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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思念旧时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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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不知道算不算过关了。
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惊讶地发现里面挂满了各色吊牌还没剪的新衣服,我随手一翻,柜子和抽屉都装满了,没来由一阵火大。
我知道这是我的烟瘾作祟,让我产生过度的情绪波动,眼前这些东西不会让我高兴,但也不会让我觉得生气才对。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换好衣服走出去。
周东亭已经端坐在餐桌前,看见我仍然穿着自己原来的衣服,也没有什么表情,手持酒瓶往我的酒杯里倒上红酒。
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一点不精贵,都是家常菜,我都能做。鱼香茄子,红烧排骨,西芹炒干和青菜羹。
我说:“可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做的。”
“阿姨做的,我哪会这个。”
我心说这里还有个阿姨,不知是不是那个我从没见过的清洁工。我白天从来不在家,有时晚上回来会发现房间明显是打扫过的,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私人物品要收拾。
“这就是你说的庆祝?”
他点点头,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
我也举起面前的酒杯。
叮一声,酒杯轻轻相碰,他说:“敬我们单独吃的第一顿饭。”
每到夏天,我的胃口就不是很好,晚饭吃得很少,有时一点水果就能对付。但这顿饭,此情此景,我吃得很认真,以不浪费为最终目标,结果吃完饭在椅子上坐了好久才能动。
饭后,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直接就回房了。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会书,打算早点睡,补补昨晚的觉。
翻了两页纸,刚有点困意,周东亭穿着睡衣抱了个枕头出现在门口,三步跨上床,躺到我身边。
我说:“你干嘛?”
“睡觉啊。”
“我睡这间,你同意了的。”
“对啊。”
“那你……”
“你睡哪儿都行,反正你睡哪儿我睡哪儿。”说完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我,一副纯洁又无辜的表情。
我们维持他躺着我坐着的姿势对视了一分钟,以我率先败下阵来告终。
“那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好。”
我往床边挪了挪,强打精神继续看书,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书里文字上。但眼角的余光依稀以看见他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似乎还越来越露骨。我慢慢地转过身子,避开他赤**裸裸的目光,直到彻底背对他侧躺着。
视线里没了他的身影,我放松下来,反正看不见,就不去管了。这么想着,困意又聚拢了过来,我的上下眼皮开始频频打架。
正在这将睡不睡的当口,我的后背一阵微痒,像是一排小虫子排队爬过似的。我又朝床沿外侧靠了靠,可那微痒如影随行。
我按捺住心里的火气,闭着眼睛说:“你到底想干嘛?”
一道略显暗哑的声音从我后背传来:“别装傻,你知道。”说完,又开始隔着衣服轻轻咬我。
这一天的烦躁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要么让我连抽十支烟,要么让我咬死这个男人吧!
我猛地翻身,和他眼对眼,鼻尖对鼻尖。
他被我吓得一怔,连我扑上去咬他的嘴都没有反应。我对上他的嘴就张开牙齿咬住他的下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掉泥不浪我碎觉!咬石泥!”
