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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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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者,重度暴力倾向者,你们是渣滓,是败类,只是以‘精神病’为借口苟活于世的人。你们应该感谢我给了你们新生。”
陆之屿睚眦欲裂,“陆枕!”
他的“儿子”们工作完毕,陆陆续续回来,垂着头进入各自的房间。
房门一一落锁。
“凶什么凶?你以为你手上有个平板电脑就了不起了哦?你以为你给手环植入了万|能|钥|匙程序就天下第一了哦?枫叶岭败就败在这一点上,”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高度机械化设备,电子智能化操作,却忘记最牢靠的方法还是物理意义上的……”
他两根手指捏着一把锁在陆之屿眼前晃了三下,“物理意义上的禁锢。”
陆之屿眼睁睁地看着他锁住了自己的房门,狠狠撞在门板上。
陆枕颇为高深地白他一眼,说:“没有用的,说到底还是你小子太天真。不过哟,也没多少时日够你天真的啦。清扫工作……就要结束啦……”
他摆摆手,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即使连接着平板电脑的手环上显示“已开锁”的状态,物理锁仍然横在门前。
尝试几次后仍然无法开启,不知怎么也没有人来查看。他倚着门滑坐下来,平板电脑摔在地面,屏幕的裂痕更深。他的眼底渐渐被阴鸷填满,一张脸沉在幽深的黑暗里。
他定神,手指在平板电脑延伸出来的投影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片刻之后,他敲下最后一个字符。而后猛地站起身,将平板电脑狠狠砸向铁门。
“哐当——”脆弱的平板电脑屏幕四分五裂,有几块玻璃直接飞裂出去。他一把抓住翻开的铁皮,就着锋利的大块玻璃,利落地在自己胳膊上一划。
竖直的伤口,深而狠。
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他安静地注视着沿着手臂的肌理流泻而出的生机,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脸色愈渐苍白。他的身旁已经蓄了小小一滩血,而这鲜红触及蓝白的病号服便飞快地攀爬上去,仍在不断扩大。
与此同时,黑色手环上的红点跳跃得愈发急促,发出蜂鸣般细碎而低微的警报声,一阵一阵击打鼓膜。方才他在平板电脑上的操作让这个声音在无人理会之后提高了数个分贝。
他默念着:“二十,十九,十八……”
一点微光在他眼前化开,染成雾蒙蒙的模样。眼皮支撑不住本身的重量,一下一下地搭下来。口中的倒数也变得含糊不清。
阿榆。阿榆。
我好想你。
医生护士急匆匆赶到,门外多重杂音混在一起,重物敲捶的声音尤为突显,接着是刹那寂静中“咔嚓”一响,锁脱落了。
被抬上担架之际,陆之屿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弯弧。
他终于能够看到月亮了。
他终于……能和他的阿榆看同一颗月亮了。
他渐渐感知不到疼痛。眼皮随着上下晃动的身体时而掀开时而翕敛,光晕在视野中跳荡,聚成一个女人的面容,如梦似幻。
他的眼角也弯起来,唇齿之间有扑簌的气流颤动,却是在无比执着地喃喃一个女人的名字:“阿榆。”
***
由于近日回到红色禁区的人较多,封闭式监护病房紧缺,陆之屿被抬入二楼的特殊病房输液,一路上也见到不少熟识的旧友,纷纷围拢上前叫他“大哥”。大哥看着模样憔悴了不少,胳膊上还开了一道狰狞的长口。
他迷迷糊糊地应着,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胳膊上的伤口被层层包裹,整只左臂动弹不得。望了眼窗外,已是浓浓的黑暗。人手不够,没有人留下陪夜。他乐得清静,扭动身子坐起来,估摸着吊瓶里的液体不剩多少,索性自己拔了针,捣鼓几下,关掉了本要响起来的警报声。
这个夜晚静谧得不太寻常。
他扒拉着床边放置的拐杖撑住身体下了床,脚下还有些虚浮,踉踉跄跄地走到窗台前看月亮。
窗外月色清冷,树影婆娑。蝉鸣声盖过呼呼的风,也掩住了别的什么。他皱着眉凝神谛听,无奈耳边嗡嗡,听不真切。
滴答,滴答。
秒针在走。
一道尖利的警报声划破死寂,响彻整个楼道。由于久未听闻,被惊醒的住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警报。很快,他们感到了浓烟与热浪自脚下泛涌而来,推挤开夜晚自身的凉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火灾警报。
陆之屿拖着无力的身子打破吊瓶,用里面的生理盐水浇湿纱布捂住口鼻,一面挣扎着用手环里的万|能|钥|匙开了锁。门板已然发烫。
走廊上各个房间里传来惊惧的尖叫,住民们疯狂地拍着自己被锁住的门,声嘶力竭地呼救。他一扇门一扇门地尝试,但万|能|钥|匙程序无法从外面打开门锁。留下来值夜的护士们吓坏了,顾不上为住民开锁便抱着脑袋逃往消防通道。他抓住一个,拗住她的肩膀摁到墙上,“主控制室在哪里?”
