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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曦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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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闺中女儿心。京城三公子之首的宣王殿下也定了王妃,全城剩下那部分少女芳心又碎了一地。
前两道圣旨还情有可原,第三道就让人无法理解了,京中名声赫赫的无盐庶女凌卿羽,竟一夕间飞上枝头成了未来的宣王妃,同样是皇子,皇帝待宣王如此之薄,让人唏嘘。
最莫名其妙的是,皇帝竟似急着抱皇孙,算算日子,两位皇子的成婚的期限竟都在几个月内,时间相当紧迫,礼部想必急红了眼。
赐婚太子和宣王,独独忘了睿王?而且皇二子未成婚,竟先安排三子和五子,难道是皇帝在表明态度?可淑妃近日来圣宠不倦,皇帝对睿王更是越发看重,使得朝臣们大感形势微妙,圣意难测。
这日,银河五亭,年晨溪方到,便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溪哥哥,这边。”
只见凌卿羽身着一袭浅绿罗衣男装,腰系白色暗纹丝带,稍稍易容的麦色皮肤上,双眼笑眯眯的像弯弯的新月,挥着手向年晨溪打着招呼。
银河贯穿京城东西,是城内唯一一条河流。河边垂柳依依,清风拂过,柔软的枝条舞动着欢快的音节。银河边从东至西有六个亭子,京城的才子们常常聚于此地吟诗作画,本来每座亭子都有自己的名字。谁知先皇每次微服私访总莫名其妙的混淆,大笔一挥,六个景观亭华丽丽的拥有了御赐匾额----“一亭”“二亭”“三亭”……
年晨溪大步流星来到凌卿羽身边笑道:“小羽越发清新俊逸了?很快京城就要出个四公子了。”
凌卿羽见年晨溪今日一袭白衣胜雪,身姿飘逸,笑着揶揄道:“溪哥哥没有公主可见了,总算有空理我了呢?”
“都快要嫁人了,还天天乱跑,你爹知道吗?”年晨溪笑着回敬。
凌卿羽向年晨溪做了一个鬼脸:“我们往京郊走,这里人太多了。”
河堤行人渐疏,年晨溪方才意有所指道:“说吧,又是什么好事?”
凌卿羽娇嗔:“没事就不能找溪哥哥了?”
年晨溪佯装认真思考:“没事当然可以啊,有事的话我就要考虑考虑。”
他本以为凌卿羽会继续和他斗嘴,谁知凌卿羽忽然不言不语走向河边,背影竟有种道不明的郁郁。
“溪哥哥,这次约你出来,就是想见见你。”凌卿羽突然回首望着年晨溪,皎月般的双眸此时染尽失落:“京城虽大,却没有一个能和我说话的人。”
听到前一句年晨溪心中一喜,可看到凌卿羽略显伤感的神情,低沉的语气,听到后一句时他竟也感到莫名的心疼,一时却不知答什么好。
凌卿羽并不等他回答,接着又困惑道:“但凡女子到了这个年纪也要嫁人的吧?仔细想想宣王也挺好,可为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年晨溪冲凌卿羽暖暖一笑,近前双手捏了捏凌卿羽柔嫩的小脸,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道:“他好与不好,你若不上心,那么,皆与你无关。”
“可怎么算上心呢?是喜欢吗?”凌卿羽揉了揉脸,嘟着粉唇瞪了年晨溪一眼:“我小时候就很喜欢溪哥哥啊,常常跟外公说长大要嫁给溪哥哥!有时候会偷偷的想,赐婚的若是溪哥哥,嗯,我会不会比现在开心一点……可仔细一想,似乎又差不多。”
年晨溪心下黯然,尴尬一笑。她自然不知,他有多么想帮她,却无能为力,更何况,他此时甚至没有回应她的资格。
凌卿羽看年晨溪仅冲她轻轻一笑,方才意识到自己感慨有点多:“哈哈……突然要嫁人,可能有点不适应吧,溪哥哥别见怪。你要小心哦,说不定那人哪天心血来潮给你也赐个美娇娘哦!”
“你意思,今上不用做别的了,替了月老天天数红线玩?”
两人相视,不由大乐……
或许是困惑全都吐露出来,心里畅快了很多,凌卿羽顿觉得心结大开。
她的人生莫名其妙的如此不可思议的被设定,既然避无可避,何不坦然接受?