☆、第二十八章
我上去就一口咬住他的下唇,毫不客气地合拢牙齿,如愿听到他一声闷哼。他吃痛立即往后一缩,我刚尝到血腥味的牙齿就失去了到手的猎物。
不出一秒钟,他反应过来,自然有办法对付,单手捏住我的下巴,不给我机会咬第二口,然后就不怕死地吻了过来。他先含住我的嘴唇吮了几下,接着舌头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探进我的口腔勾住我的舌头吮吸,不时狂浪地搅动着。
我尝到一丝血腥味,很淡,在几次充沛的唾液交换后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牙膏的清新味道,凉凉的的感觉席卷我整个口腔。我精神微微一振,压下刚抬头的欲念,用力去掰他的手,它却纹丝不动,我不由自主地用上全身力量,脚蹬着床一借力,整个人翻上去压住了他。
我两手撑在他胸口上,使劲直起身子,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他不紧不慢地缠住我舌头,狠狠一吮,直吮得我无法呼吸,同时另一只空闲的手在我腰间痒肉上冷不防地轻轻一戳,我一下子就被卸了力,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趴在他胸口。他趁机扣住我的腰身往里一个翻滚,我们的位置就颠倒了。
他闭着双眼继续吻我,温柔了许多,原本固定我下巴的手早已滑到一边,在我耳垂来回摩挲,我的耳朵忍不住一阵阵发热。
此刻我已经放弃了咬死他的念头,而是温顺地躺在他身下,浅浅地回应。
无疑,我和他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婚姻的契约论由来已久,承不承认都是那么回事。在这份合同里,我需要的他已经完成,但他要的,我始终不明白。事实摆在眼前,以我一穷二白的身家,除了这点肉体欢愉,真的没什么可给予的。若真如此,那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和他走到这一步,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放不开。
一串串湿热的吻滑过我的下巴,在我的脖颈处流连,轻咬慢舔,留下滑腻腻湿漉漉的痕迹。硬硬的胡茬来回磨蹭我的皮肤,有些扎人,我偏头躲闪,却引来他更密集的吮吻。我再躲,他索性转移向下,一手紧搂住我的腰,另一手三两下推高我的上衣,俯身埋在我胸前。
他的舌头极其灵活,打着圈到处点火,撩拨得我浑身发软,脑子发热,体内似有暗潮汹涌,激荡不已。
一场迟来的情事似乎再所难免。
他亲了一会儿,又抬起身子吻我的嘴唇,换上双手用力揉捏我的身体,直到我全身的皮肤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我不住颤抖起来。
忽然,不知是不是他舌头探得太深,还是他身体的重量压迫到我的胃,我的喉咙犯起一阵不可遏制的恶心的感觉。我立即挣扎起来,他吻得投入,当成欲拒还迎的情趣,又一个深吻,舌头几乎快探进我的喉咙。
情急之下,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两手用力挣开,翻身跳下床,一下子冲进浴室。干呕了两下,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好一通天昏地暗!
足过了一刻钟,我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漱了几遍口,拉开浴室门。跪得太久,我的腿有些用不上力,只能扶着门框借力。
周东亭坐在床头,上衣早在刚才的纠缠中脱掉,半身裸着,只穿着睡裤。灯光下,他的身体饱满结实,肤色健康,一条条肌肉性感贲张,散发着年轻的荷尔蒙,勾引人想入非非。
可能被他这副诱人的样子刺激,我的喉头又是一阵翻滚,忙不迭转身,带上门。
等我再次虚脱似的出来,他的脸都绿了。
坐到床尾,我有气无力地解释:“别误会,不关你的事,你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人见人爱……呃……我平时晚上吃很少,今天吃太多了,胃受不了,你懂的,年纪大了。”
他面色稍缓,有些无奈道:“那你吐完没?”
我点点头:“空了。”
他拍拍硬梆梆的床,说:“过完。”
我没有动,为难地看着他:“你睡自己房间吧?”
“为什么?”
“……今天……不方便……”
“……”
空白了一分钟,他看着我,我看着手指。
“刚刚?”
