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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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期，至少在他飞升之后，这孩子因为可以辟谷而不至于饿死。
　　悟空和悟能，其实就是元天剑和艾致枫。
　　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套路。什么幼兽啊、化形半兽啊，筑基啊，整这一套伪装对于能给元天剑进行改头换面的元未显来说，自然毫无难度。他们联手整这个套路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元天剑找个安稳的修炼场所。没有可靠的修行场所，元未显给元天剑留下的无数资源就是摆设，而以元天剑那堪称龟速的修炼速度，没有这些资源辅助，真是不可想象。
　　悟空和悟能，是元天剑自己的恶趣味，故事情节他也参与了大部分。唯独那个田娃，是元未显取的，也不知道他是有啥依据还是随机选号抽中的。元天剑想反正也就只用几天，叫啥不是叫啊。
　　整个故事需要这些超级力量配合才会完美，也不知道元未显根据什么标准来判断的，只选择了詹堂主，艾青河和吴雨先，而那个经常给元未显送千丹酿的玉珏仙子，他提都没提，煞是奇怪！
　　只是元未显好像不是整这个的料，他什么都算了，甚至包括吴雨先飞升时机都算得极准，然而现实残酷起来，远超预期。
　　崇武殿。
　　各种仪式顺利进行着，几番热闹之后，崇武殿七位太上，以及宗主携手吴雨先，齐聚于漂浮在聚贤顶上空的武圣阁。
　　物源星各大势力整不出如元圣大陆那么庞大的悬浮陆地，整个几十公里方圆的小山顶还是问题不大的。武圣阁就属此类，乃是崇武殿太上长老居住地。
　　吴雨当着众位同门，拿出一个储物戒，道：“我已经感知到仙门降临，明日之前，我就得走了。多年来，我愧对我的父亲，本想将这一生的积蓄留给马家，将自己的功法留给宗门，却不料中间出了兽神大陆这档子事儿，功法却是已无必要了。我无以回报宗门，只能愧对马家了。雨忞，我最后一次喊你弟弟，希望你能谅解为兄的苦楚。”
　　一个白衣飘飘的老头迈步上前，看得出来和吴雨先有几分相像，只是一个因即将飞升重新焕发了青春，另一个虽然面容清俊，年约中年，却是满头白发，给人的感觉哪里是兄弟了，分明就是祖孙嘛。
　　马雨忞走到吴雨先面前，有些激动地想要去抱他，却又有些不敢，倒是吴雨先主动上前抱住了他，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雨忞哪，当年我一怒杀死谢立媚，父亲气得吐血而死，母亲殉情而去，你还怪我不？”
　　马雨忞热泪盈眶：“哥，本来说好的一起去的，临到最后你却制住了我……只怪父亲被她给迷惑了，竟然要做出违背人伦之事。”
　　吴雨先伸手抹去弟弟的眼泪：“怪不得父亲，这个妖女很诡异，以父亲大乘初期的修为，怎么会因为生气就吐血而亡……无论如何，父母因我而死，这个责任我必须承担，我没有脸再姓这马，这个吴，是没有的意思，雨泽师弟，你当理解。”
　　吴雨泽抱拳而立：“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因此认为给宗门添了污点，自动离宗。六百年来，却无时不刻不以光耀我崇武殿为己任，没有你的帮助，我崇武殿不会像现在这么辉煌。”
　　吴雨先却是不敢贪功：“师弟此言差矣，崇武殿生我养我，我有所回报是应该的。更何况我崇武殿屹立物源星整整一千万年，不因我吴雨先兴盛，更不因我吴雨先败亡！立君，你过来，这戒子算是我对宗门的最后一次回报了。”
　　章立君双手持礼，恭敬地接过储物戒，然后传讯弟子将戒子物品在事务堂进行了清点分放，记录在案不表。
　　吴雨先又一一和其他几位大乘巅峰叙了叙旧。到得最后，他让章立君喊了悟空和悟能进来，指着元天剑道：“立君，师叔喜欢这孩子，你是知道的。我一旦飞升，他便落了个孤家寡人，还请你看在师叔这些年对宗门略有贡献的份儿上，收留下这孩子。这孩子能吃苦，你随便安排，杂役都行。”
　　章立君自然不会拒绝。
　　吴雨先回头对悟空叮嘱：“孩子，师父什么都没给你留，只能给你找个地儿呆着，你要清楚，这些东西给了你是祸非福。以你的聪慧，当能想通其中的关键。”