二人分别后,凌卿羽又到邵阳街买了点白雪喜欢的小吃,出了城,提气往尉迟澄的别院飞去。到了庄外,听到里面似有打斗声,凌卿羽狐疑,将吃食揣进怀里,顺手抽出靴子里轻薄如纸的匕首,飞身向忆尘居靠拢,随着打斗声越来越近,凌卿羽急速掠向院子,只见一白衣男子手持利剑正向手无寸铁的尉迟澄舞起了杀招,凌卿羽不假思索一手持刃,一手化掌疾风般朝白衣男子侧扑了而去。
白衣人感到有人偷袭,迅速做出回应,但看到凌卿羽似是一惊,分神片刻间凌卿羽已经欺身上前。白衣人所谓的杀招并没有使上内力,看到凌卿羽便迅速回收,却不防被凌卿羽迎面一掌打到了胸口,左手小臂也被凌卿羽的短刃划伤,立时鲜血直流。白衣人迅速后退,不顾臂伤,手捂胸口,眨眼间已经闪身离去。
凌卿羽傻傻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那人刚才和尉迟澄交手招招逼人,武艺不凡,怎么会被自己一招轻易化解?
呆愣间,凌卿羽被尉迟澄轻轻拍了拍右肩,仿佛安慰道:“他本无意伤我。”
凌卿羽回望尉迟澄,心有余悸,愤愤道:“这里平日连人都没有,即便你不在意白雪,也不怕别人偷了幼凰?白雪放你这里还真危险!”
尉迟澄今日仅着一件普通的素衣,气度倒也不俗,周身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冷漠:“你自己懒得养自己的鹤,白雪乐意天天守着美人,幼凰有白雪守着我也放心。三全其美的事情何必较真。”
凌卿羽不依不饶继续怒斥:“就是你的问题!你不关心白雪,你只记得你的幼凰,不对,你连幼凰也不理,你就是对谁都冷漠,就是……”
凌卿羽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心里的烦躁感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发泄。
尉迟澄沉默了片刻,突然温柔的拉起凌卿羽的手,在凌卿羽尚错愕于他的突然亲近时,尉迟澄已经将她带到屋里,按坐在凳子上,自己也落坐在她旁边,轻轻扶着凌卿羽的双肩安慰道:“这事情不怪你,如果是我碰到了有人对你挥剑,也会挺身而出。而且你刚刚那掌只用了三成功力吧?那白衣人武艺远在你之上,哪里那么容易受伤?即便是手上的伤,几日便好了。”
凌卿羽知道尉迟澄说的没错,在自己接近白衣人的时候才发现他没有使用内力,但鹤宫的武功讲究一触即发,出去的不可能收回,不然自己就会成倍反噬,她已经尽量减小了力度,想该不会对他造成太大问题。可是凌卿羽仍旧气恼自己刚刚太过鲁莽,没看清楚就无故伤人,烦闷的不懂如何发泄,结果尉迟澄倒成了出气筒。
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刚突袭白衣人那一幕。那人相貌平平,几乎看过一眼就很快忘记,但就在凌卿羽挥掌的一瞬间,竟意外的发现他的双眸很熟悉,就在那一刻,他的眼中有些许惊异和不解的神情快速飘过,转瞬又变得犹如重重迷雾,不可捉摸。仅仅一刹那的华波,在凌卿羽眼前不停重演。
怪异的心情让凌卿羽一时有点出神,用力的甩甩头似是在抛开那些情绪,对尉迟澄抱怨:“全怨那老头没事赐婚,害的我天天心神不宁!”
“若赐婚的是年晨溪,你就开心了?反正你除了姓凌其余一无是处,你以为我情愿?明日我就去跟父皇请愿。”尉迟澄瞅着凌卿羽似乎恢复正常,也没了刚刚的温柔,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却没留意到自己言语中含着赌气的小情绪。
凌卿羽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尉迟澄……
她倒不是发觉了尉迟澄的不正常,只因,她刚见完年晨溪没多久,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他还非常清楚她刚刚同年晨溪谈话的具体内容。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凌卿羽冲动的站起打算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手又被尉迟澄拉住,尉迟澄无奈的说道:“你今天果然不正常,我知道这些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且坐下等等。”
尉迟澄说完就向侧面的书房走去,不一会手里拿了一本旧的发黄的册子递给一脸不解的凌卿羽。凌卿羽翻开册子看了一会,震惊的瞪着尉迟澄,声音充满惊喜:“竟然真的可以这样……”
尉迟澄有点嫌恶道:“你懂的那点太肤浅!这个拿回去,看完牢记心中便可,册子你自行销毁。慢慢来,没个三五载学不通透的。”
凌卿羽双眸一弯,笑盈盈的望着尉迟澄,这人太别扭,明明对自己很好,却总是摆张臭脸。生怕某人后悔,凌卿羽欢欢喜喜的揣上册子跑了出去,行至院中复又回头道:“殿下大人安康,小人告退!”
