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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思念旧时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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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的好意,我挺喜欢现在的画室,暂时不想搬。”
“……谢谢我的好意,但是不需要我多管闲事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呃……”
“只是什么?连搪塞也编不出来?”
“……反正我不会搬。”
他冷冷地哼了声,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柜台,英俊的销售员正在准备发票,李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斜睨了我一眼,说:“真不知你跟他是为了什么。说为了感情吧,你那点心思明显不在他身上;说为了钱吧,你看你,买支笔还磨磨叽叽看半天;难道他的技术特别好?是吗,有多好,比我还好?”
他声音不大,但这店门可罗雀,安静得很,旁边的女销售们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知道他故意消遣我,于是说道:“是不错。你要真好奇,可以自己去试试,相信看在我的份上,他会愿意跟你切磋的。”
这下连旁边的男销售都有点受不了了,赶紧递上了我的东西,把我们送了出去。
边走杨时边教育我:“下回在外面别胡说八道。”
我不服气:“先开头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你不能跟我一样吧。”
“……我也没什么自制力,我们就继续互相伤害吧。”
走了几步,我们在路口分手,各自回家。
回到我和周东亭的“家”,走进客厅,他正在坐在地毯上打游戏,几声砰砰枪响,电视屏幕上血花四溅。
他扭头看见我,只瞥了一眼,便站起身,把电视和游戏机都关掉,拖着一边的行李箱就回了自己房间,门砰地在他身后关上。
什么意思?发脾气?难道还要我去哄?
抱歉,姐姐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那天在我家“小聚餐”之后,我妈便开始了对我的冷战。成功终结了我和钱伯寅复合的可能性,她目的至少成功了一半,我以为她应该会满意了。但当我明确表示不会和李时谈恋爱以后,她立即摆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希望没有生过你”的表情,不再理我。无论我说什么、打几个电话,都没有回应。
哄一个都不行,两个?我真的没那个心力去尝试。
☆、第三十二章
我以为第二天起来会看到一张冷得掉冰碴的脸,没想到周东亭没事人似的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还笑着对我说了声早。
这个套路……不合常理啊。正常应该横眉冷对、视若无睹,直到我做出妥协或者自己先放弃。这么快翻篇……要么就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在乎当时生气的那个原因,也就没有冷战的必要了。唔……他的性格倒是很拿得起放得下嘛。
吃完早餐,周东亭问我白天有什么安排。
我说要去养老院看爷爷。
他听完表示要和我一起去。
我有些惊讶大少爷竟然有这闲情,既然他主动示好,我也不能不给面子,随即答应了。
周末是养老院最热闹的时候,尤其中午的餐厅,坐满了人,还有孩子在脚边跑来跑去,笑闹声花园里都能听得见。每个月我至少会来两次,空闲时三次,每次都选周末去凑热闹,只是不想别人一家团圆时,爷爷一个人形单影只。
爷爷看到我很高兴,立即喊出了我的名字,看样子今天是清醒的。他注意到我身旁的周东亭,望了两眼,看着我,我介绍说这是小周。周东亭立即纠正:“爷爷,我是东亭,东方的东,兰亭序的亭。”
我小声说:“别掉书袋。我爷爷以前是个木匠,不知道兰亭序。”
爷爷念叨了两遍他的名字,突然问我:“小川啊,小钱怎么没来?”
