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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浮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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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他吗？
也许她是喜欢他的？
蒋子文此时，也在看着余清清。因为是夜晚，余清清又迎着微弱的夜光，使得她那雪白的面容配上那双琉璃似的眼眸仿佛月见湖上最美的花，她微微的挪了挪身子，娇俏的脸上又是一片惹人疼惜的红晕，只是一瞬便迷了他的眼。
☆、3…35
余清清觉得现在有点儿晕，同时也有点儿呼吸困难，她看着蒋子文慢慢靠近的脸，身上像是被点燃一般的发烫，那种灼烧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平息那种干涸的感觉。
她望着蒋子文古井一般的深眸，还有里面若有若无的神情，整个人都彻底失去了反抗意识，随时准备着缴械投降。
“我……”蒋子文望着余清清有些嫣红的唇，带了些珍重的犹豫看向余清清，眼神里的诚恳与渴望，虽是矛盾但却真实的近在迟尺。
“你想做什么做就是了，不要问我！”余清清的声音带了暗哑与羞恼，她甚至在心里暗骂蒋子文呆子，对即将而来的那个吻隐隐带了些期盼。
不过，真的不知道蒋子文是怎么想得……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问……怎么好意思回答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鬼好么，虽然大大咧咧却还是娇羞的。
余清清的话刚说完，心绪还未来得及整理明白，却见蒋子文深呼吸了一口，好像下定决心一样。凑的更近了一步，冲着她那娇嫩的唇角便吻了上去。
此时的余清清心跳猛然过速，她紧紧闭上眼，唯一的感知是他湿热的唇瓣叠上了她的嘴唇。那柔软而有带着温暖的触感，让她一瞬间便彻底沦陷，
而蒋子文则在品尝到唇齿相依的甜蜜之后，左手揽向余清清纤细的腰肢，身体更是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荡开。从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到更深入地探索。
缠绕在舌间的摩挲，让两人的身体仿佛麻痹了，脑中无暇思索，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让你恢复记忆。”
蒋子文的声音过犹在耳，但此时的余清清却已无暇他顾，她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从第二天开始，余清清便开始鬼使神差的躲着蒋子文，她倒也不是害羞，而是她真的已经习惯了，遇见事情就龟缩起来。所以在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情上，她也是如此，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心里那种已经不受控制的变化。
幽都早晚空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余清清在心理上还是觉得清晨的空气更好一些，所以刚刚入卯时她就从阎王殿里偷偷溜了出去。
这一大早的，主街上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卖早点的商户们，早已经支起了摊子，而那袅袅升起的蒸汽和香味总会引得经过一夜，腹中空空的人驻足。而余清清便也正是其中的一个，她本想去孙姨那吃碗面，但却实在又受不了这诱人的包子跟豆浆的香气，便果断半途而废，坐在了包子摊前。
“也不知道，我一溜出来……去拿餐食的鬼吏，能不能看见那些早点……也不知道中午的饭谁做……”余清清百无聊赖的等着包子上桌，嘴里也不闲着，而是满心惦念的唠叨起来。
今天寅时她便已经起来准备早饭了，为的就是让阎王殿的众位，不会因为她开溜一天而饿肚子。可说实在的，她现在还真的是有点儿困……
中午到底他们吃什么？余清清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打着哈欠犯起了迷糊。
早上的食客少，所以上餐的速度也很快，不过一会儿两屉热腾腾的小笼包跟一碗香甜诱人的豆浆便上了桌，这让吃货余清清顿时便来了性质。
果然最好吃的东西都在民间呐，她似乎真的有好一阵子都没能出来吃点儿什么了。
“清清姑娘！”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引得余清清回身看过去，见竟然是许久都没见的牛头马面，心情顿时大好。
