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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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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肖恒和罗定西一脸糊涂,肖焕章冷笑一声,问道:“你们觉得,以现在北山和西关的势力,即使联合起来,能不能敌得过朱凌岳?”
  罗定西犹豫了一下,终于道:“肖督,恕卑职直言,两道联手,与天山相抗,如果是固守,倒是能够守住,但是要往天山进攻,只怕不是朱凌岳的敌手。朱凌岳有近万黑风骑,麾下的兵马,已经数万,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装备,乃是整个西北最优良的,而且朱凌岳手下的猛将众多,再加上沙州境内险要关卡不少,而且他们手中钱粮充沛,我们攻入天山,只怕凶多吉少。”
  “不错。”肖焕章点头道:“不可否认,朱凌岳的实力,在西北三道,首屈一指……咱们北山军虽然有数万之众,但大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而且装备也远不及天山军,至若楚欢那边,虽然平西军在他手中,他也正在扩建禁卫军,可是他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钱粮,后勤辎重跟不上,也就谈不上有多强。这时候如果和朱凌岳撕破脸皮,对我们根本不利。”
  肖夫人媚眼儿一转,明白什么,轻声问道:“老爷,你是准备将计就计,迷惑朱凌岳?”
  肖焕章握住肖夫人的手,轻声道:“夫人好见识,我虽然知道静谦的死与朱凌岳脱不了干系,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与朱凌岳撕破脸皮,可是杀子之仇,不能不报。”他缓缓起身来,佝偻着身体走到灵堂后面,看着灵床上被白布掩盖的尸首,身体轻轻颤抖,两只手一直哆嗦着,肖夫人在旁扶着,肖恒和罗定西一左一右跟着。
  “肖恒,等到静谦的丧事办完之后,你去一趟天山。”肖焕章轻声道:“告诉肖焕章,楚欢派人杀了我的儿子,我与楚欢不共戴天,必要除之而后快,告诉他,本督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如果想要夺下西关,我北山军愿意听从他的号令,打下西关,本督只要楚欢的人头,西关的土地和城池,本督一寸不要。”
  肖恒眼角抽搐,轻声问道:“叔父,咱们……咱们当真要攻打西关?”
  肖焕章瞥了肖恒一眼,平静道:“你只需要将我这个意思传达给朱凌岳,你要让朱凌岳相信,本督誓要取下楚欢的人头。”顿了顿,冷笑道:“朱凌岳不会按捺太久,楚欢的均田令在西关施行,深得人心,他一面垦田耕种,一面扩军练兵,这是朱凌岳最不愿意看到的,每多等一天,楚欢的实力就会增强一分……朱凌岳没有轻举妄动,就是因为拿不准本督的心思,此番本督就要让他放心,让他相信北山军将全力支持他,那么用不了多久,他无论找寻什么借口,都会出兵西关……!”
  肖恒忽然间脑中灵光闪现,明白过来,低声道:“叔父是说,咱们故意装作中了朱凌岳的圈套,让朱凌岳以为咱们与西关势不两立,从而让他放心攻打西关……!”
  “朱凌岳不会轻易出兵,说得再多,没有实际的行动,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肖焕章眯起眼睛,“所以我们必须做出与西关势不两立的姿态,为此,真要到了时候,我们甚至可以真的出兵去攻打西关甲州,只要我们真的发兵攻打,朱凌岳就会放心,他的天山军,也必然会倾巢而出……本督的目的,就是要将他的天山军引出天山……!”
  罗定西此时也终于明白过来,“装作和西关水火不容,甚至率先出手,朱凌岳见到我们真的攻打西关,只以为肖督是要为二公子报仇,他对楚欢忌惮已久,早就想夺下西关,到时候必然会从北路出兵,想着两路进军西关……只要他的军队出了天山,天山内部必然会空虚……!”眼中显出神采来,“肖督深谋远虑,卑职明白怎么做了。”
  “除了往边境调集三千禁卫军,到时候,玉田城驻守的五千兵马,抽掉一半,往青州调过去,做出增援南线的姿态。”肖焕章冷笑道:“玉田城撤走守军,朱凌岳就更相信我们是要和西关放手一搏了。”
  肖恒立刻道:“叔父,您老的意思,侄儿明白了,等到二兄丧事一完,我即刻启程前往天山面见朱凌岳,将叔父方才的意思转达给朱凌岳。”
  肖焕章点点头,向罗定西道:“定西,已经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歇着吧,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罗定西退下之后,肖焕章才看着肖恒,问道:“恒儿,我问你,如果静谦的死,真的与静笙有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肖恒脸上微微变色,道:“叔父,害死二兄的,不是朱凌岳吗?这……这与大兄有何干系?”
