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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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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果不其然,二夫人回到小店里,采霞的爹皋通正在熬药,“夫人,你的药我也熬好了,你赶紧喝下去吧。”
  二夫人笑了笑,“感谢啦,不过我找找老爷,有比我身子还要着急的事。”
  神人就是神人,一猜就知道:“是不是为了大夫人的事情?人呐,还是保持点善心比较好,‘大国之攻小国也;则同救之’。夫人,你可曾读墨子的书吗?”
  “这个嘛,有读过,里面关于义还有利都讲得很好。”二夫人笑了笑,“这——还是等我跟老爷商量事情之后,再来讨教可否?”
  宛兰在后面,正要端着药,皋通提醒道:“你娘啊真是心肠好,你可得好好善待啊。”
  “多谢,我当然会啦。毕竟是我婆婆。”宛兰点点头,心里也确实有这样的念头——二夫人这样的好婆婆,上哪找啊,心地又好,又不像大夫人那般蛮横,没有婆媳之争,家里也和睦了好多。
  后面二夫人就去哀求老爷放大夫人出来了,这个就不用多言了吧,毕竟她心肠软,磨了整整两个时辰啊,喋喋不休的说着大夫人各种好处等等。
  终于的终于的终于,蒋堂和宛兰,从老爷的房间将二夫人搀扶出来,一副口干舌燥,面容苍白,挂着泪痕,头发凌乱,四肢无力。一路搀扶到了房间,又是喂药又是按摩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缓过劲来。
  “娘,你在爹的房间里,说得好久啊,从中午说道下午,午饭都没吃一口,这说了有两个时辰了吧。”蒋堂无比钦佩,又无比无奈的说道:“可是,为什么是帮大娘说话呢?大娘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这样一个歹毒的——长辈,何必救助她出来呢?”
  “堂儿,做人啊——别那么——咳咳咳咳——别那么死板,对人要友善,这样才不会处处针对。咳咳咳咳——你现在不知道,等你知道了,你就明白,这个地方,是一个人与人打交道的地方,你对他好点,反过来他就会对你好一点。关系处理的好啦,你这——唉——等你接管了蒋家,当了接班人,你就明白其中的艰辛了。”二夫人拍着蒋堂的手,无比慈爱的说道。
  为了怕老爷不同意放大夫人,二夫人亲自跑到县长那里,请县长到小店,在老爷和县长面前,又耐心又有爱心的,再次喋喋不休的讲了一个时辰,不停的述说大夫人的种种的好处。
  二夫人的艰辛没有白费,到了后天,大夫人被释放了。二夫人上前抱住这呆了十五天的她,没有嫌弃她浑身恶臭,紧紧的拥抱这,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嚎啕大哭道:“大姐啊,你终于出来了——你不知道妹妹十分想你吗?你在里面的时候,我是茶饭不思,不停的哀求老爷放你出来。妹妹兑现了承诺——大姐——你终于出来了——”
  宛兰和蒋堂在旁看着。反正,宛兰是感动的不停抹眼泪,这场面真是太温馨了,真的就像是海峡两岸同胞阔别几十年的再次重逢啊,相互述说着深深的情谊,两个夫人的情谊真是堪比金子,甚至比黄金万两还要珍贵。
  “有没有手绢啊——”宛兰的眼泪将袖子弄湿了一大片。
  “你居然哭了——”蒋堂就像是看到外星人一般,大吃一惊:“我看的我都快睡着了,你居然感动得哭了——”
  “你这二货,你懂什么人家真情啊。”宛兰愤怒的瞪了瞪蒋堂,然后劝着二位夫人:“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爹等着呢?”
  “老爷见到我一定万分生气啊,妹妹你啊,帮姐姐说说情。”大夫人笑道——居然笑道,破天荒的笑道。而且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直接姐姐妹妹的相互称呼。
  回到店里,老爷在门口站着,似乎是迎接着他们。
  走到他身边,老爷不苟言笑的上下打量着大夫人,缓缓的走了上前,以为是重修旧好呢说些好话。
  抬起手来,“啪——————”
  大夫人侧过脸,颤抖着双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
  “算是给你个提醒!你别以为你是这蒋府的大夫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关你十五天外加一个巴掌是教训,下次在看到你作恶,你就别想活着走出房门!”
