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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香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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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震有些意动。
  辽王继续道:“本王已为你准备了一座宅院,你只管安心带兵,本王保你家小高枕无忧,富贵荣华。大丈夫生而为人,第一要建功立业,第二便是希望庇佑家人,难道你不想他们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萧震想!
  他不怕苦,却不想弟妹一家跟着他受苦!
  挺胸抬头,萧震直视辽王道:“承蒙王爷器重,草民愿意为王爷效劳,只是草民天生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从不会拐弯抹角,王爷的军令草民绝对服从,但如果王爷想给草民说亲,或是别的草民不愿做的事,草民绝不会强迫自己而为之,所以,王爷能容忍这样的臣子,草民便跟着您,王爷无法接受,那草民还是不去的好,免得将来触怒王爷。”
  辽王听了,突然敞怀大笑,笑声洪亮,连后院的苏锦娘仨都听见了。
  “好个直肠子!”
  笑够了,辽王上前扶起萧震,握着萧震肩膀道:“萧统领放心,本王今日便承诺你,只要你做好分内之事,本王绝不会因人情世故等琐碎杂事降罪于你,男子汉大丈夫,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愧天地良心便可。”
  萧震前面遇到过虚伪的李雍,此时忍不住确认道:“王爷此言当真?”
  辽王收敛笑意,郑重道:“本王一诺千金。”
  萧震“扑通”再次跪拜,正式认辽王为主。
  。
  天色已暗,辽王同萧震聊了一阵便走了,离开前告诉萧震,明日他会派人接萧震一家搬到新府邸。
  目送辽王远去,萧震伫立片刻,转身跨进宅子,绕过影壁,就见苏锦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站在走廊拐角,眉眼担忧地望着他,似乎在害怕娘几个又要被驱逐一般。
  想起正月里一行人挤在驴车上冒雪而行的凄惨,萧震胸口泛酸,随即暗暗发誓,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叫苏锦娘仨受那般委屈。
  “去屋里坐。”萧震笑着指了指堂屋。
  他这一笑,苏锦就放心了,猜想肯定不是坏事。
  到了堂屋,萧震抱着阿满,对苏锦、阿彻道:“今早我回城,在城外碰见辽王,辽王认出了我,刚刚他来,是赏识我之前立下的些许功劳,许我辽王府三千亲兵统领一职。”
  三岁的阿满傻乎乎地看着干爹碰碰合合的嘴唇,不懂干爹在说什么。
  八岁的阿彻若有所思。
  苏锦一个市井小妇人,对各种官职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她会算啊,萧震当正五品的千户时,手里只管一千人,正三品的彰城卫指挥使李雍,掌管五千兵马,所以啊,萧震这个亲兵统领,约莫是四品左右的官儿?
  萧震失笑,道:“每个王爷都可以养三千家兵,不归朝廷管,也就没有官职。”
  苏锦惊讶地脱口而出:“那王爷给你俸禄吗?”
  萧震一时语塞,看着小妇人瞪圆的凤眼道:“应是有的,王爷没提,我也没问,不过,王爷送了我一处府邸,明早派人接咱们过去。”
  一听有宅子,苏锦顿时满意了,凤阳城这地方,似她现在赁的两进小院,都值上百两银子呢。
  只是……
  “朝廷刚革了你的官,王爷就收了你,传到京城,皇上会不会生气?”苏锦疑惑地问,辽王这举动,不是拆他皇帝老子的台吗?
  萧震不太上心地道:“王爷敢用我,必有他的道理,朝廷真若降伐,大不了咱们再搬出来。”
  苏锦点头,确是这个理。
  但萧震好不容易又捞了个官,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苏锦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命里合该遇到贵人,注定是要当官的,只是今后遇事千万要三思后行……”
  这话萧震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毕竟吃过一次亏,他不再觉得苏锦是瞎操心,反而笑着说出他的解决办法,即他向辽王讨的那个承诺。
  苏锦心想,口说无凭,汉朝的刘邦还许诺不杀韩信呢,最后还不是把人弄死了?
