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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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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王爷这么一调侃,宋筝雁才发现华临炽此时和自己挨得极近,她脸一红,手脚灵活地立刻跳出一步远。
然而华临炽却是个没脸没皮的,他一挑眉,反手把宋筝雁拉了回来,然后大手一扣便将人紧紧锁住自己怀里了:“你成亲的时候,拉着四嫂的手就没放开过,吃饭还趁人不注意调戏四嫂,别以为我那时候小就不清楚!”
宋筝雁闻言立刻和其他人一样,俱都双眼晶亮的盯住了四王爷。四王爷看着怪正经的啊,没想到这么闷骚呢。
四王爷被这么一看,一开始也是满脸尴尬,可下一刻又有些恼怒地瞪了回了华临炽。
男人脸皮厚,可女人不是,四王妃看着也是个活泼的,开始追着华临炽四处乱跑。满宫殿的笑闹声里,只有皇后的唇色越发苍白,几遍擦了正红色的胭脂,也掩盖不住那股子的惨白。
今天这个地方,本该站着梁燕的啊,九王妃的荣耀本是梁家的……
……
天幕下垂,暮色四侵。柳叶胡同的宋家,烛灯被点燃。
宋成柳揣着手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四月的天,他还穿着极厚的棉袄,可那脸色却仍泛着冷灰。
面前的饭菜还散发着热气,做的也都是宋筝雁爱吃的。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宋成柳猛地做起,一叠声地应道:“来了来了!”
可算来了。他笑着打开了门。
可门外却站着一个陌生面孔、侍卫打扮的人,看见宋成柳,一拱手,恭敬道:“可是宋成柳宋先生?”
宋成柳已经猜到此人身份了,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尽管极力掩藏,但声音里仍透着失落:“正是。”
“小人是九王府的护卫,九王爷特派小人来和先生说一声,太后娘娘和皇上留王爷在宫里用饭,今晚不能来了。请先生不必等待,也让您好好休息。王爷和王妃明儿傍晚过来。”
“我知道了。劳烦小哥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小人告退。”
宋成柳合上门,叹了口气。不过他却又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那护卫说是九王爷派他来的而不是九王妃。这说明华临炽还是惦记着他的,可若不是为了燕燕,他惦记他一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九王爷待女儿上心,他便高兴了。
……
紫苏将几朵指甲盖大小的玉兰花簪小心地别在了宋筝雁的发髻旁;耳坠也是一对含苞的玉兰花,长至香肩,衬得宋筝雁脖颈修长。
“王爷的眼光还真不错呢。”紫苏笑道。
宋筝雁也是回到王府里才发现的,华临炽这家伙不知道给她买了多少首饰,堆得她的妆奁都要满出来了。宋筝雁左右照了照觉得挺满意,等会要出门去柳叶胡同,没必要穿金戴银的。
听荷拿着浅蓝色的云纹腰饰上前来。她代嫁后,华临炽就做主把人要过来放在宋筝雁身边。
腰带一系,身形就被勾勒出来了。如今春寒未退,紫苏又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袍。
人靠衣装,昔日小城里秀气的小姑娘如今也是贵气满身了。
等都装扮妥当,华临炽却还不见人影。
“怎么还没回来呢,天都快黑了。”
“许是工部忙吧。”
正念叨着呢,院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筝雁一喜,立刻起身。
华临炽一进门,怀里就扑上来香软的人儿,而且还是个妆容精致,红唇杏眼的美人。他此刻就跟怀里揣了一块爱吃的栗子糕一般,喜欢地恨不得咬上两口。若不是呆会还要出门,他铁定把人拖到榻上去了。
“你怎么才回来了啊,急死我了。”宋筝雁软软地抱怨。
华临炽乐呵呵道:“在工部忙忘了。好了,不是迟了吗,怎么还抱着不放手啊?乖,回来再给你抱——”明明被抱得很乐意还一副很勉为其难的语调,宋筝雁挣脱他怀里的时候,手也顺地掐了一把。
“嘶——”华临炽脸瞬间扭曲了,这都哪学来的坏习惯啊,整天掐人。看他晚上不把她按在腿上剪了她的利爪!
