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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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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头上来,他们这是存心要对付殿下啊!”
  一名官员纷纷道:“殿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
  “反击?”齐王皱眉道:“如何反击?”
  朗毋虚忙道:“殿下,事到如今,只能请您向圣上呈上折子了。在折子之中,将太子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呈奏给圣上,圣上睿智,自然知道太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折子里怎么说?”齐王看着朗毋虚,“难道告诉父皇,太子公报私仇,铲除异己,结党专权,意图谋反?”
  众人互相看了看,朗毋虚压低声音道:“话自然不能这么说,但是这意思……这意思总是要让圣上知道的。”
  齐王冷笑道:“上这份奏折,有什么证据?太子下令整顿吏治,这也没有错,刑部衙门调查京官,从道理上说,那也没有错,他抓走的那些人,都是事先找到了人证物证,而且证据十分充足,这也没有错,甚至在整个调查审讯之时,都是刑部在处理,太子根本没有在明面插手……!”
  “可是这一切,定然是太子在背后指使……!”一名官员立马道。
  齐王伸出手,“证据,把证据给我!”
  那官员低下头,不敢说话。
  “只有这些官员的罪证确凿,刑部定下了死刑,这才将卷宗呈给太子,由太子批文。”齐王缓缓道:“这是监国的职权,也是监国的责任,无论从哪一点,都找不到太子公报私仇的确凿证据,你们让本王给父皇呈上折子,可是却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到时候本王的折子呈过去,父皇问一句有何证据,你们让本王如何回答?”
  众官员面面相觑。
  诚然,皇帝出京北巡之后,太子监国,手掌大权,作为太子党的领袖,太子对齐王党的人自然毫不留情。
  六部尚书,四部尚书都已经随驾北巡,留下了刑部尚书裘俊篙和兵部尚书宋凌。
  原兵部尚书余不屈在西北过世后,兵部左侍郎宋凌暂代兵部尚书之职,相比起余不屈的身经百战,宋凌只能算是个纸上谈兵的人物,而且年过六旬,耳聪目花,甚至都无法对兵部进行有效的控制,能够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固然是擅长官场交际往来,也是因为资历以及他在兵略上确实有些见解。
  本来兵部的这位老尚书在原计划中也是要侍驾北巡,可是就在离京前夕,这位老尚书害了一场病,宫中甚至派出御医前往诊治,也确实是疾病严重,这才留在了京城,直到现在,还闭府在家中养病。
  至若刑部尚书裘俊篙,此前人们一直都觉得此人是皇帝最喜欢的一条狗,虽说此人性情残暴,但是他有一桩特点是皇帝最为欣赏的,便是孤家寡人,无门无派,这对派别分明的秦国朝堂来说,实在是一件奇特的事情。
  或许是裘俊篙的恶名在外,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近乎变态的酷吏,所以至少在明面上,很少有官员愿意和这位酷吏往来。
  也正是由于裘俊篙的孤家寡人,反倒是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很稳。
  只是此番皇帝北巡之后,刑部大肆彻查齐王党,这才让许多官员恍然大悟,这位刑部酷吏,竟似乎是太子的人。
  在清洗齐王党方面,裘俊篙可谓是尽心尽力,这位酷吏已经是以刑部为家,数日不回府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刑部大狱之中,惨嚎声日以继夜,不绝入耳。
  谁都知道,这次针对齐王党的血雨腥风,太子绝对是幕后主使,否则也不至于太子党的人安然无恙,齐王党中人接二连三地落马。
  可是偏偏太子又做的严丝合缝,从一开始,他仅仅说了一句整顿吏治,此外便再无多言,而刑部则是充分领会太子的意思,大肆清洗,谁也拿不出证据说刑部彻查官员是太子在背后指导,毕竟彻查贪官污吏,也属于刑部的分内之事。
  至若刑部彻查的齐王党官员,几乎都能拿出真凭实据,人证物证俱全,想要辩驳却也无从辩起,谁都知道,刑部这一次出手,当真是准备充分,几乎每一个被他们抓捕的官员,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将所有贪赃枉法的证据以及相关证人摆在刑犯的面前,太子所要做的,只是批下卷宗而已,而作为监国,在充分的证据面前,允许处决刑犯,那也是分内之事。
  齐王党中人,大部分都是汉王旧部,转投到齐王门下之后,也曾一度声势浩大,某种程度来说,其声势甚至超过太子党。