“牛头大哥！马面大哥！”余清清叫的很是亲切，面上更是笑意满满，她可真的是有一阵子没见这哥俩了。
虽然上回比试时见了那么一面，但可惜却是连话都没能说上。她在幽都认识的不多，这意外遇见熟人她自然是高兴的，于是干脆站起身来冲着正向她走来的牛头跟马面挥了挥手。
“清清姑娘！你在这吃早餐呢？”牛头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言语憨憨的依旧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早上好。”马面见到余清清话不多的微微颔首。
余清清见惯了他们的态度，便对这种明显的反差见怪不怪，而是笑嘻嘻的道：“牛头大哥、马面大哥，既然遇见了就一起来吃个早饭呗？”
“好啊好啊！正好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清清！”牛头听见余清清这么说，便迅速接过话来，一脸兴奋的回答。
“牛……”马面正欲出言阻止，却被牛头挥了挥手打断。
“等等，我跟清清叙叙旧。”牛头一边说，一边不顾马面的阻拦坐到了余清清的对面，笑的极其诡异的道：“清清，你这么早就出来了？那殿下呢？”
“殿下？”余清清听见这问题，面上虽是一红，却并没有多在意，而是正经八百的回答道：“这个时间殿下在寝殿吧。”
虽然余清清这么说，却是依然换来了牛头一个暧昧的眼神。
“哦……寝殿呐。”牛头重复了一遍，挠了挠脑袋，就嘿嘿的笑了两声，那笑声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余清清看着一脸坏笑的牛头，顿时便觉悟了，原来他哪里是关心他们殿下，根本就是来八卦他们殿下的。
想明白了的她颇为无奈的看了牛头一眼，眼中却满满都是嫌弃，不过她倒不打算多说什么，而是假咳了两声换了个话题道：“牛头大个、马面大哥，说了这么多都说饿了，我们还是吃点儿再说吧。”
说罢，余清清便回身准备喊店家再加几屉包子。
“不用了不用了！”牛头赶忙喊住余清清，那面上的表情写满了意犹未尽，“一会儿再说吃的，我这憋坏了！清清，你快告诉我，你跟殿下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话一出，余清清正只鬼都不好了，难道她跟蒋子文已经这么明显了？可是……她明明觉得隐藏的很好啊……
不过，哪里不对……她跟蒋子文现在这关系……
明明有点儿尴尬啊……
余清清自己都想不明白，她跟蒋子文的这段关系。于是她虽很努力的保持着面上的平淡，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
牛头见余清清不回答，心里那团八卦之火燃的更旺，便又往余清清那凑了凑道：“清清，我说……”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衣领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
“清清姑娘，失礼了。我跟牛头还有差事，就先行一步了。”马面冲着余清清歉意的一笑，理都不理在他手里挣扎的牛头，一把将他从凳子上揪起，拖着便往远处走去。
“清清！回头咱俩再说啊……你……”
牛头的声音渐行渐远，余清清却是当什么也没听见。
哎，这幽都果然是个没秘密的地方，她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这么想着，余清清果断的决定，吃饱了喝足了就回阎王殿去。因为蒋子文在的地方，可没人敢八卦他们俩个的事情。
还是跟着蒋子文最安全呐……
余清清想到这儿，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笑意。
待余清清把两屉包子吃完的时候时辰还早，她结了账揉了揉已经有些发撑的肚子，抬脚便往来时的路走去。
等等……
她不是出来避难来的么？这归心似箭的情况是闹哪样？她明明是不愿意见蒋子文的不是？她明明今天是出来找苏芸她们的不是么……
余清清想到这，正朝着阎王殿方向走的她立马回了身，脚步极其坚定的往苏芸家的方向走去。
“我是出来找苏芸的，我不到戌时一定不要回去，回去干嘛……多尴尬啊不是么……再说了，阎王殿那么多八卦的。我绝对不回去，绝对不回去……”
余清清嘴里絮叨着做着自我催眠，脚下也是匆匆，相比吃饭前悠闲的步伐，她显然有了那么一点儿乱了心神的意思。
自从她跟蒋子文天雷勾地火，不，是亲密接触之后，她就一直处于落荒而逃抱头鼠窜的状态之下，别说跟他甜蜜蜜，就连正眼看蒋子文一眼她都不敢……可现在，她跟蒋子文的事情，又被牛头拿来问，她简直觉得自己要无地自容了。
虽然先前她是挺躲蒋子文身后的，可再一想那天晚上的吻，她就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紧，就连心跳都不止快了一倍。
