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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轶闻辑录槐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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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木头,二师兄是说,你这么木,以后喜欢你的人,肯定要被气死!”
  卫衿冷狠狠瞪了他一眼,“二师兄那时候才七岁,你以为每个人的脑子都和你一样,只会想那些东西!”
  原本楚衣轻正在吃饭,听到他这句话,却险些连汤都喷出来,甚至伏在桌子上,伸手按着肚子。那是第一次,楚衣轻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那么的开心。什么时候,二师兄才能像上次那样,再一次开开心心地笑出来呢?
  “二师兄,您醒了?”卫衿冷端着一盆米潘敲门。
  楚衣轻带上了帷帽才用衣袖拂开门,卫衿冷将那盆烧热的淘米水架好,“新旸去准备些吃的。”
  楚衣轻点头,挥手要他出去走到门口正碰上景衫薄,“三师兄,二师兄醒了吗?”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卫衿冷拦住他,“二师兄在靧面,你一会儿再进去。”
  景衫薄随口嘟囔,“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不能看的。”
  卫衿冷扫了他一眼,景衫薄低头道,“我不说了。”
  楚衣轻虽然不能说话,耳力却极佳,卫衿冷怕二师兄听到心里难过,倒也没有在这里训斥景衫薄。倒是景衫薄被他那一眼吓得两腿发麻,连忙去准备早点了。
  整整一日,又是配药、煎药、舍药,更有数不尽的人围在门口想请神医诊病。
  楚衣轻略进了些薄粥又要出去,他的随侍小僮云泽却是不肯了,“公子的身子就够一个城的大夫忙了,公子还要去忙别人。您日夜兼程熬了这几天,早都受不住了。公子忘了世尊的嘱托了!”
  他说到世尊的时候,楚衣轻一众人连忙站起来,云泽吐了吐舌头。众人再坐下时,楚衣轻有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云泽道,“反正您是不能这么熬的!”
  沈栖闲道,“云泽说得有道理,既然找到了医治疫病的方子,二师兄把一切交给我们就好。”
  楚衣轻比划着手势,他的手细长白皙,说不出的漂亮。云泽道,“公子说,哪有那么容易,今天还要找到疫病源。”
  景衫薄道,“那还用找,肯定是于家那些人做的,三师兄,昨天于家请您去做什么?”
  卫衿冷看他,“没有证据的事,不许信口开河。”
  景衫薄不服气,“那还能有谁?”
  卫衿冷看着楚衣轻,“我担心的不是还有谁,而是为什么。”
  “于家如此着急,是为什么。”商承弼在想的,也是这件事。
  晋枢机冷冷道,“先下手为强,有什么为什么呢。”
  商承弼一拍桌子,“朕还没有要杀他们呢!他们好大的胆子!”
  晋枢机看他,“如今于家的事还未了,缉熙谷又纠缠进来。连那位楚公子都到了,看来靖边王所图不小。”他说到这里就试探道,“或许,这场疫病只是给了那位楚公子一个来京安的机会。”
  “他要来随时可以来。”商承弼不信。
  “可是,太医束手无策,他却是药到病除。这,会不会是靖边王的暗示呢?”晋枢机果然将商承弼最重的心事点出来。
  商承弼冷哼一声,“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一个缉熙谷,你将他们看得太重了!”
  商承弼很少用这种直接的口气否定他的意见,晋枢机笑着斟了一杯茶给他,“也是。”心中却道,“你也未免将缉熙谷,看得太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命运多舛,这一章终于发出来了,无奈啊!
  希望这次能够发表成功,谢谢大家!
  谢谢原子的长评,辛苦了!


第33章 不好意思,有点少
  三十二、
  晋枢机一个人懒懒趴在铺满一间屋子的大梁疆域图上,一双嫩生生的脚丫子随便晃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比对着手上的地图。商承弼去上朝了,这会儿不会回来;这个地方,除了他的影卫;不会有任何人敢进来。
  晋枢机用手指对着很小很小的小牛庄,问折戟道,“你确定?”
  “这图;是王爷身边一个心腹爱将亲自交给属下的;王爷说,还需要再勘探;请世子务必将梁王引出京安。”楚国降臣一直是称商承弼为梁王的。
  晋枢机想了想;“事关重大,我要再考虑一下。”他说着又重新对起来,却突然抬起头,“你确定于家不知道?”