望着那轻快俏丽的背影,尉迟澄淡淡一笑,只觉她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时候比较可爱。可是,他能让她一直如此吗?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暗,他,只怕不能。
第十四章 病发
更新时间2014…9…30 21:00:01 字数:2955
京郊一处山林里,几无人烟,枝头几只鸟儿叽叽喳喳你来我往似是嘲笑着树下之人。
白衣人,眉头紧皱,对着一面洁白光滑的山石冥思苦想。纠结了半晌,终是狠了狠心,闭目撕下衣摆,认真平铺敷在山石上,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坐了下去。紧接着,他又从中衣撕出一个布条,熟练的包扎好受伤的手臂,遂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天色渐暗,几个小周天后原以为能缓解不适,谁知胸口更加憋闷,白衣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顿了顿,又不安的狠狠拍了拍衣摆才作罢。随后,手指在鬓角两侧轻轻按了片刻,取下一张轻薄的易容之物,不紧不慢纳入怀中,这才强撑着身子向京城行去。
入城后,行人看到他偶有微笑示意者,他皆礼貌回应,可无人会想到刚刚还从容闲适的他,一入韵华楼畏寒堂后便步履维艰,扶着椅子虚弱落座。
探月推门入内原本有事禀告,看到白衣人后,一向淡定的他也不禁大惊失色,立刻关了门近前查看:“公子,旧疾怎么又复发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客栈?”
白衣人自然是暮文,虽然凌卿羽的那掌确实只到三分力,但暮文当时根本没有用内力相抗,加上自己一心撤剑,疏于躲避,这掌生生打在胸口,看似无碍,却牵动了旧疾。
暮文脸色越发苍白,胸口更是搅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道:“去请程叔过来。另外,让暗部飞签给潜阳,约他速来韵华楼。”
顿了顿,暮文从怀中取出今日褪下的易容之物交与探月:“你亲自去办吧,告诉潜阳先用这个易容,从云升客栈暗道来韵华楼,出韵华楼再恢复身份。待他入楼后,速速派人封了暗道。一切小心行事。”
虽然不明就里,探月也听出事态严峻,正要出去安排又十分担心:“公子,您身体……?”
暮文好容易顺了口气,不以为意淡淡说:“死不了。让止水把这间收拾收拾,这几日暂且先住畏寒堂。”
“是,公子。”探月出了畏寒堂后,先寻来止水让他速去照顾暮文,方才按暮文指示行事。
年晨溪如约而至恰逢焦急赶来的程枫,两人一推开门,就见暮文已经被止水安排在一个贵妃榻上,面色仍旧苍白如纸,额头上直冒冷汗。也不知道止水从哪里拎来几床的被褥,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程枫面色沉重,从层层被子里摸出暮文的手臂,紧邹双眉吩咐道:“止水,去将药箱绿瓶的汇滴丸拿过来,温水化开,同平日那味药方混一起煎。少主,有劳拿些外伤药过来,老身先处理少爷手臂的伤口。”
清理完暮文的左臂,伤口并不深,年晨溪十分担心:“程叔,你看了半天,到底怎么样了?以暮文的武艺,何以会受伤?”
“之前我将余毒逼到天池穴,没料到以少爷的修为;竟会胸部中掌。虽然掌力不大,但足以引发旧毒。这样下去怕汇滴丸也不好控制。”程枫声音充满忧虑。
不知过了多久,暮文方才醒转,胸中闷痛稍有减轻,也有了些许精神。为了不引人注意,韵华楼五层一向是不点灯的,黑乎乎的房子他透着月光,朦胧可见程枫单手撑头坐在书台侧面休息。刚要出声就听到年晨溪的声音惊喜道:“总算醒了!”
止水瞬间就来到榻边,程枫也急步上前,几人内力皆上乘,是以借助月光,视线均毫无障碍。
“潜阳,你来多久了?”暮文欲起身,坐在榻边的年晨溪稳稳扶住他,垫了点衾枕让他将将斜靠妥当。
“你怎会把自己整成这幅德行?”年晨溪很少如此疾言厉色。
暮文无力一笑:“什么时辰了?”
