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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监录-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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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你应该能感觉到,他的果敢狠决。”
  “我懂,我说了,他有苦衷,每个人,若不是被逼无奈,又何必折磨自己的良心呢?师父,为什么他不直接把我踹进那些出口,非要我自己踏入,有什么讲究吗?”
  “他不是跟你说了?你可以在任何界域存在而不会被排斥,这就是规则的强大和可怕,作为一界天道,并非无所不能,对于适应了他的规则的生命,它根本做不到主动排斥,比如那些入侵宇宙的真神,就算宇宙知道他们来自异界,也无可奈何,只能等他们肉身崩灭,暴露灵魂后才能排斥出去。”元未显望着元天剑,一脸的欣慰,“剑儿,你不知道你的特殊,你是所有天道的克星,听说过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么?”
  “废话,地球关于大道的说法都烂大街了,除了这个,还有说大道三千,大道无穷,大道至简的。”
  元未显首次露出无比谨慎的神情:“地球应该诞生过了不起的人物才对!这种传说,不是哪里都有,大道的秘密,任谁都会敝帚自珍,谁这么大方了?”
  元天剑心想李聃别真是鸿钧吧,不过看师父这意思,一界的老大也是个渣水平啊,他哦了一声道:“这些东西是一个叫老子写的《道德经》里面的,还有的则出自《淮南子》,这本书是个合集,谁写的不知道。可惜我是学工科的,要不我就背给你听了。”
  “你完全看过没?”
  “我懂你的意思,也不想想,我都元婴了,以前的记忆想翻还不是随便就翻出来,我哪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牛逼,当初背几句装X撩妹的……哦,阿妞,撩妹就是哄小孩儿睡觉的意思!你说我毛病才去挨个翻了瞧!”
  “……好吧,当我没问!这些关于大道的说法,都没有错,不过很笼统,这其实是一个渐进过程。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阴灵匣在孕育的时候,可以说是无道,或者说是一张干净的纸,谁都可以画几笔,但是你划那几笔能不能在其间发挥效果,还得取决于你手上的笔墨和那张纸,就是说,你不能随便乱来。当阴灵匣成形,它的道也基本定型了,这个时候,道有无数种,便是大道无穷,宇宙的神,以及真神界的神,都处于这个阶段。它走向成熟的过程,其实是提炼总结大道的过程,道至三千,标志着一个大界的成熟,下一步,就是凝道四十九,七组七道,每消减一组,天道就更进一阶,直至化一,这就是所谓的遁去的一,也是随意发挥的一,大道至简的一。这才是至高境界,一化无穷,无穷化一,任何地方,都必须遵循这个一,前面说的纸,笔,墨,以及你,都是那个一,你超脱不了,最多齐平。”
  “所以你说有九阶,你在第八阶,也就是二的阶段。”元天剑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二了这么多年。”
  元未显懒得理他的恶趣味,平静地道:“你却是天生的二,因为那个制约,你无法觉醒,无法感知,但是这种天生的能力却无法被压制,这意味着,无数高低界域,都害怕你,因为他们赶不走你,只有等你自己跑掉,一旦你成长到一定地步,你就是天生的天监,再进一步,你就会自动取代天道的存在!他们害怕你,不等于就会屈服你,于是无一例外会想办法给你制造敌人,压制你成长,或者想办法把你赶出他们的地盘,说一句你是举世皆敌,并不为过,你继续笑吧!”
  元天剑不觉得这是打击他,这么牛逼的能力,才符合主角特征嘛!不过没一会儿就回过味儿来:“我这本事会不会被这次灵魂枯萎给洗掉?”
  “你觉得呢?你不觉得它就像你头上的大灯泡,跑哪里都会给人瞧见嘛!”
  元天剑不爽之极:“我去!那还玩个毛啊!没有外挂,我不习惯,要不你换个办法?”
  元未显又是一巴掌拍过来:“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已经是我折腾无数年才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
  元天剑怒道:“你要再拍我绝对翻脸!妈的你什么时候养的这坏毛病了?”
  元未显讪讪地收回手掌:“师父这么厉害,拍你几下你应该与有荣焉才对,不识好歹嘛。”
  “切,最后还不得靠我翻盘!都说了,我是主角,别惹我!”


