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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瀚-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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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枪!”族长从尸体上抬起头,仿佛受伤的野兽一样怒吼:“我要求验枪!”
开枪必有痕迹留下,此前那次误伤事件,军方最难解释的就是哨兵的确朝死者所在方向开过枪,百口莫辩。
眼下又遇到这种情况,验枪成为唯一的选择,同时也是证明清白的可靠方式。
然而对自认为无辜的军人来说,验枪又何尝不是羞辱。
“验枪?你还真敢说。”小托马斯不屑冷笑。
“怎么,不敢?”死者的一位堂叔冷笑起来:“怕的话,干脆连我们一起杀掉。”
“你!”小托马斯怒火上涌。
“不要吵。”
迎着周围人近乎疯狂的目光,邵强深深吸一口气,断然下令。
“验枪。”
听到命令,附近的几名军人的神色均有不甘,但却没有一个人反驳或者抗议,纷纷行动起来。理论上讲,他们不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开枪伤人,但考虑到取信于人,依旧按照队长的命令去做。
结果自然没验出什么,接下来轮到那几名潜伏人员。
要他们现身到这里验枪?
邵强有些犹豫。
假如真是队员中的一个开枪误杀,验枪等于招供画押,再没有一丝转圜余地。反之,如果不是队员所为,意味着周围潜伏着一名极其危险、能力可能超过自己的高手;这种情况下撤掉暗卡,岂不是把自己送到对方枪口?
事实上,大家现在暴露在空地,已经等同于活靶。但在眼下,这是唯一让村民保持“平静”的方法,只能冒些风险。要知道,姚村人家家户户有枪,在听说又有村名被杀后,不少人已从家中取出枪支,虎视眈眈。
稍一不慎,今天就是火拼的结局。
“不敢验了是吗?”
因为愤怒,姚家长子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难怪你们去不了前线。号称无敌的三十八师,只敢偷偷朝平民开枪。”
这番话戳到军人痛处,没等邵强开口,大托马斯首先做出回应。
“验!但我告诉你,最后如果验不出毛病,又发生更不好的事情,你自己负责!”
“凭什么我要负责?我。。。。。。负责就负责!”想不出来还能发生什么比这更不好的事情,姚家长子怒目而视。
“。。。。。。那好吧。”
望着他不顾一切的样子,邵强心里暗暗叹息,一边下令,一边叮嘱几名验过枪的队员:“叫他们依次过来。注意警戒。”
“是!”
大托马斯心领神会,答应后倒提着机关炮,闪身进入黑暗中。与此同时,周围队员们四下散开,每个人都把热成像夜视仪取出戴在头上,严阵以待。
留心看的话,会发现队员们的站位彼此掩护,每个人都有两三双眼睛盯着;但在整体上,他们并未围绕着人群中的队长,而是以姚家父子为核心,每个角度都有人观察。
这就是水准。三十八师
“差不多了。”
发现大家准备妥当,邵强再看一眼姚家长子,目光有些怜悯,还有少许愧疚。
来到现场后,邵强心里一直在思考,开枪者为何把目标对准平民。直到现在他终于想明白,或许枪手的目的本就不是杀死自己的队员,而是在军方与村民之间挑起事端。
明白这点,很多之前想不通的问题迎刃而解。首先,暗卡没有发现枪手,一方面说明对方强大超乎想象,同时也有“主观上认为枪手必定选择军人为目标”的因素。另外,邵强很快想到,假如自己的队员们通过验枪证明清白,枪手不仅竹篮打水,甚至弄巧成拙。
如果他想避免这种局面,必须再次出手。
下一次,枪手会选择谁?
