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家轶闻辑录槐杀-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三师兄!”景衫薄的脸比他刚被打肿的屁股还红。
  “快点。”卫衿冷催他。小的时候他闯祸,师兄们八成也有逗逗他的意思,就让他自己用手掌拍屁股,还要拍出“啪啪”的声音来。小夜又最是脸皮薄的人,在外人面前都一副骄傲得叫人生气的样子,虽然师兄们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子,可要这样做,究竟是难为情的。
  “师兄——”景衫薄嘟着嘴。再配上那两只红红的兔子耳朵,看起来更可爱了。
  卫衿冷忍不住轻轻用食指点了点他左眼上的刺青燕子,“嗯?”
  景衫薄低下了头,卫衿冷看他,“不肯吗?”
  景衫薄的声音黏黏的,“师兄是在逗我吗?”
  “在罚你。”卫衿冷道。
  “哦。”他好像很失望,“啪啪!”
  居然真的打了,景衫薄难过极了。
  他的脸皱起来,比刚才还要可怜一百倍的样子,卫衿冷连忙将这宝贝拉进怀里,替他揉着打得红红的屁股,景衫薄生气又丢脸,藏在师兄怀里不起来。
  卫衿冷用手掌滑着他臀瓣,“还是这样的小夜让人喜欢。”
  景衫薄因为羞涩不肯说话。
  卫衿冷用宽厚的手掌握着他的臀,“小夜会听师兄的话,无论多难为情,自己多不想做,只要师兄说了,都会做的,对不对?”
  景衫薄点了点头。
  卫衿冷狠狠揉了揉他脑袋,就和他小时候一样,“师兄知道,小夜最乖。”
  景衫薄这才仰起脸,“三师兄是想要我去道歉吗?”
  景衫薄这些年其实已经长得很高了,卫衿冷同他说话完全不必蹲下(身)子,可如今,他还是略略曲了下膝盖,让自己看起来更疼小家伙的样子,“嗯。师兄希望你去,师兄知道,那会是很难堪的,你不要说话,一切,师兄来做好不好?”
  景衫薄垂着眼皮,连眼睛上的燕子也耷拉着脸。
  卫衿冷轻轻叹了口气,“实在不去也可以,但是,要写悔过书跟师尊认错。”
  景衫薄皱着鼻子,“要告诉师父吗?他老人家不是在闭关?”
  卫衿冷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总该说一声的。”
  景衫薄想了想,“那师兄多罚我几记吧。用板子的。”
  卫衿冷笑了,“三师兄不喜欢用板子打你。”他说着就重重拍了一巴掌在他臀上,景衫薄不防,竟被打得跌进他怀里。卫衿冷人称冷面铁拳,这一巴掌的力道肯定是不会小的,他左手圈住景衫薄,又是又是一下,景衫薄痛得在喉间呻吟一声,卫衿冷道,“不用板子,也可以要你得到教训。”
  “是。”景衫薄将脸埋在师兄肩窝里。
  “啪!”又是一巴掌。
  景衫薄被拍得藏进他怀里更深了。卫衿冷又罚了几下,每一下,都是绝对能够给予教训的力度,景衫薄一次一次倒在他怀里,承受着他给的责罚却依赖着他,突然就觉得心里沉沉的,算了,既然小夜的屁股已经受过罪了,丢脸的事,就不要让他做了吧。
  “跟师兄说说,错在哪里?”卫衿冷问。
  “师兄气我不该冲动,不该随便动手伤人。”景衫薄道。
  重重一巴掌,“还是不知错!”
  “小夜不该冲动,不该随便伤人,以后出剑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景衫薄连忙保证。不能再惹三师兄生气了。
  “嗯。”卫衿冷用并紧的手指拍了拍他臀瓣,“定要这里吃了苦头才认。昨天跪了那么久,膝盖有没有不舒服。”
  “疼、酸、然后就麻了,再起来,酸疼。”景衫薄道。
  “现在呢?”卫衿冷将景衫薄打横抱起来自己坐在床边,同样的姿势,不过是上药。
  “好些了。”景衫薄道。
  卫衿冷揉揉他屁股,景衫薄痛得叫出来,卫衿冷笑了,“没想到你会闯祸,没带药膏,怎么办?”
  景衫薄一愣,“三师兄居然没带药膏?”
  卫衿冷真是被他气乐了,“你以为师兄带着上药随时准备打你吗?”
