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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异界法-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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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中国参观时,他亲眼看到过黑色旋翼死神在滩头上覆盖火箭弹,嗡嗡作响的坦克履带碾过人的残肢。这样的景象使他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也是如同他的世界一般,奉行相同的规律。
但到了实际工作中,这样的观念却让他与周遭的新同事有些格格不入。拟定的多件方案被退回重审,乃至推倒重来。屡次措施均告无用之下,这才有一个第三人来协助他的巴希维塔大陆工作,时刻站在他身旁专业提意见。
“要是说不累呢?”欧费蒙德里奇继而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你们依旧不愿意采取相对应的措施么?这些妖魔化你们的传闻,这些故事,你可以看看,我的朋友,堆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欧费蒙德里奇桌上摆着的,此时正是堆成山一般的负面言论。诚然,上面是有一些针对双月教会的负面笑话与谣言,但更多的是土著们在恐惧之下对中国人大铁船,铁快船的妖魔化与丑化。
“建造那样的钢铁浮城要用献祭魔法去铸造如此庞大的铁,而献祭的代价是人命。”欧费蒙德里奇身旁的人笑着读出了其中一条的内容,“你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么?当大空洞湾里也建起如同希尔齐造船厂一样大的船台,罗尔卢利公国的百姓们因此而受益的时候,这样的谣言不仅会不攻自破,而且编造他的人将会永远不敢再张开自己的大嘴巴。”
在谎言面前,事实就是滔滔大势,利益攸关的切肤之痛更是实实在在地拍在造谣者的脸上——在西埃尔塔的门东市与盾城,在帝都加西亚,在南埃尔塔的每个市集,造谣攻击新社会,新生产力的人们不是正在为他们的无知与傲慢,谎言与落后付出代价,就是已经付出了代价,成为被新世界淘汰的“新底层人”。
“这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们犹如在西埃尔塔,在中国大地上奔行得风驰电掣的列车。列车有自己的运行时刻表,停留时间和开动时间,一旦它离开之后就不会等待任何人,是这样吗?”
欧费蒙德里奇对此感慨颇深——按道理说,他和带着他的队伍在中国方面的叙述中有无可辩驳的优先级,但在帝都道路拥堵所导致的晚到火车站十分钟之后,中方这边不出意外地接到了和谐号动车组列车已经按照运行表开往魔都,不为他这个“贵客”和身边的“贵宾”停留哪怕一刻。
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中方不会尝试捞起任何既没有多少意义,又没有重量的可怜虫,而是在时代大势的高铁上,和追上列车的胜利者们一起举杯欢庆,为明天的旅途而欢欣鼓舞。
我即是先进!
我即是未来!
我即是自信!
这列列车前进中带来的狂风会吹散一切笼罩在它头顶的阴霾,卷走一切铁轨旁的灰尘。这样的中国还需要担心现在歇斯底里,以后必将失败的人嘴里透出来的狺狺狂吠,与他们的最后挣扎么?
