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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分裂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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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灵韵一听,点头称是。她转而问女先生:“师父,今天咱们学什么?”
  女先生拘谨道:“小姐还是称呼我先生吧。”
  “好,先生也别叫我小姐,叫我灵韵,或者灵灵,或者韵韵,都行。”贺灵韵接着补充一句,“叫大侠更好。”
  女先生竟无言以对,缓了片刻才道:“灵韵,我们开始吧。”
  上午,女先生教《女儿经》,念道:“女儿经,仔细听,早早起,出闺门……”听得贺灵韵头都大了。
  下午,女先生教数数与方位。
  一、二、三、四、五……
  贺灵韵心想这个还算有用,默默地数: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
  东、西、南、北、中……
  贺灵韵心想这个也有用,默默地排方位:东岳泰山派、西岳华山派、中岳嵩山派、南岳衡山派、北岳恒山派……
  第二日上午,女先生依然教《女儿经》,念道:“烧茶汤,敬双亲,勤梳洗,爱干净……”
  贺灵韵忙打断:“先生,换一本书吧。”
  “好,那我们来学习《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贺灵韵并不觉得自己的头有所变小。
  痛苦的时光总是倍感悠长,好容易熬到女先生下课回家,贺灵韵趁机跑去账房支银子。
  账房先生亲切地招呼小主人:“小姐又来取银子,取多少?做什么用?”
  贺灵韵道:“十两,买书。”
  “敢问小姐买什么书?”
  贺灵韵吃一堑长一智,不肯透露自己的秘密,只道:“你管太多了。”
  “小姐,不是小的管太多。全因小的职责所在,这每一笔钱,进进出出的,都必须登记在册。”
  “好吧,告诉你,我要买几本武功秘籍。”
  账房先生再次抽了抽嘴角,故作镇定道:“老爷知道吗?”
  “不知道。”
  “小的以为……”
  “行啦!”贺灵韵不耐烦抢过账房先生的话,“我不买武功秘籍了。你也知道,我爹给我请了位女先生,教我读书写字。”
  “小的知道。”
  “我想把银子给女先生,请她帮我买几本适合我看的书,不行吗?”
  “小的以为,小姐可以请女先生列出书单,交给小的,小的打发人去为小姐买来。”
  贺灵韵急了,飞起一脚踢在账房先生的脚脖子上。谁知账房先生像座巨山一样动也不动,她自己倒没站稳差点儿摔地上。
  账房先生赶紧伸手扶住她,道:“小姐您小心……”
  贺灵韵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气势汹汹道:“少废话!快把银子给老子拿出来!”
  账房先生的嘴角抽风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贺灵韵扎起马步,运足功力猛出双拳,一拳接一拳,频频砸在账房先生的大腿上。她发狠道:“再不交出银子,老子灭了你!”
  账房先生满脸黑线,道:“呃……小姐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取银子。”
  贺灵韵双手叉腰,洋洋自得:“哼哼哼,知道本大侠的厉害了吧。”
  她把强要来的十两银子揣腰里,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间,向贴身丫鬟悦心下达秘密任务。
  悦心问:“什么秘密任务?”
  贺灵韵道:“这十两银子给阿荣,叫他买几本武功秘籍送来,悄悄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姐想看什么书,只管去老爷的书房里找,为什么另买呢?”
  “我爹的书房里能有武功秘籍?”
  “哦,应该没有,市面上会卖这类书吗?”
  贺灵韵思前想后,缓缓道:“武功秘籍都是各门各派的宝物,可遇不可求,你嘱咐阿荣用心寻一寻,找一找。他是自己人,我放心,买书剩下的钱就赏给他娶媳妇儿用。”
  “小姐真好,悦心替小桂儿和阿荣谢谢小姐。”
  “不用谢,行侠仗义,扶倾济弱,乃是我的本分。”贺灵韵正儿八经道,“你再告诉阿荣一声,不论什么武功秘籍,最好买双份。”
  “好的,小姐。”
  吃过晚饭,悦心将两本一模一样的油腻腻的《气功心法》交予贺灵韵,道的是来之极其不易。白天阿荣逛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书屋、书摊,一提武林秘籍就被轰走,最后偶遇一名脏兮兮的游方道士。那道士见他辛苦,说与他有缘,才忍痛割爱卖给他的。
  贺灵韵问花了多少钱。
  悦心道:“整整十两银子,一分不剩。”
  “你叫阿荣去管账房拿银子,就说小姐赏他的。”
  “小姐,老爷明令,不许你乱使银子,账房先生会乖乖给阿荣吗?”
