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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浮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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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崔珏提到“那处”的时候,总让她感觉很有可能,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是对于阴间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
  所以,出于自保,她还是决定不要做个好奇宝宝。
  “但是。”
  余清清听到崔珏说“但是”,她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往往这“但是”后面,真的不会跟什么好话,她瞬间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崔珏继续往下说。
  “但是,让在下难以置信的是,余姑娘竟然将生死薄焚烧殆尽了,真是怪哉啊!怪哉!”
  听见崔珏提到生死薄,再想到冥冥口中描述的崔珏,她本能的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道歉。”
  “哼,老身在鬼界多年,还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毁了生死簿。而且还是区区一个凡人!姑娘还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啊。”赏善司的语气冷冰冰的,又带着一丝阴阳怪气。这让余清清听着格外的不舒服,但她却只能一语不发的认怂。
  谁让事情是她干的,谁让她竟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烧了生死薄。
  见余清清认了栽,崔珏便安慰似的展颜一笑,道:“呵呵,不碍事的,只要我身在此,生死簿便不会消失。”
  “……”
  余清清没话说了,果然这跟冥冥说的没错,真的是个腹黑男,事情重提的是他,现在装好人的也是他,简直一个大写的“服。”
  “你们这群呐,真是没意思,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白无常打了哈欠打断了这颇为枯燥的审判,拍了拍身边的黑无常道:“无救,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让你从人间给我顺的镜子,你可带来了?”
  “嗯。”黑无常淡淡的应道。
  “殿下,我们告辞了。”
  白无常说完,没等黑无常行礼扯着他便往门口走,边走边念叨:“走了走了,我给你备了好酒。”
  黑白无常一走远,阴司们的目光便又从那个不守规矩的白无常身上转向了余清清。
  一阵难堪的尴尬之后,还是阎王先发了话。
  “余清清。”
  “是。”
  “汝登孽镜台前,一窥究竟。”
  听到阎王提到孽镜台,阴司们也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这让本来还不怎么紧张的余清清,神经一下子便绷了起来。
  她紧紧的抿住唇,双手不由自主的交握。
  孽镜台?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照妖镜?或者是把她吞进去?她越想心越慌,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离她最近的崔珏。
  崔大人,求解释呐。
  崔珏见余清清这副样子,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依然是一副教养很好的样子温言软语的道:“余姑娘不必紧张,孽镜台乃是上古浮黎元始天尊创世之时,由天地缝隙间溢出的灵气汇聚所成,曾是天界的法宝。它可参透三界内一切生灵的因缘和果报,一般可不会轻易动用。”
  “谢崔判官。”
  余清清听见崔珏这么解释,也才算是放下心来。
  原来这所谓的孽镜台,不过就是跟之前的生死薄差不多用途,就是照照她而已,看看她有没有作奸犯科,是良善还是恶贯满盈。
  她这么理解着,这才消除了紧张感。
  “余姑娘,请。”
  崔判官手伸向了大殿右侧的方向。
  余清清伴随着众人的目光往大殿的右侧走去,她看见一个向外探出的高台,见崔判官点头示意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
  只见,就在高台上,有一面鎏金雕花造型极为独特的镜子正立在那里,她仔细看去,发现镜子上有明显有碎裂的痕迹,边缘一大角都已经被掏空,但不知是因为时光的缘故还是它自身的灵气,那极为突兀的破裂棱角却并没有那么的尖锐,反倒是有些异于普通的圆润。
  就在她专注于打量镜子的时候,面前的立镜却亮起了极为刺眼的光,她还未来得及伸出手来挡,便见那强力的白光瞬间便充满了整个阎王殿。
  这让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白光却强劲的透过了她的眼皮这道薄薄的屏障,用一种凛然的姿态威慑着她,像是用它无可比拟的光芒不容置啄的探查着她的过往,以及她的灵魂。
  余清清的脑袋,在这一瞬忽然像是炸开了一般,疼痛的不能自已,紧跟着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它烧灼过一般,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不由得站在原地战栗起来,没有一丝一毫能够抵抗它的能力。
  而就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她身上的疼痛瞬间便消失无影无踪放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紧接着,一个浑厚而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命格交错,因果未知。”
  “人神不分,善恶难辨。”
  声音从孽镜台的方向想起,没等余清清反应过来,随着那声音的最后一个音节结束,那刺眼的光辉黯淡下去,没有任何反应了。
  接受完孽镜台拷问的余清清,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的坐在了地上,她勉强的转头,才发了她身后的众阴司表情有多么的惊愕。
  阎王以及阶级较高的阴司们,还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惊讶,而有过几面之缘的马面马面,已经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了。更别说那些低阶的鬼吏,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究竟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真是从未有过的奇闻呐!”