  景衫薄的脸更红了。
  卫衿冷不说话了,只是用手掌裹着他通红的屁股,有些肿了呢。
  景衫薄半天没有等到师兄的话,将脸藏在被子里小声道,“三师兄不要着急,二师兄待会肯定会差云泽送药膏来的。”
  卫衿冷无奈摇了摇头,“小夜,你的脑袋里,每天除了练剑,还在想些什么啊?”
  “他不肯来?”楚衣轻没想到晋枢机竟然会拒绝。
  “临渊侯大概在和那个人吵架。”云泽道。
  吵架?楚衣轻若有所思。他这些年过得是很屈辱,可那人对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不知这样的真心,他受不受得了。
  “公子——”云泽最怕公子陷入沉思的样子,好像只要用心去想什么事,公子就没有高兴过。
  楚衣轻比手势,“把药膏送去新旸那。”
  “是。公子要不要也出去走走。”云泽试探着问。
  “不必,你去就好,小夜这时候见到我,会难为情。”楚衣轻比到。
  云泽领命出去,打开门的刹那,楚衣轻突然感到一个奇怪的气息,云泽呼道,“侯爷,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晋枢机闪身进门,“我想试试,屏住气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我来了。”
  楚衣轻没有看他挑衅的眼神,只是要他坐。
  “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晋枢机问。云泽回头看两人,突然就觉得怪怪的,却只是替他们关好门,送药去了。
  “你学过摄魂?”楚衣轻在纸上写到。
  “是要代令师弟向我问罪吗?”晋枢机冷笑。
  楚衣轻提笔,“不是令师弟,是——胞兄。”
  晋枢机一怔,半边身子都被僵住。半晌,突然拂袖而起,“原来,跟覆国仇人一起算计我的人,承认自己是我亲哥哥!”
  楚衣轻左手一挥袍袖,立刻将他卷在椅上,右手秉笔而书,“你的摄魂术练得不对,恐有性命之虞。”
  “与你何干?!”晋枢机要再次起来,浑身却都被他真气罩在椅上,不得不乖乖坐正。
  楚衣轻提笔,“国是你的,与我无干;你是我的,难道我会坐视你继续练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害己贻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晋小受和哥哥相认了,这样的情况,算是相认吗?
  目前大概还不会拍,说出来,也只是为了帮小晋同学治病吧
  唉,可怜的晋小猫
  小夜会有一次很大的虐,其实我这两天都在逃避这个,真的不忍心写,想到眼圈都会泛红的
  我记得一开始就说过,对于训诫这个层面而言,小夜才是这篇文的主角
  不过商大攻,你也太没有存在感了
  叹!
  我辞掉了几份工作,本来是为了誊出时间好好写文的,下面的部分很重要。
  但是手头的论文任务却更紧了,以后更文的时间,希望能够保证隔日更
  如果每天晚上十点之前没有看到更文的话,大家就不要等了,第二天再看,抱~
  还有,你们送我的霸王票和长评我都看到了
  有位大人问我说,扔的三个炸弹问我看到了没有,我总是记着要回,却每次发文的时候都因为太匆忙就忘了
  谢谢!


第46章 四十五、承恩
  楚衣轻提笔;“国是你的;与我无干;你是我的;难道我会坐视你继续练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害己贻人吗?”
  晋枢机生生怔住;半晌;终于甩出一句;“连国都没有;哪里有家,哪里有哥哥!”
  楚衣轻却收了真力;起身轻轻抚了抚他额头;不是发心;而是额头,大概是常年摆弄机关;他的手指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却比想象的真实,晋枢机全身上下像是被笼罩在一个从来不敢奢望的梦里,连呼吸都是轻的。
  哪怕遮着幕离,他能感觉到,楚衣轻的目光很温柔。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被人疼爱的感觉。
  他被宠爱过,被迷恋过,从来不曾被疼爱过。他几乎觉得,自己要沉进去。
  “你做什么!”一声呵斥,一道劲风。
  楚衣轻伸手滑过去,商承弼的人却已进了门里。
  “他是我哥哥!”晋枢机吼道。
  商承弼冷哼一声,“你是我的。”
  又是这一句你是我的,我是谁的。大楚子民、父王、哥哥、还是他。
  究竟不是属于自己的。
  商承弼一把将晋枢机拉起来,“你不许碰他。”
  楚衣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一向是云淡风轻的,即使纸上的字触目惊心,“他心智矫妄,寿数不过廿年。”
  商承弼急急向后退了两步,握着晋枢机右臂的手陡然松开,连确认一句都说不出话。廿年?
