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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异界法-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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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整土葬。”
埃尔塔的土葬改土葬阻力倒没有旧中国那么大——旧中国之所以对火葬如此排斥,主要还是一脉相承的传统迷信观念所致。埃尔塔的穷人死了能有立锥之地插一根墓碑就已经是豪华配置,谁还去管地下埋的是骨灰盒,还是棺材板?
但换到贵族这边,问题就很不一样了。贵族们的坟茔,墓园,那都是so标准一套套来,多大的派头用多大的标准,高了低了都不行。
低了。贵族们的脸上挂不住。你说你这个伯爵的实际标准像男爵一样,你是不是该把头上的帽子往下调?高了呢,伯爵用侯爵的标准,侯爵们纷纷表示:这样子是不行的!
当然,这倒也没什么大吹大办的意思。修筑起来的墓园那是一个庄严肃穆,配着各种石雕,面像,还有石碑,整整齐齐就是一个家族史博物馆。
但是呢……这终究也算是一种“陋规”。即使贵族是自费搞了“上层建筑”,但这“上层建筑”下面的土地,也就是墓园的“经济基础”,确确实实是国家按照贵族特权划拨的。
这就很尴尬了……在城市穷人要和其他人挤在立体而抽象的贫民窟,农村穷人的茅草土屋经不住风吹雨打,外面下大雨里头下小雨面积还小得可怜的时候,贵族们的墓园却大得宏伟,修得坚实。
所以,这些墓园也不可避免地变成了平民的攻击目标。他们热切地希望这些遍布埃尔塔各处“风水宝地”的建筑群被铲除,被夷平。当然,在西埃尔塔之外,已经有不少贵族墓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
为埃尔塔修现代标准历史的埃尔塔前史官们遇到这些情况总是只能望洋兴叹。这些碑文都是阴文,要想复制下来只有用代价高昂的复制魔法或者细黏土拓反片。所以这些史官记录贵族的家族历史和个人的经历,用的都是复述手抄。复制下来的只能是内容,至于雕刻家的手艺,还有碑文的装饰,修饰手法,还有特定的格式,史官们总是只能复制出十之二三。
至于墓园里的拱门,立柱等雕刻类建筑物,那更是多半只能用语言文字来形容它的形状和美感。只有大贵族和皇族才会有心情来聘请画师,对着这些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来一在画纸上留下它的痕迹。
难得有了照相机这种完美记录的手法,只需要把取景器对准这些文物古迹,然后按下快门——甚至连这些动作都不用做,随行的中国考古学家总是会冲印好无数的照片分与他们。
更先进一的,则是有摄制组来整个地对着建筑群摄影,描绘下它的全貌。比起零散的照片,这要更加直观,更加逼真,后世的研究者也不会对这些视频资料留下遗憾。
但伴随着纪录手段的突飞猛进,摆在他们面前的结果却是大量文物的损毁,遗失。因为埃尔塔文明在某些地方和欧洲中世纪晚期文艺复兴前的文明有着不低的相似性,所以面对着残垣断壁,前来考察的中埃两国专家都只能表示很痛心。不要说什么照相,摄像,按现在这个程度来看,要连测量关键数据都很为难。
旧的没了,那也没辙。但新的呢?就不要再有了。前者算是平民留下的罪,中国人只好把偏向左边的车头往右边拉一拉,让贵族们还算完整的墓园得以保留下来。在这之后,才能继续笔直地前进。
现在就连埃尔塔解放战争里牺牲的烈士,都化作一方小小的骨灰盒,还有山公墓里的一根姓氏柱;那这些贵族又何德何能,要想扩大自己的墓园,把棺材装进去呢?
“你就告诉他们,除了公墓之外,没有第二块地皮可选。”皮彭斯歪着嘴,气得不打一处来。“他们要是想扩大他们家族的墓园,那肯定是想都别想,那里已经是文物保护单位啦!”
