他要他的造物听从他的指示,永远沿着他预设好的轨道活下去。
  女孩听出她话中含义,思忖片刻,“我认为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比较好。方小姐,我们仍谢谢您的配合,希望下次见面时您能改变主意。”女孩催促着自己的同伴,挽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对她道别。
  一行人走到包厢门口,短发女孩走在最后,关门之际她侧身对方榆说:“方小姐,我不清楚您被拿住了什么软肋,但我希望您能试着相信我们,也……相信自己。有些事情,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曾有一个人也对她这么说过,“你不让我开启‘现在’,又怎可能产生‘未来’呢?”那时她想,他们的未来大约也就是这样,片刻欢愉,分隔两地,好聚好散。可此刻回忆起来,却是心口绞痛。
  她没想要以这般狼狈的姿态面对分离。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他说:“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她说好。
  而如今,短发的女孩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症结:“有些事情,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陆之屿,我也许要做一件从前的我难以想象的事情。
  我也许,会明目张胆地站到陆枕的对立面去。
  因为我太想见到你了。
  我必须放手一搏。
  ***
  三天后,方榆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我是方榆,我答应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信息,但我有条件……”
  她冷静地说出了她的条件,而后才接着说下去。
  “有一个人,她是我在枫叶岭的朋友,她或许持有比我更多的有效信息。但我听说她在我出院之前办了离职手续。你们能不能尝试着帮我找到她?名字吗?哦……她叫做……聂雨。”                        
作者有话要说:  院里院外,他们其实都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
PS。小队的三个小朋友没有名字是因为作者想不出……
再PS。这几天突然涨了几个收藏,有点受宠若惊……谢谢大家出水留言~希望我能一直稳到结局。嗯,55章正文结局。

  ☆、出逃

  聂晴被禁足了。
  自她离开枫叶岭移开,就无法踏出这间公寓一步。
  她能使用手机和其他电子产品,也能联系外界,但她心里明白,她早就跟聂雨那帮朋友渐渐疏远,没有别的人可联系,甚至连报警也没有用。警察只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陈子敬巧舌如簧,以“我妻子的精神状态不佳”为由哄走了那批人。
  绝食抗议没有用,反而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威胁自杀也没有用,屋子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撤走,窗户是封死的,她还没有从二十八楼往下栽的勇气。
  唯一值得她庆幸的是,这些天来,陈子敬没碰过她。
  聂晴端着早餐盘缓步踱向厨房,在厨房忙活的张姨连忙接过,“聂小姐,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呀,不用您亲自过来的。”
  聂晴表情淡淡,“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张姨听出了她话中的抱怨意味,颇难为情地在自己围裙上抹了抹,“聂小姐啊,我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先生吩咐过不能让您走出这里。但您看,这里够大,东西什么的也不缺,您要是想干些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会跟先生请示的。”
  “如果陈子敬不答应呢?我就什么也做不了。”
  “聂小姐啊……现在是非常时期……”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怎样的非常时期?我和他本就有各自的生活,他跟他那些莺莺燕燕做什么我管不着,但他凭什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我的工作辞了?他……”聂晴火气噌噌往上冒,收也收不住,见张姨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听着,便软下来,“抱歉张姨,您也是没办法的。”
  除了公寓内的张姨,门外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负责看守她。
  她自知逃脱无望,转身回房,拿起桌上的纸笔随意涂涂画画。
  不一会儿,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串未显示姓名的数字。她心慌起来,想到自己的手机应该被陈子敬监听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起这通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后挂断了。
  她看着这串号码的地址,显示在X城。
  是谁呢?
  她想到了一个人,但,不太可能。
  紧接着,第二通电话打来。
  她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喂,聂雨吗?我是……”
  声音是她熟悉的,聂晴慌忙抢在她开口前,“嗳,我是聂雨,你是小丽吧?真是好久不见了。”
  那边噎了一下,好在她洞悉能力不错,很快反应过来,“嗯,最近怎么样?在枫叶岭还做得好吧?”
  “还是老样子。你呢?还好吗?”