　　元天剑叩首：“财帛动人心，师父怕给弟子引来杀身之祸。”
　　吴雨先又道：“须知能在三十筑基，不是你自己的能力，你的神魂虽然异于常人，可却资质有限。千万记得别做那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梦，你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是说小人物就不能做梦，但要知道，该醒的时候，一定别睡着了。平安的度过这一生，哪怕是作个杂役，也比为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撞得头破血流来得幸福。”
　　元天剑连连称是。
　　吴雨先对着艾致枫道：“悟能，你不怪我吧？”
　　艾致枫装傻那是天生自带属性，只见他哼哼唧唧地道：“不怪不怪，少爷对我好，老爷对我也好得很。天天有酒喝，有肉吃。”
　　吴雨先叹道：“当年我看到你的本体，真是很难相信，这世间怎么还有你这种猪妖幼兽存在，所以便动了收你之心。你虽然化形失败，成了半兽人，可你这资质却是比所谓的人类天才不知高到哪里去了，至少当年的我是肯定不如你的。然而……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当年做错了。你今天不怪我，不过是你年纪还小，等你哪天发现空儿寿元将至，你也必须跟着死去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算了，这都是命，你好好跟着悟空。”
　　艾致枫继续哼哼唧唧：“老爷放心，悟能省得。”
　　吴雨先发觉好像自己什么都交待完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骤然消失，不消半刻，夜空中就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整个南越大陆都清晰可闻。


第四章　果然成了散修
　　物源星有个看上去绝情却极其合理的规矩，几乎每个宗门都认为应该维护这个规矩。
　　不过元未显、詹堂主、艾青河都认为吴雨先应该是特殊的，连吴雨先自己也认为他是特殊的，元天剑分析了半天，也认为吴雨先应该是特殊的，毕竟他是第一个将自己在尘世的一切都奉献给宗门而不是家族的宗门飞升者。
　　然而事实上他不是。
　　宗门，尤其是物源星九大势力这种宗门，在无数血风腥雨中杀将出来屹立不倒，自有他们一套几乎是任何人都不能撬动的铁律。
　　他们都拒绝关系户。
　　每年宗门里寿元将尽的高阶修者不计其数。几乎每个人陨落前，都会带着一大堆与他有各种交情的人来请求宗门收留。后人、朋友、亲戚……更过分的小三这种都出现过。
　　宗门若仅仅是照顾感情，到最后，到处都将是各种关系户把持宗门事务，真正有天赋有能力的人，极可能永远都出不了头。
　　他们便一刀切下来。要进宗门可以，我给你机会，你去完成考验，考验通过了我再按照你的能力来安排你。
　　所以吴雨先早先要求才会那么低，不过是希望给悟空一个杂役的活计。
　　然而可悲的是，九大势力的杂役，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当得了的，杂役也需要有可能变成扫地僧的资质才行。
　　于是，元天剑毫无意外地被淘汰了，他是硬生生被提升到筑基初期的，尽管吴雨先给他提升修为都超过十年了，一般说来，十年时光，对于资质较好的人来说，已经接近突破了，而他，保守估计，至少还要六年。十六年才能突破筑基初期的庸才，如何能通过这种超级势力的入门考核。
　　崇武殿各大佬又一次重聚武圣阁。
　　除了马雨忞据理力争，其他人几乎都是沉默为主，其实态度已经很明显，你说你是飞升者，比较特殊，那我大乘巅峰也是宗门支柱，是不是也该托孤啊？缺口一旦破开，最终伤害的绝对还是宗门自身。而非要冒头否定，又怕哪天去了接引之地不好跟吴雨先交待。
　　在众人缄默不语的情况下，曹雨潋提议还是按宗门决断事务的终极程序来办吧，我们一起投票决定。
　　投票的结果就是，马雨忞把他们俩送到了崇武城内一间小屋，说这是他的私产，现在归你们了。
　　马雨忞叮嘱他们，好好待在这里，有什么困难你找我们宗门办事处给我打声招呼，我会尽量帮你们的。
