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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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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刻求嘴张了下,终未开口。他虽好奇孙简心的底细,但绝不会逼孙简心说出,蝶舞把他牵扯到内,他却也没有否认。
  孙简心沉吟道:“我等此生如水中浮萍,邺城一见,此生只怕再难相逢,既然如此,何必执念?蝶舞虽美,却过不了四季轮换,姑娘莫非想不透这点吗?”言罢下楼,再没停留。
  蝶舞欲呼又止,脸上带分薄怒。
  她自负容颜,冉刻求这等人物见了她,都是失魂落魄,偏偏这个孙简心对她的美貌视而不见,让她心中不满。全然没有去体会孙简心的言下之意,只是在想,此人不近女色,是个厉害角色,他说邺城一见后再难相逢,这么说,他真如义父所言,并没有在邺城久留的打算了?
  冉刻求望着那轻嗔薄怒的娇颜,却想着孙简心说的那句话,“蝶舞虽美,过不了四季轮换。”越是咀嚼,他越感觉其意无穷,竟然呆了。
  陡然闻蝶舞唤道:“冉大哥……”
  “什么事?”冉刻求微醒,断了方才翻转的念头。
  蝶舞见到冉刻求呆呆的样子,轻笑道:“这几天来冉大哥辛苦了,这就去休息吧。”
  冉刻求嗯了一声,转瞬诧异道:“我们不查孙简心的来历了?”
  蝶舞捂嘴浅笑,“不用了,方才我不过是看看孙简心是否看重……冉大哥这个朋友,以诚相待罢了。”一撇嘴,她略带不屑道,“他真地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吗?”
  冉刻求更是惊讶,“你说……你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
  蝶舞轻点螓首,伸手又提起了笔,在金笺上写了孙简心三字,看了半晌,低语道:“简心……简心,他这种人物,真的会有简单的心思?”笔一钩,她划去简心两字,向冉刻求嫣然一笑道,“我若未猜错,这人姓孙是不错,但另有其名。”说话间,她提笔在纸上补了俩字。
  冉刻求奇怪非常,不知蝶舞怎么肯定孙简心的来历,探头一看,待看清楚纸上所写的俩字,变色失声道:“原来是他?!”
  孙简心出了阁楼后,回头望了一眼,见冉刻求再不跟随,轻叹一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简心君心难。今日事后,简心只怕不易了。”
  他摇摇头,出了庭院径直回到客栈。
  他本布衣简行,举止从不引人注意,到客栈几日,并无人认识,也少与人搭讪。不想今日再返客栈,只见客桟中几个客人向他望来,都是神色异样,悄然指点议论。就算客栈老板都想过来搭讪,但却畏惧不敢上前。
  孙简心耳尖,听他们议论的是长街惊牛一事,暗想消息传得真快。
  不多加理会,他径直回了房间。才推开房门,他就皱了下眉头,关了房门,警觉陡升。
  房内蓦地有琴声凌乱。
  这房中简单,并无乐器,怎么会有琴声发出?
  琴声却是从头顶处传来!
  孙简心根本无暇抬头去看,只感觉寒气迫近,身形一闪丈许,已到了窗前。可那琴声陡转,盘旋迂折,眨眼间已到了孙简心的胸前。
  孙简心止步,那琴声也蓦地消失不见,只余一泓如水长剑,指在孙简心的胸前。
  剑是把软剑,剑身极为狭长,不过普通利剑一半宽窄,剑身轻微颤抖,有如琴上震颤的弦影。弦影之后,是一双亮得如夜空闪星般的眼睛。
  那双眼如此明亮,眼珠更是黑如点漆,似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内心深处。
  孙简心终带分错愕,目光一寸寸地从对方双眸处移开,看到来人身着绿衫、寻常女子装束,不寻常的是她手上的长剑,脸上的黑巾罩住了本来的面目。
  原来不是有人鸣琴,而是来人剑发琴音,从屋顶梁上跃下,一招制住了孙简心。
  长街繁乱,房间内静得心跳声似乎都听得到。
  孙简心扬扬眉,恢复了平静,眼中带分询问之意。
  他并不认识这女子,这女子因何而来?为何要对他下手?
  那女子伸出左手,低喝道:“拿来!”她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声音中如冷泉般的婉转。
  孙简心看着那玉琢般的纤长手掌,反问道:“什么?”
