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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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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又回过头来,瞧着曹羽,看他端的如何霸占宝藏,哪知曹羽只轻轻抱拳道:“诸位好自为之,在下告辞。”向陈邕等人使了个眼色,径直向门外走去。
  众人见他如此,既意外,又惊喜,陆方南道:“英雄且慢,英雄高义,我等感激不尽,因此想把宝藏分与公子一份,以表谢意。”陆方南是怕白世奇复返,因此想拉曹羽入伙,做大伙挡箭牌。
  曹羽怎会不知,他头也不回道:“陆帮主放心,那白公子是重然诺之人,诸位安心分宝藏吧。”
  陆方南道:“多谢英雄。”
  曹羽脚下不停,陈灵灵等人紧随其后,少顷走出了大门。
  院内群雄面面相觑,想不透这些人是为何而来?
  曹羽等人刚出大门,就听陆方南道:“方才诸位拼命之时,成帮主竟要溜之大吉,才闹成这副半死不活模样,实为江淮武林耻辱,为示惩戒,‘信诚帮’只可分得半分宝藏,大伙以为如何?”院内叫好声雷动。
  陆方南向来忌成无恙三分,如今见他不死即残,心中大快,随即转过头来欺压“信诚帮”,“信诚帮”众因倒了中流砥柱,个个敢怒不敢言。
  陈灵灵轻声道:“这陆方南着实可恶,曹大哥为何不教训他一番?”
  曹羽微微一笑道:“这院内可恶之人不少,江湖之上亦是如此,怎能教训得过来?随他去吧,天色不早,赶紧回去,以免二伯他们挂念。”
  众人施展轻功,跨房过户,高高下下走了一会儿,曹羽道:“诸位先走,我有些小事要办。”
  陈灵灵问:“甚么事?”
  曹羽道:“三妹不必细问,我随后就到。”
  曹羽目送众人消失于夜色之中,沉声道:“白兄,请现身吧。”
  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人从右侧屋脊之后缓缓起身,瞧身形衣装,正是白世奇。
  曹羽道:“白兄,穷追不舍,有何指教?”
  白世奇道:“阻我家公子财路者,便是与我家公子为敌,若尊驾不想惹祸上身,还请见一见我家公子。”
  曹羽道:“请转告孟公子,在下委实有要事在身,待日后稍暇,在下必去应天府向孟公子负荆请罪,如何?”
  白世奇道:“既如此,尊驾名讳总能赐告吧?”
  曹羽心想,他若安心查我来历,终能查出,我再藏着掖着,倒显得为人不痛快。便道:“在下姓曹名羽。”
  白世奇道:“哦?‘通云手’曹无声是尊驾甚么人?”
  曹羽道:“正是家父。”
  白世奇沉吟道:“怪不得,原来是曹大侠的公子,在下败在公子手下,着实不冤。”
  曹羽道:“侥幸得胜,不足挂齿。”
  白世奇道:“公子年岁几何?”
  曹羽心想,怎地问起年岁了?口中却道:“虚度二十载。”
  白世奇道:“当真?”
  曹羽道:“这还有假?”
  白世奇来回晃了两步道:“不是在下夸口,天下能一招内制服在下的,不过三人,公子年纪轻轻便练就神技,实在令人佩服。”
  曹羽道:“不敢当,在下有事在身,改日再聊如何?”
  白世奇叹口气道:“天下与我白某人聊得来的,凤毛麟角,你与我言语投机,实令在下不舍。”
  才说两句寒喧话,怎地就言语投机了?
  曹羽道:“公子此言,令在下备感荣幸。”
  白世奇道:“公子既有要是,在下不再打扰,后会有期!”言毕,转身离去,只见他白衣飘飘,刹那间便到了十丈以外,曹羽喝了声彩,心想,这下可好,麻烦上了身,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白世奇身形不见,他才纵身去追陈灵灵等人。
  可追了好一阵,始终未见他们人影,曹羽暗道不妙,遂加快脚步,风驰电掣般飞奔,快到胡宅之时,远远看到胡家院内灯光闪烁,陈思逸、胡若林、胡宜之仍在榆树下坐着说话,唯独不见陈灵灵等人。
  曹羽心头一震:“难不成半路被人截去了?难不成我中了白世奇的调虎离山之计?若说这几人都不是弱手,尤其翠、青、紫三人的芙蓉剑阵,对付三五个江湖好手,不在话下,可仅仅几句话的功夫,便无声无息被人掳了去?这也太不可思议!难道是孟玉成亲自出手?”
