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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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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蛤蟆嗓音沙哑,慢条斯理地念了一首词,大宋朝文治兴旺,不是一句空话,历朝历代,论起识字率,宋朝绝对首屈一指,哪怕是偏远的沧州,也有不少人听懂了词中的沧桑高远,无不点头称赞。
  要说起来,最解其中三味的,就要数坐在角落中的包黑子和公孙策。
  “好一首临江仙,我怎么听出了醉翁的味道啊?”公孙策笑着说道。
  包拯沉吟一下,摇了摇头,“不然,此词的才情不在醉翁之下,可是醉翁文章第一,论起填词,倒是差了一筹,而且词中暗含苍凉之谈,似乎阅尽人世兴衰,颇有看穿兴衰之叹,多半不是醉翁所写。”
  公孙策倒吸口冷气,“东翁,若不是欧阳永叔所作,当今文坛,不论晏殊,柳七,梅尧臣,只怕都写不出来这样的词……”公孙策突然大喜过望,“恭喜东翁,怕是这沧州又出了一位大才子啊!”
  作为一方父母官,教化百姓那是分内之责,要是出了神童才子,可是要上报朝廷,作为政绩的。
  这一首《临江仙》公孙策从没听过,多半是新作的词,而且又和文坛的几位巨擘风格迥异,倘若真是边境沧州,出了一位大才子,可是了不起的成就啊!
  公孙策身为包黑子的师爷,自然要替东家的前程着想,他都迫不及待想要找出写词之人,上奏朝廷,替东家的政绩填上一笔。
  倒是包黑子哼了一声,“倘若真有才子,那也是人家的天赋,是师长教的好,我刚刚到沧州不久,据为己有,羞也不羞?”
  公孙策不爱听了,这事有什么羞的,出在谁的治下,那是谁的福气,有什么害臊的,大人的脸皮还是太薄了,需要历练啊!
  他还想劝说,哪知道包拯一摆手,“老实听书吧!”
  公孙策不敢多话,只好闷头听着,可是没听多少,公孙策就入迷了,说书人简单交代了之前已经讲完的部分,直接跳到了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
  伴随着韩蛤蟆的描述,在场众人如痴如醉,仿佛真正置身在千军万马之中,随着一位位武将冲杀,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枪,方天画戟,你来我往,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王宁安这两天连续赶工,已经把前二十都给了韩蛤蟆,他也放开了胆子,尽挑热闹的讲,三英战吕布刚结束,就直入连环计,凤仪亭,吕布戏貂蝉,英雄美人,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韩蛤蟆一口气讲到了午时,口干舌燥,实在是顶不住了,才一拍醒木,“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韩蛤蟆转到后台去喝茶润嗓子,耳朵里全都是叫好之声,夹杂其中,还有不少人往台上扔铜钱,嘭嘭的响,韩蛤蟆的心就跟着不停地跳,不用看都知道,准是有人一贯一贯地赏钱!
  说了大半辈子,还没遇到呢!
  王二郎可真是一个宝贝,回头可千万不能让别人把他拉过去。韩蛤蟆急匆匆要去找王宁安,讨要接下来的故事,刚转身,茶馆的掌柜的陪着笑过来了。
  “韩先生,那边有两位客官要见你。”
  “客官?什么人?”
  掌柜的压低声音,凑到了韩蛤蟆的耳边,低声说道:“虽然穿着布衣,可难掩官气,是个大人物!”
  韩蛤蟆一惊,他就是个说书的,哪里见过什么大人,急忙掸了掸衣衫,就跑到了包黑子的桌边。
  “草民见过大人。”
  “请坐吧。”公孙策淡淡笑道:“你就是韩先生吧?书讲的不错。”
  “多谢夸奖,小人愧不敢当。”
  “韩先生,这《三国演义》颇为不俗,和寻常的话本境界迥异,不过在下听了一段,似乎书中对刘备多有赞颂溢美之词,我觉得似乎有些言过其实,先生以为呢?”
  韩蛤蟆为难苦笑,“小人只知道说书,哪里懂得什么历史啊!”
  包拯好奇了,“这么说《三国演义》并非先生所作了?”
  “哎呦,折煞小人了,我哪写得出来啊!”