  “这——”折戟犹豫了下,“王爷说,该是不知道的。”
  晋枢机不再说话,却突然觉得一阵心寒。折戟交给他的,正是父亲最近延揽的地矿名家常采青绘制的大梁金矿分布图。而小牛庄一带,正是其中最重要的矿区。父王叫折戟告诉我于家不知道,可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有利可图,于家又怎么会如此上心。更何况,这张图连父亲和于家都得到了,驾骖到底知不知道呢。
  他这样想着,一时便出了神。直到商承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你不是上朝吗?怎么这会儿就——”晋枢机问。幸亏他已将那张金矿分布图藏了起来。
  商承弼直接趴在他肩上将他压在身下,“赫连傒来了,他想见见你。”
  晋枢机一呆,偏过头来勾住他脖子,“你怎么舍得让他见我?”赫连傒正是北狄国主赫连石的第四子,也是狄国最出色的皇子之一,更被称为是最有希望继承狄国的人。
  “你现在是朕的。”商承弼突然将他抱起来,“他这次来,送给朕一份大礼。”
  “什么?”晋枢机笑问。
  “三百匹好马。个个都是名种良驹,咱们与狄国交战,已有多少年不肯送好马给我们了。走,朕带你看看去。”商承弼根本不放他下来,将他一路抱在怀里大踏步地走出去。
  晋枢机知道商承弼是想要炫耀,也由着他。他顺从地将头枕在商承弼的肩膀上,默默想着赫连傒如今的模样,已是三年未见了,不过,想来他也变得不太多。
  果然,还未走到御马监就看到了那个高高立着的英挺的背影,狄国人本就比中原人身材要高大些,赫连傒不止高大,全身上下更是有一种英武之气,在威武昂然中,却又有一种天然的高贵沉着气度,这于汉人已是难得,更何况是狄人呢。
  “好久不见。”赫连傒转过了身,望着商承弼怀里的晋枢机,他的汉话已说得很好了,可念那个见字时却带着一种独特的尾音。
  “赫连,重华现在是朕的了。”商承弼的话很不客气。
  晋枢机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你比从前稳重了些。”
  “你变了。你不该是被人抱在怀里的。”赫连傒看着晋枢机,“跟我走,万里河山,跑马疆场才应该是你过的生活。”
  晋枢机笑了笑,“我和驾骖过得很好,你好吗?我听说,你的日子不太安宁。”
  赫连傒望着晋枢机的眸子有期许,但更多的是悲凉。“生在帝王家,也已经习惯了。重华,我杀了大哥和五弟——”
  晋枢机没有让他说下去,“我听说了。他们不是你杀的,他们,马革裹尸是他们的荣耀。他们是狄国的勇士,将来你继承国祚,要好好封赏他们。”
  “我会的。”赫连傒像是丝毫不在意商承弼的存在,“我娶了大哥和五弟的妻子,封他们为妃,可是,我多想成婚那天,在黄沙散漫的大漠上,是我们俩跑着马、唱着歌。”
  商承弼抱着晋枢机的手已开始箍紧,晋枢机笑着贴了贴商承弼脸,又吻了吻他额头,侧过身来望着赫连傒的满目失落,“四王子抬爱了,可是,我和驾骖,真的很好。”
  “若哪一日他对你不好了,你就来大漠找我。”赫连傒的目光很坚定。
  商承弼狠狠道,“若是哪天朕对他不好了,朕会杀了他!”