  而且在大多数官员看来,皇帝废太子本来是迟早的事情,改立齐王本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在齐王党成员看来,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皇帝北巡,太子监国这事儿发生之后,齐王党才发现一切都远超预料之中。
  更为恐怖的是,皇帝出京北巡之后,太子只是利用刑部作为工具,这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已经是让齐王党透不过气来。
  齐王党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齐王党官员此时终于明白,他们依靠的齐王这棵大树,实在不是一颗参天耸立的大树,曾经的辉煌,只是因为有皇帝的影子在笼罩,所以让人错误地以为那庞大的影子是齐王罩住,可是此时他们终于醒过来,没有皇帝的庇佑,齐王这棵树实在是弱不禁风。
  齐王瀛仁此刻也已经明白,投靠自己的这些官员,实在是一群酒囊饭袋,平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扬,看上去一个个高深莫测,似乎每一个人都是精明异常,也似乎每一个人都是胸藏百万兵,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这些家伙真正帮上忙的根本没几个,大呼小叫的一大群,真正拿出妙策良方的,竟然没有一人。
  唯一可以信任的徐从阳,如今却已经在中书省,一天到晚,无数事情都堆在徐从阳的身上,根本脱不开身来。
  在太子打出一拳之后,齐王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孱弱,他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与太子,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朗毋虚等人低声私语,看上去一个个都是十分焦急,而齐王脸色也是十分凝重,扫视众人一眼,终于道:“你们平日里不都是自诩精明吗?怎么了,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主意了?”冷笑道:“一群酒囊饭袋,再不想出法子来,刑部的人就该往你们的家里去了。”
  众人更是慌张,朗毋虚沉吟片刻,终于凑近过来,道:“殿下,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只是这法子有些难度。”
  “什么法子?”
  朗毋虚轻声道:“既然太子用刑部为刀对我们大开杀戒,我们……我们如果毁了那把刀,也未尝不能转败为胜!”


第一二六二章 豺狼横行
  “毁了那把刀?”齐王眼珠子一转,立时明白朗毋虚意思,轻声问道:“你是说废掉裘俊篙?”
  “正是。”朗毋虚点头道:“裘俊篙乃是大秦第一酷吏,残暴不仁,此人杀人如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满朝文武,对此人恨之入骨,如今他成为太子的刀,更是发了疯一样对我们胡乱撕咬,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几名官员顿时都凑近过来,已经有人道:“不错,太子既然用了这把刀,咱们把这把刀毁了,只要刑部不在太子的控制之下,咱们面临的危局,便可以迎刃而解。”
  “哦?”齐王若有所思。
  朗毋虚肃然道:“只要扳倒裘俊篙,太子即使是监国,也无权任免六部尚书,刑部尚书的位置空下来,就必须要由圣上另外任用。到时候咱们只要不让太子党的人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刑部便无法撕咬我们。”
  齐王微微点头,问道:“可有法子扳倒裘俊篙?”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名官员道:“大可以去彻查他的家财,此人在刑部为官多年,屁股后面必然不干净……!”
  朗毋虚摇头道:“咱们没有证据,而且没有圣上的旨意,根本不能在明面上对裘俊篙做出彻查,而且裘俊篙虽然残暴,但是为官倒也小心,想要抓住他贪赃的把柄,并不容易,只怕咱们还没有找到证据,反要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那如何是好?”有官员顿时又焦躁起来。
  如今形势,也由不得他们不心急,他们最大的靠山,只有齐王,可是没有皇帝撑腰的齐王,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现在几乎每天都有齐王党的官员因为各种罪名落网,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在场众官员也要被裘俊篙拉到刑部大狱去坐上一坐。
  裘俊篙的刑部大狱,那可是让人闻之色变。
  朗毋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要找他的麻烦,并不困难,他在刑部呆了十多年,经他手的案子,多如牛毛,你们说,这中间有多少冤假错案?”
  “哦?”齐王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说从这上面下手?”
