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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思念旧时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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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解开安全带,向他道谢。
  他说:“别再给我钱了。”拍了拍口袋,挑眉说:“你上回给的还没花完呢。”
  我让他别省着,使劲花。
  “说真的”,他换了种口气,转向我,左手搁在方向盘上,正色道:“小川姐,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吞吞吐吐地,“其实……你…唱…歌…真…的…要…人…命!”
  我认真地听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的话,就笑得几乎趴在风挡前。没错,我的歌声属于自己听了都害怕的那种!五音不全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根本没有五音;跑调更不是问题了,我都不清楚调在哪儿。
  那一晚真是难为他了。
  好容易缓过来一点儿,我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挥挥手,准备下车。
  忽然,我的手腕被他一把握住,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转头对上他的眼神。
  他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嬉笑的模样,定定地望着我,表情温柔,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言明的情绪。
  他慢慢倾身向我靠近,我没有动。
  直到我们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织,他才又低低地开口:“可是,你笑起来……更…要…人…命。”
  这个调情很到位。
  高明的调情其实无关话语,气氛营造地好,哪怕不说话,眼神和呼吸都能撩动神经,让人心旌荡漾。
  嘴唇一软,他的吻落了下来,蜻蜓点水般很轻,如懵懂少男少女间的试探。
  但他一点之后并没有离开,转而亲了亲我的嘴角。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拇指指腹轻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痒。
  “每次看你笑,我就想这样……”
  说着再次贴上我的嘴唇。如果说刚才那一吻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这一吻就是成人级别的,还是进阶版。他用自己的唇摩擦我的,直到我觉得嘴唇发热,才伸出舌头探入我双唇之间的空隙,舌尖轻挑,越过我的牙关,进一步撩拨。这样富有情趣又技术高超的吻恐怕很少有人能拒绝。很快他停止了挑逗,深深地吻我,每次我被吮得舌根发麻时他就会松开一些,只含住舌尖轻轻咬。
  如此反复几次,我有些招架不住。
  车里没有开灯,昏黄的路灯光透进来,晦暗不明。夜已经深了,四周很安静,我的耳边只有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昭示某种不受控制的欲望呼之欲出。
  这个漫长的吻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下摆,手掌温暖,在后腰游移,像保暖贴片,很舒服。我倚进他怀里,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低头吻着我露出的锁骨,同时顺势往上单手解开我的内衣扣子,绕到前面,握住一边开始揉捏,我的呼吸彻底乱了,嘴里不断发出无法压抑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新手写文,不知道这种尺度算不算违规,怕怕的。我保证,这已经是最大尺度了,不会超过。

☆、第三章

  那晚,周东亭的车在门口停了一个小时后离开。
  在车里的时候,窗玻璃上全是白色的水汽,看不见外面,下车才发现,雪已经落了一地。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世界被一片白茫茫覆盖,纯洁无瑕,虽然只积了三四公分厚,这在H市已经算是十年难得的大雪了。
  我看了看时间,想给两个学画的学生打电话,说雪大就别过来了。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一向睡得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昨晚这一觉睡得真是黑甜。
  原因不言自明。没有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更能纾解身心的了。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除了腰背和膝盖有些酸疼外,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神清气爽,好像连常年僵硬的肩膀都松快了不少,不觉一喜。
  安排好学生的事,我简单吃过午饭。心情不错,打算趁着雪停未消,出去走走,收集点素材,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电话是我堂姐打来的,一接通就问我在哪儿,要我马上去派出所一趟,语气很急。
  我平时跟我爸那边的亲戚来往很少,他们一般也不太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还突兀地提出这种要求。我有些纳闷。
  接着她向我说了件事。我姑姑姑父开了一家生产摩托车配件的小工厂,她舅舅——也就是我爸,这两年在厂里帮忙。因为效益不好,欠了隔壁的电厂半年的电费,昨天电厂拉了他们的电闸,今天上午,我爸就去找电厂的人,说了几句就打了起来,当场就把其中一个人打得满脸是血。有人报了警,他被110带走了。现在厂子里一团乱,他们应付不过来,要我去派出所领人。