这文物保护单位,名头是不小。从盾城拆卸的城堡在市郊重建之后的埃尔塔帝国城堡博物馆,那就是文物保护单位。当然,这墓园的所有权还是归若罗纳科家所有,但若罗纳科家已经失去了对它进行修改的权利。
也就是说,不管是墓穴已经设定好亦或是没有,装着若罗纳科侯爵的棺材板也只能停在墓园之外。想放进去?没门!想放进去盖上石盖?窗都没有!想最后再上面安个墓碑?对不起,下水道也堵死啦。
“不不不……”对讲机对面传来的通话不仅带着电流声,还带着手捂着也消除不掉的嘈杂声。“这一问题我已经亲自说明过了,问题是呢……嗯,他们说墓地自己找,不给国家,不给皇帝添麻烦……”
“他们以为这就是有政治觉悟了?”听到对方开始用报纸里头的新话来搪塞警察,皮彭斯真也是哭笑不得。“告诉他们,要是能从土地用途里翻出哪怕一个和丧葬有关的词汇来,我就帮他们办手续!”
非常抱歉,埃尔塔的公墓用的是“城市公共建设用地”这个名义,新埃尔塔帝国根本就没有设立有关于丧葬用地的哪怕一行标准。这些功课,皮彭斯在应对鲍威特案时已经掌握得精熟,现在拿出来用,纯属炒冷饭。
“但是现在闹得很欢啊,那些个混蛋贵族。他们不仅不想出火化费用然后领取丧葬金补偿,还堵在停尸房的门口……”
“哎,我问一下。”皮彭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头。“那个马车夫的家属呢?来过了么?”
“他们痛快地接受了丧葬金的补偿,这会儿已经带着尸检过的遗体去了火葬场啦。”
“反正领不领补偿,尸体都是要火化的。”皮彭斯早就习惯了现代强力机关的手腕,但很明显对讲机对面的那位还没有。“丧葬金补偿不要也罢,我待会给盾城火葬场打电话,你这就把若罗纳科侯爵的遗体拉过去给我烧了。然后把盒子往那些个混蛋的手里一推,就这么简单。至于他们要不要那笔扣除丧葬费用剩下的补偿金去搞公墓,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为了推广占地小的火葬,埃尔塔民政局和本位面的中国民政局的早期做法一样,都会给火葬者予以些许补偿。对于普通的埃尔塔人而言,这笔钱足够支付火葬费用,还有最普通的公墓费用。
“啊?这……不太好吧?家属还没签字……”
“你就问他们签不签,不签就推车出门去,甭管他们这些傻蛋儿。”皮彭斯咧起牙,心生一毒计。“想必他们到时候都会扑天抢地一般上来要夺走推车,那你要怎么办?”
“全都算妨碍公务,长官,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皮彭斯靠在椅子上,出了一口长气。“这些个贵族,还真是会闹事情。老老实实地跟个平常人一样,不好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汽油桶上的火花塞
“这很不好!这我们绝对不能接受!”
几乎与此同时,盾城内的另一个角落里,小贵族们簇拥的某个人影爆发出巨大的战吼。
“怎么了?芬米尔伯爵?您刚刚听到了些什么?”看到主持这场聚会的人听到他的家人附耳说出某个消息之后突然脸色大变,台下的小贵族纷纷提出疑问。
只见台上的芬米尔两个鼻孔大喇剌地朝外口出气,怒目圆睁环视四方,一时间吓得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场面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芬米尔才平静下来开口说道:
“若罗纳科侯爵大人的家人,因为要阻止他的尸体火化而被拘捕……”
台下顿时乱作一团。又约莫过了几十秒,才有人举手问道:“那若罗纳科侯爵的……遗体呢?”