军人当中,邵强作为队长,当仁不让是第一选择;此外,托马斯兄弟火力凶猛,也应在枪手考虑范围。至于平民,姚家父子的价值最高,最能激发民愤;父子间再做对比,儿子比老子更加合适。
族长若死,村民有可能变成一盘散沙,反之如果两个儿子接连被杀,姚家族长真会发疯,率领族人展开报复。
“来吧。再开一枪,再杀一人。”
心内呢喃的时候,邵强暗自提高警惕,没有把自己的判断通知姚家父子。与此同时,黑暗中一个个特战队员接连现身,过来验枪后没再回到设伏地点,而是假如到周围的战友阵型中去。
出来的人越多,编织的网越是密集,姚村人的愤怒也在一次次验枪过后开始减退。
与此同时,邵强的心越提越高。
最后一名队员即将出现,枪手再不出手的话,本次事件将成为定局。
久经沙场,邵强竟然有些沉不住气的感觉,呼吸几次调整好气息,以通讯器发出指令。
“诺一,过来验枪。”
没有人出现,并且无人应答。
嗯?
神色已出现和缓的村民们紧张起来,松动的圈子再次收拢。
相比他们,队员们心里猛的一抽,邵强立即开口催促。
“诺一,回话!”
依旧无人应答。
“我去看看。”
一名平素诺一交好的队员飞奔出去,很快,通讯器中传来汇报。
“队长,这里没人。”
“凶手!他就是凶手!”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姚家长子愤怒咆哮。
“做贼心虚,他已经逃。。。。。。”
砰!的一声枪响。
姚家长子的头像被锤子砸烂的西瓜,鲜血与脑浆四方喷溅,染红周围人的脸。
“啊?”族长正准备起身说话,猛然看到这副景象,一时楞在原地。
“啊!”女人们的反应更快,一个个放声尖叫。
突突突!
火光将夜色撕成两半,SM37极具特色的声音灌入耳鼓。军人当中,第一个做出反击的是小托马斯,随后是他哥。
“******妈!”
三番五次被人戏耍,如今总算发现敌踪,托马斯兄弟恨不得一次把弹夹打空。
“追!”邵强狠狠咬牙。
。。。。。。
。。。。。。
正文 一九一章:贱命
两条火舌扑向远方,仿佛收割生命的镰刀,下一秒,更多枪火加入进来,伴随着两名体壮如牛的大汉的怒吼,交织出一片代表毁灭与死亡的网。
枪炮喷射后扇形展开,死亡之光横扫一切,村头的那颗百年古树被拦腰切断,树冠跌落时被反复蹂躏,粗大的树身在空中起舞、碎裂、迸射到四周。愤怒的烈焰不仅将夜空点亮,也吓坏了周围的村民,并且明白了一些道理。
听说的战场与亲眼见到战场是两码事。
打猎时开枪与为了杀人开枪是两码事。
平民与军人、星盗与军人之间,永远、永远是两码事。
抛开反应、战术方面的事情不提,这些军人片刻间射出的火力,足以将周围村民全部杀光,甚至将整个村子荡平。火光的映照下,士兵们的表情冷酷,目光凶狠,看着他们,没有人会怀疑,任何人胆敢阻止,都会被撕成碎片。
没有任能在在这种火力下存活,纵然魔神复生,梅姑娘在场,也要避其锋芒。
令村民后怕的是,就在刚才,他们轻捋虎须,逼迫这批军人在验枪。
骤然爆发的战斗震慑了村民,邵强却高兴不起来,相反感到无比愤怒,并有浓浓担忧。
托马斯兄弟开火的方向是一面斜坡,距离众人所在约五六百米。白天视线良好的时候,这点距离对普通军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在眼下,迷雾、夜色、还有雨,无一不是难题。
枪手怎么能看到这么远,认的这么准?
族长次子心脏中枪,长子被爆头,如此精准的两次攻击无法用撞大运解释。至此邵强断定,枪手是一名专业狙击手,比自己的队员更加强大。
遇到这种对手,邵强不再奢望将其生擒,只盼这番攻击及时有效,对方已经被击毙。
“三、二、一,停火!”