“……嗯。”
又是一阵尴尬的空白,然后他一个翻身,曲腿侧躺背对我,咬着牙了句“睡觉”。
他这副憋屈样子倒是有些可乐,我偷偷笑着,也躺了下去,伸手关了灯。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我很不习惯,何况他还不停地翻来覆去,我们俩都睡不着。快三点的时候,他终于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我不用再一动不动装睡,摆了个大字沉沉睡去。
睡了没几个小时,我就被电话吵醒了。
是我妈。
自从上回商场闹剧后,她脾气不太好,容易动怒,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出乎我意料,她既没有抱怨发脾气,也没有提叫我相亲的事,说来也怪,自从上回的事情以后,她就没有再催我相亲了。
电话里,她只是叫我中午回家吃饭,顺便去老菜场买只盐水鸭。
这也有点反常,今天是周六,如果没有提前请假,我一定会回家去,根本不需要打电话。而且,她不喜欢盐水鸭。
我满口答应下来,有什么奇怪的,过会回家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心里有事,再也睡不着,我看了看时间,翻身起床,打算做点早餐,毕竟我在这里,完全只吃不干活。
走到厨房才发现,周东亭比我起得还早,一身白衬衫黑西裤,挽着袖子在煎蛋。
我赶紧走过去,学习怎么用这些看不到火的炊具。这是一套纯电磁的灶具,有八个加热点,需要先打开台子下沿的电源开关才能用。
他把功能用法一一交给我,我听得直皱眉,一点使用的兴趣都没有。电磁炉我是用过的,这是个加大升级豪华版,烧个水煮个面还行,做别的总是差点意思。中国人做饭总是喜欢红亮亮的明火的,带着扑面的温度,那才有烟火气。
“很简单的,阿姨都能用,你肯定也用得来。”他说。
早餐是煎蛋、烤吐司和牛奶,我发现我的分量比他的多了不少,有点疑惑。
“你昨晚吐光了,多吃点补补。”
我举起双手求放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不提了行么?”
他笑眯眯地抿了口牛奶,指了指餐盘:“你都吃了就当没发生。”
这么好的条件,我当然欣然接受。
“对了,今天周六,你还要上班?”
“嗯,我得出差一趟,有要紧事,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不是已经都结束了吗?”我心一惊,昨天明明说小江已经没事了,难道又有变故?
他好笑地看着我:“周太太,我可不是专职为俞小江服务的,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关心则乱,自己的想法太功利了,于是岔开话题掩饰心虚:“那你的工作是做什么?”
“你是该关心一下我了,这些和你的身价关系重大。我在我爸的公司挂个董事的虚职,主要经营自己的投资公司,简单来说,我的工作就是花钱——找到可以赚钱的机会,然后大把地撒钱。现在,我名下的房产、股票、基金加起来大概……”
我伸手让他打住:“这些是你的婚前财产,我没兴趣知道。”
“那婚后增加的呢?”
“也没兴趣。”
他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我说:“你总是要知道的,如果你哪天想要离婚的话。”
不痛不痒的话钻进耳朵里,让我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考虑良久,我直视他的目光,郑重说道:“你不用试探我,只要你不提,我是不会先提的。过河拆桥的事,我不会做。”
他听完呵呵一笑,表情没变,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周东亭的话,和他最后那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是在试探我吗?如果是,他顾虑的又是什么?我和他保持婚姻关系对他有这么重要吗?
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在厨房剥毛豆,看见我,就吩咐我帮忙。
我的指甲有点长,不是我最舒服的长度,但剥毛豆是最合适的,太长容易把豆子掐碎,太短自己肉疼。
剥着剥着,我发现她今天买了很多菜,甚至还有几箱海鲜堆在地上。
“妈,今天谁来吃饭,让你还破费买这么多海鲜?”
“那不是海鲜,海鲜才值几个钱。那都是湖鲜,活蹦乱跳的,昨晚你弟弟拿来的。”
“小江回来过?”
“还有阳阳和心雅。拿了那么多东西,冰箱都放不下,让他们住一晚说什么都不肯。”
“小江……还好吗?”
她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他好不好你不会自己关心一下,他是你弟弟。”
“……我怕打扰他工作,他现在不是总经理了嘛。”
听了这话,她露出骄傲的神情:“他说现在唐老爷子很器重他,把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他。”
我放了放心,还想再套点话,门口传来敲门声,就跑去开门。
隔着玻璃门,我隐约觉得门外人的身影格外熟悉,打开门,果然没让我失望——李时提了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来干嘛?”
他张嘴要说话,张了一半嘴唇又并拢起来,形成一个恭敬的笑容:“阿姨!”
回头一看,我妈已经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
“李时来了啊!哎呀来就来,干嘛还拿东西!跟阿姨还这么客气,快进来!”