  “前几天被炒鱿鱼了,还在找工作。哦对了,差点忘记正事。我亲戚晒了几包小鱼干寄给我,我记得你好像也挺爱吃的,想给你捎两包,什么时候出来见一面?”
  聂晴迟疑,“最近工作太忙,有几个病人不让人省心,没办法走出去,改天吧。”
  那边沉默片刻,“那好,我等你。”
  电话挂断。
  打来电话的人是方榆,她的声音听起来不错,情况大概是稳定的,聂晴勉强松一口气。她不问方榆是如何得知她的联系方式的,只委婉地将自己的处境表述给方榆听,希望她能明白。
  刚暗下去的屏幕疏忽亮起来。弹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FY”。她确认通过。那边发来一条图片信息,上面写着:“你身边有人,不方便出来吗?”确认她看到之后撤回。
  她也拿起纸笔写:“不,我被禁足了。”撤回。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的字样,又发送一张图片过来,写道:“你还好吗?我联系到一个团队,他们在查有关陆枕的一个案子,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帮助,或许也能弄明白你姐姐的事情。你愿意试试看吗?”
  她回复:“我姐姐的事情已经不用再查了。”
  那边传来一个问号。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查了。”
  “好吧,那……你愿意帮助我吗?我想带陆之屿出来。”
  聂晴放下手机,闭眼仰靠在旋转椅的椅背上,秋日的阳光穿透落地窗玻璃,被过滤得只剩下金黄色的冷意。窗框的影子投向地板,好似一副牢笼模样。
  “我得先从这出去。”
  “我们帮你。”
  “陈子敬派了两个人在门外看守,公寓里倒是只有一个。我的地址是……”还没等她输入完毕,那边便传来一条消息。
  “看窗外。”
  她转头望去,一架无人机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她房间的窗前。她走近了看,上面粘着一张纸。她看到第一行字是:明天陈子敬会出席一个展会,整天都脱不开身。
  翌日,她掀翻了张姨端给她的早餐,又是砸又是闹地发了一顿脾气。张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也不敢多同她说话,暗自打了个电话给陈子敬。陈总似乎很忙,大略听了一番便匆匆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左右,聂雨房间突然爆出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张姨惊慌失措地冲进房间,只看见一把斜躺的椅子和一地碎玻璃,聂雨不知所踪。她差点昏过去,门口两名保镖也冲入房间,往窗外一看,没有发现聂晴的影子。
  察觉窗玻璃的碎片尽数散在室内,他们才幡然醒悟,原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折返,只见电梯口的数字显示电梯已经来到十九楼,还在不断下降。
  他们没料到聂晴会想到这样的办法逃脱,前来楼下接应的人手刚到,聂晴便坐上了方榆为她提前准备好的车绝尘而去。牌照被人刻意遮盖住,只能辨识出这辆车的大概车型。
  副驾驶座上的男孩宝贝似地抱着他改良过的无人机,正为机翼上的一点刮擦痕迹心疼不已。开车的是一个短发女孩,飙起车来毫不含糊,刹车也是又稳又准,另一位坐在后座的马尾辫女孩捧着电脑查看城市交通网络,计算着红绿灯变灯的秒数,指导短发女孩下一刻该往什么方向开。
  经过第三个红绿灯路口,后面一帮跟屁虫早已不见踪影。
  “我之前跟你提过,他们的团队正在着手调查陆枕这个人。”挤在后座的方榆跟她解释,“怎么说呢,有一个打法律擦边球的团伙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他们在近几年跟陆枕交流密切。我们现在无法确定陆枕个人同枫叶岭的关系,所以想请你告诉我们更多的线索。”
  她心神未定,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方道:“陆枕之前是常驻红色禁区的医生,直到你的事情在高层曝光之后才被撤职。之后也一直居住在红色禁区,不曾踏出枫叶岭,怎么会同那些人勾结在一起?”
  短发女孩说:“他很早之前就架设了能够连接外部网络的服务器,而且我们掌握到一些资料显示,陆枕与我们的目标团伙之间存在密切的金钱往来。陆枕给钱,他们出货。”
  “什么类型的……货?”