小护士胸牌被夺去,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别、别过去!”
话音未落,哪里还见陆之屿的身影。
近期跨区冲突与暴力事件频发,为确保住民们夜晚安全,每扇门都要由值夜护士确认上锁。防护措施如今成了阻碍逃脱与救援的负累,火光中映着扭曲交杂的人影,哭嚎似孤魂野鬼。
这便是陆枕口中的“清扫”。
没有用就扔掉,处理掉,销毁掉。
陆之屿几乎在全程疯跑,拐杖和沾水的纱布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他一脚破开主控制室的大门,这里只有一个焦头烂额的人,只瞥他一眼便手忙脚乱地打开各种按钮。陆之屿一声不吭,不顾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崩裂,摸到键盘开始帮他解住民房间的门锁。
血水混杂着汗水被浓烟熏黑。
二楼,三楼,四楼。C区,B区,A区。
每个楼层的房门锁逐次亮起。
然而红色禁区的锁还未解开,要想开锁,工序太复杂。“快回去!”那个人已经放弃,捂着口鼻在门口冲他喊,“你的手臂在流血!”
陆之屿不理会他。
浓厚的烟雾袭进主控制室的大门,他剧烈咳嗽着,恶狠狠地在键盘上敲打。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他强撑着眼皮敲下回车。
即便他们有罪……也该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因为他曾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所以他明白——身处那个漆黑阴冷的地方,他有多渴望见到头顶上的月亮。
卡在喉咙口的心脏终于稍微安分了些许,陆之屿已经无法听见他的喊话,只觉得浑身松一口气,转身。
疲惫感在这时涌上头脑。
天旋地转间,他一头栽倒在主控制室。
***
次日清晨,电视新闻直播间的短发女主播面色沉痛地播报:“知名精神病患疗养院枫叶岭昨晚发生特大火灾,大火波及山林……”
方榆手中的咖啡摔在地上,滚烫的液体哗啦啦地泼在她光裸的脚背。她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失了魂魄般愣在原地。
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几乎连心脏都停止跳动——目光停留在电视屏幕“罹难者名单”的字样上。
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作者有话要说: 歪,有人想看BE吗?
如果想看BE的童鞋可以停在这里了。这个【伪结局】也可以视为一定意义上的BE分支结局。
但是我准备的结局是正统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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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名单搞错了。
下一章,猜我怎么反转。
猜对奖励荔枝味的么么哒一枚!