  “我也想此事与静笙没有丝毫干系。”肖焕章眼角抽搐,“可是……事违人愿,朱凌岳独自一人干不了这样的事情,我先前已经说过,他必须要有一个内应……而这个内应,或许真的就是静笙!”


第一二八零章 试探
  肖恒见得肖焕章那一双不大的眼睛深邃如海,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额头冒出汗来,颤声道:“叔父,这……这怎么可能?大兄……大兄绝不至于如此。”
  肖焕章轻叹道:“我虽然信任定西,但他终究还是外人,有些话,我不好对他说,夫人和你,都是我的亲人,也就不瞒你们。其实静笙兄弟为了家主之位明争暗斗,我又如何不知?我也早就做了准备,这家主之位,还是要传给静笙的,素来立嫡立长,这个规矩还是不能破,至若静谦,我本是想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谈一谈,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顿了顿,眉头微紧,“我知道静谦心里对静笙不服气,而静笙也一直担心静谦会威胁到他的继承之位,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么严重。”
  肖夫人轻声问道:“老爷真的觉得静笙是朱凌岳的内应?”
  “静笙和朱凌岳私下有往来,这事儿我早就知道,朱凌岳每年都会送给静笙一批礼物,而静笙在我面前,也时常为朱凌岳说话。”肖焕章缓缓道:“静谦这次被害,朱凌岳脱不了干系,而静笙……静笙也是大有嫌疑……!”他咳嗽起来,肖夫人急忙轻抚他的背,肖焕章看上去显得十分苍老,苦笑道:“古往今来,上至皇家,兄弟为了继承皇位手足相残,下至民间,兄弟为了继承遗产,那也是经常水火不容……我折腾出这诺大一片家业,少不得继承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手足相残的祸事,竟也在我肖家血淋淋发生。”
  肖夫人幽幽叹了口气,一片唏嘘,却并不说话。
  “恒儿,如果真的是静谦的死,真的与静笙有关,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肖焕章盯着肖恒的眼睛,“你素来是叔父的左膀右臂,这样的大事,我也只能与你商量。”
  肖恒已经跪倒在地,颤声道:“叔父,这件事不是大兄所做更好,就算是大兄所做,那也不是大兄所做!”
  肖焕章眯起眼睛。
  “叔父,二兄去了,叔父的继承人,如今只剩下大兄一人。”肖恒肃然道:“北山的基业,必须要有人继承,而肖家的家主之位,也必须有人担起重则,无论如何,大兄都不能卷入此事,二兄被害,全都是朱凌岳所为,与大兄并无干系。”
  肖焕章凝视着肖恒,轻叹道:“静谦被害,如果静笙真的有干系,我作为父亲,必须给静谦一个公道。静笙这个逆子,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屠害,那是连禽兽也不如,我肖家即使没有继承人,也不能用这样的人继承,更何况,肖家也并非没有他人可以继承……!”抬起有些发抖的手,“恒儿,你文武全才,远胜他们兄弟,如果由你来继承肖家的家门,肖家必然能够兴旺发达!”
  肖恒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猛地起身,低下头,照着旁边的铜炉冲过去,肖夫人豁然变色,肖焕章却横出一步,探出手,一把抓住了肖恒的手臂。
  肖焕章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一下子速度着实不慢,也幸亏他这横步一扯,否则肖恒的脑袋定要去撞上那铜炉,若是如此,即使不死,也要重伤。
  “你这是做什么?”肖焕章沉声道。
  肖恒却是眼圈泛红,道:“叔父,肖家的家业,必须要由大兄来继承,若是叔父器重,侄儿愿意誓死辅佐大兄,否则侄儿宁愿一死!”
  肖焕章老泪纵横,道:“好侄儿,你重情重义,静笙兄弟若是都像你这样,我肖家又怎能落得如此地步?”