  我说我有事,去不了。
  她一听,冷哼一声,接着只用一句话就击败了我。她说:“你不去,那我就只好给小江打电话了。”
  小江新婚,作为唐家的上门女婿,多少双眼睛看着,尤其他那老丈人,始终对他不满意。这件事,现在他办起来可能更容易,但是对他自己,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好答应下来。
  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快下班,派出所里靠墙的一排椅子上坐满了人,有男有女,都带着手铐,看来这一带治安不太好。扫了几眼,我要找的人不在其中。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太清楚办事流程,转了几圈只领到几张表。
  正填表,就觉得有人在看我,抬头往四周张望,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上个月跟我相过亲的魏子昂。他穿着警服,戴着警帽,手里拿着文件夹,乍一看还有点正义化身的感觉。我知道他是公务员,倒不知道他是警察。
  “俞小川,真是你啊。”走到我跟前,他笑着说道。可能不再是相亲对象的关系,他对我放开了些,不再文绉绉地叫我俞小姐。
  “该不是来找我的吧?”这句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我干笑两声,把来意告诉了他。他听完点点头,也不多问,就带着我就去找办案的民警。
  我今天的任务是取保侯审,把人带回去,结果我连人都没见到。办案的民警告诉我,这个案子的嫌疑人现在不能取保,因为对方伤得很重,现在还在昏迷,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他们看了电厂的监控,是我爸先动的手,下手还挺重。
  我心道不好,本以为就是个打架,这弄不好就成了杀人了,虽然我跟他没多少感情,但想到可能他后半辈子要在牢里度过,不禁心情有些沉重。
  那民警看了看魏子昂,像在猜测我是他什么人,然后问我要不要见他说几句话,等正式立了案要见就没这么容易了。我说不用了,没什么要说的。
  魏子昂把我送出门口,嘴里说着客气的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我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毛线疙瘩,再塞不进一点东西。不知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魏子昂表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我心知他以后应该都会躲我远远的。
  没想到,三天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马上过去。
  到了派出所,他们告诉我,被打的那个人醒了。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定了轻伤,休养一段就能好。姑姑他们立即去做工作,可能事先已经和电厂的领导沟通过,花了半天,就和他们达成了和解。所以现在,我爸可以走了,没事了。
  我有些懵,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剧情的大逆转让我应接不暇。就好像我突然中了五百万,一边半信半疑,一边暗自狂喜,这时有人跳出来指着我说,哈哈骗你的,傻瓜!
  直到看到他从里头一扇门里出来,警察解开了他的手铐,我才确信这是真的。
  他慢慢朝我走来。
  上回见他是在小江的婚礼上,他和大多数人一样,穿着样式普通的毛呢外套,头发是刚焗过的,黑的发亮,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延伸进了鬓角。我很难把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因为他一直吊儿郎当的烟不离口的小混混形象。那一刻,我觉得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时光的魔力,无声的岁月把他变成了一个稳重可靠的中年人。
  今天,他看上去很邋遢,头发乱蓬蓬的,眼窝深陷,眼里布满血丝,满脸胡茬,有些已经白了。
  他看见我,并不意外,咧嘴笑了笑。不是苦笑,不是讪笑,是那种极其自然的笑,是你早晨出门买菜时碰见熟人的那种笑。
  他打了个哈欠,问我:“有烟吗?”
  我摇摇头。
  我们俩走出大门,我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利群,抽出一支递给他。
  他掏出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大口。
  很快,一支就完了,我把剩下一包都给他。
  他随即点着了第二根,“有钱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看着马路,没有对着我,眼睛眯着,语气像在讨论天气。
  我有些想笑,我见过他向爷爷伸手的样子,差不多也是这样。
  我包里装着本来要交保证金的五千块,都拿了出来。
  他接过信封,捏了捏,直接塞进上衣的内袋。他的前襟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污迹,已经干涸了,在深色的衣服上不太明显,可我还是觉得刺眼。
  “走了。”他说。
  我说嗯,好。
  看着他的背影,我意识到我错得离谱:原来,流氓老了,不会变成亲切的大叔,只会变成老流氓。
  这一天对我来说不算愉快,但令人沮丧的事并没有到此为止。我这个晚上是在医院度过的。
  从派出所出来,我搭公交回画室。雪天的公交车上更挤,下班的放学的,挤得水泄不通。开到中段的时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说旁边的男人摸她蹭她,要司机开去警察局报案。没想到司机却说,不就是道个歉的事儿么,直接说声对不起就算完事了。那男的一听,反咬一口,说是那女孩主动勾引他。这时有个男乘客说话了,让他们下车去吵,他还要赶火车,好几个人出声附和,要他们下车。女孩气得快哭了。
  我心情不好,看这情形更火大,撒气似的跟他们争了几句。结果,还没到站,我跟那个女孩就双双被轰下车。
