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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华路-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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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徐不言一见面就拔剑杀人,说不定看自己不顺眼也顺带杀了,毕竟李承乾知道自己当初也曾反过韩跃,而据说凡是韩跃的对头经常被人一剑削掉了脑袋。
倒是月牙公主显得沉稳,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她慢慢向前走动几步,挽住李承乾的胳膊温柔一笑,轻轻道:“总归是大哥的师兄,想来不会不给我们一点机会,夫君勿要焦躁,臣妾与您一起去见他……”
也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人影一闪,徐不言来的好快啊,仅仅只比发足狂奔的尉迟敬德慢了一点点。
屋中三人面色一变,尉迟敬德下意识挡在了前面。
外面紧跟着又是一阵急促脚步,身穿红衣的阿红急急追寻而来,正当众人全都浑身僵直的时候,陡然见到徐不言目光冷冷一瞥,然后他那万年不变的风霜冷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突然就那么转身而去,月光下照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李承乾满脸迷惑,月牙公主同样皱眉不解,尉迟敬德长长出了一口气,但是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何有了转机。
急追而来的阿红呆了一呆,随即恶狠狠一把抓住徐不言的手臂,然后才急促喘了几口气,十分迷惑道:“你竟然没有拔剑,老娘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放过你师弟的敌人,奇也怪哉,莫非中秋之夜不宜见血,所以你只是来踩踩点子,臭木头,你虽然是个道士,但你并不迷信啊……”
徐不言步履不停,似乎并没有听到妻子叽叽喳喳追问,两人就那么穿过皇宫一路走远,待到离开皇宫大门之后,徐不言才微微回头一笑,淡淡道:“那个东瀛女子,并非师弟的敌人……”
说完再也不肯开口,携着妻子一路向长安城门而去,月色朦胧之中,长街熙攘喧闹,街面上依旧人流如织,谁也不知道身边经过的青年道士乃是天下第一刺客。
阿红越发迷惑,心里好奇的像猫抓一般,她很想知道徐不言为何放过东瀛女子,但又知道自己这个呆子丈夫只要不肯说,那么她问再多也是白问。
两人顺着长街一路而行,渐渐出了长安城飘然离去,这一夜大唐帝都波澜不兴只余欢闹,很少有人知道大唐的皇后差点就没了。
皇宫之中,李承乾和尉迟敬德仍然心有余悸,明明徐不言进宫之后一言不发,然而李承乾却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
至于对方为什么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去,李承乾和尉迟敬德真是挖空心思琢磨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月牙公主有些明悟,忽然急急回身走到桌子边,她一手抚着高高隆起腹部,一手指着桌子上的纸张,语带感激道:“陛下您快看,是这封信的功劳,臣妾记起来了,刚才徐先生在门口冷冷一扫,他的目光似乎在桌子上稍作停留。”
李承乾恍然大悟,伸手将桌上书信捧起来,这封信当时正好露出结尾韩跃那段话,也正是这段话救了月牙公主一条命。
“想不到大哥远在岭南,他的影响力能让深入大唐皇宫,错非今夜我拿出这封信,朕的妻子孩子怕是早没了……”
月牙公主心有同感,她对韩跃也悄然生出一股感激。明明放过她的是徐不言,然而这两口子感谢的却是韩跃,就连尉迟敬德都忍不住轻叹一声,语带感慨道:“当今之世,碌碌众生,昭武大帝名之所至,直如免死金牌也。世人不得招惹,招则性命之危,因为这位陛下太强大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不讲理的守护神。”
李承乾和月牙公主对视一眼,两口子明显心有戚戚焉。
此时皇宫突然响起钟声,乃是向着整个通告宵禁将到,天中一轮明月,照得彩云轻飘,李承乾忽然缓缓吐出一口气,浑身放松拍了拍妻子手背,轻声道:“没事了!”