  二夫人想说什么,但老爷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一番,抬腿便走了,“明天上路。”这就是最后的话语。
  她看着挨打的大夫人,嘘寒问暖道:“姐姐啊,你——你没事吧。老爷怎么可以这般无情啊。我看看你的脸,都红了,我们赶紧先上去吧。“她赶忙搀扶着大夫人上去,不停的絮叨着。
  宛兰正要走,突然一股恶寒传来,就像是——就像是背后一个老虎贪婪的盯着一般。她哆哆嗦嗦的回头看去,惊讶了一番,竟然是采霞,正恶毒的看着上楼的大夫人,而手里,竟然是带着刀,泛着寒光!
  “你这是干——干什么——”宛兰急忙上前,抱着采霞,“别干蠢事啊,杀人还是伤人是不对的,要负法律责任的。”
  采霞甩下宛兰的手,重重的一扔,像似泄恨一般,径直跑开了。如果能看到正面,除了那恶毒的眼镜蛇般眼睛,还有涓涓细流的泪水随风划过脸庞,那种恨,还是那种深入灵魂的恨!
  *
  叨扰了近二十天了,终于要启程了,确认好物资,检查东西有没有带齐,便上路了。其实,本不用呆二十天了,五六天就可以走的,老爷看着大夫人,愤恨的感叹:“我做了一件错事——是又做了一件错事,那就是将她关进去之后,立马走人,关个十年再放她出来!”
  宛兰上了马车,回头看看,只看到采霞的爹皋通送他们。“欢迎有空再来啊!”
  “采霞呢?人呢?”宛兰望了望,问道。
  “她吗?不知道在哪里?”皋通看了看,说道,表示不知情。
  蒋权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走近身边,宛若擦出一道黑色的旋风,透着无限的苍凉,还有那深深的悔意。从他频频回头看着采薇的房间就能看出来了——从来没有见到他这般无法自拔过。迷茫着的双眼只是掩盖,透着血丝的眼睛,充斥着深深的眷恋,这个才是真相的所在。
  蒋权登上马车之际,“等下——等下——”
  采霞气喘吁吁的追出来,拿出竹简;“你拿走吧,何必放下。这些都是我姐姐的亲笔书信。”
  “你——真的愿意给我吗?”蒋权愣愣的说道,声音打着颤,惊喜之味萦绕心间。
  “不要我拿走了。”采霞愤愤的说道:“送给你就是——就是折磨你!我也不可能时时跟着你们,找机会复仇,就把这个送给你,你自己思量吧。”话语透露着丝丝的恶毒,“算是弥补我给你的巴掌吧。”
  “好了,采霞你就别嘴硬了啦。”宛兰笑道,“这个那么贵重,就舍得给大哥了?”
  “哼!”采霞嘟着嘴巴,“给他好点,天天折磨他。”
  大家又寒暄了几句,便上路了。回头看看那摇手的皋通还有采霞,知道这个关于蒋权和采薇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的纠葛宛若诗经里的《南有乔木》,相互缠绕,述说着情谊。
  两个人才是缘分,早知道,如果只是梦一场,那就不把梦放在同个地方,不然失去了,就太痛苦了。但是不痛苦的梦,又怎么会记得心上呢。
  不知道宛兰和千亿这样的缘分,算不算一场梦呢,如果说是的话,那就何必把眼泪锁在眼眶里呢?
  希望这段旅程,能见到千亿,这也是宛兰目前的愿望吧。
  *
  到了晚上,才出了句町国,来到南越的边界了,在那里住上一晚,第二天接着上路。
  长久的旅途,大家也累了,很早的就睡下了。
  三娘含辛茹苦的将药熬好,小心翼翼端到二夫人的房间,“这是今天最后一碗药了,夫人,趁热喝了吧。”
  “多谢了。“二夫人微微笑道。
  三娘细心的喂着药,一边跟她拉着家常呵呵,“夫人啊,你为什么还要千辛万苦的放这大夫人出来呢?你不是一直想这么做嘛,甚至挑起大夫人和采霞的争吵,我记得你还安慰采霞,引起她的反感,从而顺利实施计划啊。大夫人进了居室,算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二夫人耐心的讲解道,宛若老妇人一般唠嗑说道:“这个嘛,我原本也是如此之想,先关个半年这样,消消她的脾气吧。可是事出突然,如果不放的话,就不显得感情深厚了啊。三娘啊,你不记得了吗,权儿那晚上,拿着剑指着我脸上。”
  三娘吓了吓,“我都被他踢到在地上,现在想想,腰还痛着呢,劲儿太大了。我看到少爷将剑指着你的脸上,都吓死我了!”