  可他仍抱着一丝希望,三个起落飞入院中,尚未着地就开口问道:“二伯,二哥、三妹他们可回来了?”
  陈思逸等人见曹羽孤身一人回来,就已略感诧异,待听他这么一问,均露出惊愕表情,陈思逸道:“未见他每,发生甚么事了?”
  曹羽心中着实慌了,忙道:“小侄先寻他们,稍后细禀。”又飞身上了茅草屋顶。
  陈思逸知事情不谐,也跟着跃上道:“你往西、我往东,咱们细细搜索。”
  胡宜之在下面喊道:“二位莫要惊慌,年轻人好事,多半去别处逛了,累了自然回来。”
  陈思逸道:“大哥说得是,须得找到他们,小弟才能放心。”一挥手,与曹羽疾驰而去。
  
  第五十八章。无意失伴
  
  月光如水,倾洒至千家万户,曹羽在屋顶之上疾走,时而如大鹏展翅,时而如虎跃龙腾。
  脑海时而闪现出陈灵灵如花笑靥和紫、青、翠三女音容笑貌;时而现出陈邕之直爽、覃渊之沉稳。
  心中时而想若这些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今生都不会好过;时而幻想他们猛然从某个角落中钻出,陈灵灵声音清脆甜美,叫自己曹大哥。
  他虽有些魂不守舍,脚步也快如疾风,一双眼睛却不曾放过一草一木、一丝动静。
  不一刻到了城墙附近,旋即又折而向北,行不多时,见一人如浮光掠影般迎面奔来,认出那是陈思逸,二人又保持数丈间隔,一左一右,朝着胡宜之家方向,细细搜去。
  到得胡家,见杨旻、雨晴、林举也都已闻讯起来,在院中同胡氏兄弟等待消息。
  见二人归来,纷纷站起,胡若林道:“二弟,可找到了什么线索?”陈思逸摇了摇头。
  杨旻问道:“曹大哥,发生了甚么事?”
  曹羽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道:“都怪我粗心大意,中了白世奇的调虎离山之计。”
  陈思逸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怪不得贤侄。几个大活人顷刻间被掳得无影无踪,这孟玉成也着实了得。不过,据我所知,孟玉成现虽是官府中人,却颇有侠义心肠,更非嗜杀之人,若邕儿他们果真是被此人掳去,倒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不愿与咱们正面交锋,这么做只是为了向你我示威而已。”
  曹羽道:“但愿如此,不然,小侄百死莫赎。”
  陈思逸道:“贤侄,别这么说,今日之事,便是我去了,也要插手一管,如若不然,还算甚么侠义中人?五更已到,咱们且歇息片刻,再去寻人,养足精神方能应对强敌。”
  陈邕等人先曹羽而去,陈灵灵、邓翠怕曹羽赶不上,一再让等他一等,而陈邕、覃渊、荀青、荀紫以为曹羽轻功了得,追赶大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若停下等他,只会白白耗费时光,七嘴八舌劝慰陈灵灵、邓翠二人。
  陈灵灵、邓翠跟在众人之后,三步一回头地前行,正走着,见陈邕和覃渊忽地摔倒,若非荀青、荀紫拉住,二人已滚下屋顶。
  陈灵灵、邓翠以为他二人是不小心失足,刚要开口询问,青、紫异口同声道:“有人暗算!”话音未落,又几乎同时坐倒。
  陈灵灵、邓翠连忙拔出剑来奔上前去,见四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两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周身警觉,四处张望,忽听得“嗤嗤”几道轻微破空声,晓得有暗器冲自己飞来,陈灵灵连忙挥剑,一招“夜战八方”,可只使出一半,便即倒下。
  邓翠听声辨位,一招“云开雾散”,只听得“叮叮”两声脆响,两枚暗器打到剑身之上,震得邓翠手臂发麻,她知遇到了绝顶高手,心道:“希望公子莫要遭人暗算。”
  此念只是一闪,她随即屏气凝神,挺剑玉立,沉声喝道:“何人?”话音刚落,又是“嗤嗤”数声,暗器接连而至,她意随心动,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暗器依旧“叮叮叮叮”打在剑身,悦耳动听。
  只不过,这几枚暗器所含劲力相比前两枚重了许多,邓翠只挡了四五颗,再也拿捏不住兵刃,稍一松懈,就觉得自己“曲池”、“乳下”、“巨虚”等穴位一麻,手脚再也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卧倒,此刻,她心中念道:“但愿公子平安,呀,千万别滚下了屋顶。”
  陈邕等人虽不能言语,心智却还清醒,见邓翠一名娇弱女子,居然临危不乱,凭听声辩位的功夫,接了对方数枚暗器,而自己却稀里糊涂着了道儿,不由得暗自惭愧。
  邓翠刚倒下,就看到几个人影从前面屋顶上飘然而来,一看身法便知,均非泛泛之辈。只一眨眼功夫,这几人就到了邓翠面前,中间一人身段高挑,操着口中原官话悠悠道:“这位姑娘真了不起,竟挡了我几粒蚕豆。”
  众人听自己竟是被小小蚕豆所制,愈加惊奇,须知“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乃是武学的至高境界,此人能在顷刻间,以普普通通的下酒蚕豆制住这么多高手,虽不能说达到了武学至高境界,也算是臻入化境了。
  他旁边一人,个头五尺左右,身材粗壮,摇头晃脑叹道:“在夜色之下,能认穴精准,且力道恰到好处,公子的‘菩提手’功夫,端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身材高挑那人道:“世刚,别废话啦,把这几人统统带走。”
  此刻,众人心中雪亮,眼前这位,无疑就是那‘玉面飞龙’孟玉成了。
  陈邕心道:“曹大哥得罪了他,他这是要拿我们撒气。”
  陈灵灵、荀紫心中却道:“哼,只敢用这下三赖手段对付我们,有本事光明正大去寻曹大哥呀?”