  朗毋虚拱手道:“殿下,裘俊篙手下的冤案多如牛毛,下官轻而易举,就能找出他诸多的冤案,圣上虽然下旨由太子监国,但是也下旨由殿下辅佐太子监国,如果裘俊篙判定的冤案闹大,殿下身为辅国,当然可以插手其中,只要咱们手里的证据确凿,裘俊篙那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即使是太子,也不敢维护的。”
  “妙策妙策。”旁边官员笑道:“朗大人不愧为智者,只要将裘俊篙扳倒,太子手里的这把刀就没了,到时候咱们竭力争取刑部尚书的位置……毕竟中书省还有徐从阳徐大学士在那里,只要徐大学士和殿下联名向圣上举荐,我等在跟在后面向圣上上折子,刑部尚书的位置,必然不能落到太子党的手里。”
  “不错。”另一名官员似乎缓过神来,“如果有机会让咱们的人掌管刑部,咱们回头再去整顿太子党,便可反败为胜。”
  齐王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问道:“朗大人,你能找到物证和人证?”
  朗毋虚点头轻笑道:“大人,裘俊篙在刑部作威作福多年,恨他的人可不只是其他各司衙门,刑部之中,那也是有他的敌人。”
  齐王明白过来,轻声道:“此事务必慎重小心,万不能被他们知道动静。”
  “殿下放心,此事便由下官亲自去办。”朗毋虚十分清楚,在太子党的眼中,自己可是齐王党的骨干人物,齐王党一垮,自己第一个便是跑不了的,如今正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也容不得自己往后退缩,当初背叛安国公黄矩转头齐王,就已经再无其他的退路,“等到案子闹大,有了确凿的证据,殿下便可以出手,将裘俊篙那酷吏拉下马来。”
  朗毋虚这般说,众人顿时便觉得灰暗的前程有了一丝亮光。
  “诸位,太子虽然看似不问朝事多年,但是这一次大伙儿也都看清楚了,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实力却并不容小视。”从旁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众人瞧过去,却见到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文士坐在椅子上,神情十分严肃,这些人这些时日经常往齐王府过来,自然也都认识,此人正是齐王府长史卢浩生。
  自始至终,卢浩生都只是坐在一旁,并无说话,此时突然说话,众人的视线都瞧向他。
  “卢长史说的不错。”朗毋虚忙道:“卢长史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倒也没有。”卢浩生若有所思,“朗大人从裘俊篙下手,在当前看来,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过在扳倒裘俊篙之时,诸位也应该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裘俊篙只是太子的第一步棋,可以肯定,太子手中绝不可能只有这一张底牌,就算扳倒了裘俊篙,接下来太子会用什么手段,你们是否想过?”
  众人面面相觑。
  卢浩生缓缓道:“有一点,你们还是要记住,殿下是咱们的根基,所有的一切行动,都要维护殿下的利益,有些事情,殿下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情,殿下可以知道却不能做。”他扫视众人一眼,继续道:“所以有些事情,你们可以做,殿下却可以不知。”
  朗毋虚小心翼翼问道:“卢长史的意思是?”
  “没有十全的把握,你们还是不要轻易让殿下出手。”卢浩生淡淡道:“你们可以倒,殿下不能倒……我的意思,你们应该清楚。”
  正在此时,却听得脚步声响,一名王府家仆已经在门外禀道:“禀报王爷,刑部来了一群人,声称要捉拿要犯,马统领令小的向王爷禀报。是否让他们进入王府!”
  厅中众人神色大变,齐王霍然起身,怒道:“刑部的人?他们抓人抓到我齐王府来了?他们要抓谁?”
  “他们没有说,只说要犯在王府内,求王爷将要犯交给刑部衙门!”
  “本王府里哪有什么要犯?”齐王双拳握起,“真是好大胆子,本王倒要去会会这群疯狗……!”
  “殿下且慢!”卢浩生起身来,“只是刑部的人,事情未名,殿下不必轻举妄动,卑职先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裘俊篙真是胆大包天,抓人都抓到了王府来。”朗毋虚亦是怒道:“他们将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了?”