“已近亥时,少主来了多半个时辰。”止水看了一眼年晨溪,恭敬回道。
暮文轻轻点了点头,沉思片刻:“潜阳,你明日一早进宫面圣,言明近日发现北梁嵩王曾到过京城,恐北梁再举来犯,请命守卫边疆。”
“什么?”年晨溪大感意外:“我离京了如何帮得到你,再者,今上会同意?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现在暂不属于任何一党,今上保险起见,肯定会放你出去,以防有变。”
“你今日到底是去了哪里?如何会受伤?”看到暮文依旧避而不谈受伤之事,年晨溪转回话题,追根刨底。
暮文发觉若不和年晨溪说清楚,他大有孤行己见的趋势,无奈浅笑,缓缓道来:“没有大碍,不必如此担心。前些日子发现忆尘居后,我一直命人留意。然而,除了那个小郡主连续去了些日子,之后再无他人。若宣王和故人有关,想来想去最有可能见面的地方就是那处别院了。是以,今日止水来报院内似有人在,我便想亲自再探一次。”
年晨溪之前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伤感,他明白暮文虽然表面上永远都是风轻云淡,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他必定非常想知道那位故人是谁,和他到底是什么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的关注那座别院。
“少爷,凌小姐为何会伤你?”一直沉默的程枫突然开口,他一早就从暮文受的掌力判断出是鹤宫独门的心法。
暮文简略的讲了讲受伤的经过,接着又催促年晨溪:“不早了,你不宜久留。请命后尽快出发,不必再来看我,合适的时候我自会联络你。”
“为何你会和宣王突然动手?”年晨溪腹中一堆谜团,稳坐泰山。
暮文无力叹息:“不说清楚你就赖这里了……”
年晨溪孩子气似得的点了点头。
暮文稍稍坐起来了一点,沉默片刻,平静道:“按理宣王未及弱冠,功力不该如此高深。我们鲜有敌手,皆因受惠于二位长老相渡功力。所以我想探探他的武路。”
“少爷可试出什么?”程枫稍显激动追问。
“他步伐起落很独特,有点像书上描述的’同归剑法’,程叔该是知道,大硕只有暗帝方可修习。他知我是试探,极力隐藏,却更说明问题。”暮文稍稍偏头回忆道。
“暗帝?”年晨溪诧异道:“今上竟然这么快就开始移交大权了?”
暮文点点头斩钉截铁道:“京城接下来绝不会平静,一直怀疑今上赐婚有内情,果不其然。所以你必须离京。”
看到年晨溪正要反驳,暮文眼神制止,缓了缓说:“宣王若真接了暗帝,今日试探之事他必然会查,而且是彻查。我让你易容从客栈来韵华楼仅仅转移他注意力拖延些时间,却非长久之计。所以你早日离开,他就算怀疑也鞭长莫及。”
看年晨溪似乎不太明白,程枫补充说:“少爷今日是从云升客栈出去的,所以宣王若追查到云升客栈,肯定会彻查客栈所有的客人,甚至包括客人的行踪,都见过什么人等等,这些对暗帝来说轻而易举。一个人有去有回,他暂时应只会锁定云升客栈,不会全城来撒网。”
年晨溪近些日子可是云升客栈的常客,查到他的确不难。可发现暮文岂不是更简单?原本常住的客人,事发后不见踪影:“让我离开,你为何还要留守?”
暮文和煦一笑,揉了揉太阳穴:“潜阳,你何时变得这么不放心我了?”
程枫对年晨溪鞠揖劝解道:“少主,您若是真为少爷着想,还是不要再和他争辩了,不早了,少爷也该休息了。”
年晨溪一滞,低头思了半晌,方看向暮文,点点头爽朗道:“好,我听你的。你,自己保重。”
待到年晨溪离开后,程枫上前给暮文又把了把脉,沉声说:“少爷留下来,要拿自己做赌么?说不定宣王并不认识什么故人。”
“姑且任性而为一次吧,抱歉,今日让你们都担心了。”暮文似是反省许久后,方抬头望向远处,单手扶额,略微沉思:“程叔,当年真的无人生还吗?”