  “玉佩。”女子简洁道。
  孙简心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昨夜前来造访的也是姑娘。”
  昨天晚上,冉刻求前来还孙简心的包裹,突遇刺客,被刺了一剑。刺客来去迅速,遗留下一块玉佩,孙简心一直琢磨刺客的来头,不想此人竟如此胆壮,白日来下手索要。
  女子哼了声:“少废话,你莫要转什么主意,若是妄动,我手中的剑可是不长眼睛。”
  孙简心一笑,虽在长剑胁迫下,却没有惊慌,“玉佩本是你的,我正想如何还给你,你亲自前来索取,再好不过。”
  他缓缓伸手入怀取了那块玉佩,慢慢地递过去。
  那女子见到玉佩完好,黑白分明的眼中,却露出分伤感,可伤感一闪而逝,又换了警惕的眼神。她紧握软剑,显然不敢小瞧孙简心。
  她蓦地探出左手,从孙简心手上夺过玉佩,可并不撤剑,冷然问:“你究竟是谁?”
  “姑娘昨夜前来,难道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孙简心笑容淡淡。
  那女子见他似有调笑之意,点漆的眼眸中露出分恼怒,“我问你就答,莫要啰唆。”她将长剑前探了几分,接近孙简心的咽喉。
  孙简心微皱眉头,回道:“我姓孙……”不等再说什么,他眉头一扬,看向房门处。那女子也听到脚步声急促奔到门前,便闪身到了孙简心的身后,长剑仍不离他的脖颈。
  孙简心见其身法飘忽,持剑之手却是稳如磐石,非下了十数年的功夫难以做到,暗自称奇,一时想不通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来人到了房门前敲了三下。那女子不语,只是示意孙简心应对。孙简心一听敲门声前快后慢,就知道来人是谁,皱眉道:“我睡了。”
  那人笑道:“先生,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呢。我追你追得好苦。”说话间,他已大咧咧地推开房门走进来。
  来人正是冉刻求。
  冉刻求从蝶舞那里得知孙简心的名字,神色大变,竟不及向蝶舞解释什么,立即下楼来追孙简心,和孙简心前后脚到了客栈。
  他有事急于来见孙简心,顾不得客气,随手要关房门时,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孙简心被人挟持,笑容有些发苦,而那持剑蒙面女子正冷冷地望着他。
  冉刻求骇了一跳,当然知道情况不妙。他暗想,能制住孙简心的人非同小可,同时闻到房间内幽香味道似曾相识,记起昨晚之事,更是心惊,眼珠转转,一拍脑门,懊丧道:“原来走错门了,真是对不住了。”
  见那女子不发一言,冉刻求陪笑道:“你们夫妇拿着刀子,可是在唱戏了?小生唐突,误闯进来,打扰二位的雅兴,请莫见怪,告辞,告辞。”
  他提心吊胆地开门正要离去,那女子冷冷道:“你若走出这房间,他就得死!”
  冉刻求一怔,终究还是转回身来,苦笑道:“这位姑娘,我……我不认识这位兄台……和姑娘呀。他死不死的……”
  那女子截断他的话头,“你不认识他,在高阿那肱面前和他站在一起?”
  冉刻求吸了一口凉气,才知道女子对他和孙简心的关系竟极为了解,尴尬道:“姑娘好眼力。可那时候,在下是……”他本想说自己是逼不得已,先置身事外再说,可见到孙简心望过来,心思飞转,下定了主意,一拍胸膛道,“不错,在下和孙先生是生死之交,绝不肯看他面临危机而袖手旁观的,你要怎地才能放了孙先生,划出道来吧!”
  他这么激昂地一说,就算孙简心都诧异起来,不知道自己和他生死交在哪里,更不知道这么个市井狡黠之徒为何突然硬朗起来?
  那女子似被冉刻求的慷溉之气所摄,目光定在冉刻求身上,半晌无语。
  冉刻求挺胸抬头,看起来也颇有几分好汉的样子,见女子无言,暗自想到,都说红粉配佳人,美女爱英雄,我冉刻求这种英雄气概一出,还不让这女子仰慕得五体投地?
  那女子只是双脚着地,沉吟半晌才道:“看来你真的是条好汉。”
  “那是自然。”冉刻求傲然道。
  那女子淡淡道:“可英雄不是嘴里说说就算的,总要做出点样子。”
  冉刻求道:“你要如何?”他心中有点怀疑,不知这孙先生是否真的是蝶舞说的那人,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被这女子制住?可能是人有失手、马有乱蹄,让这女子偷袭得手罢了。我只要找机会让女子分心,孙先生就可能逃脱女子的剑下,以他伏牛斗猴的本事,降服这女子有何困难?