月牙公主明显感到李承乾手掌潮湿,显然自己的丈夫心中很是畏惧,但她不但没有心生嘲讽,反而生出一股淡淡的感动。
这样的男人,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她下意识伸手抚摸自己腹部,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满足的微笑,女人有此一生,这样就足够了。
第818章 女人不讲理
宁静的夜,清爽的风,孤寂的人,璀璨的星,远处长安城里钟声悠扬,催促着街面行人回家过节。
长安城外,一条官道笔直向前,夜色朦胧之中,徐不言背负古剑踏月而行。后面还有一个女子大呼小叫,那是追逐他脚步的妻子阿红。
“死呆子,你慢点走,你就不能学学我弟弟,看看他是怎么疼媳妇的?过来扶着我,人家走路走的脚很疼……”
女人都喜欢撒娇,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的人撒娇,可惜阿红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她的丈夫丝毫没有情商。
眼前这种事若是搁在韩跃身上,那肯定是拔回头扶着女人嘘寒问暖,说不定还会吟诵一首情诗,然后趁机和妻子互动一下。
但是徐不言做不到这样,他只会慢慢停下脚步,然后神情平淡看着妻子,说一声道:“阿红不要闹,你身负武功,已入一流,短短路途何能让你疲累,双脚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你这个呆子,蠢货,白痴,笨蛋!”
阿红跳脚大骂,怒道:“人家就是脚疼,你过来扶着我,我弟弟如果听到豆豆脚疼,肯定想也不想慌张上前,你再看看你,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徐不言面色平静,仔细给阿红分析道:“豆豆弟妹没有武功,师弟扶她应当应分,但是阿红你武功很好,当世女子可以排到前三!”
“我……老娘我……”阿红无言以对,气的面皮发鼓。
她恶狠狠跺了跺脚,忽然抬手出掌如风,直直拍向自己的腿部,大叫道:“那我打断自己的腿,你总该过来扶我吧?”
手掌罡风四溅,竟然真是用足了力道。这一掌如果拍中大腿,绝对会是腿断而骨折。
眼前忽然人影一闪,徐不言后发先至近前,他挥手轻轻一格阿红手掌,满脸无奈道:“阿红不要闹,你亦年纪不小也,为何总是胡搅蛮缠,天天做些小孩子的事,你的腿不曾犯错,为什么要把它打折?”
“老娘乐意,要你管?”阿红满脸气怒,想也不想反唇相讥。
她手掌被丈夫握住不能挣扎,忽然低头狠狠咬了一口,气忿忿又道:“还有,你刚才说谁老呢?我阿红如此花容月貌,什么时候苍老过……”
徐不言呆了一呆,愕然道:“我没说你老啊!”
“还没说有,你刚才明明说了!”阿红越发显得气怒,双手掐腰跳脚大叫。
她忽然伸出手比比划划,对着丈夫指责不断道:“你刚才说我年纪不小,这不就是说我已经老了么?好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肯定在江湖上看见了更小的小妹子,呜呜呜,死呆子,笨呆子,你气死我了,你学什么不好非去学我弟弟,你是不是羡慕他有十几个媳妇,所以也想尝尝左拥右抱的感觉?呜呜呜,告诉你,只要我阿红活着一天,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呜呜呜,老天爷啊,我真是个苦命的人……”
徐不言目瞪口呆,站在那里痴痴有些发傻。
他只不过稍微辩驳一句,结果妻子长篇大论说了几十句。
听听刚才那番语言,阿红先从自己年龄说到别的女子,然后又从别的女人说到她的弟弟,再从她的弟弟引申到自己身上,最后的结论却是她是个苦命的人。
“阿红,不要闹,好不好,你亦年纪不小了……”
徐不言武功确实高,高到几乎能和韩跃不相上下的地步,但是他的情商实在有些低,偏偏又摊上个古灵精怪的黏人婆。
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一轮明月遥遥垂挂中天,月光如水倾泻大地,驱赶夜色照亮银白。
徐不言似乎心中有事,因而耗不起时间和妻子争论,他陡然轻轻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把将妻子拦腰抱起。
彼时阿红正在絮絮叨叨指责丈夫,忽然觉得自己被丈夫大手抱进怀中,她神情明显一怔,随即胸口砰砰乱跳,两人结婚足足十几载,这呆子还是第一次主动抱自己。
“莫非今日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阿红有些迷糊,忍不住抬头看天,这才发现夜空明月高悬,眼下分明还是大晚上。
“呆……呆子,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我?”突然遭遇丈夫的怀抱,阿红一时有些发傻,甚至心里还有些担忧,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丈夫额头。
“莫非是中了邪?或者是生了病?”她在丈夫额头来回抚摸,然而并没感觉提问有所变化。
徐不言将她拦腰横抱,然后脚下忽然一弹,阿红只觉得迎面一阵夜风袭来,官道两旁的树木在飞速后退。
夜光之下,她偷偷抬头去看丈夫的脸,只见这个呆子的脸色仍旧古板木讷,然而眉宇之间是那么的耐看和俊朗。
“这个呆子……”
阿红心里突然有些甜蜜,轻轻把头搁在丈夫的怀抱里。
其实她武功不比徐不言相差多少,就算赶再多的路途也不会疲累,但是女人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丈夫抱着自己的这种霸道。
爱情不需要华丽的辞藻,爱情只是平平淡淡的争吵。她从少女之时就和徐不言争吵不断,如今年纪已有三十出头,然而每天还是喜欢和丈夫拌嘴。阿红喜欢这样的争吵,喜欢看自己的呆子被憋得满脸无奈。
徐不言抱着她一路疾驰,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远离了长安城,此时长安城里的钟声还在鸣响,然而随着两人不断远离渐渐弱不可闻。
阿红忽然从徐不言怀里抬了抬头,然后眸子之中闪过一丝迷惑的颜色,她伸手扯了扯丈夫的衣襟,有些好奇道:“呆子,你赶路这么急,这是要去哪?我只记得你去西域杀人的时候这么赶,难道今晚还要帮我弟弟杀仇人?”
