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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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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间,走得只剩下少林众僧、查祥及陈思逸等人,智仁大师道:“天色不早,咱们赶紧下山去吧。”智远大师对冷云起道:“云起,你生了个好女儿,佛佑良善,这崖虽高,可下面水深,她未必便死。”冷云起道:“多谢师叔宽慰。”又向智仁大师道:“下山后,弟子要去寻找月儿,她纵是死了,弟子也要将她带回鄂州。”智仁大师道:“你只管去,路上小心在意。”此时天已擦黑,今日已做不了什么,冷云起和万林空自焦急,暗盼时光快些流转。
  智远大师道:“方丈师兄,众弟子尸身如何处置?”智仁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门弟子已脱离肉身,往登极乐,只留下了这臭皮囊,罢了,将他们与这些英雄好汉,一起焚化了吧。”众僧忙到周围捡了许多枯草干藤,连同山顶所有尸首堆放一起点燃,智仁大师亲自率领众僧向着大火念诵往生咒,超度亡魂。
  
  第一百二十四章。生死缠绵
  
  众人踏着淡淡月色到达山脚之时,宋兵已将金兵尸体在峡谷中、场地上堆积妥当,正要放火焚烧。场地南侧靠山脚处,起了两座新坟头,问了宋兵方知,东侧那坟下,埋的是江湖好汉,西侧埋的则是宋军将士。众僧少不得又念了一会经。
  若要去寻万冲和冷清月,须得搭乘船只顺流而下,可这边山里没有人家,何来船只?众人只好沿来时路往回走,行不多久,见宋军已在路边安营扎寨。
  大伙特意去拜访吴玠、吴璘,向他二人话别,吴氏兄弟留着用了晚饭,并邀请众人在这营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可众人急着赶路,不愿耽搁,向吴氏兄弟说了原由,吴玠道:“也罢,小将缴了不少金兵马匹,送给诸位一些,以助脚力。”遂让兵士给每人牵来一匹马,众人感激不尽,纷纷谢过,智仁大师顺便问起各路英雄的踪迹,吴璘遥指西南道:“他们只匆匆打了招呼,急急忙忙沿路去了。”
  众人乘着月色,纵马狂奔,很快便追赶上了蔡先生等人,双方只交谈了数句话,蔡先生担心他们也去寻宝,因此不十分兜揽,智仁大师、陈思逸等人当然晓得他意思,寒暄几句,又匆匆前行,约莫二更时分,到达汜水县。
  大伙先去码头寻船,冷云起想连夜乘船回孤柏岭,明日一早好去寻人,可船家都说,这段河道,水流湍急,险滩暗礁处处皆是,又是两河交汇之处,暗流漩涡十分厉害,白天行舟尚且小心翼翼,晚上更无人敢走,命是爹娘给的,谁肯拿来当儿戏?
  众人无法,只得先订好了船只,与船家约定明日一早起航,而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宿无话。
  次日清早,用了早点,来到码头,见雾罩杨柳,烟笼碧水,河两岸桅杆林立,大小船只正错落有致地停在岸边,昨夜约好的船家已准备妥当,正在等候众人。
  陈思逸、冷云起等人与智仁大师、智远大师众僧以及查祥道别,陈思逸问起查祥行止,查祥道:“这一路热闹瞧了不少,在下不虚此行,自然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去。”智仁大师笑道:“查施主,瞧一番热闹差点没把性命搭进去,值得么?”查祥也哈哈一笑道:“人生在世,生死本就难料,不如活他个兴之所至、随遇而安,这番热闹在下瞧得高兴,纵然死了,也死得快活。”智远大师道:“阿弥陀佛,施主不但是‘万事通’,亦且心性通达,所言深和经义。”查祥道:“大师谬赞,不是在下吹嘘,做惯了‘过梁鼠’,看够了百家事,想不通达都难。”众人听了都笑,万林、冷云起心中也稍稍轻松了一些。
  少顷,船家抛锚起航,众人各道珍重。那船出了汜水,转入洛水,而后顺流而下,渐行渐速,很快便消失在烟雾之中。查祥向少林诸僧说了声后会有期,策马他处去了。智仁大师、智远大师率领众僧返回少林寺,路上,智远大师问智仁大师少林武学典籍丢失之事该如何处置,智仁大师道:“丢失的都是抄本,若无少林武学根基,难以练出什么成就,日后慢慢寻回便了。”
  陈思逸受伤虽重,可毕竟是外伤,加之他内力深厚,经过一夜休养,精神气色与昨日相比判若两人,陈氏兄妹见了,烦恼尽消,与柳枝书一起在甲板上陪万林解闷,万林恨不得这船飞将起来。
  冷云起左臂轻伤更是不在话下,此刻正在船舱中与陈思逸聊天,说起鄂州之事,冷云起深表歉意,陈思逸道:“此一时彼一时,冷帮主何必挂怀?”冷云起道:“看到月儿跳下山崖,在下才幡然醒悟,也似乎领会了家师在鄂州那一战之后的心境,可惜,依然迟了。”陈思逸道:“冷帮主不必忧心,正如令师叔智远大师所言,令爱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冷帮主道:“但愿如此!”
