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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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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大多数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回肉,满是油脂的大肥肉更是普通百姓的最爱,吃都不够,哪里舍得制成荤油,故此即便有炒菜,也只是在贵族中间流传而已。
  植物油是在东汉的时候才开始制取的,含油量极高的芝麻成为首选,最初用来照明,或者在战争中放火助燃的。后来渐渐用在了烹饪上,发展到了宋代,麻油已经十分普遍,而且价格相对低廉,炒菜从贵族走向了民间,变成普通市民也能享受的美味。
  当然了,眼下的炒菜还只是流行于汴京,懂得炒菜的师傅更是敝帚自珍,当成了看家本事,舍不得外传,但是要不了几十年,炒菜势必风靡天下,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就提到:“今之北人喜用麻油煎物,不问何物,皆用油煎。”
  宋人这么干,不过王宁安试验了一下,就摇头了。
  麻油也就是芝麻油,俗称香油,这玩意炸东西,炒菜当然没问题,可是香油味道太浓郁,会掩盖住食物本身的味道,什么都是香油味,吃多了感觉肯定不好。
  而且香油不耐高温,容易焦糊,用来炒菜会有苦味。
  有这两大缺点,注定了香油没法成为炒菜的首选。
  王宁安炒的青菜,用的是从吴大叔家里买来的肥肉,熬出的荤油炒的,王宁安估算了一下,汴京的炒菜,首选应该是羊油、猪油一类的动物油,差一些的用香油,至于后世真正的植物油主力,豆油、菜籽油、花生油,还没有大行其道。
  花生原产美洲,要等到大航海之后,才传遍世界,身在北宋,暂时不用想了。
  大豆倒是中国土生土长的物种,不过长久以来,豆油都没有得到人们的青睐,王宁安去吴大叔家里买粮食和炊饼的时候,就旁敲侧击,问过原因。
  根据吴大叔说,大豆不是没人种,也不是没人榨油,而是大豆的出油率太低了,一百斤大豆,只能得到五六斤油,比起芝麻高达百分之三十的出油率,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百姓们都不愿意种黄豆。
  不过王宁安倒是不以为然,大豆的出油率的确低一些,可是架不住大豆亩产高,而且他还知道一种方法,能使笨榨的出油率提高到百分之十五左右。
  大豆榨油之后,剩下的豆饼又是最好的饲料,可以喂养牲畜,是绝佳的蛋白质来源,而且大豆和小麦混种,能提升土壤肥力,增加产量,好处多多……
  沧州地处北方,不适合种植油菜,而且王宁安也打听了,油菜亩产很低,加上榨出来的油有股怪味,在北方没有什么市场。
  选来选去,最好的选择就是种植大豆!
  王宁安花了一个时辰,给老爹和老娘描绘了一条发财大计——眼下王良璟手上有100亩田,全部种上大豆,再养几十头猪,用豆饼喂猪,养肥了就卖给自家的饭店。
  而饭店呢,使用豆油炒菜,凭着这一手绝技,要不了多久,肯定能风靡沧州。
  王宁安还知道宋代的时候,由于不准随意杀牛,有钱人家主要吃的是羊肉,至于猪肉吗,其实也很普遍,不像有些人以为的,猪肉是贱肉,老百姓都不喜欢。君不见《水浒传》里面,时常有杀猪宰羊,把酒言欢的场面,而且猪牛羊同为三牲祭礼之一,古人并不是那么排斥。
  当然了,由于猪食泔水,生长在泥水和粪便之中,有洁癖的士大夫是不喜欢猪肉的。但是王宁安却知道解决的办法。
  只要给猪来一刀,从此之后,猪也就不胡思乱想了,老老实实养膘长肥肉,生长快,还没有了骚味。而且猪的肥膘比起羊要多得太多了,肯定能得到普通百姓的喜欢。
  饭店、大豆、养猪。
  这就是王宁安设计出来的赚钱方案,一环扣着一环,大豆榨出来的油供应饭店,剩下的豆饼喂猪,杀了猪之后,肉一样卖给饭店,猪的粪便又能肥田。
  听完之后,王良璟咧着大嘴,嘿嘿大笑,一双大手不停拍着王宁安的肩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好小子,脑袋瓜子真灵,怎么想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王良璟两口子第一次发出疑问,曾经的混小子,一下子变成了智多星,任谁都要怀疑。
  王宁安可不想被老爹和老娘猜疑,他眼珠转了转,想出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爹,娘,我的确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们,那一天二伯娘在祠堂打了孩儿,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噢?什么样子?”王良璟急忙问道。
  “身上穿着黑色的铠甲,手里拿着好大的刀,寒光四射,背后还有一张弓,五官看不清楚,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笑容很和蔼,走到了我的面前,就在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消失了,然后我的脑袋里莫名其妙多了好些东西!”
