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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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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敢抵赖!”赵祯更加愤怒,“真当朕不敢杀人吗!来人,准备大刑!”
  侍卫应声而动。
  钱暧都吓傻了,他慌忙辩解道:“圣人在上,臣不敢撒谎,的确是臣叔侄扩大了此事,可那首词早就存在,臣是有真凭实据的!”
  “是啊,启奏官家,不但那首词存在,而且张家还给欧阳修买了宅子,臣都查明了,确实千真万确!”钱明逸道:“圣人明鉴,欧阳修的外甥女张氏和丈夫欧阳晟夫妻不和,想要离合,当担心欧阳修的身份,故此求到了欧阳修的门下,谁知欧阳修见色起意,不但勒索张家财物,还趁机和张氏私通,臣,臣没有说一句谎话。”
  钱暧哭诉道:“臣的确和欧阳修有恩怨,但是臣并非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找到刘三水,也是因为欧阳修势力庞大,名望卓著,臣不得不用下策,让他名声扫地,臣这么做,都是替官家除掉欧阳修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臣之忠心,天日可鉴!”
  “呸!”
  赵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他只想杀人!
  “陛下,臣以为此案还需进一步厘清。”
  王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盯着钱家叔侄。
  “按你们的意思,只是扩大了消息,并没有凭空捏造?”
  “嗯,就是这个意思。”
  王宁安又问道:“那首词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哪里得知,是欧阳修所写?还有,张家替欧阳相公买了宅子,又是谁告诉你们的?讲!”
  “讲就讲,谁怕谁!”
  钱明逸道:“大约十几天之前,我去茶楼喝茶,见到几个士子谈论今科的主考,很多人都说欧阳修是热门人选,有人就拿出了手抄本,上面有欧阳修的词作,还洋洋得意,说是近年欧阳修的文章诗词流传出来的不多,他手上的正好是最新的作品,只要吃透了欧阳修的喜好,就能高中进士!”
  “噢?其中就有那一首《望江南》?”
  “没错!”钱明逸答道。
  “那好,宅子呢?”
  “我见到了词,士子们都说够艳的,还有人说,欧阳修在几年前,人家小的时候,就惦记着,足见是他的家里人!”
  钱明逸道:“我就下功夫调查,结果查到欧阳修的外甥女张氏在他们住了好几个月,不同寻常。就找到了张氏,许诺给她做主,张氏这才说出了实情,把欧阳修的人面兽心,公诸于众!我们承认,手段是不够光明磊落,可是比起欧阳修来,我们要好一万倍!”
  这对叔侄跟疯子一样,拼死咬住欧阳修,不停泼脏水,赵祯根本听不进去,不停愤怒摇头。
  王宁安的脑袋快速转动着,他努力分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跑进来,“启奏陛下,贾相公、文相公、庞相公、王相公、韩相公、张相公,他们联名递牌子求见!”
  王宁安突然露出了笑容,“老东西们,果然都坐不住了,就让我看看,是你们谁在捣鬼!”


第506章 绝望的钱家叔侄
  “闻所未闻!”
  “荒唐透顶!”
  “丧心病狂!”
  ……
  几位相公看了刘三水的供词,全都炸了,尤其是老包和唐介,还有赵卞,这都是著名的炮筒子,一下子就着了。
  包拯痛惜道:“言官的职责本是匡扶社稷,扶正祛邪,铲除奸佞,不畏强权,不避生死,铁骨铮铮,以命卫道……真是想不到,竟然下作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老臣恳请立刻整饬言路,大凡与奸佞小人有所勾结,或是捏造不实之词,一律严惩,虽说祖宗规矩,不杀士人,但是士林也不能允许败类存在。必须充军,销籍,永世不得超生!”
  唐介和赵卞也纷纷出言,替欧阳修鸣不平,要求严惩造谣之人。
  见众人义愤填膺,贾昌朝站了出来。
  “官家,老臣以为此案已经很明白了,钱家叔侄,因为和醉翁素日冤仇,就胡乱编排,大肆构陷,不惜闹得满城风雨,害人名誉,尤甚杀人一刀!如此恶徒,必须罢官,交刑部论罪!”
