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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华路-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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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不言和阿红同时一怔,呆呆看着母亲脸上的落寞。听刚才这话意思,母亲和长孙皇后竟然是熟人?
  田大婶慢慢走到屋中坐下,地面上到处都是刚刚做好的蚊香,她拿着一盘蚊香送进火中烘烤,眼中渐渐显出回忆的神色。
  火光微微跳耀,照亮她慈祥的脸,她两鬓有些斑白,然而眉宇间依稀有美人的影子,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极其美丽的人,只不过嫁给潜龙以后一直伪装成村妇掩盖了颜色。
  徐不言静静站在一旁,看到屋中还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桌上盘盘盏盏放着很多菜,另外还有一壶酒和五个小酒杯。
  六个酒杯?
  徐不言怔了一怔!
  阿红突然幽幽一叹,轻声道:“父亲的,母亲的,大弟的,二弟的,你的,我的……”
  徐不言恍然明悟,这是要在中秋节一家团聚啊,虽然岳父潜龙已经故去,但是在岳母眼中他仍然活着,然后就是远在岭南的韩跃和二弟,今晚岳母同样给准备了酒杯。
  这时已是深夜十分,月挂中天冷冷清辉,田大婶忽然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将一地的蚊香全都小心收拾完,然后她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目光却分明指向茅屋外面的月光。
  她忽然拿起酒壶给酒杯倒酒,然后自己拿着酒杯和其中一个酒杯碰了一碰,神情落寞复又带着无边思念,幽幽道:“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老头子啊,你每一年都会念这首诗,我知道你很想那个家,不知道如今你回家没有呢,阴阳分两路,人鬼各殊途,为妻在这里敬你一杯啦……”
  两行清泪,慢慢溢出眼角。
  田大婶一生,姓名不闻于人,然而谁都不知道,当年隋文帝曾有一位聪明绝顶的公主,后来遇见一个男子一见倾心。
  从以后杳然无踪,世间只余一妇人。
  这,就是爱,携手相随,一生跟着自己的丈夫,哪怕他是祸乱天下的潜龙,哪怕他晚年隐姓埋名做了个农夫,潜龙也罢,农夫也罢,在田大婶眼中,他只是自己的夫君……
  如此而已!
  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田大叔一生波澜壮阔复又凄楚可怜,田大婶一生默默无闻静静相随,如今田大叔不在了,田大婶仍要敬他一杯酒。她希望自己的夫君达成心愿,能够回到那个世界看一看家乡的明月。
  这,就是爱,夫君的渴望,就是她的渴望,夫君不在了,她继续帮夫君念叨这个渴望。
  “老头子,喝一杯啊……”田大婶举起酒杯,一仰脖喝了干净。
  然后她才面带慈祥看向徐不言,笑呵呵招手道:“好女婿,坐!”
  ……
  这一夜,月色清冷,如冰如霜,世间只有一轮月,一轮明月照九州,中原沐浴无边月色,岭南同样笼罩月华。
  韩跃负手站在院落之中,仰头望着天中悬挂的昭昭明月,忽然后面脚步声轻轻响起,有人给他披上了一件袍子。
  韩跃没有回头,但他知道披袍子的肯定是豆豆无疑,他反手向后捉住豆豆手掌,十分温柔攥在自己手中,两口子并肩站在月光之下,谁也没有开口说句话。
  这座新建的皇宫,远处不时有金吾卫经过,然而无人上前打搅帝国的陛下和皇后,总是提前绕开路线向别处巡夜。
  陛下武功无敌,压根不惧刺杀,所以华夏帝国的金吾卫也许是整个天下所有国家中最轻松的一支,他们的巡夜严格来说只是为了彰显皇宫的威严。
  宫中也有钟声,悠扬而又厚重,声音慢慢传播远方,催促着逛街的百姓早早回家团聚,今夜华夏帝国同样不设宵禁,但是韩跃希望百姓们都待在家里过这个节。
  月色如水,很是迷人,他一直仰头看着明月,脸上带着无边的思念和惆怅。如此过了良久,豆豆忽然轻轻叹息一声,幽幽道:“相公,是不是又想家了?”
  韩跃身躯微微动了一动,然后冲着豆豆慢慢摇了摇头。
  无边明月夜,月是故乡明,但是他的家已经不在后世,他的家已经在华夏……
  ……


第821章 欧洲人?女巫?