  赫连傒却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去看看马吧。我知道你喜欢的。”
  晋枢机笑笑,轻推商承弼,商承弼将他放下来,却握着他的手,“听说,你六弟带兵跑到了掩马摊一带。”掩马摊正是梁与狄交界之地。
  赫连傒道,“皇上已经答应,要靖边王助我平叛。”
  晋枢机笑,“难怪你肯送这么多马匹来。你六弟手上不过五千多残部——”
  “六弟与我乃是一母所生,我不忍围、不忍杀。”赫连傒道。
  晋枢机多年周旋在这些野心人物之间,他的父亲、商承弼、赫连傒,他早都明白这些人的虚伪。赫连傒斩兄杀弟,可曾有一毫手软,可这个六弟,他就说顾念同胞兄弟之情不肯杀,其实,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他只不过是不愿亲自动手,要借刀杀人而已。小时候读《孟子》,笑梁惠王不忍牲牛觳觫而以羊相代,父王却突然冷了脸,叫他不必看这些,起初不明白,如今是明白了,孟子舆啊孟子舆,不是梁惠王糊涂可笑,是你糊涂可笑啊。帝王之爱、之仁,之智,又岂能同我们一样。莫说是赫连傒了,就是商承弼,若有一日需要自己的项上人头换他的大好江山,说不定他也会哀伤黯然,说什么朕不忍杀之,然后叫自己自尽吧。
  几人行到马厩,却见一匹健马竹批双耳、瘦骨锋棱,毛色炳耀,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此间处处都是宝马良驹,他却立在马厩之外,晋枢机走过去想摸摸他光滑的皮毛,那马却看到晋枢机就离开了。
  “逾辉,不得无礼。”赫连傒道。那马像是犯了倔性,高高抬起前足,嘶鸣响彻云霄。
  晋枢机却又离远了几步,“别训他。逾辉随你征战多年,自然是看不起我这种只会承欢邀宠的幸臣。”
  赫连傒走过来,轻轻抚着马背,“逾辉,你不认得了,这是重华。”
  商承弼哼了一声。
  晋枢机偏过头,“驾骖,四王子的名驹不肯理我,你过来帮我挑一匹好的。”
  商承弼不过一笑,大步过来牵着他的手,横扫一眼跑马场上的三百骏马,“这些算什么,朕自有好的送给你!”他说着就打了个呼哨,耳边一片奔雷之声,却见一匹白马奔驰而来,势如闪电。
  赫连傒的战马逾辉也忍不住奔过去,那马通体雪白,马色如霜纨,逾辉却是通体乌黑,马色如流光,二者并道驰骋,身后尘埃生起,势如倥偬。这两匹俱是万中选一的宝马,虽是奔逸绝尘,但见到主人却立刻停下。赫连傒看着那龙脊贴连的玉马,“玉花骢。”
  晋枢机轻轻摸了摸马背上的鞍子,“玉花骢,青丝鞚,驾骖,你费心了。”
  商承弼道,“我大梁物阜民丰,宝马,难道只有有你狄国才有!”
  逾辉替那匹白马舔着毛,白马却是高高昂着头,赫连傒笑了,“他明明也喜欢清辉的不得了,却故意做出这种样子。重华,这马真像你。”
  晋枢机也看着商承弼,“这马,有名字吗?”
  商承弼看着他的目光异常温柔,“朕想你来取。”
  “障泥未解玉骢骄,就叫未解好了。”晋枢机笑。
  赫连傒虽然通晓汉话,但这句词他却是没读过的,只道,“未解,好奇怪的名字。”
  晋枢机却不接话,“却不知,这匹玉花骢,比起那夜照公子的照夜玉狮子来,又是如何?”他问了这一句,也不等商承弼回答就翻身拜倒,“罪臣谢皇上赐马!恳请皇上答应罪臣,纵马出征!”
  赫连傒心中一冷,重华,你要出征哪里,是要和我,兵戎相见吗?
  商承弼却是笑了笑,“纵马出征倒是不必——”他说着就扶起晋枢机,“重华,你我,纵马出游。”
  晋枢机心下一松。父王,你虽对我不慈,我却不能不孝,这次出游恐怕能拖个一月,能不能找到金矿,就看楚国的运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离,马上出门,我回来回复你!
  呃,我昨晚明明发过文的,我还在想,为什么又不显示,半天都没有留言
  一觉醒来才发现抽了
  这章有点少,谢谢大家!


第34章 三十三、出行
  “二师兄——”沈栖闲小声叫道。
  楚衣轻看那封信看了许久,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景衫薄站了起来;“是。”
  卫衿冷道;“不知天昭帝邀我们同行究竟是为什么。”
  沈栖闲笑,“临渊侯来信说;怕旅途寂寞,而且;缉熙谷诸公子武功高强,有你们护驾,便不用劳动御林军了。”
  卫衿冷道;“天昭帝武功盖世;难道,还需要我们保护吗?”
  沈栖闲道;“保护是假;监视是真。”
  楚衣轻提笔写字,他身边的小僮云泽道,“玄安帝难道不要鸣鸿刀?”