徐不言脚下疾驰,速度越来越显得迅猛,阿红只听到耳畔风声呼呼,官道两旁的树木后退更加快速。
前面出现一个岔路口,隐隐还有河水哗哗声,徐不言脚下忽然一折,顺着岔路口离开了官道。
……
第819章 曾经那些人和事
远处影影绰绰有个村庄,说是村庄但是规模比一个镇子还要庞大,入眼可见一排一排粉刷着皎洁白粉的墙壁,那是一家一家红砖青瓦的四合院。
阿红心里猛然一惊,愕然脱口道:“这是田家庄,你来田家庄?”
徐不言脚下慢慢放缓速度,但是仍然拦腰抱着阿红没放下来,他顺着道路直奔田家庄前行,语气平平淡淡道:“八月中秋,家人相聚,师弟不在此间,我来看看岳母……”
简简单单一句话,然而落入阿红耳中却如振聋发聩之音。她在徐不言怀里痴痴抬头,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丈夫。
“这个呆子又笨又傻,竟然知道来看我娘?”
月挂中天,清风微荡,眼前渐渐出现一条大河,赫然正是田家庄旁边的渭水,渭水之上竖着两架巨大水车,隔着老远就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
徐不言终于将阿红放下来,两人沿着河道慢慢往庄上走,途径水车之畔的时候,徐不言忽然脚下微微一停,淡淡道:“当年我师弟横空出世,这两架水车见证了他的辉煌,如今师弟远在岭南,这个村庄应该由我来守护……”
听他口中意思,竟然有种在此隐居的味道,所谓知夫莫若妻,阿红明显感觉到丈夫语言中带着孤寂和萧索。
虽然萧索孤寂,然而阿红却很喜欢,她其实并不想追着丈夫东奔西跑,也不想在辽东西域闯下什么青红双煞的名头,作为一个女人,她只想安安静静和丈夫找个小村庄生活。
她喜欢丈夫的孤寂和萧索!
也该孤寂和萧索了!
如今弟弟已经建国,弟弟的敌人大多被自己和丈夫暗中干掉,从今以后她和丈夫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再也不需要为了弟弟的事情而烦忧。
渭水滔滔,河流奔涌,两人顺着河岸慢慢前行,渐渐走进了田家庄。
如今田家庄早已成了远近闻名的巨镇,镇中繁华甚至有和长安城一较上下的资格,到处是青砖绿瓦,入眼是洁白院墙,然而在村子的最后面那一处,却还保留着许许多多的老建筑。
那些全是田家庄当年的老屋子,时至今日仍然没人去拆除,这些老屋见证了一个时代,如今已经成为长安人最荣耀的地方。
一条小溪从渭水分流出来,绕着田家庄的老宅区域慢慢流淌,徐不言单手牵着阿红,夫妻俩慢慢在溪边继续前行。
他们经过了半间茅屋和一个院子,正是韩跃和豆豆当年的祖宅,他们经过了许许多多长满青苔的土房,那全是当年村中百姓生活过的地方。
可惜这些老宅虽然保存的很好,但是宅子之中早已没了百姓留存,如今的田家庄富裕无比,百姓们早已搬去前面的新村。
两人继续前行,沿着小溪迈步而进,最后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一个小院,柴门虚掩,有犬在吠,那里依稀有微弱的光亮投出,赫然竟是有人还在居住。
阿红忽然抽了抽鼻子,口中轻轻叹了一声,幽幽道:“蚊香的味道,母亲正在做蚊香……”
蚊香,蚊香!