第一四四章 如来时去
  闹了一阵,三人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元未显催促他快点,自己事儿多着呢。元天剑不怀好意地瞧了瞧他,你能有什么事儿了?不就是多年没见师娘,怕再耽搁回去被罚跪搓衣板罢了,我岂能遂了你意!
  当然,有一件事他必须弄清楚,不然真的是如鲠在喉,无法释怀。他问道:“师父,小物什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元天剑能感觉到,莫心物内心的挣扎和犹豫,看上去,他就像当年的艾致林一样,已经处在神经错乱的边缘,行事开始失去逻辑。若不是元未显及时出现,是否能如此平和的收场,很难说。
  莫心物一开始登场,就直奔主题,直接裹挟雍玉姗,元天剑明显感觉到他的恶意,事实上,他应该极其熟悉自己的性格,当年真神界天道威胁自己那套直接照搬就是,哪里还需要废话那么多?
  结果他却莫名其妙地非得给自己解释为什么要交易,解释就解释吧,反正自己最终都得答应他的条件,何必还要夹带谎言,除了增加自己对他的不信任,还能起到什么效果?
  他有理由相信,阴灵匣在影响他的行为和判断,作为他本人,或许一直顾念着旧情,但是阴灵匣和自己可没什么交情,按元未显的说法,它是巴不得赶走自己。哪怕自己和真神界天道有仇,可以互为盟友,但是自己和神格嶂的绑定根本无法解除,最终它得到这三界也不过是给自己打工,它必然会对自己除之而后快,根本不会手软。
  正是莫心物的良知,阻断了阴灵匣的手段,并设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灵魂枯萎之法,虽然此法不过是元未显们的套路,但是如果他并不知道,硬要逼迫自己,也不是说不过去。
  他与真神界天道的誓言约定,其实完全可以不牵扯上元天剑,然而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俩共享一界的承诺,尽管真神界天道最后没能履行诺言,他与真神界天道的誓言失效,却并不意味着他对自己的承诺失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无谓地给自己制造麻烦嘛!
  他之所以判断莫心物出了问题,还因为以前在阴灵匣里,他曾诱导过自己突破那些不可逆的出口。后来莫心物也没说实话,他与阴灵匣是互为依赖的关系,怎么会不知道出口对面是什么情况!
  也许那些出口就是如真神界这样的界域,甚至更高级也未可知,自己真钻过去,神格嶂再强大,也不可能隔着界域与他产生联系,失去他这个倚仗,在争夺宇宙的过程中,真神界天道至少占不到什么便宜。就算自己可以随意穿越各界,然而等自己修到能脱离界域束缚之力,不知道要多少年,就算自己能极快提升,鬼知道自己被扔到那个角落,能不能找到路回来都是个问题。
  元天剑之所以还关心莫心物,就是因为他做出给自己功法的决定,在元未显给他传音之前。他不确定之前元未显有没有故意让莫心物感知到他的存在,但是他希望没有,他希望这是发自莫心物内心的愿望,而不是被元未显威胁。
  只是感性终究会被理性取代,无论是元未显的威胁,还是莫心物的自发举动,他都必须搞清楚,前者让他恢复记忆后好死心,后者让他不能放弃这个曾经的兄弟,所以他必须问。
  “你这样想,就如你当初在阴灵匣里吞噬那些鬼魂,你拥有了它们的记忆,你说,你还是你不?”元未显没有直接回答他。
  “是吧?”元天剑有些茫然,“就像演戏,如果只当那是情节,我还是我,如果我代入其间,便会迷失……他和阴灵匣之间的战斗,终究会爆发,师父啊,他会迷失吗?”
  “这得看谁赢了,若是他胜,应该不会……好吧,这次他肯定会赢,放心了?他很不错,是个人才,说不得会成为我们的一个助力,你不怨他是最好了……为什么要说这次?哦,其实这天道争斗,只要开了头,就永无休止,因为没有永恒!想要永恒,你就必须去抢,抢别人的生机,为自己续命,他赢了这次,未必能赢下次,无论他输赢,对墨衣前身又没啥影响,我关心那么远干嘛?”
  “你也是吗?”元天剑猛地抬头,“告诉我,你也得去抢,对吗?”