九王府,小俩口打打闹闹地总算出了门。
宋成柳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待看见九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巷子口时,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巷子狭窄,车夫慢慢调整角度试图将马车驶进来,不过车上的宋筝雁可等不及了。她也不等车子停稳,一下跳到了地上,然后拔腿跑了过来。
“爹——”
她这番举动别说是宋成柳了,就是华临炽逗看得惊一头冷汗。
“你这孩子!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宋成柳瞪着眼训斥道。可宋筝雁太想念父亲了,加上宋成柳这当爹的还真是没什么威严,所以她一点都不怕父亲,仍就跟没骨头似的腻在宋成柳身上。
女儿这样子撒娇,宋成柳如何还能继续板着脸?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就满脸疼爱地上下打量着宋筝雁:“怎么样身体好了吗?”
“早好了。王爷还带我泡温泉去了,我现在身体好的不得了。”
看样子过得确实不错啊。而且虽然女儿以前女儿也爱撒娇,可远没有现在这样每个字都仿佛带着甜味。这才成婚几日呢,就娇成这样。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华临炽行了个大礼。
都说父亲瞧女婿向来是视作情敌的,但大概宋成柳存了几分托孤的想法,加上华临炽对女儿那份心实在令人动容,所以他瞧这女婿也是满意地紧。“这么多礼做什么。咱们不站在门口说话了,快进来边吃边说。来来——今儿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宋成柳高高兴兴地一手挽着女儿,一手拽着女婿往家里走。?
☆、春猎
? 宋家不大的圆桌上摆满了食物,有宋筝雁爱吃的河鲜也有华临炽喜欢的卤味。满满一桌子的菜,可以想见宋成柳一个人准备这些的辛苦。
“爹,我给你找个丫头吧,丫头不方便的话,小厮也行啊。”宋筝雁心疼地道,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让他找个伴,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宋成柳毕竟年纪大了,她又嫁在王府里。这一日一日的家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宋筝雁光想都觉得心疼。
“不用了——我大部分日子都在书院里头,要什么丫头小厮的。书院今年又收了一批学生,其中不少十来岁的孩子,天天吵得我脑仁疼。我就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你别给我添乱啊。”
“我!”宋筝雁被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可又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临炽见状戳了戳宋筝雁的脸颊,等她侧首过来,便把刚剥好的鲜虾准确地塞进她嘴里,“既然岳父嫌人多吵,那就听他的吧。”
宋筝雁闻言立马杏眼圆睁,不过下一刻,华临炽又使了个眼色,她虽然疑惑着但到底没再坚持己见了。
“岳父,来,你也吃虾。”哄好了妻子,华临炽转头就向宋成柳献殷勤了。
“你吃吧,我自己来。”宋成柳接过女婿的孝敬,神色喜悦地很。堂堂王爷,能坐在这份上已经是很有心了,他难道不高高兴了。
不过这顿饭接下来的时间,宋成柳吃的就不是那么自在了,还有那么几分噎得慌。想想也是,即便是女儿女婿,那么旁若无人地在你面前恩爱腻歪,任谁都有些不忍直视吧。
宋筝雁总算察觉到父亲的窘境,立刻不好意思地往边上挪了挪。华临炽正闷头给她剥虾呢,一抬头,人怎么离他这么远了?
宋成柳忍笑道:“不如我端着饭碗到厨房去,给你俩腾出空间来吧?”
华临炽一听,谄笑着把白嫩嫩地虾仁送到了岳父碗里:“岳父大人,您吃!”
女婿孝敬的这味道自然好,宋成柳吃的很满意啊。
“哎——看你们这样恩爱,我也就放心了。王爷,我这女儿呢,性子极好,虽然偶尔会任性闹别扭,但她自己能想明白,不是没玩没了的人。所以以后你们若是有矛盾了,你也别急着哄,让她自己静静。”
“好嘞!”华临炽应得干脆极了。岳父这是叫他得罪了妻子还不要上赶着去哄,他能不应得响亮吗?
“女儿啊,你嫁的高,将来要是被欺负了,我是帮不上忙了。不过你可以去找你林伯伯。他在朝在野都有威望,而且人又护短,肯定会护着你的。“
宋筝雁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抱着父亲的胳膊,神色固执道:“不要,我就要来找你。”
华临炽也很有眼力见儿地表忠诚:“岳父,林学士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我会对她很好的。”
宋成柳说:“不只是燕燕,你也是。你虽然贵为王爷,但官场风云总会有搅到你头上的时候。我师兄一介寒门,能有此地位,你便可知他心眼有多多了!”