  依旧是大唐长安这边,距离长安不到五十里的蓝田县,中秋之夜已经过去,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
  一轮旭日隐在朝霞之中将升未升,整个东方天际被渲染的艳丽而又赤红。
  此时还是大清早,然而蓝田县牛家镇已经变得喧嚣起来,但见镇内行人络绎不绝,镇外车马拥挤不断,有前来进货的商贾,有前来送货的百姓,有从西域之地远道而来的客商,也有从辽东草原慕名而至的贩子。
  牛家镇,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商业集散地,十年时间,扩地十里,如今就连蓝田县城也被囊括其中,数大产业养活了几十万讨生活的人。
  朝有白露,打湿衣衫,有远道而至的客商拿着布巾擦脸,也有夜宿客栈的商贾端着脸盆正在洗漱。
  牛家镇镇外忽然出现一群蓝眼高鼻的行人,这群行人夹杂在汉人之中显得突兀,然而奇怪的是牛家镇百姓压根没有表现出惊奇,只是有一些店铺小二哥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断挥舞,语气十分厌恶道:“走远点走远点,身上的气味熏死人,滚去那边摆摊,咱家门口不准。”
  原来这群蓝眼高鼻的行人全是胡子,早在数年之前已经开始在蓝田县讨生活。
  可惜他们不像其他西域客商那样有货物出售,也不像妖媚的胡姬那样能跳激烈的旋转舞,这群胡子似乎来得地方更为遥远……
  他们除了会用一种小牌牌帮人算命之外,再也没有其它讨生活的手段。
  这种算命的小牌牌,他们虔诚的称呼为塔罗牌,可惜大唐的百姓不信这个,这群蓝眼高鼻的胡子生意十分差。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也不沮丧,整整数年时间,始终坚持在镇内讨生活,既不去更加繁华的长安,也不想着离开这里回归故土,有时候连续好几天没有生意,这群胡子就会去卖苦力赚些钱果腹。
  等到他们吃饱之后,又会找个街边铺上带有异域风情的地毯,然后满脸虔诚拿出一幅一幅精美的塔罗牌,静静等候着有人过来算一算。
  可惜他们算的实在不太准,最初几年还有人贪图稀奇,所以会过来光顾,但是最近几年这群胡子的生意越来越差,到了如今已经很少有人找他们。
  倒是多了不少看笑话的人。
  比如镇内的刘三就是这样,他每天都会等着这群胡子出现,然后哈哈大笑嘲讽两声,再然后他会拉着偶尔经过的外地客商说上两句。
  刘三说话总是言之凿凿,他经常这么对别人说、道:“这位客官您看到没有,那边摆摊的是一群骗子,他们整天拿着一些小牌牌给人算命,但是算来算去从来就没算准过……”
  然后他的老搭档会猛然从一边跳出来,大笑接口道:“啊哈哈啊,你看他们又开始铺地毯摆摊了,俺记得当初他们摆摊的时候,那地毯精美的不像人间之物,现在再看看,乌漆嘛黑像块破布一样丑……”
  有这哼哈二将存在,胡子们的算命生意更加差,奇怪的是这群胡子总是不反驳不解释,每天踏着清晨旭日而来,每晚追着晚霞落寞离去。
  他们很穷,连牛家镇里最便宜的客栈也住不起,牛家镇的百姓们都知道,这群胡子在镇外一个小山坳里落了脚。
  牛家镇越发繁华了,繁华到镇子里商铺已经有了寸土寸金的味道,这群胡子一大清早踏着朝露而来,然而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摆摊的地方。
  他们不管去哪个商铺门口,总会被人挥手呵斥离开,胡子们又不会祈求和反驳,只会无比落寞继续向前寻找。
  可惜,依旧没能找到!