我咳嗽了两声,瞟一眼周东亭,他正拨弄旁边一盆君子兰,好像没听见我们说话。于是我麻利地把带的爷爷爱吃的菜摆上,说饿了,快点开饭吧。
人年纪大了,饭量大不如前,爷爷吃得不多,就着我特意带的黄酒,啃了几块烧鹅,就说饱了,我又给他盛了点鱼羹慢慢喝。
爷爷是老年痴呆早期,本不应该沾酒,不过医生说,这种病现在无药可医,平时吃的药只是控制,起不到治疗的效果,最重要的还是让老人尽量享受一个开心的晚年生活。爷爷馋黄酒,每次来我都会偷偷带上一小瓶,让他解解馋。对于一个经历了晚年丧子之痛的老人来说,如果世上还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别问原由,满足他就好。
爷爷给我倒了一杯,我陪他喝了两口,他还要给周东亭倒上,我连忙拦住:“爷爷他不喝,他要开车。”
“少喝点不要紧。”
“别,现在路上警察查特别严,一点都不能喝。爷爷我陪你喝,来……满上……”
我连着添了几次酒,他终于放弃了给周东亭倒酒的想法。
周东亭剥了粒花生,扔进嘴里,说:“你就这么心疼你的酒,给我喝一口都舍不得?”
我晃了晃酒瓶说:“就这么点,你就别抢了。再说,你不喝黄酒的吧。”
他眯了眯眼睛:“小气就小气,还找理由。”
“……回头我买一箱给你。”
吃完饭,我去院办公室交下个季度的费用。刷完卡回来,爷爷正跟周东亭下象棋,经过一番厮杀,盘面上只剩了两帅、两炮、两马和两卒。
我说:“红棋快死了。”
爷爷哈哈大笑:“小川呐,我对床的老王说我下棋就三招,当头炮、过河炮、仕角炮,小钱这水平,连我都不如啊哈哈哈……”
周东亭手支下巴,头都没抬,仿佛陷入长考,直到被将了军,才抬起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之后,像小时候一样,我和爷爷和象棋子下了会五子棋,很快他就有点犯困,因为喝了点酒,午觉提前了半小时。
我们把他送回房间,扶他躺下,一会儿爷爷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脸颊有淡淡的红晕,安详地像个孩子。
正好对床的王大爷吃饭还没回来,护工在更换床品,我想问问爷爷平时表现,最近我姑姑他们有没有来过。
阿姨告诉我,我爷爷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晚上比白天糊涂,下午比上午糊涂。比起刚来的时候,没有明显的恶化,在有这个病的老人里算是不错了。至于我姑姑,上星期来过一次,带着小孙子一起来的,我知道爷爷挺喜欢这个重外孙,但那天始终没想他是谁。
我回头望向沉睡的爷爷,无法想象所有珍贵的回忆离他而去是什么样的感觉,面对想念的人却像见到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想想……心就一阵发痛。
“对了,”阿姨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位姓钱的先生来过,戴眼镜的,很斯文,他带了很多补品给你爷爷。当时老爷子正糊涂,钱先生就坐在这里,跟我说了很多话……他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多用心照顾老爷子,说真正关心老爷子的亲人只有你这个孙女,需要你关心的人太多,你太累……他什么都不能帮你,爷爷好好的就是你最大的心愿……俞小姐,你知道我们是不能私下收家属的钱的,要丢饭碗的,但那位先生留下钱就走了,我没追上。后来我就交给了院长,院长说就当留抵老爷子的费用。”
怪不得刚才财务少收了我一万,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只说是院长交代的。
我说:“方阿姨,谢谢你,我爷爷……能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那位钱先生人真的很好,你们……”阿姨放低声音,还想说什么,见周东亭从后面踱过来,讪讪地住了口,出去了。
我强忍住心头酸涩,说道:“爷爷睡着了,不到四点不会醒。我们走吧。”
回过头,周东亭立在墙边,盯着一张照片看。
我走过去,就听他喃喃地说:“你和你爸长得有点像,尤其是眉毛和眼睛……”
说着,他转过脸来,伸出手指,从我的眉头缓缓画到眉尾,停了一秒,指尖下移,落在我的眼角,轻笑着说:“你不会要哭吧?”