☆、后来啊
如此,距离枫叶岭失火已经过去三年。
伺候完两位猫主子用膳,方榆口中叼着块厚片吐司,捧着咖啡打开电视收看早间新闻。
她面无表情地咀嚼。一只银虎斑的猫则昂着头,高傲地来到屏幕面前选了个风水宝盒窝进去团起身子舔毛。另一只通体橘黄的胖猫则跃上她的腿弯,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臂,她腾出一只手来摸它的下巴,视线仍不离开电视屏幕。
如今的新闻主播已经换过好几副面孔,从当初短发的干练女人换成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又换成如今的长发女人。
昔日全国知名的精神病患疗养院经过那场烧天大火后成为一片重建无望的废墟,外界对于失火原因的追究与调查将枫叶岭新项目的谋划剖开在群众眼前,外界舆论风向由对枫叶岭大火罹难者的悼念转向对研究者的斥骂,几代人呕心沥血建立的乌托邦毁于一旦。
枫叶岭早期的创办者信奉天主,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的善心搭建了一个公益平台,收容各地因无法承担医药费而身陷囹圄的精神病患者。后来这个平台越做越大,才渐渐有了枫叶岭这座高度智能化疗养院的雏形。
随着各方资金的注入,高层的纠葛也渐趋复杂。新兴技术的引进让一些人看到了科技革新的力量,于是智能手环、平板电脑、VR设备等电子产品被广泛地运用在病患的监护与治疗中。
据某民间黑客团体披露,早在十二年前,一批主张新型疗法的医疗技术人员就不再满足于VR模拟器上的手术操作,他们申请将新型疗法应用到真实的病患身上。他们选择的实验对象是枫叶岭不曾昭告于世的隐藏区域——红色禁区的精神病罪犯。
由于红色禁区的设立是由多方面不可深挖的因素促成,媒体的曝光点到即止,而舆论对枫叶岭的探讨愈发往玄乎的方向发展。
有些人说,那座建筑的地下镇压着无数心存怨气的凶魂,从上而下俯瞰,枫叶岭疗养院的结构像是一个规整的十字架。
有些人说,枫叶岭的实验研究者在不经病患允许的条件下擅自对他们进行精神控制实验,导致集体发狂,才酿成这出悲剧。
还有人说,原本第一期的实验是停止了的,可后来还有些不要命的再次开启了这个计划,第二批的试验品比第一批实验品更加难以掌控,这场大火让一切归于原点。
关于那座废墟的故事被传得神乎其神,轰动一时之后渐渐无人探讨。偌大的残垣被贴上黄条查封,每当入夜,便会有人听到风呼啸而过的飒沓低语。
“黑乌鸦开始唱歌啦!”
“红色的敌人攻城啦!”
“天花板要掉下来啦!”
鬼哭风吟,什么也不剩下。
***
方榆喝完了整杯咖啡,待到唇齿之间被苦涩充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又忘记加方糖和奶精了。橘色的大猫懒洋洋地赖在她怀里,她有些吃力地抱起它,拿来梳子给猫梳毛。摸了摸它的肚皮,它眯起眼,撒娇似地咕噜起来。
她又陷入恍惚,梳毛的手慢下来。
如今的她在一座靠海的城市生活,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住在一间装潢简约的公寓里,养了两只猫。生活平淡,倒也还算滋润。
她喜欢看海。
要看海,需先经由蜿蜒的盘山公路翻过一座山。山崖之下是海。
周末双休,她便跨上她的重型机车在海边公路上骑行,混着海水腥咸味的风狠狠吹在她面庞,呼啸着阻绝涌入她耳边的一切声音,将她掩在头盔下的黑发尾梢吹得凌乱。机车一直开到能够停车的道旁随意停下,她翻身越过栏杆坐在礁石上听海。
她喜欢看海浪来势汹汹地拍打在礁石上,然后化作一片白茫茫的泡沫褪去的样子。时而海浪会卷上来一些海草和破碎的贝壳,新的痕迹覆盖旧的,一寸一寸浇湿被阳光晒得发烫的黑色石头。从太阳高悬到日落西边,她可以坐在海边听一整天。
有几次她是开车过来的,没有在海边坐很久,背着个半个人大小的登山包爬上公路旁草木葳蕤的山。经过几番摸索,她在不到山顶的地方发现了一处平地,恰好够她搭一顶帐篷。她躺在帐篷里慢慢等天黑。
天尚未完全黑下来,星子就已经出现在天边。混沌的灰蓝中掺了些闪闪发亮的东西,煞是好看,那光亮穿越了数亿光年来到这里与她相遇,仿佛是阴云也遮不住的。
只有在这些时候她会回忆起在枫叶岭里的时光,回忆起那些短暂交集过后杳无音讯的故人,回忆起曾经从身后抱住她粘在她身边喊她“心肝儿”的男人。
她或遥望着远处的星辰,或听着令人沉静的涛声,抱着膝盖放空大脑。
恰似此刻,她手握着梳子一动不动。偎在她怀里的胖猫不明所以地“喵呜”叫着,举起小肉垫推推她的胸口。眼中的焦点仍未完全聚集在怀中的撒娇鬼身上,她无意识地应着,“嗯,心肝儿。乖,别闹。”继续给胖猫梳毛。
梳到一半,门口处有窸窣的动静。她置若罔闻,头也不抬。倒是缩在电视旁的小盒子里舔毛的那位听到了动静,优雅地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
钥匙插入锁孔,转了两圈。门开。
