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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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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末,不要离开我。如今我只有你了。”他声音哽咽,带着绝无仅有的脆弱与害怕,苦苦哀求着,放弃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在爱情里,爱得越深越是卑微。

    夏末无力地坐在地上,疲倦地闭眼,苍白而空洞地微笑:“你的末末早就死了。”

    原来,伤痛至此。


39 以爱为名的囚宠(五) 只欢不爱

    生命中所有的犹疑与蹉跎;仿佛都在此刻现身责问;剑气森冷;暮色逼人。——席慕容

    夏末被他用力地禁锢着身子,无力挣扎,颓然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慕宴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低低地伤痛地说:“末末,你听我说好不好?”

    她早已用尽全身力气,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帘缝隙处透露出来的天光。天,还没有暗吗?为什么她有种黑暗的感觉?那种暗色的粘稠的色调一直伴随着她的一生,她无法摆脱。她听到了自己内心发出的叹息声,这一生终是与黑暗为伍,奢望不到任何的光明。

    “你说吧,我听着。”夏末淡淡地开口,不悲不喜。

    “末末,”慕宴见她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胆颤心惊来,他低低地说,“我先为你止血好不好?你的手一直在流血。”

    她一动不动,感觉不到疼痛,木然地看着他扶起她,走向卧室,去拿急救箱,去给她止血,上药。身体的伤可以医治,那么心口的伤呢?她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慕宴跪坐在她面前,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仔细地包扎好,许久,揽住她的身子,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沙哑地说:“末末,你和我说说话。”

    夏末微不察觉地勾唇冷笑,她已无话可说。原来有的时候,爱到极致,恨到极致,竟是如此的淡漠,好似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她低低地开口:“又下雪了。”这是寒冬,冷人心肺的寒冬,而春暖却还迟迟未到。

    慕宴看着她一副苍白无神,安静得超乎寻常的模样,身子微颤,狠狠地抱住她,托起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地狠狠地说:“末末,我恨简家,只要能替双亲复仇,我可以舍弃一切,我要简家家破人亡,血债血偿。”

    所以这些年,他处心积虑地接近简可容,再接近她,挑起她们之间的争斗,搜集简正林所有的罪证,让这个家族从内部开始毁灭,直至它土崩瓦解。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他抱着她,微微苦笑着。

    可是伤害早已造成。她这七年受尽苦难,若不是有梁飞白,她早死在了那样的岁月里。

    夏末看着他,冷笑道:“那年车祸后,你与简可容回到国内,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慕宴的身子猛然颤抖起来,暗哑地说:“末末,我以为你离开了。”他是个懦弱的人,车祸的那一瞬间,他便已明白自己的心,却在仇恨与爱情中挣扎着,煎熬着,逃避着,他以为自己放她离开是为了她好,却不知将她推进了另一个火坑。他如同鸵鸟一般闭目塞听,拒绝知道夏末的任何信息,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将她卷进这场恩怨中,可笑的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末末一直在承受着不为人知的苦难。她在七年后回来,带着仇恨走进了这场腥风血雨的恩怨中。

    “末末,我找到了当年相关的人和事,那些伤害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慕宴脸色阴暗起来,那些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夏末直直地看着他,眉眼溢出一丝恶毒的笑意,低低地说:“那么你呢,你会如何不放过你自己?”这些年,她因为这个男人才自毁至此。她不怨任何人,她只怨自己命苦,只叹自己可笑。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致命一击。

    “你恨我?”慕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痛的光芒,低低自嘲地苦笑,“原来,你恨我至此。”

    她当然恨,他给予她一切美好的东西,然后无情毁灭,她恨绝了他。

    “你也恨我,”夏末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笑靥如花,一字一顿地吐出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你恨我,你更恨你自己,因为你居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慕宴,你是个冷酷的残忍的自私的男人。”