我挡开他的手,侧过脸,眨了眨眼睛,确定不会有眼泪掉下来,说:“走吧。”
从爷爷房间到停车场要经过花园,园中有湖,一座古色古香的木桥横在湖面。湖边绿柳成荫,水里有一行鸭子悠然滑过,走在桥上,微风拂着脸颊,残留的暑气也变得不再恼人,反而希望绿色的夏天能多留几日。
周东亭说:“这里环境不错,你对自己不当回事,原来私房钱都花在这儿了。”
我说:“爷爷对我很好,我父母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我和小江没人管,我跟着爷爷,小江就送到外婆家。比起小江,爷爷和我特别亲,什么事都想着我。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亲人了。”
其实以前也没有。
姑姑的厂里一直没起色,自顾不暇,她能来看看爷爷,我已经很感激。
“双人间挤了点,下个月给老爷子换个单间?”
我仔细算了算:“单间比双人间贵了一倍多,我有些吃力。算了,有个室友挺好的,今天你没见到,王大爷人可有意思,嗓门特别大……”
说着说着,原本走在我旁边的周东亭却不见了,我转过身,发现他停在我三步远的地方,眼神含着恼怒。
“你能接受别人的钱,就非要跟我分得清清楚楚的?”
我叹口气,转身面向被风吹起皱纹的湖面,望着清澈的湖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去爷爷家,一放暑假就跑去,总要到开学前一天才回家。爷爷房间有两张床,一大一小,我去了,他会把大床让给我,自己睡小床。有一回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我被啪啪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隔着纱帐,就看见爷爷不停拍打身体。小床上没有蚊帐,刚下过雨,蚊子格外多,蚊香不管用。即使咬得满腿包,他也从来不抱怨,第二天照样带着我去河边抓鱼游泳,给我做鱼羹。后来我要去法国当一年交换生,临走前跟爷爷告别,他没有挽留我,只是给我算了一笔帐:‘我今天七十岁,假如我能活到八十五岁,你去了外国,每年回来一次,到我死之前,还能见你十五次;如果你每年回来两次,那我还能见你三十次。小川,爷爷不求什么,能再见你二十次就能安心闭眼了。’结果我一去就呆了八年,中间只回来过三次。
“现在,我所为他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也只是我的责任。所以,这件事,让我自己来,行吗?”
周东亭沉默了半分钟,脸色稍霁,说话声音还是冷飕飕的:“只是这件吗?”
我不擅长向别人解释自己的动机,说这么多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他还是不接受,我也不知还能怎么办:“东亭……我对我现有的条件很满意,不想改变什么。”
他呵呵一笑:“至少今天还有一句解释。”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去。
一路无话。
回到市区,我看时间还早,打算去美术馆看一个刺青的展览。作为一个有组织的画家有这点好处,一有新的展览,组织会给你各种参观的便利,往往在正式对公众开放之前,就能一睹为快。
周东亭说:“你不准备一下吗?”
“准备什么?
“你打算这样子去你弟弟的生日派对?”
我点点头:“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
“我怎么看,你也不在乎吧。”
我无奈地笑了,表示他今天太敏感。仔细一琢磨,他说的……好像……并没有错。
☆、第三十三章
从美术馆出来,时间刚过六点,离小江的生日派对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定搭地铁去酒店。
正是晚高峰,地铁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以往我都是直接把背包甩在肩后,人再多都不会看一眼,今天特意小心地背在胸前,因为里面装着我买过的最贵的笔。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给小江送生日礼物。
在家的时候,我们都不过生日,我妈勤俭得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瓣用,生日这种无端增加开销的事情,能免则免。得不到总让人念念不忘,所以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看到橱窗里鲜艳甜腻的蛋糕会扒着玻璃,走不动路。长大了,便渐渐失了兴趣。
和钱伯寅在一起时,我过过两次生日,鲜花、奶油和蜡烛,一样不少,还有一碗他亲手煮的朴实无华的长寿面。当时,我吃完面又吃了很多蛋糕,顾不上胃酸,舌头不停从甜到心的反式脂肪里汲取幸福的味道。
但是,这跟过不过生日毫无关系,十岁时候想要的东西,二十岁再得到已经没有意义。让我真心喜悦的,只是眼前的人而已。
慢悠悠地走进酒店,我看了看时间,早到了二十多分钟。隔着长长的走廊,老远就见我妈站在宴会厅的门口,四处张望。
她看见了我,远远地对着我招手。
我略微诧异,快步走到跟前,说:“妈,来这么早?”