一开始门缝才敞了一点点,外面的人仿佛两手都提着重物,用鞋尖挑着将门缝扩大。
方榆停下动作,放下怀里的橘猫朝门口走去。衣服上还粘着猫毛,她没管。撞见开了她家门还抱了两袋猫砂的男人,她定在原地,直愣愣地打量了他一圈,目光变得困惑。
“你是谁?”她淡定地抱臂站着,挡住他入内的动作。
好不容易放下两袋猫砂的男人正揉着酸痛的肩膀,听到她的话连门都没来得及关,整张脸便垮了下去,“阿榆!你怎么又把我给忘了呢?我是你心肝儿呀。”
她拿下巴点点身后噔噔跑来的那位以及脚下打着哈欠冷眼旁观的那位,“你唬谁呢,他们才叫心肝儿。”
男人急了,抓着头发直跺脚,“不不不我才不承认!他们才不是你的心肝儿,我给他们起过大名的!那只是大胖子,这只是小胖子,你的心肝儿只有一个!就在你眼前!就是我!是我!我!”
他大概是真的委屈,语速越来越快,手指都快把自己胸口戳破了。
方榆这才认真注视他,须臾之后背转过身,没给他什么反应,好似把他当做了一团空气,一语不发地抱起胖乎乎的橘猫走向房间。
男人见此状况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关好门跟上去,拉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嘀咕,“阿榆阿榆,你怎么又不记得我了呢?我是你家男人呀阿榆……”
方榆觉得聒噪,嫌弃地避开他的手,拿起梳子给猫梳毛。
男人也不气馁,盘腿坐在她脚边,仰头看她。
梳了一阵子,方榆拍拍橘猫的屁股让它自己玩去,望了一眼脚下,无波无澜地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阿榆,这里也是我家呀。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呢?”他眨着眼,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脸上写着“你也来摸摸我呀”。
“这是我家。”方榆反驳。
“我们家。”
方榆抬眉,眸中波澜暗涌。
“我们家。”他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谁跟你是我们。”
“我们当然是我们啊,方榆加上陆之屿就等于‘我们’。”
她似乎被话中的某个词语刺了一下,浑身一抖,向后退去,“不……”
“阿榆,”他站起来,将捉到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握着,“我是陆之屿啊,你男人。”
“不,你不是……”她摇头,眼神逐渐变得涣散,“你不是陆之屿……陆之屿他……他……”
他一点点靠近她,顺着她的背脊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腰腹,轻声安抚:“陆之屿没有死,阿榆,你记错了。”语带嗔怪,夹着些微无奈,“你总以为我没回来,明明我们昨天还一起睡觉呢。”
她颤抖不止,攥着他的衣衫低低抽泣。
“阿榆呀,你忘了吗?我是被老赵连拖带背弄出来的,他为了救我,连大不点都没顾上呢。”他耐心地同她讲述那段过往,“你老是记错,老说在罹难者名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可是我后来去找,第二天的新闻里没有放出名单呀。”
“那几天我吸了点烟尘进去,左手又快废了,被逼着在医院躺了两天才打听到你的住处,悄悄溜出来找你。”
“你忘记了吗?为了让你相信我是陆之屿,我还当着你的面脱光给你检查呢。当时我就在想啊,阿榆不愧是我家阿榆,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一摸尺寸就知道我是真是假。”
“哦,还有呀。我们每隔两个礼拜就去看一次海。最开始我不会骑机车,你就让我抱着你的腰坐在你后面,可帅气啦。你说环山公路很危险,要牢牢抱着你才行。从市区到海边要两个半小时,我那时可开心了,能抱着阿榆两个半小时不撒手,偷偷亲你的头发也不会被你发现。”
“嗳,你还带我去山顶看星星。我们第一次爬山上去的时候花了好久才找到那片空地。你记得吗?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在树上挂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们名字的缩写。哦,有一次我们还在那里尝试了一下新的姿势……”
“还有啊,我们前年接了一只猫,就是大胖子,去年接来了小胖子。其实接来他们我就后悔了,他们轮番对你撒娇,你一手一个,都没空来抱我。好气呐,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已经失宠了啊……”
“虽然我以前也许确实提到过一只叫做心肝儿的猫,但那是唬你的,你不要当真啊。这两只叫大胖子和小胖子,我才是你的心肝儿……”