教会需要武力去声明自己的伟大,自己的路线进步性,对所有声称教会弱小,虚伪的势力就举起大棒砸烂他们的狗头。但欧费蒙德里奇能够从中国同事的态度当中感受到,这个国家是“自然而然”地从体内透出一股伟大,进步的气息。
一切以嘴,以个人力量对其进行挖墙脚的企图都必将引来失败,甚至是反噬。无论是在异世界,还是在地球,这个国家不用刻意称呼,强调自己是伟大的,是需要人去敬仰的,这些都不用——因为它不喜欢用嘴说话,只喜欢用行动默默证明这一切。
“爱信信,不信滚,不要打扰我飞升。”
恍惚之中,欧费蒙德里奇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头轻轻拂去自己身上刻骨的伤痕,与世无争地向着天空的边界行进。
只要这份自信,这份拼劲还在,这个民族就将在无人可及的神坛上屹立不倒——但和其他的竞争对手不一样,这个曾经背负着刻骨伤痕的老翁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手法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是拉扯着整个沉重的凡间,让地上愿意听从他们指引的人与国度一起看到漫天的繁星,与无边的星海。
曾经的挫折,落后与愚昧,和它们带来的无边伤痛教会了这位道者什么是正确,什么是底线。现如今,这个在都城折损三十几万人,在全国损失上千万人的伤疤尽管不再表露在皮肤上,但是依旧在道者的手臂,脊髓,大腿等各地隐隐作痛。这些历史,欧费蒙德里奇也不是没有了解。对于他而言,在更加残酷的异世界“落后就要挨打”便是一句抹不去的信条。
能用铁幕控制住所有国民,“规范”他们的行动,“限制”他们的对话,这和用教典去限制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手段更加高明,而实质却是毫无差别的——双月教会在中国人面前的措施充分表达了他的自卑,而若是中国人也这么做,他们就和他们所要鄙视的对象是一丘之貉啦。
欧费蒙德里奇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这才又把目光对焦到了桌上的文件上。他换下了之前自己最经常使用的“从严处理”钢印,将其细细打量了几眼之后便推到一边。“打入冷宫”。
“自信。”这样小声念念叨叨的他绝不会想到他身为兰卡斯共和国第一任总统的时候,这也是自己在就职典礼高呼着的口号。是中国人教会了他什么是自信,现在要轮到他带领曾经被教会愚弄的人民,什么是自信了。
第二百章 催化剂
移步走出欧费蒙德里奇伏案工作的舱室,再穿过暖白色灯光笼罩着的走廊,就来到了“新生号”的指挥所主会议室。
“下面有请舆论研究办公室主任发表调研结果。”
和投影仪联动的房间照明灯随着幕布上的光芒亮起而同步熄灭。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影随之从会议桌上起身,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激光笔,开始对着幕布指指点点。
“通过罗尔卢利公国本地双月教会传来的一千四百六十五条舆论调查案例,以及我室科员欧费蒙德里奇从本地双月教会内部获取的八十四页报告来看,我的意见是在本地迅速推广民生产品快速出口是可行的。”
此言一出,支持商业扩张的大佬们都免不得在心中暗喜。在刚刚的会议中,负责经济调查这边的同志也证实了商业扩张的合理性和美好前景,如果外部风评环境也能支持,这条路线从设想走向现实也就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具体来看,一千四百六十五条案例之内有二百四十八条是正面,其他都是负面。而针对负面案例的研究表明,绝大多数负面案例都是针对我们的外貌特征,以及打败双月教会的传说,还有相传是我们建造的‘大铁船’。”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继续道:“当然,在这件事上他们说对了。这‘阴森,恐怖,通体僵硬没有人情味’的钢铁浮城确实是我们制造的,但至于其它的观点和描述,基本上都是不实言论。怎么描述呢,就和‘洋人的膝盖弯不了’是一个样子的。”
听到“洋人的膝盖弯不了”这句在座者的祖辈曾经犯过的错误,也是现如今的历史笑话,与会者便纷纷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黄皮肤的魔鬼”,“吃人的异世界人”这些称呼,但如此形象的比喻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
前有同治御史吴可读在奏折中云:‘洋人无异于禽兽,使其行三跪九叩之礼,有如强禽兽而行五伦之礼,能使其行,不为朝廷之荣;不能使其行,亦不足为朝廷之辱’;而后大学士徐桐见洋人面见皇帝时不肯下跪,断定洋人没长膝盖,于是发给士兵人手一个长竹竿,以便在战争中把洋人打倒。
这是“一鸦”时候的事情了。在这之后,不可一世的清帝国尽管占尽了嘴上的便宜(单方面的),但依旧是抱着大净桶(装满人粪尿,姨妈血)被洋枪洋炮打成了狗。这样的流言,远不如一次有力的冲锋,或是炮手手中的一根点火杆,甚至还不如一发米尼弹来得有力。
“至于正面的案例,绝大多数集中在对我们投放到岸上的商品之中。由于大量评价相同,所以带来了数量少的错觉。在这里我需要指出的是,案例条数并非代表实际舆论强度。也就是说,在二百四十八条案例当中的‘中国火柴很好用’这样的评价可能强度要远远大过对轮船和我们本身的抹黑。”
啊,不止比一发还未装在枪膛里的米尼弹来得无力,这千百条谣言流言怕是真的还不如一根火柴来得给劲啦。
“另外,在负面案例当中,也有近五十条是针对罗尔卢利公国的倒卖商人的抬高价格,而后迁怒于我们头上。在我们投放的商品总数当中,起码有八成不是进入最终使用者的手中,这一点之前的调研报告也讲得清楚吧?”