  但事情还没完。我被开动的车子带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头撞到护栏发出一声闷响,顿时眼冒金星。
  李时到的时候我正缩在一间报亭的避风处,金鸡独立似的站着。
  他皱着眉头打量我,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我拍了拍满身泥污,抬起手:“你就没摔过跟头吗?快点。”
  他有些嫌弃,但还是把我抱了起来,头直往后仰,想和我保持距离。我干脆两手围成圈,环住他的脖子,头在他胸前用力一蹭,留下一道泥印。他气得差点把我扔下去。
  此刻,我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愤懑的心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一整天的疲倦向我聚拢过来,眼皮开始发沉。我安心地服从了困意,闭上眼睛。因为有李时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真的好难!尤其在点击量这么少的情况下哈哈。我会坚持,哪怕只有一个人读。

☆、第四章

  早上八点,我妈准时给我送来了早餐,连续三天,都不重样。还问需不需要喂,我诚惶诚恐地说不用了。
  那天去完医院,我在李时那儿住了两天。他倒没说什么,但我看他画室、家里两头跑,也挺辛苦,就说搬回家去住,反正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
  我妈看到一身纱布的我时,吓得不轻,随即狠狠瞪向送我回来的李时。
  他被瞪得虎躯一震,不自觉往我身后挪了挪,小声说:“不关我的事……”
  我连忙解释,是我自己摔了一跤,雪天路滑,跟别人没关系。额头只是破了点皮,观察过了,没有脑震荡;左手包得像个萝卜,其实只有两根手指骨折;右脚踝软组织挫伤,休息几天就好。
  听完,我妈的脸色才有所好转,笑着对李时表达了感谢,并留他吃午饭。
  李时无比真诚地说:“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别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探出身子,对他眨眨眼,做了个电话联络的手势,他点点头,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妈不冷不热地对我说道:“你别叫人家抱进来抱出去的,让邻居看见谁还给你介绍对象?你和他呀,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其实她起初对李时并不是这样的态度。
  第一次在我画室碰面时,很热情地拉着他问了好多话,又邀请他去家里玩,像是挺喜欢他,想撮合我们。直到后来听说他也是画画的,家在遥远的外地,没有家人没有房,态度就发生了大逆转。每次见面都皮笑肉不笑的,别说李时害怕,我都觉得假得心发慌。
  因她的强烈要求,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再次迈出大门已经是大年初五。这个年我们俩过得相安无事。H市春节习俗多,她整天忙里忙外,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我身上。我这德行帮不上忙,一个人呆着,安静又自在。
  小江一直没有回来,只在除夕夜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分钟就匆匆挂断了。我妈很不高兴,吃完晚饭就进屋睡觉,连春晚都没有看。
  直到过了元宵节,我回画室复工,小江都没出现。
  几声咚咚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我跛着脚,一路扶着桌子去开门。那人敲得很急,我嘴里喊着“来了来了”,害我踢倒了几块画板也顾不上扶。
  门外是一个中年女人,职业化的套装和笑容,一看就是卖保险的。我心说够敬业的,过年也不忘工作,一上午都来三个了。就对她说了声声“谢谢不需要”,转身把门关上。
  “等等,”她伸手挡住门,说:“我叫陈萍,是李时介绍我来的。我是艺术品经纪。”
  年前李时曾说要送我一份新年大礼,一份可以改变我命运的礼物。我当成假大空的笑话一笑而过,没料想他是认真的。
  我抱歉地笑了笑,开门请她进去。
  她问我能不能到处看看。
  我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她也不客气,从门口开始,沿着墙根一边走一边看,看得很仔细,台子上的画笔和工具,一堆一堆的颜料,各种道具和石膏像……走到我刚踢翻的画板前,她没有动手拿起,而是把身体拧成一个不舒服地角度,侧着去看。我的画室不算干净也不算整齐,但让我觉得舒服,我需要的东西摆在我能轻松找到的地方,我不喜欢别人随便改变每件物品的位置,哪怕出于好意。
  这个小细节,让我不由对她产生一点好感,带着好奇心打量她。
  她看上去三十五六,身材中等,保养得不错,样貌算是普通,但整个人给人一种精干的印象,连鼻子上的黑框眼镜都反着精明的光。
  李时有一点是对的,好的经纪的确有改变艺术家命运的能力。很多像我这样的画家根本不懂市场,不了解它的趋势和取向。经纪就是画家与市场之间的桥梁,沟通两者,以期达到共赢。
  但这一过程如果以向市场和世俗品位妥协为代价,我想我宁愿按照我现有的命运走下去。
  “还不错,”她转完一圈对我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情况吧。”
  我听明白了,好像刚才是个面试,而我刚好通过了。
  “第一件事,听说你现在在带两个学生?”
  我说:“对。是学生,也是助手,帮我处理点画室的日常事务。”
  “一周几天?”
  “两天,他们都是美院的学生。”
  她推了推眼镜,说:“下学期让他们不要来了。给自己找个真正的助手,全职的。”口气不容置疑,好像我只需要乖乖执行就好。
  “这恐怕不行,我已经收了学费了。”
  她看了我两眼,似乎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实性,停了几秒,又说:“你的肖像还不错,人物纤柔秀美,但色彩和背景处理得做出一些调整。现在H市和周边的主要客户都有自己的偏好。”
  然后她说了很多细节上的处理,听得出她有着很深美术功底,但我更惊讶于她迎合市场的细心和决心。
  自始至终,她说我听,但不作任何回应。
  最后她问我:“懂了吗?”我没说话,摇摇头。
  一片沉默。再迟钝的人恐怕也该明白我的态度了,何况精明如她?
