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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浮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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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余清清宣布自己败下阵来,可却又没办法,谁让蒋子文是为她好呢……
  “好孩子,来,张嘴。”蒋子文哄孩子似的哄着余清清张嘴,这是他前些日子去街上采买刚学会的新技能。
  ……
  “我自己可以端着,把碗给我吧。我自己能吃。”余清清被蒋子文这句话哄的有点儿害羞,尤其是“好孩子”那三个字,让她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
  “不行,这碗可烫手了。”蒋子文絮絮叨叨的挡回了余清清准备伸来的手,而语气就像老妈子照顾大小姐一样,引得余清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口粥喝下,他又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上面看起来滚烫的热气,才送到余清清的嘴边。
  “不不不不不……我还是自己吃吧。”余清清看着他专注的神情,越发觉得有些害羞,便还是果断的冲他要碗。
  蒋子文余清清表现的如此坚决,他也没办法,只好起身拿了一块手帕垫在碗底,慢慢交到她手上。
  “这样不烫了吧?吃吧。”蒋子文虽然把碗交给了余清清,但目光却是放在她的碗上不移开。
  “那我吃了。”余清清抿了抿唇,便自己一勺一勺的开吃。
  “。。嗯,为什么最近的饭菜感觉比以前好吃了很多……”余清清吃了两口粥之后,便抬起头来看向蒋子文,一脸的纳闷。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她受伤醒了以后,这每日送来的伙食和以前天差地别。
  每一餐中都有三四个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的炒菜,看上去熬制了很久的骨汤,还有许多别致玲珑的各式点心糕饼。面食也是每一餐不重样。
  是阎王殿换了一批厨子吗?看来……自己真的是可以从厨房下岗了啊,这水平完全不在她之下,嗯……
  就是可惜自己都没有什么胃口,只能让他们煮些粥来喝。但即使是白粥,也比以前的香浓许多。
  这个水平真的提高的不是一点两点啊。
  “。你喝完了,我就告诉你。”蒋子文看着余清清啧啧称奇的样子,觉得她的表情更是神生动的可爱,嘴角也跟着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余清清心里记挂着这件事,便喝粥的速度也加快了,三下五除二的将粥喝光,递到了蒋子文的面前,邀功道:“好了,喝完了,碗底都舔干净了,告诉我吧?”
  “嗯,你不是要起身走走吗?我扶你起来。”蒋子文并不会回答,而是换了一个余清清更感兴趣的话题。
  果不其然,余清清一听见可以出门,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哪里还管什么厨子是谁,做饭好不好吃,能先下床就行!
  余清清兴奋的一把将锦被掀开,刚要下床,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半个月没有走动,加上伤口并未完全彻底痊愈,这让起来的时候觉得下肢十分麻木不适。两条腿就像是有无数跟小针轻轻扎上一般,有一种麻麻的刺痛感,这让余清清没忍住的轻呼出声:“哎呦……”
  “哪里疼?!”蒋子文顿时紧张的扶住余清清,面上尽是担忧之色,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不知道是不是又牵到伤口了。
  “不行,还是别下床了。”蒋子文犹豫了一下,觉得打消余清清到处溜达的这个盘算,坚决拒绝道。
  “不不不,只是有点麻,再不走动走动更不好了。”余清清一听蒋子文又要让他回到床上,头摆的堪比拨浪鼓。她可不想再躺回去了,她还想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好不好……
  “那……那我扶着你,小心点……”蒋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顺从了余清清的意思,其实他虽然心里担心,却也知道余清清确实需要适当活动了,今天早上孟婆还提醒过他这件事情。
  余清清笑嘻嘻的应了,反正只要让她走动走动怎样都可以。而且在他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几步,感觉还是没问题的。
  走在久违的走廊上,余清清觉得简直幸福无比,就连平素里她从来都没注意的花花草草她都觉得好看到惊艳,她实在是被关了太久了……以至于她现在的兴奋简直是堪比重生……
  在蒋子文的搀扶之下,余清清走得极慢,但走了两个来回之后,余清清既不想再麻烦蒋子文,又想着自己独立的走一走,便提议道:“我……想试试自己走几步,要不你不要扶着我了?”
