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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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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明莹已经开着车子倒回,我跑过去,顺手捡起地上的杀虫剂瓶子,里面几乎已经空了。明莹已经下了车,对着倒地呻吟的两个钢棍男脖梗后面就是一脚。两个家伙登时动弹不得。明莹一阵眩晕,脚步不稳,估计是因为吸入了不少毒气。我把杀虫剂瓶子递给明莹,她怒得朝那两个家伙脸上又喷了几下。我连忙制止,让她手上裹点东西,捡根钢棍。说罢,便蹲下搜这两个家伙的身。
  从其中一个家伙身上,搜出了灏灵的电话。口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摸出来,也来不及细瞧,就奔上台阶查看四周,却不见灏灵踪影。
  此番争斗,动静过大,虽说这里僻静,但仍有行人经过,此时已经有个人摸出手机报警,上海警察还是很不含糊的,从报案到出警到场也就十几分钟。我怕倒时再多聒噪,便将明莹扶上了车,一溜烟开走。
  先找了个药店买了瓶炉甘石洗剂和维C片,让明莹洗了下脸和脖子上的杀虫剂。洗了几遍,清水冲净,又漱了口,脸上灼烧感才基本消失了。她吃罢维C片,对我道:“看你自信满满的,还以为有了计较,没想到被人算计得这么惨!”
  我连苦笑的精神头也没了,只道:“我还以为又是你们组织搞的什么测试……”
  估计明莹还是头脑不清醒,拍拍脑袋,道:“什么测试?”顿了一顿,明白过来,道:“你就这么喜欢把简单事情复杂化?你以为我们都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啊?”
  一阵抢白,搞得我哑口无言。我心道你若是真不知情,之前我和你说这事的时候,你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干吗呢?明莹见我脸色难看,道:“罢了,赶紧想办法把灏灵找出来吧!”
  我看她神情真切,确实事先并不知情。点头道:“刚刚那人讲电话,称呼灏灵作‘那娘们’,这个‘那’字,更说明他们根本没带灏灵过来,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说着,拿出那堆从绑匪混混兜里掏出来的东西瞧去。
  除了灏灵的电话之外,还有些三张皱巴巴黑乎乎的10块钱和三个1元硬币,一张公交卡,一张对折了的公交卡发票。
  明莹瞧了瞧公交卡,道:“这些家伙还是坐地铁过来的?”
  我摇摇头,见四下无车,便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轮胎搞定再说!”说着,打开后备箱,掀起备胎箱的盖子,把备胎取了下来,拿出扳手、防盗螺丝头和千斤顶。摸了摸左侧车的底盘,找到可以受力的地方,把千斤顶塞进去,开始转把手,车的左后部分渐渐被顶起。
  明莹看着我做这一切,讶道:“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没抬头,把防盗螺丝头按在扳手上,道:“大部分男人都会,就等着啥时候遇上个爆了胎的妹子,可以借机搭讪不是……”说着,猛一用力,防盗螺丝就被我拧了下来,“这办法,泡妞一泡一个准。”
  明莹“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卸了防盗螺丝,再卸下其他几个螺丝。朝着轮胎猛踹两脚,那轮胎便松了下来,我把备胎装上,螺丝拧紧。
  明莹不无心疼地道:“新车欸,就这样了。”
  此时正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抬手拦下。进了车子,须臾又出来,对明莹道:“上车,走!”
  把车子发动起来,道:“现在那几个家伙差不多进了局子了。我们要赶在他们之前把灏灵找到,不然她就危险了!”
  明莹冷冷地道:“上海这么大,你去哪找?”
