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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密令-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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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原来还有那么一段
云霓声泪俱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瘦弱的肩连着胸脯不停的起伏。
廖凯握紧着她的手，抬起眼眸：“你姑姑找媒体公布了你和烟雨即将订婚的消息，我并没有阻拦，我想或许这样可以让玖儿自动离开。果然，如料想的一样，她悄无声息的走了，我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松气了，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想过玖儿的感受？”
“那次车祸，玖儿是保住了小命，但我们的孩子没了？她的心理伤害有多大你们想过吗？云姨，做为她的亲生母亲，就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女儿吗？”
“那个时候玖儿正怀着身孕？”云霓抬起眼眸，怯生生的问。
廖瑾瑜冷冷的，并没有回答云霓，而是继续说道，
“你们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们很自私！云姨为什么这么怕人知道你是谁？我想不仅仅是你那不光彩的身份，更担心旧事重提时，父亲因为当年的包庇罪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廖瑾瑜撩起眼皮，冷冽的目光带着质问，扫向沙发中的两个长辈。
夫妻二人截然一惊，几乎同时出声，“你都知道了？”
廖瑾瑜冷哼一声，继续用着质问的口气说：“当年你既然知道把玖儿送到哪，为什么二十多年一点都不关注她的生死，知不知道他养父出了事儿以后，她都经历了什么？”
“哎！”廖凯轻叹一声，没有接话。
云霓却说，“这个事情不怪你父亲，当年是他救了我们母女，我因为被烧的没有人样，一心求死，写了一封遗书夹在玖儿的包裹里，拜托你父亲派人将玖儿送到我写的地址那里，他并不知道那家人家是我的姐姐和姐夫。而我姐看到遗书以后，一定以为我是自己放的火，已经烧死了。姐姐从小疼我，姐夫人很好，一定会视她为己生。而我也不想再见她，就让她这一生都把我姐，姐夫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吧！”
“在医院里，云儿几次想自杀，都被我和阿全及时发现制止，知道她是觉得自己样子太过恐怖，不愿意见人，我就购置了那套别墅，添置了医疗器材，用于云儿养伤和治疗！”
廖凯正说着，云霓突然跪在廖瑾瑜面前，“瑾瑜，对不起，我不愿意让玖儿嫁给你的原因，其实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愧对你，愧对你的母亲。”
那段时间，云霓也就是当年的范文云害怕见人，总是想着找机会自杀。廖凯怕她出事，跟家里谎称出国采风，其实终日在别墅里陪着她，开导她。
女人都是敏感的，肖珂也不例外，她开始怀疑廖凯有了外遇，云霓多次听到过他们在电话里的争吵。但是，她当时的心理是扭曲的，一方面对廖凯产生了依赖，另一方面又想报复廖，所以对他们的争吵视若罔闻，甚至是幸灾乐祸。
她觉得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廖美莎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弟弟守着她是应该的，必须的。虽然没明说但暗示过廖凯，以他照顾自己作为对廖美莎放火，对廖凯掩盖事实真相的交换条件。
后来不知道肖珂怎么就找到了别墅，对云霓连骂带辱，又讥讽廖凯瞎了眼，找个情人居然是个比鬼还吓人的！
看着他们大吵，云霓站在一边扯着嘴角得意的大笑，那样子甚至有点狰狞。可是等肖珂负气而走，别墅里安静下来，她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哭，拼命的自残。
廖凯已经把别墅里所有有可能成为他自杀工具的东西全部清理，就连输液瓶用的都是塑料的。她找不到可要伤害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咬自己，挠自己，指甲陷入皮肤深处，弄的血肉模糊。心里却依旧不解气，又拼命的撞墙，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那疯狂的程度，几个人拦都拦不住。
