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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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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到了邺城,就掀开了齐国当年灭道的疑案,寇祭司死了,突然有谶语出现,矛头直指斛律明月。
  李八百、王远知等道中高手汇聚城外,图谋行刺兰陵王。
  先后两拨人刺杀孙思邈,又要挑拨孙思邈和斛律明月交锋。
  所有的一切,错综复杂,但其中似又有一根线牵连……
  斛律琴心很是诧异,不知道孙思邈怎能还如此淡定,他究竟在想什么?
  见斛律琴心焦灼,孙思邈安慰道:“斛律将军身经百战,不会对要发生的事情没有防备的。”
  “可是李八百要行刺兰陵王的事情,义父不可能知道的。”斛律琴心担忧道。
  “兰陵王回转邺城的消息,本来很少人知道吧?”孙思邈突然问道。
  斛律琴心点头道:“当然,树大招风,兰陵王眼下如日中天,想让他死的人绝对不会少,因此兰陵王行踪,一直都是齐国的军机秘事。”
  “那慕容家当初怎么会知道,早早埋伏呢?”孙思邈问道。风遗尘整理校对。
  斛律琴心一怔,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或许他们一直留意兰陵王的动静吧?”
  “最近三年来,行刺兰陵王的人可多吗?”
  斛律琴心想了许久:“似乎没有几件……”在她印象中,兰陵王一直风光无限,在齐国极高威望,倒的确少闻被刺一事。
  “按照你所言,要想暗算兰陵王的从来不少,为何偏偏只有慕容家知道他的行踪,提早埋伏?”孙思邈问道。
  斛律琴心不解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孙思邈并未回答,沉思道:“李八百怎么又能肯定兰陵王的行踪呢?”
  这些都像是无关轻重的细节,但孙思邈显然颇为看重,因为他知道迷雾重重,这些细节却能推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斛律琴心微凛:“你是说,兰陵王身边有细作,泄漏了兰陵王的行踪?”
  孙思邈目光一闪,喃喃道:“这当然也是一个可能。”
  斛律琴心忍不住问道:“那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兰陵王若回邺城,依你看,会走哪里?”孙思邈问道。
  “他从衡州回转,应走南城门。”顿了下,斛律琴心补充道,“上次他从洛阳回转,走的也是南城。”
  孙思邈喃喃道:“看来我们只能试试了。我去南城门看看,你留在这里就好。”
  他才要起身,就被斛律琴心一把抓住道:“……我和你一起。”她伸手抓住孙思邈的衣袖,很紧,不肯放松,脑海中突然又回忆起当初和孙思邈跳崖那一刻。
  她这次没有回避孙思邈的目光。
  孙思邈看了她半晌:“你心蛊未清,奔波伤神,对病情不利的。”
  斛律琴心执着道:“有些事情,比命还要重要。”她秀眸凝波,少有地盯着孙思邈的双眼。
  孙思邈却移开了目光,看了眼抓他衣袖的纤纤五指,点点头,和斛律琴心并辔上马,向城南驰去。
  兰陵王若入邺城,必声势浩大,《兰陵王入阵曲》全城尽闻,二人始终不闻乐声响起,心中微松。
  斛律琴心周身疲惫,但精神却足,和孙思邈并辔而走,虽担心兰陵王遇到暗算,却又希望这条路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孙思邈人在马上,一直想着心事,突道:“你虽跟着斛律将军有些时日,可显然并没有参与当初灭道一事了?”
  “当然了。”斛律琴心微笑道,“当初灭道伊始,我还未出生呢。”
  “因此你对北天师道知道的也不多?”孙思邈又道。
  斛律琴心点点头:“我能行事的时候,齐国已难见道人了,我当初奉令……跟踪你的时候,才开始对道中一事有所了解。”
  知道孙思邈并非闲谈,定有所指,斛律琴心又问:“你想知道什么?”
  孙思邈沉默片刻才道:“道中有云,‘三为数之众,九为数之极’,因此很多时候用数都和三九有关……”
  斛律琴心越听越奇怪:“那又怎么了?”
  “当年北天师道的道场由北魏移到东魏,在朝廷上榜的高人是一百零六人。”
  斛律琴心记得孙思邈在将军府时,对义父提及当年谜案时说过这些事情,不解他为何旧事重提。
  “按照正常来说……北天师道应有一百零八人才对,这才合九之数。”孙思邈望天思索道,“据我当年所知,寇谦之成立北天师道时,道场中人的确有一百零八之数的。”
  “好像少两个人,那又如何?”