  他现在还没忘记昌国侯给他的羞辱,这斗猴当然说的是昌国侯了。
  那女子左手一翻,手上蓦地多了个小瓷瓶,抛了过去,“接着。”
  冉刻求手一探,稳稳抓住瓷瓶,颇有些降龙伏虎之势。
  只是他接了瓶子后,见孙简心还是未趁机而动,似被他的侠气吸引得忘记了行动,知道有些不妙,干笑道:“你给我个瓶子干什么?”看了眼,他猜测道,“好像是个药瓶。这里面难道是十全大补丹?哈哈。”虽想笑得豪气干云,但满是干涩之意。
  那女子秀眸微眨,淡淡道:“你觉得是不是呢?”
  冉刻求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嘴唇发干,再也猜不下去。
  那女子剑锋又靠近孙简心脖颈几寸,“冉大英雄,你既然想救生死之交,我就给你个机会。这药瓶中有两丸毒药,本是我为仇人所备,如今看你运气如何,你选一丸吞下去!”
  冉刻求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我好运能如何?”英雄还有选择,他不想自己根本没什么选择,两丸都是毒药,还选什么,难道选哪丸味道好些吗?
  那女子淡然道:“你运气好呢,吃了剧毒的一颗马上就会断气,并无痛苦……”
  冉刻求一张脸全变成胡茬的铁青之色,“这还是运气好?那运气不好呢?”
  那女子接道:“若运气不好的话,选中那慢性毒药吞下去,就会痛苦七七四十九天才咽气,只恨不能马上就死。”见冉刻求比死人也不过就是多了口气,那女子讥诮道,“你要做英雄,要救你的朋友,我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吞了一丸毒药,我立即放了他!”
  冉刻求怔住,好像吃下了一整棵黄连,头发丝都发苦。
  那女子斜睨孙简心,见其全无反应,冷冷道:“冉大英雄,你也莫要指望他能救你,他就算救得活死去两天的人,也绝解不了我的毒!这两丸毒药我求了许久才得到,世上无人能解。”
  她口气中又是自信,又是伤感。自信当然是信毒药无药可救,伤感却是为了什么?
  孙简心笑容浮起,突然开门道:“这位姑娘为何会备这两丸毒药,难道早算准今日会有英雄试药吗?”
  那女子冷笑道:“本来有一丸是给我自己预备,另外一丸却是给仇家的。”她眼眸中蓦地闪过分痛恨,就算冉刻求看了都不寒而栗,不知她对谁有这般刻骨仇恨。
  他心思飞转,忙道:“那在下怎能夺姑娘所好,总要姑娘和你仇家先用了这药再说。”
  那女子纤指一紧,怒叱道:“少废话,本姑娘最恨什么英雄,偏偏你就是一个。今日这毒药,你吃还是不吃?”
  冉刻求暗自叫苦,哪里想到,英雄也有末路之时。他见那女子作势动手,忙拔开瓶塞道:“姑娘莫急,让我选选。”
  瓶塞一开,一股辛辣刺鼻气息冲来,见里面药丸一红一绿,如洪水猛兽,冉刻求后背发冷,片刻想了百来个主意,就是没一个能用的。
  孙简心突道:“姑娘备这种毒药,想必是对仇敌恨之入骨,又知仇敌绝不好相与,因此留丸立死之药,以防被擒受辱了?以姑娘这种身手,竟还没有十足刺杀的把握,姑娘又恨英雄,难道说这仇家……”顿了片刻,他推测道,“这仇家难道就是兰陵王?”
  那女子娇躯微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她虽未直认,但这么一说,已证实孙简心猜测无误。
  冉刻求又惊又喜,心道这个姓孙的可真是神仙了,不但能救死人,还能把别人心思猜得清清楚楚,可他如何知道女子的仇家是哪个?
  孙简心很快说出了答案,“我昨日捡了姑娘遗落的玉佩,正面为‘燕’,字,反面为‘晚晴’两字,我本不知道究竟,现在想想,只怕这‘燕’字说的就是大燕国,大燕国慕容氏和齐国高氏恩怨纠葛多年,如今虽没有复国之心,却一直有报仇之念……前日行刺兰陵王的刺客,可是和姑娘有些关系?”