  胡子们的身材很是瘦弱,浑身上下都裹得很严实,无论春秋还是冬夏,他们始终带着连在衣服上的那个连衣帽,有牛家镇百姓曾经好奇想要掀开,结果惹来了胡子们拼死一般的反抗。
  这群胡子性格很怯懦,很少会去反抗什么,但是唯独有一件事他们反抗很凶,那就是不准任何人掀开他们的连衣帽。
  今天,他们又没有找到摆摊的地方,胡子们明显很是落寞,然而依旧不甘心的继续寻找。
  也就在这时,东方一轮旭日,终于冲破云涛,天地间陡然大放光明,浩浩万道金光充斥了天地。
  胡子中那个身材最为瘦弱的首领慢慢转头,他幽蓝的目光注视着初升的太阳,他明媚的大眼睛微微在眯起,他口中忽然发出一声落寞叹息。
  “西方已经绝望,最后的希望只在这里,然而,我的老师啊,阿雅没有找到您说的希望,我在东方同样不敢掀开自己的连衣帽……”
  这个阿雅叹息的声音,赫然是一个女人。
  她再次落寞一声,慢慢向着街边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有一点十分狭窄的空地,空地旁边是污水流淌的臭水沟,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驱赶,她决定让族人们今天在这里摆摊。
  这个地方确实没人驱赶,但是同样的也没人会过来,街面行人途经之时无不掩鼻快走,臭水沟里的味道比胡子们更熏人。
  阿雅落寞的摆好地毯,然后满脸虔诚跪坐在地上,她明知不会有人前来,然而依旧带着渴望看向大街。
  或许是她的虔诚感动了东方的天神,今天阿雅的摊位前竟然一下来了两位贵客。
  这是真正的贵客,因为阿雅认识这两个人,虽然对方不一定认得自己,但是阿雅却早早认识这两个人。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牛家镇镇长,女的是牛家镇经济属官,阿雅还曾听人说过,牛家镇的女经济属官后台强大无比,他的义父是曾经的西府赵王大殿下,哦,如今已经不是西府赵王了,听说那位殿下已经建立自己的强大帝国,他现在是皇帝了呢。
  贵客临门,令人欢喜,然而阿雅内心却没有多少波动,她只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十分文静而又礼貌问道:“请问两位贵客,可是要占卜么?”
  到达这片土地已经数个年头,阿雅的汉语很是字正腔圆,她行礼之后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同意,自顾自就拿出了自己的塔罗牌。
  “有趣,真是有趣……”对面的女子悠悠一笑,语带稀奇道:“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头,竟然还敢给我算塔罗牌?”
  阿雅怔了一怔,仿佛不懂她的意思。
  对面女子正是田秀儿,同时也是被道家袁天罡赐名收为关门弟子的李淳风,她忽然俯下身子蹲在阿雅摊位之前,咯咯轻笑又道:“你来牛家镇有八年了吧,其实八年之前我就关注过你,你来我大唐腹地这么久,应该知道本姑娘乃是中原道家的子弟……”
  话已挑明,遮掩无益,阿雅恭敬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行了一礼,轻声回答道:“您说的没错,尊贵的封号郡主殿下,阿雅确实知道您的身份,也知道您是中原道家的新白藕!”
  这话倒让田秀儿微微一怔,忍不住好奇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道门白藕,还敢继续在我面前谈算命?”
  道家有红花、白藕、绿荷叶之分,红花如血娇艳,代表征战杀伐,所以红花一脉是中原护族者,比如当年的紫阳真人,比如现在韩跃和徐不言。
  白藕隐藏淤泥之中,洞察天机万物,所以白藕代表的是道门推算之学,研究的全是穷尽天地之理,上一代的道门白藕是袁天罡,这一代的白藕则是田秀儿。
  至于绿荷叶更容易理解,悬壶济世,救人生死,这是道门的医学之道,历朝历代代表人物有很多,比如扁鹊,张仲景,上一代的道门绿荷叶乃是神医孙思邈,如今已经快八十高龄,然而还没寻到关门弟子。
  据说老人家很是急躁,不久之前千里迢迢去了岭南,他找到了自己师侄华夏帝国昭武大帝,要让韩跃帮忙给他找徒弟。
  田秀儿学着阿雅那般跪坐在地,似乎完全不在乎旁边的臭水沟脏污,她身后站着牛家镇的镇长牛老三,看见妻子跪坐同样也想学一学。
  哪知田秀儿猛然回头呵斥,满脸恨铁不成钢道:“这里是学问人的事,你的脑子不够使,这几日琉璃烧造厂出货压力很大,你若闲着没事可以去那边做调度……”
  牛老三被呵斥个狗血淋头,然而脸上丝毫不减愠怒之色,反而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满脸憨厚道:“夫人说的是哩,俺确实要去琉璃厂看一看,还有水泥厂和砖瓦窑,还有玉石加工厂,哎呀真是好多事,俺走了俺走了,夫人在这里好好做学问,镇上的事情让俺来……”
  说着抬脚而行,转眼踏步流星消失在街尾。
  田秀儿和阿雅谁都没有关注牛老三离开,两人依旧跪坐在地四目相对,过了好半天之后,田秀儿忽然悠悠一笑,意味深长道:“身为一个女人,整天把容颜遮在面巾下,本姑娘真是替你可惜,难道西方之人不爱美么?但我怎么记得义父曾经说过,西方女子比东方女子更喜欢露脸?”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忽然俯身微微向前,双目直直盯着阿雅的眼睛,郑重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长得很美,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容颜呢,要知道我大唐可不比西方,牛家镇尤其没人敢做欺男霸女的事……”
  说到这里再次停了一停,忽然伸手指着自己的脸,笑嘻嘻道:“你再看看我,本姑娘长得其实不算漂亮,但是我每天都要好好收拾自己的面容,让人时时能够看到我的脸!”