  孙思邈沉默许久才道:“这两人去了哪里呢?为何后来北天师道宁可缺数,却不补足这两人的位置呢?”
  斛律琴心虽也觉得奇怪,却不解孙思邈为何在这时候突对这种问题有兴趣,试探道:“或许可以问问我义父?”
  “斛律将军是否想到过此事呢?”孙思邈喃喃又道,心中却在想,斛律明月肯定知道,这二十年来,道中每一人的底细,他都不会放弃调查的。
  斛律琴心无法答复,举目望过去,见到城南在望,静悄悄的绝没有兰陵王进城的迹象,不由轻舒一口气。
  可她气还没有喘完,脸色突变,只因为有乐声已随风飘来。
  有琵琶声响,鼓声振作,号角长鸣,古朴雄厚又慷慨激昂。
  是《兰陵王入阵曲》!
  乐声一起,就代表兰陵王已入了邺城,斛律琴心久在邺城,如何会不知道这点?
  可让她吃惊的是,乐声却是从遥远的城西方向传来!
  张仲坚坐在客栈的房间中,皱眉不语。
  客栈死了个伙计,房间内又死了五人,邺城齐军前来,自然大呼小叫,可那些人知道张仲坚和斛律琴心是一路的,多半和将军府有关,见他沉默,竟不敢多问一句。
  齐兵很快将五个死人抬了出去,屋中恢复了清静。
  不多时,有脚步声响起,停在了门前,顿了片刻,那人推门而入。
  张仲坚略有诧异,知道孙思邈不会这么快回转,举目望去,目光微闪。
  来的那人是店中伙计的打扮,可张仲坚一眼就认出那人是楼观道的道主郑玄。
  张仲坚虽有错愕,但亦在意料之中,一切如果均是李八百的安排,六个刺客中那老者逃走,李八百只怕很快知道他在这里。
  冷冷地望着郑玄,张仲坚盘算着他的用意。
  他放走了斛律琴心,出手连杀五人。救了孙思邈,知道李八百这些人不会善了,但他亦知道李八百这些人虽过河拆桥的事做得不亦乐乎,但眼下李八百还没过河,未见得会对他如何。
  郑玄微微一笑道:“张兄果然在这里。”
  见张仲坚不理他的废话,郑玄略有尴尬道:“八百兄没有猜错,他说张兄侠骨柔情不下张裕,一定会放了斛律琴心的。”
  “于是他将计就计,利用我这点来暗算孙先生?”张仲坚反问道。
  郑玄微微一笑:“八百兄想什么,我还真的猜不到。”
  “那你来做什么?”张仲坚看似淡漠,实则留意房外、屋顶、窗外的动静,略有惊奇,郑玄好似一个人来的。
  郑玄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能做的就是跑跑腿,送送信。八百兄说了,其实杀不杀斛律琴心无关大局,更不应为了这个影响我等的大计……他想请张兄去个地方谈谈。”
  见张仲坚沉默不语,郑玄笑道:“张兄可是怕了吗?”
  张仲坚道:“你带路。”
  见郑玄转身出了客栈,张仲坚犹豫片刻,心道先生不知何事找我,可无论如何,我都不应将他扯到这个漩涡中。
  微吸口气,张仲坚大踏步地出了客栈,见郑玄沿着长街一路向西行去。
  二人一路沉默,将近过西城门长街时,郑玄突转入一偏街。
  张仲坚看似冷漠,但知道与虎谋皮,一不小心说不定就尸骨无存,一直留意周围动静。
  郑玄到了街口的一家酒楼前止步,酒楼不大,黑底金漆大字,上书“鸳鸯楼”三字。
  张仲坚见郑玄上了酒楼,缓步跟了上去。
  未及晌午,楼客稀少,伙计见郑玄也是伙计的打扮,懒得理会,见张仲坚随后,顾盼生威,倒是殷勤地上来问候。
  张仲坚只说声找人,和郑玄上了二楼,见楼上空空荡荡,并没有李八百的行踪,皱了下眉头。
  郑玄脸上也露诧异之意,奇怪道:“八百兄的确约我在此相见,怎会没来呢?”招来伙计问了几句,郑玄摇头道,“八百兄既然没到,那我们在此等他一会如何?”
  张仲坚一直留意着郑玄的举止,见他茫然的样子不像是作伪,缓缓坐下来,突问道:“一直还不知道郑兄为何要参与此事呢?”