    “你别说了——”慕宴看着她的笑容,心惊起来,想阻止她说下去,厉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夏末站起来,低头看着他有些苍白不安的面容,继续笑道:“你恨我,你心里明白,不然你怎么可能相信简可容的鬼话,相信我自己离开了,你不过是冷酷地漠视这一切的发生,因为简夏末这个女人是简家的孩子,她生,是你仁慈,她死,是简家人的报应,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慕宴的面色更加苍白起来,似乎从未认识这样的夏末,咄咄逼人,犀利无比的夏末。

    “别说了。”声音颤抖而无力。

    “我要说,七年后,你依旧恨我,你恨着简家的每一个人。”夏末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所以,她去勾引他时,他会那样冷酷地装作不认识,冷眼看着她沉浮在简家的恩怨里,借力打力,利用她挑起一切的复仇。

    “我爱你,末末。”他颤抖地说出那个字眼,双眼沉痛,这爱竟比恨还要沉重。

    “你不过给自己的残忍找借口,以爱为名,却做尽伤害之事。这样的爱比恨更可怕。我累了,慕宴。”她颓然地闭眼,面色透出万分的疲倦来。他爱她,所以当年能奋不顾身推开她,自己撞上飞驰而来的汽车;他爱她,所以能在冰天雪地跳进湖里救那个以为是她的女子;他爱她,所以可以在报复简家的同时,好心地放过她。

    他的恨,他的爱,沉重至此,爱终是无法抵过刻骨的仇恨。

    “为什么我们总要如此伤害对方,末末,我们像七年前那样不好吗?”他哀伤地看着她,双眼充满期待。

    梦醒了如何还能回到梦里?

    “慕宴,你与我**时,没有想过我是简家的孩子,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也许会在天上看着吗?”她低眉,冷笑,轻轻吐出话语,看着他的面容陡然惊变,灰败如土。她凉薄地笑着,原来简夏末恶毒起来比谁都要恶毒。这样令人自厌的人性。

    “你这么说,无非是想我放你离开,”慕宴的脸色阴暗起来,狠狠地抱住她的胳膊,低吼道,“你妄想,末末,我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

    他的眼中泛出一丝的疯狂与惊痛来,她在得知这所有的一切后,果然要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她要离开他,这个念头如同惊涛骇浪般席卷着慕宴的心,他唯有用尽全部的冷漠与强大来压制濒临崩溃的情绪。

    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仇恨里,绝望里,怎么会傻得放弃眼前的这抹温暖?如果没有一丝光与温暖,他一定会死在这样沉重的仇恨里。

    “末末,”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冷硬起来,透着一丝冷漠与残忍,“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除了自由。

    夏末冷笑,皱起眉尖,全身透出一股孤绝的戾气来,她起身推开他,走向窗户,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世界,淡淡地说:“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想要。”

    慕宴面色一冷,看着她,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夏末被这股冷凝的气息所压,回头看向他,两人隔着那样近的距离对持着,咫尺天涯。

    多年后,刻骨相爱的两人,终于站在了仇恨的悬崖上,冷冷对持。

    “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慕宴克制地别过脸去,转身僵硬地走出房间,临行前深沉的一眼,让夏末的心冰凉一片。

    她全身虚脱地靠坐在沙发上,第一次感到无力与害怕,这里与外界根本就是与世隔绝的。她不知道慕宴会做出什么来,这是他的地盘,她纵然坚决却也不敢彻底激怒他,她该怎么办?

    夏末蜷缩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突然就想到了梁飞白,这些年,她还是如此不争气,只要遇见了挫折就会想起他来,她低低叹气。

    而此时的梁飞白正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恶狠狠地喘着气,被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士押回营地,宣告第N次逃跑失败。

    “梁少,您一天总要来上这几回,不是折腾我们这些个小兵吗?”一营的营长亲自给梁飞白倒着热水,笑嘻嘻地说着,心里只吐苦水,奶奶的,自从上头将这位少爷送进来后,没一天安宁的,天天跟上阵杀敌似的,偏偏这个主还是不能杀的敌,现在全营的人估计都集体瘦了2斤,被这少爷想着法子折磨的惨不堪言。