  这些日子以来,蒋子文已经够辛苦了,再说她不能一直要人伴随左右过日子,还是希望自己早些恢复。
  “不行,摔倒了怎么办。”蒋子文毫不客气的拒绝。
  “你关心我,我很感动。但是我不可能永远让人扶着走路,我想自己能尽快好起来。”余清清也很坚持。
  “那,慢慢的……”蒋子文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始终拿余清清没办法。
  蒋子文有些紧张的慢慢松开用力搀扶余清清的手臂,让她试着独自往前慢慢踱步。
  被蒋子文放开之后,余清清的心莫名的也提了起来,明明就是以前最正常的动作,她现在做起来却是既别扭又难受,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尽力保持着平衡。
  而且连着走了几步,竟然都走得极稳。
  “你看,这不是能好好的……”余清清见自己走得问了,便笑嘻嘻的跟蒋子文炫耀,可就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倾过去——
  嗯?不疼?
  以为脸就要撞上地板的余清清,此时却扑进了一个怀抱里。
  “还好吗?!”蒋子文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差点就摔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慢慢每天走一段吧。”
  “啊……”余清清现在才刚刚反应过来,是他及时接住了自己。
  “谢谢,不过……”余清清低了头,有些害羞的道:“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太不好了……快……快走吧。”
  嗯,实在不想被别的人看见她躺在阎王爷的怀里啊。不然就冲幽都这保密状况,那还不尽人皆知才怪呢……
  “误会?咱们的关系在他们眼中已经不仅仅是误会了。”蒋子文听见余清清这话却是闷声笑了起来,惹得余清清闹了个大红脸。
  是啊。他们早也就知道自己跟蒋子文的关系了。若是以前还是怀疑,那上次在禁地的时候,还有这段时间……那就真的在别人眼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啊……
  “好了,小心些,走吧。我扶着你。”蒋子文的声音依旧温柔的道。

☆、5…2

  余清清在蒋子文的搀扶之下,小心翼翼的踱步到他的屋里。比平时多用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可即使这样,余清清却还是累了个够呛。
  没想到,平日里不过十几步就轻松走完的路,现在走起来竟然这么困难。
  这个想法一出现,让余清清不禁有些沮丧,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会不会再也不能想以前那样到处跑了。
  蒋子文看见余清清脸上明显写着不开心,便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柔声道:“不要担心,都会好起来了。”
  听见这话,余清清有些讶异的点了点头,他竟然真的可以看进自己的心里……自己的什么想法竟然也瞒不住他。
  “坐下,今天走的也够了。”蒋子文扶着余清清往里屋走,动作轻柔而缓慢。
  “那个……不坐在椅子上么?”余清清见蒋子文带她略过了椅子旁边,径直往屋里走去,心跳有些快,便直接问道。
  “坐在床上吧。舒服一些。”蒋子文这话说得很是平淡,好像在他眼中床跟椅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一般。
  “那怎么好意思……”余清清摇了摇头,再次红了脸。坐在男人的床上还是有点尴尬啊,毕竟这个位置还是有点儿特殊的。
  “你之前在这床上睡觉都好意思,现在连坐都不好意思了?”蒋子文微微一挑眉,面上浮起丝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表情更是让余清清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哎……这些日子她跟蒋子文似乎调换了性格,她倒是现在容易害羞,容易脸红起来了……而且常常心跳的也不像自己的……
  听他又说起了那天的黑历史,余清清便不满意的撅起了嘴,“我那天实在是太困了想小睡一下,结果睡过头了……”
  见蒋子文继续笑,余清清便又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说得是哪次……明明就是沈初九把我灌醉的,至于怎么上了你的床,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呢好吧!”