  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绝非无因。
  他早非当初那懵懂的冉刻求,知道齐国灭道后,北天师道门下东窜西逃,随后托天师六姓之家庇护,结果斛律明月一律杀无赦,才引发天师六姓的反击。
  他虽有张裕的一些记忆,但仍旧只知这个郑玄是关中楼观道的道主,六姓之家最衰也是最名声不显的一姓,除此之外,他对郑玄并不了解。
  对于关中楼观道,他经张裕醍醐授法,倒是知晓一些。
  据《楼观本起传》记载:“楼观者,昔周康王大夫关令尹之故宅也,结草为楼,观星望气,是命楼观。”
  传言中,楼观道创始人是老子化胡时随身弟子尹喜所创,时代久远。
  但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虚,张仲坚并不计较,只知道六姓之家的郑姓后来入主楼观,成为道主。
  郑玄先在破釜塘的通天殿出现,本像无足轻重的人物,又像事事漠不关心的高人,但他被斛律琴心刺了一剑后,在众人心目中地位大跌。
  但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敢和李八百一伙,和斛律明月做对,毕竟是让人奇怪的事情。
  郑玄似看穿张仲坚心事,苦笑道:“其实我不想来的,可是……八百兄一定要我来。”
  他这么一说,张仲坚倒有分恍然。
  李八百决定让一人做事,那人不做也得做,就算孙思邈这等人物都对李八百头痛,郑玄显然也是逼不得已。
  想到这里,张仲坚倒有分感慨,心道天师六姓早分崩离析,各怀心思,什么创立四道八门的雄途大计,看起来更像是镜花水月。
  郑玄也似有分感慨,张望了下,突然低声道:“张兄不觉得有件事有点奇怪吗?”
  张仲坚才要开口询问,突然扬了下眉,向楼梯口望了过去。郑玄立即住口,转头望去。
  二人脸色均有分改变。
  这二人眼下都为一道之主,天底下能让这两人惊诧的事情实在不多。
  楼梯口不过走上来三个人,但显然没有李八百。
  那三人一着黄衣,一穿青衣,另外一人衣白如雪,并肩上来,衣着夺目,但面容看起来倒是平淡无奇。
  可张仲坚瞳孔已在收缩,他认得这三人——在响水集的时候曾经见过。郑玄显然也知道这三人的来历——在清领宫他也见过这三人的同伙。
  来的竟是五行卫中的三个——白衣金卫、青衣木卫和黄衣土卫!
  
  第十一章
  
  喋血
  五行卫怎么来到这里?
  李八百约他们在这里相见,来的怎么会是五行卫?
  李八百呢?如今身在何处?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张仲坚脑海中念头电闪,虽心中凛然,但还存想着一种可能,这三人是偶然到此,或许不过是来吃个饭,并非为他们而来。
  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推翻,黄衣土卫上了楼,目光就一直落在了张仲坚和郑玄的身上,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稳如泰山。
  青衣木卫未动,扼住了楼道,白衣金卫身形一动,已到了二楼凭栏处,话也不多一句,可这二人显然是封住了酒楼的出口。
  郑玄脸色微白,似有畏惧,张仲坚神色不改,心中只想着一个问题,他们怎发现我和郑玄的行踪?
  黄衣土卫终于走到了张、郑二人的桌前,开口道:“张仲坚?郑玄?”
  张仲坚、郑玄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困惑和凛然,他们怕的绝非眼前的三卫,而是考虑另外一个问题,斛律明月有没有来?
  “是。”张仲坚还能稳稳地坐着,微眯着双眸。
  黄衣土卫看了他许久,才点头道:“你若束手跟我走,我们不会杀你。”
  他说的口气很狂,也很平淡。
  他有理由狂,齐国灭道以来,五行卫应对道中高手无数,响水集时茅山宗虽高手众多,在他们五人看来,也算不上什么——若非孙思邈、桑洞真等人离不开响水集。
  他也有理由平淡,他们杀人无数,再杀两个也不算多,更不会皱眉。
  他如今对张仲坚这么说,已算高看张仲坚,毕竟在响水集的时候,他们杀人连话都不说一句的。
  张仲坚反问道:“我若不束手呢?”