  沈栖闲道,“我哥是个不信怪力乱神的人,他说,民意如神,这江山,老百姓让你坐,你才能坐。我曾经传书给他,他回信给我,一个字也没提,倒是叮嘱我照料身体,还要我今年带木头回大成过年,也好见识见识我们的水灯节。
  楚衣轻同卫衿冷打了个手势,卫衿冷道,“我还是要回谷里服侍师尊的。”
  楚衣轻比划道,“可以先同栖闲去山西你家老宅坐坐,然后直接去大成。”他比到这里,又写了一句,特地拿起来给卫衿冷看,“这么多年了,也该见见玄安帝。”
  卫衿冷肃容应了,难得的有些脸红。
  却说商承弼和晋枢机合计着出行,两人都是轻装简从,反正是同缉熙谷众人一起上路,倒也没什么可担心危险的。商承弼已吩咐过,沿途将紧急的折子一路送上来,是以晋枢机也不催赶行程,只是说,要同他一路游山玩水。
  同缉熙谷众人说了是酉正在卫衿冷的宅子见,晋枢机拖拖拉拉,二刻才到。他一到就看到景衫薄冷着的脸,“恐怕这些年,再有没有人敢让缉熙谷的几位公子等着了。”
  卫衿冷道了一句不敢。晋枢机的眼睛就直直盯在了一身素裹的楚衣轻身上,“既是一路同游,昭列公子还不肯赐诸一面吗?”
  卫衿冷道,“家兄一向不见外人,连小四都没有见过师兄的真面目。还请——”他望着商承弼,“恕罪。”
  商承弼道,“痴长卫公子几岁,称呼商兄就是了。”
  楚衣轻的小僮云泽道,“公子身子不好,不能久站,上车吧。”楚衣轻本是个极和气的人,太过仁善,难免有人放肆。云泽倒是跟谁说话都不客气。
  商承弼点头,“如此甚好。若是天黑前能赶到淀庄,还能尝尝他们的赤子鱼。”
  晋枢机于是亲自扶楚衣轻上车,楚衣轻也不推辞,只是做了个手势,“有劳了。”
  商承弼紧随着上去,卫衿冷和沈栖闲互看了一眼,景衫薄道,“我骑马!”
  晋枢机突然打开了车门,“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照夜玉狮子了,听说此马能日行千里,踏雾蹬云。到得夜间,全身竟还能发出银光,也不知今晚能不能见识。”
  卫衿冷道,“只是白而已,银光云云,不过是谬传。”
  晋枢机笑道,“我也觉得是谬传,可偏偏有老百姓说,这是主改天换运——”这匹马原是靖边王商衾寒所有,商衾寒疼惜师弟,便送了给景衫薄。晋枢机这话,可说得太挑衅了。别说是卫衿冷,就连商承弼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倒是楚衣轻,突然间抬起头来,他的幕离罩着眼睛,完全看不出神色,晋枢机却被他一眼盯得心里发寒,立刻转口道,“不过,市井之言,又如何可信呢。相信,皇——驾骖和诸位都不会轻信这些流言的。”
  商承弼一路与卫衿冷谈些民生疾苦之事,倒是同沈栖闲讲些大梁风土人情。沈栖闲道,“大梁的山多平原多,粮食也多。我们大成却是鱼米之乡。”
  商承弼笑道,“大成风物旖旎温柔,正是人杰地灵,可惜朕的幼弟尚小,不能像安乐王一般,替玄安帝踏遍万里江山呢。”商承弼的弟弟便是靖边王之子,商从涣。他说到这里就问卫衿冷,“不知王叔身子可还康健?”
  卫衿冷道,“在下也许久未曾拜见师兄了,连今年家师白寿之辰,大师兄都只是在大漠遥遥一拜。”
  商承弼道,“世尊真是耆宿,待得明年世尊百岁之期,不知肯不肯赏脸来京安,我也好瞻仰世尊仪范。”他说到这里就搂过晋枢机,“每日听得都是山呼万岁,其实,朕和你能活个七老八十,就知足了。”
  晋枢机笑,“我却不知足。”他说到这里就看楚衣轻,“听闻昭列公子玉箫绝技,不知肯不肯让我长长见识。”
  楚衣轻手按玉箫,却轻轻摇了摇头。
  卫衿冷解释道,“这车厢狭窄逼仄,不是听曲的时候。”
  晋枢机笑道,“我和驾骖倒常常琴瑟合奏,也不管是什么时候。看来,昭列公子确是雅人,我们,却是将雅乐奏俗了。”
  卫衿冷却道,“并非如此。乐有雅俗之别,人也有贵贱之分,可是,听同一首曲子,雅俗贵贱却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请恕在下直言,公子以玩赏之心听,家兄自然也是敷衍之意。家兄不忍敷衍,还请公子不要介怀。”
  晋枢机道,“我倒是真羡慕楚公子,他虽然口不能言,可是,他要说什么,好像,卫公子都知道。”
  他这话才一出口,就听到“嗖!”地一声,马鞭击上车壁,景衫薄道,“既是一路同行,公子又何必时时刻刻都揭我二师兄的短处!”