  “以前可能不会,但是从今个儿开始,哼哼,他敢不给!”
  “好吧,悦心让阿荣去试试。”
  翌日上午,女先生按时来教课。贺灵韵请先生上座后,恭恭敬敬捧出一本《气功心法》摆在先生面前,道:“先生,咱们学这个吧。”
  女先生看贺灵韵一眼,无辜道:“我不会。”
  “没关系,先生教我识字儿,我自己练。”
  女先生含泪道:“灵韵,你确定不是贺大人派来折磨我的?”
  贺灵韵正色道:“先生怎么能这么讲,灵韵以为,咱们俩相处挺愉快的。”
  “好吧,先生不教你《女儿经》,也不教你《三字经》,就教你《气功心法》。”
  女先生强忍满身不适,硬生生教了几日《气功心法》,终于病倒在床,向贺灵韵的爹贺尚书告假后,躲家里修养。
  而此时此刻,她的学生贺灵韵内心则充满矛盾,一方面为先生的身体担心,另一方面为自己重获自由而感到高兴,实在是太高兴了,几乎绷不住要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悦心道:“小姐,今天不上课,你想做什么?”
  “一个字儿,玩儿!”
  “玩儿什么?”
  贺灵韵的右手如刀,左劈一下,右砍一下,道出两个字:“刺杀。”
  “小姐不会又要玩儿刺杀老爷吧?听管事儿姐姐说,老爷正在前厅会客呢。”
  “那换一个新花样儿——报仇雪恨!”
  “怎么玩儿?”
  “去,把我的两位主角儿叫过来。”
  “好。”
  悦心带来小桂儿和阿荣。
  小桂儿和阿荣这对苦命鸳鸯,欲为贺灵韵先前的赏赐谢恩。贺灵韵一摆手免了,麻溜儿地开始讲戏。
  说的是,这一日小桂儿坐在路边哭得正伤心,巧遇大侠贺灵韵,贺大侠路见不平,开口相问。却原来小桂儿一家十六口惨遭杀害,贺大侠决定替天行道,帮小桂儿报仇雪恨。她们两个找啊找啊找凶手,终于找到阿荣身上。阿荣承认自己是凶手,但同时他也是一名杀手,奉命行事。贺大侠满脸正气地问奉谁的命。阿荣称自己虽是一名杀手,却是一名具备职业道德的杀手,坚决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者。贺大侠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是拔出宝剑,与杀手阿荣斗在一起。
  院子里,贺灵韵和阿荣一人手握一根棍儿,慢动作地打来打去,打得是酣畅淋漓,不亦乐乎。围着他们的悦心和小桂儿,以及其他丫头,像拉拉队一样地高喊“加油”“大侠加油”。
  突然,一阵不合群的笑声传来,格外响亮。
  心生疑窦的贺灵韵停下动作,循声望去,却见墙头上坐着一个锦衣男孩儿,面皮儿白净,嘴唇鲜红。
  那男孩儿自上而下打量贺灵韵,笑意加深。
  贺灵韵走到墙下,仰头问:“你是谁?你笑什么?”
  男孩儿道:“笑你二。”
  “你才二!”贺灵韵当即反击,想了想又问,“二是什么意思?”
  男孩儿笑道:“夸你漂亮呗。”
  贺灵韵恍然大悟,道:“你也二。”
  男孩儿扯起一边嘴角,笑笑却不回话,只坐在墙头晃着两条腿。
  贺灵韵道:“你下来。”
  男孩儿道:“我不下去,你又能把我怎样?反正你够不到我。”
  “你等着,看我用飞镖把你射下来。”贺灵韵自墙脚盆栽上揪下一片绿叶,咻的朝男孩儿丢出去。不成想,叶子一离开她的手指竟直直地坠落在地。她不甘心,捡起来再接再厉,咻,咻,咻……掉,掉,掉……贺灵韵颓然放弃,看来武侠故事里“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都是骗小孩儿的。
  墙头上的男孩儿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他自怀里掏出个东西,对贺灵韵道:“你瞧我的。”
  嗖嗖嗖几下,简直指哪儿打哪儿,
  贺灵韵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道:“高手啊,你收我做徒弟吧。”
  男孩儿摇了摇手里的东西,问:“你想学这个?”