  二夫人心有余悸,宛若唐僧那般絮叨道:“我当时就不停的说我跟大姐多么的要好,怎么会害她呢。说了半个时辰,流了多少眼泪,权儿才信以为真,才肯放下剑啊。”
  “夫人辛苦了,确实啊,剑放在你面前,还要流一地的眼泪,实在是——难为夫人了。”三娘同情心泛滥,眼睛擒着眼泪。
  “所以啊,不放大姐出来,权儿啊,不会放过我的。”二夫人摸着眼角的泪水,“你不知道,那段时间真是煎熬啊,你看,流泪都成习惯了啊。我真的很苦啊——你不知道——况且后面还得继续和大姐相互争斗着,更加是难上加难——这些你都不知道的苦啊——”
  三娘又安慰几句,“真是辛苦夫人了,你看大夫人都被你感动得——一下就改了脾气。”
  “总得给人点活路嘛,不然权儿定然不放过我们的。我们这也是在救救我们自己啊——现在是越来越艰难了你不知道——”二夫人拉着三娘的手,体贴万分的分析着局势。
  三娘再安慰几句,便带着药碗走了。二夫人坐着,听着她远去的声音,还是依然慈母般的笑道,宛若圣母玛利亚在世,“三娘啊,你真的是个十足的中间派啊,将我们两人伺候得——唉——我都不忍心说说了,应该是你把我迷昏了再放到采霞的**上吧,好让我被大姐她弄伤。没办法,还是感谢三娘了,帮我好好‘慰问’大姐吧……”
  

第五十五章 心皱
更新时间2014…3…20 17:26:46  字数:3755

 这种白天不知夜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煎熬呢?
  宛兰托着腮帮,看着马车外的景致飞快的从眼前飞过,一纵即逝。心里已经变得迷茫不堪。
  这样的迷茫是一种杂交的心境,像是双生植物,相互缠绕,将心裹得严严实实的,透不出一丝风来。看着外面的枯枝败叶,草木凋零,想起三个月前经过的时候,还是欣欣向荣的繁华叶茂。这样的季节变迁,本是常事,但在伤心、迷茫的人看来,倒不如说是一种推却的借口——繁华已逝,心境自然差劲了。
  她托着腮帮,换了个姿势,想着自己一路出来,千辛万苦,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换取了夜郎王的认可,得到了两国相互联盟的资格;拉拢了句町国成为同盟。想来想去,都是宏观意义上的成功,只是微观层面——就太失败了。
  她不禁嗫嚅道:“千亿——到底在哪里呢?”
  犹如他的名字,寻千亿,难道真要永远的寻找下去吗?自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宛兰以后的日子都围绕着“寻”字展开,即使找到了,相聚只是暂时,分离成了永恒,寻找成了使命。
  想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神话,却也要九九八十一难。
  周围的繁华景色,即使变了颜色,也依然熟悉;而千亿,即使再怎么熟悉,在拥挤的人流当中,消失在了人群里面,挡住宛兰面前的不是山不是水,而是数不尽的无数生面孔。
  “素儿,你在干什么呢?”蒋堂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就问道。
  “没什么——看风景罢了——”宛兰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蒋堂瞥了一眼旁边的二夫人,想说还是咽了下去,喘着深深的气息,或了几秒,嘴唇动了几下,按捺不住,凑到宛兰的耳边,“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宛兰犹如被小小的电压击打过,迅速的回头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肯定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就这样,她看在蒋堂的眼睛,浑身有些发热——因为蒋堂的眼神,折射着温柔的光,绝非是理解她的苦楚,而是伤感自己的无用,因为眼角的晶晶亮光出卖了他。
  宛兰辩解些什么,“我……”
  “你不用了,我都能理解——”蒋堂笑道,是带着苦涩的咖啡味。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二夫人笑着问道,甚是安详。