  不过,看着萧震脸上的傻笑,苏锦就不扫他兴致了,等下次萧震再犯掘,她才不管他爱听不爱听,一定要勒住这头犟驴才是。
  第二日,辽王果然派人来帮萧震搬家了,顺势送了萧震两个小厮、四个丫鬟。
  搬家前先认主,两个小厮一个叫徐文一个叫徐武,是亲兄弟,年轻力壮。
  四个丫鬟都很肤白貌美,春兰、夏竹是给萧震用的,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段玲珑有致。秋菊、冬梅专送苏锦,这二女只有十四五岁,容貌略逊给春兰、夏竹,但胜在更规矩本分,一眼都没往萧震那边看。
  萧震起居一直都是春桃伺候,也就是叠叠被子打扫打扫房间,洗漱穿衣萧震更习惯亲力亲为,这会儿辽王一口气送他俩丫鬟,根本用不上,萧震就对苏锦道:“前院春桃一个就够用了,这两个也给弟妹罢。”
  苏锦又不傻,辽王故意挑了两个年纪大些的,分明是怜惜萧震光棍一条,给他送通房呢啊!
  眼瞅着那个叫春兰的美丫鬟都抿嘴儿了,苏锦忙道:“王爷好意送人,大人怎能推辞?”
  她不要,萧震又不能退回去,只好收下。
  上下一心先搬家,多了秋菊、冬梅,苏锦抱着女儿在旁边指挥就行了,顺便观察两个新丫鬟,发现秋菊更伶俐些,嘴甜甜的管如意叫姐,冬梅更加内敛,但手头动作可不慢,进进出出地忙碌,很能干。
  后院新旧丫鬟和乐融融,前院就不一样了,春桃刚打开萧震的衣柜,杏眼美婢春兰就挤了过来,抢着收拾,抱了一堆衣裳放在炕上。
  春桃嘟嘴,本来就不喜欢春兰与她名字相似,现在更看春兰不顺眼了。
  春兰可不管她,发现一件打了补丁的灰色长袍,春兰眼睛一亮,立即捧着衣裳跨出卧室,见萧震站在院子里与徐家兄弟说话,春兰放缓脚步,然后迈着碎碎的小步子走过去。萧震偏头看她,春兰俏脸泛红,托起衣袍,细声问道:“大人,这件衣裳破成这样了,还要吗?”
  萧震疑惑:“为何不要?”
  春兰羞答答看他一眼,脸更红了,解释道:“大人如今为王爷办事,身份不同往日……”
  萧震好歹也是当过三年军爷的人,他从不沾染女色,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见春兰神态轻浮想勾搭人又故作矜持,还敢对他的衣着挑三拣四,萧震顿时不喜,正好也想试试辽王的心胸,萧震就吩咐新得的小厮徐文:“此女嫌弃萧某身份低微,萧某不想强人所难,你速速送她回王府,并转告王爷,就说萧某不习惯身边太多人伺候,王爷无需再送。”
  徐文恭敬道:“是!”
  说完,徐文面无表情地对春兰道:“将大人的衣裳送回去,马上跟我走。”
  春兰花容失色,以这种理由被退回去,她还能好吗?
  “大人,我绝对没有嫌弃您的意思,求大人开恩,绕过春兰一回吧!”刚刚还想靠姿色先争宠的女人,现在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得可怜极了。
  萧震一眼都没看,负手去了后院,拐弯的时候,瞥见徐文强行将春兰拽走了。
  萧震哼了一声。他是武官,经常与人切磋,不穿旧衣,难道还穿新衣与士兵们摔跤过招?
  到了后院,萧震阴沉沉地打量干活的秋菊、冬梅,看得二女都不敢抬眼。
  苏锦奇怪道:“大人有事?”
  萧震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前院有个丫鬟不懂规矩,我让人送回王府了,你这两个如何?”
  秋菊、冬梅一听,齐齐放下手里活计,并排跪到两个主子面前,低头道:“奴婢不敢!”
  萧震神色严肃。
  苏锦忙替二女作证:“她们俩都挺好的,前院哪个犯错了?犯了什么错?”
  春兰犯了勾引男人的错,这话萧震如何对弟妹说?
  “不用你管,她们俩若犯错,尽管告诉我。”萧震肃容道,言罢往回走。
  苏锦追了上去,低声训他:“王爷送的丫鬟岂是说退就退的?你骂一顿好了,不许退。”
  萧震冷着脸道:“已经出发了,弟妹无需再劝。”
  男人背影高大,冷峻如山,说一不二,苏锦气得胸口起伏,突然朝如意几个丫鬟吼道:“都别搬了,我哪都不去了!”
  丫鬟们愣住了,萧震走到一半,闻声回头,就见苏锦背朝他往屋里走去,小碎步迈得飞快。
  萧震叫她:“弟妹!”
  苏锦停在屋前的台阶上,转身,丹凤眼冷冷地斜着他。
  萧震只好折回去,皱眉道:“弟妹这是何意?”