“在场无人可做签字手续,直接火化了。”芬米尔伯爵淡定地说出了让人崩溃的事实。“刚刚我的家人探听到的消息是,中央政府派人去若罗纳科侯爵家里通知剩下的人前去领骨灰盒。”
此声一出,芬米尔伯爵的花园里那是一片哀鸿遍野。这些比起伯爵,侯爵们的地位要低上不少的小贵族们并不是担心他们死后也要变成一方小小的盒子,塞进公墓的某个只能用几列几排来寻找的角落里,他们是在已经到来的现实面前瑟瑟发抖,惊恐不安。
而这个事实,就是埃尔塔帝国的贵族阶层即将迎来洗牌。虽然最后的洗牌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毋庸置疑,如果洗牌洗出来的牌还和上一次牌局一样,那这就根本不叫洗牌,叫“再来一局”。
当然,贵族特权是依旧存在的。这一点其实无法否认——国会,大公司大企业,大律师,政治家,这些都是换了个意思的贵族。社会资源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比例要比平民掌握的比例大得多,北美联邦的罗斯福家族,肯尼迪家族,布什家族,就是在共和政体下诞生的“贵族”。确切的说,谁更快地掌握了更多的知识,谁就能在新埃尔塔帝国成为“无冕的贵族”。
但是他们却不能理解这种情况的发生。在他们的眼里,只有“标明了的”才是贵族;而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并不在于荣耀,也不在于知识的传承与经验的积累,而是在于明明白白的,高人一等的“特权”。
对于北美联邦,还有现在在国内被称作“赵家人”的实质性贵族来说,他们并没有多少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但与之相对的,他们能熟练地使用法律作为自己的工具。他们的孩子能提早接触到寻常人接触不到的先进教育,到了将要步入社会时更有父母亲的人脉协助,拥有更多的实习和磨炼机会——
这对于多数习惯坐吃山空,有地皮刮地皮没地皮挂山皮的埃尔塔贵族而言,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他们的后代只要不是脑瘫和傻子,就能用特权继续好好的活下去,不至于失了爵位;但对于这些新形式下的贵族而言,自己不奋勇向上可能还能维持一代人的兴盛,但到了自己以身作则的时候,他们要用什么来影响下一代?
所以总而言之,这种“变得更隐秘”了的贵族体系,在埃尔塔的贵族们眼里就是空对空放屁——新的贵族正在悄然孕育而生,但在他们眼里,埃尔塔将不再有贵族,起码有名的贵族将不再享有特权——这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我们可连若罗纳科侯爵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呢,这异世界人就一把火把尸体给烧了……”
“诶诶?中午的广播不是说了么?是因为侯爵大人的车夫酒后驾车,这才撞上了正常前进的大卡车来着……”
“异世界人说的这一套你也信?”此言一出,说话人立刻遭到了周遭贵族的围攻。“异世界人怎么知道他喝了酒?这尸体少说也在路上曝了一夜,异世界人难不成还能从尸臭里头闻出酒味?”
“哼,说不定异世界人无时不刻在我们头顶看着我们呢。”刚刚提到广播的小贵族顿时就换了一种口吻,“不然你怎么解释他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的事实?”
“这可就不符合他们的风格,你看,要是真喝了酒,也不必把他们的尸身都这么快拉去烧了。”这种说法在逻辑上完全说得通,很快就成了人群中的一致意见——至于大贵族们最担心的墓园和全尸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小贵族多大事:他们够不着那个级别,更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去搞“上层建筑”。
所以芬米尔伯爵可以说是“瞄着炮管,打着了履带”,他原本的想法就落了空——所幸还好不是完全落空,而是歪打正着。
墓园矛盾,终究只是归类在土地特权矛盾中的一小项。而土地特权,又只是贵族特权里头的一小项,而且不能代表全体贵族的利益;不过眼下的这群小贵族已经很明显地自动把小矛盾变成大矛盾,小覆盖面变成大覆盖面;芬米尔伯爵一思索,自然也是高兴的。
就他和若罗纳科侯爵,想要去和中国人和泥腿子们打擂台?想都别想。若罗纳科侯爵那也是拔了毛的凤凰,能有什么资产?至于最有实力的那一位,在那一天之后就已经闭门不见,看门人都是大手一挥,说侯爵大人已经去门东市过冬去了——芬米尔伯爵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
现在要对埃尔塔中央政府施压,让他们知道贵族不是随便可以下手的肉,首要问题就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一个法老之鹰冲出去面对六个士兵76那肯定是送,但六个法老之鹰就未必——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现在,他还占着些天时。中国人在这件事上做得几乎是“丧尽天良”(芬米尔是这么说的),要能在这个点上扩大在贵族内部的影响,贵族一定都会对中国人的做法表达不满……
与此同时,带着一体机温热的事故责任认定书被交到了皮彭斯手上。皮彭斯简单地翻阅了几遍之后,便将它的副本带到了审讯室里。
“这份是你爱人的盖棺定论。”皮彭斯一进来就把事故责任认定书丢在了两人中间的桌上。“但你得保证你不会把它撕个稀巴烂,我才能把它拿给你看。”
一只手被铐在椅子上的女人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服软。
“那就去看吧。”皮彭斯把文件丢到桌子的另一边之后,便自顾自地开始细细看起手里的这一份认定书。
埃尔塔的交通警察完美地复述了事故的经过。至于结果?那也几乎是钦定的。由于醉驾导致马车切入渣土车正常路线的若罗纳科侯爵方负全责,一锤定音。
“嗯……官爷,我想问一下,”过了许久,这气质尽失的女人才缓缓开了口,“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贵族逝世,埃尔塔中央政府,或者撞死人的汽车司机,就都不能给出任何实质性的补偿么?”
