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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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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何其心大?”

典宏汗如雨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觉得物竞天择说也好、慈心于物说也好,都非万世不易之法,如同那些大儒一般,他想要寻万世不易之法,但是现在,他却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心大无妨,但既然要为天地立心,我们是否应该先弄清天地为何物?但这却非空想可得,是以,一步一步的研究天地间的自然现象,格物致知,格物致理,不是空中建阁,而是真正打下扎根于现实的基础,然后一步一步的,从天地与自然中找出规律,老老实实的,通过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律。

“既然要为生民立命,那我们就更应该,弄清楚生民的需求,开启民智,发展工具,取法于民,用法于民。我们应当以现实为基础,实事求是,踏错的路子,我们要改正,一步一步的改,十年不够,二十年,百年不够,两百年,只要真正肯脚踏实地,一切的理论和法度,皆建立于格物与实事之上,就算我们找不到万世不易之法,我们也可以尝试着,让整个社会达至更高层的文明,而不是空想出一套理论,然后当成万世不易之正理,死死的压在所有人的头顶上,阻碍着社会的发展,百年,千年,直到所有的问题全都爆发之后,再进入下一个轮回。”

青年紧握折扇,认真的看着典宏:“这……就是我想要说的。”

外头的雨哗拉拉的,越下越大,典宏呆若木鸡的站了好半晌,他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原本只是对物竞天择说与慈心于物说有所疑问,前来分辩,结果所得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视角和眼界。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万世不易之法,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和可笑,意识到这么多年来,那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的大儒到底错在哪里。

最终,他双手一抱,朝着青年长长的鞠了一躬,转身往外头踏步而去。他心满意足的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并深知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从今而后,他还有更多更多的事要做。

“老师,带把伞,”宁江在他身后喊着,“雨下得大,带把伞。”

他却已经就这般走入了雨中,踏着坚毅的步伐,逐渐远去。

眼看着典宏就这般离去,宁江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知晓,典宏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找他,实际上已经抱持着丢官去职的打算。然而世界总有那么一些人,置自身于度外,想要追寻着世上或许并不存在的绝对真理,他们或许愚昧,但却始终是这个世间往前迈进,所必不可少的因素。

当然也有另一些人,他们总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理,又或者是为了某些目的,高举着所谓万世不易的口号,只为了能够让自己高高在上,占据着道德、权柄的制高点,从而死死的压制着其他人,也压制住了整个社会的进步。这种人或许聪明,但放置在整个历史河流中,却又愚昧得让人可笑。

左手负后,右手持着折扇,他叹一口气:“姑娘既然已经到了,何不进来坐一坐?”

外头的屋檐上,有丽影飘落,轻轻的、嘭的一声,桃红色的杜鹃花伞撑了开来,轻盈的转动着。一个女子漫步而入:“慈心斋桃霏仙子,前来求见宁江宁公子。”

宁江不由笑道:“桃霏姑娘,你出身于拜火教的事,我们早已知晓,就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自称慈心斋仙子,是生怕我们不知道慈心斋和拜火教之间的关系么?”

漫步而入的,正是桃霏。只见她身材高挑,曲线苗条,柔美飘逸,点染曲眉。暗香袭人,别有一番妩媚,步履轻盈,粉红色的红裳款款轻摆。

玉葱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捏着伞柄,绣着杜鹃鸟与桃枝的伞面,在肩后轻旋。

桃霏掩口而笑,道:“我教与慈心斋之间的关系,瞒得过其他人,却是肯定瞒不过机关算尽的宁盟主。既然瞒不过,又何必在明人面前去说假话?”

紧接着却是看向周围,流波转动:“不过奴家却也有些疑惑,公子这府中,看似无人守护,但是我却也能够感应到,暗处藏着许多真正的高手,要想将我拦截在府外,绝对不是什么难事,为何却这般随我潜入,难道就不怕我加害于公子?”