  晋枢机抬眼望着哥哥,“你又何必说。”他再看商承弼,“你更何必在意。二十年后,我早不是如今模样,想必,又有新人伴驾,你也该倦了我了。”
  “你胡说!”他想吼一句,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哑的。难道重华的日子已经开始倒着过了吗?
  楚衣轻款款写,“忧思郁结、走火已深、内外伤不断,廿年已是期然之数。”
  “我、我、我已很久没有再打过你。”商承弼结舌。
  晋枢机笑了,在自己哥哥面前,轻轻吻了吻商承弼嘴唇。他笑得太好看,双靥含情、色如春花,这个人,居然单纯的像个孩子,“不必自责,从前,就算你对我不好,那也是我自找的。”
  楚衣轻绝没有想到,他在自己面前也会这么做。曾经,引以为耻的故事,他还是那个雍容闲淡的重华公子吗?是不是至少在哥哥面前要收敛些。
  商承弼一把搂住他,深深地,炫示一般地,一条手臂像是要将他柔若无骨的沈腰折断,他望着楚衣轻,“怎么治!朕以倾国之力替他治,只要你开口。”
  楚衣轻摇了摇头。
  自负天命的天昭帝又一次白了脸色,“你不是神医吗?不是死人都能救活吗?”
  楚衣轻写,“非不能,此时若治,必散了他全部内力。”
  商承弼喝道,“不行!”
  其时云泽进得门来,先回楚衣轻,“三公子收了药了,小公子说,多谢公子,稍后过来请罪。”
  楚衣轻打手势给他,“不必。”
  商承弼哪里耐得住他说景衫薄的事,急急追问道,“没有别的法子?”
  云泽早在屋外听到,当下根据楚衣轻手势向商承弼解释道,“摄魂术并不是邪术,世人无知,错会了其中意思。不过,有那急功近利之人,仗着聪明才智,编出些速成的法门,后人练了,没有根基,就容易走火入魔。临渊侯原就比旁人聪明,却又比那些目光短浅之人更急于求成,速成之上再速成,又加之练的时候多被打扰,强自行进。他造诣已不低,但心力全凭内力催动,这种功夫,练得越好,脏腑受伤越重,若要治时,只好散去全身功力了。”
  晋枢机笑,“散去全身功力,不如直接杀了我。二十年有什么不好,驾骖知道,我一向怕老的,人一老,就容易胆小,活得战战兢兢,还有什么趣。”
  商承弼看着楚衣轻,“一定还有别的治法。”
  楚衣轻沉默,商承弼心动,“肯定还有别的治法。”
  楚衣轻点头。
  “什么办法?”商承弼追问。
  楚衣轻又摇头。
  商承弼急逼,楚衣轻却不答,倒是云泽道,“我家公子不肯说,我倒可猜上一猜。侯爷是心病,所以才走了偏锋,如今闹得五内郁结,忧思日沉,寿数大减。皇上坐拥天下、富有四海,若是解了他的心病,他一高兴——”
  “不要再说了!”晋枢机出声拦住。
  商承弼拥着他,“你有什么心病。”
  晋枢机摇头,“没有。”
  “什么心病!是让朕将这江山万里让给你晋家,你的心病就好了吗!”商承弼问。他的目光已移至楚衣轻,或者,只是苦肉计?
  晋枢机一把推开他,“你若这么想,便将我千刀万剐了,永绝后患!就只怕,每日疑神疑鬼,是你的心病吧!”
  “你——”商承弼箍住晋枢机手腕,拖着他出了门,“朕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心病!”
  “公子,不用出去看看吗?”云泽问。
  楚衣轻就比了一个手势,“多话!”
  商承弼将晋枢机拖到房里,扔在床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了。想到他只有二十年可活,心中又是气又是悔,更加之还有恨,“我早说过不许你练摄魂术,你为什么要学这种害人害己的功夫,你到底想摄谁的魂,朕的吗?朕如今已经什么都依着你,你还要怎样!”