程枫低首沉默,这样的答案似是不必再说出口……
暮文高深莫测的双眸,此时却透着浓浓的哀伤,然而,瞬间,一片清明,徐徐开口:“程叔止水,你们退下吧。”
程枫和止水对望一下,似有所感,冲暮文点点头相继离开。
暮文不紧不慢的起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他从容不迫的行至靠近窗边的茶案,复转身,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不卑不亢道:“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宣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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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楼毁
更新时间2014…10…1 20:01:10 字数:3309
“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宣王殿下。”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温润如水。语气如此从容,仿若邀请多年挚友。尉迟澄心中略有钦佩,亦是淡然飘至堂中,窗边月光静好,是以,当他看到对面的男子时,双目中的惊愕毕现:“是你……本王该称你楼主好呢,还是……”
“暮文。”暮文薄唇轻划,接口回道。
“穆文?”尉迟澄似信非信,低头轻笑揭过不提,不待暮文相请,行至茶案大方落座:“不是请本王喝茶么?”
暮文不以为意,对尉迟澄温和一笑,落座煮茶。
“陋室粗茶,抱歉,委屈殿下了。”暮文话里虽说抱歉,可他自见了尉迟澄不曾见礼,声音也豪无歉意。
“无妨,”尉迟澄顺口回应,念及此人早已发现他的事情,没必要再伪装,开门见山道:“你如何知道是本王?”
暮文直视对方眼睛,声音略带笑意:“猜的。”
“猜?”眼看暮文开始悠闲的煮水静候鱼目,并无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尉迟澄不得不拿回主动权:“本王不需要清楚你到底是谁,也不用知道你的目的何在,这些,本王想查只是时间问题。此刻来仅仅想问问你,你如何会怀疑到本王,甚至试探本王是否练了同归剑法?”
手中的竹夹在沸水中轻舞片刻后,暮文方才有意无意回道:“若我说,有人指点,你可信?”
“嵩王?”尉迟澄下意识的开口,却不想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彼此皆陷入沉默
竹夹一滞,暮文抬头深深的看向尉迟澄,这样的反应无异于肯定。尉迟澄亦是默默打量着暮文,陷入沉思。
良久,暮文双眸一闪,刚刚那抹莫名的情绪皆隐于一潭深水中,随后似是自嘲的摇了摇头方继续煮茶,直至将隽永倒入一青瓷熟盂里后终徐徐开口:“确是他传言于我,然我并不识他。”
虽是第一次见,尉迟澄竟莫名的相信他每一句话,嵩王到底要做什么?看到暮文深渊般漆黑的双眼,他心中竟有一丝不安,不禁威胁道:“既然料到本王会找到你,难道不怕本王直接杀你灭口?”
暮文眼里春风刮过,笑意盈盈:“你若要杀我,何必单枪骑马与我私会?再者,已经失败的人,以殿下的胸怀自然不放在眼里。”
威胁之下,此人尚有心情说笑,尉迟澄一针见血:“你是在赌!赌本王不会动你。”
“不错。”依旧从容不迫,将刚刚煮好的茶水倒出,置于尉迟澄面前的托盏之上。
“你可知,你是在拿韵华楼和……状元郎,在赌?”尉迟澄步步紧逼。
“既然是赌,自然是要下赌注的,”暮文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浅浅品了一口茶,悠然放下茶杯,沉默片刻,接着有点无奈的答道:“所以我说,我失败了。你比我预想的要快上许多,让我不小心算错了赌注。”
“失败?”尉迟澄轻叹,遇到此人,竟让他诡异的有种惺惺相惜:“这次,失败的何曾不是我。”
暮文挂着淡淡的笑容:“我会退出棋局,即使知道这个秘密,想必对殿下也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所以,你希望我视而不见?”仔细一想,同样是威胁的话,此人却说的令人愉悦,尉迟澄不禁又暗暗佩服几分,无意间已经不再自称“本王”。
“非也,输了就是输了。只是,有些赌注……”暮文状似迟疑道。
尉迟澄终是笑了:“那么……你也需答应我一件事。”
“成交。”
这么干脆,又不问什么事?尉迟澄错愕,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而暮文干脆答应,只因有些人,他输不起,复又拿起茶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此时的笑容不同于以往,真实了很多。
尉迟澄突然觉得暮文的笑容很刺眼,明明是他占尽优势,此刻倒像是个输家,遂也跟着他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该是要回江南吧?”
虽然是问,语气里的肯定毋庸置疑。暮文手中的茶杯终究顿了一顿,尉迟澄成功的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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