  苏锦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丫鬟,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院中摆放的箱笼讽刺道:“王爷的丫鬟大人也敢退,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苏锦胆小,与其跟着大人去新府邸战战兢兢地过,总是担心大人得罪王爷被逐出府,那还不如继续住在这个小院,虽然穷点,但我们娘仨过得踏实!”
  萧震头疼,仰头看她:“王爷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
  苏锦呸了他一口:“呦,这话听着真耳熟!”
  丫鬟们不明就里,萧震耳根莫名一热,不知是因为小妇人喷到他脸上的几点口水,还是因为他曾经也说李雍心胸宽广,末了糟了暗算。
  两人互相望着,萧震理亏,让步道:“那要怎样,弟妹才肯随我搬过去?”
  他肯商量,苏锦脸色缓和下来,也不叉腰了,攥着帕子提条件:“军务上的事我一个妇人插不了手,但这宅子里的事,大人做任何决定前必须与我透个气,不能像上次一样,您任意妄为痛快了,我们娘仨却蒙在鼓里,等到衙役上门,我们只能白白任人宰割。”
  一提这个萧震就心虚,抿抿唇,他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苏锦瞪他一眼,视线还没转到丫鬟们那边,嘴里已经先吆喝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干活!”
  丫鬟们重新行动起来,苏锦抱起被她吓到的阿满,柔声哄道:“阿满别怕,一会儿咱们就要住大宅子啦。”
  娘亲开心了,阿满咧开小嘴儿跟着笑。
  萧震愣愣地看了会儿,方才离去,头脑空空。
  小妇人变脸的速度,真够快啊。


第24章 
  辽王贵为王爷,出手阔绰,送萧霆的宅子就位于王府后街,周围全是凤阳城的达官贵人,而且宽敞的三进宅院带了两个小跨院,还有一座别致幽静的后花园!
  园里种了月季,绿油油的叶子姹紫嫣红的花儿,苏锦喜欢极了,阿满更是兴奋地四处乱跑,像只急着认地盘的小狗崽儿。
  “娘,这是什么?”跑累了,阿满站在一小片翠绿的枝条前问。
  苏锦看着那片翠竹,突然很想江南,江南到处都是竹林,郁郁葱葱,她的女儿居然不识竹。
  阿彻过去教妹妹。
  苏锦不远不近地跟着一双儿女。
  娘仨游览新家,萧震去王府谢恩。
  辽王正在考究三个儿子的武艺,听说萧震到了,他微微一笑,命人带萧震来练武场。
  萧震跟着小厮过来,就见辽王身穿家常袍子站在场地中央,旁边依次站着三位年轻的公子。
  “属下拜见王爷。”萧震单膝跪地,行礼道。
  辽王笑道:“私下见面,萧统领无需多礼,新宅可还满意?”
  萧震起身,垂眸道:“王爷厚恩,属下不胜感激,只是那婢女……”
  辽王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丫鬟不规矩,该罚,不提那个,来,见见本王的三个儿子。”
  萧震看向那三位公子。
  辽王按照长幼顺序介绍,长公子周元谨,年方二十,生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宽厚待人,朝萧震微微颔首。二公子周元勋,今年十八岁,却比兄长还要高半头,虎背熊腰,十分地威猛,此人颇为傲慢,上下打量萧震一番,似乎不太待见。
  辽王递给次子一个不满的眼神。
  周元勋显然早就习惯了,即便父王不喜,他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辽王揭过这茬,继续介绍他的小儿子周元昉。周元昉今年才七岁,是三兄弟里个子最矮的,但他是王妃所生,正经的王府嫡子,也是皇帝亲自册封的辽王府世子。而前面两个公子,都是辽王侧妃所出,身份不及世子尊贵。
  “萧统领。”七岁的世子爷一本正经地接见了萧震。
  萧震莫名想到了家中的义子,阿彻也是少年沉稳,老气横秋的。
  “世子爷。”萧震恭敬道。
  见礼完毕,辽王笑着对萧震道:“你来的正巧,本王正在考核他们的箭术,萧统领露两手给他们兄弟看看。”
  萧震许久没碰弓箭了,手痒得很,闻言爽快道:“那属下就献丑了。”
  辽王就喜欢他这股飒爽劲儿,命人备箭。
  萧震接过弓箭,并没有刻意摆弄姿势,随随便便地一搭箭一拉弓,那利箭便嗖的朝最远处的箭靶射了出去,“噔”的一声,利箭没入箭靶,居然没停,继续穿透箭靶,又往前飞了一段距离才跌落在地。
  “好!”辽王鼓掌称赞。
  长公子周元谨、小世子周元昉都面露敬佩,唯独二公子周元勋不服道:“雕虫小技,我也能。”
  语毕,周元勋径自搭起自己的弓,对着第二张箭靶射去,然后也如萧震一样,射穿了箭靶。
  十八岁的年轻公子就有这番本事了,萧震由衷赞道:“二公子好箭法!”