  包拯和公孙策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也不信一个说书的能写出如此巨著。
  公孙策笑道:“韩先生不用担心,我们也算是文人,想要见识一番,并没有别的想法,还请韩先生帮着引荐。”
  韩蛤蟆犹豫说不说呢,一抬头,正好看到王宁安从二楼下来。别人听韩蛤蟆讲书,都惊为天人,唯独王宁安哈气连天。上辈子他听过单田芳,袁阔成的三国,相比而言,韩蛤蟆说的实在是有些干瘪无趣。
  毕竟沧州是小地方,韩蛤蟆也只能算是野路子,等以后有机会,应该从汴京选几个高手,只有征服了京城,才能算是征服大宋啊!
  王宁安现在满脑子都是扩大生意,赚更多的钱。
  刚从楼上下来,韩蛤蟆就跑过来。
  “二郎,有两位先生要见你呢!”
  韩蛤蟆拖着王宁安到了包拯的桌子边,三个人互相一看都愣了。公孙策目瞪口呆,“韩先生,你没搞错吧,他不是在海丰酒楼卖汤饼吗?”
  韩蛤蟆陪笑道:“先生好眼力,正是王公子,小人的段子可都是王二郎的教的。”
  包拯之前对王宁安就有看法,此时一听,心中更加恼火,一个小小的娃娃,读过多少书?他能写出《三国演义》?简直是笑话一样!
  包拯懒得驳斥,脸阴沉的吓人,鼻子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公孙策瞳孔紧缩,上下打量王宁安,用力摇头,“韩先生,既然《三国演义》的作者不愿意见我们也就算了,何必拿一个卖面的糊弄我们?”
  韩蛤蟆被问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
  王宁安却不干了,他遇到了几次包拯和公孙策,他可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冲上去巴结人家,也没想着攀附权贵,捞到好处。
  可问题是这两位一次比一次脸臭,怎么,瞧不起卖面条的?清官就了不起啊?
  王宁安上辈子就有点冲动不计后果,又穿越到了一个少年身上,多少受到了影响,越发不在乎了。
  “卖面条的就不能写《三国演义》了?公孙先生未免也太瞧不起卖面条的了,你可知道姜太公也卖过面啊?”
  公孙策呵呵一笑,“少年郎,你竟敢自比姜太公?口气不小。那好,我就请教你,曹孟德文武双全,雄才大略,一统北方,南征北战,军威赫赫。怎么到了你的书里,成了疑神疑鬼的奸雄,还编了捉放曹的段子,污蔑曹公,未免太过分了吧?”
  听到公孙策发难,王宁安丝毫不害怕,“公孙先生,你替曹阿瞒说话,未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倒要请教你的高见?”
  “曹孟德沐浴大汉皇恩,身为汉家臣子,就应该扶持社稷,护卫江山,忠君报国。可是他做了什么?挟天子令诸侯,窃据大汉江山,欺凌君父,窃夺大权,所作所为,哪有半点忠臣孝子的样子?如此人物,他的才能越高,本事越强,危害就越大!公孙先生怎能以偏概全,只知小节,忘了大义?”
  王宁安说的义正词严,他倒不是真的厌恶曹丞相,无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什么时候,“政治正确”这四个字都不能违背,王宁安可不想被扣上写反书的帽子。别以为宋代就没有文字狱,乌台诗案,可是让王宁安看透了文人阴起来的无耻!
  包拯看不透王宁安的内心,他从王宁安的话中,倒是品味出另一层意思。儒学式微,佛道盛行于世,眼下的大宋其实出于一种思想混乱的阶段,《三国演义》中宣扬的忠义,似乎点醒了包拯,让他似有所悟。
  “少年郎,你既然知道忠义,可为何忘了孝悌?”包拯突然老气横秋,不悦问道。


第24章 包黑子怒了
  包黑子的问话使得王宁安突然醒悟,他总算明白了老包看不上自己的原因所在。不用问,一定是二伯说了什么。
  王宁安差点气爆炸了,好你王良珣,靠着老子的办法飞上高枝儿,结果还恶语中伤,恩将仇报,简直不是东西!别看比我大一辈,等碰上了,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更让王宁安愤怒,或者说失望的是包拯。
  拜托,你是包青天啊,清正廉洁,断案如神,王良珣的花言巧语就把你给骗得团团转,老百姓还怎么指望你伸冤做主?
  王宁安都怀疑他是不是穿越错了时空,包青天变成了包黑天了,比他的脸还黑!