廖凯明白她的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又烦肖珂经常无理取闹，干脆一走了之，将云霓带出国，寻医问药。就是那时候，他们认识了心理学家薇薇安，并在以后的相处中成为很好的朋友。
廖瑾瑜能请到薇薇安给何玖珊做心理辅导也是仰仗了父亲和她的关系。
廖凯见云霓一直跪着叙述，心里不免疼惜，这个女人纵有许多不好，但他却爱她入骨，愿意替她分忧解难。只是处心积虑瞒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都引爆了出来，伸出手，他想扶她起来，她却执拗的不肯。
叹了一口气，廖凯对着一脸寒霜的廖瑾瑜说：“是我忽略了你母亲的感受，她再强悍也是女人，婚姻不睦带来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公司的运营上。导致盛世经营崩盘，让杨荣昊钻了空子。她的死，表象是因为盛世易主，她接受不了，醉酒后错服精神类药物身亡，实际上我也脱不了关系！”
“我得知消息回国，带着对你母亲的愧疚，想过要放弃云儿不再管她生死。可是，那时候才发现我已经放不下了，正好你奶奶不让我涉足盛世的任何事情，似乎给我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便匆匆的离开。当我重新看到云儿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其实我已经爱上她了，纵然她容貌尽毁。”
“可是，我不敢承认，就这样一直默默的陪伴。几年以后，我才有勇气跟她示爱，求婚，但她并没有答应我。那个时候，她的心理已经恢复，有了些自信，主动的提出来整容，直到整成现在这个样子，才肯嫁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进廖家的大门，不与廖家人的人见面，当然你除外。”
云霓听到这里，将头深深的往地上磕去，“瑾瑜，原谅我，我不只是害怕你姑姑，更是愧对你母亲！所以，我怕，怕你知道这一切以后，对玖儿不利，与其让她将来痛不欲生，不如让她现在离开你。失恋谁都会经历，时间久了或许就会忘，然后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过着平淡的生活！”
眼前这个自称是她亲生母亲的女人的言谈话语，没有一点点对女儿的可望和疼爱。廖瑾瑜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了会对玖儿不利吗？现在，他可以肯定的说不会，但是如果没有经历分开的这段思念成疾的日子，他会吗？却不敢肯定。
刚刚在父亲和继母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几次握成了拳头，胳膊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而突起。他不曾想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母亲的死，跟眼前这个安静贤淑的女人脱不了干系。而她正是他深爱的女孩的妈妈，但是这又如何？如果说要赎罪，那么也应该是眼前这对男女，跟他的玖儿何干？此刻，他甚至更加心疼玖儿！
冷淡的抬起眉眼，对着父亲和依旧跪着的云霓说，“要忏悔，不用对着我！c市墓园，我母亲的坟前！”
说完豁然起身，“我要回滨城了，明天是初八，一早百货有迎宾仪式！”
廖凯和云霓都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
廖瑾瑜走到门前又突然停住，转身问廖凯，“徐烟雨知道多少？”
“她只知道玖儿是杨荣昊的女儿，其他的并不清楚。但是紫衣应该知道，玖儿是那个火海中侥幸活下来的孩子。”
“你们做了那么多，千方百计的拆散我和玖儿，无非就是为了云姨的身份不被揭穿，放心！我不会讲，但是请你们也不要再干涉我！”
说完，迈着那两条大长腿离开，房门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看就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房间里，不停叹气的廖凯轻轻的拍着哭红了一双眼睛的云霓，他此刻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安慰自己的妻子。罢了，儿子大了，自有他的想法，他们想拦也拦不住了，一切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正月初八，盛世百货一年一度迎宾的日子，廖瑾瑜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笔直的站在大门前，脸上含着微笑。不过，但凡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得出他那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刻意。是的，自从何玖珊离开以后，他的脸上再没有过发自内心的笑。他的表情总是冷漠的，冷得甚至有点吓人。而此刻，更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看看身边依然空着的位置，廖瑾瑜心里默默的想，去年的今日，他还傻美傻美的认为，等把徐烟雨绳之以法之后，他就会接她回来。以后每年的迎宾日，她一定可以穿着手工的刺绣旗袍站在他身侧，以他妻子的身份陪着他一起完成这**的仪式。可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年之后，他依旧是孑然一身的站在这里。