宁江回到位置上坐下,倒了杯茶,笑道:“今日与往时不同,只要来者都是客。其实我也与他们说,让他们今天只管玩去,不管是谁来都无所谓,绝没有人会在今天来杀我,不过他们还是不太放心,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他们在外头守着,只是告诉他们,不管是谁来,都不需要阻扰。所以,刚才姑娘大可长驱直入就好,无需藏在檐上。”

桃霏笑道:“如果不是这般,又怎能听到公子的妙论?公子之论别开生面,让小女子心服口服。格物致知,实事求是。公子所言,虽非万世不易之法,却让人觉得,这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难怪能让我们的善女神弃明投暗,跑到了公子那一边。”

宁江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既然觉得,宁某所言或许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善公主站在我这一边,却又怎能算是弃明投暗?”

桃霏收起杜鹃花伞,一摆长裳,在方桌的另一边柔身坐下:“公子所言之法,对于世间的发展、万民的福祗,或许是有好处的,但是对于圣凰,对于女尊,对于我们拜火教,却是没有一丝好处。格物致知,格物致理……单是这个,如果真的发扬起来,就可以让我们过往的努力全都白费。世人嘛,让他们懂得那般多做什么?只要让他们知道,圣凰是神,是唯一正确、永远正确的神明,也就够了。”

微微一笑:“这般说吧,我们要做的,就是公子口中,那压在所有人头上的大山,是善公主口中必须被打倒的牛鬼蛇神,是以,公子所做的事越对,对我们来说就越是危害。”

宁江一个错愕:“桃霏姑娘,与我以往所见的那些拜火教徒,都有些不同,在他们看来,圣凰就是唯一正确的,是他们必须信奉、为之贡献终生的神。但是桃霏姑娘这话……实际上是认定了对错与否并不重要,纯从立场本身来划分界线了。在我以前所见过的拜火教教徒中,也只有笺丽多少有这个认识。”

“但这不也是正常的么?”桃霏轻轻的说道,“拜火教原本就是宗教,想要让人为之出生入死,底层的人自然不能太聪明,如果每一个人都懂得现实与空想,我们又如何做事?但是同样的,如果每一个人,都是这般不懂思考的蠢物,拜火教却又如何发展?我们却又如何做事?”

宁江哑然失笑,紧接着道:“桃霏姑娘说的,倒也极有道理。就凭姑娘此言,我对拜火教,倒也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却更加好奇,”桃霏的目光往他看来,“天下人传言,宁盟主乃是一介书生,丝毫不懂武功,如此的话,我若是突然出手,外面的那些人,恐怕也来不及救援。公子为何就真的这般放心,相信桃霏不敢杀你?”

宁江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扇笑道:“杀我?杀我做什么?要杀我的人实在太多,之所以都还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因为大家都在等着其他人动手罢了。姑娘在这里杀我,问题不大,不过接下来,就不知有多少人,一边心喜若狂,一边在感天动地的悲号中为我报仇,仿佛他们与我是千年的知交、万里的好友。不要说东南武林盟,就是朝廷、梅剑先生、东南武林盟,又有哪个会放过姑娘,放过慈心斋?反而姑娘不动手,用不了几天,终会有人坐不住,既然如此,姑娘何必污了自己的手?”

“唉,能够亲手杀掉宁盟主你,必定是一件极为荣幸的事,如何算是污了手?”桃霏曼声笑道,“不过公子这般一说,倒也很有道理。不过奴家此来,其实是想要告知公子,明日黄昏,钱潮江上,我家斋主于镜月画舫摆好薄酒,意欲招待公子,还请公子光顾。”

“慈月仙子么?”宁江端着茶,缓缓的喝了一口,“我亦久仰贵斋主芳名,明日必定前往一见。”

“既如此,奴家这便回禀斋主,于明日等候公子光临……”桃霏仙子犹如舒展的花枝,轻柔起身,目光一转,紧接着却呆了一呆。

另一边,一个女孩儿跑了过来:“哥哥……”

“小刀!”青年向女孩招了招手。

桃霏定睛看去,只见这女孩,天生的美人儿胚子,肌肤嫩得犹如水做出的一样,模样虽小,却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已是看得眼睛儿都眯了。

青年搂着扑到他腿上的女孩儿,扭头道:“既如此,就不送姑娘了……桃霏姑娘?”

桃霏坐了回去:“那个……奴家还有一些关于格物致知的问题,想要请教公子,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青年道:“姑娘请问。”

桃霏道:“这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儿?她今年几岁了?她的胸围是多少?臀围是几何?”