  众阴司中有人打破了这份惊奇的沉默。

☆、1…11

  罚恶司跟赏善司听见那句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惊叹,也都不表达了他们不同程度上的惊叹,尤其是罚恶司,见这孽镜台证实了自己之前对于余清清的肯定,更是喜的连连道:“余姑娘,实乃地府的奇人呐!千年未见!千年未见呐!”
  “马面,怎么样,你服不服?听听罚恶司大人说的!我就说余姑娘肯定不是什么恶鬼吧?你还那么防着她,要我说啊,就是你戒心太重了。”牛头听着直乐,一对圆溜溜的牛眼喜得是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地往余清清身上瞟。
  “哼。”马面从鼻翼里发出一个极为鄙夷的声音,便不再说话。
  但是牛头却一副不肯放过它的态度,继续嚷嚷道:“以后比别见着女鬼,就一副大防的样子。看见了没?这就是事实。”
  ……
  余清清听着周围的阴司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非凡,心中却是波澜四起。
  这孽镜台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这孽镜台说了跟没说没什么两样,到头来还是给了一个因果未知,善恶难辨的结论。
  这可是孽镜台啊,一个神界跟阴间都将它的话奉为最终结果的神物,但现在却依然给了她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让她哭笑不得,却同时也让本来不在想要知道自己身世的她,有了莫大的兴趣。
  她现在,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前世的因果。
  哪怕她是一个罪孽深重永不得入轮回的恶棍,她也想要清楚的知道这个将她戏弄的命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哼,命格交错?人神不分?我钟某人往来三界,怎么不知道还有余姑娘这一号人物?人鬼也就罢了,还神体?哼……若真的是神体,怎么会坠入阴间这等腌臜之地?我看是是这孽镜台岁数大了,除了会胡说八道,没有一点儿用处了。”钟馗斜睨了罚恶司一眼,指桑骂槐的嘲讽道。
  “你!地界跟神界本就是平等的,你竟然说是腌臜地方?殿下,我看这钟馗就是来故意找茬的!”罚恶司听见钟馗的暗讽,随即便从惊异中抽身出来,忿忿的反驳。
  他早就看不惯钟馗顶着神界的称号,在这里作威作福了。阴司们一直都忍着他,却想不到他越来越过分,竟然嘲笑起了整个地界。
  这等耻辱,他怎么能忍?
  “哼,我来干什么,阎王可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在这说三道四。”钟馗冷冷的看着罚恶司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很是不屑的反击。
  “你……”罚恶司不服,但见阎王一副若有所思,没空理会他们这小战场的样子,也只等怏怏的熄了火,不再继续同钟馗争吵,但依旧愤怒的盯着钟馗,恨不得让这厮哪来的回哪儿去。
  崔珏将余清清引回殿中,见余清清呆愣的一句话也不肯说,便轻笑道:“余姑娘着实不简单,看来,在下这生死簿烧得不亏。。。。。。就连孽镜台都探查不出的命格,怎么会是我这生死薄上能够记载的?”