  庞籍也说道:“老臣附议。”
  韩琦终于站了出来,“老臣也附议,而且老臣认为,应当将此案结果,昭示天下,以儆效尤。”
  几位相公都是这个意思,赵祯却还没有点头,而是看向了王宁安。
  毕竟这些人里面,王宁安和欧阳修关系最亲厚,他也算是半个苦主。
  “诸位相公,义愤填膺,主持公道,非常令人钦佩。只是刚刚钱家叔侄却一口咬定,说他们固然散播流言,但是并非空穴来风,还说欧阳老大人的确写过一首《望江南》,还索要张家财物,购买房舍,证据历历,不容抵赖。”
  王宁安笑着看看他们,“诸位相公,你们以为如何啊?”
  “胡闹!怎么能以一首词,就定罪呢!”贾昌朝怒斥道:“诗词文章,有实写,有虚写,如果以词赋论罪,那李商隐、温庭筠之流,岂不是都要千刀万剐了?就连诗经也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语,以诗词论罪,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余几位频频点头,包拯他们还没看过,王宁安将那首《望江南》递给了大家,看过之后,几个人越发震怒。
  “荒唐!”韩琦怒斥道:“钱暧和钱明逸,同刘三水勾结,捏造证据,诬陷欧阳永叔,已经是铁证如山!他们两个人品低劣,满嘴谎言,为了保住性命,就胡乱攀扯,污人清白,他们满嘴龌蹉,一个字也不能信!”
  大家都异口同声,要求严办钱家,绝不姑息养奸。
  “诸位,钱家当然要办,可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我担心日后还有人拿这件事情攻击醉翁,那可就不好了。”
  贾昌朝见王宁安还不放手,老脸不好看,嘴角微微抽搐。
  他无奈一笑,“王大人,你一心维护醉翁,我们都明白,可是身在仕途,哪个不是天天挨骂,又有谁什么没有一些罪过?就拿我们几个老家伙来说,挨得骂比吃的米还多!王大人,谣言止于智者,只要严办了钱家,自然可以挽回醉翁的名誉,纵然还有人乱嚼舌头,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用在乎的,你以为呢?”
  王宁安呵呵一笑,“贾相公,我想请教,你以为这首词是谁所作?”
  “这个……难道不是醉翁吗?”贾昌朝有些尴尬,惊问道:“难道是有人冒充醉翁写的?那可就更阴险毒辣了!这个钱暧和钱明逸,简直可杀不可留!”
  王宁安摇头,“贾相公,根据钱明逸所说,在他大肆散播,污蔑醉翁之前,这首词就流传于世,而我又仔细请教过醉翁,他从来没写过这首词,你以为这是什么缘故!”
  几位相公瞬间吸口冷气,包拯迟疑道:“王大人,莫非说背后还有人,要暗害醉翁?钱家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刀?”
  韩琦突然骂道:“球!依我看根本是钱暧叔侄所写,他们为了减轻罪过,就推诿卸责,只要对他们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见几位相公的言谈,王宁安心中暗笑。
  很显然,他们拼命把罪名推到钱家的身上,甚至不惜喊打喊杀,让钱家担负所有罪名。
  可越是如此,就越值得怀疑!
  以钱暧和钱明逸的智商,能想到如此狠辣的毒计吗?
  通过接触,王宁安并不相信。
  而且短时间之内,满城风雨,尽人皆知,是一个钱家,一个刘三水就能做到的吗?
  现在处置了钱暧和钱明逸,却没有查清楚词的作者,没有调查清楚张家的事情,就草草结案。
  不啻于在大街上骂人,在小巷道歉,根本不足以平息百姓的疑惑。
  一旦这么结案,肯定还有人说三道四,欧阳修的后半辈子就会被绯闻羁绊,永远说不清楚。
  ……
  王宁安扫过几位相公,心中冷笑,他突然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文彦博,突然问道:“文相公,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文彦博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他神色肃穆,冲着赵祯,还有所有人施礼。
  “陛下,诸公,此事万万不能轻轻放过。试想,欧阳永叔,何等名望,何等功勋?前不久陛下有意让他担任会试主考,主持朝廷论才大典。结果就因为这个案子,愣是给打断了,可以说,把整个朝廷的政务都打乱了,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岂是一个钱家能交代过去的,如果没有明察,没有公道,何以面对天下人?既然有疑问,那就一查到底,查一个水落石出。”
  文彦博猛地躬身,对赵祯说道:“老臣愿意请旨,担任此案的主审,势必查清案情,还天下一个公道!”