青年:“啊?”

桃霏瞅着这脑袋上梳着一对可爱荷包的漂亮女孩儿,眼睛进一步眯成了月牙儿:“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可喜欢吃冰糖葫芦?来,让姐姐抱抱?”

女孩儿倚着青年,微掂着脚尖,在他耳边奇怪的问:“哥哥,她也有冰糖葫芦?”

青年右手握拳,放在嘴前,使劲的咳了一声,站起来,牵着女孩儿就往后院走:“桃霏姑娘,我就不送了,请转告贵斋主,明日我必定亲往赴会。”

“把这小妹子也带上……”

“不带!”青年头也不回。

***

【上一章,某鸟说了自己对各种学说的看法,各家学说,本应该成为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的基石和工具,而不应该成为压在后人头顶上的大山。】

【而这一章,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从小喜欢看一些与哲学和宗教相关的东西,只是看得越多,就越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些千差万别的东西,却都那般的有道理?某鸟是一个愚钝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到后来想的多了,忽然明白,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有许多学说,虽然自成体质,全无破绽,但因为是空中建阁,是以便无法反驳。】

【就像那些一神教,它们的东西,是建立在神是真实存在的基础上,你无法证明神不存在,也就无法推翻。比如笛卡尔的“完美实体”,人并不完美,但却知道怎么叫完美,由此印证出完美实体……也就是“上帝”是真实存在的。想要反驳的话,就只能推翻“完美概念的存在”,而这同样也是无法推翻的。】

【最后,我发现,理学、心学、佛学、道教、以及各种各样的学说和宗教,本质上都是属于空中建阁。假想出一种基石,然后再以完美的逻辑来进行构筑。因为这种基石本身是假想而出,无法推翻,进而也无法求证。笨鸟很喜欢这些东西,很有趣,也时常在自己的文中加以应用。然而说到底,真正对人类有用的,还是基于对自然现象和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规律进行分析、实验、归纳,从而总结经验的科学。从自然现象中总结规律,从历史发展中得出结论,并以此作为前提,进行下一步的推论、实验,这些才是真正有益的吧?】

【科学是一种方法论,因为各种各样的干扰和因素,所得出的“科学结论”自然也并非完全是正确的。但因为是基于自然现象、又或者是从历史规律得出的结论,自然也就能够进行求证,与许多空中建阁的假想不同,我们能够通过现实中的手段来分辨每一条结论的真伪,从而进行下一步探索。】

【于是,在绕了一大圈后,我又变回了科学神教的教徒……开玩笑的!^0^】

【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同时也灌了好多的水。不过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某鸟是一个愚钝的人,一些简单的道理,往往都要想许久。转了一大圈,看了许多年,最后得到的却都是小学就教过的道理,没有能够领悟出什么真正新奇的东西,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0^】

【文以载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只是愚钝的我实在是无法做到。然而写文的人,终究是有梦想的,我的梦想,就是将自己脑海中想象出的世界、故事、人物,通过文字来与大家一同分享。空中建阁,其实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愚钝的某鸟并不奢望自己的文字,能够让人学到什么,只是在努力着,让大家在看完我的故事之后,愉快的说上一声:这个人写出来的东西……还是值得一观的。】

【这就是我的梦想,也是我所努力的方向。如果用装逼一点的话来说,这就是……我的“道”吧?!】

第26章镜月画舫:梅剑霸刀!

融州的崇山峻岭间,高山深涧,峰恋雄伟。

披头散发、高大魁梧的大汉在谷中练着刀法,刀气爆散,一块块石峰断裂,碎石乱飞。

忽的,那大汉顿在了那里,厚重的大刀扛在肩上,猛地扭头,往谷外看去,目光变得凛然而又严厉。

“南海梅剑,前来拜访戴霸戴英雄!”一个悠长有力的声音,缓缓响起,它虽是从远处传来,却想是渗入了天地之间,深山之中,鸟雀未动,虎豹未走,有那么一瞬间,它们仿佛不约而同的滞了一滞,紧接着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做着它们自己的事情。

