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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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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沈清源回“清瑞”开门的时候,恶霸已经走了。
他如今常在自家公司坐班,贺成功给他发工资,如果做了项目还有十几二十万的奖金,其实是变相给小儿子发零花钱。
贺恶霸就是不能有钱,兜里装了钞票,以前的烂毛病就有冒头的趋势。
接下来连续几天他都没露面。
也许是以前贺景瑞表现得太好了,对于他过去的种种劣迹,沈清源其实没有太深入的感觉,听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却像隔着一层似的。
这一架吵得很有些伤筋动骨,不但第一次见识到黑化的贺景瑞,还是第一次吵架隔夜不和好的。这种变化让沈清源始料不及。
而且有些深层的心思,一直在心底翻动,困扰着他。
自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看到爱人变回贺家二少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惶惑起来。
贺景瑞站在高级餐馆的灯火下,尽管他俩之间只隔了一条并不宽阔的马路,但在他眼中却仿佛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再怎样相爱,身份家世摆在那里,是根本骗不了人的啊!
撇开他们性别不说,国人讲究门当户对,他们的门第相差实在太远了。
贺氏的光环就是贺景瑞的充电器,让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金光。好像被装进了一个叫“富豪”的匣子里,而自己只能站在匣子外眼巴巴看着。
何况贺景瑞还有那样一段风流史。他见过多少美人呢。
不管如何自我安慰,沈清源在心底深处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贺景瑞的。因此他认真地修饰自己,希望看上去能更好一点;努力地结交朋友、想多见一些世面……这一切只是为了站在爱人身旁时,不会像个土老帽似的被人笑话。
然而贺景瑞这次的行为毫不尊重、盛气凌人,吵架时说的话也充满了不屑和轻蔑,让他明明白白地感觉在这个富二代眼里,自己就是个傻x!
小鞋匠被贺恶霸伤着了。几天下来,很有些心力交瘁。
所以当贺景瑞进门看到脸色难看,眼睛发红,一脸怨夫相的小鞋匠时,本来就消了一半的气当即就散得差不多。
他肯回来自然是准备好道歉的,钟秀林早被他用必胜客餐券收买了,同他一道儿来的。有这个挡箭牌就不怕小鞋匠发飙当场翻脸。
留下钟小弟替他说各种好话,他先去对面做工作,把沈清源的后路断了,离家出走也没地方去。
程浩赖得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喝功夫茶。阿敏替朋友鸣不平,夹枪带棒地挤兑了他一场,看他认错态度比较好,才答应放小鞋匠回去。
万事具备只欠道歉,不过铺子还没关,不好拉下脸认错。
送走钟秀林之后,贺景瑞就紧挨着沈清源东一句西一句地逗他说话。
“小源源你想我了吗?”
“……”
“我可想你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
“我那天冲动,说话忒难听,你一走,我就后悔了。”
“……”
“你也知道我爱面子嘛,心里早想跟你道歉了。”
“……”
他不厌其烦地自说自话,沈清源只紧抿着嘴叮叮当当地做活儿计。
其实小鞋匠做得并不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在乱敲乱打,纯粹就是用做活儿当掩护。
贺景瑞早看出来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沈清源的失魂落魄十分满意。
挨到吃晚饭,贺景瑞厚脸皮地悄悄说:“我饿了。”
“……”沈清源吸吸鼻子,站起来进厨房做饭。
走到厨房门口,发现桌上多了一个装背背佳的盒子,和各式高档护肤品若干。
他只撩了一下眼皮,似乎并没看进眼里。
牛皮糖似的贺景瑞,跟着他进了厨房,贴着他的背站着,伸手轻轻摸/他的腰。
“你别捣乱。”沈清源不耐烦地扭了扭/腰。
趁势搂住他的细而坚韧的腰,贺景瑞对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今晚住家里吧,不要老去麻烦阿敏。”
沈清源没答话,耳朵根连着脖子都红了。
不言不语地吃完晚饭,帮忙的人早下班了,贺景瑞趁沈清源收拾碗筷的时候关了店门。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
“怎么这样早关门?”沈清源只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便打开电视,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贺景瑞时不时说句闲话,或踢他一脚。
他抱着手往一边挪,最后挪无可挪只好默默忍受恶霸的骚扰。
注视着他隐忍的侧脸,贺恶霸x火中烧,终于忍不住化身为狼,猛地向他扑过去。小鞋匠不肯就范奋起反抗,俩人无声地扭打起来。
战场从沙发转移到地板上,贺景瑞苦练搏击的结果就是没被小鞋匠踹趴下,并成功把人牢牢压在身下。
“宝贝儿,还生气呢?”贺景瑞死死按住沈清源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沈清源把头偏到一边,避开他凑近的嘴唇,脸上那表情跟烈士受辱似的。
贺景瑞被他这副忍耐的模样激得狼血沸腾,低下头就去亲。无奈小鞋匠不配合,头甩得拨浪鼓似的,就不让他亲。
“我错了,小源源别气了,让我亲一口呗。”
“……”就不给!