与会者有不少人点了点头。一来呢,是他们这次投放的商品总额实在太少,不能让闻利而动的“投机商”和星罗棋布的“行商”们吃得肚子浑圆之后还有剩;二来呢,是他们在罗尔卢利的行政力量远不如在西埃尔塔那样能够影响市场机制,对民生用品进行价格方面的强力管控。
和西埃尔塔乃至埃尔塔大陆的开拓不一样,先期他们有多列轨道同时输送系统提供足够的运力来满足西埃尔塔的民生商品需求,后期则是西埃尔塔有各种民生用品工厂,造血机能持续增长。
但在大海彼岸的罗尔卢利公国,一切都必须靠船运输送过来。要知道那船运再强,哪里有铁路运输来得运力大?诚然,中方有在未来把铁路修到巴希维塔大陆的计划,但现在还就是镜花水月,南埃尔塔都还没建起哪怕一个车站,哪里去谈铁路?
“而之所以会对商品的价格虚高产生不满,事实上还是他们对我们提供的民生用品有迫切的需求。需求是客观存在的,但不断上涨的价格和需求本身催生了囤积潮。正是囤积潮和投机商两大因素综合,最后才催生了这种情况。”
这是需要讲明的事实。这些不满并不是针对中国和埃尔塔出口商品本身,而是在对这些商品,也就是“中国货”的满意前提上衍生的。
这也就证明,商业扩张是有空间的——岂止是有空间,这片土地和埃尔塔一样,就是未被开发的处女地!
只要东西好使,自然不愁卖不出去。纵使是最低级的街坊口述,也会扩散一条毛巾,一根火柴背后的妙处。现代工业品不仅能为人所不能为之事,而且价廉,质优,又有谁能够拒绝它们呢?
会议的结果已经十分明朗,远在万里之外的门东市方面也同意在对巴希维塔大陆出口方面提供更多份额——至于要不要让投机商“吃撑破产”,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他们的无下限食利还能成为迫使帝王将相们改变的动力之一吧。
当然,这批商品带来的影响远比它们本身获取的利润总和还要深远。很快地,广义上的罗尔卢利公国内的几个国家也成了“尝鲜”中国货的国度。又没过两天,接壤的东布伊堪奇自然而然地也和其他几个和罗尔卢利公国接壤的国家一起,成了渴望利益的商人们的新目标。
这些商人一般都有沿途的各关卡,隘口通行权,而他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通达这么广的人脉,所要瞄准的目标自然也是非同寻常。
他们的客户不是皇室,便是富商大贾,地主豪强。他们在关隘,捐税,路费上付出的金钱,打点人脉,漫长路程,疏通关节上付出的辛劳都要靠这宰得痛快的一刀完完全全地挣回来——以前是如此,中国人的触角刚刚伸到巴希维塔大陆时也依旧是如此。
现如今埃尔塔各地的商会多半已经和中国人签订协议,在某个地区内某件商品的销售价必须以商定的“建议零售价”为准,不得随意升高降低。另配有专门的巡查队,即隶属于埃尔塔公安系统和商务部双重领导的旗下的公安系统经济犯罪司,不定期巡查埃尔塔各地,对当地的物价进行监督矫正。
以指导价为核心(也是底线)推广新生活方式与经济覆盖面是符合埃尔塔的折中选择,也是为了埃尔塔帝国的经济持续增长以及各地稳定复兴而做出的综合考虑。无论是为了整垮竞争对手而进行的无下限倾销,还是行业内沆瀣一气形成黑恶势力统一对某地某物进行涨价,透支的要么是经济健康度,要么就是国家信用和国家威信,亦或是两者一齐透支。