  “没什么——吵到娘亲休息了——”蒋堂改变脸色,笑着回道。
  宛兰感动的笑了笑,或许自己太傻了吧,旁边的这个人,不也对自己很好嘛。说不定自己在他看来,也是熟悉而陌生,虽然天天见着,但陌生的心里想着另一个人。近在眼前的柏拉图似的爱情吧。
  *
  这一行就是十天,终于是先到了苍梧国,这个刚刚建立的国中之国。之前还在这里给姑婆送葬,只是其中的个钟蹊跷悬疑,依然还是个谜。
  当初之所以要来这里,也是大夫人不断的要求,要来这里看看姑婆,结果还没看成,早于他们一顿饭的功夫就先去了。唉——世事难料啊。
  跟这里的亲戚寒暄几句,先在此住下。接下来,大夫人就提出要去姑婆的坟前拜一拜。只是那亲戚,用这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也难怪,当时大夫人在葬礼的时候当众扇了他一巴掌,又吵又闹的,能得到什么好脸色吗?不过亲戚也不至于那么小气,跟死去的姑婆过不去,就带着这一干人带姑婆的坟前。
  大夫人一脸凝重的跪在坟前,一扫往日的高贵严肃,在坟前磕头,嗫嚅着:“都是我的不对,让你受惊了……”
  而那亲戚在一旁,一直不屑的看着,还传出,“还好意思说出来,真替你羞耻……”
  之后,只是在这里住了两个晚上,便匆匆离去了。尽管亲戚有挽留之意,但那不耐烦的神情分明说着,“赶紧走,赶紧走……”
  这一行人坐上马车,伴随着阵阵落叶,尽显萧条。
  这一路上,宛兰的心境也慢慢沉重下来,因为下面要到的地方就是四会县,死否还像上次一样……
  “不会的,不回答。”宛兰拼命的否定自己,扫清一直以来的阴霾,“他一定会在那里的,一定会等着我的。”
  蒋堂看在眼里,除了说些笑话,似乎也挑不起她的兴趣了吧。
  *
  千辛万苦的日子,终于还是要带来的,从苍梧国出来,又过了七天这样,到了这四会县。
  不过那里的翁大人消息甚是灵通啊,他们刚在客栈里——又是上次那家客栈,放下行囊,翁大人径直过来,笑着说道:“终于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一路辛苦啊你们——走,今天晚饭就到我那小聚?”
  总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吧,大家便喜笑颜开的去了他的家里。又是一顿好饭好菜啊。
  大家吃吃喝喝的,而宛兰早就张望开了,左右,上下,前后,都还是找不到千亿的任何身影。在翁大人出去解手的时候,宛兰尾随而去,倒把他吓了一跳。
  宛兰不好意思的问问,“对了,那个寻隐之,怎么不见呢?”
  “吓了我一跳咧你。”翁大人还是哀叹道。
  一看到翁大人露出那样唉声叹气的神情,便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宛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着急的问道:“他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唉——不知道了啊——他这脑子不知道怎么搞的,硬要上书给高后,为他父亲伸冤。结果高后一怒之下,下了个决定——”谈及此处,翁大人脸上一脸的哀伤。
  “到底怎么了?”宛兰气急败坏的问道,心里不停的担心这个大迂腐,这脑筋真是有问题啊,好好地日子不过,还要和吕后讲道理,该不会直接邮寄一份毒酒下来给他“饮鸩止渴”吧?
  翁大人下定决心,透露实情,“他啊——虽然没有被赐予毒酒,但是——但是被调到更远的地方——交趾郡——南越国最边缘最落后的地方——”
  宛若深秋里的霹雳惊雷——不应该出现的,偏偏横空出现了!
  “你怎么了?喝酒过多吗?”翁大人急忙搀扶跌了几个趔趄的宛兰。
  宛兰晃晃脑子,讪讪的笑道:“我没事——那这个交趾郡在哪里?可否告知。”
  “这个怎么说呢?”翁大人还是决定在一旁的树上,大致画了个草图,“大概就是这里了。”
  宛兰这才感叹,学好地理是多么的有用啊,因为她是学文的,平常高三地理老师硬逼着全班同学将每个重要国家的经纬度还有草图统统默写或者画下来,当做期中考试来答题。虽然几千年前的地图——还是草草画出的地图,但通过比对现在的广东省地图(各个省市的地图和经纬度,也是**高中地理老师的期末考试内容),会发现在广东省的西南边,也就是越南和老挝这样的地方啊!