说他不矛盾那是胡扯，昨天父亲和继母的一席话让本来就已经睡眠不好的他更是一夜没有合眼。他爱的，发誓非她不娶的女孩不仅仅是他前姑父和小三的女儿，还是他继母跟前姑父的女儿！
难怪，他会觉得她跟瑾姝很像，两个丫头总是臭味相投，喜欢凑在一起私下里恶搞他。原来瑾姝不仅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从来不看狗血剧的他，觉得自己真是被华丽丽的扯进了一场足以让人目瞪口呆的狗血中。
可是，因为这些，就让他放弃她吗？他又怎么能做到？那个女孩总是小心翼翼，眼睛却通透无比，如一汪清泉，不经意间就能撩拨着他的心脏。他喜欢她痴痴傻笑的样子，更喜欢听她咯咯咯的银铃般的笑声，他曾经许诺过要倾其所有宠她一生一世，他想信守这个诺言，与她是谁的女儿无关。 可是这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当然是妈妈，真笨
回到s市的何玖珊，没想到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碰到了陈泽。
转身要逃的想法还没有实施，就对上了陈泽望过来的含着一袭惊喜视线，
“玖珊，这么巧！”
何玖珊心里偷笑，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专程来等的，居然还佯装巧遇。但是想归想，她并没有揭穿，浅浅的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句简单的话让陈泽那帅气的脸颊上泛起了一片红。
“别忘了我是警察，如果想尽心去查一个人的下落并不难！”
“也是，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
“你还好吧？”陈泽弱弱的问了一句，确实，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是见了面他却显得局促了。
何玖珊细心的发现，陈泽的鼻子冻得有些发红，手指也是红的，他一定等了很久！
“上去聊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何玖珊依旧浅笑着，“还没吃饭吧？我比较懒，又不喜欢做饭，所以，都是些即食的食物，速冻饺子行吗？”
“行，我不挑食！”陈泽倒没客气，何玖珊心里哀嚎，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得报销我三天的饺子啊！不过何小姐再怎么吝啬，面子还是有的，拿了锅，接上水，放在煤气灶上，打开火，等着开锅下饺子。
“是过来办案子吗？”没话聊总是让气氛变的有些尴尬，所以她搜肠刮肚的找了这么一个话题。
“不是，我倒休了假期，特意来看你！”
何玖珊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干嘛要问这个呢！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又找了一个话题，
“雅莹最近可好！”她觉得这句话一定没问题，更何况，她确实挺想问问滨城的朋友们的。自从离开了，她就阻断了和那里相关的一切。其实她也很想念她们，尤其是袁燕，她的宝宝也有一岁了吧。还有袁爸袁妈，不知道身体可好。
小鱼儿倒是来看过她几次，也会经常通电话，但是她生活的那个圈子又怎么知道袁燕她们如何，何玖珊也从来没问过。她跟小鱼儿现在的关系倒是很好，但仅限于闲聊，她明白人家也是有意避开自己不想涉及的话题。
“挺好的，袁燕生了个儿子，跟她一样好动！陈泽说。
“呵呵，幸亏是个儿子，要是女儿也得被燕子带成假小子！”
说着话，饺子已经煮好了，何玖珊拿了盘子盛出来，“吃吧，要醋吗？”
“嗯，来点！”陈泽也不客气，开始动筷子，“我还真是饿了，这饺子味道不错！”
“我可是试吃了好几个牌子才找到正宗的味道呢！”
一句不经意的闲聊却让陈泽心痛的起来，“玖珊，对不起，你出车祸的那会儿，我不知道。在你最需要朋友的时候，我却没有在你身边！”
“不是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何玖珊依然浅笑，曾经的伤痛并没有痊愈，只是她学会了伪装。
“我们在郊外遇袭的案子破了！”