  “是啊,虽然我很被动,每次都是别人抢我,结果被我反抢,每次都是我送死,他们还是抢不过我。这其实就跟钓鱼差不多,愿者上钩的事儿,只是从本质上说,我也在抢。我曾经想过,要是大家都不抢,我该怎么办?”元未显洒然一笑,“结论是不可能!我钓鱼怎么了,哪怕我想止息都不可能。为什么要去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纠结?”
  元天剑沉思良久,然后目光坚毅:“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雍玉姗一声尖叫:“阿剑,你头上是什么?!”
  元天剑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地冲着元未显大骂:“老杂毛,你再这么搞,老子有一天一定会在你头上……呃,阿妞,别担心,这是主角光环,哈哈哈哈!”
  他头上长丁丁这事儿,简直是刻骨铭心,雍玉姗一喊,他就往这边去想了,然后边抬头边骂骂咧咧,结果他却看到一道金光在他头上升起,不仅如此,金光笼罩下,竟然隐隐有梵唱萦绕,金莲飘飞。
  他没得瑟多久就马起了脸,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像佛光临身,难道老子转世要做和尚?我去特么的……
  元未显盯着金光,也非常讶异,他心里默算,然后禁不住失笑。
  元天剑知道他会这一手,见他面露笑意,顿觉不善,他黑着脸道:“看来今天不是黄道吉日,阿妞,改天我们再死!”
  “为什么?求死还得挑日子啊!”雍玉姗疑惑不解。
  “我有预感,你会走散!”元天剑非常肯定地道。心里则想,废话,佛光啊,和尚啊!
  “咳咳,剑儿放心,你们不会走散!”元未显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道。
  “我信不过你,除非你以师娘的名义起誓!”元天剑知道,就刚才元未显那架势,命运之神怕是罩不住啊,还得师娘出马。
  “这都哪儿跟哪啊!……好吧,我以芸旃的名义起誓,你俩绝不会走散!”
  “我怎么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再以未兰师姑的名义起誓……”
  “滚!你爱死不死,再墨迹我走了!”
  “好吧,阿妞,这功法怪异得紧,你行不?”
  “小屁孩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干脆了!你挂了,就你俩相知相守这么多年,珊儿会舍得你一个人折腾?真正是想不挂都难啊,我跟你讲,不仅珊儿……咳咳,宋扶庭……不对,你那些兽宠……不对,章伟鼎……也不对,怪了,我怎么想不起还有谁了呢?”
  元天剑立马站了起来:“你必须想起来!为什么宋扶庭他们不会跟着我挂?”
  “有我在,他们怎么会挂?他们都随你去不行的,我没那能力,欺道啊,你以为那么容易——我想起来了,金肆木!他会挂,因为他是你的本名法宝器灵!”
  “我去!他怎么会是穆神簪!……哦,化形过程中被天劫弄没了才这样啊?不过师父,他都是生命了,再变成簪子,我使唤着别扭啊!”
  “好吧,他不跟过去……”
  “师父啊,你这演技找谁学的,当年骗得我好惨,我都有心理阴影了,我总是觉得哪点不对劲,要不你再以师娘的名义起个誓,这次你绝对没有挖坑埋我?”