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过后,士兵们同时停火,队员们托枪凝目,托马斯兄弟呼呼喘着粗气,严阵以待。
邵强赶紧带上夜视仪,把视线投向枪火聚集之所在。
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残肢断腿,连鲜血都没有。
心有不甘,邵强反复搜索几次,依然没能找到希望找到的事物。
队长沉默,队员们心里已经明白,人人表情凝重,但无一人露怯。
三十八师的军人从来不惧敌人强大,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会向任何对手宣战。
然而对邵强来说,此次下令并不容易。
知人所以信人,邵强相信托马斯兄弟不会弄错,此前枪手一定是从那个位置开的枪。换作平时,他更愿意采取稳妥的办法,设计周密的战术。但在眼下,邵强宁可冒险出击,也不愿留在姚村。
火力震慑只能持续一时,稍后村民们反应过来,会把这次没有收获的战斗看成为“凶手诺一”掩饰,闹将起来,邵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即便不考虑这点,也不能任由那名枪手安安心心实施计划;追击不仅为了军民和谐,更为了不知生死的诺一。
心里默默转着念头,片刻后,邵强收回视线看了眼周围,狠狠咬牙。
“追。”
。。。。。。
。。。。。。
军人急匆匆走了,姚村人沉浸在悲伤无助之中。
一番仓皇失措后,几名长者站出来主事,首先安排人手警戒,接着命人找来草席把两具尸体裹好,抬入祠堂。在此之后,大家轮流劝说几度昏迷的族长,希望他不要悲伤过度,等明天大伙儿去军营讨说法,云云。
劝说没有丝毫效果。老来丧子,而且是两个,族长万念俱灰,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在意识到这就是现实后,族长发疯一样把大家从祠堂里赶走,自己一个人关上门,呆呆坐在地上与两个儿子说话。无奈之下,几名长者叫来几名青年守在祠堂门口,别的人各自回家,养好精神留待明天。
经过这么多事,时间已经是凌晨,所有人都很疲惫,在把事务理出大概后,村民们胆战心惊回到家中,能否安眠。。。。。。只有天知道。
此时大家并未意识到,这个夜晚注定成为姚村人的噩梦,远没有结束。
。。。。。。
。。。。。。
雨势减小,雾气越发浓重,往日天光应已大亮,如今依旧昏蒙蒙一片。秋日未尽,气温却已经很低,湿漉漉的空气包裹着一切,寒意仿佛小偷一样摸进身体,把热量一点点偷走。
姚家祠堂里,老族长嗓音沙哑,依旧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门前的走廊上,三名年轻人彼此依偎,昏昏欲睡。
“真冷。。。。。。族长他,唉。。。。。。”
其中一名年轻人靠近门口,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看到村头飘过来一把油纸伞。
抬手揉揉双眼,年轻人用肩膀碰碰身边同伴。
“哥,有人来了。”
“别瞎说。”守在这里一夜未眠,天明好不容易打会儿瞌睡,同伴嘀咕着。
“真的。是个女人。”油纸伞的距离近了,年轻人渐渐能够看到来人衣着。
“女人?”同伴声音含糊。“送饭来的吧。”
“我问问。”年轻人着站起来,朝走过来的女人问道:“是送饭。。。。。。咦?你。。。。。。”
一抹亮色划破黑暗,一抹血色飞到空中,年轻人猛地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咽喉发出“咕咕”的声音。
他的身体慢慢软倒,油纸伞继续前进,速度、步伐没有丝毫改变。
血气散开,门前的两名年轻人嗅到味道,纷纷皱眉、睁眼,起身。
“怎么回事?”
“你?”
“啊!”
短促惊叫,两人与之前那名年轻人的动作一样,先后用手捂住咽喉,但却阻止不了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直到这个时候,第一名年轻人的尸体才倒在地上。
油纸伞继续向前,雾气中出现第三次寒芒。
山居荒野,姚家祠堂的大门为老式木门,粗大的门栓被老族长合上,被一刀劈成两断。
门栓断,大门开,里面传来老族长的怒吼。
“滚出去!谁。。。。。。”
寒芒射出,吼声中断,随后是身躯倒地的声音。祠堂前,油纸伞下的女人看都没有朝里面看一眼,返身便走。
片刻后,她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中,村里的狗开始狂吠,将人们从睡梦中唤醒。奇妙的是,之前发生那么多事,狗儿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吭都没有吭一声。
“出事了!”