　　他还说，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我马雨忞还在一天，没人敢动这间小屋。我醉心修炼，房产这块没怎么留心，这还是我哥以前给我的，算是物归原主。至于修行这块，我实在帮不了你太多，宗门有宗门的规定，你也不缺功法，也没人觊觎你的功法，反正你的功法大家都会了。
　　最后他说，我哥这人有点迂腐，你别听他瞎说，元未显都能修成第一人！只要奋斗，就有无限可能，其实我是鼓励你出去闯闯的。
　　元天剑很想跟他说一句你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不过想想也是，老猫在这里，好像确实不行。不过我身无分文，接近裸奔，拿什么出去闯！
　　马雨忞走了，小屋里就剩下这一人半兽。
　　艾致枫拿眼瞪了瞪元天剑。
　　元天剑伸手就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你那什么眼神！”
　　打完了又觉得过意不去，便拿手去给艾致枫揉脑袋。
　　艾致枫看上去很享受这种感觉，连眼睛都闭上了。好半天才觉得该做事了，便在屋里四处找了找，道：“什么都没啊，空哥，这可咋整。”
　　元天剑指了指正屋那张桌子：“马雨忞不是留了个储物袋吗，看看都有些啥。”
　　艾致枫眼睛一亮，在里面掏啊掏的，所有物品全部拿出来竟然没能摆满桌子：“空哥，也没啥啊，就一根棍子，一个钉耙，不过两件低级法器，还有几件换洗换洗衣服……哎有灵石——我去，这人这么抠，老爷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元天剑拿着那一百颗下品灵石在手里搓着，闷声道：“他是为我们好，灵石多了只会招祸，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留一个储物袋。你得鄙视他，他瞧不起你！”
　　艾致枫不以为然：“我觉得吧，要瞧不起也是瞧不起你，我可是有史以来天赋最好的半兽人！其实吧，我倒觉得他之所以留一个，还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艾致枫有气无力地道：“好吧，你赢了，我也有了初步目标了，争取一年内，挣的灵石能给你买个储物袋，这东西怎么能共用，你不知道是人就有隐私嘛！”
　　艾致枫看上去好像对隐私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他用力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了，然后思维来了一次毫无理由的跳跃：“空哥，我饿了。”
　　“可以啊，你是愿意填肚子还是愿意买资源修炼？”元天剑又想拿手抽他。
　　艾致枫想了想，道：“可不可以选两样。”
　　元天剑拍了拍自己额头，感觉很无力：“储物袋给我，我给你分配……我真担心你拿去一顿就给吃完了。阿能啊，教你个办法，睡觉可以克制饥饿。”
　　艾致枫奇道：“不是越饿越睡不着嘛！”
　　元天剑怒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睡觉，妈的你一筑基居然会饿，那必然也能睡的！”
　　两人折腾了半天，自然是睡不着的，于是两人又起身瞪着那可怜的一百颗下品灵石发呆。
　　元天剑道：“阿能啊，这百颗灵石是咱们的家底，在没有收入填补之前，得好生规划，可不能乱花了。也就是说，你要修炼也成，只能打坐，不能买任何辅助丹药什么的，懂了没！”
　　艾致枫一脸无辜：“可是我打坐已经没用了啊！”
　　元天剑又捂了捂额头：“行了，继续睡觉，我陪你睡——呸呸呸，你坐那边……对，我坐这边，就靠着桌子，不准过来！”
　　他俩就靠在凳子上，手搁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这是元天剑教给艾致枫的方法，用烂了的方法。
　　他本来准备了这个是在崇武殿跟艾致枫不方便交流的时候传递信息用的，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下首先启用了。
　　他开始打艾致枫那巴掌，然后去揉，也是给他传递信息，因为他发现竟然有足足三道神识在关注他们，道道都是大乘巅峰！