面对蚌壳一般坚硬的小鞋匠,贺恶霸急得双眼乱眨,忽然福至心灵——不给我亲嘴,那我亲别处!
他迅速而准确地叼/住沈清源的耳/垂,先时轻时重地吮/吸一番,感觉身下的人开始发软,呼吸变得粗重,便顺着耳朵一路亲下去。
等亲到腰间时,沈清源已经无力反抗了。
贺景瑞得意地对着小鞋匠露出一个自以为邪魅的笑容,然后把衣服卷上去,继续亲。
平时他们亲热时,贺景瑞享受的时候比较多,难得仔细耐心地伺候沈清源。但今天是来道歉的,为了表达诚意,贺景瑞很认真地伺候了小鞋匠一把。
等他松开嘴时,沈清源已经舒服成一滩烂泥。
贺景瑞漱了口,又趴到他身上,面对他半闭半睁的眼,嘿嘿笑:“舒服吗?要是舒服就别生气了。”
沈清源目光涣散地注视着他,眼睁睁看他凑过来,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嘴。
两张嘴像两块磁铁,啪地就粘上,再也分不开。
接下来就是儿童不宜的重头戏……床都要被摇散了……沈清源开始求饶到嗓子哑……最后差点儿晕过去……
☆、第43章 〔四十三)又来一个肯尼
第二天早晨,贺景瑞起了个大早,按住沈清源擦净脸就要给他敷面膜。
沈清源死活不愿意,无奈晚上太消耗体力,不是贺恶霸的对手。再次被压住,任由脸上被涂满黏糊糊的面膜。
贺景瑞一面涂一面笑问:“说实话,你以前从来不重视脸的,怎么想起要美容?还有那个背背佳……”
“你别废话!”沈清源羞愤地打断他的话——上回被伤着了,现在他特别讨厌这两样东西,提都不让提。
“你不说我也知道,”贺景瑞丝毫不收敛,继续刺他:“你一定是想在我面前保持好形象。是不是觉得我特帅,你也得加把力呀?”
“滚!”把他那张得意到欠揍的脸推开,既不能用被子蒙脸,又无法偏头装冷淡,沈清源只得直直地挺尸。
贺景瑞抱着被子笑了一阵,然后亲热地搂住他说:“我的小源源魅力无法挡,你就是我的伟/哥!”