  “我打——”
  ……
  星空深处,元未显望着飘向未知之地的两个灵魂碎片,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冷汗,嘿嘿奸笑:“看你多精明的,居然想不到你要挂了,可儿怎么会独活,我这当师父的,怎么可能容她香消玉损,说不得就给你扔过去了。乖徒儿,两个老婆天天在你面前吵吵,会是什么感觉呢?不过他要知道可儿这事儿是小蒙托我办的,会不会翻脸……嗯,应该不会,左拥右抱的,美不死他啊,还翻什么脸!……好像有点矛盾啊,他到底是烦呢,还是美呢……”
  没过多久,他突然懊恼地捶了捶自己脑袋:“这能是事儿嘛,比起墨衣整的,根本算不得什么不是!剑儿哪,除了墨衣的红绳和那把破尺子,你现在是毫无倚仗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你那帮宠兽,那几个戒子,还有元圣大陆,从此与你无缘,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我们三个,也会离开此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与你相见……那红绳也不过地球凡物,也不知这红尘气的修法管不管用,墨衣这个馊主意……”
  “嘿,老伙计,你要我的位置,我给你就是,你以为我稀罕哪!争来争去图个啥呀,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我做了什么?啊,贼老天,你怎么还不去死——”
  没有天劫降临,也没有诅咒加身,元未显却睚眦欲裂,泪流满面,他以大法力封印了那个过去,不敢触碰,因为他知道,稍一意动,便痛不欲生。
  他一个瞬移,来到中天大陆上空,拿出一瓶千丹酿,轻口抿着,眼神却一直盯着神格嶂,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地,正值初秋,众月悬空,天色将明……
  浮萍乱世图豪志,
  险伫红尘顾浅明;
  曲赋无心弄月霭
  觥筹有意邀霜清;
  枫携笑览仙阁惬,
  尚逝忧趋大陆惊;
  且护枯魂铸再起,
  拙师犹寄谢余生。



第三卷 私塾修师行


第一章 私塾生
  一千七百年后,北辰大陆,如意城东。
  此时正值初冬,由于靠近物源星北极,虽有灵气滋润,也是冰天雪地,一片皑皑,白昼短的更是令人发指。
  天刚蒙蒙亮,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匆匆告别父母,拿着一把木刀,飞也似地朝着远处奔去。
  他跑到一家相对于一般散修人家,看上去还算殷实的祖宅外,昂首伫立了半晌,终于什么也没做,抹了一把被酷寒冻得通红的小脸,便转身离去。
  “天剑,等等我啊!”一个女孩儿清悦的声音传来。
  尚未走远的男孩眼睛一亮,正欲回头,突然想到什么,眼眶一红,低下头去,却也并不急于离去,而是缓缓前行。
  “今天怎么不叫我了,可是忘了老师的吩咐了?他老人家说了,须知外面坏人很多的,你二人来私塾路途遥远,小子,你是男孩子,可得把你的师妹照顾好了,免得横生意外!当时你可是答应得溜圆,如今可是反悔了?哼,一会儿我告诉老师,你不守信用,看他不打你屁股。”小女孩没费太大劲就赶上了小男孩,一把挽着他的胳膊,伸手递过去一把莹绿色的小弓,纤巧的嘴角则挂着调皮的微笑,“拿着,好重的,累死我了,咯咯!”
  名叫天剑的男孩嗯了一声,接过女孩的小弓:“箭匣也给我。”
  “呀,忘了!怎么办?要不你等我回去拿?”小女孩抽出抓住天剑的小手,抓住自己扎着绿色玻璃丝线的小辫不停晃着,乌黑漆亮的眼睛里满是狡黠。
  “算了,来不及了,没事儿,一会儿你好好听讲,我帮你记要点,等回家了你再练习就是。”天剑头也不回地道,他一直注意着前方的道路,不时拉下小女孩,避让着行人,没有发现女孩在捉弄他。
  小女孩嘟着嘴巴,不高兴地道:“一点都没意思,董天剑,董木头,我讨厌你!”说完也不管小男孩,一下冲了出去。
  小男孩心里一阵难受,本想且由她去,终于还是担心女孩在大街上横冲直闯,说不得就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稍一发力,便跟了过去。
  小男孩没走多远就赶上了小女孩,他一下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边,任由小女孩如何不情愿,既不放手,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拖拉着,良久才到了东郊一座简陋的庭院前。
  “咱们迟到了,师妹。”董天剑盯着已经禁闭的大门,有些懊恼,更多的则是难过,却不后悔,保护好师妹,已经是深入他灵魂的执念。
  “都怪你!”小女孩也是一脸失望,她知道要不是自己使性子,今天也不会迟到,老师说过,无论什么理由,迟到了就不再教习,自个儿滚回去。
  换作世家弟子,说不得就欢呼雀跃了。他们却不行,寻常人家,修行无门,好不容易遇到愿意教习的修者,收费对于炼气期的父母而言,绝对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对修者而言,她家那点资产,也不过是稍好而已,还容不得她耍小姐脾气,只是二人之间,这种埋怨当不得真,不过一场宣泄罢了。
  董天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从小到大,他俩都这么嬉闹着过来的,自是不会在意。不过就这么打道回府,实在是不甘心。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提及了他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师妹,你喊下老师,看在如意宗的面子上,也许他老人家就网开一面了。一会儿我进去给老师磕头道歉,我父母凑我的学费已是不易,我耽误不起!”