  果然,她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拿起包便朝门走去,我甚至能从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怒气。
  手握上门把时,她身形一顿,转过身看向我。
  “你为什么画画?”
  我一怔,不知她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生活脱贫,精神脱困。”我答道。
  她轻蔑地冷笑一声,眼珠一转,再次扫了一眼我的画室,像是在说“就凭这些?”
  陈萍走后,我陷入忐忑不安之中,要是李时知道我把她请来的人气走,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能想见他一定花了不少力气,毕竟跟籍籍无名的画家合作是一件高风险的投资。这样想着又有些后悔,试试看也无妨,顶多到时闹崩了散伙也不会比现在差到哪儿去。
  奇怪的是,李时一直没有提这事,好像压根不知道似的。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几天后的中午,我正在路口的小卖部吃饭,李时从外面进来,什么都没说,啪一声,把一张纸拍在我面前。
  我伸手刚摸到一个角,他又飞快地抽走了,斜睨着我说:“你不是不稀罕吗?”
  “什么东西?”我好奇问道。
  他不搭理我。
  我更好奇,探过身子去抓他的手。可惜他手长脚长,我根本够不到。
  他一边躲一边骂:“你日子过好一点舒坦一点就浑身难受是吧?你是不是又想去睡公园啊?这回你要再被房东赶出来别来找我!”
  句句戳中我的脊梁骨啊!最近日子越来越入不敷出了,本以为还能再撑一阵,前天才想起我把仅有那点都给我爸了。
  趁他骂得兴起,我抢到了那张薄纸,竟然是张支票,数字不小,备注栏写着定金,最重要的是,收款人是我!
  看到我吃惊的表情,李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陈姐帮你约到的订件。她从网上找了你以前的画给客户看,对方很满意,想请你帮他们全家画肖像。没有特别要求,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
  他拿我的水杯喝了口水,又轻飘飘地说:“当然,你要不想接,就把支票撕了,当没听见。我呢再不会管你了。”
  话说到这份上,这样的条件,我怎么可能再有理由拒绝?
  当着李时的面,我给陈萍拨通了电话,诚恳地道了歉,真挚地请她当我的经纪,并谢谢她不计前嫌地帮我。
  她在那头呵呵一笑,说:“你不用谢我。有个人那么不要命不要脸地为你,我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接着她说了句合作愉快地便挂断了。
  我手握着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时焦急地盯着我,刚才的大黑脸已经消失了,问道:“怎么样?她同意没?”
  望着他熟悉的脸,我眼前浮现出许多过往的画面,心里一酸,不顾伤腿站起来,越过我们中间的小桌子扑到他怀里,坚定地说:“你将来要是没儿子,我就给你送终!”
  我说这句话时,是认真的。
  有人说:如果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那一定是因为女的太丑或者男的太娘。按照普世的审美,我想,我不算丑,他也不娘。
  几年前,有一回我开玩笑时问过李时,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他很干脆地拒绝了我。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看见你,不会想跟你睡觉。
  我一听,深觉有道理。
  我们不是恋人,作为知己好友相伴一生才是我们之间可以承诺的未来。
  李时显然被我没头没脑地话吓愣了,半天才拍着我的头,哭笑不得地说:“你要给我当儿子吗?”
  那之后的第七天,手上的夹板重新包扎后体积小了很多,只包了受伤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脚也已经能正常走路,我想着这形象应该不会太吓人,正式去拜访了我这次的委托人。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下一章”好像看不了,要返回目录才能点。

☆、第五章

  在近郊一栋中式的宅子里,我见到了柳老太一家。他们委托我画一幅全家福,来庆祝柳老先生八十寿辰。
  不过这家人的时间观念似乎不太好,一个半小时后,全家人才终于到齐。总共十人,分两排,或站或坐。
  布置停当,我在画布上快速地起稿,李时今天充当我的助手,负责拍参考照片。
  要在一天之内完成两米五乘一米六的十人集体肖像显然是不可能的。今天的计划是起草稿,确定每个人在画面上的位置,为之后的单独写生做准备。
  当听说每人还要花两个下午来这里写生时,老人的大女儿立即表示反对:“你不是拍了照片了吗?对着照片画不就好了。”
  我说:“照片只是对写生的补充,在光线变化的情况下来提高画面的准确度。对着照片画出来的画往往陷于对对象的单纯描摹,会显得迟钝,达不到传神的效果。”
  她还是不愿意。李时上去跟她解释。
  我看他们说话的样子好像还是认识的,不禁对李时的交际圈肃然起敬。
  后面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每天下午都会来到这间书房,跟约好的对象呆上三四个小时,而柳老太大多也会在场。
  轮到为老人的二儿子写生的那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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