  他怎能束手?他若束手,只有死路一条!他根本不信五行卫的话。
  土卫微微地吸气,目光中突带分凌厉:“你可以试试。”
  长街繁,楼中突静,喧嚣离远,杀气千万。
  郑玄脸色更白,张仲坚心中火起,可还能笑道:“当初响水集的时候,孙先生已经试过了。”
  土卫冷漠道:“你不是孙思邈。”
  “不错,我不是孙思邈。”张仲坚眼中蓦地闪过熊熊战意,“我是张仲坚。”
  他是张仲坚——龙虎宗的张仲坚,他绝不会给张季龄和张裕丢脸。
  他话未落地,土卫突退了一步,金卫、木卫同时躬身。
  五行卫身经百战,土卫更是五行卫之首,遇敌无数,有着极为丰富的对敌经验。真正的高手,素来能料敌先机,他在那片刻,见张仲坚微吸一口气,身形欲发,已料到张仲坚会出手。
  只是他退后一步就已止步,眼中微讶,因为张仲坚纹丝未动。
  土卫判断失误,脸微红赤,气息微泄之际,张仲坚突然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啪”的一声大响。
  桌案未碎,但桌上碗筷倏然而起,利箭般地散射土、木、金卫三人。
  这一招实在出乎三卫的意料。
  把守凭栏处的金卫正要前冲,蓦见有几个饭碗飞来,眼神一冷,手指一弹,有铁矢飞出,直击饭碗,身形岿然不动。
  他善用暗器,计算精准,当初用铁矢击杀茅山宗道人都是举重若轻,自然不会怕几个饭碗。
  可铁矢未及饭碗之时,饭碗突裂成无数碎片,飞刀一样地分射而来!
  张仲坚一拍之间,竟灌注两层劲道,碎碗袭击才是真正的杀招。
  金卫这才真正一惊,微喝声中,脚勾栏杆,一个旋转,整个人到了楼外,避开了这诡异的一击。
  扼守楼道的木卫才待前冲,就见十数只竹筷射来,他竟不闪避,只是微微吸气,那十数只竹筷击在木卫身上,如中败革,毫发难伤。
  可木卫不喜反惊,只因为半空突然“嗤”的一声响,一道寒光锐利,直奔他的咽喉。
  郑玄出剑,一剑劲刺木卫的要害。
  楼上兔起鹘落,变化电闪,张仲坚发难,郑道人出剑,金、木两卫略有忙乱,土卫却冷哼一声,一掌弧线拍出。他手上似有磁力,张仲坚击出的碗筷大半取的都是他,但被他一掌击出后,如百鸟归林,竟纷纷落地。
  张仲坚蓦地一声大喝,终于出手。
  他一伸手就操起了桌腿,一挥手,木桌倏然下落,径向土卫砸来。
  狂风大起。
  土卫大惊,他一掌击出,早算到张仲坚的攻击随后而到,他想到张仲坚的千种攻击,也准备应付龙虎秘术,可他没想到张仲坚的攻击会如此简单。
  简单得只是持桌一击,却偏偏如开山巨斧,博浪之锤。
  招式质朴,但无可匹敌!
  土卫立即后退,他接得下千种道术,却不敢硬接张仲坚如此惊天一击。
  “轰”的一声大响,木桌砸在地板上,砸出个大洞,尘土四起,张仲坚身形一闪,已从破洞中直窜楼下。
  与此同时,“当当当”声响不绝,不知多少铁矢射在了木板之上。
  金卫终于帮手,联手土卫拦截张仲坚,可铁矢却不如张仲坚身形快捷。
  土卫回望,见木卫脸色难看,郑道人也消失不见,已明白过来,方才郑玄故作毒辣一击,却是以进为退,终从木卫这方逃走。
  土卫又惊又喜,一招手,已和木、金二卫到了楼下。
  他惊的是,郑玄看似平庸,逃走时的选择竟很正确,居然选择木卫的方向为突破口。
  五行卫并未小瞧张仲坚和郑玄,相反,他们前来时,已定下周密的计划。
  土、木、金三人守住要道,看似防范森严,但留下天地两空门。天为屋顶,地为地板,土卫本算计,张、郑或从屋顶遁走,或破地而走,因此留水、火两卫暗藏地板之下和屋顶之上。
  郑玄不知是老辣还是愚蠢,趁张仲坚发动攻击时,从木卫防备之处逃走,倒让土卫意料不到。
  可让土卫欣喜的是,张仲坚看似聪明,却选了一条死路——张仲坚从楼下而走,那里正有水卫埋伏。
  土、金、木三卫冲到楼下,就见烟尘弥漫中,水卫神色微惘。
  土卫心头一沉,冲过去道:“张仲坚呢?”