  一直都都在纠结于孽镜台回答的向六神,听见崔珏的话,只能沉默的淡笑一下。她现在无法任何的回应,因为对于她来说,摆在她面前的事情,太过复杂。
  她甚至都开始担心,像她这等孽镜台都查不出来的古怪命格,会不会还未等着她知晓自己的命数,就已经已经被眼前这群之前还要她命,现在却满是惊叹的阴司,又改了注意直接送她去了断头台,让她永不超生。
  余清清只觉得心中越发的没底儿,这种小命被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孽镜台既然给了答案,那众位的阎王殿下是不是也该下个决断了?”钟馗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无人参与讨论的沉默气氛,便皱眉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的看向阎王。
  听见钟馗的这句话,看着他冲自己投来的并不友善的目光,余清清的心明显的一紧,有种被他将刀架在脖子上的错觉。
  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却换来钟馗极为轻蔑的一笑。
  被看的心里发毛的余清清,只得强迫自己避开钟馗的目光,梗着脖子看向座上的阎王,等着这大殿上最终的判决者,做出对于她的判决。
  拜托,让她在阴间呆一阵子。至少,不要在她还未知道自己命数的时候就魂飞魄散了。
  然而,钟馗的话说完,等到的却是好一阵子的沉默。
  阎王一直盯着看向他的余清清沉默不语,直到众阴司也都纷纷上谏,这才开了尊口。
  “余清清。”
  “在。”余清清应完,便见着阎王又是闭眼思索了好一阵子,直到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才听见阎王继续道。
  “本王虽为阎君,但仍不愿对无把握之事轻下决断,更不愿随意更改任何人命格中的平衡。既然无法断定你之前世来生,便命你作为幽都子民暂住此处,待一切查明,自会给予公正结果。”
  “殿下英明!”众阴司连连附和。
  听着阎王对自己下了判决余清清一直提着的气才算是暂且放下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将命绝何时,但是好歹也能在那之前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何命数。
  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吧?
  虽然殿中附和声一片,但是这里面却站着一个不知道该说他是认真,还是该说他就喜欢跟阎王唱反调的异数,那就是钟馗。
  他对于阎王的这个判决,那是一万分的不满,在众阴司连连纷纷高喝“殿下英明”的时候,他却是站在殿中冷笑出声。
  “呵呵,果然啊果然,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竟然得不出结果就押后再审。真是让钟某大开眼界啊!”钟馗轻蔑的看向阎王,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屑。
  “本王已如此决定,莫要多言。”阎王对于钟馗依然漠视,但却又不得不做出回答。
  “哼,怯懦!就照你这个审法儿,恐怕钟某退位都等不到结果吧?”钟馗冷眼看着阎王,不等他多说什么,便衣袖一甩喝道:“阿蒲!”
  话音刚落,便见着殿中出现了一位表情淡然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钟馗的身边。
  余清清从未见过这等阵势,她惊讶的抬眼望去,却见那女子周身仙气缭绕,一身逶迤拖地的银丝软烟罗,肤如凝脂气质如兰,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让她同为女子都觉得移不开眼,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清浅,生怕扰了这美人入梦。
  “阿蒲。”钟馗又唤了一声,这一声相较之前却温柔了些许。
  “天师。”被唤作阿蒲的女子声音清冷,表情依然是冷淡的出奇。
  “阿蒲,你且好好的看看这位姑娘的相貌!可有想起些什么?或者感觉到些什么不寻常之处?”钟馗目光投向余清清,眼中尽是厉色。
  余清清被钟馗瞧得莫名的心虚,但是想到自己现在这什么都还是迷的身份,又鼓起勇气似的挺了挺胸膛,眼神毫不畏惧的与钟馗对上。
  本来便是嘛,她现在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命格,凭什么被他像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一般瞧着?要是万一像是孽镜台说的,自己是神呢?那到时候,他们两个之间,还不一定谁要瞧着谁害怕呢。
  余清清这么想着,权当给自己鼓气,但只可惜这气鼓到一半儿就泄了。
  因为,她被一道目光瞧的遍体生寒。
  而那道目光,正是阿蒲向她投来的。
  她本想像刚才同钟馗对视那般迎上,但可惜,刚刚对上便败下阵来。那目光太冷,太空洞,就像是一丝生气都没有。
  余清清被她瞧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那道目光冻僵了,才见阿蒲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阿蒲,可有结果?”