  我一踩油门,道:“林佑节奏,走起!”说着,把方向盘打足,车子很快就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明莹道:“这是要去哪?没头苍蝇一样。”
  我不假思索地道:“两个绑匪拿着那么长的钢棍,怎么坐地铁?肯定是打车来的。这种小混混,根本不会留着租车或者公交卡发票。那张公交卡没有呲边,很新,再加上那张公交卡发票,这说明他们是这次出来的时候才刚刚买了卡——售卡员会把卡和公交卡发票一起递给你,很多人都会顺手接过来塞进口袋。
  我刚刚在出租车里的读卡器上读了一下,这卡里还有15块钱,假设他们花了50块买卡,卡本身要20块,卡里面余额就是30,现在还剩15块,说明打车用掉15块。现在出租车是3公里起步价12块钱(2007年价格,目前起步价14块),一公里2。4元,再算上等红灯的时间,15块的路程正好是4公里。
  4公里,绝对不是从浦东打车过来的。哪怕你走离十六铺最近的复兴东路隧道过黄浦江,打车费都在20块以上。所以,他们的出发地,就是以十六铺为中心的4公里半径圆周上。”
  明莹听完这话,道:“头疼。你还是这么啰嗦。另外一个家伙,裤脚上有白色涂料。他们肯定不是搞装修的,那就是曾经经过什么施工的地方。”
  我点头道:“他们的钢棍上有锈迹,杀虫剂所剩无几,肯定都是旧货,但冰锥有个塑料套皮,应该是刚买的。可以推断,他们从住处出来,提了钢棍,到某个五金杂货铺买了冰锥。按照零钱来看,这个冰锥应该是17块钱。这途中还经过一个外墙翻新的脚手架工地。我们只要沿着半径4公里的圆弧去找,就能初步摸到他们的地址。”
  车子先开到了中山南路西藏南路路口附近,慢慢向西北方向开去。遇到个比较大的五金杂货店,旁边恰巧有个脚手架。我便下车去问老板:“老板,天热呢,我要买个冰锥做冰沙,有没有?”
  老板摇摇头,这年头还有谁还用冰锥啊,买个豆浆机不就解决了?
  我一连问了几家,都没有。有些外墙刷的不是白色涂料的工地,附近的五金店就我就直接略过了。车子绕来绕去,我突然一拍脑袋,自己骂自己道:“我TM二了,他们刚买了公交卡,肯定是在地铁站买的!我们去附近的地铁站找找去!”说着一抹方向盘,朝着2号线地铁站开了过去。
  明莹不解道:“为什么他们会特意到地铁站买个公交卡,却又不坐地铁?只是因为带着钢棍?这恐怕说不过去。”
  我略一思索,道:“我明白了。约定时间是九点,他们一开始是想要坐地铁,但是八点半多我们就到了,他们接到了我的电话,就匆忙打了车过来。所以我打了电话没多久,他们就问我那宝马车是不是我的。”
  明莹微微点头,却见前面有一个脚手架,正在做外墙翻新。2号线地铁站指示牌也已经出现在附近,再往前开,果然有家五金店,老板正在拉动门帘,准备打烊。
  我连忙停车走上去说要买把冰锥,多少钱?那店老板盯着我看了片刻,道:“17块一把。额……我已经要打烊了。”
  我说我出双倍价钱,就卖我一把吧。他回店里找了一番,道:“卖光了,不好意思。这东西平时没人买,进货不多。之前最后一把不久被人买掉了。”
  我听到这价格,看了看他那黑乎乎、带着润滑油还是什么油的手,想起从那绑匪兜里掏出来的三张同样黑乎乎皱巴巴的十块钱纸币,便知有谱,连忙道:“那算了,谢谢老板!”回到车上,对明莹道:“你驾照呢?”
  明莹瞪着我道:“要驾照干嘛?”
  我说你拿着驾照塞在上衣口袋里,冒充便衣女警去问那个五金店老板,知不知道刚刚买冰锥的人住在哪里。
  明莹冷哼一声,在后座的一个袋子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个公安证,道:“你当人家是傻的?还用驾照糊弄人家?”
  我看这公安证,上面还有个扎眼的警徽,真是惟妙惟肖几可乱真,忙道:“这玩意,得空给我弄一个。”
  “卢湾区有个公安博物馆,门口大把摆着卖,还要我给你弄个干嘛?”说着,明莹便下了车。
  我看着她修长的身材和干练的马尾辫,心想就她这冷冰冰的傲娇气质,估计老板不会怀疑这是个假公安。
  不一会,明莹回到车上,道:“问了。这老板说不知道他们住哪里,只知道是附近的小痞子,听其中一个喊另外一个叫‘三猴’,都是徽帮的。”
  “徽帮?”这个名字我略有耳闻。外地来上海打工的人,往往按照老家所属,拉帮结伙,各据一处。只要在势力范围内,很多工作,比如房产中介、保安(也包括镇场打手)、保洁、月嫂、小买卖、摆地摊,以及各种赚点小钱的买卖,同乡人都会受到照顾。当然,这也要给帮会里抽成才是。黄埔区这一块,多半是安徽人为主,到了老沪闵路上海南站那附近,就是山东人的天下。
  人类社会就是这样,不管是旧中国还是新中国的上海滩,帮会,总是存在的。
  这么说,我们是要闯一闯这个帮会了?