  其他官员也是义愤填膺。
  卢浩生向齐王拱了拱手,并不多言,出门随着那仆从径自往王府大门过去,尚未到大门,就听到那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夜色幽暗,卢浩生站在院中一颗大树后面,并没有立刻上去,只是望着,只见到门前黑压压的果然有一群人,侍卫统领马仲衡领着数十名王府护卫正守在大门前,如同铜墙铁壁,刑部衙门的人自然是不敢硬闯,却是有人在那边道:“我们是奉命办事,捉拿要犯,事关重大,齐王殿下深明事理,自然不会包庇要犯的。”
  马仲衡淡淡道:“捉拿要犯是你们刑部的事情,守卫王府,是本将的职责,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踏进王府一步。”
  双方僵持不下,瞧那意思,刑部的人抓不到他们口中的要犯,就不会撤走。
  卢浩生这才缓步过去,马仲衡见到卢浩生过来,拱了拱手,卢浩生见到刑部竟是来了二十多号人,清一色佩刀,皱起眉头,问道:“深更半夜,在王府前面大呼小叫,这成何体统?”
  刑部人群中上前来一人,拱手笑道:“下官刑部侍郎张元达,奉部堂大人之命,前来逮捕要犯,还请齐王殿下将要犯交出来。”
  “大胆。”卢浩生沉声道:“这里是齐王府,何曾来什么要犯?”
  张元达道:“太仆寺少卿吴堂春自然是在王府里的,我们要抓的要犯,就是吴堂春。”
  “吴堂春?”卢浩生皱起眉头,“他犯了什么罪?”
  “吴堂春在金陵老家霸人产业,利诱不成,威逼恐吓,而且将人打成重伤,后来不治身亡。”张元达抬头挺胸,“如今死者家属已经状告到了京城,部堂令我们请吴少卿往刑部衙门去一趟。”
  “吴少卿一直在京城,并无回老家,什么时候打死了人?”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张元达道,“那次吴少卿回家一趟,他的弟弟看中了一处庄园,与当地官府勾结,逼迫死者交出地契房契,死者不从,吴家家仆出手伤人,此事吴堂春事先知晓,而且当地官府也是得了吴堂春的嘱咐才会出动人手。”
  “可有证据?”
  “自然有。”张元达道:“人证物证都已经在刑部衙门,当时目睹此事的人众多,已经从金陵来了十多名证人,参与此事的金陵知府也已经被拘押进京,他已经出证所有的事情都是吴堂春在背后指使,死者家属告到京城,如今也都在刑部衙门……卢长史,吴堂春罪大恶极,你们齐王府,总不成还要包庇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吧?”
  卢浩生皱眉道:“若要抓人,尽管去吴少卿的府上抓人,为何要前来王府?深更半夜,夜闹王府,王爷的性子可不好……!”
  张元达义正词严道:“公务在身,而且身为刑部差官,只是尽忠职守,我们只是捉拿要犯,绝不是故意冒犯齐王殿下,若是王爷真的觉得卑职等有所冒犯,只要王爷发话,我等甘愿受死!”


第一二六三章 奇耻大辱
  张元达话声刚落,一个声音已经冷笑道:“你们想死,现在就可以死。”话声之中,只见到数名官员簇拥着齐王过来。
  卢浩生见到齐王过来,微皱眉头,张元达和刑部众官差却都已经跪下行礼,“参见王爷!”
  齐王走到大门前,见到黑压压一群刑部官差,无名火起,怒道:“是裘俊篙让你们闹上王府的?”
  “卑职等不敢。”张元达跪在地上,低着头,“王爷身份尊贵,万不得已,卑职等绝不敢擅自打扰,实在是案情重大,卑职等奉了部堂大人之命,务必要将刑犯带回去受审。”微抬头,瞧见那位太仆寺少卿吴堂春就在齐王身后,嘴角划过冷笑。
  齐王冷笑道:“若是本王今日不让你们在这里抓人呢?”
  “那么卑职等就只能在这里守候,等着刑犯吴堂春出府。”张元达立刻回道:“卑职等不敢擅闯王府冒犯王爷,但是职责所在,却也不敢无功而返。”
  “你们……!”齐王火冒三丈,大声道:“马仲衡,将他们驱赶出这条街……!”