    梁飞白一张俊脸早就挂了彩,越显不羁放浪起来,这些日子的厮杀,他仗着身份吃了一些小亏,而那些个人却是吃了大亏,被他揍得不轻。

    梁飞白喝着刚泡的茶,似笑非笑地翘着腿,说道:“一营长,我再给您训练士兵呢,玩玩而已。你也知道天天呆在这里很无聊的嘛。”

    玩,他恨不能将这营地夷为平地,奶奶的,等到他的铁哥们收到信息,带人潜入进来,他奶奶的,一定要炸了这里的炊事班,真他妈的难吃。

    一营长点头笑道:“没事,您玩的尽兴就好。”这位是正规军校出来的,手段穷出不穷,他们这些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还是有几次差点让他逃了出去,惊得一营长一身冷汗,好在他们营熬过了七天,马上要归二营接手这位祖宗了。

    梁飞白点头,状似无意地问:“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一营长看了看外面,凑近他,低低地说:“您不知道,这几天,外面快要闹翻天了。”


40 以爱为名的囚宠(六) 只欢不爱

    蓦然回首的痛楚里,亭亭出现的是你我的华年。——席慕容

    简正林的案子还未受审,夏末便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十分危险。慕宴在得知情况后,匆匆赶到小别墅,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宴的脸色不太好,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英俊的面容上早已透出疲倦来;此时又得知夏末病了,顿时更加焦虑起来,两天,那么说,自他离开后就病了,居然没有人通知他。该死的,她到底怎么样了,慕宴又急又怒,不仅恼怒李嫂对她不上心,又气自己不该对她不闻不问。

    李嫂见他阴沉着脸,赶紧说:“少爷放心,阿七已经去请魏医生了,很快就来。”

    慕宴大步流星地走到卧室,只见夏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透出苍白来。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被那温度烫到,沉下脸来,该死的,居然发烧了,一颗心顿时绞成一团。

    “李嫂,你去拿干净的毛巾和热水来。”慕宴摸着她消瘦的小脸,急急说道。

    李嫂立马出去端热水进来。

    慕宴将额头抵在她发烫的额间,双眼沉痛地低语:“对不起,末末,我不该放你一人在这里,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夏末一无所知地昏迷着,额间的温度高得吓人。

    “来了,少爷。”李嫂将热水与雪白的毛巾拿进来,慕宴将毛巾浸湿,一边擦拭着她的额头,一边沉脸问道:“李嫂,到底怎么回事?”

    李嫂见夏末病的不轻,这才说道:“这两天,她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去敲门也不理会,哪里想到她身子骨这么娇贵,这么快就病倒了。”

    慕宴眉眼微怒,压抑地说道:“她两天都没有出门?也没有吃饭?”

    李嫂有些心虚地点头,若不是过了两天她察觉有些不对劲,敲门进来,只怕还不知道夏末昏迷在房间里。

    慕宴脸色阴暗起来,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沉声说道:“李嫂,她是我在乎的人。”

    李嫂见他一脸怒容,伤心地说道:“少爷,她是简家的人,简家的人都该死。”

    慕宴回过头,冷硬地说:“她不是简家的人,她会是我郝家的人。”

    “老爷夫人会死不瞑目的。”李嫂倒吸一口气,叫道,“少爷,你不能娶仇人之女,你娶了她,慕小姐怎么办?”

    慕宴面色微微暗沉,咬牙说道:“我爸妈会理解的,至于蔷儿,她会明白的,强求的来的终不会幸福。”

    “这些年,你寄居在慕家,不过是仗着慕小姐喜欢你,”李嫂心惊肉跳起来,“你若是辜负了慕小姐,慕家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少爷的,到时,少爷,你怎么办?”