  我对明莹道:“帮会据点在哪?”
  “老板说,在四牌楼路上的一个叫‘胜盈棋牌’的棋牌室里。”
  一听到四牌楼路,我不禁想起了那晚去夜探王永顺家,曾经路过这条路。一条逼仄的小路,两边房屋十分破败。但是谁都知道,任何地方,都可能卧虎藏龙,一个不小心走错了路、踏错了门、说错了话,断根手指那是分分钟的事。
  “你要去?”明莹看着我道,“这些帮会,不好惹。我们刚废了他们三个人,这时候去人家地盘摸老虎胡须,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到时候你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第四章 拜会大佬、五里雾中
  我苦笑一下,道:“人命关天,除了闯一闯,只怕也没有别的办法。”
  明莹摸出手机,打起电话。听她说话,显然是打给令空的。
  像令空这样的组织,对于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做什么事,是很少会过问的。除非捅了大篓子,或者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平时组织里的人应该也比较自由。只是,那些地区性的帮会,成立起来是为了保护同乡打工人,抽点成。虽然成员众多,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令空这样的组织,成立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只相信,组织成立的目的,一定志不在小。只看他们用车房来拉拢我这样一个还没正式加入的“新人”,就可见一斑。
  我没有理会令空说了什么,只是担忧那灏灵的安危,脚下加速,朝着四牌楼路开去。
  四牌楼路十分狭窄,车子开进去很不方便,我把车停在复兴东路上,把后座上的十万块钱分成出两万,作成一捆,揣在身上。便走下车子,要向四牌楼路里走去,明莹也下了车,我让她留在车上,不要乱动,以作策应。她只不听,非要和我一起去。
  两人到了胜盈棋牌室。一楼是一排住户,顺着阴暗的楼梯走上去,二楼楼梯口被玻璃门封住,上面歪歪扭扭贴着“胜盈”两个字,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是“梅兰菊竹四时清一色”,下联是“东南西北三更大四喜”,横批的上面一半已经破落,依稀辨得是“任来莫去”。
  “任来莫去”?好大的口气!这他nia的是个吃人的黑店么?来的人一个也走不了?
  我拉开玻璃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里面烟雾缭绕,所有小房间里的人都在大声吆喝着“吃杠碰”、“三饼幺鸡”,走进厅堂,见那头顶供着财神爷的神龛,几张破桌子上,一群一群汉子,光着膀子打扑克。牌桌边摆着啤酒和烧鸡,打几圈牌,撕下一根鸡腿,就着啤酒撕咬大嚼。
  也正是这般爽利的生活供养着,一旦有起事来,这班壮汉便拼效死力,把对方的人往扁里揍。我们刚走进去,几个壮汉抬头望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几乎能把人脸上的肉剜下几块。
  一个发了福的五短身材、脸上带着许多麻子的伙计走上来,见我们两人铁着脸,赔笑道:“两位这是要等人还是来找人?”和气生财,谁都懂得这道理。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是帮派混混,也不会轻易在老板地盘闹事。
  我淡淡地道:“找人。”
  “找人,那是已经来了?在哪个房间?”
  “最里面的房间。”
  “那就是竹字号房了。”
  这棋牌室,虽然下面是一间间的老弄堂的螺狮壳破房,上面这一层却早就被打通,成了一个南北狭长的大通户。我听他此说,便道:“不是打牌的房间,是老板的房间。我们要见老板。”
  坐得离我们最近的几个壮汉把牌往桌上一甩,啪的一声,倒是响亮。转动身子,目光都朝我和明莹盯过来。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个家伙,手已经摸在桌子底上。
  那伙计腆了腆肚子,虽然脸上仍然带笑,此时已经十分不自然,哑着嗓子道:“两位是什么来意?”