  不知聊了多久,就听陈灵灵在外大呼道:“爹,快到孤柏岭了。”冷云起、陈思逸走出船舱,见孤柏岭已在前方不远处,山间有白烟正冉冉升起,陈灵灵又道:“看,那棵松柏不见了!”
  众人回顾昨日情形,浑记不起那松柏是何时落下山崖的。陈灵灵只记得“芍药谷”诸女下崖时,不少人曾借着那树荡秋千,可自己只顾目眩神驰地欣赏诸女神技,何曾在意过那松柏;至于陈邕、万林、柳枝书、冷云起四人,也只顾瞻仰张岚岫等人如仙身姿,注视着诸女远去,谁也未注意那松柏在与不在;万冲、冷清月跳崖后,众人心慌意乱,更未将那棵树放在心上。
  算起来,那松柏正对着万冲、冷清月跳崖之处,想必是承受不住二人下落之力,被砸落了山崖,若果真有这松柏一挡,二人又多了一线生机,人之遇事,大都喜欢往好处想,众人自然也多了几分指望。
  行至昨日宋军营帐所在地,见宋兵已经撤走,不知从何路去了。待到战场旁,见一堆堆灰烬,向峡谷内延伸,那是焚烧金兵尸首处,那白烟正是从这些灰烬处冒出。船家听说昨日这里曾有两军交战,大为吃惊。
  船行不止,须臾到孤柏岭脚下,见两侧峭壁耸立,左矮右高,右侧孤柏岭,是众人昨日杀敌之处。众人让船家抛了锚,细细查看,见那松柏树根搭在峭壁上,大部分枝干浸在水中,估计用不多久,就要被水冲走。峭壁上还搭着数条绳索,应当是“芍药谷”诸女所留。众人寻了许久,又拿船桨翻看了那松柏,哪里见半点蛛丝马迹?船家言道:“这里水急,定然是到下游去了。”
  众人无奈,继续前行,不一会河道突然变宽了数倍,水流更急,船家道:“入了黄河了。”众人向后一瞧,洛水婉约,黄河雄浑,心境、眼界不觉为之一变,眼见黄河水浩浩荡荡,送着千帆竞航,众人愈加苦闷,个个心中念叨:水势如此汹涌,他二人怎能存活?河海广阔,往何处去寻觅二人踪迹?
  哈哈哈…驾,驾。紫薇等等我!…嚎噢嚎噢嚎噢嚎噢。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
  
  第一百二十五章。途经孤柏
  
  曹羽一行人,坐船沿黄河东下。到河南府地界之后,水流渐缓,到长泉镇换船歇宿,是夜,几乎每人做了在水上颠簸的梦,覃渊、林举甚至觉得那床在不停晃动,二人干脆拿了铺盖,睡在地上,次日一大早,继续赶路。
  申牌时分,过孤柏岭时,听闻南面山中喊杀声震天,人人都在想,莫不是在打仗?大伙昂首朝山顶眺望,见孤柏岭上人影攒动,似有刀剑光芒映照过来,又想,果真是在打仗,却不知谁与谁打,难不成是朝廷在围捕啸聚的山贼?不多时到了孤柏岭,见数艘大船停在岭西悬崖峭壁之下,个个纳罕,不明就里。
  船家见此地成了战场,怕祸及己身,慌忙命船工、舵手加速行驶,尽快脱离这是非之地,那船飞一般地前行。霍起蛟忽然道:“你们听这号角声?像是金人吹的?难不成有金兵在这里偷偷渡河,要犯我大宋?”他话音刚落,忽听东面前方有惨叫声传来,众人朝那厢一瞧,只见前方悬崖上,不时有人落下,霍起蛟道:“快看,是宋兵!”
  众人细看,见那落下之人身上果真穿着宋军装束,荀青道:“还记得咱们在临潼遇到的那支兵马么?十有八九就是朝这边来的。”她微微顿了顿道:“可朝廷为何舍近求远,从西北调兵到此?”曹羽又指着山崖上几个与宋军厮杀的飘忽人影道:“是女子!瞧这身法,倒像是‘芍药谷’来的!”众人更是惊诧,“芍药谷”人来此地做甚么?她们怎么和官兵干上了仗?这山上若真有金兵,难不成“芍药谷”与女真做了一路?