  本来只有一分怒气,到了此时,已经到了十二分。
  “这位大人,小子品行如何,自有公论。忠孝仁义,乃是立身根本,还请大人慎言,污人清白,可不是好官的作风。再有,小子斗胆劝大人一句,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衙门之中,看似不起眼的小吏,都能逼得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破家县令,灭门的知府,纵使大人为官端正,用错了人,一样要累及大人名声!”
  王宁安一口气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去,丝毫不给包拯和公孙策询问的时间,仿佛多说一句,就会感到厌烦一般。
  公孙策的脸黑了,比包拯还黑。
  “好个猖狂的小子,大人,要不要把他……”
  包拯突然一摆手,拦住了公孙策,他也起身,一甩袖子,走到了茶馆的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从怀里掏出几个铜子,扔在了桌上,大步离开。
  公孙策在后面小跑跟随,一路上包拯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回到了知州衙门的二堂,包拯一屁股坐下,呼呼喘着粗气,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人,那个王二郎不过是无知少年,他的话都是胡说八道,您不用在意的。”公孙策不停劝着。
  包拯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而是突然说道:“那小子知道我是知州!”
  公孙策愣了一下,说道:“或许吧,我去王家的时候见过他,以那小子的奸猾,应该能猜得出来。”
  “既然知道老夫是知州,他怎么敢如此不客气?”
  “这……或许是无知无畏吧,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不对!”包拯猛地摇头,“如果《三国演义》真是此子所写,就代表他心思缜密,见识不凡。既然如此,他就是个聪明人,不是个莽夫,可是他偏偏有对老夫如此不客气……公孙先生,你以为是为何?”
  “或许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公孙策试探着说道。
  “不然!”包拯用力摇头,“公孙先生,或许我们一直都错了。”
  “错了?哪错了?”
  包拯没急着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册账本,送到了公孙策的面前。公孙策粗略翻看,顿时就皱眉头了,原来账册上面混乱无比,有很多涂改的痕迹,他看了几页,就发现有算术错误,还不止一处。
  “这,这是谁记的账?”
  “王良珣!”
  “啊!”公孙策失声叫道:“大人,王良珣不是读了十几年书,还算学了得,怎么连寻常的出入账都算不好了?”
  包拯敲击着桌面,“算起来王良珣进入知州衙门差不多两个月了,最初老夫只当他没有在衙门干过,不懂规矩,以为历练些日子就好了。可是都两个月了,还是毫无长进。我这些天私下询问,不少人都说王良珣的坏话,老夫还当他恃才傲物,惹恼了众人。直到今日,王二郎的那一番话,老夫似有所悟啊!”
  包拯皱着眉头,算起来他也入仕十年,见过了不少风雨,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一件小事上面栽了跟头!
  包拯揉着眉头,努力回想那天和王良珣见面的场景,他先是向自己告状,然后点破了骗子的手法,包拯初来乍到,遇上了那么棘手的案子,一下子给破了,当然大喜过望。心存感激,觉得王良珣是个人才。
  他就好奇为何王良珣能看透骗局,却还被骗子给坑了,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何会上当?
  王良珣当时突然痛哭流涕,他说并非自己受骗,而是四弟王良璟被骗了,四弟从小喜欢耍枪弄棒,游手好闲,出入赌场也是常事,结果背着家里,借下了巨款。等到事发之后,债主登门,四弟王良璟惧怕家法,又担心名声毁了,祈求二哥把责任扛下来。
  他不忍心四弟身败名裂,才主动承认,并且要求分产,他独自承担债务,承担骂名,只为了兄弟情谊……
  一个读书懂礼的文人,一个耍枪弄棒的武夫,一个帮忙自己破案的功臣,一个无耻的败家子……兄弟俩的对比实在是太鲜明了。
  包拯虽然精明,可头脑一热,也信了王良珣的话,并且爱惜他的人品和才华,加上包拯初到沧州,身边没有,就留他在衙门里当师爷。
  上次见到王良璟一家居然在沧州有酒楼,生意还那么红火,包拯更加愤怒,觉得他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兄弟情义,再看到王宁安的一些营销手段,包拯就给他们贴上了奸商的标签。
  但是能骗过一时,不能骗过一世,进入衙门一两个月,王良珣就露出了马脚,做事错误频出,包拯心里渐渐有了怀疑。
  直到王宁安的一番话,包拯最初愤怒无比,可仔细一想,他突然觉得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公孙先生,你马上去土塔村,给我仔细调查一下,那小子说得对,衙门里的人权力可不小,万一混进来心术不正之徒,老夫可对不起沧州的百姓。”
  公孙策点了点头,“大人,王家人见过我,还是让王朝和马汉去吧。”
  “成,我要尽快得到结果。”
  ……
  两天时间,转眼过去,公孙策脸色通红进了二堂,包拯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有消息了?”