  王良璟静静听着,突然他浑身剧烈的颤抖,好像中了邪似的,猛地仰天大笑,“祖宗显灵了,真是祖宗有灵!”
  老爹又是哭又是笑,跟个小孩子似的,白氏没有责怪丈夫失态,反而也掩面伤心,原因何在呢?
  王家的祖上的确是武将出身,曾经担任过淄州刺史,名叫王贵,从潘美北征,屡立战功。后来同杨业一起,被契丹兵马围困,老将军毙杀数十人,箭支用尽,用弓做武器,又毙杀数人,力战而死,壮烈殉国!
  杨无敌也在那一场战斗之中被俘牺牲。一个甲子过去了,杨家没有如评书说的一般,满门寡妇,反而是人丁兴旺,位列将门之一,虽然不算顶尖儿的豪门,但是也不容小觑。相比之下,王家一代不如一代,王宁安的爷爷曾经试图恢复王家的荣耀,从军出征,同西夏鏖战,死在了沙场。
  从王贵算起,到王宁安,已经是第五代人,祖先的勇武淡去了,身体里的热血凉快了,王良璟咬着牙习武,把复兴家业挂在嘴边,可是真正该如何做,他也不清楚。
  将门的辉煌,到了他这一代就彻底终究吧!
  让两个儿子读书科举,像是普通人家一样,努力上进,不要再幻想不着边际的东西了……王良璟几乎都绝望了,谁能想到,老祖宗竟然显灵了!
  自从回来,就发现王宁安和以往不同,能看穿高明的骗术,懂得别籍异财法,会炒菜,会讲故事……种种神奇,除了祖宗点化,还有别的解释吗?
  王良璟当然不知道穿越这回事,他高兴地又蹦又跳,喜极而泣。
  “曾祖老人家显灵了,快跟着我去祠堂给他老人家磕头去,对了,还是先去告诉奶奶,让她高兴!”王良璟手舞足蹈。
  “等等!”
  白氏一把拉住了丈夫,“不能告诉外人!”
  “为什么?”王良璟不解道:“奶奶可不是外人!”
  “怎么不是!”白氏凶巴巴道:“老太太一心偏袒老二,要是让她知道了祖先显灵,宁安有了本事,还不把咱们儿子当成了摇钱树?”
  王良璟挠了挠头,“要是宁安能挣钱,也没啥不好。”
  白氏恶狠狠瞪了丈夫一眼,焦急道:“要光是挣点钱也无所谓,万一他们嘴上没有把门的,把宁安的秘密说出去,衙门可不是吃素的。你忘了,咱们去瀛洲看我爹的时候,官府就抓了个装神弄鬼的,游街示众哩!宁安才多大啊,你不怕外人打他的主意?”
  王良璟傻了,“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今天这话就咱们三个知道,连湘儿和泽儿都不能说,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许提!”当娘的总是先想到孩子的安全,王宁安心里头暖烘烘的。


第14章 二伯的秘密
  想骗过生你养你十几年的父母,让他们感觉不到一点异常,哪怕是那一万个小金人的影帝都做不到。
  回家没几天,王宁安就觉得老爹老娘总是在盯着自己,每当自己展露一点不同寻常,他们都惊骇不已,没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儿子突然的变化,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哪怕长得还是一模一样,但是内在一点也不一样。
  王宁安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什么好现象,毕竟古人也不是笨蛋。他思前想后,决定有祖宗显灵这一招,打消老爹老妈的疑虑。
  毕竟相比什么世外高人,王家的祖宗更有权威,也更容易让便宜老爹信服。
  当然这么干也有后遗症,一旦传出去,保证会有很多人对自己感兴趣,没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显示不凡之处其实是很危险的。王宁安已经想好了,他准备借助老祖宗王贵的权威,堵住老爹和老娘的嘴。
  只是他低估了母亲的爱护之意,白氏像是老母鸡一样,死死护着自己的崽子。
  王良璟沉吟半晌,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怪力乱神,为了防止有人借此蛊惑人心,反叛朝廷,一向是发现一个,处置一个,从来没有手软过!