  “不清楚。总之是正常的市场上买不到的东西。聂小姐,”短发女孩提醒她,“您对枫叶岭的构造很了解吧?我们这次打扰您,是想请您帮我们潜入枫叶岭。我们必须与陆枕见上一面。”
  她沉默片刻,眸底幽冷,“陆枕是个狡猾的疯子。别人的生命在他的认知里算不上什么,他在乎的唯有他实验的成败。”她说得太冷静,几乎要笑起来,到话语最末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这样的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谁知道呢。”
  车继续向前开,甩掉跟屁虫之后开得优哉游哉,最终停在方榆租的公寓楼下。短发女孩将车停入车位,见楼道间缓缓走出一个人。
  是匆忙从展会中途离开的陈子敬。
  他指间点着一根烟,刚燃了一点点便被他丢在脚边踩灭,然后径直朝聂晴走来。
  方榆瞥了一眼他身后几个待命不动的人,默默将聂晴挡在身后。而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聂晴。
  聂晴抓住她的胳膊,走到他面前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晴晴,跟我回去。”
  聂晴冷笑不语。
  他的身影压下来,双手握住她纤瘦的肩,“晴晴,你不要逼我。枫叶岭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该明白我的苦衷。”
  “我明白你的苦衷,”她说得轻飘飘,甚至对他嫣然一笑,“但我的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她因为你们这堆破事儿而死,你们这些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晴晴。”
  陈子敬身后的人将其余四人团团围住,强硬的威势逼迫四人紧靠在一起。
  聂晴垂下眼,“尤其是陆枕。如果他不发疯似地搞那些实验,我姐姐就不会被你们这群人骗去帮他的忙。陈子敬,”她揪住他的衣襟猛地拽下,贴近他的侧脸,“关于你们乱七八糟的实验,我一个字都没对他们说——假如你担心的是这个。但是,放我走。我决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她狠狠松开手,陈子敬后退一步。
  “那么,你离开我之后,要做些什么呢?你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
  “……”
  他压低声音,音量仅能让他们两人听清,“聂晴,事情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陆枕跟新团队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现在是两帮疯子在明争暗斗,莽撞地介入只会沦为牺牲品。”
  得不到聂晴的回复,他转向被围拢的四人,敛去残留在脸上的最后一抹柔情,“听闻诸位做了这么多原来是想要进枫叶岭一探究竟——真是抱歉了,因为一些隐私事项枫叶岭不可能对没有预约探访的客人开放。无论如何还是感谢诸位提点,我会通知安保人员,让他们注意近期的宾客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
下一章搞个大事情,下下章正文完结。
==
陆之屿:“啥?听说有人想我了?emmmm……我要跟我们阿榆汇报一下。”
小鱼干(低头专心逗片场的猫):“别汇报了,我没功夫吃醋。”
人不如猫。
某人,卒。

  ☆、倒计时

  午夜时分,陆之屿被一阵窸窣的噪音惊醒。他习以为常,翻了个身背朝门口,拿被子堵住耳朵,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想他的阿榆。
  这段时间枫叶岭依然不太平,每隔几天就要闹出跨区的骚|乱事件,止也止不住。越来越多原先从红色禁区转到别区的人被重新遣送回来,随着骚|乱愈发不可掌控,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砰——”钝重的一声,有东西狠砸在陆之屿房间的铁门上。
  他心道:“打扰他睡觉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扰他想念阿榆,这绝对不能忍。”甩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下了床,他正准备好好教训门口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男人直接趴上了他的门,肿起老高的眼皮中间露出一道缝,幽幽地窥视他房间内的状貌,而后沿着门缓缓滑落下去。
  陆之屿定在原地,没有再上前。
  对面一些门上的电子锁自己打开了。
  更多更杂乱的声音于闭塞的通道间响起,在声声痛呼与闷哼中夹杂着拳头砸进皮肉里的沉响。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一方的征服与掌控,一方的鲜血与求饶,这仿佛是印进他血脉、充斥他人生的东西,也让他在这个瞬间沸腾。有股陌生而遥远的躁动怂恿着他加入门外的乱斗。他攥紧自己的手腕,强行压抑住这股冲动。
  门外有两批人,看上去分属不同的阵营。其中一拨人嚎得起劲,却是占领上风的一方。他们高喊着“为了正义”、“为了父亲”、“为了枫叶岭”,另一拨人则是完全无法出声,只能从喉咙口溢出野兽般沙哑破碎的音节。
  “为了父亲”么?