她眉头紧皱,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塞给我:“我就猜到你会穿得乱七八糟,特意给你带的,快去换上,别给我丢人。”
我展开一看,是小江结婚时我穿过的裙子,鹅黄色,嫩得像春天新抽的柳树芽。
“妈,还是算了,我的鞋子也不适合搭裙子,不伦不类的。”
她两眼一瞪,二话不说把我推进洗手间。守在门口,不换就不让我出来。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衣服进了隔间。
等见到小江,我才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快消了气,和我握手言和。原来我妈把那天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小江,他主动提出帮我物色合适的对象。当着我妈的面,我不好解释,只能借着送礼物的机会,对他摇头使眼色。
“姐,你眼睛怎么了?”
小江接过我的礼物,随手放在身后堆成小山的礼物台上,眨眼便消失在五颜六色的纸盒里。我没写名字,不知道他回头能不能记得哪个是我送的。
“呃……没什么……有点痒。”
“我得去前面了。阳阳也来了,在后头的房间,只呆一会儿,到他睡觉的点儿得先送回去。”
“我晓得的,你去忙吧。”
到了大厅,我才发现这个生日派对的规模相当豪华,一点不比小江和心雅的婚礼差,来的人只多不少。
我一直陪在我妈身边,虽然她什么都没说,我知道这种场合她是有点胆怯的,手里的小包攥得紧紧的,背脊挺得笔直。她所熟悉的聚会,是一桌人吃着一桌菜,加上两桌麻将三桌扑克组成的。什么香槟红酒,什么爵士华尔兹,离她的生活实在太远。
我捏了捏她的手,让她放松下来,陪她去跟唐家父母和主要的姻亲打招呼。我们两家平时来往不多,存在感只在今晚这样的场合刷出来。寒暄来寒暄去,都是那几句,大家环境悬殊,共同语言屈指可数,没有多聊的必要。不到半个小时,任务便完成了。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狡猾而得意地告诉我,她来之前已经在家吃过了,说现在想去看外孙。
阳阳被安排在大厅后面的休息室里,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家伙正躺在摇篮里咯咯地笑,保姆拿着玩具逗他,唐心雅则坐在一边盯着自己的手机。
听到阳阳的笑声,我妈心都酥了,迫不及待地把胖嘟嘟的小肉球抱到怀里。小肉球不认生,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来来回回看我们俩,可爱的模样惹得我妈对着他的小脸一顿猛亲。
我刚想阻止,唐心雅却先伸出了手,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阳阳嘴角的口水,动作温柔,脸色如常,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我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保姆端来了茶,我们围坐在摇篮周围,听我妈滔滔不绝地讲她的孩儿经。
说了一会儿话,唐心雅转头对我说:“小川姐,我今天买了条项链,成色有些怪,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
我有些莫名地看着她,她微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我妈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压根没有看到这些小动作,挥挥手说:“去吧去吧,我和阳阳呆着,谁也别担心。是不是啊……我的大宝贝……么么……”
唐心雅引我到了隔壁房间,关上门,我们面对面坐下来。
显然这里没有什么项链要我鉴定。
我等她开口,她却半垂着眼睛,手里攥着手机无意识地摆弄,有些紧张,似乎在犹豫要说的话。
于是我默默观察眼前的心雅,寻找她难以启齿的蛛丝马迹。
今天的她妆有些浓,红唇烈焰,几乎是浓妆艳抹,礼服的蕾丝和花纹格外繁复,华丽到无以复加,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平心而论,在东方和西方的审美里,她的相貌都不算出众,以往小家碧玉式的风格很适合她,容易塑造出甜美清秀的五官。今天的这个大胆的新尝试……不太成功,不知应不应该告诉她。
“小川姐,你有没有觉得小江最近有些奇怪?”她终于打破了沉默,说了这么一句。
我心中一跳,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意思?”