  贺灵韵拼命点头。
  男孩儿翻身自墙头跃下,干净利落,毫发无损。
  贺灵韵看得眼睛都直了,猛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求道:“大侠,请收我为徒!”
  丫鬟悦心再猛扑上去,把贺灵韵托起来,道:“小姐自重!”
  正在这时,耳听院外有人连声呼唤“肖公子——”。那男孩儿脸色一变,道:“我先走了,明儿再来找你。”话音将落,三两下便爬上墙头,翻至院外去了。
  贺灵韵眼望男孩儿离去的背影,伸出手向虚空处,凄凉地叫了一声“师父——”
  悦心道:“小姐,您不能这样。女先生说了,您已经七岁,应该懂得男女大防,千万避免肌肤之亲。”
  贺灵韵却道:“你说,他手里那个暗器是什么?”
  “小姐,那不是暗器,就是个弹弓啊。”
  “弹弓,是什么?”
  “就是……男孩子的玩意儿,悦心也不清楚。”
  阿荣道:“小姐,要不我给您做一个?”
  “行,做得好,小姐还有赏。不——”贺灵韵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本大侠有赏!”
  次日清晨,贺灵韵被房外的吵闹声惊醒,她迷糊眼睛,披头散发,拖拉上鞋奔出去瞧怎么回事。原来是昨天那翻墙头的男孩儿又来了。正被悦心拦住,与他理论,说他是个没教养的野小子,随随便便就进别人家。
  贺灵韵努力从眼屎中射出目光,喝退悦心,道:“这是我师父,不得无礼!”
  谁料悦心一见贺灵韵衣衫不整的样子,比贺灵韵重遇师父还要激动,整个人咋呼开来:“小姐快快回房去,悦心给你收拾收拾。”
  贺灵韵趁被悦心推进房的间隙,钻出脑袋冲男孩儿道:“师父,你一定等我!别走,别走啊!”
  男孩儿不置可否地扯起一边嘴角。
  待贺灵韵焕然一新重出房间,见那男孩儿果然没走,袖子一撸,冲上去就要给男孩儿磕头,行拜师礼。悦心死死地抱住她,道:“小姐,不行啊,他才比你大几岁,你怎么能跪他呢?”
  男孩儿慢条斯理道:“跪就免了,你若真想做我徒弟,那请当师父的亲一下好了。”
  悦心和贺灵韵同时开口:“不行!”
  男孩儿疑惑:“跪,行。亲,不行?”
  贺灵韵严肃道:“徒弟跪师父是天经地义,哪有师父亲徒弟的?”
  “既然师父不能亲徒弟,那徒弟亲师父一下吧。”
  贺灵韵道:“徒儿决不会轻薄师父。”
  男孩儿的表情略微复杂,道:“你就不像个女的。”
  贺灵韵哈哈一笑:“师父看出来了,我是要成为大侠的人!”
  男孩儿满脸黑线,随手递给贺灵韵一件东西。贺灵韵伸手欲接,被悦心挡住:“小姐,女先生说,您已经七岁了,应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她回头朝男孩儿道,“野小子,把东西放地上,我自己捡给小姐。”
  男孩儿耸肩,将东西往地上一丢。
  悦心捡起来拿给贺灵韵一看,是个新做的弹弓,精致小巧,把手圆润。贺灵韵握住一试,刚好合适,爱不释手。她道:“告诉阿荣不用再给我做了。还有,以后不准对我师父不敬。”转而问男孩儿:“请问师父姓什么?”