余清清一路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想到根本就忘记了开路，直到她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人，这才回过神来，慌不迭的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的是没看见，对……”余清清连连道歉，那神态恭谨的，让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路人，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厢余清清诚诚恳恳的道歉，那厢被撞到的人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这有些熟习的笑声，引得余清清抬了头，很是惊讶的望向对方道：“是你？”
☆、4…1
“是我……怎么？看见我有些失望？”白无常拿着扇子挡了一半的脸，虽然他努力不让自己大笑，但他那微微弯起的桃花眼荡起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是是是……我可失望了，本以为碰见个不好惹的，说我撞伤他，这样他讹我，我就可以讹你们阎王殿了。可，这人是七爷你，我自然是失望的，因为没讹成啊。”余清清说得大言不惭，绝对是脸都没红一下。
平日里都是他们逗他，她偶尔反扑一下，也是正常的吧。她余清清虽然不记事儿，但是她记仇啊……要知道，白无常给她那本有关阎王爷的八十一条建议，她还放在枕头底下呢！
所以就算能逞逞口舌之快，她也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是吧？
余清清说完，便一脸笑嘻嘻的望向白无常跟面无表情的黑无常，显然已经全然习惯了这一冷一热的搭配。
再也没了先前，见到黑无常时后颈发凉的感觉。
“其实，你要讹子文，我还是不反对的。怎么说这阴司纸回头也不会是少了我的花。”白无常拿着扇子很是潇洒的扇了扇风，眼睛还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余清清的钱袋。
白无常说完，他身后的黑无常也似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看见这哥俩无比配合的样子，余清清简直是在心里哀嚎，黑无常大人你真的是跟白无常学坏了啊，怎么也学会揶揄人了？
果然那话说得对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呐……
余清清心里虽然哀叹，但是嘴上却依然是不肯认输，她冲着白无常嘿嘿一笑，“反正在地府拿工资的也不是我，这管理不善，可保不住要扣阴司纸。”
“清清，你学坏了。”白无常听见余清清这么说，笑的更是开怀，觉得眼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少女，越发的开朗起来，没了刚到幽都是的小心翼翼，还真的有了些他初见时候的模样。
“有么？”余清清眼中尽是笑意。
白无常从来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对什么人都是亲切又随和，怎么看都跟那些爱摆架子的阴司不同。
可她接触长了才知道，他的腹黑程度根本就不逊与崔珏，只是他这老好人的作风给掩饰了一二，再加上他这颠倒众生的模样，更是迷惑了不少跟他并不熟悉的人。
想到这，余清清不由得在心里长叹：果然这上千年的日子不是白混的啊……
幸亏他对自己没恶意，幸亏两人相见还算亲切，不然就她这水平……啧啧，渣都不剩。
白无常看见笑的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什么去的余清清却是不在意，而是冲着余清清一笑，“我要跟无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可要跟来？”
“哪里？”余清清听见白无常这么说，眼睛都亮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无常略带诡异的一笑的，那笑意看得余清清心里发毛，可一想到好玩的地方她又觉得心痒无比，咬了咬牙，带着一颗豁出去的心还是点了点头。
“我去！”她这话说得很是大义凛然，甚至还带了那么点儿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却不是黑无常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似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一路虽不长，但用走得还是要走段时间，余清清跟黑白无常二人在街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来打发时间。
“我说，清清啊。”
白无常走在余清清的身侧，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吓了余清清一跳，同时让她还有一种不怎么样的预感，觉得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但却本能的应了一句：“嗯？”