但把舞台挪到巴希维塔大陆,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基础一个不漏,全都是彻彻底底的封建国家——有两个宣称自己是“共和”的国家甚至还规定拥有奴隶合法,难不成有事实奴隶制的国家再安上一个“共和”,“皿煮”,“人民”的名号就进步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去“养大”这些封建国家的经济基础……没错,是有可能达到最终让巴希维塔大陆诸国的经济基础壮大到可以动摇上层建筑的可能性,但向来以这些渠道疯狂牟利的商人会有那么好接受这一揽子方案么?显然,习惯于利益最大化的他们是不会轻而易举接受这种“看上去不挣钱”之方案的。
这种方案看似是让利润大幅削减,实际对市场带来了十分明显的增益。如何去做大,做深市场这个池子才是容下更多财富之水的王道,而不是去想着如何把池子里的水抽干净。这样的道理,指望他们自己去理会恐怕还要数百年……
换一个方向,用经济购买力的缺乏让他们发觉已经承担不起来自埃尔塔和中国的消费品,而战争手段施压和外交手段利用双月教会制衡都已经达不到目的,只能提升自己的生产力来适应需求增长。
这就是中国人的策略。生产力只要增长,生产关系就必须得适应生产力的需要做出改变。由此一来,不需要战争,不需要征服,进步的新风自然就会吹进最难渗透进的政治堡垒,最终把这些国家改造成一个或多个适应中国,适应时代需要的新国家。
第二百零一章 饿虎争食
所以在罗尔卢利公国外部诸国,譬如东布伊堪奇王国,首先吃到这一批“经济毒药”的还依旧是皇室王族,财阀大家。但事与愿违,首先让他们神魂颠倒的并不是毒药内芯里剧毒的麻醉药,而是外面那层甜得令人沉醉的酒酿糖衣。
也正因为此,第一波冲突并不是在国家内部引爆,而是在他们控制的国家机器之间发生。
“对不起,边境守卫官有令,载有‘中国货’的车辆一律不予通关。”
在东布伊堪奇王国与西布伊堪奇自治国的“缓冲地带”上属于东布伊堪奇一侧的隘口关卡里,一名杂役在逐一检查了马车货棚里的货品后,恭恭敬敬地拦住了带队商人的去路。
“穷酸的杂役……而已。”商人的鼻孔里呼出一阵不屑的热气,他的这句抱怨也就被掩饰在这浓重的呼吸声当中。“军爷,您给看一下,这是边境守卫官亲自颁发的通行证。这‘中国货’可没包括在禁止的货品里啊?在这,您看看,不划手的刮胡刀,火柴,毛巾,洗脸的肥皂,宽松的布衬衫,哪个能资做军用?”
这对着他鄙夷的杂役点头哈腰的胖商人明白得很,在各国紧张的边境,甚至在国内,这都是常有的刁难,不必过多在意。给了钱,再难疏通的关卡都能轻易通过。
胖商人捏着通行证文书的手,手心朝上安然躺着一枚漂亮的八角金币。杂役看了一眼,罕见地对他摇了摇头——这让他有些吃惊。
“这件事我决定不了。”这杂役随即挥了挥手,“布法塔罗!去,骑着驴子去把东边那个哨站边境守卫长官请来!他估计还在和那里的家伙玩牌呢。尊敬的商人先生,在他来到这里之前您还是先请稍安勿躁……”
边境守卫长官哪里是在和同僚打牌?现在的他,早就在各个隘口,要点之间不断梭巡,忙得团团转——这一切都源于上面忽然下达了一条该死的命令,听说还是通过最快的快马与传令兵轮流接力,马不停蹄地传到各处边境,简直比全面战争还要紧急!
命令的内容很简单。
“只许中国货进,不许中国货出。”
要是胖商人听到这句从莫厄国王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话,绝对得踩烂他现在坐着的小板凳,一边踩一边骂娘——他在东布伊堪奇王国的道行是不浅,门路是挺深,但他的根本在西布伊堪奇自治国,他这一次是为了西布伊堪奇自治国的大人们办事,要给他们献宝哇!
这东西他花了多大价钱才从港口边买来的?耗费了多少人脉?欠下了多少人情?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送不到!胖商人现在就担忧着这个,坐在板凳上不停地望着天空发愁。
“有五六车?全都是……中国货?”