  那女子握剑之手颤抖,眼眸中露出凄婉之意,“不错。慕容夺印、慕容夺帅本是我的堂兄。他们怕我有事,将行刺高长恭的行动提早,我竟未能赶上前日的行动。”她的声音陡转凄厉道,“可高长恭一刀斩杀我堂兄慕容夺帅的一幕,我还是亲眼所见,永生难忘。我慕容家和高家的深仇大恨,只有血能洗刷!”
  冉刻求回想起当日长街血战之惨烈,心有戚戚。他暗想,以兰陵王之威,你赶上去只怕也是送死。他转念又想,当初这女人要是死在兰陵王手下,我今日就不用受这煎熬,因此,福兮祸兮真难预测。
  这些心思不好说出,冉刻求顺着那女子的话茬道:“原来女侠也恨兰陵王,在下其实也看不惯那个小白脸,他不过是仗着皇家身世,长得俊俏,武功其实也算不上高强,想姑娘这般身手,杀他定然不是问题。”可他心中却嘀咕,你仇家是兰陵王你不去找,倒来为难我们这两个无辜的人干什么?
  那女子冷哼一声,“你见过高长恭的真容?”
  冉刻求一怔,摇头道:“那倒没有。”
  那女子嘲讽道:“那你怎知他脸白脸黑,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两个堂哥武艺高强,均死在高长恭之手,他武功若还不算高强,那你这个大英雄的武功恐怕只能屠狗杀猪了。”
  冉刻求浓眉一扬,隐有怒意,心道,你到底是哪方的?但终究只是长叹一口气道:“姑娘说得不错,在下无甚本事,这里要说能胜过兰陵王的,只有孙先生了。”心中一动,他立即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姑娘难道是见到孙先生抢在兰陵王刀前救了那孩童,因此觉得孙先生能帮姑娘复仇,这才找来?”
  那女子秋波如水,落在孙简心脸上,竟不言语。
  孙简心突道:“如果真如冉壮士所言,姑娘恐怕太高看了我。复仇不复仇暂且不说,姑娘今日能否走出这间客栈都很难说。”说话间,他的目光透过窗子缝隙向长街望去。
  那女子眼中微惊,跟随望去,只听到脚步声踢踏,就见长街处涌来一队官兵,片刻就将这间客栈团团围住。
  为首领兵之人向楼上望来,高呼道:“封住客栈,不许出入,违抗者,杀无赦!”
  那声音宏亮,冉刻求也听得清楚,失声道:“不好,难道是邺城官兵搜查刺客的同党,姑娘你泄漏了行踪,被他们查到了下落?”
  
  第五章
  
  升天
  兰陵王遇刺,岂是小事?虽说慕容夺印、慕容夺帅等刺客当场尽数被杀,但齐军不能不防还有余孽藏在邺城。
  因此,这几日邺城城防实则外松内紧,冉刻求推断齐兵为房中女子而来,可说是合情合理。
  那女子瞥见客栈外有官兵包围,也不由吃了一惊。正琢磨如何应对时,感觉孙简心一动,那女子低叱声中将长剑刺出,却感觉手腕一麻,长剑脱手而飞,空中一转,反向那女子刺去。
  原来,孙简心见女子惊诧,抓住这电光石火的间歇,身形微转,手腕轻托,轻巧地取了那女子的长剑。
  孙简心一剑刺来,虽没有那女子出剑的铮铮琴音,但光寒森森、曲曲折折,一柄软剑到了孙简心之手,直如灵蛇舞动。
  那女子身形巧翻,斗室腾空而起躲避。冉刻求这才有时间叫一句,“好!”
  冉刻求硬着头皮充好汉,就是想为孙简心拖延时间,此刻见孙简心脱险,终于出口长气,暗想以孙简心之能,有剑在手,无论如何那女子都不是对手了。
  他“好”字才出口,陡然感觉一点寒风入了口,又见那女子空中腾翻,避开孙简心的长剑,反向他扑来,不由深吸一口长气,准备迎战。就感觉那点寒风又入了咽喉,颇有辛辣气息,他蓦地想到什么,怪叫道:“不好!”
  室内陡静。那女子落下来后再也不动,任由孙简心的长剑指在她的背心。
  冉刻求却是冲到一个角落处,以手抠喉,哇哇大呕。
  他忙到现在,那两个包子都没顾得上吃,吐得涕泪横流。只听那女子道:“药丸入喉即化,吐不出来了。”
  冉刻求直起身来时,脸色和死人一般,叫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手中还握着那药瓶,正侥幸不用服用毒药,哪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总不会是十全大补丹了。”那女子冷冷道,“我今日若有事,总算有个人陪葬了。”
  冉刻求脸色惨白,“是急性的还是慢性的?”