  赵祯当然是怒火中烧,也想严惩钱家,可王宁安的发问,让赵祯猛然觉察到,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不是处置了钱家,就能了结的。
  如今文彦博跳出来,愿意承接,那最好不过了。
  “文相公,朕就任命你为主审,王卿和唐相公,作为陪审,你们领衔有司衙门,务必追究真相,将背后捣鬼的小人查出来!公诸于世!”
  赵祯站起身,看了看所有的重臣。
  “诸位爱卿,这个案子,绝非等闲,更不可轻轻放过,或是匆匆结案。不只是诬陷欧阳爱卿,还有当年的庆历新政,还有数年前,鼓动朕立宗室子弟为嗣,朝廷大事,居然也有江湖混混参与。散播童谣,扰乱民心。往日总是和朕说什么士林清议,说什么民间声音,这些民意,就是这么来的吗?花个几千贯,上万贯,就敢欺君,欺天吗?朕身为天子,断然不准此等行径存在下去。”
  “文相公,你要查清楚两件案子,第一,是诬陷欧阳爱卿,第二,是散播流言,干扰朝政,不管涉及到谁,涉及了多少人,朕都绝不姑息!”
  赵祯言词激烈,一点余地都没有。
  诸位相公只能点头,等大家重新起身,赵祯已经拂袖而去。
  贾昌朝正想找文彦博说话,一抬头,却发现文彦博已经快步离开,那速度,简直比小跑还快!
  “好你个文宽夫,你个老不要脸的!”
  贾昌朝是气坏了,他一扭头,看到了王宁安,见他也往外面走,贾昌朝连忙追上来,小心解释道:“二郎,你可不要上了奸人的当,老夫只是为了朝局,为了醉翁的名誉,这种事情往往查不清楚,如果持续闹下去,难保不会损害醉翁的清名。而且正逢朝廷论才大典,实在是不宜节外生枝,老夫忝为首相,不得不考虑大局,还请二郎一定理解老夫的难处。”
  王宁安看了看贾昌朝,微微一笑。
  “贾相公,你有难处,我也有难处,咱们就勉为其难吧!”
  说完,王宁安头也不回,直接扬长而去。
  ……
  从金殿下来,王宁安连家都没有回,他直奔大牢。
  刚刚诸位相公求见,钱家叔侄就被关了进来,王宁安可不想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直接杀到之后,将一份廷议的记录,塞给了这对叔侄。
  “你们看看吧!”
  王宁安说完,就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茶。
  钱家叔侄借助昏昏的光线,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地看着,越看他们身体就越颤抖,额头上的汗水就越多,手也抖了,脚也抖了,连嘴唇都颤抖起来,上下牙齿不停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跟掉进了冰窖里似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王宁安笑呵呵道:“没想到吧,那些答应保护你们的人,居然会恨不得你们立刻死了。而你们眼中的仇人,却拼命保护你们,给你们伸冤的机会,很颠覆对吧!”
  钱暧猛地把记录一扔,怒吼道:“王宁安,你少来装好人!你不过是想赶尽杀绝而已!别当我们是傻子!”
  “哈哈哈,你们现在也不聪明啊,是不是承认我说的是对的?是贾昌朝授意的,还是韩琦授意的?”王宁安没等他们回答,自己先摇头了,“以你们的智商,用不到他们出手,而且那俩老货也不会真正露面。说吧,给你们出主意,用卑劣手段,诬陷醉翁的人是谁?”
  钱家叔侄满脸的惊恐,钱明逸咬着牙,死硬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一切都会按照《宋刑统》办事,或许你们能保住狗命!如果不说,不用我动手,就会有人让你们永远闭嘴!”


第507章 小人蒋之奇
  “宽夫兄!官家刚赐下了小龙团,不到我那里喝一杯?”贾昌朝提出了邀请。
  文彦博闷头收拾案卷,歉疚一笑,“对不住了,子明兄我刚刚接了这么大的案子,必须马上处理,朝廷的言官太无法无天了!”
  贾昌朝气得直咬牙!