  肖恒跪在地上,也是垂泪。
  肖夫人叹了口气,终于道:“老爷,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明天开灵,必然有许多人登门,老爷还是要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才是。”
  肖焕章点点头,向肖恒道:“恒儿,你也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开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叔父尽管去歇息。”肖恒道:“今夜是二兄停灵的第一夜,平日里承蒙二兄多照顾,今夜侄儿就留在这里,为二兄守灵!”
  “可是你的精神……!”
  “叔父放心,侄儿习武之身,而且年轻,没有问题。”肖恒道:“叔父,你先去歇着吧。”
  肖焕章看了灵床一眼,微微颔首,抬手在肖恒的肩头轻轻拍了拍,“那好,今夜静谦就交给你……!”向肖夫人道:“夫人,你吩咐下人,回头送些夜宵过来,莫让恒儿饿着。”
  “老爷,这些事情你就别多想,妾身先送你回房,先服侍你睡下,然后再去弄些吃的给恒儿送过来。”肖夫人有些伤感道。
  肖焕章点点头,又嘱咐了肖恒几句,这才在肖夫人的搀扶下出了门。
  肖静谦的灵堂设下总督府正堂,肖焕章与肖夫人则是住在东院,回到院子里,肖夫人令人打来热水,伺候肖焕章先泡脚。
  肖焕章身体不好,再加上天气寒冷,所以每天晚上,肖夫人都要服侍他用药草泡过的热水泡脚。
  肖焕章坐在椅子上,双脚泡在水中,肖夫人柔声问道:“老爷,水温合不合适?”
  “合适。”肖焕章轻叹道:“夫人,难为你了……!”
  “老爷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肖夫人道:“能够在老爷身边伺候,是妾身的福分……老爷,妾身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哎,事情已经这样了,先将静谦的丧事办好,至若害死静谦的仇人,老爷总是能够对付的。”
  肖焕章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夫人,你觉得内应真的是静笙?”
  “妾身也希望不是,可是……!”肖夫人犹豫了一下,摇头苦笑道:“妾身只希望根本没有这个内应……!”犹豫了一下,终是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方才在灵堂,你……你是否在试探肖恒?”
  肖焕章“哦”了一声,反问道:“夫人何以见得?”
  “老爷让肖恒担起肖家的大业,妾身觉得……他并不合适。”
  肖焕章叹道:“你错了,如果他是我的儿子,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可惜……!”摇了摇头,随即轻声道:“我倒也不是怀疑他,只是有分量做内应的,并非只有静笙一人,罗定西和肖恒都有这个能耐,只不过罗定西为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至若肖恒,他去过天山,与朱凌岳接触过几次,所以我才出言试探。”
  “那老爷觉得肖恒是否有可能就是朱凌岳的内应?”
  肖焕章沉吟片刻,终于摇头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肖恒一直反对臣服朱凌岳,反倒是静笙,自始至终都希望与朱凌岳联手,甚至拥护朱凌岳成为西北之王……方才如果不是我阻拦,肖恒或许真的已经撞死在那里,应该不会是他……!”顿了顿,才轻声道:“只是若说静笙是内应,却存在一个疑点。”
  “老爷指的是?”
  “那个护卫黄烨。”肖焕章轻声道:“黄烨是静谦的人,如果这是朱凌岳设下的埋伏,以他的心机,这一次伏击必然是谋划周全,黄烨为何还能在他们的伏击之下,独自一人逃出来?”
  “老爷是说?”
  “黄烨回来之后,证明静谦临死之前,叫喊过静笙的名字,伏击之人,是否就是故意放过黄烨,目的就是让他回来指认静笙?”肖焕章目光深邃,“如果真是这样,静笙倒未必是那个内应。”
  肖夫人红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欲言又止,没有说出来,肖焕章看在眼里,问道:“夫人是否有什么见解?”
  “没有。”肖夫人摇头道:“妾身妇道人家,此事事关重大,妾身胡言乱语,反倒是乱了老爷的思绪。”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你我是夫妻,你有话不对我说,又能对谁说?”肖焕章伸出手,拉着肖夫人的手。
  肖夫人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老爷今天在灵堂的时候,说过虚以实之实以虚之,这虚虚实实之间,老爷判断朱凌岳故意留下雪木箭,反倒是为了掩饰此事与他有关,是别人从中挑拨离间,那么……那么他们故意放回黄烨,是否也是利用了这一招?”
  肖焕章眼角一颤,“夫人是说,他们故意放回黄烨指认静笙,其实就是让我怀疑这不是静笙所为?”