“祠堂!”
人们从屋子里跑出来,从各个方向冲向祠堂。
“啊!”
“三儿,庆生。。。。。。谁干的!”
“族长也死了!”
“有把刀!”
“这么短的刀,一次劈开门栓,得多大手劲儿!”
“仔细看,刀上有名字。”
“这是要斩尽杀绝啊!”
“跟他们拼了!”
哭喊与吵闹声中,事情的“真相”很快暴露出来,愤怒的村民很快组织起来,并且派人通知周围村寨。
迷雾中,一场风暴酝酿成型。
。。。。。。
。。。。。。
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天色终于亮起来。
剔除行走不便的人,选出一些女人着孩子们投奔亲戚,姚村其余人倾巢出动,背枪带箭,用驴车拉上所有尸体,怀着悲愤的心情上路。
经过昨晚,他们认识到军队的可怕,但又不得不去面对。
“误击”事件发生时,姚村人选择去军营讨说法,内心其实战战兢兢,事后感到懊悔。
现在,他们再次去军营讨说法,内心决然,而且无悔。
此前因为配合军方安抚民众,姚村已不为星盗所容,倘若军队将他们抛弃、甚至下杀手,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
有希望的人才会害怕,当真没了活路的时候,恐惧没有丝毫意义,后悔自然也无用。
自以为看清真相,姚村人决心殊死一搏。
当所有人离开后,姚村安静下来。几条老狗意识到发生了非同寻常事情,在村里来来回回地乱窜,不时发出无助的哀鸣。
这个时候的姚村,角角落落充满着凄凉与孤独的气息,就像一座送走上香者的墓地。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村子里迎来又一名不速之客。
默默潜伏一整夜,冷彬从藏身之地出来,走进村子,径直去了姚家祠堂。
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潜伏。为了不被那个强大的女人发现,他把自己埋进村民收集的柴堆里,全身被割开无数个口子。
这是最受煎熬的一次跟踪。中间有过好几次,冷彬想要做点什么,最终都忍了下来,只是漠然“旁听”。
山野之地人烟稀少,因稀少所以彼此相熟。冷彬在龙门客栈工作,而且时常扛枪打猎,这个村里的人,他几乎全认识,还曾在此得到过补给。
因为认识,所以忍的辛苦。直到现在,当村里里只余下几个连路都没法走的老弱病残,他才从柴堆里钻出来,去了姚家祠堂。
行走途中,冷彬的思维有些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但却本能地走过来。
昨晚发生那么多事,作为唯一知晓真相的人,他想过来看看。。。。。。就是看看。
门口处,血迹莹然;祠堂内,留守者皆在其中。
自忖必死,这些人担心死后无法入祠,索性选择在这里等死。
“彬仔?”
留守者当中,一名双腿残废的老人认识冷彬,意外地与之招呼。
“你怎么来了?”
“路过。”听的终究比不上看的,冷彬默默打量周围,问道:“黎叔,发生什么了?”
“联邦军队杀了村里的人,大伙儿去军营讨个公道。”不知是悲伤过度变得麻木,还是等死的时候把什么都看看,老人随口解释着,脸上并无多少悲伤。随后他反问道:“彬仔,你是不是想替爹娘报仇?”
听到这句话,冷彬轻挑双眉。
他不确定老人的意思,但能确定一点:自己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昨夜那个女人过于强大,冷彬拿她没有办法,但是这些人,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冷彬突然打个寒颤,有些害怕。
“看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另一名老女人怜悯地目光看着他,干瘪的口唇抖动着,说话仿佛在念诵咒语。
“傻孩子,听我的劝,别再想着报仇。”
冷彬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先前老人回答道:“你爹被星盗拉去当兵,战场上被炮炸死;你娘为你改嫁给星盗,内斗的时候被别的星盗杀死。你想报仇,应该找谁?”