  余清清对蒋子文发起了抗议,表示在他的揶揄之中自己根本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难道你觉得还会有别人?”蒋子文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回想起余清清憨态可掬的睡姿,他到现在都觉得可爱极了。
  听见这话,余清清顿时觉得有点儿凌乱,原来他跟沈初九根本就是同谋好不好!
  可是现在继续这个问题,又太尴尬,余清清只能换了个问题:“话说……那天是谁给我盖的毯子?”
  这话一问完,余清清却又沉默了,自己怎么了……怎么绕来绕去就跟这床过不去了?
  听见余清清这么问,蒋子文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重复了先前的话,道:“难道你觉得还会有别人?”
  “哦……”余清清简单的应下。
  好吧好吧……这事阎王爷的寝殿,还真的是没有其他人敢乱闯……别说是送她进来,给她盖毯子了,连进来都是问题。
  这么一想,余清清心里却莫名有点儿得意,原来自己是蒋子文心中的例外。
  余清清想着心事,蒋子文看着余清清,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清清才从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她看着正盯着自己看的蒋子文,面上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的道:“那个……”
  听见她开了口,蒋子文这才有些郑重其事的道:“。我今天要和你说一些,很重要的,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事情。”
  嗯?余清清听见这话有点儿不解的看着蒋子文,心里有点儿忐忑,很重要的事情么?用这么郑重的口吻说?
  “这些事情,大概可以解答你心中的所有疑惑。”蒋子文轻叹了一口气,手握了握拳复又松开,他眉目中流露出从未见过的哀愁。
  这样的蒋子文,是余清清从来没见过的。她见过在政事上专注认真的蒋子文,见过对她温柔而深情的蒋子文,见过愤怒的他……
  但像是今天这样满是忧愁,看起来竟让人无比心疼的他,余清清却是从来都未曾见过的。
  “很久,很久以前,民间有一个叫做蒋子文的男人。”蒋子文低了头,像是陷入了一段很长很长的回忆。
  “他天生资质不凡,骨相清奇,解救过多次旱灾涝灾,死后先是被封了神,后来又被提拔做了阴间的君主,他的法力十分强大,并且运用自如,连玉帝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说的……是他的生前事?余清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蒋子文,原来他竟然跟自己说起了这些,他是全心全意的开始信任自己了吧。
  这么想着,余清清的心里更是宽慰。
  “再后来,又过了许多年,或许是因为阴间的生活实在无趣,他渐渐的怀念起了做人的日子。但是阴君一职,注定要司掌千年时光,待自身阴煞法力减弱消失后,才可退位去投胎。”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阎君也当的也很是辛苦呢……
  若是让她困在这阴间几千年,估计也会觉得时光难捱吧。
  “蒋子文向来是风流随性之人,这地界的职位束缚着他许多年,令他十分痛苦。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一个没有谁敢想的主意。他偷偷用自己的血液,与一个刚刚出生便夭折的男婴魂魄混合,注入自身强大的阴煞之力,九九八十一日后,竟形成了一个与他相貌酷似的成人。”
  听到这儿余清清觉得惊呆了,她没想到蒋子文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做替身糊弄玉帝……
  这跟她认识的蒋子文实在是大不一样啊……
  余清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却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蒋子文了……因为他口中的自己,跟她认识的完全就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说是成人,不过一副皮相。这个新生儿刚睁开眼睛,对世界一片茫然。他便教他读书识字,教他三界的规则,告诉他人间是什么,阴间又是什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教的东西很多,他学的也很快。”
  蒋子文说到这里看了看余清清,表情里带着些无奈与悲伤,那种沉痛的感觉,让余清清觉得呼吸一窒,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
  只听蒋子文继续说到:“那个新生儿在隐秘的屋中没有踏出过一步。他对于他,亲如生父,亦是师父与启蒙者。而他对于他,不过是一件替身用的道具而已。”