他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怀中的人不知何时停止了颤抖,攥着他衣摆的两只手环上了他的腰,闷闷地传来一声,“陆之屿,你好烦。”
他一怔,惊喜地捧住她的脸,“阿榆,你想起我来啦?哎呀太好了……”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望着他,笑着眨了眨眼,掩去眼眶旁的绯红。
分离性漫游症——这是她所患的病,伴随着一定程度的分离性遗忘症状。
具体是:失去自己曾经所处在环境的记忆,获取了从前的某段时光作为自己的记忆或新的状态,伴有不能回忆自己的过去和对自己的身份模糊不清——或把自己认定为另一个人,或是对某段虚假的记忆深信不疑。
她的记忆总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她甚至不止一次地以为陆之屿死在了那场大火中,认定自己是在那场大火中失去爱人的人。
但每一次,他都会抱着她,温声讲述他们这些年来经历的点点滴滴。每一次他都温声细语,没有过一点不耐烦。
她想,人大多是善变的动物。要是有一天他对她感到厌烦了,她就一个人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他似是察觉到她内心所想,俯身凑到她耳边,张开嘴,拿犬齿轻轻磨着她的耳廓,“阿榆,你不会在酝酿着什么不好的计划吧?你是不是想着要怎么一走了之呢?你敢!”
她被他戳中心思,闷声不语。
却见他消弭了气焰,低低埋下头,下巴蹭在她的颈窝,一副被打败似的惶恐模样,“不是……我是说,阿榆你别扔下我。求你了。”
人大多是善变的动物……但他或许会是个特例。
她终是打消了刚才忽然冒出的荒诞念头。
手指在他发间抚了抚,摸到那道几乎淡到发觉不了的疤痕。指尖微颤,沿着他脖颈的线条滑落到他胸膛,“嗯。”
“我们约好了,阿榆,回头我可是要拿手机录下来的。”
“……”
“要是你违反我们的约定,我就捧着印有你大头照的单页满世界找你。”
“……”
“阿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从温柔乡中抬起头来,握着她的肩膀细细分辨她的神情。
她一动不动地凝视他。
他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内心翻扬起一股盛大的忧惧。
“阿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不答。
他焦灼地盯住她的眼睛,“阿榆,我……是谁?”
她依然沉默,躲开他的视线,转身背向他。
握着她肩膀的手徒然地垂落。
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原本挡在脸颊的指尖捉住他,她缓缓地摇头,绽开一个笑颜——羞赧地,轻盈地,无奈地敲打在他的左半边胸膛。
“心肝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敲打在“胸腔中部偏左下方,横膈之上,两肺间而偏左的地方”,但这么写怪煞风景的……
番外还没写,完结之后休息一会儿,再修一下文。为了让dao版踢爱克斯踢网站抓取到不完整版内容,会先标上【已完成】。大概等九月末放番外,我会在微博嚎一嗓子的,然后入完结V(从没顺过V的作者哭唧唧)。养肥党快点看呀~
==【小感谢+求预收新文】==
完结啦。写完这本不太容易,我一直在斟酌应该怎么表达,看上去之后应该还要修一修文。后记有点长,就放在微博啦:爱荔丝ALICE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你们,感谢几乎每章下面都能见到的香卿温玉茗,不走夜路的仙女从来不怕被套麻袋,云起何处等等,感谢总是灌溉营养液的养文到不虐,沐雨似风等等,感谢投放地雷的香卿温玉茗,草民有罪,嗨嗨,还有很多没有出水的朋友,谢谢你们的陪伴,送给你们荔枝味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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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预收改了很多遍文案和文名(或许还会小改,但总设定不会变了)的新文《味蕾与心跳》,是个都市架空的美食文。有猫有美食的婚后甜!文!预收对文的数据来说还蛮重要的,希望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
文案如下:
冬末春初的时节,一种新型流行病肆虐全城。
该病毒对身体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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