“是吗！那可是好！”何玖珊装出了些许兴奋，其实她已经无所谓了，曾经的一切她不想提及。
但是陈泽并没有发现，继续说，“是徐烟雨买通了人想绑架你，却没想到我是个警察会些功夫，才失手的！”
听到徐烟雨的名字，何玖珊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不是很痛，但却丝丝入扣般的，让这份痛绵延不散。
“徐烟雨已经被抓起来了，不仅是这一件事儿，你的车祸也是她刻意制造的。还有，好像涉及到贩卖人口，具体的我不清楚，经手的是C市警方，我只是听说一个大概。”
“哦！”除了这个字，何玖珊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徐烟雨被抓了，那么廖瑾瑜呢？他不是跟她订婚了么，已经一年半都多了，他们有没有结婚？还有他知道徐烟雨想置她于死地的时候，他会怎么做怎么想？脑子里有点乱，但是脸色却保持着平静，陈泽有些不解，“你怎么是这种反应，难道对她所做一切不恼怒吗？”
“恼有什么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说她不是已经被抓了吗！如你所说，她犯的案子不是一起，想来不会轻判，不过这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再怎么会掩饰，她也才不过是二十二岁的小女生，言语之间还是暴露自己的一些心态。
陈泽毕竟还有点少不经事，总是后知后觉，此刻他依旧没有留意到何玖珊语言上的措辞。
“具体怎么判现在还没有定论，听说她保外就医，现在在c市的精神病院，好像是说精神上有很严重的问题。”
“呵！”何玖珊想，真的有问题，还是有人以这个理由为她脱罪？徐烟雨的父亲是廖瑾瑜母亲的救命恩人，廖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锒铛入狱呢！他们必定会保她的，别说她何玖珊没死，就是当时死了也无非是贱命一条，跟那个尊贵的大小姐怎么比？
但是，她相信这一定不是廖瑾瑜的意思，只不过他会不管不问不干涉。确实，何玖珊的确够了解廖瑾瑜，他年前就听到了风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云霓是何玖珊的母亲，他猜这一定是父亲和徐烟雨的交易，他在冷眼旁观，等着看下文。而现在，他却是无心过问。但是，不管是精神病院还是监狱对徐烟雨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最终不会放过她，该她偿还的必要偿还，谁保她也没有用。
陈泽终于发现何玖珊对这些话题都不怎么感兴趣，他猜她一定是对那个人已经死心了，所以才会不关心以往的事情。
气氛有些尴尬，吃过饭，待了一会儿，陈泽就告辞了，临走前，他说，“玖珊，我有时间会再来看你的！”
何玖珊，“我很好，不用惦记！哦，对了，滨城那边替我保密吧，雅莹和燕子，千万别告诉她们！”
“好！”
何玖珊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不过她比年前可是忙碌了很多，自从上次客户在她跟Mr。feng的图样中选了她的之后，在圈子里算是有了点小名气，很多客户点名道姓的指定她来设计。对此，何小姐并没有沾沾自喜，她很清楚，人家找她无非是她的设计收费标准很低，又有Mr。feng的指导，大家落个实惠罢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需要着手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了，她忙的不亦乐乎，通宵熬夜成了这段时间的家常便饭。
相比较而言，廖先生的生活就显得有些无趣了。除了工作，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人冥想。唯一快乐的时光，就是晚上陪着二宝的那点时间。
没了徐烟雨那个生厌的人，为了照顾二宝，他已经搬回了别墅。当然那本婚纱照也随着他一起搬了回来，这本相册是他聊以安慰自己的法宝。
某日，廖先生正看着相册首页上的照片发呆，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二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伸着小胖手的手指，指着照片上的何玖珊问：“爸爸，你总是看这个女人，她是妈妈吗？”
廖瑾瑜抬眸，正对上儿子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漆黑的瞳孔闪烁着无邪的光芒，白皙的小脸红彤彤的，还有一丝狡猾的坏笑。二宝说话已经很清晰了，表达能力很强，也很聪明，廖瑾瑜觉得儿子这一点遗传了他的基因。
“你觉得她是妈妈？”
“当然就是妈妈啊！真笨！” 二宝说完，撇着两条小萝卜腿朝餐厅跑去，“孙姨，虾饺好了没，我饿死了！”
虾饺，呵呵，二宝居然跟他的小玖儿一样，就喜欢吃孙姐做的虾饺。看着儿子撅着小屁股跑走，廖瑾瑜长叹，他也想让她做二宝的妈妈，只是……