  正议论猜测间,船到了那些从山崖落下的尸首附近,霍起跤让船家划近了,想仔细瞧瞧,船家道:“快走吧,瞧他做甚么?”霍起跤急了,大吼一声,船家只得依他,须臾,船近了,霍起蛟看了几具尸首,沉吟道:“倒像是女真人。”荀紫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霍起跤道:“你看这几人的腰带和刀鞘,腰带是吐骼带,有两人刀鞘上还绣着女真文字,再看他们容貌,鼻梁挺而颧骨高,粗犷彪悍,多半是金人假扮我大宋官兵,来这里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的话,他们如何能深入我大宋腹地?”曹羽点头道:“如此说来,‘芍药谷’是在助我大宋。”
  荀紫道:“咱们也上去助一臂之力吧。”曹羽看着山头道:“不必,‘芍药谷’行事,向来周密,有她们助阵,这支孤军有来无回。”荀青道:“那几艘大船停得蹊跷,难不成有人从那峭壁攀登了上去?”曹羽道:“‘芍药谷’诸女生活在深山峡谷间,个个精于攀援,常在大雪山冷龙岭百丈峭壁上走动,这悬崖于她们而言,不在话下。”霍起蛟仰头看了那山崖片刻,叹道:“真乃神人也!曹公子如何晓得这许多?”曹羽微微一笑道:“也是听去过‘芍药谷’的前辈们讲的。”
  说话间,船已过了孤柏岭,众人回头望着山崖上不断掉落的尸首,心想,金兵袭宋,战端又起,看来宋金之间要像宋辽那样,争战不断了。
  这一夜,在河阴县城歇了,次日要改走陆路,众人想养足精神,因此起得晚了些,用罢早饭,出了北城门,见附近码头上有人喧闹,荀紫道:“走,拐过去瞧瞧。”没等众人答应,就拍马跑了过去。见河边上一字儿摆了一排尸首,正是昨日从孤柏岭掉下来的金兵,不少本地人正在一旁议论纷纷,突然有人喊道:“快来瞧瞧,这位小娘子像是还活着!”
  众人心念一动:难不成是“芍药谷”的人?连忙下马走过去瞧,曹羽率先分开人群,走进圈内,见一女子身着翠绿绣花长裙,浑身湿透,直挺挺躺在地上,寻思,这不是“芍药谷”人,不过瞧这穿着,也不是寻常人家儿女,既然遇见了这事儿,怎能抛下不管?曹羽蹲下来摸那女子脉搏,感觉微弱如丝。从人群外挤进来一人,湿了大半身,像是打捞这些尸首的人,那人问曹羽道:“你认得这女子?要带走,拿二两银子来。”
  曹羽摸出一块碎银,约莫有三两多,递给那人道:“不必找了,算是答谢。”那人接了银子,掂了掂,咬了咬,嘻嘻一笑道:“好,总算没白忙活,可惜,那几个官兵的尸首,算是败捞啦。”曹羽抱起那女子,荀青也已从包袱中取了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曹羽道:“进城找大夫!”霍起蛟道:“曹公子,不能这么抱着,将她背朝天搭在马背上。”曹羽醒悟,连忙依言做了。
  众人又返回城来,身后还跟了一群好事的人,在这些人指点下,大伙很快来到一家医馆,坐诊的是一位须发皓然的老大夫,走出来看了马上那女子,问道:“可曾吐出水来。”荀紫道:“吐出过。”老大夫连忙让浑家去烧姜汤,又对曹羽道:“抱进来!”随后领着曹羽,进了医馆,穿过天井,来到一间房内,大伙一连串随后跟着。
  老大夫让曹羽将那女子放在一张床上,邓翠又拿着一套衣服进来,老大夫道:“刚好!你们给她换上。”众人出去,留下三女给那女子换衣服。
  须臾,荀青出来道:“换好了!”众人又进去,老大夫细细号了脉,向曹羽道:“光姜汤还不中,还得吃两粒‘夺命丸’。”未等曹羽开口,便风风火火转身离开,不一会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瓷葫芦,到处几粒黑色药丸,让曹羽掰开那女子的嘴,将药放进去,老大夫又道:“你们几个女娃,来帮她咽药!”