一场矛盾完满收场,相爱的人依旧你浓我浓,卿卿我我。
之后不久,贺景瑞终于知道沈清源背着自己同周一鸣签合同的事。因为有前面那一次吵闹,他尽量控制着脾气和沈清源讲道理。
他说,清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出尔反尔是想让我不敢再相信你吗?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大概是觉得理亏,沈清源数次想张嘴讲话,可最后仍是一句没说,只点头再次答应贺景瑞不同姓周的做生意。
然而,他又一次食言了。
那批货交割以后,周一鸣又来找他下订单,被他拒绝了。
这家伙不死心,没隔多久介绍了一笔更大的生意。
这笔订单的数量前所未有的大,如果做成,基本可以收回“清瑞”的成本,以后就可以处于完全盈利的状态,而且周一鸣只是中间人,并不是直接和他做生意。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沈清源偷偷摸/摸地接下了订单。
他也觉得自己不守信用,也怕被贺景瑞发现后再次吵架。可他有心病。
虽然他同贺景瑞一如既往的恩爱,但那个隔在他们之间的金匣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坚固明晰——如果说原来是半透明的,当随着贺成功对老二有意识的培养,正在渐渐变成实体。
贺景瑞的名片上印着“副总经理”,这不是过去的闲职,而是实打实可以操纵上千万资金的商人。
这个头衔令沈清源再次自惭形秽。而他家里人的势力表现更是火上浇油。贺景瑞背着自己给小弟很多资助,甚至大姐也曾经向他借过钱。
这些沈清源都知道,也承他的情。
但自己心里的不安焦灼却每天增加,他既无计可施,也难以表达。只觉得有一股驱力推着他往上、往前,疯了一般想改变现状。
他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然而所有对未来的恐惧只有化作所谓的目标,才可以稍微减轻一些。
未来之于他,就是一剂麻醉剂。他一头扎进去,想当老板,想赚钱,仿佛这样才能拉进一点儿他同贺景瑞的距离。
这些想法和感情,他自己说不清,更别说去对贺景瑞倾诉。只能默默地背负着,努力着。
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节,贺景瑞越来越忙,几乎完全不管“清瑞”的业务。沈清源悄悄算着时间,祈祷着赶快交货,以后可以再不用欺瞒贺景瑞。
钟秀林第三次高考,成绩依旧不理想,还是贺景瑞托了关系才勉强上了个三流大学的本科。
他比他哥适应城市生活快多了,不到半年,除了口音以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透着潮范儿。
他不愿意和二哥同住,贺景瑞给他租了个十多平米的单间。
沈清源提醒了他好多次,生怕他找贺景瑞要钱,可他今天买名牌,明天吃西餐,后天又去旅游,哪来的钱?除了贺景瑞,家里和这个当哥的谁也给不了他那么多!
私底下沈清源让贺景瑞别再给小弟钱,贺景瑞敷衍着打哈哈,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天钟秀林又来了,一进“清瑞”就到处睃巡,嘴里问:“景瑞哥没在吗?”
“他出差了。”
“呀,”钟秀林一脸失望,“他怎么老出差?”
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沈清源直直地看着他问:“你找他有事?”
“没有啊,就是想找他玩。”看到他哥警觉的目光,他不高兴地说:“你当我要干什么?”
“没事就好。”沈清源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不轻不重地说:“你别找他要钱,也别要东西。”
钟秀林脸色难看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数了五百块钱塞到他手里,沈清源软下声音说:“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只有是合理的,我都会满足。”
“谢谢哥。”看着手里红彤彤的钞票,钟秀林的眉头松了一些。
其实钟小弟对沈清源不像钟秀芳那么有偏见,毕竟是亲生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
到城里读书这段时间,他也明白他哥赚钱不容易,所以家里要是流露出要找沈清源要钱的意思,他都会替沈清源叫苦叫穷。他就是烦他哥像防贼似的防着他,生怕他得了贺景瑞的好处。
此时,有五百块钱充当润/滑剂,两兄弟面对面坐着,聊了钟秀林上学的事,又聊了家里的情况,很是兄友弟恭,和睦友好。
“哥,你还记得村头王家的狗剩儿吗?”钟秀林开始扯闲篇,“我前两天遇到他。”
“狗剩儿?”
“就是王家的小儿子,脸白白的,大眼睛……还和你打过架的那个。”
沈清源回忆了一下,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一张清秀却充满戾气的脸:“哦哦,想起来了。王狗剩儿,小时候老爱抢我东西……他也到城里打工了?”
“早出来了,你走后的第二年就出来了。”
“他过得怎么样??”