  我也不看那些莽汉,只对伙计道:“路过贵宝地,来拜个码头。顺便给老板带些见面礼。”说着,把两万块红票从兜里摸出一角,也算是厚厚一叠。
  伙计见了,便道:“若两位是有事,略坐,老板一会儿就回来。”
  我点头谢过,和明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一群莽汉瞅着我们盯了一会,估料我们也兴不起啥风浪,也便不再搭理,继续打牌。我看了一眼那破八仙桌,只怕那桌子底下,也都是粗如拇指的钢棍。随时抄出,分分钟就能把我们两个夯到一楼去。
  坐了约摸十五分钟,我被这厅堂里的压抑气氛正弄得非常紧张,几乎喘不上气来。此时一个穿着西装,头发一根根都用发油发蜡向后梳着的中年男人,叼着根烟走了进来。他年纪约摸40来岁,脸型倒是颇为俊朗,只是眼皮向下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衬衫袖口,不是扣子,却是袖钉,倒是十分讲究。
  刚刚那伙计见此人进来,忙迎了上去,在我们面前也不多言,只等走到里面的走廊,才低语几句,估计是在说我们到访的事。那袖钉男人没有回脸来看,只歪头说了句话,便往里继续走去。
  那伙计道:“大龙,来摸摸。”说着,示意我们站起来。
  一个精干消瘦、面无表情的汉子走过来,手脚利索地在我身上摸了个遍,又去摸明莹的腰。后面几个家伙见了,不免一番起哄,说张哥好福气,今天有这么美的妞儿摸。
  那叫“张大龙”的,却非惹事之人,没有对明莹下黑手,只摸了腰间和裤脚,便站起身,朝那伙计点了点头。
  后面几个家伙还在聒噪,说这妞胸肉不少,咋不来上一把过过瘾。那张大龙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虽然那几个家伙比张大龙壮了许多,却被这一眼瞪得不再做声。
  那伙计堆起笑来,道:“见面礼我便收了,两位走到最里面的太公房就是。”
  太公房?这地方果然是用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这麻将花牌给房间命名。有些麻将花牌里还有姜太公和鱼。老板在太公房里,岂不是取了那姜太公钓鱼之意?这般说来,我和明莹今晚就是那愿者上钩的鱼了?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这架势,这场面,我还真是第一次玩啊。刚才为了救人的一点莽撞英雄气,早就被这里的气氛吹得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不过此刻已然骑虎难下,我领了明莹,向着乌漆墨黑的走廊里走去。
  那太公房果然在最后一间,我敲了敲门,里面女人声音传来:“请进。”
  推门进去,那个袖钉男人仰面靠在老板椅上,手边放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墙边一溜拐角沙发,一个穿着短旗袍、梳着发髻的美艳女子,翘着二郎腿,手指夹了根女士细烟,正在喷云吐雾。
  那袖钉男人坐直身子,手掌向沙发一摊,道:“你们俩找我有什么事?”
  我和明莹顺着他的手掌指向,坐在沙发上,道:“今个来贵宝地,拜个码头,还有一事相询。不知老板贵姓?”
  “横竖丁。”
  “丁老板,幸会幸会。”我尽量压制着那颗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脏,装着一点江湖气,拱手道。
  “甭废话,说事。”这丁老板见我们都是年轻面孔,涉世未深,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您这边有没有个叫三猴的弟兄?”
  “有,怎的?”那丁老板是老江湖,一听这话,便知道定是下面的人和我们起了纠纷,我们此行,不是下战书,就是来和事。
  “三猴和他两个朋友,把我的一个朋友带走,和我们要钱。不知丁老板知不知道这件事?”
  “笑话,我手下的要做什么,我哪知道?”
  “既然丁老板不知此事,那就好。我们这次只是想请丁老板卖个人情,帮我找回我那朋友……”
  “三猴人在哪?”丁老板打断我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三猴来取赎金时,意欲行凶,被我们两个放倒了。”
  丁老板突然一拍桌子,道:“三猴现在是死是活?”