  曹羽退开,邓翠扶那女子坐起,用右手轻拍其背,荀紫上下轻抚那女子前方脖颈,老大夫又端来一杯水,让翠、紫二人给她灌下。不一会,姜汤也来了,那女子依稀有了下咽的力气,翠、紫二人依旧给她灌了。
  老大夫道:“若半个时辰内不醒,小命就保不住了。”又问曹羽道:“她是你什么人?”曹羽道:“素不相识。”老大夫指了指三女道:“你们一起的么?”曹羽手指对着霍起蛟、覃渊、林举及三女划了个圈道:“我们都是一起的。”老大夫抱拳道:“诸位古道热肠,甚是难得。”
  后面那几个好事的也道:“付先生说的是。”付先生扫了那几人一眼道:“这女子是不是刘百万捞上来的?”那几人道:“付先生猜中了。”付先生道:“刘百万这个不成材的东西,古往今来,有谁是捞尸挣钱的?民风都让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弄坏了。”那几人道:“可不是?”付先生道:“这里有什么好瞧的?快去忙吧。”那几人道:“好,我们去了。”
  咿呀…叫一声天荒地老…喊一声水源天高。
  
  第一百二十六章。直奔河间
  
  待那些人走了,付先生问了几人姓名,很是赞扬了一番,而后让浑家端了茶给众人喝。原来这付先生,叫做付春田,也是个不第秀才,屡试不第只好学了医术,与老伴马氏一同经营这家医馆,家道还算过得去,老两口原有二子,都参了军,最后一次捎信过来说在绥德军服役,至今已数年没有音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众人听了无不叹息,付先生道:“诸位也不必叹息,我和老伴也都看透了,儿女是天赐的,予取予夺由他,咱们强求也无用。”
  众人说着话,忽听“嘤咛”一声,付先生道:“醒了!”众人大喜,往床上看去,见那女子已经睁开眼来,双瞳剪水,左顾右盼,嘴里连连轻呼着:“冲哥,别跳!”挣扎着就要起来,却使不出力气,扭扭身子又躺下,荀紫连忙过去扶起她道:“姊姊,你醒了!”
  那女子瞧着荀紫,问道:“冲哥呢?”众人尚未想出怎么回答,那女子又道:“冲哥,你跳,我也跳!”付夫人叹息道:“又一对殉情的鸳鸯,这不是造孽么?”上前对那女子道:“冲哥没有跳,你是谁家姑娘?”那女子两眼迷茫道:“我是谁家姑娘?冲哥呢?”付大夫转首对曹羽道:“是失心的症状。”荀紫道:“好治么?”付大夫道:“目下还说不好,或许养一养会慢慢过来,或许一辈子都过不来。”马老夫人坐到床沿,握着她的手道:“多好的小娘子,却成了这模样,快躺下歇着。”那女子还问:“冲哥呢?”马老夫人道:“冲哥一会子就来看你。”那女子道:“冲哥来看我?那我是不是要打扮打扮?”邓翠道:“不必打扮,你这般靓丽,冲哥见了定然喜欢,快把精神养好,好见冲哥。”那女子道:“好,我好困,要睡觉,醒了好见冲哥。”荀紫慢慢将她放下,她身子实在虚弱,很快便睡着了。
  中午,付大夫要备酒饭款待众人,又安排浑家熬些米粥,待那女子再醒了后给她喝,大伙见他夫妇二人爽快,也不客气,翠、青、紫三女同去厨下帮忙。
  用饭时,众人商议该如何帮这女子,曹羽向付大夫老夫妇说了此行目的,想把三女留下、找家饭店做寓所、照顾这女子并帮她寻找亲人,付大夫道:“无需如此,诸位若是信得过,就把她交给我们,我们当亲生女儿养她,她若是失心症不好,我老伴自会哄她,再说,我行医几十年,方圆百里也有些名头,人面上都比较熟,帮她寻亲人也方便。”付夫人道:“可不是?你们放心去办事,我俩身子骨也还硬朗,应付得了,慢慢帮她寻到亲人,也算是我们老两口多积些阴德。”
  曹羽看看翠、青、紫三人道:“既然二位老人家如此说,那就有劳了,待我们事了,定然回来看望二老,若那时此女还在,咱们就一起帮她寻亲。”付大夫道:“好,好!”
  用罢饭,众人又去看那女子,见她依然睡着,付大夫摸了摸她手脚道:“我瞧她只是个失心症,身体四肢都没甚么病,你们只管放心去。”曹羽道:“那好,我们这就动身,也好早去早回!”