  “姓肖。”
  她吩咐左右:“记住,以后都叫肖师父。”
  从此以后,肖师父隔三差五地就会翻墙进贺府,教贺灵韵打弹弓,以及一些拳脚功夫。
  悦心没地位没权力反对,奶娘则心疼贺灵韵没个同龄的玩伴,也知道这个肖师父的真实身份,便随他二人去了。

☆、二年级·偏心

  七岁,我顺利升入小学二年级。
  一年级的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我考了个中上等,而王雨果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三。我从来没想过和她比,但是搁不住爸爸和妈妈总提。再加上,不坐爸爸的车上下学,改乘公交车后,王雨果也和我一起每天赶公交。我们楼上楼下地住,所以她早晨都会来我家找我,一起去学校。
  王雨果是个聪明伶俐的学生,嘴甜会来事儿,每次一进我家门,就受到我爸妈的热烈欢迎。他们非常喜欢她,当着我的面儿夸她,叫我多向她学习。说实话,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顺着爸妈的意思,瞪大眼珠子去发现王雨果身上的优点,反省自己的不足。
  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地理上离王雨果太近。
  上学在一个班,回家住同一个楼,这些都不是我能轻易改变的。但是,我可以不跟她坐一辆公交车啊。所以,我向爸妈提出学骑自行车的建议。
  这天放学比较晚,最后一节课是数学小测试,老师欻欻欻地发卷,我们刷刷刷地做卷。课代表火速收卷,老师飞快判卷。用红笔写了得分的卷子发下来一看,我只有95分,而王雨果照样是满分,不出意外地再一次荣获老师的表扬。
  其实这些题目没什么难度,就是因为我太马虎,才无缘无故丢了5分。我感到一点点的沮丧,用卷子盖住脸,想把自己捂死。当然,想想而已。
  洛可可安慰我:“好啦,再怎么地,你95分不比我59分强。”
  我重重地叹一口气:“我妈会说我。”
  洛可可不以为意:“我妈还会打我呢。”
  “看来,你比我可怜。”
  “不,你更可怜,因为王雨果不住我们家楼下,哦呵呵呵呵……”
  “唉,我还得振作起来,和她一起坐车回家。希望她今天心情好,不找我的麻烦。”
  “你自己走呗,别等她。”
  “你看哪一次我等她啦?不都是她来找我吗?哦……王雨果大大来了。”
  从幼儿园算起,王雨果叫我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因为就算她心情好,也不一定会放弃找我的麻烦。
  公交车上,我和王雨果一人背一书包在车厢中间,她坐着,我扶把手站着。突然,王雨果往我空出来的手里塞进十块钱,然后迅速跳起来指着我喊道:“小偷儿!”
  我茫然了好一会儿,等到车厢里的人都奇怪地看我,一瞬间脸涨得通红。
  王雨果手一伸,说:“小偷儿,快把钱还给我。”
  可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憋笑的眼神儿,除了我。
  大小姐,您这是闹哪样儿啊?
  我默默做深呼吸调整心情,淡定地说:“王雨果,这不是你欠我的钱吗?”
  “谁欠你钱了?我压根儿不认识你。”
  哪怕我们穿着同一个学校的校服?
  我继续辩解:“你不认识我,我怎么知道你叫王雨果?”
  “我不叫王雨果。”
  “你敢把今天课堂小测的卷子拿出来吗?你敢说上面写的名字不是王雨果?”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对啊,你肯定不好意思给我看,因为我考了100分,你才考95。”
  王雨果一着急把实话秃噜出来了:“胡说,明明我考了100,你考95。”
  我誓将淡定进行到底:“你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考95?”
  王雨果见阴谋被拆穿,像条蛇似的扭来扭去,跟我撒娇:“哎呀,依依,开个玩笑嘛。”
  车厢里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我没笑。
  请问,哪儿好笑了?
  这一刻,我暗暗下定决心,尽快学会骑自行车。珍爱生命,远离王雨果。
  晚饭时间,爸爸问我为什么想学自行车。
  “绿色出行,从我做起。”
  爸爸说坐公交车也是绿色出行。
  “不对,公交车什么颜色,得看上面刷的什么广告。”
  爸爸喷饭了。
  “这么说,爸爸还得给你买个绿色的自行车?”
  我点点头。
  爸爸问妈妈的意思。妈妈答应,如果下次我考个双百,就给我买一辆绿色的儿童自行车。
  二年级的课程比一年级难一点,我开始学习和背诵乘法口诀,练习乘除法的计算。还需要掌握长度、重量等计量单位,比如我长多高,体重多少。还增加了对图形的简单认识。喜大普奔的是,终于学会认字儿了。语文老师经常会测试大家,看谁认识的汉字更多。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王雨果在我们班里是识字最多的,阅读方面也做得特别棒。
  不仅语文老师,即班主任王老师宠她,数学老师也非常非常地喜欢她,拿她当自己的孙女儿一样。我之所以这么说,不,班里的同学都是这么认为的。
  数学老师也姓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就我们全班同学对他的了解,他貌似只有一个特殊爱好,那就是在课堂上提问他的爱徒王雨果,以及他的孙子王冠。
  没错,语文王老师的孩子是我们班的学生,就坐在我旁边,姓洛名可可。数学王老师的孙子也在我们班上,跟他一个姓,名字翻译成大白话,叫做“帽子”。帽子和洛可可的成绩不相上下,轮流垫底。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数学王老师向语文王老师抱怨:“怎么当老师的孩子学习都不好?”