  听到这儿,余清清便听出了里面的不同,她甚至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可她却并没有问蒋子文,而是更加专注的挺他说道。
  “蒋子文在那个孩子睁开眼后的第十几个年头后,终于忍不住,自己打开了轮回台,向着他来世憧憬的生活去了。临别时,将自己全身的法力,全部交给了另一个‘蒋子文’,嘱托他做好阴君的职务。”
  听到蒋子文这么说,余清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蒋子文胆子还真是大的出奇,这种瞒天过海的办法也用,要知道只世间万物怎么可能逃过玉帝的法眼。
  但她心里却隐隐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果不其然的,蒋子文接下来的话,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这个‘蒋子文’,起初也确实做的□□无缝,但是假的东西永远存在破绽,玉帝的火眼金睛还是看穿了这个骗局。”蒋子文说到这里,唇边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但是最终,这个假冒的蒋子文身上留有巨大的法力,加之在任阴君期间也一直尽忠尽职,因此玉帝只是默默的给了他一个……惩罚,便让他继续留任阎王一职。”
  果然,同她的猜想一样,眼前这个蒋子文真的是那个替身……
  余清清并不明白这里面的惩罚到底是何意思,可她却不想要打断蒋子文的话,只安安静静的继续听下去,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问这“惩罚”到底是什么。
  这么想着,余清清在看向蒋子文时的眼神,不由得又温柔了几分。
  这个男人,真的是经历好多的残忍与无助啊……
  蒋子文看了一眼余清清,无奈了摇了摇头:“然而始终有高位的神仙不信任这个冒牌的蒋子文,玉帝便派了一位当时刚刚由阳间提升为门神的文武皆能之人到阴曹,打着来阴间协助捉鬼断案的幌子,实际则是进行监察。”
  这个人……是钟馗吧?余清清心里暗暗猜想。
  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像个死对头一样的相处,尤其是钟馗,他对蒋子文的态度,简直就是恨不得他赶紧去死才好……
  “这个人你见过的。”蒋子文像是要印证余清清的话一般,到:“就是钟馗。然而钟馗来到阴间报到之时,还带了另一个人,他的妹妹——钟槐。钟槐因为兄弟被封神,自己在人间又是孤身一人,便也顺带被提拔成了个小神仙。”
  钟槐?余清清听见这个陌生却又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的名字不由得一愣,她确定这个名字她有听过,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呢?
  

☆、5…3

  余清清想着,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离着不愿的书柜,这才想了起来。
  对了,小槐就是他手帐里的那个女子吧……认识到这一点,余清清忍不住有点儿怅然,可很快她就从情绪里走了出来,认真的听蒋子文继续他的经历与故事。
  “是不是有点儿烦了?”蒋子文看见了余清清的表情变化,温声道。
  “怎么会烦呢,我喜欢听你讲这些。”余清清冲着蒋子文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
  感受到由余清清传来的温暖,蒋子文的心柔软了几分,看向余清清的表情更是充满了感激与温柔。
  “小槐不知为何对阎君的职责十分感兴趣,经常围着我问这问那。时间长了,我与钟馗兄妹二人关系便熟络起来。”蒋子文接着说道:“蒋大人教会了我世间万物,给了我无上法力,却唯独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人情。”
  阎王苦笑了一声,笑中带着痛苦。
  看着他如此,余清清心中只觉得心疼无比,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抓着他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是啊,对于一个并没有血肉之躯,且连意识都有些混沌的人来说,无法切身感觉到人情的冷暖与感情,那该是一件多么枯燥的事情啊。
  尤其在会在这阎王殿中,生活千千万万年,那更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如同木偶人一般的生活,真的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你可知道这阴间为何不似凡间,有着日月与四季?”蒋子文轻声问余清清,目光落在了窗外。
  “是玉帝不喜么?还是他给的惩罚?”余清清不明所以的看向蒋子文,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