而那声音,却在不断的扩散,又在四面八方的崖壁、山岭的反弹下,层层叠叠的交错而来。它蔓延至周围数里,却又似未惊动这里的一切。

戴霸却已收刀。刀尖落地,撑在地上,他冷然看着从谷外负手而入的梅剑先生。

一身长袍,伟岸如山。已经修至宗圣的梅剑先生,每一步,都仿佛与山川融成了一体。修至宗圣,就意味着他至少比常人多了两三倍的寿命,明明从外表看,已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却是发丝乌黑,血气回归,犹如青年一般刚健。

“原来是前辈到了,鄙人有失远迎!”戴霸淡淡的道。

虽然体型魁梧,戴霸的年纪,其实不过就是三十岁多些。他成名的时间并不算长,二十多岁之前,修炼的是外功,在江湖上,不过就是个二三流的人物,自至二十五六岁时,得到天狂七式中的前六式,日夜磨炼刀法,实力突飞猛进,并逐渐打响了“狂刀”之名。

戴霸真正声名大振,是三年前,以一人之力,怒杀黑道中赫赫有名的“邙山七凶”,震动武林,同时也意味着,在江湖人的心目中,他正式晋阶“宗师”。而那个时候,整个华夏武林,被认为达到宗师级的超一流高手,也不过就是二十位都还不到。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得到了天狂七式中的最后一式“断魔天狂”,并在这几年的不断修炼中,实力更进一步,直至数月之前,一刀击杀“豹王”察割,被公认为为数不多的巅峰级宗师高手之一。

“我久居南海,却也听闻戴英雄之名,戴英雄一刀斩杀察割,为华夏除一大患,威震蛮夷,大振华夏人心,”梅剑先生踏入谷中,赞了几句,“刚才我还未入谷,就看到刀气如龙,气冲霄汉,霸刀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戴霸没有说话,只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梅剑先生虽然对他大是赞叹,但梅剑先生自己却是数百年难遇的宗圣级高手,是目前整个华夏武林中的第一人,与“虎帝”猛查刺两人,哪个为当今天下第一,也要比过方才知晓。

面对着梅剑先生的忽然降临,戴霸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夸赞而沾沾自喜,更不会认为梅剑先生就只是来找自己聊天这般简单。

“听闻戴英雄,亦已加入了东南武林盟?”梅剑先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戴霸不置可否。其实说起来,他并没有真正的加入东南武林盟,但因为他两次在宁江的相邀下出手,一次是在龙虎山,击退了意图谋夺天师之位的西天师教教主张屠圭,一次是出手击杀“豹王”察割,在这种情况下,别人将他当成东南武林盟的一份子,甚至是东南武林盟中的最强高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吾亦查过,真论起来,戴英雄应该算是武陵人士,位于长河附近白马湖边,”梅剑先生道,“戴英雄可愿加入长河武林盟?当前,我师弟尚尉宇暂居长河武林盟盟主一职,他素知戴英雄之豪杰,本欲来此邀请戴英雄,吾刚好无事,便为他走了这一遭,还希望戴英雄勿要拒绝。”

戴霸目光一凝,如同电光一般,落在梅剑先生脸色。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刀柄,刀身反射着日光,刀锋处,寒光闪耀:“我如果不加入,却又如何?”

“君子不强人所难。”梅剑先生叹息一声,“吾敬戴英雄你是个豪杰,既不愿为难于你,也不愿你与我师弟、以及长河武林的英雄豪杰发生冲突。戴英雄若是不惧,何不与我堵胜一局?”

他淡淡的道:“你我便定下三招之约,三招之后,戴英雄若能不败,我这边就走。若是戴英雄败于三招之中,如今武林多事,腥风血雨,变化多端。戴英雄何不寻一无人的所在,暂先闭关修炼,一年之后再出?”

“既如此!”戴霸也未多说,手一握一转,大刀置于身后,与右臂形成一线。狂烈的刀气,轰然间席卷至整个山谷,“请教!”

梅剑先生抬了抬手:“戴英雄请!”

轰!