  邓翠、荀青心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恐怕公子非他对手,但愿公子安然无恙。不知他会如何整治我每?”
  覃渊心想:“他既然不直接动手杀了我每,那我们性命多半无碍。他是想要挟曹大哥屈服于己?还是想警示曹大哥?”
  众人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如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或扛到肩上,或夹在腋下,这些人跟着孟玉成向城北疾驰,陈邕等人看到眼前景物快速后移,不禁暗赞这些人武功之高。
  很快,一行人到达城门口,有两人提着灯笼,守着辆马车和几匹马,望见孟玉成等人,连忙过来恭迎。
  陈灵灵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马车,远看就如一栋小小房屋,由四匹健马拉着。孟玉成道:“把四位姑娘放进马车,其余二位你每带着。”
  须臾,安放妥当,孟玉成也上了马车,道了声:“走吧。”
  那马车便“吱吱呀呀”向北驶去。
  车内猛的一亮,众女瞥见一位峭眉粉面、头戴皂纱四角簇花幞头、身着大红地绣花团领袍的男子坐在车厢头部一张虎皮交椅之上,两侧各一盏细巧宫纱灯,里头烛火一闪一闪,锦绣四围,兰香洋溢,车厢两侧各摆了两椅一几,椅上铺设貂绒,尽管家什众多,依旧不嫌局促。
  那男子道:“在下孟玉成,多有得罪。”
  “嗤嗤”十几声,四女觉着身上数处穴位一痛,顿时手脚自由、口舌能动,只不过浑身力乏。
  孟玉成面带微笑,微微抬手道:“四位姑娘请坐,我这车内,有酒无茶,诸位姑娘喝酒么?”伸手从后面拿出一个酒壶来,见陈灵灵等都不应声,又道:“招待不周,委屈诸位姑娘。”又摸出一个盅儿,自斟一杯,仰首而尽。
  陈灵灵觉得这马车走得快且平稳,自己长这么大,从未做过如此舒适豪华的马车,越发觉得这孟玉成之非凡。
  孟玉成兀自道:“诸位觉着,我用这法子将诸位请来,有失正大光明,是吧?”
  荀紫道:“哼,偷偷摸摸,没得丢‘中原四公子’脸面?”
  孟玉成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我孟某做行事,但求兴之所至,名誉脸面于我,都是虚文。”又向陈灵灵道:“陈姑娘,你是不是在想我孟某无胆去找曹公子,只好拿了你们来撒气?”
  陈灵灵诧异道:“你如何晓得我姓陈?”
  孟玉成道:“我不但知道你姓陈,还知道这位是紫姑娘、这位是青姑娘、这位是翠姑娘。”说着,端着酒壶分别向紫、青、翠三人指了指,又喝了一杯酒道:“你每一行十一位,衣服容貌,举手投足,教人一瞧便知非一般人,更何况其中还有那名满江湖的陈二前辈?孟某因公务所需,在扬州城内处处安插了眼线,着他们打听搜罗奇珍异宝,顺便注意来往过客,所以,扬州城内风吹草动均逃不过孟某的眼睛。”
  荀青道:“杨公子婚礼,你也送了贺仪,只是为了显显名头么?”