她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她对李时几时这样热情过?太反常。
再看李时也是受宠若惊的呆愣样,被拉着一路到了客厅沙发坐下,不停用眼神向我发问,我只好摇摇头摊手表示一无所知。我让他自己倒水喝,把我妈拉到厨房,打算问个清楚。
“妈你今天是要请李时吃饭?”
“是啊,我早就约好了。”
“请就请吧,干嘛神秘兮兮的还这么隆重?”
“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早点嫁出去,我就不用操这此心了。上次那个杀千刀的老万,把商场那个疯婆子的话到处乱说,现在远近十里谁还敢给你再介绍对象?你也不小了,拖不起,翻过年二十九,三十就在眼前。既然你跟李时关系好,那就趁早再好一点,免得连他这样的都没了。”
我简直要哭了,对着李时的背影影燃起一股深深的同情,正在傻乎乎嗑瓜子的他哪能想到即将面临的是这样一场鸿门宴?
☆、第二十九章
老菜场的盐水鸭很有名,色泽白中带微黄,肉质干爽,嫩而不油,没有一点腥骚味。以前过年的时候我妈会买上半只,我和小江总是啃得连骨头都几乎不剩。
我把鸭子整齐地码好,捻了几根香菜做装饰,把十几盘大大小小的菜一一摆上桌。桌子太小摆不下,码起来,放两层。
“托你的福,我多过了一次年,一会儿我给你包个大红包。”我用手肘捅了捅李时,嘿嘿笑道。
他不理我,正襟危坐,对我妈说道:“阿姨,您太客气了,忙了大半天,做这么多菜。我太不好意思了,应该是我请您吃饭才对。”
“呵呵呵呵……跟阿姨别见外,当成自己家。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都是家常菜。阿姨一直想请你吃饭,你每次来都急匆匆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总是一天忙到晚。最近忙不忙?有女朋友没有?”
“妈——”见她如此生硬地直奔主题,我忍不住出声制止。我弄了一上午,好歹先吃一会儿,免得不欢而散谁也吃不成,浪费一桌菜。
她挥挥手让我别插嘴,一脸期待地等李时的回答,眼神就像在说“你要是答错我就拿你下酒”。
如此强大的压迫之下,李时一见我妈就怂的体质马上显露出来,嗯嗯啊啊话都不会说,只是在桌子下面用力拽我的衣角,窝囊无助的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帮他时,一阵敲门声解了围。
“妈你还约了人?”我奇怪地问道。
“开门去。”她说这话时嘴角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一闪而过不易察觉,但看得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好像有我非常不想看到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稳了稳了心神,过去开门。
历史的经验一次次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小看女人想象力和执行力,看看吕雉,看看盛权下的武则天,哪一个不是叫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当然,把我妈和她们相提并问是滑稽的,我只是想说明,她挖空心思张罗的饭局——心机有多么深沉。
我渐渐有点困惑,今天这场鸿门宴的主角到底是谁,好像每个人都是,又好像每个人都不是。
餐桌是圆形的,我妈、李时和我挨坐在一起,另一边是钱伯寅,孤零零的,左右都是空位。他身后的角落里放着一堆小山样的礼物,和旁边李时拿来的那一堆遥相呼应,甚至还要高上一半,但这一次我妈没说什么客气话,只淡淡地说了句“随便放哪儿”。
我们三个都干坐着,想看对方又不敢看,只有我妈一个人的声音飘荡在饭厅上空。
自从给钱伯寅安排了座位后,我妈就彻底忘了他似的不再理他,只是一个劲地给李时夹菜,那热情的样子比之前更甚了几分,李时面前的碗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时尝尝这个鸭子,你闻闻,多香,这是小川知道你要来,一大早特意去买的。”
我忍不住去看钱伯寅,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温柔得我只想扑进他的怀里,再也不出来。半个月没见,此刻我才知道我是这么想他。
他穿着双排扣的正装,白色衬衫一丝不苟,领带手帕精致服帖,法式袖扣透出精英气场,直接可以去拍商业杂志的封面。比起他的隆重,我们三个随意的像是上街打酱油的。
但他这样斯文帅气的打扮只让我觉得心疼。我知道他最近肯定很辛苦,薄薄的镜片无法掩饰他眼里的疲惫,可他还是以最大的诚意来赴这场居心不良的约,他总不会以为我妈是心血来潮邀请老邻居来吃顿饭而已。