“我和无救是不是快要改口叫你嫂子了？”白无常虚晃了两下扇子，这话虽是揶揄却硬生生的让他说得多了几分真诚，仿佛这事儿不是他拿来逗余清清的，而是板上钉钉势在必行的事儿。
余清清听了这话，觉得整只鬼都不好了，用见了鬼的表情看向黑无常，但她逐渐红透了的脸，却是生生把她出卖了。
她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白无常，但是脑袋却像是塞了棉花，什么想法也没有，只软绵绵的想起了那个一脸正经的蒋子文。
这让她既尴尬又羞恼，可面上却还是硬撑着，什么都不想表达。
“你说呢，无救？”白无常完全不在意余清清回不回答，而是跨过余清清直接问向身子另一侧的黑无常。
“……”
“……”
黑无常跟余清清同时沉默，对于这个问题两个人，一个是处于羞懵了的状态，一个却是默认状态。
可他们两个虽然不说话，却不代表着白无常会停下他的话，只听他摇了摇扇子，一脸轻松的道：“啊，不对。子文要立正室的话……大家应该叫你……阎后？”
余清清听见这话更是无语，作为当事人她都没想到这一层好么，就算想也顶多觉得自己是个暖床小丫鬟，想什么呢……
还阎后……垫后还差不多。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是，那晚的表白，还有那个深吻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里，余清清觉得她在一想到蒋子文的时候，脑容量真的有点儿不够……甚至可以说是负的。
“感觉很厉害呐，你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对，子文的话……你可能连那个一人之下都没有，你就是一万零一个人之上。”白无常大笑了两声，摩挲了一下他那光洁而又白皙的下巴，眯着一双桃花眼又道：“你跟子文的孩子以后也一定很可爱，这么说我跟无救就要当大伯了。”
孩子？余清清听到这儿，简直要石化了，她真的没听错么？她根本就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被白无常想到孩子上了？
救命……她真的没听说过接个吻还能怀孕的……
如果接个吻就能怀孕，那她岂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继女娲娘娘手捏凡人之后的第一人？
不过……白无常似乎不知道自己跟蒋子文……
咳咳，想到那片温软，余清清的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她这到底在想些什么鬼……
完全无视了余清清的白无常，脸上的笑意更深，抬眼看向黑无常，便笑道：“无救，以后孩子们肯定不爱吃自己家的饭，到时候我负责和他们玩儿，你负责给他们做好吃的！”
白无常这话一出，黑无常也是难得应了一声：“嗯，好。”
“哎呀，一想到子文有孩子我就有点儿兴奋啊……”
“你们想的是不是。。。太远了点……”余清清干笑了两声，果断打断了白无常的话，因为他再继续这么想下去就该想到她跟蒋子文儿女满堂了。
那画面，简直太美不敢想……
真不知道这地府是多无聊，让他怎么能想这么多。
“照我说，你跟子文就赶紧大婚好了，反正……”白无常弯了弯嘴角，又笑：“反正郎有情妾有意不是么？”
余清清简直有点儿哭笑不得，同时却又有点儿说不出的黯然。
她跟蒋子文的关系，说不亲密，也确实已经越过普通男女交往的界限，可真的照着说要这样定了终身，她却总是感觉缺了些什么。
或许是找不回的生前记忆，让我总是无法彻底释怀。是这样吗？
这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似是没想到余清清是这个反映，白无常便也收了笑意，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子文呐，看来你还需要努力啊……
余清清自然是不知道白无常在想什么，因为现在她脑中忽然浮现出了蒋子文的话。
“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让你恢复记忆。”
他那日说，并不想她恢复记忆，大概是怕她想起来了生前事，就会离开此处吧。
可是……她不能想起来，不能恢复记忆，又怎么能同他好好相爱？她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她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她的未来也是一片黑暗，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有跟他有什么未来？
余清清觉得她现在脑中一片混乱，眼前让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何其残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样。