抬头望向窗外，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又是一年的清明，或许他该回一趟c市了，去奶奶和母亲的坟前拜祭，顺便跟英年早逝，带了一身遗憾而去的母亲倾诉自己的心声。
更何况姑姑已经来了好几次电话，说什么太爷爷想二宝了。廖瑾瑜暗笑，无非是姑姑自己想，却打着爷爷的幌子。
自从徐烟雨的事情东窗事发，姑姑便安耽了，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他的婚事。不仅如此，她的脾气也不似以前那么嚣张了，而且重来没有去看守所探视过徐烟雨一次。廖瑾瑜想，姑姑一定是害怕了，徐烟雨的行为跟她当年如出一辙，都是买凶杀人，只是方法不一样。更何况徐烟雨是杀人未遂，但是姑姑却认为当年她让人放的那一把火，可是两条人命没了。
事实上也正如廖瑾瑜猜测的一样，那天看到徐烟雨被带走之后，廖美莎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后来廖凯把她叫进了书房，将徐烟雨的所作所为告知于她，更是叮嘱她不要再添乱，当然字里行间也暗示她，当年她做的事情要不是家里及时出面处理了现场，结果可能跟徐烟雨一样或者还不如她，该怎么做她应该很清楚，不要没事找事儿添乱了。
自此之后，廖美莎再次被噩梦侵袭，经常夜半三更，梦到找她索命的一大一小两个女鬼。再加上更年期，抑郁和自闭的倾向也越来越明显，只有二宝在的时候，她才会开朗些。
但自那之后，她跟廖瑾瑜说话都变的很谨慎，即便想二宝了，也从来不说是自己的想法，只是打着爷爷的名义。
第二百一十六章 紫衣还家
C市南山念月庵，诵经声远远传来，庵内深处的一处禅房里，杨紫衣盘腿而坐，微闭着双眼，脸上一片安静祥和，手里敲击的木鱼，一下一下，节奏均匀。
住持师傅和一个小尼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杨施主，那个姓肖的先生又来了，他坚持说要见你！”或许是在寺庙里呆久了，小尼说话声调很平，并没有什么起伏。
杨紫衣微微的睁开眼，看见主持师傅，立即起身俯首行礼，“师傅，您怎么也一起来了！”
老住持一笑，“我不来，你还是不会见他吧？”
“不，师傅，我记得您说，我六根未净，红尘未了。这些天我终于想明白了，有些事儿，终究还是要回去了一了的，或许不是因为他，但也要让他明白！”
住持师傅点点头，“去吧，孩子！”
杨紫衣浅笑，笑的坦然自如，仿佛一切烦忧都不曾来过。她在念月庵已经待了一年有半，其中隔绝了世事，清心静修。但是，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还欠了家人的一份交待。
肖泽看着香火升腾起的烟雾中，紫衣窈窕的身影远远的走来，脚步轻盈，面容安静，这份现代人难得一见的轻和静却让他的心中极不是滋味。
自从他让人跟着她，知道她来到这里，他就找了上来，而且来过无数次。可是除了第一次杨紫衣见了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请求他对自己行踪保密。以后的每次，都是避而不见。
今天，他并没有奢望她会见他，但是他依旧来了。不管如何，他终是不舍，更不愿看她终日躲在寺庙之中度日，他希望自己能够说服她，开导她，让她找寻到自己的幸福，拥有一份属于她自己的爱情，那样他才可以安心。
没想到，紫衣不仅见他了，而且还说要跟他一起回去，肖泽自然是开心的。但，他并不知紫衣心中所想。
四月初的天气，阳光很好，山里的空气也好，盘山道两边开着一片片嫩黄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有的甚至长在阴面的崖壁上，为了感受阳光，它们伸长了枝叶也要倔强的开出花朵。
肖泽抬眼望了望后座上闭目养神的杨紫衣。风穿过微开的车窗缝隙吹进来，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他抬手按了中控，车窗徐徐升起。
杨紫衣睁开眼，“开着吧，外面的空气好，车里有些闷！”
“我担心你睡了，被风吹到！”
“我没睡，只是闭目养神！”他真的已经不再是最懂她的肖泽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轻轻滑过，并没有悲伤也没有失落，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转过头望着车外的风景，春天应该是山里景色最好的时候，处处都是一片生机，然而杨紫衣却更喜欢这里秋色和雪天，她想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待久了，懂的了这片山的内涵，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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