华临炽点头附和:“林学士心眼是挺多的——”
不知道林孟冬若是听见翁婿俩这番对话是该有什么反应,这是在夸他吗?
……
简单的一顿晚饭吃的其乐融融,饭后三人躲在后院的花房里喝茶闲谈。
“……今儿就是去报个道,熟悉熟悉也没干什么事。倒是我听说工部有意改造龙骨水车便跑去围观了下。工部的匠人想提高水车运转的速度,但可惜一直不得其法。我在那看入迷了,这才耽搁地回来晚了。”
“黄大师之所以能被人如此尊敬,是因为他的每一项创造都是利民利国。民为根本,你以后不论在何处任职都要记住这话。身处庙堂之高是无法脚踏实地的,一切都要有根有据。记得你的那篇文章第一次被我打回去时的毛病吗?”
“记得。”
“记得变好。好好干,也不枉师兄这些年追着你跑的苦心。”
华临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以前不懂事,觉得自己看的特透彻,其实就是傻。以后不会了。”
能说这样的话,说明华临炽是真长大了啊。宋成柳想起自己一开始很反对宋筝雁和华临炽来往,尽管他一片赤诚。可后来,宋筝雁身世曝光,他又自知命不久矣,私心里便想将宋筝雁托付给华临炽。他自私地将九王爷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这一点华临炽从他前后态度的转变里难道会看不出来吗?可他却全然不在乎,光凭这一点,宋成柳便知此人是真正的大丈夫。
“燕燕。”
“嗯?”
“这个给你。”宋成柳从胸口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布包,“你出嫁,爹什么都没给你准备,实在是难受。前儿我上街给你买了块如意坠子,是你林伯母介绍的铺子。成色极好,来,拿着。”
坠子约莫有宋筝雁一半食指长,玉色润透,晶莹可爱。宋筝雁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过这些日子她也见了不少好东西,知道眼前这件坠子肯定价格不菲,她肃着脸问道:“爹你哪来的钱?”
宋成柳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你爹在你眼里就这么穷呢!你林伯母介绍的铺子,买的比别地便宜好些呢。带着吧,愿我的女儿事事如意。”
最后四字,宋成柳说的十分动容,眼里依稀有了泪光。宋筝雁莫名的心头一酸,唤了声爹就往他怀里扑。
眼前的父女俩情深意切,华临炽的心里却有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忧。他总觉得岳父今晚上每一句话都怪怪的,可要具体说那里怪又似乎都很正常。还有这玉坠,宋筝雁可能只知道是贵重的,但他却知道,即便是所谓林夫人介绍的,没有百八十两也是绝对买不到的。可是宋成柳哪来的钱?他们从前的收入不过是刚好日常开支,这些日子又是进京又是租房子还要看病,即便有积蓄也应该花的差不多了啊。
虽然不合适,但华临炽想,或许派个人到岳父身边暗中看着会更好。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宋成柳想了想有拉住女儿,道,“你现在嫁人了不比做姑娘的时候,可不能还整日里贪睡了。”
宋筝雁神色一僵,眼珠子尴尬地四处乱走。她的婆婆远在宫中,华临炽又是随她怎样的,有时候还会抱着她在来个回笼觉,因此她就更没有负担了。
宋成柳一看她那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你啊你啊,懒姑娘——行了不念叨你了,快回去歇着吧。 ”
“那爹你也早点睡,你明儿还要赶去书院上课呢。”
“我知道,去吧去吧——”
宋成柳送他们到门口,然后目送女儿远去。夜晚的薄雾薄薄一层,宋筝雁挽着华临炽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踏进如另一时空的朦胧里。
中间华临炽大概又说了什么浑话,宋筝雁拍了他一下气鼓鼓地往前大步走去;而华临炽立刻伏低做小地求饶,这还没走到巷子口呢,两个人又黏在一起。
宋成柳看得想笑,可笑意还没在脸上舒展开,嗓子眼突然一阵咳意上涌。他慌忙回身掩门,然后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出来。肺部像有一把钝刀在来回拉割,每咳一下他都疼得浑身发颤,手心的濡湿也越来越重。
许久之后,宋成柳粗喘着无力地滑坐在地上。他的脸色一片青白,在夜色里显得那样吓人。
……
春闱过后便是殿试,江舒淮即便在高压之下也不负众望地轻松拿下了殿试头名的位置。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俊俏的新科状元大马而过,沿路的年轻姑娘们看得怦然心动。
江舒淮还没有定亲,这让信阳侯府的门槛差点被家里有女儿的人家给踩塌了。作为九王妃、江舒淮的胞妹,宋筝雁也不能幸免地遭受到了炮轰。虽说不至于烦不胜烦的,但也让她避之不及。
所以当华临炽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春猎的时候,宋筝雁二话不说答应了。
跟秋猎展示国力、操练军队不同,春猎更注重祭祀和祈福。春季万物生长,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马车里,宋筝雁抱着书本昏昏欲睡。在经历了初出城的兴奋后,面对数个时辰仍一成不变的景色,她表示还是看书比较有趣。
因为今儿要出门游玩,宋筝雁激动地大半夜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反而把华临炽给闹腾醒了。既然新婚妻子这么有精神,他不做点什么帮她消耗些体力不是太不体贴了吗?