  “他没下来。”水卫立道。
  土卫失声道:“怎么可能?”蓦地想到什么,霍然冲天而起,又从破洞中窜到二楼,举目四望,只见楼中空空,重重跺脚,一人突从天而降,衣着火红,叫道:“他们从门前长街逃走了。”那人正是守在屋顶的火卫。
  众人均惊,才要去追,土卫一摆手,喝道:“莫要追了。”
  木卫嗄声道:“就让他们这么跑了?”
  金卫却问:“张仲坚怎么能够跑掉?”他还是神色困惑,不解张仲坚为何会消失不见,没中水卫的埋伏?
  土卫轻轻叹口气,一指地板破洞道:“他砸开地板后,常人都以为他会下去,从一楼离去的。”
  金卫神色一动,恍然道:“他并未落到楼下,只是勾住二楼楼板,等我们追下去的时候,再没防御,他才从二楼离开。”
  众人讶异,均是难信张仲坚在这生死关头,竟有这般冷静算计。
  土卫目光闪烁,缓缓道:“我们还是低估了张仲坚,此子进展简直一日千里,武功高强倒也其次,可头脑敏锐,实在是个劲敌!”
  张仲坚奔行长街之上,并没有半分得意之意。
  他的确如土卫所言,等三卫撤防,烟尘四起时,反上二楼,趁乱从楼道直扑门口,那时候五行卫注意力都放在那破洞之下,竟让他轻易离去。
  人到长街之上,他身形闪动,过了几条偏街,很快到了条陋巷。
  等确认再无人追踪之时,张仲坚这才微舒口气,庆幸斛律明月并未亲来,不然他说不定已死在酒楼。
  转瞬又想,他几个月前还不过是个小人物,斛律明月派五行卫来擒他,已算高看他了。心思飞转间,却始终有个疑惑挥之不去,他和郑玄行踪隐秘,五行卫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行踪,布局来捉?
  张仲坚双眉紧锁,盘算这个问题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响,惊天动地,转瞬间琵琶乐声如碧海潮起,从城西传遍城南城北甚至城东。
  心头狂震,张仲坚霍然向城西的方向望去,他曾在邺城多时,当然对这乐声早就熟稔。
  《兰陵王入阵曲》!
  乐声全城响起时,意味着兰陵王入了邺城。
  李八百消息不错,兰陵王果然是今日到了邺城!李八百蓄谋已久,要行刺兰陵王,此刻只怕已准备动手!
  可李八百找他和郑玄到鸳鸯楼一事,却被五行卫发现,那李八百带人行刺一事呢,是否会有问题?
  张仲坚想到这里,望着巷口树上的皑皑白雪,突然打了个冷颤。
  他这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这几年来,兰陵王神出鬼没,到邺城时间一直少有人知,那李八百的消息是从何得来,为何如此准确呢?
  风吹雪落,马蹄声急骤如雨。斛律琴心催马狂奔,孙思邈紧紧跟随。
  二人纵马狂奔,直取城西。
  兰陵王竟从城西而来,他们拦截有误,必须在刺客未出手之前赶到报警。李八百、王远知等人绝不同于慕容家的人,兰陵王这次有极大的凶险。
  可他们是否还来得及?
  斛律琴心只感觉胸口又是剧烈跳动,只恨不得倒地就此长睡不起,可她奔波往复,劳心劳力,只为一个目的,若未能达成这个目的,她绝不能放弃。
  扭头看了一眼马上的孙思邈,见他眉头少有地紧皱,显然也在考虑着问题。
  斛律琴心不由暗想,他想的是否和我想的是同一个问题?
  马蹄更急,乐声却缓。枝上雪近,黄昏日远。已黄昏,冬日的黄昏素来都来得更早,也更加短暂。
  落日西归的方向,长街尽头处,突然行来了一队人马。人马盔甲鲜明,却鲜明不过当先骑兵举着的旗帜。旗帜随风摆动,却动不了行军的阵容。
  乐声更加得古朴雄厚,如燕赵悲歌,将军百战。
  长街已静。
  无论邺城方才是多么喧嚣热闹,这一刻长街却是绝对地安静,因为兰陵王已然回来,众人静,因为尊重。
  兰陵王回到了邺城!
  狰狞面具紫金刀,紫金战袍随风飘。
  黄昏落日,有最后的光辉撒在紫金战袍上,没有给兰陵王的紫金战袍上带来些许的温暖,反倒带来了肃杀的气息。
  王远知微吸了口气,正望着兰陵王,他一眼就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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