  原来,方才他开口叫好,不想那女子在空中弹出一颗药丸,正入他口中,他吸气备战,又将那药丸完全吸到了胃中。他不曾想,好不容易救了孙简心,却把自己置身死地,不由欲哭无泪。
  那女子听着客栈嘈杂声,竟还能保持镇静,只是道:“我不死,你就死不了。”
  冉刻求望着孙简心急道:“先生救命。”他这刻生死攸关,三人又僵持不下,听着齐兵入了客栈,迟早要搜到这面来,更是焦急。
  齐兵一来,必抓那女子无疑。偏偏自己性命悬在那女子手上,那女子若不幸,他这陪葬的可太过无辜。
  眼下情形紧迫,由不得细细商询,他只盼孙简心神仙下凡,解救他这凡夫俗子的危难。
  脚步声踢踏,听包围客栈的齐兵已到了二楼,向这面的房间走来,孙简心微皱眉头,突然道:“他们可见过姑娘的面容?”
  他问得奇怪,那女子不解,只是摇摇头,“没有。”
  孙简心微舒一口气道:“那就好办了。”一伸手,已扯下了女子脸上蒙的黑巾。
  那女子错愕,才待斥责,就听孙简心低声道:“齐兵直奔这里,应该不是为你来的了。”说话间,他将长剑递还给那女子。
  那女子亦是冰雪聪明,立即明白过来。
  齐兵若搜刺客,必定从一楼开始。可齐兵过楼不停,显然是有目的而来。她神出鬼没,齐兵断然不会知道她眼下就在孙简心的房间……
  这么说,齐兵是为孙简心而来?
  她此刻想到这点,脑筋转得已算极快,但想到孙简心在如此形势中还能细心分析,直指关键所在,内心反倒有些骇然此人的心思。
  转念间,那女子手一摆,软剑入了腰间,在外浑然看不到任何痕迹,坐下来对冉刻求招手笑道:“表哥,怎么不坐?”
  冉刻求愣在当场,一时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适才那女子被孙简心揭开纱巾,已让他错愕不已。他和那女子一直敌对,只感觉那女子眼睛明亮得出奇,危机之下,却几乎忘记这是个女子。
  见女子去了黑巾,不由眼前一亮。那女子眉目弯弯,红唇微薄,如玉的脸上少了几分血色,乍一看,不及蝶舞妩媚动人。可她的一双若明星、如秋水般的眼眸,其中韵味却让人甘坠红尘。
  方才她低叱呼喝、声调冰冷,如杀人不眨眼般,但这刻突然一笑,小巧的鼻子微翘,却很有些调皮的味道,哪里会让人想到是一心复仇的刺客?
  冉刻求看着那女子半晌,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表哥?他怎么会变成这女子的表哥了?
  孙简心早坐下来,拎起桌上的茶壶,轻松地倒了杯茶道:“冉壮士,你表妹远道来看你,怎么了?欢喜得不知道怎么招待了?”
  冉刻求蓦地醒悟,明白了孙简心的意思。既然没有齐兵见过这女子的面目,那她撤下面巾就和寻常百姓无异,孙简心用的是混水摸鱼之法。
  嘈杂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倏然而止,房门转瞬即开,大步闯进来几名兵卫。为首那人身着甲胄,眉宇间带分倨傲,见房中竟有三人,皱眉道:“哪个是孙简心?”
  来人气势汹汹,孙简心波澜不惊,起身微笑道:“在下就是。”
  “带走。”那人一挥手,立即上来两个兵卫,一左一右地将孙简心夹住,直如囚犯般。
  冉刻求一惊,忙道:“官大哥,你们做什么?”
  “你是干什么的?”那军官斜睨着冉刻求。
  冉刻求见对方来者不善,陪笑道:“在下冉刻求,邺城的忠良百姓。”
  那军官哼了一声道:“好,一块儿带走。”
  屋外立即又冲来两个兵卫,夹住了冉刻求,就要向外行去。
  冉刻求大惊,喊道:“官大哥,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他自从见到孙简心、听到如意一事后,可说是事事吃瘪,很怀疑如意有些反作用。孙简心万事如意,跟在孙简心身边却是万事晦气,不然这几天怎么从来没有顺心的时候?带走他不要紧,可他中了那女子的毒药,现在把他带走,那女子拍屁股走人,他到哪里喊救命去?
  那军官骄横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冉刻求心中焦急,眼珠转转道:“几位官大哥莫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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