  周元勋嘴角上扬,意气风发。
  大公子周元谨依然微笑赞许,小世子周元昉却抿起嘴角,不太高兴,连带着看萧震也没有刚刚顺眼了。不过周元昉掩饰地很好,各种情绪迅速收敛,除了明察秋毫的辽王,旁人都没注意到世子的不快。
  让儿子们继续练武,辽王带萧震去接管他的三千亲兵。
  萧震升为辽王亲兵统领的消息,迅速地在凤阳城官圈传开了。
  二公子周元勋的生母陈侧妃最受宠爱,这晚辽王来她屋里歇息,一番热情洋溢的敦伦后,陈侧妃伏在辽王怀里,气喘微微地问道:“听勋儿说,萧统领年初刚被父皇责罚,王爷用他,不怕触父皇的霉头吗?”
  辽王捏着女人温热的肩膀,心情复杂地道:“父皇病危,朝廷大事他都管不过来,怎会管我用谁当亲兵统领这种小事?”
  陈侧妃咬住嘴唇,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王爷丈夫。
  当年先太子病逝时,朝廷官员们都猜测哪个王爷会接任太子,成年开府的三位王爷中,她的夫君辽王文武双全呼声最高,王爷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身为王爷的枕边人,还是感受到了王爷的野心与豪情,四旬年纪的男人,就因为有机会封太子,床帏间都比平时威风凛凛。
  但谁也没料到,皇上居然封了乳臭未干的五皇子,稚嫩的太子,还没三王的儿子们大。
  如今老皇帝病危了,迟迟不召藩王进京尽孝床前,到底是何意思?
  陈侧妃不敢想,她也想不透。
  “不必担心。”辽王的手指自女人紧蹙的眉尖拂过,温柔地道。
  。
  六月酷暑,京城传来了老皇帝驾崩的噩耗,十五岁的太子登基,称惠文帝。
  先帝驾崩前留下一封遗诏,遗诏主要交代了三件事,第一件先帝盛赞了他年轻的太子,要文武大臣尽心辅佐。第二件先帝命令各地藩王继续镇守边疆,不必回京送葬,当以江山稳定为重。第三件,先帝要求他的丧事要一切从简,上至藩王臣子下至黎民百姓,服丧三日足矣。
  既然遗诏这么要求,西安的秦王、太原的晋王、凤阳的辽王都只好乖乖留在边疆,遥祭先帝。
  三日服丧期一过,对百姓们而言,皇帝变了,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月底这日,苏锦娘仨坐上马车,萧震骑马陪在旁边,慢慢地朝彰城而去。
  冯实葬在彰城,再过几日,苏锦娘仨就要出孝了。
  从未见过生父的阿满将这次出行当成了游玩,小胖手挑开窗帘,不停地喊萧震干爹,要干爹抱她骑马。外面日头毒辣,萧震怕晒坏了小丫头,坚定地拒绝了。同阿满说话时,萧震无意地往车内看了眼,就见苏锦坐在两个孩子中间,凤眼望着对面的窗外,侧脸白皙娇嫩,却又多了一种不同平日的落寞。
  在想冯实吧?
  萧震想起了他曾经亲眼目睹的夫妻恩爱,谁都觉得冯实配不上苏锦,并因此猜疑苏锦不会安守本分,连他也误会过阿彻是苏锦背着冯实跟野汉子生出来的。但相处时间长了,萧震渐渐明白,苏锦是个安心过日子的媳妇,嫁给谁她就踏踏实实地跟谁过,容貌钱财,她都不太在意,更不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
  一个貌美又本分的妻子,可惜,他的好兄弟冯实早早去了,为了救他而死。
  萧震帮阿满放下了窗帘。
  看不见干爹了,阿满扭头扑到娘亲怀里撒娇:“娘,咱们去哪儿啊?”