  晋枢机笑了,“我不觉得是短处,昭列公子天仙化人,自然也不觉得是短处。夜照公子,又何必当作是短处听呢。”
  楚衣轻一直未曾理睬晋枢机,此刻才比了个手势,“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算是短处,也无妨。”
  晋枢机笑了,“其实,争论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我有时候,倒是很羡慕公子呢。不能说话,不想说的话就不会有人逼你说,违心的话,也不会有人逼你说。再加上,心里忍不住的话,说出来就是祸事,不会说,倒是平白省了很多麻烦。倒是比那些,身不由主的人,要强多了。”
  “哦?”商承弼掐住了他的耳朵,“什么是身不由主的话。”
  “比如,我现在口渴了,想吃点葡萄。大家都没说话,我却忍不住说了。”晋枢机笑。
  商承弼无奈摇头,“你这不是身不由主,你这是嘴馋。你肚子里的馋虫不饶你。”没一人看清他做了什么动作,片刻,却有一骑飞驰而来,送上一个极为精致考究的漆盒,里边分格摆着紫溜溜的葡萄、粉透透的荔枝、黄澄澄的枇杷,还有用冰镇好的西瓜雪梨,晋枢机先让了楚衣轻,楚衣轻自然是不吃的,卫衿冷也说不用,倒是沈栖闲,边吃还边喂那根木头,甚至还笑对楚衣轻道,“你看商兄和晋兄,亲怜密爱的,你看你,比西瓜都冰。”
  晋枢机笑道,“我倒是羡慕卫公子,有沈公子这样体贴的情人。”
  商承弼一把将他下颌扳过来,狠狠吻了一口,“朕不体贴吗?”
  晋枢机笑着剥了个荔枝送到他口里,“我体贴你就够了。”
  沈栖闲笑,“大妙!”
  众人正在说笑,却突听得外面一阵呼号,接着就是哗啦啦一群人围住了他们的座车,一人吼道,“姓景的!你这不长牙的畜牲!还我们小公子的命来!”
  景衫薄高高骑在马上,他那匹照夜玉狮子是千里名驹,如何受得这些腌臜气,后蹄为依,前蹄一仰,一声嘶鸣就越过那些人的头顶立在了一块大石上。景衫薄道,“别惊扰了我两位师兄,想送死的,上来吧。”
  楚衣轻随便挥了挥手,卫衿冷恭身应了出来,“小夜,什么事?”
  围车的人中有个领头的,“可是缉熙谷的新旸公子?”
  卫衿冷点头,“正是在下。不知列位与舍弟有什么误会?”
  “有他妈的误会!他找我们小公子去问话,我们小公子就再没回来!”
  卫衿冷看这些人服色,像是家将一类的人,领头的那人又是对卫衿冷一礼,“无奈冒犯,还请新旸公子恕罪,我们是于老将军府上的。”
  卫衿冷点了点头,随意扫了景衫薄一眼。景衫薄心中一抖,师兄明明吩咐过不许找于文太麻烦的。可是,自己问过他话之后就放他走了啊。卫衿冷看着你领头的家将,“想是有什么误会,这几日,舍弟一直跟在我身边,并没有见过于少统领。”
  晋枢机笑对商承弼道,“人都说新旸公子是诚实可信的君子,没想到他也说谎的,看那位闯祸精的样子,就绝不是没见过于文太了。”
  楚衣轻却突然一纵手中玉箫,曼声吹奏起来。箫声大有肃穆之意,吹得却是《关山月》。
  景衫薄一听这曲子心都凉了,原来自己漏夜出去,踏着月亮回来,二师兄全都知道。他原本是懒得解释,打发了这些人就算了,可如今又不敢违拗二师兄的意思,如此一来连卫衿冷都有些尴尬,看来,二师兄是怪自己着意回护小夜了。
  景衫薄道,“我是出来问他,偷偷摸摸地封了小牛庄干什么,不过他没答,我也没动他。”
  卫衿冷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二师兄来的第一天。”景衫薄道。
  卫衿冷抱拳道,“十七那日,于少统领就不在了吗?”
  “是!自从十七那日,就再未见过少统领。”领头那人道。
  卫衿冷轻轻点头,“十七那日,各位就不见了主人。今天已是二十三,这六天之中,我们师兄弟都住在列姜胡同的宅子里,怎么今天才要出京安,各位就突然来要人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滟滟的长评,《人间烟火》,我一直都记得~
  谢谢爱离的长评,亲爱的,我回头回复你。
  以后大概都会是早上更文,如果我晚上十点之前还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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