　　这是元未显留给元天剑的专门用于感应神识的灵宝。元天剑发现元未显尽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且功能单一得要死。比如那个蚊帐，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怪异，于是他就琢磨，这又是给他那匹马准备的呢？
　　灵宝滴血，若是神魂足够强大，是可以纳入体内的，尚可不行，对他来说，却完全不是个事儿。
　　艾致枫接收到信息，自然就开始装疯卖傻了。直到现在，两人表演了大半天，才找到这个合理的借口继续交流。
　　艾致枫问道：“那个考验你没通过是故意的吧？”
　　元天剑道：“对，我大概估算了下，按他们给我资质的定义，我最多能到外门弟子的水平，若是我表现太突出，必然会麻烦不断。然而没有大乘以上修为的师父，我依然是守着宝山不敢动用，也就是说，没到核心弟子的地步，没用。”
　　艾致枫道：“你师父没理由不会不知道这个问题。”
　　元天剑道：“我师父这人吧，站得太高端，总认为只有这种大门派收留我，我动用那些资源才不会引人怀疑。换了是我，怎么都会把咱俩扔到犄角旮旯，然后咱们自己去找个垃圾宗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谁关心你在怎么修炼了？现在给高人盯上了，爽吧！”
　　艾致枫道：“这事儿你自己都参与了，你师父还不是听你的，我实在不明白你想干嘛！”
　　元天剑道：“如果我说其实我就是想过过散修的瘾，你信不信？”
　　“我理解你，你不想让你师父担心罢了。其实不管什么办法，都没有用，除非再找一个像吴雨先这样的靠山。这三道神识，估计很长时间不会撤走，大乘巅峰修者弄点神识盯着咱们，真不是个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种情况下，我们比一般的散修还惨，不说你动用不了那些资源，就算我们点儿好，哪天找到了稀世奇珍，也没你我的份儿，搞不好还会被顺手灭口。”艾致枫回应道，心里却想，你未必没有这个成分哪。
　　元天剑道：“我是真没想到，吴雨先都裸奔了，这帮人还盯着我不放，看来你真要照顾某个人，真的不能对他太好。那七道神识没全跟过来已经算是崇武殿的人品不错了，事实上他就是毛都没给我留啊，我上哪说理去！”
　　艾致枫道：“可事实上，你确实值得他们跟着啊！空哥，从现在开始，咱们必须忘掉曾经的一切，投入到新的角色扮演中去。还有，这种交流方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再用了，一次别人可能不注意，次数多了，必然会被他们发现问题。”
　　元天剑道：“我知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


第五章　生财无道
　　这是他们成为散修的第七日，他俩还是没找到挣钱的路子。
　　艾致枫一生坦途，从来没有散修经验。他本是宗门重点培养对象，历练什么的虽然不少，但是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为灵石发愁的一天。你要问他赚钱门路，倒是有，去深山密林探险，杀点妖兽，挖点高人洞府什么的，运气好能空手套白狼。
　　元天剑就兴冲冲地道，那还犹豫个毛，冲啊！
　　艾致枫斯斯艾艾地说，老爷说过，一般秘境什么的，都是其宗门探查好了安排弟子去的，妖兽也是把那种远超当前弟子实力的赶跑了才进去的。真要去也可以，不就是赌运气嘛，我相信你！
　　元天剑觉得他没那个自信，只好作罢。
　　元天剑想起以前看小说介绍的那些散修经验，便和艾致枫挨个试过去。
　　比如他们去练摊，试图靠捡漏从那些个破烂中发现传说中的盖世神兵，绝世神药什么的，结果沮丧不已。
　　以艾致枫的眼光，啥玩意值钱他基本一眼就能看出来，奈何盖世神兵显然不会躺那里等他们来练。艾致枫也不是毫无收获，他也发现了出售价格和实际价格相差数倍的物件，然而他们背后那几双眼睛根本就不容许他们去挑，要买就还得附带买点其他废品，不过这出售价格嘛……
　　元天剑脑袋还是多灵光的，他想靠在破烂交易市场入口，逮住那种看上去像二世祖的冤大头，那些眼睛不过是认为他在行骗，也不突兀。于是他激情高涨，冲着人家就喊，哥们我带你去瞧一样玩意，绝对赚翻，然后你给我点咨询费就成。
　　第一个二世祖一脚把他踹飞，你一破筑基，谁跟你是哥们了！