  苏锦低头,摸摸女儿梳着两个揪揪的脑顶,柔声道:“去看你爹爹。”
  阿满不懂,指着窗外道:“爹爹在骑马。”
  苏锦认真地解释:“大人是你干爹,生你的爹在你出生前就死在战场了,娘带你去祭拜他。”
  阿满还是不太懂。
  苏锦抱起小丫头,轻轻地亲了亲女儿。
  阿满察觉到了母亲的悲伤,本能地乖巧下来,不再闹着出去玩了。
  阿彻凑过来,握着妹妹小手教道:“大人姓萧,爹爹姓冯,咱们也姓冯。”
  阿满目不转睛地瞅着哥哥。
  苏锦一手抱一个娃,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到了冯实墓前,萧震刻意站在远处,给娘仨单独祭拜冯实的空间。他选了上风口,隐约听见苏锦断断续续地一直在对着墓碑说话,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依稀听见苏锦好像骂冯实了,但萧震亲身领教过,苏锦的骂,有时比关心更叫人舒坦。
  晌午到的,红日偏西时,苏锦终于领着两个孩子走向了他。
  萧震注意到,娘仨的眼圈,都是红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爹,我困了。”阿满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萧震立即抱起女娃。
  苏锦朝他笑了笑:“劳大人久等,走吧。”
  萧震颔首。
  。
  苏锦的伤怀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天生就不喜欢老想些不高兴的。
  回到凤阳,休息一日,苏锦迫不及待地领着丫鬟去逛绸缎铺子。
  苏锦喜欢穿红衣,守孝期间必须忍着,现在总算不用再忌讳。
  不过去逛街之前,苏锦先去了一趟包子铺。
  凤阳城繁华,包子铺生意不错,阿贵负责卖包子,吉祥帮忙收钱。
  “老板娘出门啦。”阿贵熟稔地招呼道,眼睛却往苏锦身边的夏竹瞄了眼。
  夏竹就是辽王精心为萧震挑选的美婢之一,当初春兰被萧震打发了,夏竹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用途,但看出萧震没有那个心,夏竹就规规矩矩地做着丫鬟的分内事。即便如此,没过几日,萧震还是将夏竹给了苏锦,因为他实在用不上。
  苏锦重新安排了一番府里的丫鬟们。
  冬梅很稳重,苏锦让她照顾阿彻起居,秋菊爱笑,苏锦让她照顾女儿,她有如意伺候就够了。夏竹一来,苏锦惊喜地发现,夏竹是辽王府的家生子,对王府以及凤阳城十分熟悉,苏锦就把夏竹留在了身边,没事就喜欢听夏竹讲凤阳城大户人家的事迹,包括辽王府一众女眷的情况。
  当然,苏锦没胡乱打听贵人们的隐私,她只想知道当地都有哪些人物,大概什么脾性。
  今日出门,苏锦带的就是如意与夏竹,夏竹领路,如意力气大,当护卫用。
  察觉阿贵的窥视,苏锦咳了咳。
  阿贵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再瞟夏竹,人家若无其事的,特别大方。
  阿贵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夏竹到底怎么看他。
  苏锦也不知道,但她还有用得着夏竹的地方,暂且没打算将夏竹许配出去。
  “没人捣乱吧?”苏锦有意无意地挡在夏竹前面,问阿贵。
  阿贵笑:“这边人都规矩,您放心。”
  苏锦点点头,在包子铺里面逛了一圈,重新出来了。
  就在此时,街上行过来两匹骏马,为首的男人懒懒扫过来,恰好苏锦抬头,两人看了个对眼。
  。
  朝廷为辽王配置了四个护卫队,其中右卫统领名叫霍维章,他曾跟随辽王参加清缴梁国残余一役,生擒辽国皇帝立下首功。
  边疆无战事,这些将领们还算清闲,一早去军营里点个卯,霍维章便回来了,进城后放缓速度,骑在马上闲适地左看右看,目光扫过旁边一家包子铺,恰好里面走出一个穿水红褙子白底长裙的女子,纤腰款款身段婀娜。
  霍维章今年三十岁,正当壮年,冲锋陷阵时英勇威猛,在女色上也生龙活虎,很是贪纵,家里有正妻一个,小妾八房,年轻貌美没有名分的丫鬟就更不用说了。霍维章的妻子老实贤惠,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管他纳多少女人,她从不拈酸吃醋,并且将后宅打理地井井有条。家里安宁,霍维章在外越发地风流,青楼名妓徐娘寡妇,他都沾。
  这会儿瞧见个勾人的好身段,霍维章立即往女子脸上望去,发现红衣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但那脸蛋白莹莹嫩。生生,顶多也就二十出头,丹凤眼潋滟灵动,红唇湿润娇艳。察觉他的窥视,小妇人不但没有害羞,居然反过来也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霍维章直勾勾地盯着小妇人纤细的背影,只觉得她走路时的姿态特别有味儿,圆腚一扭一扭的,叫人想追上去狠狠拍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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