陡然间,大地震动,一座座石峰轰然倒塌,地面以两人为中心,一片片龟裂而去。整个山谷犹如向四周膨胀,天空中风卷云动,气象万千。刀劲爆发,挟尽气吞寰宇的豪情,虚空如同分作了两块,空气如海啸一般往两侧爆发、卷荡。烈日在山谷的正上方曝出最毒辣的日光,烈日下的大刀,仿佛成了天地间的唯一之物。

锵的一声,剑光一闪,空间收缩,气浪翻涌。虚虚实实的变化间,不知何时,便已只能看见梅剑先生一人傲然站立,负手赞道:“好……第一招了!”

碎散的刀光中,披头散发的大汉异样的凝重,魁梧的身躯在向后的抛飞中,撞向了远处的山壁。身躯在咬牙中强行一展,刀光犹如即将覆灭的火苗突然泼上了猛火油,轰然间膨胀。在他身后,山壁向内侧陷入,莫名的就多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凹口。

刀光第一次斩出的那一瞬间,大地快速的裂开,撕拉拉的,随气劲爆发。十里方圆里,百鸟惊飞,群兽奔走。排山倒海的杀气中,犹如盘古开天的一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陡然间就冲至了梅剑先生的面前。

仅仅只是一弹指的时间,梅剑先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摄指为剑,指尖一点剑气,刷刷刷刷,弥漫至全身。指剑点出的那一瞬间,明明只是半尺左右的距离,便已有数百种变化。惊天动地的气象,与这一指的剑气撞击,紧接着却是如同火中灰碟一般崩溃。

如梦,似幻,这一指之间,不显霸气,却是空灵与优雅至极致。鸳鸯蝴蝶派之风雅,仿佛在改造着周围的一切。群鸟落下,百兽安详,这一指的威力,没有丝毫的发散,只在梅剑先生的身前,却有一种无穷的魅力,感染着周边的一切生灵。

指尖的一点剑光,如同大羿射出的刺日之箭,在戴霸的眼中不断的幻大。块头魁梧的戴霸,感受到的却是自身难以言喻的渺小。他大吼一声,刀气之余劲,裹着全身之力劈了下去。嘭的一声震响,他喷出鲜血,大刀一卷,后退一步,右腿在地面上踩动,扭动的足印,带出大地的震动。

梅剑先生再赞一声:“不错!”锵的一声,左腰处长剑出鞘:“第三招……戴英雄,需要出吗?”

剑虽出鞘,剑招未发,整个天地却已经失了颜色。仿佛宇内所有的光芒,都在他即将刺出的这一剑之中。

到目前为止,大地震裂,山壁变形,群峰纷纷塌落,然而所有的破坏,都是戴霸爆发的刀气造成。接下来的这一剑,显然也是如此,它只会击向……或者是击杀面前的对手,但却是无坚不摧,而在剑下的大汉,则已是摇摇欲坠,手中的大刀,连举都难以举起……

***

那天早上,宁江在他这些年里,极少回来的家中睁开眼睛。

起床的时候,小猫娘还在睡着。他并没有将她吵醒,穿衣起身,来到园中,伸了伸懒腰,舒了舒筋骨。

紧接着便四处走动了一番,与依旧在管理着大多数时间里、都是空旷的宁府的老苍头与老婆子聊了聊天。

虽然家主难得回来,两个老人却是高兴与激动着。这几年里,天翻地覆,与家主有关的传说,从来也不曾断过。连中三元、踏足江湖、抵抗蛮军、朝廷权相……直至被官府通缉,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般的激荡人心。

如今,在神宗驾崩、宋乾继位时,主动与家主脱离关系的高锁宁氏,已经败的败、破的破,在这混乱的时局中,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也一不小心就被打的万劫不复。

他们这两个老人,始终守着这一个宅院,有时,看着原本属于家主和姑娘的土地、田产纷纷被他人抢夺,也会心痛,会气愤,但家主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唯有连这处供他们这两个老人养老的宅院也想窥视的权贵豪强,才会自寻死路般,受到惩罚,以至于现在,即便是朝廷来的人,也不敢轻易接近这里。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老了,被他们看着长大的家主和姑娘,在这短短的几年里,也都成了了不起的人物。唯一让他们放不下心的,就是家主到现在也还没有娶妻生子,此刻找到机会,不免说上一同,比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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