  “多谢娘子提醒,险些铸成大错!”王良璟羞惭地低下头,又好奇道:“宁安,曾祖他老人家都告诉了你什么?”
  王宁安强忍着激动,只要坐实了王贵显灵,就可以打着老祖宗的大旗做虎皮,他倒不是想发号施令,但是至少能和老爹平等对话,要不然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年,真是没啥地位可言,说出来的话也没人听。
  王宁安抱着脑袋,故作思考状,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给了孩儿什么,只是有些时候突然冒出许多念头,看见了字,多半能认出来,提起笔,就能写,遇到了麻烦,能找到解决办法。”
  王良璟点了点头,叹道:“曾祖他老人家用心良苦,这是替宁安开了窍!前些日子我还担心,宁安岁数大了,读书怕是不行了,没想到老祖宗保佑,老天爷真的开了眼!”
  说着,王良璟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而后站起身,郑重道:“祖宗显灵的事情就烂在心里吧,从此往后,就连宁安,你也不准提起!”
  王宁安乐得答应,一家三口平复了心绪,重新坐在了一起,以往都是夫妻两个商量,从此开始,王宁安就有了一席之地。
  “你小子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赚钱了。”王宁安苦笑道:“没钱可寸步难行,老的老,小的小,靠着一点田产,养不活全家人。我提议马上去沧州,把茶馆和饭馆先拿到手里,好好经营起来,先解决了温饱,再想别的事情。”
  “好,就按宁安的话办!”
  王良璟一锤定音,转过天,正是王家散伙的日子。
  ……
  所谓分产不分家,不过是欺人之谈,四世同堂的王家真的分崩离析了。昨天大伯就搬出了老宅,在村子里的西头,王家还有三间荒废的土坯房,大伯抓紧收拾出来,准备作为新房,再托媒人找个媳妇,尽快成亲过日子。
  二伯一家四口显得十分轻松,他们把细软装箱,看样子是要搬到城里去住。
  老娘算是老宅的女主人了,不过她这个女主人只是负责干活而已,照顾老的,顾着小的。天不亮老娘就去了厨房,王宁安早早爬起来,和老娘一起准备了散伙饭。
  好聚好散吧,虽然分开了,总归还是一家人,这是老爹的美好愿望。可是菜还没有端上来,大伯王良珪就开口了,“二弟,你准备去沧州?”
  王良珣点头,没说话。
  大伯搓了搓手,“这么说你手里的180亩田,没法耕种,你看……”
  没等他说完,崔氏冷笑了一声,“他大伯,这点田你就别想了,我爹租下了。”
  “什么?”
  大伯气得一跃而起,“老二,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田不租给自家人,却租给了崔家,你想气死我啊!”
  王良珣依旧没说话,崔氏笑得更加灿烂了,“哎呦,这时候想起自家人了?是谁逼着我们分家的?我还告诉你,亲兄弟明算账,以后想占我们的便宜,没门!”
  “你!”
  大伯王良珪脸色铁青,老爹王良璟偷着扯了扯他的衣襟。
  “都是自家兄弟,别吵了。”
  桌上又陷入了沉默,这时候香气飘飘的菜端了上来,王老太太和奶奶许氏都来了。王家四代人,十几口,他们延续唐代以来的分餐制,共用一个大厨房,每天的饭菜定量分给各房,只有逢年过节,重要的日子,一家人才会凑在一起。
  除了共用的大厨房之外,每个院子还有烧水的小灶,王宁安几次做菜用的都是小灶,到了大厨房,火候充足,炖了一只肥鸡,加上半扇排骨,又炒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坛酒,比起过年时候还要丰盛,都是王良璟从自己腰包掏的钱。
  “无论何时,咱们还是兄弟,还是王家的子孙,小弟祝愿大哥和二哥日子越过越好!”王良璟说完,抓起酒碗,大口牛饮。
  大伯王良珪和二伯王良珣纷纷举起酒碗,回敬了一碗,要说没有点伤感,那是扯淡,但是他们很快就被桌上的美食吸引过去了。
  大伯王良珪拼命夹着大块的鸡肉,吃得满嘴流油。
  “好吃,真是好吃啊!”