“德高望重?”皮彭斯头也不抬,噗嗤一笑。“好嘛,放着这个笑话不谈,你说说,这政府也好,撞死人的司机也罢,从责任认定书上看得出有什么过错么?”
“没有。”
“那不就得了。”皮彭斯翻过一页纸,在关键的地方用笔画了个圈。“对于若罗纳科,帝国中央政府,还有开车的小伙子既然都没有错,也就对他没有亏欠。既然没有亏欠,那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做出不利的决定,让他们赔偿?”
若罗纳科的爱妾刚要说出“贵族的影响力会动摇到帝国的根本”这句话,她的眼前便闪过一只拳头。只见这只拳头重重地落在审讯室的桌上,把不锈钢制的桌面活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凹坑,吓得她赶紧把到了嗓子里的辩解收得一干二净。
“正确的人要赔偿错误的人,若是新埃尔塔帝国下的我们还要被迫做出这种判决,那我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啊?你能回答我吗?”
砸桌的巨响,还有皮彭斯的怒吼声让审讯室外巡逻的民警紧张地从外面推开大门。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正在和披头散发的女子搏斗的皮彭斯,也不是被抢下来的枪械在女子手里和警察对峙,而是一个怒发冲冠的档案室警察正在把桌子锤得天响,像发狂的狮子一样对着瑟缩在椅子里的女人嘶吼。
“若罗纳科,对,若罗纳科是人,是贵——族!(敲桌)可我们就不是人么?人打死了猪狗牛羊,可以不用赎罪,只需要赔偿物主。可小姐啊,‘尊贵’的小姐啊,我们这些人在你眼中难道就和猪狗,和牛羊一般么?我们难道就不是人,享受不到和其他人一样最基本的待遇吗?啊?你回答我啊!回答啊!”
资历比起皮彭斯不知道年轻到哪里去的民警们都呆立在审讯室的门口吗,对着这一幕束手无策。这或许也是他们在中国人到来之前,藏在心里已经很久的心声。但这一刻,皮彭斯就像一个火花塞一样把它们混着情感顿时点得爆燃。
第一百五十四章 潘多拉之盒
“说得好,皮彭斯警官!”
“太特么的让人解气啦!”
皮彭斯话音刚落,站在审讯室门里门外的警察们经过片刻的沉默,几乎在同时一起爆发出掌声和称赞声。而那个惹起众怒的贵族女子,此时则瑟缩在椅子上,头抬也不敢抬。她那黄褐色的头发披在背后,随着背的颤抖,那些发丝上下幅度清晰可见——可以看出来,她此时非常的害怕。
欢呼声经久不息,而没过几秒,从人群里还突然冲出了一个浑身青筋暴起,脸红得像关公一样的年轻民警。只见他挽起袖子,气冲冲地朝着那女人径直走去。
民警们一眼就看出来——不管是什么手段,这个贵族的爱人必然要遭重。不过他们也乐见于如此,所以对于这即将到来的私刑也没有出手阻止。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最不该伸出的地方横在了那个民警面前。
众人当场愕然,包括这个原本打算上前照着那女贵族面门打狠狠一耳光的警察在内,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皮彭斯。
“对方是禽兽,是不如平常人的混蛋,这没有错。”皮彭斯抬起头来,用严厉的眼光看着这个冲上来的后辈。“我们是人,所以我们谋求和其他人一样平等。小伙!记着!”