  钟馗状似不经意的睨了余清清一眼,复又看向阿蒲。
  “并无印象,且无感应。”阿蒲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句不多的简单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钟馗明显的一愣,却也再无它话,带着阿蒲便大步走出了大殿。
  余清清见钟馗与阿蒲走远,同这殿中的众阴司一样,无不是舒了一口气。
  但是紧随而来的惆怅,又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她当真要住在这幽都了么?她能像是这幽都里的魂魄一般安稳的住在这么?安稳?这大概是奢望吧,她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野鬼。
  就算她想从这幽都逃离,真的去寻找一份安稳,恐怕也只是臆想而已了吧。
  “余姑娘,莫要太过惆怅,将你留在这里也是眼下最佳的权衡之计。”
  崔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让余清清不得不惊讶的抬眼看向他,这崔判官难不成会读心术?
  牛头见余清清一脸困惑之色,便凑上来神神秘秘的道:“嘿嘿,妹……余姑娘,崔判官其实是想说,这事儿由不得你。”
  “闭嘴。”马面言简意赅。
  余清清看着迥然不同的三个阴司,只能心有无奈的讪笑。
  

☆、1…12

  牛头跟马面在得到崔珏的指示之后,便奉命送余清清去安排好的住处,并置办一些日常用品。
  这事儿对于牛头来说,送好看的姑娘去安置,简直不能更合他心意。但是对于马面来说,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鬼魂。
  余清清跟牛头马面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从大殿里走出去,她越想自己之后的日子越觉得茫然无措。
  她究竟是什么命,怎么就沦落到了这般被严防死守的地步?
  余清清现在只觉得自己很是无力,她太过弱小了,弱小到只能听之任之的地步。
  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住在这幽都,等待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这样的她,跟之前她觉得可怜的等待投胎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同样是等着一个叫命数的判决。
  又或者,她更是惨,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或是直接灰飞烟灭消失于这天地间。
  不过,那又怎样?
  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是她能主宰的了的,她只有听话的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静观其变的等待阎王爷给她的判决。
  不过,作为她这很有可能是最后的日子里,她是真的不想再跟那些阴司打交道了,就冲他们那每日都在变的态度,她还真难说会不会遭到刁难。
  但愿不会吧,毕竟她也是有秘密的人。
  从阎王殿到幽都,余清清恍恍惚惚的行走,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些有的没得,她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
  于是,她为了强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只能求助身边这一冷一热的牛头马面。
  就算胡说点儿什么也好,只要让她别再继续想象她那即将来临的悲惨的生活。
  “大人?我们这是先去哪儿?”余清清小心翼翼的将目光投向对她还算热情的牛头,语气也很是轻柔。
  见好看的女鬼跟自己搭讪,牛头心中直乐,他咧嘴一笑赶紧一五一十的道来:“嘿嘿……余姑娘,我们带你先去买点儿日用品,顺便带你了解一下幽都,然后呢,我们再去你住的地方带你看看。”
  “住的地方?是昨天那里么?有冥冥的地方?”余清清一想到那个逗趣的冥冥,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她对这个在幽都认识的第一个小伙伴还是蛮有好感的,虽然不得不承认那骄横的小鬼火,常常得理不饶人的让人忍不住跳脚。
  牛头见余清清提到冥冥,连忙点了头:“姑娘好记性!好记性!”
  余清清听见这句话淡笑不语,反倒是站在另一边的马面,忍不住揶揄道:“马屁精。”
  “马面,你说谁呢?我咋就这么不爱听呢?”牛头哼哼唧唧的顶撞回去,顺便还用牛眼瞪了马面两眼。
  这家伙,平日损损他也就罢了,怎么在漂亮姑娘面前来来劲了呢?