  晋枢机自己撑起来,“和你没关系,深宫无聊,长夜寂寂,我也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你还在骗朕!打发时间?打发时间怎么会急于求成?”商承弼问。
  “既然练了,就总想着练快些。你也该知道,这是多玄妙的一门功夫,就是你看到了秘笈,也不一定就能克制的。我又是个,最不会自持的人。”晋枢机道,“其实,这也是我的报应。驾骖,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用白发这些脾气,我没事。”
  商承弼看着他,“二十年!二十年!重华!朕曾经想过,如果朕能活到古稀之寿,就禅位子孙,跟你共享颐年。每日晒晒太阳,浇浇花,练练剑,游山历水,亲眼看看,朕这些年励精图治的大好江山。或者,找座山隐居,也学学岳丹墀——”
  晋枢机起身,轻轻靠在商承弼怀里,“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用说了。他是我哥哥,总会想办法治的,生死有命,就算没有这些事,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死?我说过,我要跟你鞍前马后,打下这万里江山。哪一日,提携玉龙、马革裹尸,也好洗刷这男宠佞幸之耻。那时候,你就把我的尸骨埋在你脚底下,不过——”他展颜一笑,无限娇嗔,“我很小气的驾骖,你埋我的地方,不许叫那些妃子来,皇后也不行。”他悠然叹了口气,“我本就没有想过活太长,就算短,也无所谓。”
  他说的时候,商承弼便收紧了手,他每说一句,商承弼便勒得他紧一寸,到他说完,商承弼已几乎将他收进胸膛里去了,他想骂、想反驳,甚至想推开他,却终于,一句话也没有说,将他轻轻按在了床上。
  “你——”晋枢机有些慌乱,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是回避还是迎合,这五年来他有太多的经验,可如今又觉得一切的经验在这里都显得别扭。商承弼却是难得的温柔,他伸手拨过他额前的乱发,轻轻吻他可及的每一寸。晋枢机的眉很漂亮,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他曾经这样说过,不知是称赞还是玩弄。从前觉得他用一切有关女子的形容都是玩弄,如今却觉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重华,朕喜欢你蹙眉的样子,却又怕你蹙眉的样子。”帝王的温柔,因为比常人难得,也比常人难以承受。
  晋枢机只是不语,这种时候,他说什么也不对,索性不说。
  商承弼没有去解他衣衫,像是在等,又像是觉得如此更有趣,他的手穿过他的长发,他曾经称赞过的,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犹记初见时,那系不住发丝的缨带,是暧昧,还是不合时宜。
  他突然箍住了他双臂,“重华,不要离开朕。”他说,似请求。第一次,晋枢机觉得眼前这个人这么脆弱。他一提笔,伏尸百万,他一仰首,流血千里,可如今,他却像是在求他。
  “我不会,臣不敢。”晋枢机如是说。
  “你总是这么会惹朕生气。”商承弼笑了,笑得时候,缓缓松开了手。
  “我没有。我是真的不敢,也不舍得。”晋枢机温言道。
  “是吗?”商承弼轻轻吻了吻他眼睫,“朕宁愿相信。”他终于褪去了他的衣衫,藕色的外衫,雪白的亵衣,半掩半露的春光。
  “驾骖——”晋枢机唤他。他喜欢在这时候被呼唤,被膜拜。
  商承弼的回应是吻,细细碎碎深深浅浅促促频频的吻。
  灯前洗面,是谁赠的马,谁偷过的芳华,帐里承恩,是谁的情牵意难下,咫尺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写段情深意长的H,却觉得,好像一切都太难,叹
  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要看的番外想好了吗?抱~


第47章 【番外二 关爱】
  晋枢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和景衫薄一样变得胆小起来;从前笑话他的心思都没有了;如今只是担心。不是怕打;而是怕哥哥失望。好在夜照公子没有再取笑回来;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缉熙谷的规矩;好像是很少罚跪的;只有被气急了才会这样,所以;他今天也没有被要求跪。但自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四壁都是书橱;偶尔还能闻到药香,总觉得怪怪的。一个人;一间屋子,面朝墙站着,不是只有景衫薄那种不听话四处惹事的小孩才会被这么对待吗?
  面壁思过——是叫这个了吧。思什么过呢,哥哥命令要抄写的经书没有写完,而且还撒谎。其实,撒谎不是怕罚,只是怕他生气。他那天问的时候,咳地那么厉害,怎么能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听说,没有做完交代的任务和撒谎都是很大的错,那会怎么样?被——揍屁股?不是只有小孩子被这样教训吗?