  我却觉得,学习好的人都是相似的,学习不好的人各有各的原因。在我眼里,可可不是学不好,只是没心思好好学。而帽子……都说是帽子了,怎么可能有脑子?这绝对不是恶意讲人坏话,虽然我对数学王老师有意见,但他的孙子是好人,却是个极其笨的好人。
  数学课上,王老师提出一个问题,叫我们积极举手回答。最初那几次,年幼无知的我们信以为真,纷纷举起自己的右手,没被成功扳过来的左撇子也开心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此时此刻大家拥有一个共同的心声:老师,看这里,看这里……选我,选我……
  老师装模作样扫视我们一大片,最后选了王冠。
  这么这么简单的算术题,王冠居然答不上来。
  王老师和我们表示都很生气。然而我们也很高兴,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结果,老师选了王雨果。
  谁能告诉我,王雨果到底是不是王老师的私生孙女儿?
  毕竟都姓王。
  但从遗传的角度看,王雨果和王冠不可能是一家人吧。
  王雨果总是把问题答得漂亮,以我们群众雪亮的眼光来看,王老师总是恨不得给她一个么么。
  伤透了我们幼小的心灵。
  之后,不管数学老师出的题目多么白痴,多么容易,或者多么有挑战性,多么有吸引力,我们的内心都是拒绝的。除了王雨果,没有人再主动举手。而王老师的首选永远是他可怜又可恨的孙子王冠,永远猜不出答案的王冠,其后才是逢题必答,逢答必对的王雨果。
  如果王雨果是备胎的话,班上的同学,包括我,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安慰。
  作为一个热爱学习的学生,我努力争取过。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成绩不够好,不足以受到老师的待见,所以老师才不提问我。于是在一次数学测试中,我反复将答案检查数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交卷——真的被我拿到一百分!
  但是涛声依旧。
  “这个问题,王冠来回答。”
  “不会?那王雨果吧。”
  我发现自己好傻好天真。
  妈妈连自行车都给我买了,老师也好歹提问我一下下?
  洛可可摆摆手:“不可能,老头儿倔着呢。”
  我说:“天天王冠王雨果,王冠王雨果,我都不想上他的课了。”
  “那我们一起逃课啊?”洛可可的眉毛跳起欢快的舞蹈。
  “你不怕你妈妈?”
  洛可可瞬间变成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我笑着推一推她:“走啦,大课间,班长叫操场集合做操啦。”
  洛可可趴在桌子上装死人:“等他们都齐了,我们俩再上。”
  嗯,有敌情?我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身侧,小心地从牙缝里出声:“警报!警报!王雨果过来了,好像是找我的。”
  洛可可一听,瞬间满血复活,拉起我就往教室外跑。
  王雨果在身后叫喊:“依依,我们一起去啊。”
  我装作风太大没听清的样子。
  在操场上偶遇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脸长得很白,嘴唇却比女生的还红。他似乎认识我,还和我打招呼:“依依——”
  我用赤。裸裸的陌生目光打量他,同时却觉得他很眼熟。
  他解释说:“我是许君泽,小泽,你幼儿园同学。”
  他这句话讲得很溜儿。
  我抱歉地说:“哦,小泽,对不起我没想起来。”
  怪不得眼熟。
  他笑一笑,感觉是习惯了的样子。
  洛可可嫌弃地看我一眼:“你干嘛叫男生那么亲热,要连名带姓,许君泽!”
  许君泽没开口,他身边的男生倒笑容可掬地说:“他们俩在幼儿园一块儿长大,关系好,叫小名儿是应该的。”
  洛可可反驳:“你骗谁,关系好,依依能不记得他?”
  那男生瞧了瞧许君泽,一本正经地说:“那是因为他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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