一声咳嗽打断了我们的眉目传情,我妈清了清嗓子,好像才想起多了一个人似的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钱伯寅,我们家以前的邻居。这位是李时,是小川的好朋友。”她把“好”字加了重读又拖长,好像暗示里面有更深层含义。
李时站起身率先伸出了手,两个男人装模作样地隔着桌子握了一下:“幸会!”“幸会!”显然这时候表明他俩早就认识,除了搞得更复杂外,没有什么好处。
我妈接着说:“今天把大家请到家里吃个便饭,我也有些话要说。”
她看着李时,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李时啊,阿姨也不跟你绕圈子,阿姨挺喜欢你的,你刚也说你没有女朋友,正好,小川也没有男朋友。阿姨呢希望你和小川处处看,我知道,你们太熟,可能迈不出那一步,那就由我来推一把。你们本来就相互了解,更近一步再好不过了。尽快结婚最好,你看她年纪不小,再拖下去,到生孩子就成高龄产妇了,对大人小孩都不好。”
“妈,你怎么——我能单独和你说两句吗?”
她冲我伸出两根手指,朝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正了正身子,换了一种强硬的口气说道:“把小钱也请来,是因为有些事需要有个了断。李时,阿姨把你当自己人,不避着你,这——谁没点过去对吧?是过去就得了断,小川就是心太软,拿不下主意,你得帮帮她。小钱,你也看到了,小川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我希望你以后尽量离她越远越好。”
真是一笔糊涂账,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我还和钱伯寅在一起,难道因为最近我回来很少电话也不多让她觉得我因为他而疏远她?
“妈我们已经——”
钱伯寅截住了我的话头:“阿姨我是真心爱小川的。”
“那又怎样?我们都清楚,你们是不可能的。我能这样和你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但你妈呢?她可以和小川同处一个屋檐吗?你会为了小川和她断绝关系吗?”
“阿姨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的。”
“时间?你要多久,十年?二十年?等到你妈老死你才敢带她进门?”
实在听不下去,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不等我开口,她就先声夺人地喝住我:“你干什么,瞪我干嘛?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还瞪我!你被她妈扇耳光的时候怎么没这脾气!只会在我面前瞪眼,有本事你当时怎么不还手……”
话音刚落,李时和钱伯寅的目光都射向了我。
被人当众揭伤疤,那人还是我妈,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说羞愧也不是,说愤怒也不是……我傻站了一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无力地重新坐回座位上,李时暗暗握住了我的手。
“小钱,就当帮我个忙。你已经有女儿了不着急耗得起,小川还没有结过婚生孩子,你不能这么自私啊。”
钱伯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妈,说:“只要小川愿意,我会娶她的。”
我妈冷笑了两声:“哼哼……然后呢,你把她娶回家,你妈在屋里打她,你在外面放风?这个……你是做惯了的。我听说当年她在这里撒泼时,你可是乖乖守在门外的,听着小川和小江两姐弟哭着喊着无动于衷,现在却说娶她。两个月前商场那次,你不会也是等她打完才出现的吧?”
我的手被李时捏得生疼,像要把我骨头都捏碎似的。可我无暇顾及,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钱伯寅,看着他的表情渐渐由坚定变为痛苦,深深地垂下头,避开我的目光,不再说话。
空气像是凝固了。我的心上犹如压了万斤的石头,沉甸甸的,直往下坠,只有李时的手,一直牢牢拉着我,给我一个稳住自己不往下的着力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钱伯寅缓缓站起来,:“阿姨我先走了,谢谢您今天请我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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