  认了哥哥后,不是没有挨过打,可是,像现在这样乖乖等在这里挨揍还是第一次。晋枢机噙住了下唇,一张脸烧得红扑扑的,雪白的墙壁,越看越觉得羞窘。刚把头摆端正,又不知道手要往哪放,总之就是各种别扭,难耐地很。
  门被推开了,楚衣轻走进来,后面跟着拎着药箱的云泽并几个小僮。其实等进了谷才知道,缉熙谷的这几位真真都是公子架势,哪一个身边都是一大堆侍童,当然是景衫薄的最多。
  晋枢机不怕打,倒是怕丢脸,这么些人走进来,井然有序,各司其职,倒显得他一个人立在壁角的孤仄了。临渊侯的脸更红了,连耳朵都烫得立起来,活像只被抓住偷菜叶的小兔子。直等众人出去,楚衣轻整理了药箱,将那些银针都用酒擦过,又把写方子的纸叠整齐做了抄录,而后才过来向他比手势,“你在这干什么?”
  在这干什么?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尴尬的问题了,自己乖乖在这等挨打,哥哥却来问要干什么。
  晋枢机支支吾吾了半天,楚衣轻倒是半点也不急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为难他,“呃——嗯——哥”想了好久,晋枢机终于想到先表明态度,于是,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自己连夜抄好的《妙法莲华经》,虽然还有一大半未曾写完,但到底是做了最后的努力了,想到这里,似乎底气又足了些,但却始终不知道怎么说话,再往下想终究没有完成任务,连眼睛也不敢看哥哥了。
  楚衣轻刚才已翻过,如今再看他说,便点点头,比手势道,“我看到了。”
  这下好,可是逼着要说话了,那该怎么说呢。晋枢机舔了舔嘴唇,到底该说些什么,这种时候,难道真要说那么难为情的话。
  楚衣轻细细打量他,看他不说话,甚至透出一丝疑惑来。晋枢机垂着头,指腹摩挲着玉玦,半晌终于憋出一句,“哥,我,我不该说谎骗你,我错了。”
  楚衣轻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晋枢机透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的发落,不知是会被怎么打,撑在墙上、伏在桌上、还是——被抱在腿上。他不大喜欢被抱在腿上,一是难为情,二是腿太长,那样总觉得怪怪的。心里正想着,就抬头看楚衣轻,倒没想到,楚衣轻居然叫他跟过来,晋枢机无法,只好站在他旁边,看他坐下来,一字一字细细读自己抄的经书。
  晋枢机一颗心怦怦地跳,楚衣轻翻了几页,却摇了摇头。
  “哥——”晋枢机知道自己抄得仓促了些,近来商承弼委托他不少杂务,虽然每件都不算难,但到底浩繁,极为废功夫,更加上各色小事,抄经书的时间自然便少了许多。
  楚衣轻提笔写,“难为你了。”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晋枢机可是连个容身的地都没有了,明明是自己没做好,又怎么能怪哥哥呢,当下低着头,“重华认罚。”
  楚衣轻倒不着急,反是拿笔来在他抄写的经文上勾出几个错字来,晋枢机更是无地自容,楚衣轻用手轻轻拍了拍那一摞的纸札,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晋枢机明白他意思,“这许多经文的疏漏,我便不找了,你自己看吧。”晋枢机点头,“重华会重新抄录的。”
  楚衣轻点了点头,却向他伸出了手,晋枢机一愣,楚衣轻遥指窗外的柳树。正是桃月,杨柳爆青,那窗前的一傍垂柳伴着晚溪婉婉婷婷地立着,本来的妖娆都像是被洗清了。
  晋枢机不解,却还是走到那株柳树下,舞柳迎风,柔嫩的枝条挂在他鸭卵青的长衫上,煞是好看。晋枢机不明所以,一低头却看到河岸边有一枝齐根被削断的柳枝,枝上的柳叶还是新的,想是景衫薄又在这里练剑了。晋枢机心道,哥哥肯定要说,小夜又胡闹了,好端端的砍伤这树做什么。
  晋枢机捡了这根柳枝回来,交给楚衣轻,楚衣轻小心翼翼地拂下枝上嫩叶,夹在书册里,而后将那根柔韧的柳条在手中轻轻一弯,便扬手做了一个抽打的动作。
  “哥!”晋枢机吓坏了,竟是要用这条子打吗?这柳树条子最韧了,一下一下捋地生疼。
  楚衣轻关上了窗子,示意他将裤子褪了。
  “哥——”晋枢机想求,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