“我看他混得挺好,”钟秀林砸吧着嘴说:“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就他那身行头得两三千吧。”
“哟,这么好啊。他干什么工作?”沈清源听到这么说也有些惊讶了。
“他也没具体说,只说在夜总会当业务经理。”钟秀林一脸羡慕地说:“你没见他那个派头……讲话还是普通话,要不是面对面走过去,我差点儿没认出他来。”
“搞业务的人嘛,经常跟人打交道,练上年把两年谈吐肯定是不一样的。”
“对了,他还取了个英文名,不准我叫他狗剩儿。”
沈清源扑哧笑出声:“嘿嘿,狗剩儿是够难听的。”
这样聊过之后,沈清源就把这个叫“狗剩儿”的老乡撩到脑后。
谁想得到,没过几天,“狗剩儿”就出现在他面前。
那天下午接近旁晚的时候,“清瑞”来了一位男性顾客,穿着时髦,浑身上下弥漫着香水味儿,一副墨镜遮了大半张脸。
沈清源上前接待,那顾客把墨镜架到脑袋顶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杏核眼上下打量他。
他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还是顾客先开口:“你是……沈清源?”
“你是……”
“哎呀,真是你,好几年不见长变样儿。”顾客伸手拍了他一下,似乎很兴奋,“我是王家小弟啊,杨柳村村头的王家,不记得了?”
“狗剩儿?”白脸小孩同眼前的时髦青年重叠在一起。
“嘘!”顾客忙冲他做一个噤声的手势,还很贼地四处看,见旁边没人,才嗔怪道:“你别叫我小名儿。多土!我早改名儿了。”
“哦。”沈清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那你新名叫什么?”
“肯尼,王肯尼。”
“啃泥?”
“对,”狗剩儿,不,是肯尼,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新名儿,还有电话地址,以后多联系。我们村来这里的不多,我俩也算他乡遇故知,请关照哦。”
接过那张精致而花哨的名片,沈清源在心里暗暗感叹,狗剩儿这口才真是练出来了,说话一套一套的,真不愧是业务经理。
肯尼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他乡遇故知的亲热劲头,拉着沈清源说了说家里的情况,就开始问东问西,什么“这店是你自己开的?”“店铺是租的还是买的?”“开这样店花了多少钱?”之类。
以为他也想开店,沈清源就很老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么说你还有个合作伙伴了?”肯尼一双眼探照灯似的来回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嗯,主要是他出大头。”
“他不看店么?月底结账才来?”
“他有空的时候会在。最近忙,所以白天不来,一般晚上才在。”
正说着话,肯尼的眼睛猛然一亮,蓦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面对店门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沈清源诧异地向门口看去,见贺景瑞两根指头挑着外套搭在肩上,慢悠悠地走进来。
看到肯尼,他显然也吃了一惊,随即疑惑地蹙起眉头。
“这是我老乡……”
“贺少!”不等沈清源介绍完,肯尼就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贺景瑞态度冷淡地说,“你不去伺候你家周先生,跑我这小店来干嘛?”
☆、第44章 〔四十四)狗皮膏药
“你怎么来了?”贺景瑞态度冷淡地说,“你不去伺候你家周先生,跑我这小店来干嘛?”
肯尼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笑容僵在脸上,尔后换上一脸忧怨表情说:“我和周少已经分手了。我也不是故意来给您添堵的……清源是我老乡,我们刚碰上。”他把沈清源拉到身前挡着,像使挡箭牌一样。
“老乡?”贺景瑞这话是问沈清源。
“嗯。”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肯尼忙着同沈清源攀交情。
贺景瑞瞪他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把头缩到沈清源身后,肯尼不敢说话了。
“我说你怎么还杵在这儿,等我请你吃饭呢?”贺恶霸叉着腰冲肯尼吼。
“不不,我马上走。”肯尼吓得跐溜一下跑了,在门口对沈清源摆摆手:“清源,拜拜。”
“拜拜。”沈清源回过头看着贺恶霸问:“你们认识?怎么对人家那么凶?!”
贺景瑞沉着脸哼了一声。
“他好歹也是我的熟人,客气点儿不行吗?”沈清源有点儿不高兴。
“不要脸的东西!”贺景瑞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似乎对肯你厌恶到极点。
看他这副样子,尽管憋了一肚子疑问,沈清源还是打算等他气消了再问。
贺景瑞不仅是讨厌肯尼,还在琢磨这小鸭子突然冒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要真是巧遇,保不齐他在沈清源面前说自己坏话;要不是巧遇,会不会是周一鸣那家伙安排的——虽然费力来拆散自己和小鞋匠的可能性不大,但那狐狸心思古怪,万一又抽风了呢?!