说完,皮彭斯将这人一把推回人堆里,然后大声叉着腰说道:
“我们谋求的,是最终的胜利,而不是我们反着骑到贵族们的头上!中国人说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再执著于复仇和宣泄情感,那这些贵族的后代呢?他们会不会伺机向我们一样地宣泄情感?到那时候,仇恨的雪球从山上滚下来,越滚越大,那谁去将它彻底消除?中国人让我们从战俘营,从贫民窟当中学习,磨炼,难道不是让我们现在去阻止两边的冲突,让它永远不再重演么?”
“仇恨这么轻松就被消除了,那谁又能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会骑到我们头上?”刚刚被推回到人堆里的民警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但他的冲动显然还没有消退。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中国人是这么说过,可是这不是归我们管的事情。”皮彭斯双手一摊,“如果让我们在接受教育之前担任现在的工作,那我们也会如此以牙还牙,让贵族们知道我们的怒火。可我们现在接受过了教育,懂得人之间要平等,这世界才会有希望。我们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孩子也会接受一样的教育,到那时候我们还害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么?各位应该也都是受过政治教育的人,应当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这贵族袭警,当然要按照法律来办;尔后你们想对她使用私刑,难道不是拿起左手,使劲扇自己的右脸?”
诚如斯言,教育是开拓民智的手段,同时也是减少社会矛盾的良方。没受过教育,甚至连字都不识得几个的大老粗,必须要通过广播才能听得懂新闻,听得懂新规旧矩之间的关系。要让他去看街上的布告,只怕是连这习惯都没有养成。
这就是矛盾的根源之一——信息的不对称性。埃尔塔帝国中央政府确确实实把这些布告,传单,广播都下达完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确实收到了消息:然而问题,就是主要出在和社会脱节的百分之一身上。
当然,皮彭斯面前为若罗纳科侯爵开脱的女贵族,明显是那百分之九十九里的一小撮。但这又何尝不是教育的缺失引起的呢?规矩人人平等的道理,那可是从幼儿园一开学,幼教就得手把手教会孩子,潜移默化才能根深蒂固的呀。
这席话说得面前军人出身的民警们个个羞得面红耳赤。他们受过的军事化教育,甚至要比普通人几年的教育更能把信条根植在心底。
但这信条也是可以战胜的。被气血冲昏了头,人那基本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没事了吧?”皮彭斯看着这一群低下头去的后辈,摇了摇右手。“出去吧,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你们全得写检讨。散了,散了吧!”
待到最后一个民警,也就是刚刚被皮彭斯拦下来的那位走出门外并轻轻地带上门,皮彭斯这才转过身子,对着若罗纳科的爱妾问道:
“这下你明白,我们所要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吧?”皮彭斯静静地合上桌面上摆着的事故责任认定书,“我们应对你,用的是公平的态度。然而你们应对所有人,也应当用公平的态度,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劫后余生的她赶紧得救了一般地点了点头。这要换在旧埃尔塔帝国,若是平民真惹了这些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没有的强力机关底层公务人员的不愉快,那下场那是可想而知——埃尔塔可没有针对平民伸冤的通道,要跪老爷只能找领主去跪。
“外面还有不少和你一样,因为若罗纳科先生的事情阻拦警察公务而被带到这里来的家属。”皮彭斯暗着太阳穴暗自庆幸,这一次的事情走向总算彻底在他控制之中啦。“我现在就给你办保释,但是你必须保证,你能够说服他们接受现在的情况。”
“什么情况?”她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
“埃尔塔帝国,还有那位司机所属的‘埃尔塔交通城建集团’绝无可能为你爱人,也就是若罗纳科先生的死付出任何额外的代价。”皮彭斯把笔丢到了若罗纳科的爱妾面前,“还有,你得先在这里签个字,然后才能为你办理保释手续。”
按照治安暂行处罚管理条例,袭警和妨碍公务如果没有造成伤害,那也得关个两周。这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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