  “唉!大人,羞死人也!我们都被骗了!”
  公孙策又气又恼,羞愤焦急,把查到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王朝马汉先去了土塔村,询问村民对王家兄弟的看法。
  令人惊讶的是村民普遍夸赞王良璟,说他会功夫,急公好义,以往村子周围的山上出了恶狼野猪,都是王良璟带头上山猎杀的,最近王良璟在沧州开了酒楼,就和村子的乡亲签了约书,收购大家伙的粮食。
  王朝马汉还亲眼看到了一份约书,他们俩久在公门,见到了约书之后,都大呼意外,这个王良璟要么就心善得过分,要么就是个大傻瓜!
  相比之下,王良珣虽然读了十几年的书,可是大家伙评价普遍不高,说他用鼻子孔看人,瞧不起乡亲。最要紧的是几年前,王老爷在西夏战死,办丧事的时候,王良珣铺张浪费,不该花的钱花了一大堆,弄得王家背了不少债,听说是王良珣的母亲私下把嫁妆都给卖了,才堵上窟窿。
  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可是不顾财力,胡乱花钱,那就不对了。
  王朝马汉打听到了这些消息,越发怀疑,他们干脆找到了大伯王良珪,一问之下,才知道识破骗子的是王宁安,欠下巨额债务的不是王良璟,而是老二王良珣。分家倒是王良珣坚持的,可那是从沧州回来之后,在之前王良珣可是又哭又求,想让王家一起帮他被债务……
  带着满满的收获,王朝马汉回到了沧州,他们告诉公孙策,对王良珣只有两个字评价:人渣!
  “这些消息属实吗?”包拯强压着怒火,质问道。
  “应该属实,马汉还去了私塾,据先生说王良珣的儿子也参与了斗犬,还因此惹恼了王老夫人,剥夺了他儿子读书的资格。”
  好吗,又加了一条罪状!
  包拯真的怒了,“这个王良珣简直太可恶了,他欺瞒老夫,把侄子的功劳据为己有,又诋毁自己的兄弟。最为可恶,在老夫招揽他之后,竟然逼着家里分产,分明是害怕家人知道他的行径,戳穿他的嘴脸!如此的败类,老夫竟然没有看出来,还留着他在衙门里做事,老夫简直瞎了眼睛!公孙先生,你立刻去把王良珣赶出衙门!”
  公孙策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大人,只怕不成了。”
  “为什么?”
  “我刚刚得到消息,沧州府库当中,少了一千石粮食。”


第25章 长街殴斗
  从茶馆回来,王宁安脑袋就凉快了,万一包黑子不是传说中那样清廉正直,反而是个昏官,当面顶撞,还出言讥讽,绝没有好下场。
  要不要赶快逃跑?
  很快就否定了,且不说家族产业都在沧州,就算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跑到了别的地方,立刻就成了黑户,连个身份都没有,随便谁都能阴死自己。
  走不了,就要想点反制的办法。
  最好的救命手段就是名声,只要有了名声,能挤进士人之列,包黑子就不敢轻易动自己。光写《三国演义》肯定不行,小说话本虽然赚钱快,但这玩意就像是商业片一样,格调差得太多,大宋朝最流行的还是词!一首好词,立刻就能蜚声文坛。
  王宁安之前心里还有些排斥,他记忆中的名篇多数是苏大胡子、王安石等人的,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大家伙肯定能见到面。
  虽然王宁安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有写,可是窃取别人未来的成果,那也是偷啊,到时候李逵遇李鬼,怎么都觉得脸红心跳。
  以往王宁安是绝对排斥的,可得罪了包黑子,强烈的压力之下,王宁安的道德要求直线下降,他躲在屋中,连夜抄了十几篇名篇佳作,还恬不知耻地写上了“宁安词集”四个字,要是老包真的找自己麻烦,薄薄的小册子就是救命符!