    “李嫂,你也不希望我一辈子寄人篱下吧。”慕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幽光,“等简正林伏法,等我大仇得报,我会抛弃这里的一切与末末一起离开。”

    “少爷——”李嫂被他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少爷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要抛弃这里的一切,不行,她不能看着少爷为了仇人之女得罪慕家,放弃这拼搏多年得来的成就,继续像以前那样吃苦,不行,她要去通知慕小姐。

    “李嫂,你去看看医生怎么还不来。”慕宴焦虑地催促着,心疼地摸着她滚烫的额头。

    李嫂应声离开,慕宴俯下身子贴着她的面容,低低地叹息,当年罗马的那一年时光,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等他报了仇,尽了为人子女的孝道,他要带着末末离开这里,他要守着她,过简单安宁的生活。

    末末,他眨眼,掩去眼底的深情,他从来不敢说爱,不敢告诉她,他掩在仇恨下的感情,那样浓烈的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他怕,深深地害怕,害怕这样的感情把握不好度会毁掉他,毁掉她。

    爱到不敢说爱。

    “少爷,魏医生来了。”李嫂带着医生急急走进来。慕家的私人医生急急走进来,慕宴让开地方,让老医生看夏末的病情。

    老医生经过一番查探,有些严肃地说道:“之前病症没有完全好,引起了后续的高烧,我先给她退烧,过了今夜,如果烧退了就没有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好,如果烧没有退,那就要送医院,继续观察,动手术。”

    老医生赶紧拿过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取出一些药,吩咐李嫂去冲泡。

    慕宴被他说得心惊胆战,脸色微变地问道:“老医生,会不会有事?”

    老医生淡淡地说:“原本只是简单的受寒,不过她的身子骨差,之前又受伤动手术,一个简单的感冒都会高烧昏迷,慕先生今晚悉心照料她吧,原则上,吃了药,病情不会加重的。”

    “麻烦老医生了。”慕宴点头,客气地说着,目光忧心地看着昏迷的夏末。

    “她的身子骨差,要好生调养,不可大意。”老医生叮嘱着。

    慕宴点头,细细问着药怎么服用,要注意哪些事项,然后吩咐阿七送老医生回去,让李嫂也去休息,他一人坐在床前,一点一点地喂她吃药,见她昏迷得连药都吞不下去,便自己先喝,一点一点地渡进她的口中。

    好不容易喂完所有的药,他再也掩藏不住满心的疲倦与脆弱,隔着被子紧紧地抱着她,低低地沙哑地说:“末末,快点好起来。”

    夏末昏昏沉沉地在梦里挣扎着,感觉整个人轻飘飘地,头疼的厉害。似乎有人一直在喂她吃药,对她说话。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然而潜意识里却不想醒来,她不要醒来,不要看着这样荒凉的黑暗的世界。

    醒过来时,全身如同虚脱一般,泛着酸痛与无力,她撑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地方,然后颓然闭眼,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令人压抑的静得出奇的别墅。

    “还没醒,老医生,会不会出事?”慕宴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一丝的焦虑。

    “慕先生,别急,烧已经退了,继续吃药调养就好,她很快就会醒的。。。。。”

    她闭眼,熬不住疲倦,继续睡去。再醒过来时,全身空乏的很,她睁眼,看着推门而入的慕宴,慕宴微微一愣,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末末,你醒了?”

    她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醒了,顿时心微微一凉,眉眼淡漠起来。

    “你受寒了,发了高烧,末末,现在身体还难受吗?”慕宴摸着她的额头,低低地问着。

    她沉默不语,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慕宴自嘲一笑,“你不说话也可以,只要醒过来就好。只要你无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夏末的身子微微一震,睁开眼,看着他的双眼,沙哑地问:“什么事情都可以?”