  “滚进来!”不待小女孩回应,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喝到。
  “来了老师!是我拖累师兄的,老师要责罚就责罚我吧。”小女孩一拉董天剑,推开大门,直奔了进去。
  庭院里面,比从外面看来,更加寒酸,几乎没有让人眼睛一亮的建筑,更不用说什么观赏性植物啥的,还好,倒是没什么积雪,对修者而言,铲雪根本不是事儿。
  庭院当中,除了一张讲桌,两把椅子,什么都没有,一个看上去约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把黝黑的戒尺,轻轻地敲着桌子,另一只手则端着一个劣质的茶壶,正往嘴里倒着茶水。
  他看上去有些落魄,修为虽已臻金丹巅峰,却还挂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储物袋,一身衣衫,倒是整洁干净,光鲜照人,却不过是凡布俗料。事实上,哪怕是散修,在他这个修为的时候也能弄件法衣装装门面了,能混得这么惨的,也只有他这种窝在如意城混吃等死的散修中的散修才能做到……
  他也不理进门就跪在他面前的俩小孩,满满的一口茶水下肚后,顺手将茶壶搁在桌上,正欲伸手摸一下用来装酷的胡子,却不料哗啦一声,吓得他骤然运功,隔空一抓,原本快要倾倒的茶壶堪堪被他给拖住。
  他放下戒尺,发泄似地拿手去扯那根拴在自己手上经常碍事的红绳,嘴里骂骂咧咧:“玩老子是吧,姓墨的……咳咳咳……”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是老师,动不动爆粗口怎么能为人师表了!
  “老师,您那红绳真好看,跟你学艺这么久了,就没见您摘过,师娘送您的吧?”小女孩知道老师和师娘感情极好,便一个不声不响的马屁拍过去,师父一高兴了,说不得就忘了这茬了。
  老师气不打一处出,面目一下狰狞起来,吓唬着小女孩:“小可,不对,小蒲,你师娘没安好心,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意宗还有个大魔女,有得你好受!”
  小女孩见得他这副神情,不仅不害怕,反而松了口气。她一把拉起董天剑,然后拿出个储物袋,翻出一个箭匣和几包零食,将储物袋递给了他:“老师,我爹说了,送您的。”
  老师嘿了一声:“老师是买不起储物袋的人吗?你师娘是谁?如意宗首席元婴,会缺这玩意儿!回头跟你爹爹说,心意领了,别以为你进了如意宗你家就衣食无忧了,他也两百岁的人了,不会不懂,别破费了。”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十一岁孩子,再怎么聪明,人情世故,岂是说懂就懂的。
  “师父,今天学啥?”董天剑突然插话,明明他心里凄苦,却要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微微哽咽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出卖了他。
  老师伸手操起他的戒尺,一下拍在董天剑的屁股上:“今天不学,你迟到了。”
  董天剑强忍着泪水,忍气吞声地道:“老师,我交了学费的。”
  老师态度恶劣:“都说你迟到了,学个屁的功法。”
  “老师您也醉酒迟到过。”董天剑倔强地道。
  “哟呵,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你父亲送你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清楚了,怎么教是我的事儿,不学滚蛋!”
  董天剑胸膛起伏,拿眼瞪着老师,便要发作,却是小蒲先扑了过去,拉着他一头磕下去:“老师莫怪,您知道他就这脾气。”
  董天剑把头埋在地上,肩头耸动,无声哭泣,半天才道:“元老师,我父母为了给我凑学费,耗尽毕生积蓄,他们年近两百,无法筑基,还请老师教我,我想在他们仙去前,让他们享享福。”
  元老师呵呵了几声:“老师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却不会错,你想突破至筑基,嘿嘿!”
  小女孩有些慌乱:“师娘不是这么说的,老师,您肯定有办法。”
  元老师怒道:“办法我当然有了!不早跟他说过,他要不改名字,这辈子都别想突破!”
  “我改!”董天剑猛地抬头。
  “不行!”小女孩尖叫道,“你敢不娶我!”
  元老师一个趔趄,这什么世道,十一岁的小孩就兴这套了!
  董天剑不敢看小女孩:“听我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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