所以这会宋筝雁捧着书还没看两行字呢,眼前一排排的黑字就开始旋转、漂移——
华临炽的精神头好的很,出了城就弄了匹马,一溜烟不知道奔哪儿撒欢去了。不过昏睡中的宋筝雁不知道,负责春猎戍卫的御林军是听见我们九王爷的声音就愁上心头啊。
往年这位主儿不是骑着马冲进列队惊得人仰马翻,就是故意放火烧马尾巴,没一刻安分的,御林军得时时刻刻吊着心,唯恐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不过今年他也成亲了,这荒唐事该不会再做了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春猎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队伍突然又传出尖叫声。?
☆、景王妃
? 昏昏欲睡的宋筝雁被这声尖叫惊得猛然站起。她忘了这里是马车,脑袋一下撞到了车顶上,痛得她嗷一声惨叫。她起身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两旁的丫头根本来不及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看她犯蠢。
宋筝雁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还不忘关心那声尖叫:“发生什么事了,快去看看。”该不会又是她那幼稚夫君惹祸了吧?
听荷应声而去,紫苏则小心地拨开她的长发查看,“还好还好只是红了而已,姑娘也太急了。”、
“嘶——还不是担心王爷,可别又是他在胡闹。”
九王爷的车架距离圣上的龙辇不远,想必那声尖叫也传到了皇上那儿了。她掀开车帘一角,果然看见龙驾旁有内侍正往后头去查看情况。
“那混乱的地方似乎是长公主府的车架吧!方才那声尖叫好像是星妍……”宋筝雁蹙眉担忧道。
春猎的队伍太庞大,中间一旦突然停下会导致后方车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撞上来。御林军的反应也很迅速,已经立刻调动起来了。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容许宋筝雁擅自停车下去查看,她只能无奈又焦急地等听荷赶上来。
而此时,车子突然震动了一下,然后马车门被突然打开,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飞快地挤进车里!宋筝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却又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气得柳眉倒竖!
“王爷!”
“好了好了你轻点声儿,啊——”华临炽气喘吁吁极为敷衍地安抚她,当他看见矮桌上的茶水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舀起来就是一阵咕咚。
“妈呀,累死我了!”解了渴,他长手长脚地也不顾形象就瘫在马车里。
宋筝雁嫌弃地拎起他的衣角,问道:“早上出门非闹着我给你穿上的骑马装呢,怎么变成这身了?”
“别提了,萧翊那蠢货!”
“哼,你少赖别人。长公主那是不是又是你闹得?”
华临炽哀怨地瞅了她一眼,解释道:“那家伙逮了一直黑毛水獭,非得送去给星妍看。刚好星妍去了我皇姐的马车里,他就把水獭偷偷塞进星妍的马车里。等她一回来,一开马车门,那玩意就冲了出来。星妍吓坏了,马也惊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场景了。”
水獭……
宋筝雁光听名字就有些汗毛倒竖。这萧翊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把这玩意给人小姑娘送去的,不吓着才怪!