她看着我的脸,似在观察我的表情,最后下了下决心,说:“小川姐,我们不兜圈子了,你知道这个吗?”
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机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面是一张照片,角度很好,拍得也很清楚,分明是小江和一个女人的侧面。
我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而不是前一阵小江差点把唐家败光的事败露了。
“心雅,你会不会太多疑了?在我看来,他们之间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也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只是在说话而已。”
“姐你先别急替小江说话,往后翻翻。”
手指滑过屏幕,后面一张张全是小江和这个女人,衣服不同,显然不是拍于同一天。
唐心雅说:“姐,这些照片的间隔都是两三天,现在你还觉得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吗?”
“……心雅,这么多照片,没有哪张他们是有肢体接触的,哪怕拉个手都没有。”
“天天睡在你身边人变了,你是会有感觉的。被拍到照片里他们没有接触,那没拍到的时候,谁能知道呢?”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大脑干脆拒绝往那方面思考。
“小川姐,这些照片,除了我请的侦探,只有我和你看过。如果被我爸妈知道,我和小江就算完了。阳阳这么小,我不可能让他没有爸爸的,但要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当个傻瓜,我也做不到。我考虑了很久,姐,只有你了——”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不,我干不了这种事……”
''
她盯着我的眼睛不容我拒绝:“姐,你忍心看着阳阳跟着单亲妈妈长大吗?没有爸爸的生活你应该比谁都懂吧。”
我再一次摇头,可嘴里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了,软肋太明显,别人不捏都不好意思。我从心底拒绝把小江和出轨联系在一起。她一提什么“单亲”、“没有爸爸”,小时候所有的不开心的画面瞬间涌上我的脑海,我有点发懵。
“让我想想……”说着,我扶着额头站起来,朝外走去。
唐心雅把我的犹豫当成了同意,在我身后说:“名字和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我挥了挥手,不再理会,径直推门出去。
门并不是进来那道,连着走廊,我拐了两个弯,回到了大厅。
我的眼睛自动地在人群里搜寻小江的身影。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扫了两遍,看到不少熟面孔,跟美女轻佻调笑的周东亭,他那个不苟言笑的二舅柳开文,小胖子王轲,瘦高个赵立晨,却独独不见他。
越是找不到,我越是像着了魔似的,退出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好像见到他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终于在一条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他的背影,只是一闪,便又消失在了一扇门后面。
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找到他后,要以怎样的方式揭开这件事,怀疑还是质问,但内心的疑问折磨着我,让我必须找到他,得到一个结果。
正当我要推门之时,微敞的门缝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面孔,我认出那个光头,是唐心雅的二叔唐元海。
只一瞬,光头就消失了,门啪得在我眼前合上。
接着里面传来说话声,声音压抑着,听不清内容,只能分辨出说话人口气不善,语调生硬。
不一会儿,好像谈崩了,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和唐元海怒不可遏的嗓音,听上去断断续续。
“……别以为找了个靠山就敢在我面前人五人六……满盘皆输……夹紧尾巴做人……把柄……让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又一声巨响,似是有人踢翻了椅子,骂骂咧咧的声音迅速地向门边靠近。
我心一紧,提起裙子,赶紧往回跑去。
直到跑回大厅,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冲动,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同小江对质,不会有任何结果。以他那样敏感脆弱的自尊心,除了让他对我心生戒备,我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何况,看他的处境……恐怕经不起绯闻折腾。
此时此刻,我非常需要冷静地思考,想想如何才能有效地解决问题,可我身处的环境并不允许。
舞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Lambada》,中央的舞池的聚光灯下,一对靓丽的男女舞者跳着热辣奔放的桑巴舞,贴身的性感舞步让看者无不血脉贲张,激情难抑,荷尔蒙在空气里飘荡,越闻越躁动。
在周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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