  阿雅怔了一怔,随即摇头苦笑一声,她的面容仍旧遮掩在连衣帽和面巾之下,忽然仰头眺望了东方的旭日一眼,无比落寞道:“我们已经习惯了遮掩,不习惯拿下自己的面巾。”
  田秀儿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这却为何?”
  阿雅语带苦涩,好半天才轻声答道:“因为怕死……”
  这次轮到田秀儿怔了一怔。
  阿雅幽幽看她一眼,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羡慕,小声又道:“尊敬的封号郡主殿下,您应该庆幸自己有一位强大无比的义父,他张开的羽翼能够遮住天空,所以任何暴风骤雨都吹不到您,而我们这些人则不行,别说是暴风骤雨那种天气,哪怕是细如牛毛的雨丝也会打湿衣衫。”
  这番话明着是说天气,其实暗中说的却是人心。田秀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忽然道:“这么说来你们在西方遭遇了性命之危?”
  阿雅陡然振奋起来,大声解释道:“性命之危,我们不怕,就算被烧死在火刑柱上,我们仍旧保留着信仰的虔诚,我们害怕的是学问失传,我们害怕的是失去了梦想,我的老师告诉我,去东方,唯有去东方才能继续自己的信仰,在东方这片土地上,任何思想都可以生存,任何学识都可以研究……”
  说到这里猛地戛然而止,语气突然转为失望,接着又道:“所以我们千里迢迢来了东方,结果却发现老师所说的完全不对,老师所说乃是东方几百年前的时代,那是你们汉人的春秋战国,那时候才允许百家思想共鸣。”
  她眼睛里突然有泪,猛地抓起地上的精致塔罗牌,大声又道:“尊贵的封号郡主,您真以为我们放不下塔罗牌么?我们之所以坚持每天使用它,其实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忘了出身,大唐这片土地太美了,人民的生活太富足了,如果我们不能时时用塔罗牌提醒自己,那么很可能会被大唐的文化熏染而忘了出身,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比绑在火刑柱上更可怕……”
  这番话语气很是激动,导致说话的句子都有些啰里啰嗦,然而田秀儿却肃然起敬,陡然郑重行礼道:“今日方知义父说的一点没错,无论东方西方,皆有可敬之人,你们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我田秀儿在此要郑重道歉了,对不起,整整关注了你八年,然而始终没有伸出援助的手,我很抱歉,这不是对学问的尊重,我的义父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对我的做法很失望。”
  田秀儿说话同样没有采用之乎者也,而是学着阿雅一般使用了近似西方的白话文,虽然听起来有些啰里啰嗦不如汉语精美,但是这样做却能让阿雅最大程度感受到话语中的尊敬。
  她眼睛里明显有泪水溢出,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塔罗牌,她将塔罗牌捧在自己的胸口,口中喃喃自语道:“唯有东方,才能继续自己的梦想,整整八年过去了,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尊重我的人!”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幽幽凄苦又道:“唯一可惜的是,这里已经不是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但是我仍然要谢谢您,尊敬的封号郡主殿下,您的鼓励很是及时,让我快要熄灭的希望之光不再摇晃……”
  然而,也只是不再摇晃!
  阿雅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她的同伴们能坚持多久。
  田秀儿忽然探手入怀,然后十分郑重掏出了一封书信,她面色严肃展开书信向前一递,突然展颜微笑道:“看看吧,我义父写的信,邀请你去岭南,他要在那里建立一所更大的研究院……”
  阿雅顿时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呼道:“西府赵王……哦,不,难道是华夏帝国的昭武大帝?”