  众人与老两口道别,曹羽、霍起蛟各拿五十两银子,由霍起蛟交给付先生,付先生不接,霍起蛟道:“老先生若推辞,岂不令我们过意不去?”付先生道:“不要这么说,这银子我收下了。”
  夫妇二人将众人送到门口,大伙辞别去了,心中无不暗赞这对夫妇的朴实善良,曹羽更是想起了澺水畔郭老丈、贾婆婆夫妇,自然也就想起了白静羽,心想自己如今也要北上,不知能否与她碰上。
  众人依然如以前那般,夜宿晓行。一有空闲时间,曹羽就向林举传授拳脚功夫和基本的内功心法,那林举颇有天赋,加上练习勤奋,刚到濮阳就已经将一套太祖长拳练得精熟,曹羽又向他讲了拳法中的诸般变化,再找覃渊来同他喂招,覃渊见一套再平常不过的拳法竟被曹羽引申出了那么多变化,既欢喜又惊奇,一路陪练下来,也收获颇丰。霍起蛟见他们练武,心想何不趁这个机会练练我的左手功夫?于是也晚睡早起,与林举一起苦练,还时不时寻曹羽切磋,他本是练家子,进益自然要比林举快许多,后来连顺手了,竟有日行千里之感。
  待林举掌握了太祖长拳之后,曹羽又教他三十六式杨家枪法,此乃本朝广为流传的一套枪法,招数虽简单易学,可到了曹羽这等行家手中,自然是变幻莫测,神出鬼没。邓翠曾经问曹羽为何不教林举剑法或者刀法,曹羽道:“一则枪乃百兵之王,入门最易且威力甚大,亦且一寸长一寸强,好让林公子迅速掌握攻敌、退敌之法;二则林公子非池中之物,若有朝一日发迹,说不定要去带兵打仗,枪法最宜冲锋陷阵。”邓翠听了,亦深以为然。
  大伙沿着黄河北上。这黄河下游,河道常换,虽然能冲出肥沃田地,却也令这一方百姓深受其苦。此时黄河北流,过大名府,经冀州、河间府、沧州、清州,又从沧州以北入海。众人经过北京大名府,不多日到了宁化镇,适逢天降大雨,风雨交加,陆路水路都行不得,大伙只好在镇上住下,那雨连续两日不停,直下得黄河水肆意汪洋,周围百姓都担心黄河决堤,镇上人心惶惶。
  好在第三日头上雨过天晴,大伙才松了口气,陆路泥泞,只好搭船,一路顺风顺水,大船扬起帆来,吃足了风,走得十分快,到了冀州边上的武邑附近时,船家便不再往前走了,说前面杀人越货的强人太多,去不得,霍起蛟不乐意,好说歹说,多加了八两银子,船家才答应送众人到前面的北望镇。
  霍起蛟道:“这地方在下八年前曾经来过,到了北望镇,再去河间府路就顺了。”在河北岸下了船,霍起蛟领着众人前行,行了一阵,霍起蛟指着一带东北方向延伸的低洼水田道:“这曾是黄河故道。”众人顺着他的手远远望去,见麦田青黄相间,一望无际,微风吹来,麦浪连绵起伏,鸟雀此起彼落,风景煞是好看。霍起蛟道:“河谷地最是肥沃,能种出好庄稼。”走了许久,霍起蛟又道:“已至五月中旬,麦子尚未熟透,今年的时令迟了。”林举道:“此乃天生异数,国家必有灾变。”
  日头挂在树梢时,来到一处镇甸,众人见天色向晚,思量着要寻个客栈住下。霍起蛟道:“不必,河间就在前面不远,咱们在此用饭,再将牲口喂得饱饱的,赶趁着月色,一会就到。”又东张西望了一会道:“这是北林镇,本地‘万虎帮’地盘,这镇子比八年前可大多了。”
  找了个饭店坐下,店小二过来招呼,霍起蛟道:“这边的驴肉甚是好吃。”替众人点了几样本地特色酒菜,小二去了,荀紫道:“霍大侠,八年前你来这里做什么?方便说么?”霍起蛟道:“那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八年前,在下漂泊到此,想找个人投奔,做出点事业,因久慕洪发大名,便来到河间府寻他,可洪老爷子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愿再过问江湖中事,三两句话便将在下打发走了。”荀紫道:“去颍昌投奔纪大侠了?”霍起蛟道:“倒也不是,投奔数人之后,才去寻的纪大哥,不是有那句话,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么。”笑了笑又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下场。”曹羽道:“这些个坎坎坷坷,怎能难得住霍大侠?如今你的左手刀法不是已小有所成了么?不久必能报仇雪恨,东山再起!”霍起跤道:“那也多亏有公子指点。”曹羽道:“霍大侠此言,在下可不敢当,切磋而已。”邓翠笑道:“霍大侠,否极泰来,说不定近日便有好运降临。”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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