不久之后,在相距四五公里的某个隘口里,身心俱疲的边境守卫长官听到这句话,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原地绷直了腰板,朝着天空疯狂地挥手。“布法塔罗,走,我们马上走!还有珀科,我们走!带上你的兵,我们发大财,立大功的时候到啦!”
一队向来在边境,“无饿不坐”,只在粮饷给足的时候才出外梭巡的边境守卫兵就此扛着有些溃烂的旗帜与军械,少有地以壮阔的军势出发了。
这滑稽的样子倒不是东布伊堪奇王国的专利。他们本就不是常备军,而是有田产的武装农民——王国只有到紧急状态,甚至临战准备时才会为他们发全饷,而后配齐军械。
别说那些劣铁矛头制造的长矛,铁皮捆扎木板制造出的木盾,就连给这些训练奇差的武装农民配上齐备的军鞋军靴,服装衣帽,那都不是东布伊堪奇王国承担得起的一笔钱。
战功,军功,是他们所确实渴望的。正规军的待遇,就算是不提军饷,那也是让他们睁大眼睛就看得到的“好差事”。更何况,立功之后自己就会有实打实的田庄,赏金,甚至是封地!
然而,现如今不用流血,不用卖命,就能有战功,军功到手!这些武装农民们只要一抬起那破了若干个洞的鞋子,感到风往里面灌的同时就能立刻描绘出自己蹬着大皮鞋,披着皮衣大步超前迈的图景。
约莫是过了一小时的光景,也就是毛驴上的另一名杂役布法塔罗赶回来之后半小时,被布法塔拖住的,惶恐不安的胖商人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这才从山顶滑落,一路骨碌骨碌地落到山底着了地。
这不滑下来还好,一滑下来可就是一个山崩地裂。因为他确确实实地看到,边境守卫官的旗帜后面,浩浩荡荡的烟尘中起码有二三百人。
感情是要稳住我啊!胖商人绝望地看了一眼布法塔罗,差点没气得背过去。至于布法塔罗,此时则露出一脸人畜无害却又十分值得玩味的微笑,看着可怜的胖商人。
待到边境守卫官亲自把他颁发的通行证拿在手中,他的手中却突然又有如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根沾过了墨水的羽毛笔。在胖商人惊愕的眼神之中,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龙飞凤舞一般在通行证上加了几行字。
“啊?守卫长官先生,您,您这是干些什么呢?”
“没什么。”守卫长官吹了吹上面的墨水,旋而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这个可怜的商人,“从两天之前,从埃尔塔运来的商品就只能进,不能出。”
与此同时,胖商人把自己的左手举得老高——那是摩擦金币的手势。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边境守卫官绝对清楚得很。
“先生,有些生意我们可以做,但有些生意我是做不了主的。”边境守卫官摇了摇头,背起手开始叹气。“就算你能说服我的上司,那我作为直接放您出境的责任人,如果国王陛下直接问责下来,那这口大黑锅是不是还要原封不动地压在我的头上?要知道,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算不得什么儿戏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才对的?”
“随你开心好了。”边境守卫官摆出一副仿佛是毫不关心的神色,“你要是觉得有钱没处花,把这些好货找个坑埋起来,那自然没人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想要讨回些成本,那就得跟我——”
说到这里,完全的凶色便终于从边境守卫官的眼眶里射出。
“那就得跟我,还有我的队伍到都城走一趟,把这些东西卖给国王陛下。你原本打算卖给西布伊堪奇的自治叛党多少个金币,我们的国王陛下必然公道至臻,不会少你哪怕一个铜子儿的。”
这话说得那是一个冠冕堂皇,可胖商人又怎么能看不穿这里头的凶险所在?在东布伊堪奇的国王陛下面前,谁在行跪下礼的时候还敢想着赚钱?那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至多也就是在核算成本之后,用一个“合理”的价格和自己的成本做平均,把这手里的烫手山芋迅速甩出去——饶是如此,这样还未必能容得那国王陛下的欢心。
而只要让国王有些许不悦,自己今后的生意还做个屁?得罪了谁不好,还得罪国王?这真真是活得不耐烦啦!他能想到的最好情况,就是自己用一个“漂亮”但是会血亏的价格把这些东西丢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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