  她心情十分激荡,伸手一把夺过那封信,但见上面笔走龙蛇写着一行诗:莫道华夏难生活,观鱼胜过多瑙河。东方不存火刑柱,朕心深处爱博学。
  阿雅再次惊呼,吸引了旁边的伙伴慌张围过来,阿雅双手发抖指着书信,满脸震惊道:“你们快看这首诗,这是我们的文字啊……”
  一众胡子神色震惊,目光呆呆滞滞盯着这封书信。
  田秀儿忽然微笑站起身来,然后冲着不远处街面招了招手,然后她转身冲着阿雅调皮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去岭南吧,义父在那里等着你们,不过你可不要勾引我的义父,否则咱们的友谊化成灰……”


第822章 二师伯,一路好走
  田秀儿招手喊来的是一辆马车,车轱辘竟然是橡胶做的那种,这种马车在大唐统共不超过十辆,搁在古代完全是长途赶路的利器。
  她转头看了一眼阿雅,然后满脸微笑指了指车,道:“喏,你们坐上这辆马车,然后从牛家镇出发一路南下直到江淮,江淮之地如今已有通往岭南的船队,你们到了那里之后拿出我义父的这封书信,居时任何一艘船都可以搭乘……”
  阿雅有些吃惊,她身边那群容貌遮在连衣帽下的胡子同样也很吃惊。
  阿雅有且怯懦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打量着田秀儿招来的马车,她眼中带着稀奇,同时也有羡慕。
  这架马车不但装有橡胶轮胎,而且车架四周配备着防御甲板,前后各自装有一具微型八牛弩,车厢里似乎还存放着五六把燧发枪。
  最主要的是车前插着一杆小旗子,上面赫然用汉字写着“西府”两个字,这两个字可是不得了,无论到哪里都是一个强横无比的护身符。
  田秀儿见她打量马车,站在一旁微笑又道:“你不用看啦,这正是我义父当年的座驾,西府是他以前封号,放眼天下无人敢阻,不过这辆马车如今归我使用,嘻嘻,它是我义父送给我的嫁妆礼……”
  说到这里微微一停,面色稍微显出不舍,接着又道:“我拿这两马车当宝贝一样,平时连我夫君都不准坐,但是考虑到从牛家镇前往江淮路途不近,故而决定借出来给你们用一用,等你们到了江淮之后,车夫会架着马车再回来,咯咯咯,所以阿雅你还是收起脸上的震惊吧,这马车我可舍不得送给你!”
  阿雅连忙欠身行礼,慌乱解释道:“尊贵的封号郡主殿下,阿雅绝不敢有贪婪之心,我只是有些羡慕您的出身,这样华美的马车也有人送。”
  田秀儿有些骄傲,捂着小嘴咯咯直笑。
  她上前拉住阿雅的手,然后将对方拉到马车旁,忽然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就在岭南好好表现,我义父出手最为大方,说不定也会给你造一辆。”
  阿雅微微一怔,她张口还想说话,然而田秀儿已经摆了摆手,大声道:“旭日东升,正合启程,本郡主还要兼顾镇子上的事务,我就不远送你们啦,山高水长,有缘再见……”
  说完飒然转头,提着裙角沿街而去。
  阿雅怔怔有些发呆,她想不到这位大唐封号郡主行事竟然如此干练。
  这时那个马车的车夫忽然一甩鞭子,对站在车旁的阿雅那些同伴恭声邀请道:“贵人们,上车吧,小人牛四,负责送你们去江淮……”
  阿雅又是一怔,七八个掩盖容貌的胡子也是一怔,其中一个萝莉音的小小家伙语气吃惊,小心翼翼道:“你……你……你喊我们贵人?”
  车夫牛四哈哈一笑,满脸郑重道:“能得咱家小姐看重,能得咱家主公邀请,尔等从今而后已经不是平凡人,你们的身份注定是贵人,各位贵人,还请上车!”
  ……
  车轮滚滚,马蹄蹬蹬,阿雅等人终于上了马车,然后车夫一甩长鞭轰然启程。
  道路两旁,时有围观,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满脸羡慕,其中有两个人最为震惊,这俩货正是到处宣扬胡子算命不行的哼哈二将。
  他俩全程目睹了田秀儿代替韩跃邀请胡子南下,而且还借出了那位陛下当年用过的马车,两人目瞪口呆看了半晌,忽然相互对视一眼咽口唾沫,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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