  “妾身也不知道。”肖夫人摇头道:“正如老爷所说,黄烨能够活着逃出伏击,实在蹊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黄烨指认静笙……而老爷素来谨慎,这个疏漏,不可能不怀疑,只要老爷怀疑黄烨回来有问题,那么他指认静笙也就有问题,就像老爷刚才所想,反倒因此觉得静笙的可能性不大……!”
  肖焕章微微颔首,眼眸中显出痛苦之色,轻叹道:“不错,他们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我怀疑此事与静笙无关,可恰恰如此,反倒证明此事与静笙脱不了干系。如果没有黄烨回来,处理的干干净净,我倒更会觉得此事与静笙有关,因为静谦被害,受益最大的,其实……!”两手颤抖,“其实受益最大的就是静笙!”
  “老爷,肖恒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肖夫人幽幽道:“无论此事是否与静笙有干系,害死静谦的,只能是朱凌岳,绝不能将静笙牵扯进来。如果真的查出静笙与此事有关,被外人所知,肖家的威望必然大跌,而且……而且静笙是老爷如今唯一的血脉,也是老爷唯一的继承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静笙……!”跪在地上,恳求道:“老爷,妾身请求老爷不要再追查内应,无论如何,不能再扯出静笙来。”
  肖焕章再次伸手拉起肖夫人,苦笑道:“夫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你放心,此事我知道如何处理。”
  “老爷,天已经很晚,你看起来十分疲倦,妾身先服侍你躺下。”肖夫人柔声道:“妾身知道静谦遇害,你心里难过,也难以入眠,可是后面还有许多事情,你年纪也大了,必须要好生歇息……要为静谦报仇,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肖焕章点头道:“夫人说的是。”又道:“夫人,你回头去吩咐下人,让他们给肖恒送些夜宵过去,不管静笙日后如何,以后要用到肖恒的地方还很多。”
  “老爷放心,妾身亲自送过去,让他心里对老爷心存感激。”肖夫人为肖焕章擦干脚,服侍他躺到床上,“你先歇着,我给他送去吃的,很快就回来。”


第一二八一章 鸣沙
  肖静谦入了灵堂,但是肖府却并不是乱作一团,实际上府中上下都知道,真正忙碌的时候是从天亮开始,接下来会有连续很长时间的忙碌期,堂堂北山道总督的二公子遇害,这丧事办起来,自然非比寻常,肖焕章年纪大了,管家刘乾被囚禁起来,所以主事的人,非肖静笙莫属。
  肖静笙连夜要安排诸多事宜,灵堂这边自然也是顾不得,府中其他人也都早早歇息,只待天一亮,便开始忙碌起来。
  灵堂这边,肖恒在这边守灵,本来有几名家仆也要过来一同守灵,却都被肖恒吩咐回去歇息,家仆见得肖恒如此体恤,心中都是感激。
  灵堂内一片寂静,白幔前摆好了灵位,在白幔后面,就停放着肖静谦的灵床。
  初冬之夜,颇为寒冷,肖恒独自一人在灵堂之中,也感觉到浑身有些发毛,并不敢转到灵堂后面去,只是坐在正堂,有些心烦意乱。
  他呆坐许久,终是走到大门前,向外面望了一望,院子内静悄悄的一片,微皱眉头,一阵寒风吹来,肖恒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正准备回到屋内,忽见到青石小道上亮出灯火,灯火移动,明显是灯笼往这边过来。
  肖恒脸上立刻显出喜色,身体已经闪入屋内。
  肖夫人一首拎着饭盒,一手挑着白灯笼,顺着小道走过来,四下里瞧了瞧,这才走到大门前,向里面瞧了瞧,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白幔轻轻飘动。
  肖夫人感觉身上也有一股子寒意升起来,进到里面,轻声叫道:“恒儿……!”
  却并无声音回答,肖夫人蹙起柳眉,轻步走到灵位边上,四下里瞧了瞧,兀自没有看到肖恒,又轻声叫了一声,依然听不到肖恒的回答。
  她将灯笼放在一旁,将饭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才轻步向灵堂后面过去,刚刚走到白幔边,旁边一只手臂伸出来,一把就搂住了肖夫人的柳腰,肖夫人轻呼一声,已经被拉到白幔后面,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惊吓道:“是谁?”