  王宁安提心吊胆了两三天,老包没有任何动静,他总算松了口气。
  “宁安,你说的办法成吗,万一这一刀下去,把小猪仔给弄死了怎么办?”王良璟准备回土塔村一趟,临走前找到了儿子。
  王宁安挠了挠头,“爹,要不你找个兽医算了。”
  “那怎么行,万一他知道了秘密,宣扬出去,咱们的养猪大计岂不是完蛋了!”王良璟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还是我自己来,我就不信,能斩辽狗的刀,就摆不平区区猪仔!”
  王宁安吓得脸色都变了,“让你切一刀,可不是让你杀猪啊!要不我回去亲手弄算了?”
  “你会用刀子吗?”
  王宁安摇摇头,王良璟突然嘿嘿一笑,“放心吧,这么点小事,难不倒你爹的。”
  王良璟拍着胸脯,赶着驴车,一溜烟儿回到了土塔村。
  不久前他嘱咐吴大叔买二百头小猪,吴大叔动作很快,已经陆续买好了。
  敲猪可不是小猪刚生下来,就给来一刀,这是个技术活,九成九的城市娃娃都没有看过,要等到小猪长到三十斤左右,把小猪抓住,用消毒之后的刀,划开皮肉,切除关键的部位,公猪和母猪的切法不同(不多说了,有兴趣自行百度)。
  切好后的猪仔要放回干净的猪圈,还要适当增加精饲料的数量,等过几天之后,小猪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王良璟仔细检查,吴大叔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建好了五间猪圈。活动的区域都用砖石铺的地面,结实渗水,不会弄得泥水满地。睡觉的地方下面铺着木板,上面垫着稻草,中间用木栏隔开。
  “四哥,弄这玩意可费老了功夫,要是不灵,可就赔大了。”
  “不会的!”王良璟咬了咬牙,他从后背拿下来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二十贯钱。
  “老吴,猪仔长得越来越快,猪圈就要越来越多,每间十头,就要二十间,另外每天要打猪草,准备猪食,可有你忙活的,这点钱你先拿着用。”
  吴大叔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咧着嘴大笑,“四哥,就是够意思!我正准备和你说呢,你看我们家几口人,又要送粮食,又要养猪,怕是不够用。”
  “那就请人,你觉得多少工钱合适?”
  “每月300文就行!累活我顶着,请三五个婆子帮着喂猪,她们用不了多少钱。”
  “嗯!”王良璟满意点头,“老吴你说了算吧,她们给咱们干活,也别亏待人家,等以后猪养好了,多给她们点下水什么的。”
  “好嘞!”
  吴大叔痛快答应着。
  中午的时候,吴大叔带着两个儿子,负责抓猪,王良璟亲自操刀,第一刀下去,顿时血流如注,遭了,切深了,肠子都流出来了,王良璟手忙脚乱,去缝合伤口,没等缝一半,小猪死了。
  换第二个!
  这一刀下去了,竟然连皮都没有割破,小猪不停鬼叫,王良璟不得不又划了一刀,然后把手指伸进去,掏了老半天,才顺利切除,可是再看可怜的小猪仔,已经没有多少精神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四哥,这办法行不行啊?”吴大叔都怀疑起来,一头小猪就要50文,弄死的不是猪,是一串串铜钱。
  “怎么不行!”王良璟手里沾着血,显得匪气十足。
  “我爹说过,军中为了让战马更加温顺,都会给战马切一刀,马能切,猪就更能切!再来一个!”
  吴家父子看得胆战心惊,王良璟胆子越来越大,手竟然越发稳妥,敲猪的手法娴熟,转瞬之间,就切好了一个,一直忙活到了黄昏时分,200头小猪总算是切完了。
  弄到了最后,王良璟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冷汗。小猪仔撕心裂肺的叫声,真够人受的!王良璟觉得自己耳朵里都是回响声,来不及回沧州,只能在家住一晚。
  一夜王良璟都没怎么睡觉,每隔半个时辰,就跑去猪圈看看,至于吴大叔,他根本就蹲在猪圈门口一晚上,每当小猪仔有一点动静,都把他吓得心惊肉跳。
  好容易等到了第二天,清点之后,有五头小猪死了,还有几头精神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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