  孟玉成道:“兴诸位古道热肠,就不兴我孟玉成仗义帮衬么?仅此而已。”
  邓翠道:“公子窥视,我每竟浑然不觉,足见高明。”
  孟玉成道:“过奖,翠姑娘,你剑法高超,师承何人?”
  邓翠道:“我家公子。”
  孟玉成又饮了一杯酒道:“好,好,好,只有这般对手,方能令我称心如意,当浮一大白。”
  又去斟酒,只倒出半杯,酒壶空了,他如变戏法一般,背手又拿出一壶来。
  荀紫心想,他身后必定有什么藏酒的机关。
  四女见孟玉成面色和善,说话柔声细气,一边东拉西扯聊天,一边不住价自斟自酌,看样子确无歹意,渐渐放下心来。
  孟玉成又道:“孟某自出江湖,未逢敌手,正如曲高而和寡,日子久了,难免落寞。一听得世奇说曹公子武功了得,在下这双手就痒得厉害,有心与他争个输赢,不过,孟某自做官以后,凡事喜欢讲个意味,我若二话不说,便找上门去与他拳来剑往,那还有什么意味?故而冒昧将诸位请来,一则让这事多几分曲折变数,二则激一激曹公子,好让他拿出真本事来与我一较高下。”
  荀青道:“换句话说,便是扰乱公子心神,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孟玉成道:“你们听听,话若要这么说,是不是少了许多意味?”
  马车奔走甚疾,车内却不如何颠簸,众人心中甚奇。走了许久,马车停住,外头黄世刚道:“公子,该上船了。”
  众人下了马车,见天已大明,四周氤氲一片,右手边一座大湖,虽无太湖之宽广寥廓,薄雾笼罩之下却也浩瀚缥缈,千顷碧波粼粼,映着旭日万道霞光。路边一株大槐树,槐树旁一艘巨大奢华画舫,依着块大石停泊,旁边还有两艘大船,多半是运马用的,众船夫正慌忙下来,迎接众人。陈灵灵道:“这是什么地方?”
  孟玉成道:“高邮新开湖。”
  白世奇恰好策马赶到,孟玉成道:“世奇,做得好。”
  白世奇下马抱拳颔首道:“公子过奖。”
  孟玉成道:“区区宝藏算不得甚么,你替我寻了位难得的对手,也是大功一件。”
  白世奇道:“多谢公子。”
  孟玉成见陈、覃二人还在横趴在马上,向黄世刚道:“这二位的穴道还未解开么?”
  世刚道:“公子说笑了,公子点的穴道,在下怎能解得开?”
  孟玉成摸出几粒蚕豆,分别向二人一挥,几声轻响过后,就听陈邕喊道:“姓孟的,你竟然暗算我们,来!你我明刀明枪地比个高下。”
  他一挣扎,从马上跌了下来,仰面摔在地上。他二人穴道封闭久了,骤然解开,气血仍一时不得通畅,手脚暂不听使唤。
  孟玉成道:“陈二公子,对不住,世刚、世杰,劳驾将二位公子扶上船去。”
  陈邕见他说话客气,火气虽消了不少,可心底依旧不服,鼻孔中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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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一人穷欲
  
  上得画舫,见装饰雕刻,匠心独具,又不失豪华气魄,白世奇、黄世刚等人在前舱歇息,众人随孟玉成来到中舱,舱首正中也放了一把虎皮交椅,交椅左侧有一衣架,衣架上搭着蟒衣、玉带,玉带上悬着枚精致金钥,灿灿生辉。这一套,想必就是孟玉成的官服了,陈灵灵对官服品级知之甚少,只觉着这套官服,比州府衙门官员的行头要威风杀气得多。
  孟玉成请众人两边坐下,而后一屁股倒在那张虎皮交椅上,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许久未做夜间勾当,猛地来这么一遭,着实熬杀人。”
  须臾,两名青衣人摆上茶来,孟玉成从交椅后面摸出酒壶、酒杯,斟满举起道:“诸位驾临,蓬荜生光,请用茶。”
  众人心道:“你倒说得冠冕堂皇,我每这哪里是驾临,分明是被掳来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均觉得口渴,刚呷一口,画舫动起。
  陈灵灵道:“这是要去哪里?”