  “这么遥远啊!”她惊呼道:“都被赶出大天朝了——哦,不是,是被赶出境外了。”
  “算是也不算是,如果赶到九真郡,那就真的是最远的地方了。”翁大人感叹道:“被驱赶道这么一个地方,又远,又差——有点像你们去过的句町国。”
  听到这个,宛兰留下眼泪——被流放到那里,人还用活吗?句町国那种落后的首领部落制度的国家,吃着猪大肠——还是没洗过的、没洗干净的——人怎么活啊。简直就是文明人进入到了也蛮社会啊!
  “少夫人也累了吧,要不回房歇息下?”翁大人关心的说道。
  “谢谢了。”她谢绝好意,正要回去,回过头来,问着正要解手的翁大人,“请问下,那他的房间,在哪里呢?”
  “你想去他房间休息?这——不好吧”翁大人提了提裤子,说道。
  她皱皱眉头,不想戳穿这大人的不雅行为,说道:“只不过参观下,反正他人也走了,看看不行吗?”
  在他的指引下,宛兰绕过一个花园,来到最西边的小房子,这便是千亿住的地方了。文人就是文人,即使在小的房间,也是布置得整齐利落。
  走进房间,两个字——简单。
  一张睡觉的**,一张办公的桌子,外加带有窗子的墙,没了。
  宛兰慢慢走到这两个唯一的家具,摸了摸,仔细一擦,大概也就走了一个星期左右。是啊,才刚走,她就来了,两人像似捉迷藏一样,从来就是寻寻找找,没有相遇过。
  微微的月光洒进窗户,在这灰黑的房间里,开辟了一条渐明渐昏的小道。她不禁感叹道,这场追寻的游戏,毫无尽头,千亿走后,她似乎就带上了千亿的面具,用他的面孔微笑,哭泣,把想念缝进了伤口的缝隙里,愈合后就成了身体的记忆……
  宛兰靠在墙边,缓缓坐下,回想着以前的种种时光,透露出无拘无束的美好,还有那个天真烂漫的梦。她对着月光,轻轻念叨道——
  如果心也像四季一样,
  有着春华与秋实的更替,
  那么我的心,定然是披上了皑皑白雪,
  洁白,厚实,却冰凉刺骨,
  感受不到的温暖,体会不到的温情,
  心已静,如白川。
  --
  如果心也想容颜一般,
  有着豆蔻和韶华的渐变,
  那么我的心,必然是长满了皱纹的白头,
  银白,稀疏,且毫无弹性。
  因为千方百计的寻着你的足迹,
  却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麻痹了我的耐心,
  心皱了,我的那个不成熟的梦。
  --
  睁开眼睛,人还活着,心却皱了,
  几万遍的寻,几亿便的觅,
  依然还是在浩瀚的人群里,
  永远的失去了你的音讯。
  茫茫人海,能否暮然回首,
  再次回到我们荒唐,烂漫,天真不欺的青春时光,
  不负如来,不负内心,
  也不负卿。
  --
  她怀念着这久远的时光,如同做梦一般近在眼前,殊不知外面的情况。
  蒋堂缓缓走了过来,看着门开着,便知道她一定在里面——她那么想着这个谏大夫,她的离去,一定令她伤神。是不是应该安慰着她些什么?
  正想叩着门,但又停住了手,觉得这样打扰清净了。彷徨了一下,就改成径直进屋,但刚抬起腿,还是放下了,停在了原地,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她吧。
  这便是作为丈夫的大度吧,想着当初话语,“你可以选择不喜欢我,但我只能,且唯一选择,更加的爱你。”只是这样的折磨——想着她晚上睡觉,念叨着,是别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
  蒋堂站着靠在墙边,看着屋外的景色,想着屋内的人。而屋内的宛兰,正好坐着倚靠同一堵墙,想着屋外那个不知千里万里的千亿。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相互依靠着,虽然只是相隔了一分米左右的墙,想着的都是最心爱的人。
  

第五十六章 破阵曲
更新时间2014…3…21 17:23:37  字数:7347

 在四会县呆了两天,蒋府一行人便回去了。
  宛兰倒也希望能快点离去,毕竟在这里,只能徒留伤悲——千亿已经不在这里了,除了思念的绝望,还有什么呢,与其沉浸在往日的美好,还不如面对没有他是事实吧。
  临行前,她习惯性,或者说本能的来到千亿的那个小房间,帮他把桌面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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