  “叔母,除了我,还能有谁。”肖恒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叔母,你可想死我了,从古水寺回来之后,我便没能碰你一下!”
  肖夫人扭着身子,轻轻挣扎两下,轻声斥骂道:“要死了,你这坏蛋,什么时候了,这又是什么地方,你真是胆大包天,快些放开我,若是被人瞧见,咱们都活不成了。”
  “侄儿现在就活不成了。”肖恒已经将手移到上面,隔着衣服抓住了肖夫人的丰满高耸的胸脯,用力揉捏几下,“叔母,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让我等得好苦。”
  “恒儿,我知道你想着我,可是这里真不能。”肖夫人扭动身体,那丰满的臀儿摩擦着肖恒的腹间,立刻就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臀儿,身上顿时就有些酥软,喘着粗气道:“你忍一忍,过些时候,总能让你入愿的……这是在府里,可不能出岔子,否则你我全都完了。”
  “叔母,我知道你也想。”肖恒已经探手到下面,撩起肖夫人的裙裾,便要去扯肖夫人的亵裤,肖夫人急忙用手拽住裤子,微怒道:“混蛋,放开我,你要找死不成?”
  肖恒气息粗重,“叔母,很快,没有人知道……我知道你也想,否则又为何自己过来,随便派个下人送过来就好……!”强行将肖夫人的裤子褪下,肖夫人无可奈何,咬着红唇,低声道:“不能脱衣裳,就这样……你快些,老不死的说不定还没睡,在那里等着我……啊……!”
  肖夫人裤子被褪下,只能弯着腰,撅起臀儿,肖恒心急火燎地进到肖夫人身体内,却发现这艳妇早已经是湿淋淋一片,便在灵堂之内,抱着肖夫人的腰肢耸动着,将肖夫人裙裾撩起来,看着肖夫人丰满肉感的雪白臀儿白浪翻滚。
  肖夫人用手捂着嘴,却不敢闭上眼睛,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没过多久,肖恒便停止动作,软绵绵瘫在肖夫人背上,肖夫人急忙甩开,拉上裤子,整理一番,回过头,瞪了肖恒一眼,随即伸出手指,在肖恒额头点了一下,有些气恼道:“你这家伙,这都什么时候,要是被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肖恒拉起裤子,握着肖夫人手,轻声道:“叔母,实在是忍耐不住,回来之后,日思夜想,便是死了,也要一亲芳泽。”
  肖夫人无可奈何,媚眼儿白了他一眼,她欲望极强,肖恒撩起她的欲火来,却迅速收兵,身体兀自有些发软发烫,但也知道这不是时候,探头向白幔外面瞧了一眼,依然是静悄悄一片,这才压低声音道:“叔母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叔母你说。”肖恒将肖夫人抱在怀中,伸手探进肖夫人胸前衣襟中,抓住肖夫人丰满弹性的酥胸,轻轻抚弄,肖夫人喘着急促的气息,咬着红唇,媚眼如丝,却还是打开,这才道:“肖焕章要做出中计的样子,准备出兵西关,引诱朱凌岳出兵,恒儿,到时候如果北山军真要出兵西关,楚欢会不会有误会?”
  “叔母是说楚欢会错以为我们办事不利?”
  “是啊。”肖夫人轻声道:“你找个机会,派信得过的人去往西关一趟,将肖焕章的心思告诉他,让他明白,肖焕章出兵,只是计策,并非真的想要攻打西关……!”
  肖恒轻声道:“叔母放心,此事我心里有数,就算要出兵西关,至少要等到肖静谦的丧事办完,而且还要调兵调粮,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向楚欢那边送信。”
  肖夫人“嗯”了一声,这才道:“你要小心,肖焕章今日试探你,凶险万分……看来这老不死的还没有太糊涂,依然狡猾。”
  “这也是我们预料中的事情。”肖恒冷笑道:“他本就是狡猾多端,我一直在提防着他试探我……!”
  “你先前可是吓死我了。”肖夫人轻轻拍了拍胸脯,酥胸颤动,“他要是不拉住你,那可怎么办?”
  “让叔母受惊了。”肖恒眼中显出阴冷之色,“侄儿有所准备,他即使不拉住侄儿,侄儿也已经挑中了地方,最多只是受些重伤,还不至于要了性命,对付这种老狐狸,不下血本,无法取信于他。对聊,叔母,他现在是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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