华临炽继续抱怨道:“把可怖当可爱还巴巴过去献宝的也就那蠢货了!连累我也跟着东躲西藏。幸好没被逮到,不然晚上又得挨我皇兄一顿骂!”
宋筝雁哼哼冷笑两声,凉凉道:“不需要逮到你,想也知道就是你们干的。”
华临炽一愣,终于回过神来了,骂了句中气十足地卧槽。
……
事实证明宋筝雁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等大部队安营扎寨后,就有内侍前来圣上口谕要召见九王爷,并且言明要带上九王妃。
“皇兄越来越狠了,训我就训我呗,还要我叫上媳妇,忒丢人……”华临炽在营帐里抱着柱子耍赖。
宋筝雁跟教儿子一样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丢人的时候我也没少见,还怕这一回?而且说不定皇上会看在我也在场的份上,对你轻点吊打呢。”
“……你这样一点都没有安慰到我。算了算了,走吧。早挨完训早点吃烤全羊去!”
说着华临炽又高兴起来,拉上宋筝雁就往望帐而去。
只不过——华临炽将宋筝雁拦在了身后,心里直抽气:“这阵仗有点大吧,不就是吓唬了下星妍吗,至于叫这么多人吗?”
王帐内,皇帝居首,左右是太后皇后;下手是长公主的座次,韩星妍面色苍白,还有些惊魂不定的样子,一张小脸如同蔫掉的花骨朵似的垂在长公主胸前,以下是各宗室还有华临炽的几位哥哥。
而在皇帝左手边坐的是华临炤和……竟然是景王妃!
华临炽揉了揉眼,那个带着一脸笑意望着他的就是景王妃啊。
“婶婶!”他惊喜地叫道。
随着这声声音,宋筝雁也好奇地望过去。一身戎装坐在华临炤的身侧,眼神里满是疼爱的妇人便是人人敬仰的景王妃殿下啊!世子温润如江南春雨,这位王妃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母子俩还真不太相似呢。
华临炽已经扑过去了:“婶儿你终于回来了!”
景王妃虽常年不在京里,但她和华临炽的关系可比有些天天见面的亲戚都要来的好。
“是啊,我紧赶慢赶总算赶在今日来和你们会合。”
皇上脸上也是一派轻松的笑意:“皇婶也是刚到,临炽你回去坐好,别搅着她。”
华临炽原以为这么大阵仗是皇上要和他算账呢,原来是为了接待景王妃啊。说来也是他的错,他光顾着紧张自己闯的祸,压根没在意小婶婶居然来到了猎场。
“累什么啊,皇上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圣上连连摆手:“朕哪敢啊。朕方才还和母后再说呢,虽是春猎,但少不了也有几场围猎,今年有皇婶在,那些抱着一展头角的俊杰看来有一大半已经歇了心思了。”
“我一介女流哪比的过京城子弟啊。”景王妃说笑着,然后指着宋筝雁问道,“这位便是临炽的新婚妻子吗?看着是个可心的。”
宋筝雁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晚辈见过婶婶。”
本来今年过年景王夫妇是要一齐回京的,但可惜边关又有变故,最后只有景王一人返京,景王妃留守边关。那时宋筝雁还没和华临炽成亲,她自然遗憾地没法一睹这位帝国脊背的面容,没想到,她却在今日见到了景王妃。
景王妃的面容有着风霜磨砺后的英气,不过这股气势却并不咄咄逼人,反而让人心生亲近尊崇之意。
“瞧着孩子多礼的,快起来吧。小九也成亲了,嫂子该安心了吧?”景王妃笑着同道,她同太后关系非常好,这样的话并不让人觉得逾矩。
太后笑道:“是啊,哀家就等着他们给哀家添孙儿。说来,临炤还比临炽大上几岁呢,你也该操心操心他了。”
景王妃却嫌弃地瞧了眼儿子,“这闷葫芦上哪忽悠个媳妇啊,我是不指望咯——”
华临炤无奈地望了母亲一眼,也不辩解,只是好脾气的浅笑着。
他人见了世子这番神色,恐怕都会赞一声翩翩公子。可他心底的苦涩却无人能看到。华临炽知道,母亲自然很想让他娶亲,但她却更愿意顺着他的意愿,他没有合意的人,她再急也不催 ,甚至还会出面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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