冷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沉默。
老人接下去说道:“这个世道,这个地方,生来就是这个样子。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命贱,活该如此。”
老人表情麻木,唯有话题转到彬仔身上才有几分色彩,叹息着说道:“你这么年轻,有一身本事,但你只有一个人,一杆枪。别再整天想着报仇,去找个安静地方,好好活着吧。”
冷彬无法赞同对方,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沉默很久才问道:“黎叔,村里人去军营讨公道,难道不是为了报仇?”
老人看着他摇头说道:“真要报仇,我们应该去追凶手。”
“那是为了。。。。。。”
“为了活着。”老人毫不犹豫说道:“闹一下,拼一次,能让剩下的人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冷彬不知该说什么,又一次陷入沉默。
老人看着他说道:“你拿联邦当仇人,联邦军队那么多人,打的赢?杀的完?拿星盗当仇人,那么多星盗,你能打的赢?杀的完?”
言罢老人朝冷彬摆手,说道:“话说尽了,听不听全在你。村子不吉利,不留你。。。。。。对了,你背着枪,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去。。。。。。送个信儿。”冷彬本想说自己要去打猎,话到嘴边临时改口,“路挺远,怕遇着匪,带枪好防身。”
“那赶紧去吧。现在这个时候,走远路可不容易。”老人说道:“最好走的远远的,别再回来。”
“等一下。”老女人翻出几块烤饼递过去:“干什么都要吃饭,带点干粮路上用。”
“。。。。。。谢谢。”
犹豫着接过烤饼,冷彬欲言又止。
“还有啥事儿?”
“这次的事情。。。。。。”冷彬迟疑不决说道:“或许你们应该再查一查。”
听到这句话,祠堂里的几个人全都沉默下来,残腿老人低下头,用手在断腿处揉捏半响,幽幽的语气再度开口。
“彬仔啊,我们不是傻子。”
“。。。。。。”
冷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经过刚才这番交谈,他知道自己小心守护的内心机密已就被这些看似愚呆的老人看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们当成傻子。
残腿老人说道:“人人怕死,最怕不明不白的死。一下子死掉那么多人,必须找个原因出来,还得有个解决办法。不然的话,单单因为害怕,这个村子就会毁掉。”
残腿老人缓缓抬头,昏花老眼中混沌渐开,流露出的绝望与无助让人不敢、不忍去看。
“我们这些人有家无国,就像没有爹娘的孩子,命贱到了极点。说句明白话,哪天要是发生瘟疫,村子里的人一下子死光掉。。。。。。谁在乎?”
老人看着冷彬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们只能去找军队讨说法。你懂吗?”
看着老人的面孔,再看看周围人沉默的样子,冷彬似乎懂了,又仿佛什么都不明白,本能地点了点头。
“走吧,办你的事情去,别管这里。”残腿老人无力摆了摆手,临别不忘最后一次提醒:“听我劝,千万别找军队麻烦。好比昨天那些兵。。。。。。唉!惹不起,真惹不起。”
“我知道了。”
带着烤饼与叮嘱,与一肚子困惑与挣扎,冷彬收拾好东西走出姚村,略作沉吟,转身朝那批军人昨夜追击的方向而去。
就像不知为何走进姚村一样,此番选择追踪,冷彬不像昨天那样怀有明确目标,包括那个编造出来的借口,纯粹下意识的行为。此时此刻,他与祠堂里的老人并不知道,其口中谈论的那批惹不起的军人们遇到大麻烦,处在生死关头。
。。。。。。
。。。。。。
正文 一九二章:不期而遇时的反转
雨夜追踪,利弊参半。有利的一面,湿地使得枪手脚印更加清晰,遇到需要攀爬、跳跃的地方,会有更多踪迹可寻。与此同时,雨水冲刷导致痕迹被清除的速度更快,一旦消失,再想找到难如登天。
“加快速度。”
邵强从一开始就命令队员们提速,为此不惜牺牲掉谨慎。这样做虽有风险,但从某些角度看也是明智之举,只要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被拉开,枪手就没有时间布置陷阱,若其强行实施阻击,则会送给小分队第二次机会。
对方毕竟只是一个人、一杆枪,这边十几名精锐队员,拥有能够摧毁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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