当年的蚊香,田家庄的蚊香!
蚊香同样见证了一个时代,对某些老人来说寄托了无数回忆,做蚊香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回忆某些人和事。
徐不言面色平静,似乎并没听出妻子语气中的忧伤,但是你若细看这个情商不高的青年道士,就会发现他的眉宇间其实带着脉脉温情。
“岳父在此间生活过,岳父在此间娶了岳母,所以虽然这片老宅区破落不堪,但是对于岳母来说这里就是她的家……”
这话听起来有些拗口,然而语中饱含的深意不言自明,阿红呆呆一怔,仿佛首次认识自己的丈夫。
她忽然有些感动,觉得自己所托实乃良人,其实女子想要的并不多,在阿红心里这就足够了。
两人顺着小路继续前行,很快穿过几排房子来到小院前,这小院依稀还是当年模样,里里外外收拾的很干净。
徐不言忽然又做了一个让阿红惊讶的动作,自己这个木讷发呆的丈夫竟然开始整理衣衫,他先是将背后插着的斑斓古剑正了一正,然后仔仔细细用手一点一点磨平衣衫的皱折,然而脸色依旧木讷严肃,看起来分明还是那个呆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徐不言才猛然踏前三步,他平日里与人交流都是阿红出面,但是这一次徐不言竟然没喊妻子。
他自己亲自上前,站在小院落的柴门前,然后双手垂下身挺笔直,正正经经开口道:“中原护族之人,道家紫阳一脉,吾乃新任红花,特此前来拜掲……”
阿红怔怔站在一旁,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圆圆睁着,她俏脸全是吃惊,不知道丈夫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徐不言刚才那话,明显是按照江湖礼仪的拜见,当年紫阳真人和潜龙半生为敌,但是同样也可以说是半生为友,徐不言自称道家新任红花,这是按照江湖晚辈礼仪来拜见师尊的仇人。
虽然是师尊的仇人,但是在徐不言来说仍旧是他长辈,他骨子里还是刻板,但是这种刻板分明透着一股子可爱。
然而徐不言的话不止刚才四句,他陡然再次向前,竟然伸手轻扣柴门,这一次声音更加爽朗,语气似乎也有了波动。
只听他温声再道:“敢问岳母在家否?小婿徐不言,今夜特来见,岳母若是方便还请言语一声,小婿来时有些饥肠辘辘,我很想进家吃一点暖食……”
“我的老天!”旁边阿红惊呼一声,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小嘴。
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木讷丈夫竟能说出这种话。
听听,小婿饿了,想进家吃口饭,这是正正经经的用晚辈身份向岳母撒娇啊,世间哪个岳母不喜欢这种女婿?
也就在这时,小院里面的茅屋终于有了动静,但听房门吱呀呀一声轻响,一个略显苍老的人影慢慢走了出来。
这人影不是旁人,赫然正是田大婶!
……
第820章 月是故乡明
两鬓有些斑白,面上有些沧桑,当年韩跃初见田大婶时以为是个悍妇,然而现在的田大婶脸上全是慈祥。
一抹月光静静投下,宛如流水一般涂抹这个小院子,阿红陡然眼中溢出泪水,仿佛归林的倦鸟一般投身过去,她一下扑倒田大婶怀中,口中呜呜啼哭喊了一声娘。
田大婶伸手轻抚闺女头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徐不言,她声音完全没有当年那种粗狂和凶悍的味道,细听竟然有种灵动温柔的感觉,她笑呵呵冲着徐不言招了招手,举手投足分明就是个盼望女婿和闺女回家的老妇人。
她轻声道:“来了就进家啊,我今夜做了好些菜,猜着你们也要来了,再不来为娘可要伤心呐……”
徐不言正正经经跪倒在地,竟然乒乒乓乓连续磕了六个响头,然后他才起身一正神情,满脸严肃道:“岳母在上,小婿有礼前面三个有,是我的,后面三个头,是师弟的!”
田大婶呵呵一笑,眉眼之间无比的慈祥。
她一手搂着闺女阿红,一手又冲徐不言招了两招,忽然轻轻叹息道:“可惜跃儿身在岭南,否则今晚还真是团聚,自从老头子走了以后,我这里越来越显得冷清了,那孩子就是个坏种,明知道要喊我我一声姨娘,然而从来不曾登门!”