  马仲衡正要下令,卢浩生已经沉声道:“且慢。”
  齐王转视卢浩生,卢浩生已经过来轻声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是刑部差官,手握证据,捉拿犯人,有理有据,殿下若是阻拦,此事只怕会闹的更大……!”往门外瞥了一眼,见到刑部官吏都是跪在王府外,更是压低声音道:“殿下此时若是公然驱赶,只怕正中他们的下怀……!”
  齐王毕竟也不是愚蠢之人,皱眉问道:“卢长史,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办?”
  “小不忍则乱大谋。”卢浩生轻声道:“当前情况,殿下只能忍下这口气,暂时不能和他们正面冲突……!”
  齐王道:“难道要将吴堂春交出去?”
  卢浩生轻叹道:“当下情况,也只能如此,人先交给他们,咱们再商量对策……!”
  太仆寺少卿吴堂春此时已经是脸色苍白,见到卢浩生和齐王窃窃私语,心中却是紧张无比,走过来,跪倒在地,“王爷,下官奉公守法,他们要捉拿下官,那是他们的阴谋,裘俊篙编织罪名,陷害忠良,王爷……王爷救命啊!”
  齐王眉头紧锁,张元达此时已经在门外大声道:“吴堂春,部堂大人还在刑部大堂等着你,我劝你还是不要让王爷为难!”
  齐王还想说话,卢浩生却是摇了摇头,示意齐王此时不要太多干涉。
  吴堂春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看的明白,知道卢浩生是劝说齐王这时候不要卷进浑水,只能道:“王爷,下官这就去往刑部,下官只盼你平平安安……!”叩了两个头,起身来,向众官员拱了拱手,再不多言,出门而去。
  他刚刚出门,张元达一个眼色,几个刑部差官便如狼似虎扑上来,眨眼间便将吴堂春捆了个结识。
  张元达起身来,向府内拱手笑道:“王爷通情达理,卑职谢过王爷。”挥手道:“带走。”一众刑部官差,立时押着吴堂春离去。
  齐王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冲到大门前,眼睁睁看着刑部官差将吴堂春押走,却无可奈何。
  众官员也都是面面相觑,等到齐王垂头丧气进到府内,立时有一名官员怒声道:“这还有没有王法,刑部的人,竟然跑到王府抓人,这……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王爷,刑部这样做,是根本没将王爷放在眼里。”另一名官员义愤填膺道:“裘俊篙虽然残暴,可是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不是后面有人撑腰,绝不敢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住口!”卢浩生沉声喝道,“你这般说,是何意思?”
  那官员一怔,见卢浩生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多说。
  齐王看上去神情憔悴,有些失魂落魄,朗毋虚正要上来说话,卢浩生已经道:“诸位大人,王爷今日已经是忙了一天,这已经是深夜,王爷也该歇息了,你们也该回去歇着了……!”
  众人知道卢浩生的意思,互相看了看,齐王也已经挥手道:“都先回去吧,改日再和你们说话。”
  齐王既然都这般说,众人也不好多留,都是告辞而去,朗毋虚最后离去,劝慰齐王道:“殿下,你可要保重身体。”
  齐王点点头,随即牙关紧咬,轻声道:“朗大人,你说的那件事情,抓紧去办,裘俊篙这条疯狗,本王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王爷放心,下官定然全力以赴。”朗毋虚正色道。
  等到朗毋虚离开,齐王回到厅中,卢浩生才轻声道:“殿下,他们乱了分寸,您却万万不能乱了方寸。”
  “卢长史,难道本王就要这般坐以待毙?”齐王皱着眉头。
  卢浩生轻声道:“殿下,恕卑职大胆,以王爷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太子的对手,被抓到官员,说是齐王党,但是他们当初却都是汉王的门人。殿下也知道,太子党和汉王明争暗斗多年,太子党中人对汉王党视若眼中钉肉中刺,被抓的这些官员,当初在汉王门下,都是十分活跃,如今太子秋后算账,那也是意料中事。”
  齐王凝视着卢浩生,并不说话。
  “这帮人投奔到殿下门下,说到底,是因为失去靠山,害怕太子秋后算账,所以才想借殿下作为庇护。”卢浩生缓缓道:“殿下万金之躯,切莫被这些人拉进到浑水之中……!”
  “你的意思是?”
  “只要殿下不轻举妄动,太子就算对殿下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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