  为了挽回刚才的颜面,牛头重重的拍了拍胸脯,道:“妹子,我跟你说!你今儿又什么想买的就买买买!今儿我老牛给你掏钱,就是这么大方!”
  “哼,回头还不是找阎王报销。”马面站在一旁继续打击道。
  听见马面这么说,牛头急了,但又说不出不是,他确实要找阎王报销啊……谁让他们工资那么少……
  见两个阴司斗嘴斗激了,余清清抿唇笑了一笑,便将话题岔开了去:“大人,我初来乍到对幽都的事情不甚了解,请问这阴间的生活与阳间的有何不同之处么?”
  余清清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是出现了各种不好的画面,比如说人皮衣服?人骨头杯子?虽然她也在幽都喝过水,但总觉得这里总该有些毛骨悚然的特殊之处吧。
  又或者,像是之前她在奈何桥、野鬼村那种地方……日日都要防着被加害。
  这么想着余清清只觉得自己心肝儿一颤,抖了个激灵。
  像是看穿了余清清的不自在,马面便语气极为平常的开了口:“幽都的日常生活,还有吃穿用度同人间并无差别。”
  “对啊,我们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你看这前面那街上多热闹!买的也不过就是些寻常物什,你用不了两天一定会习惯的。”牛头见马面开了口,不甘落于他之下,便也紧接着补充。
  余清清顺着牛头只得方向看过去,见离她并不远的地方,还真是同阳间的街道一般无二,有来回走动的老百姓,也有吆喝着叫卖的小商小贩,就连两边拔地而起的商铺也没有什么特之处,这让她稍微安下心来,对于接下来的生活似乎不觉得那么恐惧了。
  “嗯,不过这里没有昼夜同季节的变化。”马面见余清清放下心来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提醒道。
  听见马面这么说,余清清下意识的将头抬了起来。发现正如牛头所说,这里并没有昼夜的变化。
  这天空之中没有像阳间那样温暖的太阳也没有高悬的月亮,而是整个天空都罩上了一层厚重的浓雾,这让整个幽都都显得有些黯淡而气闷。
  她见到这特殊的景致,又想到她恐怕再也走不进轮回,再也见不到灿烂的阳光,心中不由觉得有些黯然,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哟!妹子!你别伤心呐!我们这幽都没有时间区分自然也有它的好处啊!”牛头见余清清叹息,想到姑娘家一向喜欢什么戏文里的风花雪月,便赶紧安慰道:“你想想,我们既然没有时间的变化,所以我们也不会老不是?这多好啊,娇俏的小娘子永远花容月貌,这可不比看星星月亮好多了?”
  余清清本还有些悲秋感春,但听见牛头这么一说,却是再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身边这有趣的牛头跟心善的马面,再看看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余清清忽然觉得那戏文里写的有关阴间的一切都是杜撰多于事实。
  这里跟阳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正走着,却发现前面的街道乱成了一团,吵闹声也持续的传了过来,且一声比一声大。
  “嘿哟!有热闹看!余姑娘,老马,我们去看热闹啊!”牛头摩拳擦掌的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一副随时准备挤过去的样子。
  “看什么热闹,先办正事儿。”马面很是不满的反驳,却还没等到他话音落,牛头那壮硕的身躯早就泥鳅似的钻进了人群。
  马面无奈,只好忿忿的跟上。
  “余姑娘别笑话,他就是这德行。”
  “哪里。”
  余清清想笑,但看见马面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还是用袖子微微遮挡了一下,没有笑出声来。
  “怎么回事儿?”马面跟牛头那个看热闹的做派显然不同,他带着余清清在人群之外高喝了一声,便见着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都纷纷的让出一条路来。
  “嘿!老马你真行!”牛头见状也挤了过来。
  余清清这次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明两个都是阴司,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他们三个进去,这才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新搬来的包子铺家的老王跟棺材铺的阿九生前就是宿敌。本来宿敌见面就分外眼红,但偏巧老王在阴间新找的媳妇儿又分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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