  崔氏面带迟疑,夹了一口韭菜炒鸡蛋,绿莹莹的韭菜,黄艳艳的鸡蛋,看着就有食欲,吃起了更是美味无比,她偷眼看了看白氏,心说她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了?做的菜怕是比专业的厨师还要好?
  真看不出来,白氏也涨本事了,她凑到了白氏近前,低声陪笑道:“弟妹,这些菜是回娘家的时候学来的?能不能教给我两手啊?”
  白氏微微一笑,“二嫂心灵手巧,哪像我这么蠢笨,胡乱做的,没什么。”
  崔氏一听就把脸陈下来,讥诮道:“奶奶,看到没有,刚才还说要做兄弟呢,连做菜的小本事都舍不得教,真是抠门!”
  王老太太抬起了眼皮,重重叹口气,“都分了,我这孤老婆子的话,谁还能听,不被人家当成累赘扔出去就好了!”
  显然王老太太话里含着刺儿,老娘越发生气,辛辛苦苦爬起来给你们做饭,还落了一身埋怨,做菜的本事是我们发家的希望,哪能随便说出去?
  白氏生气,王良璟频频给媳妇使眼色,总算没有发作,一顿饭草草吃完。
  大门外停了两驾高大的马车,赶车的是两个大汉,目光锐利,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还有一个中年的文士,抱拳拱手,冲着二伯王良珣笑道:“见过先生。”
  王良珣难掩得意,故意矜持道:“劳烦公孙兄了,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哈,先生是大人看重的高才,岂能怠慢,快随我进城吧!”文士冲着两个大汉一摆手,他们急忙过去,帮着搬运东西,把箱子都放在了马车上。
  崔氏叉着腰,神气活现,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家众人,冷笑道:“我们家老爷有本事,终于遇到了伯乐,不像有些人遭了难就千方百计把我们赶出家门。我把话放在这儿,以后啊,就算你们求着我,也别想我们回来!”
  说完,崔氏摇摇摆摆,拉着两个儿子,上了马车,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吸!
  大伯王良珪吃惊不小,“老四,这怎么回事啊?还有什么大人,要招揽老二?他怎么什么都没说啊?”
  老爹同样一头雾水,他倒是没想太多,“二哥苦读了十几年,或许苦尽甘来,作为兄弟的,要替他高兴。”
  所有人都大惑不解,唯独王宁安,他的眼睛闪着光彩,一股怒火不断燃烧,他看不得崔氏嚣张的模样,吃饭到了一半,就借口上厕所出来了,正好发现了前来迎接二伯王良珣的马车。
  王宁安好奇之下,问了两句,那个文士听说他是王家的人,也没在意,就告诉王宁安,新任的知州大人赏识王良珣的算学才华,又听闻王良珣是名将王贵之后,就聘请他到州衙担任幕友,也就是师爷。
  听完之后,王宁安大惑不解,二伯懂得什么算学啊,要是懂也不会被骗了……王宁安突然想起来,几天前自己揭穿了骗子的手法,二伯去衙门告状,回来之后,就一反常态,莫非……要真是那样,自己这个二伯可真是够极品的!


第15章 替二伯默哀
  送走了大伯和二伯,偌大的王家老宅,只剩下王良璟一家,还有三位老人,院子大的空落落的,唯有王洛湘和王宁泽再也没什么顾忌,撒欢着乱跑,无拘无束,开心坏了。
  王老太太心情很不好,一家人分崩离析,让她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丈夫,也对不起战死的儿子,王家真的败落了,这是老太太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尤其是当王良璟找到了她,告诉老太太,他准备去沧州找点活计儿,多赚点钱,养家糊口的时候,老太太更加伤心。
  “小四,连你也嫌弃奶奶了?不愿意在家了?好啊,走吧,都走吧,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早点死了干净!”
  面对越发不讲道理的老太太,王良璟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小心劝解。
  “奶奶,人家不常说穷则思变吗?光是那点田地养不活咱们一家人,孙儿也是没办法,多挣点钱,也好孝敬奶奶,还有娘亲。”
  王老太太斜靠着床上,只给了王良璟一个背影,过了好半天,才悻悻摆手。
  “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小心别把最后一点家底儿都给败光了!”