就这样一路有些郁郁的跟在白无常身后走，许是见她情绪不高，白无常也并没有多言，而是很配合的一路沉默。
走了一段时间，脑子一片混乱的余清清就被黑白无常兄弟俩带到了地方。
“我们到了。”白无常一句话打断了余清清的胡思乱想，这让还有点儿懵的余清清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高耸的殿宇更是不明所以。
“咳咳……这是转生殿。”白无常有点儿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冲着黑无常使了个眼神，便见着黑无常不知道从哪儿抗来了一个金色的牌匾，那上面俨然写着三个大字“转生殿”。
不是吧？这么萧条？余清清觉得自己脸都要黑了，这算不算荒郊野岭？白无常这算不算拐卖人口？
可是……这看起来宏伟无比的建筑，除了没有牌匾，外面杂草多了点儿……似乎还真是跟荒郊野岭搭不上边……
她到底来这干嘛来了？
☆、4…2
“我说……我们到底干嘛来了？”余清清心里纳闷，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向白无常。虽然知道他没有拐卖自己的心，自己也从来不是什么娇气的女鬼，但是这种一头雾水的感觉，确实一点儿也不好。
“进去你就知道了。”白无常神秘的一笑，那笑容在现在的余清清看来简直就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她又看了看立在白无常身边的黑无常，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样，让她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觉得自己跟来简直太鲁莽。
嗯……没错儿，肯定没好玩的，也没什么好差事。
余清清就这么抬脚跟着黑白无常走进了传说中的转生殿。可一进大门，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余清清，却还是被这院子里的荒凉吓了一大跳。
这是转生殿？这根本就是冷宫啊……这冷冷清清的院子里疯长了不少半人高的野草，这样的高度，定是很久都没人来收拾过了，且再一看，在这杂草之中横七竖八的放着杂物，虽然未结蛛网却已经看得出这些物什在外面堆放了很久。
余清清看着这破败模样，一个劲儿的摇头，觉得这情况简直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没想到啊，蒋子文那么一个略带点儿小洁癖的阎王爷，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有这种地方……
啧啧，简直就是神奇。
似是看出了余清清的想法，白无常不紧不慢的干咳了一声，才道：“这院子荒废很久了，自从阴间整改，加快办事效率之后，这转生殿就没用了，现在常拿来堆放些杂物罢了。”
“也就是说？殿下他不知道？”余清清狡黠的一笑，完全没仔细问有关转生殿的事儿，而是直接扯到了蒋子文的身上。
白无常听见余清清这么问却也不作答，而是并不在意的一笑，懒懒开口道：“知道还是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
说罢，一边的黑无常也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让余清清简直无语。
这哥俩今天配合的倒是好……一唱一和的……
好吧，她势单力薄认栽还不成？
“好吧，那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余清清无奈的摊了摊手，直接问向白无常。
言罢，白无常便冲着她小道：“你看这里最需要什么？”
“打扫……”余清清冲着眼前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这脏乱差的院子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
余清清承认她的态度很是不端正，因为她被骗来说有有意思的事情，却变成了打扫卫生，这个落差实在是有点儿大。
可是再怎么态度不端正，她也还是挽起了袖子就开始了打扫转生殿的卫生。毕竟她真的不是米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官粮的就要有吃官粮的觉悟，她现在不就吃着官府的铁饭碗么。
转生殿并不大，不同于阎王殿的回廊错落，它仅仅是个两进两出的小院落，且屋子不多也都不大。按理说这么小的既然都荒废了这么久，蒋子文又不知道，没事儿也没必要打扫吧？可怎么忽然就要拉她一起来收拾这转生殿？
余清清纳闷，便一边割着半人高的野草，一边问旁边的白无常：“七爷……干嘛打扫这个没用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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