  “是因为我,起初我只知道按照规则去断案,判人轮回生死,却从不知人的一生究竟是如何度过,有亲人是如何,有爱人朋友又是如何,夜中的圆月是什么样子,日中天的烈日又是什么样子,我从未知晓,我也无法在此处创造出日月与四季。”蒋子文摇了摇头轻轻叹息,表情虽少了几分痛苦,但却多了几分怅然。
  听到这里,余清清便也明白了几分。
  她想起了蒋子文在月见湖前对她说的话,想起他告诉自己从来未曾见过月亮时的伤感,直到今天,她终于将疑惑解开,终于一点一点的了解他,开始心疼起来。
  
  蒋子文冲着余清清安慰的一笑,随后又道:”直到小槐……开始滔滔不绝的为我讲述人间与天上的各番光景,亲自给我做许多另我感觉难以下咽的饭菜……我才开始对活着这件事产生好奇。”
  对活着的事情产生好奇。
  这种心酸,似乎没人可以体会到,可在当时这种心酸在蒋子文看来,却是一种新生活开始的预兆。
  “她教我亲人朋友之间应该怎么称呼对方,怎么表示亲切。我开始学着理解人间的情感,会开始觉得伤心,忧虑,喜欢,讨厌……”蒋子文说道这里,嘴角莫名带了笑,像是想起了曾经那个在自己身边活蹦乱跳连说话都带着笑的女子。
  “后来我也明白了,小槐曾对我说的‘倾慕’是什么意思。她为了我做了许多事,都源于‘倾慕’。但我却对她抱着不同的感情,我拿她当做自己的姊妹。”
  这……
  余清清有些表情无奈的看着蒋子文,他可知道,面对倾慕的人将自己当成妹妹,那该是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啊……
  蒋子文……你真是了解了感情也是榆木脑袋一个呐……
  “她知道后也不吵不闹,继续为我纺线织些小香包香囊送过来,为我做并不好吃的饭菜,我反而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蒋子文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也一点点的沉下来。
  余清清摇了摇头,这样的执着的小槐真的很让人心疼,她甚至有些同情这个曾经嫉妒过的小槐,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吧。
  “本该安然无事,然而那宿心镜毁了一切。”蒋子文接下来的话却让余清清大吃一惊,竟然又跟宿心镜扯上了关系么。
  余清清听到这儿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知道只要跟宿心镜扯上关系,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想到这儿余清清觉得自己都有点儿发怵。
  “百年前的某日,我突然感到地界郊外出现异动,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涂炭一片。只看到一面镜子中幻化出各类兵刃大开杀戒——也包括为了寻找植物染料为我做布料的小槐。”蒋子文的嘴边泛起了一丝苦意。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什么样的情形啊,那种残忍而又让人崩溃的场景,让他现在想起来心都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无数的兵刃在森林之中疯狂的肆虐,原本平静的森林安静不在,变成了一片让人觉得可怖的刀山血海。
  利刃纵横,让最喜食腐肉的秃鹫,与最喜欢吃新鲜血肉的豺狼虎豹都不敢靠近那里,生怕为食而亡魂飞魄散。
  可那个一向对他温柔对他的笑的小槐却永远的长眠在了这里。从此之后,他再也看不见那个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姑娘,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与偶尔流露出来的悲伤。
  蒋子文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长叹一声才道:“此事震动了天界,我也知道了这叫做宿心镜的东西本是孽镜台的缺失部分,然而没有任何神明愿意将此物带回,我为了保护地界,便耗尽七成煞力将宿心镜封印在城外的森林中,虽不能消灭,却能保证它暂时不会醒来。”
  也是从那时起,那片森林开始变得死寂,再没了鸟鸣虫啼,静的像是一片偌大的坟墓。在这样的地方长眠,会让一向喜欢热闹的小槐感到很孤独吧……
  可他真的不敢迈入禁地,真的怕会想到她。
  “小槐……我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每想到她,便会陷入无尽的自责与愧疚。”蒋子文眼神黯淡,他还记得钟馗阻拦他靠近的样子。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两个的关系分崩离析。
  可他是真的可以理解钟馗的,甚至觉得他再怎么做都不过分,因为小槐却是因为他而死。若不是为了布料,小槐也不会只身前去那片森林之中。
  余清清看着蒋子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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