徐不言不言不语,默默上前扶着田大婶,他陡然惊讶抬头,怔怔看着自己的岳母。
刚才只是微微一扶,徐不言已经察觉岳母经脉之中内力鼓胀,那种感觉宛若长江大河一般,也许比他的内力还要强横几分。
然而田大婶完全不像个高手,反而眉花眼笑让徐不言好好扶着,她口中有些絮絮叨叨,像极了一个碎嘴的老婆子,因为突然见了亲人,所以开口全是抱怨。
“哼哼,跃儿这个臭小子,待我陪着老头子的坟头再守几年,等老了走不动的时候就去岭南搅扰他,他建国当了皇帝,我要让他养老……”
这话看似开玩笑,然而徐不言却郑重点了点头。
古代极其看中礼节,女婿只是半个儿,孝顺岳父岳母可以,但是无有资格谈养老,这个养老说的不是供养老人,而是指的老人死后给披麻戴孝。
田大叔就是潜龙,也是韩跃穿越之前的灵魂父亲,穿越之后娶了田大婶,所以按照正理田大婶就是韩跃的娘。
虽然田大婶和韩跃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从田大叔那边论起来她就是韩跃的娘,是娘就得给养老送终,田大婶这话搁在哪里都不突兀。
田大婶还在絮絮叨叨,像极了一个农村老妇人,然而徐不言明显感到岳母体内内力浩瀚无匹,他脸上怔怔半天也想不明白。
这位岳母江湖上从来不曾听她名头,自己的师尊紫阳真人和岳父潜龙打了一辈子不相上下,如果当初岳父有岳母帮忙,恐怕会是另一种结局。
田大婶数落了远在岭南的韩跃半天,忽然转过头来又开始训斥闺女,语气明显很是不满,复又带着三分疼爱。
但她的脸色是虎着的,刻意装出很生气的模样,大声斥责道:“看看你自己,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整天像个小姑娘,穿着大红衣服,打扮花枝招展,花枝招展有用啊?你得赶快生孩子,整日跟着丈夫东奔西跑喊打喊杀,你们真以为你弟弟需要帮助啊,这个世界谁能害了他?两口子没一个省心的人,为娘何时才能抱外孙……”
这话连徐不言也一起训了,但是徐不言完全不会反驳。
阿红倒是稍微扭捏一下,小声小气道:“娘,您想抱孩子也可以,大弟在岭南当皇帝,膝下已经有十个孩子,二弟也在那里当官,年前听说妻子也怀了,算起来他们的孩子才是您孙儿!”
说到这里嘻嘻冲田大婶吐了吐舌头,调皮又道:“要抱还是抱孙子,您盯着我和徐不言干什么,我们就算生了孩子也只是您的外孙,里里外外总归还是隔着一层呢。”
她口中的大弟就是韩跃,二弟则是田大叔和田大婶共同生育的孩子,当年韩跃给家里送蚊香的时候,那个小屁孩还在屋里拉裤裆,一转眼悠悠十五年过去,如今那个孩子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田大婶眼中明显很是思念,但她口中却再次轻哼一声,故作不悦又道:“你弟弟是你弟弟,为娘现在说的是你,赶紧给我生几个外孙出来,否则明年再也不要来见我……”
阿红轻“嗯”一下,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田大婶忽然轻叹两声,伸手抚摸着女儿满头秀发,她满脸都是慈祥,轻轻劝解道:“丫头啊,不小了,该有个孩子啦,女人过了三十岁……”
剩下的话没有说,忽然摇了摇头放开阿红,她转身向茅屋走去,帮助女婿和闺女打开了房门。
徐不言拉着阿红慢慢跟随上前,耳中却听到田大婶似乎声若蚊蝇又叹了一句,语带落寞道:“那边的孩子不能争啊,一争就会暴露你父亲和跃儿两个人的出身,这个世界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你父亲倒还无所谓,跃儿最怕别人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况且我也不想和长孙无垢争,她同样是做母亲的人,我不想夺走她的孩子……”
徐不言和阿红同时一怔,呆呆看着母亲脸上的落寞。听刚才这话意思,母亲和长孙皇后竟然是熟人?
田大婶慢慢走到屋中坐下,地面上到处都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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