  “当然是活。我们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既然三猴被你们摆平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朋友,现在音讯全无,只希望丁老板能把三猴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把我朋友找到。”
  “你想得太简单了吧?小子!”丁老板完全不买账,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看都不看我。
  我也顾不得现在的局面了,见他这般说,霍地起身道:“丁老板,你的手下绑了我的朋友,于理有亏在先。我们却拿着钱来赎人,也没报警。没想到他们却早就预谋抢钱,还扎我的车胎,砸了我的车,差点把我砸死当场。哪有这般道理?这次我们来找您,也不是空手来的。特意准备了两万块钱,一是作为见面礼,二是用来补偿你手下弟兄的医疗费。我们只是想找回朋友而已。若我们做到这个地步您还不相帮,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你待怎样?”丁老板见我这般站起,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却拿着个汤匙,在咖啡杯里调着,听这口气,他倒是着实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想必他也是会两下子的练家子,等闲近不了身。加上门外的壮汉,更是有恃无恐,不怕我们闹事。看他此刻冷笑的样子,定是要包庇手下到底了:手下毕竟做的是绑架行当,若是从住处搜出人来,这罪名怎也逃不掉。我只要叫上警察,三猴就得蹲十年大牢。
  我正要发作,却被明莹扯了扯衣袖。回头看时,她也已站了起来,对丁老板道:“丁老板,我有一句话说。”


第五章 墙角的手机号
  自我们进屋,明莹一直未曾言语。此番开口,倒很干练。丁老板眼睛眯得细长,手里汤匙还在转动着,道:“说。”
  明莹把右手抬起来,放在约摸肚脐位置,顿了一下,轻声念道:“珠翡玉翠千金贵,不及白梅一点香。”
  “叮当”一声,丁老板手里的汤匙,砸落在咖啡杯底,响声清脆,他脸上没了淡定神色,失声道:“你是胤老的人?”
  我见他这般反应,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组织里还有这么句万能暗号,一亮出来,牛波伊哄哄的帮会老大竟然立刻吓得像受了惊的鹌鹑一样。你这么OOXX的暗号怎么不早点亮出来啊?哥都快吓尿了。
  明莹点点头,道:“还望丁老板行个方便。”
  丁老板站起身来,道:“胤老她老人家可好?”
  明莹淡淡地道:“很好,多谢丁老板挂念。”
  丁老板也不再多言,立马出了屋,估计是找人去打听情况。
  这个屋里还有一个人,也一直没说话,便是那坐在沙发上的旗袍美妇。此刻她悠悠地道:“这位小哥倒是血气方刚,只可惜太嫩了些。”
  我回头望望她,她愣了一下,道:“咦,你这模样,瞅起来倒不赖。很像是我一个朋友讲起过的一个男生。”
  我愣了一下,道:“对不起,我与您素昧平生,从未相识。”
  那旗袍美妇巧目盼兮、如波流转,道:“我不是说了,是我一个朋友。不过应该不是一个人,只是她和我描述过的感觉,有些相像而已。她可比我舒服多咯,我还要天天来看着场子,人家现在在西宫里做阔太太呢。”她这般说着,竟自怨自艾起来,也不知道后面的话是说给谁听。
  我却是心下猛地一震,顿时想起两个字:“瑜欣”。
  难道,竟然有这般巧合,瑜欣,这个陈子奇的老婆,和眼前这旗袍美妇是故交?
  说起来,也未必不可能。想那陈子奇,毕竟是上海滩江湖大佬,这丁老板,也是一派帮会之主。两个美熟妇若是在某种社交场合下认识,经常约在一起搓搓麻将,也在情理之中。
  我摸不透这丁老板与陈子奇之间是否有些龌龊,更不知道这丁老板既然与胤老太太以及组织相熟,组织是否会对陈子奇了解更多些?所以只是微微一愣神,便恢复了本来神态,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只看明莹的态度,似乎组织对陈子奇,似乎并不了解。
  这是为什么呢?
  我还想问,瑜欣的老公到底是什么人,却又怕过早暴露自己。这时丁老板进来,对我们道:“我已经了解了一下情况。现在让大龙带你们去三猴住的地方看看,如果真有你朋友在,还望给三猴留个情面。”
  我听他此话,自然明白是让我们不要去告发三猴绑架一事。此前三猴一伙又是砸车又是喷杀虫剂,明莹自然火大非常。但如今见这丁老板态度恭谨,也不想再生事端,毕竟门外人手众多,若是在此结果了我们,只怕没人知道,组织也颇难求证。于是点点头,道:“如此多谢丁老板给这个面子。”言罢,便向外走去。
  那个之前搜我们身的张大龙,此刻正在门外等候。领了我们一路下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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