这个时候他有些庆幸已经对沈清源坦白了,再拿过去做文章基本没用。
因此,饭桌上他很有节制地把自己和肯尼的关系,以及周一鸣撬墙角的事跟小鞋匠说了。
沈清源实在没想到王狗剩儿竟然是,引得贺、周二位少爷反目的那盆祸水。因为是熟人,那种感觉实在怪异得很。也不是嫉妒,就是“没想到这小子干过这种事儿”惊异。
看他半天不说话,直一个劲儿眨眼,贺景瑞心虚地问:“你想啥呢?他就是我花钱找的伴儿,别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还为他和周一鸣翻脸?”一句话就把贺景瑞噎住了。
“我出了钱他还和我抢……就像我买的东西别人要抢一样,我能不气么?”贺景瑞急吼吼地辩解说:“这和抢老婆可不一样,明白不?”
“哦。他是你买的东西。”
“可不是,我不给他钱他会跟我?”
“哦。”
“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敷衍?认真点儿行不行?”
“我明白,你就是让我别把狗剩儿的事往心里去,别因为他胡思乱想。是这个意思吗?”
事实证明小鞋匠还是长心的。贺景瑞满意了。
吃下半碗饭,他又不放心地警告沈清源:“这小鸭子又精又贼,你少和他来往,他的话也别信。”
没隔两天肯尼又出现在“清瑞”。
沈清源小心地应付着他,客气而疏淡。奈何架不住他的热情,硬是被拉去吃冷饮。
坐在冷饮店里,肯尼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忽然问沈清源:“贺少是你男朋友?”
沈清源脸上僵了僵,“哦”了一声。
“我以前就看出来你是gay了。”肯尼咬着吸管吃吃地笑:“那时候你和李家老二,对不对?”
“你怎么会看出来的?”沈清源惊了。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同类比较容易辨认。”肯尼好心地安慰他:“放心,村里只有我看出来,其他人都不知道。”
松了一口气,沈清源对他感激地笑了笑。
如今了解了所谓夜总会业务经理是个什么工作,沈清源就忍不住想劝他:“这些年你都在夜总会工作?这工作不好常干的。”
“这个我知道。”肯尼百无聊赖地戳着杯子里的冰块,用一种玩世不恭地语气说:“可这个赚钱呢。趁着年轻多赚些钱,年纪大了就出来自己做生意什么的……不然怎么办,我又没学历又没背景,打一辈子工也攒不了几个钱。”
听他这样说,沈清源很有些心有戚戚焉,也想不出其他话说,只轻轻叹了口气。
谁知肯尼紧接着就说:“还是你运气好,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贺家,不是本市首富也排第二。”
沈清源不想接话,低着头舀冰沙吃。
像是没看到他的神色似的,肯尼继续问:“贺少对你好吗?”
“挺好的。”
“你们那个了吧?”肯尼冲着他挤眉弄眼,神情八卦而猥琐。
“哪个?”沈清源十分不解。
“就是□□啊。”肯尼凑近他小声说:“他最喜欢往人里面塞东西……还有拿鞭子抽大/腿和屁/股……那么弄的时候就特别兴奋……”
沈清源脸都绿了,包了一嘴冰直打哆嗦。
好容易把冰全咽下去,他气呼呼地说:“我们才不那样!”
“不可能吧!”肯尼睁大眼,惊讶地说:“他不搞这些都硬不起来……”
把勺子重重扔到玻璃碗里,沈清源冷着脸说:“请你别再谈这些*问题。还有,贺景瑞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听他以前的事。”
肯尼嘟着嘴哼哼:“我随便说说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沈清源不理他,自顾自付了帐,扔下他先走了。
这种事从男票嘴里听到的感觉,跟从男票前任嘴里听到的感觉,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沈清源成功地被肯尼堵得心慌。理智上想丢开不管,感情上却被卡得不上不下。
晚上亲热的时候,他开始犯别扭,就是不肯配合贺景瑞。
贺景瑞不干了,揪着他一个劲儿追问。好容易问出事情原委,把贺二少气得,指天画地表示要去揍肯尼一顿。
“你消停会儿吧,”沈清源缩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他也没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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