    他点头,有些惊喜,只要是她提的,他都会答应她。

    “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夏末苍白着脸,微微哀求地开口,无一丝血色的唇因缺水有着细细的裂痕。

    慕宴面色微微僵硬,心中剧痛,因近期都未好好休息,双眼透出红血丝来,他微微惨淡一笑,低低地说:“末末,不是我不放你离开,是你不放过我。”这些年来,一直是简夏末不放过他,她囚禁了他的心,他的爱恨,丝毫不放过他。

    夏末期盼的目光瞬间熄灭,暗暗冷笑,他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她继续颓然地偏过脸,不去看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他像这样一直囚禁她,囚禁到老吗?这样自私的,残忍的占有欲。

    慕宴看着她干裂的嘴唇,端过一旁的热水,喂到她嘴边,沙哑地说:“末末,来喝点水。”

    她眉眼戾气,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翻水杯,杯子被打翻在地,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滚,我不想见到你。”她低低吼道,声音无力而虚弱。

    慕宴眉眼深沉起来,用力扳过她的脸,垂下脸,看着她,又痛又怒,一字一顿地怒道:“简夏末,你到底想怎样?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的一生都被简家所毁,我恨不能让简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我已经如此对你,你还想怎样?”

    他一个人冒着多大的风险,将她置于这里,小心翼翼护在羽翼下,不敢让梁家发现她的下落,不敢让慕家的人知道她的存在,慕宴深呼吸,心中翻滚着漫天的悲凉,他如此待她,已经对不起死去的父母,已然不孝,她还想怎样?

    夏末睁着大眼看着他,原本就消瘦的小脸因生病更加的瘦,瘦得有些吓人,她喘息,低低冷笑,虚弱地说:“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出去,不想活在这个牢笼里。”

    “你休想——”慕宴断然回绝,他死也不放她离开。

    夏末偏过脸去,面容透出一丝的决绝来。

    慕宴看着她决绝的模样,心中也狠绝起来。他重新去倒温热的开水,强硬地扳过她的脸,口对口地强灌下去。夏末拼命地挣扎着,在他的强势入侵下被迫喝下热水,被呛的一阵猛咳。

    “末末,”慕宴沉重地喘气,用火热的唇舔吻着她干裂的唇,滋润着她。许久不碰她,被压抑的情感早已控制不住,慕宴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的轻狂来。

    夏末重重地喘息着,在他的强势下无力地挣扎着,全身泛着疼痛与空乏,她闭眼咬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哽咽,她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41 以爱为名的囚宠(七) 只欢不爱

    我爱你只因你已远去,不再出现,不复记忆,才能掀起层层结痂的心啊。在无星无月的夜里,一层是一种挣扎,一层是一次蜕变。——席慕容

    看着尽在咫尺的人儿,被压抑多年的念想冲破仇恨的枷锁,慕宴再也不管不顾起来,低头掠夺她的一切美好。

    “不要——”她睁着大眼,双眼无神,泪水滚落下来,沾湿枕头,苍白优美的唇线被他吞噬殆尽,连同呜咽声。

    慕宴伏在她身上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许久才克制住身体,将头狠狠地埋进她的脖颈间,将满脸的惊痛悲苦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末末,别怕。”他嘶哑地说,这只是情难自己,不是伤害,他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放开。

    夏末见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丝毫不敢动弹,她粗粗地喘着气,惊得一身冷汗,全身泛出无力的空虚感。她看着头顶上的雪白色石膏天花板,只觉一阵凄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屋子里很温暖,夏末被他压在身下,因为昏迷刚醒,面色更加苍白起来。

    慕宴抱紧她,低低地沙哑地说:“末末,这些年来,我总是在想,如果没有仇恨,那年我们在罗马相见,一见钟情,人生又该是何等的美好。”

    她偏过脸去,泪水无声地流下来。她早已不敢去想当年,在尸骨外面裹上了一层华丽外衣,撕开内里是触目惊心的哀鸿遍野。她早已不敢放纵自己去想那些过往。

    慕宴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默默拭去她的泪水,低低地说:“末末,我爸入狱那一年,我才15岁,初三,正是中考的时候。”

    夏末闭眼,她知道,那年盛夏,暴雨将至,他来过简家,跪在简家的大门外。

    那时,她偷偷躲进简正林的书房,找书看。简正林书房里有很多典藏版的书籍,都是外人送的或者是为了充门面自己购买的,简正林从来不看书,她偶尔拿几本书回房间去看,简家也没人会发现。

    那一日很不凑巧,她刚溜进书房,简正林就和旁人朝书房走来,她耳尖地爬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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