  装,你就装蒜吧!
  “文彦博,不妨把话挑明了说,你真的要插手这个案子?”
  文彦博总算是抬起头,仿佛没听明白一样。
  “子明兄,官家的旨意就是让我主审,还有什么错?”
  “哼!”
  贾昌朝冷笑了一声,“宽夫兄,钱家在东南上百年,根基雄厚,朝廷言官,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又涉及到了欧阳永叔,一个处置不好,你可要身败名裂!”
  文彦博迟愣一下,随后放声一笑。
  “义之所在!老夫虽百死而不悔!”
  “呸!”
  贾昌朝觉得自己够不要脸了,可是相比起文彦博,他差得太远。
  这个老货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寡廉鲜耻,或许他从来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文宽夫,欧阳修在干什么,你知道,我知道,如果真的让他做下去,千年的儒家道统,就彻底毁了,事情有轻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文彦博把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一样。
  “子明兄,你这话说的殊无道理,我秉公执法,严查案情,还天下一个公道,醉翁有罪,自然要处置,别人诬陷,也不能放过。如此而已,怎么就涉及到儒家道统了,你这是小题大做!如果真的这么严重,你只管上奏,请求陛下降旨,如果不能上奏,也请你不要拦着,本官要去办案了!”
  “你……”贾昌朝气得一甩袖子,从文彦博的值房出来,整个人就跟暴怒的大火球似的,望着贾昌朝远去的背影,文彦博暗暗一笑。
  这老货当然看得明白!
  只不过他没有出手而已。
  前面因为龙昌期的事情,他已经和王宁安有了矛盾,如果继续闹下去,再多了一条诬陷欧阳修的罪名,到时候唯有殊死一搏。
  文彦博还清楚记得,上次被赶出京城的惨状,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身为文官领袖,孔孟门徒,捍卫道统,固然重要。
  可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他的地位和利益。
  水泥生意摆在那里,文彦博可不想挑战王宁安的底限。
  更何况西京是他的大本营,贾昌朝从开封搬过来,一跃爬到了他的头上,成为首相,他这个次相做的相当难受。
  既然你们出了纰漏,恶了王宁安。
  老夫为什么就不能抢下主审的位置!
  文彦博算得准准的,他当上了主审,一面可以给王宁安卖好,一面可以干掉贾昌朝等人,到时候首相的位置,非他莫属!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道统,他更在乎到手的利益!
  王宁安也看出了文彦博的心思,才主动和他拉手。
  虽然老货的人品让人难以恭维,但是关键时刻,就算为了首相的宝座,文彦博的威力也是惊人的。
  “二郎,你来的够早的!”文彦博笑着走进了天牢,王宁安刚刚审讯了钱家叔侄,从里面出来,“文相公,你倒是来晚了。”
  “没办法,贾子明找我喝小龙团,耽搁了功夫!”
  王宁安呵呵一笑,随口道:“你就这么把他给卖了,也不想卖个好价钱?”
  文彦博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和二郎从来不玩套路,我相信二郎也会投桃报李的。”
  “你可真行!”王宁安低声道:“西京银行的事情,我会再给你们半成的股份。”
  “成交!”
  可别小看半成,对于银行那种庞然大物来说,多半成股份,不止代表几百万贯,上千万贯的财富,还代表着支配权力。
  王宁安向来不会吝啬,这种时候,尤其是不能恶了文彦博,必须让老家伙卖命才行!
  ……
  从天牢出来,这两位一改生意人的嘴脸,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先到了文彦博的值房,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文相公,除了外界流传的《望江南》之外,还有两首词,钱家还没来得及散播出去。”
  “哦,让我看看!”
  王宁安立刻交给了文彦博,这两首词,一首是《减字木兰花》。
  留春不住,燕老莺慵无觅处。说似残春,一老应无却少人。风和月好。办得黄金须买笑。爱惜芳时。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二首是《临江仙》。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水精双枕,傍有堕钗横。
  文彦博不解,王宁安解释道:“醉翁的外甥女张氏,名唤春燕,第一首里面暗含春燕二字,第二首直呼其名,叫做燕子!”
  文彦博一听,真是荒唐透顶。
  忍不住笑骂道:“春来燕子,本就是寻常之物,诗词当中,比比皆是,如过江之鲫,以此就说是张春燕,简直是无理取闹!”