  王老太太一直觉得读书耕田才是正儿八经的营生,三伯跑出去经商,老太太气得要把他逐出王家大门。到了老爹这里,她不是更开通了,而是无可奈何,老大和老二都走了,王良璟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认准的事情,老太太还真不好阻拦,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了!
  王良璟第一次感觉到头顶的乌云散开了,终于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三十来岁的人了,还真不容易。可是很快他就感到了一家之主的压力,王良璟急匆匆到了老仆人王忠的房中。
  王良璟和他聊了一个多时辰,请求王忠好好照顾奶奶和母亲,最后他更是拿出了八百文铜钱,交给了王忠。
  算是之前的散伙饭,王宁安从韩蛤蟆那里挣来的一贯钱,被败得干干净净。
  弄得王宁安吃完饭的时候,无比郁闷,他对天发誓,以后一定要弄一个大大的金库,身无分文的感觉太难受了。
  次日,是个不错的大晴天,一家人早早起来,白氏给两位老人准备好了饭菜,又蒸了一锅炊饼,装在篮子里,把一家五口人的换洗衣服包成了一个大包。
  “你还要带着湘儿和泽儿啊?”老爹惊呼道。
  “嗯!”白氏黑着脸道:“有一次教训就够了,谁也不如亲爹亲妈,我可不敢把他们俩扔在家里。”
  王良璟也只好点头,他找了两个筐,垫上稻草,用扁担挑着,白氏背着衣物,王宁安跟着,一家人出了土塔村,向着沧州进发。
  昨天的时候,二伯是被两驾马车接走的,到了自己,就只能靠两条腿,王宁安觉得他们不像是进城经商,更像是逃难的流民。
  “我觉得咱们该雇一驾马车,最起码把声势造起来,不能让人小瞧了。”休息的时候,王宁安如是说道。
  王良璟坐在大石头上,三口两口吃光了炊饼,然后一伸手,把王宁泽抱起来,塞到了王洛湘的筐里,指着空出来的一个。
  “进去,爹挑着你!”
  王宁安的脸瞬间就黑了,让他坐筐里,还不如杀了他干脆!便宜老爹不是挺厚道的吗,怎么对自己儿子,就这么多损招啊!身后传来王宁泽和王洛湘的笑声,两个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们了!
  王宁安赌气快走,把其他人甩在身后,正好到了一处路口,从另一条路上飞快跑来一辆驴车,王宁安连忙躲闪,却听到驴车上有人惊呼。
  “哎呦,这不是王二郎吗?”
  王宁安一抬头,也认了出来,竟然是那个买了自己故事的韩蛤蟆。
  “啊,是老韩啊!”
  王宁安呲着牙一笑,“没说书吗?”
  “说了!”韩蛤蟆眉开眼笑,指了指驴车,笑道:“猜猜,这是咋来的?”
  王宁安随口道:“不会是人家赏的吧?”
  “还真让二郎猜对了。”韩蛤蟆得意道:“三河村的张大财主过五十大寿,请来了十几个唱曲,变戏法,说书,唱戏的,那个场面啊,大了去了!可人家张大财主天生不爱笑,谁上台也没用,这不,我老汉上台,说了一段,张大财主笑得前仰后合,这不,他儿子送了老汉一头驴,我一琢磨啊,光有驴没有车怎么行,又花了三百文,从张家买了一辆车,说是买,其实是半买半送。”
  韩蛤蟆满脸红光,得意洋洋,拍着王宁安的肩头,问道:“王二郎,你猜我说的是哪一段?”
  王宁安看他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不会是《黄半仙》吧!”
  “嘿嘿,还真让二郎说对了,就是这段!你可没看见啊,我说完了,满堂的彩,都冲着我一个人,下了台,其他的人全都竖大拇指!”
  “那可就恭喜老韩了。”
  韩蛤蟆突然又叹口气,“二郎,老汉不瞒你,这《黄半仙》是好,可是说多了也不灵了,你还有段子吗?”
  “有啊!”王宁安大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大段子三百六,小段子如牛毛!”
  “快,快给我说两个!”韩蛤蟆激动地手足无措,忙往怀里伸手掏钱,“我可不白要啊,说个价,我绝不还嘴!”
  “哈哈哈。”王宁安眼珠转了转,老爹他们也赶上来了,就笑道:“成了,你送我们一家进沧州,我给你两个段子。”
  ……
  “我说的这段故事啊,叫《珍珠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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