  孟玉成道:“在下有公干在这湖上,顺便带诸位去欣赏湖中风景。”
  一盏茶下肚,孟玉成又道:“后舱已收拾妥当,诸位一宿未睡,想必也困了,好生去歇息歇息。”
  邓翠起身道:“孟公子,劳烦捎信给陈二伯和我家公子,免得他每着急担心。”
  陈灵灵等人均道:“正是。”
  孟玉成道:“陈二前辈和曹公子晓得是在下把诸位请了来,以他们本事,要寻到此处那是轻而易举,诸位且放宽心,去歇息吧,我也要养养精神,否则他二位找上门来,我可对付不了。”
  众人身上仍有穴道被封,使不出武功,只能任人摆布,见他如此说,倒也无可奈何,遂辗转来到后舱,原来后舱竟隔出了一间卧房和一间小书房,多半是孟玉成平日歇息之处,陈邕、覃渊留在书房,陈灵灵、翠、青、紫四女进了卧房,见房内雅致整洁,兰麝馥郁,锦纱帐儿、水红缎子蚕丝被,倒像是为诸女预先备好的,众人只觉又困又倦,也顾不得许多,并头并脚,横卧在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被隐约嘈杂声吵醒,见日光金黄,射进船舱,原来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六人走出船舱,到得甲板,见孟玉成头戴逍遥巾,身着天蓝色对襟长衫,脚蹬雪白胡靴,懒洋洋半躺在太师椅内,一只脚搭在船舷上,左手酒壶在夕阳照射之下发出温润光芒,右手边立着白世奇、黄世刚、乌世杰三大宾客。
  画舫已在湖之中央,左右望去,绿水茫茫。不远处,停着数十艘大船,参差排列,黄旗林立,其中有十几艘,不设船舱,装着大树、大石,那些大树有的粗可达数围,有的姿态奇异,有的苍翠挺拔,那些大石有的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有的纹理多彩多样,有的似虎踞,有的似龙腾,有的似仙翁,有的似神女,有的灵秀,有的朴拙,有的上面竟似有猴、象、马等生灵聚会,有的上面隐然有儒、释、道等仙圣群集,端的多姿多彩,不可名状。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花石纲”了。
  大船前又有无数民夫,如蝼蚁群聚,密密麻麻,或撑竹筏,或驾小舟,在那里挖水底淤泥,有官差在其中来往巡视,看到谁动作慢了,上去就是一鞭,惨叫声东边一起、西边一下,此起彼伏,传出老远,听得陈灵灵等人心惊肉跳,而孟玉成却安安稳稳坐在那里,悠然自得欣赏眼前景色。
  闻得几人脚步声,孟玉成头也不回道:“睡得可好?在下怕诸位睡不安稳,在那茶水中加了些‘养神畅梦散’,这会子诸位必然饿了,我已吩咐伙房,备下晚饭。”
  荀青道:“我每还在奇怪饮罢茶水后为何困倦难当,果然是你做了手脚。”
  孟玉成道:“这会子诸位是否神清气爽?这便是我那‘养神畅梦散’的功劳。”
  荀紫道:“无耻之尤,防不胜防。”
  覃渊道:“紫姑娘,不必与这等人计较。”
  孟玉成笑道:“紫姑娘,这覃公子倒对你十分关心,他怕你惹恼了我,才出言阻拦你的。”
  荀紫红了脸道:“胡说八道。”
  覃渊也红了脸不说话。
  陈灵灵盯着前面那些大船,喃喃道:“这莫非就是那祸国殃民的‘花石纲’么?”
  孟玉成慢吞吞站起身道:“正是,在下的公干,便是采办押送这‘花石纲’,这一路到东京,不知还要挖多少条河、拆多少城门、毁多少座桥、苦多少劳役,当真是害民不浅。”
  邓翠皱眉道:“明知助纣为虐,你还要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就不怕遭天下人唾骂?”
  孟玉成道:“即便我不做,也会有人去做。”
  邓翠道:“我每虽身处江南,可也素闻‘中原四公子’乃江湖上大大的英雄豪杰,向来仰慕,今日得瞻公子雅范,颇有古君子之风,又对公子生了几分尊重,万没想到公子竟甘做朝廷鹰犬,行此秧民祸国之事,良知人性何在?侠肝义胆何在?这般行径,与奸贼佞臣何异?与豺狼野兽何异?”虽非声色俱厉,却是义正辞严。
  孟玉成听了邓翠之言,默默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竟哈哈笑了起来,邓翠、荀青二人听出这笑声之中,蕴含些许苦涩之意,而陈邕、陈灵灵、荀紫、覃渊则以为孟玉成是怒极反笑,心下着实为邓翠捏着把汗。
  笑过之后,孟玉成缓缓道:“翠姑娘所言甚是,孟某受江湖上真假侠义之士唾骂,非只一日,却从未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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