　　第二个二世祖问，看你面生，新来的？就你这岁数能捡到漏？！真当老子们二世祖傻呀！
　　第三个倒是信他了，直接就喊家丁把他给绑过去了，说这小子告诉我，你这里有宝贝，这里面的货我包了，给你一颗下品灵石，赶紧滚！摊主狠狠地瞪了元天剑一眼，似是要牢记这个二货，哪天逮住机会抽不死他。
　　于是他俩再也不敢去那地界混了，还得时不时注意别被那摊主敲闷棍，人家可是筑基巅峰修为！
　　他又想起诸绅笑来，觉得这对他应该不难，然后就跑到批发市场进货，然而修真界凡是批发的玩意，根本不单卖，而且品种极少，人家都是宗门直营。散修除了卖点稀奇古怪的玩意，说白了就是除了当骗子，真没什么前途。
　　他觉得自己当骗子问题还是不大的，奈何这东西于他而言不到山穷水尽还真没那脸去做。人嘛，总要有点底线的，虽然这底线也被他标价了，咳咳。
　　最终他们想到了格斗场，票贩子是没戏了，人家都是自助的，那去买马总可以吧。元天剑说，阿能我觉得你手气比我好，你去。艾致枫说我都能化形成猪头你还说我运气好！还是你去吧。
　　元天剑咬了半天牙，始终下不了决心，终于还是拖着正杵在包子铺门口流口水的阿能回家去了。
　　幸亏马雨忞给了他们一间房子，不然他们连个呆的地儿都没。早被赶出城外了。
　　因为修者城池实在太大，必须实行夜间宵禁，否则的话，修者能力强大，流动也频繁，犯事的话根本无法迅速查找。当然对修者而言，其实夜间白天的差别并不是太大，主要还是管理者便于清点每天城中人口流动的具体情况，夜间宵禁不过约定俗成。人嘛，都有趋光性不是。
　　他俩窝在屋里打坐了半天，恢复了接近透支的精力，然后大眼瞪着小眼。
　　最终还是元天剑先开口：“阿能，要不咱们去猎杀妖兽吧，明天去找个妖兽分布图，咱们就在这崇武城附近杀，有危险就赶紧往城里跑。”
　　艾致枫恹恹地道：“空哥，你没话找话也找点能刺激我状态的好不，你不会想不到这城池附近哪里可能有妖兽，就算有也轮不到咱们，悟仙岭倒是不少。”
　　元天剑想到悟仙岭，不由一阵激动：“那咱们回断崖山吧，吴老头的悟仙阁那么大，还有阵法，他的气息应该还在，整个断崖山也没什么牛逼点的妖兽，到那里我们杀起低品妖兽来不要太爽。”
　　艾致枫快哭了：“空哥，这里到断崖山有三十万公里，没传送阵的！就算传到最近的流云城，也还有四万公里，就算四万公里点儿好咱们没遇上打劫的，高阶妖兽们也主动回避，可是这传送费不够啊！就算传送费够了，阵旗呢？咱们怎么进悟仙阁？”
　　元天剑想了半天，然后一拍大腿：“把这房子卖了！我听说这房子得有几万灵石呢，然后咱们回悟仙岭。”
　　艾致枫捂着自己的猪脑袋：“空哥，我觉得我这形象还是你适合一些，这房子我们只能住啊，凭什么人家就认为这房子是我们的了？房契呢！”
　　元天剑一点不觉得是问题：“吴雨先不是说了有事找他的嘛，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算了，不逗你了，他要真愿意咱们卖房子，直接给咱们几万灵石不更省事嘛……其实我有一门终极杀招一直没出，我这几天观察了一下四周，感觉很是可行哪！”
　　悟能耳朵一下就竖了起来，嘴角都有口涎往地上滴了，眉开眼笑地道：“肯定行肯定行，空哥你给我两颗灵石我去买面，先试试你的手艺生疏了没，这可不能大意，头一天的口碑好重要的！”
　　悟空一脚踢去：“德性，买把面用得着两颗灵石嘛！给你一颗灵石，能买多少买多少回来，你要觉得外面的比我弄来好吃，你也可以就买一份的量回来。”
　　悟能拿着灵石就往外跑：“放心您哪，空哥，别以为我真馋，我其实很挑的，除了你……呃，除了你的手艺，其他人的我真不屑于去尝！”他一激动差点说漏了嘴。
　　没过多久，悟能就回来了。
　　悟空看着悟能买的足足五十公斤面，有点无语：“你觉得，我们就只卖面了？”
　　悟能理所当然地道：“谁说只卖面了？不过得先靠面撑起门面了再想其他的，今天只是试做，你先弄我尝尝，完了我给你提意见，这块我绝对是专家。”
　　悟空道：“妈的，我是那意思吗？五十公斤面，得玩多少花样，我给吴老头坐的面也仅仅干拌、干炒、清汤、红汤四种而已！佐料呢，你光买面回来，清蒸哪，或者开水泡白面？”
　　悟能只好无辜地看着他：“你再给两颗灵石，佐料要贵得多的……”
　　悟空扔了两颗灵石给他：“赶紧的，再弄点灵菜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