  可想而知,他们被陆枕驱使而来,为他所控制。
  那么另一方呢?听上去不像是医护人员。也有人操控着他们吗?
  陆之屿倚在门旁的墙壁上,耳朵贴着墙壁。门外的动静随着一个人的来临而消失,那人吊儿郎当地披着白色的外套,手脚戴着铁链,优哉游哉地从黑暗中走来。
  “你们做得不错,都擦擦脸上的血,回到你们的房间去。”
  众人听令,缓缓挺起身朝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声“父亲”。他回了一句“乖”,本想一颗颗摸脑袋摸过去,可看着人实在多,只好作罢,说:“你们一人扛一个,扛到我房间里去,门开着。哦哦,别忘了把地板上的血给擦干净。”
  方才还叫嚣得厉害的一帮人在陆枕面前顺从极了,齐齐地应着,一个背一个地排好队走向陆枕的房间。
  陆枕站在原地,用鞋尖沾着地上的血液和别的什么画圈圈。而后他走到陆之屿房门前,脸贴在装有栏杆的小窗口上,向里头吹了声口哨。
  “干什么?”
  “你看你弟弟们多乖,再看看你自己,一声爸爸也不肯叫。我跟你讲,你这样是要被孤立的!”他抱起手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陆之屿维持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喂,枫叶岭里到底有多少人被你当过实验对象?”
  “这我可数不清,”他此刻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从我住进这里以来,红色禁区来来去去的所有面孔我都认得。不过最近……”
  陆之屿明白这是他在故意吊自己胃口,配合地问:“最近怎么了?”
  “那帮老东西也想学我搞实验,做出一批不伦不类的东西。哼,气死我了!”
  陆枕口中“一批不伦不类的东西”指代的应该就是刚才那批被扛出去的人了。他有些惊讶,所以近期的骚乱不是陆枕控制下的一帮人所为,而是“那帮老东西”的杰作咯?
  “陆枕。”陆之屿说。
  “叫爸爸。”
  “……”
  “不叫就不回答你。”
  “你就不好奇我要问什么吗?”
  陆枕显然被他看穿心思,不满地撇嘴。
  “哦,那我就不问了。”
  三分钟后,陆枕不情不愿地敲了两下门,“你问。反正你也没大没小惯了,哼。”
  “其实你……是想守着枫叶岭的,是么?”
  他被陆之屿的说法噎住,僵滞了一刹,不自然地别过脑袋,“守什么守,都被那群老东西搞烂了。”
  “陆枕,”他悄声无息地来到门前,把刚好回头的陆枕吓了一跳,“你既然要守着枫叶岭,又为什么要拿红色禁区的人做实验?”
  陆枕捂着心口,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小子,你觉得我是个慈善家?”
  陆之屿不惧他,“我觉得你是个矛盾体。”
  “你放屁!”
  陆之屿作势皱着鼻子向四周闻了闻,“你诬蔑我,肯定是你放的。”
  陆枕简直要被他气死,叉腰直跺脚,“你这个逆子!逆子!”
  “陆枕,”他沉了脸色,“据我所知,你拿红色禁区的病患做实验,从来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
  “我为什么要征求你们的同意?你们又不是无缘无故被关在这里的。”
  陆之屿扑上去,咬牙切齿地握上栏杆,几乎要将他撕碎,“所以你就干脆充当审判者与行刑者么?陆枕,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谁给你权利篡改我们的记忆?谁给你权利编排我们的人生?谁给你权利……”
  他满不在意地勾唇,接着他的话道:“在Eva的身体上画画么?陆之屿,当初重塑你的时候我可没想过你会变成一个圣父。想一想你们为什么被送来这里?你们是什么?杀人犯,强Jian犯,杀人未遂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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