  王宁安苦笑道:“更无理取闹的是这三首词都不是醉翁所写。”
  “当真?”
  “没错,醉翁已经几年不填词了,而且这三首词,意境平平,毫无特色,仿佛天生为了给宵小之徒制造借口一般,根本不是醉翁的文风。”
  文彦博看了半天,颔首道:“没错,如果堂堂文坛盟主,就写出这种烂俗的东西,我大宋的文坛只怕要成千古笑柄了!”
  “一共是十几首诗词,还有几篇文章,都托名是醉翁所作,根据钱明逸的供认,他是在一座酒楼里面发现的,是几个士子谈论,拿了出来。”
  文彦博眉头紧锁,随后又舒展开。
  “嗯,各地士子进京,醉翁又是会试主考的不二人选,有人假冒醉翁,托名作品,应当是常有的事情。以往历次科举,也都有这种情况。只不过那些人单纯想借机传扬作品,没有害人之心。而这三首词,用心险恶,凭空捏造,污人清白,绝非善类所为!”
  文彦博突然呵呵一笑,“二郎,人家是处心积虑,要对付醉翁啊,你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有些不该碰的事情碰了……给自己惹祸,也害了别人,以我之见,你们最好能收手,免得惹来大乱,玉石俱焚。”
  王宁安把脸色一沉,“怎么,你也给他们当说客?”
  “那可没有!”文彦博连连摆手,“我不过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替你们着想,一点坏心思也没有。”
  王宁安沉吟一下,他能听不出来吗!
  文彦博这老货是占便宜没够!
  他无非是想劝自己退步,这样他对文官集团也有了交代,到时候把几个碍眼的除去,他老人家还要领袖文官呢!
  文彦博可不愿意看到文官集团被打得稀里哗啦,不成气候,那样损失的还是他自己!
  老东西,你的算盘可真精明,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啊!
  “文相公,我王宁安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分寸我自会掌握,用不着你教我!而且咱们说穿了,是利益结合,你做事,我出钱。你要是还想更多,我就去找贾昌朝和解,到时候我们一起灭了你!”
  文彦博吓得一缩脖子,彻底无语了。
  王宁安这小子属驴的,偏偏又聪明无比,的确不能和他耍心眼,万一他发疯,后果不堪设想。
  文彦博收敛了心思,沉吟道:“以我来看,这三首酸词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作,应该就是应考的士子,我立刻派人去查那座酒楼,把可疑的人揪出来。”
  这还差不多。
  王宁安点头,他还有事情要查。
  因为根据钱暧的供认,在得到这三首词之后,他还不知道如何发动,就找到了一个御史,此人名叫蒋之奇,正是他帮忙定计,找到刘三水,扩大事态。
  直到此刻,钱家叔侄还坚称他们只是将事情公诸于众,有三首词作为铁证,欧阳修盗甥之说,板上钉钉,绝对没有丝毫问题。
  王宁安反复问了问钱家叔侄,他们也就知道这些。
  虽然看到朝廷的相公们喊打喊杀,丝毫不给他们辩驳的余地,叔侄两个很惊讶,也很惶恐,隐隐感觉到他们被利用了,但就像红了眼的赌徒,丝毫不愿意承认错误。
  王宁安也懒得搭理这两个笨蛋,被人利用了,还丝毫不知呢!
  他立刻让人,去找到了荣贵坊胭脂巷,这里正是御史蒋之奇的家。
  蒋之奇似乎早有准备,见到王宁安赶到,丝毫没有意外,他满脸羞愧,深深一躬。
  “王相公的来意,下官应该能猜到,我这里正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诉王相公。”
  “说!”
  “是这样的,钱暧是我的上司,他找到我,突然拿出几首词,问我是不是醉翁所写。”蒋之奇惭愧道:“下官早年受醉翁教诲,获益匪浅,后来能进入御史台,也是醉翁提拔。可以说,醉翁对下官,那是天高地厚之恩,下官纵死也不能报答。钱暧或许也知道下官和醉翁的关系,他才找到了我,不过下官对天发誓,我当时指出几首词艳丽低俗,绝不是醉翁所作,其余作品,是否出自醉翁之手,也是存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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