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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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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钗还罂图副!
  洪经天道了声是,一连敬了众人五六杯方罢。曹羽指着那画道:“洪老爷子,这幅《易水悲歌图》,其气磅薄,其势如虹,确非凡品。”洪发笑着道:“噢,曹公子也懂丹青?这幅画是我沧州老友叶知春呕心沥血之作,送与老夫贺寿的。”曹羽道:“荆轲侠肝义胆,真乃天下英雄之表率。”
  洪发哈哈一笑道:“恕老夫直言,荆轲只是一莽夫尔,诸国合而归秦,乃天下大势,荆轲以一己之力对抗天意,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识大体、不顾大局,若都如他这般,纵然天下英雄都死绝了,又有何益?老夫将这画挂在此处,是要让洪家后人以荆轲为戒。”众人听了他这一番宏论,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可见以常理推人靠不住。虽觉洪发话说得有些过了,却又无从辩驳。洪发又道:“天儿,譬如今日你挑衅‘万虎帮’,便是莽夫行径,你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洪经天起身道:“是,孩儿知错。”说罢,将曹羽出手制止众人的事情说了。
  洪发瞅了瞅曹羽,笑道:“看不出公子竟然身怀绝技,来,老夫敬公子一杯,以表谢意。”曹羽口称不敢,也将酒喝下。洪发道:“天儿,若非曹公子相助,今日你多半要躺着回来,快敬他三杯,以表谢意。”曹羽因盛情难却,又连饮三杯。
  liiiike
  
  第一百五十章。夺命酒馔
  
  这顿酒喝到五更鼓响,众人才去歇宿。曹羽一觉醒来,见窗外日光正灼,像是已近午时,他想翻身下床,却觉浑身乏力,只能勉强坐起,心中纳闷:难道生病了?随即又生出不祥感觉:难不成那酒中有毒?他连忙盘腿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试图调理真气,哪知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真气聚到丹田,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连忙挣扎下床,穿好衣服,努力往外走,要去寻翠、青、紫等人,刚一开门,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扑了上来,将他掀翻在地,拿出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曹羽无力挣扎,只得凝神思索脱困的法子。
  那几条大汉架着他来到后院一排石屋前,洪发、洪经天正立在那里,见人被带到,都松了口气,旁边三间石屋还分别传出荀紫的叫声和覃渊、霍起蛟的骂声,声音略微发闷。洪发道:“关进去!”三人听见这话,停止了叫骂,霍起蛟大喊道:“曹公子,是你么?你也被直娘贼暗算了?”曹羽刚喊了声:“是!”就听三女带着哭腔喊了声“公子”,他正要开口安慰,一条大汉“哐啷”打开了霍起蛟石屋隔壁的铁门,架着曹羽的那两名壮汉同时发力,将他扔了进去。
  曹羽被摔得头昏脑涨,感觉浑身气息愈加散乱,待他稍微清醒,见这石屋阴暗潮湿,四周没有窗子,只在前壁离地一丈高处留了一个拳头大的方孔,想必是让人透气用的,只听洪发道:“你叶叔叔配的这‘落英缤纷’果然厉害,无色无味,又让人能慢慢的死。”洪经天道:“爹,何不一刀将他们剁了,落得干干净净。”洪发道:“毕竟是咱家客人,霍起蛟又是老交情,让他们多活片刻,也算尽了咱们情分,再说我也想瞧瞧,吃了这‘落英缤纷’的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洪经天道:“爹这么一说,孩儿也想瞧瞧。霍大叔住口!否则我割了你舌头!”洪发道:“咱们不听就是了,由他骂去。你为何还叫他大叔?”洪经天道:“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二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走得远了。
  曹羽挣扎着坐起,方才额头在地上擦了一下,貌似蹭掉一块皮,伤口正火辣辣地痛,霍起蛟的叫骂声只可隐约听见,且分不出字眼,覃渊的声音是一点也听不见了。不用说,这一下全军覆没,几人性命要在此地交代了。
  死,曹羽并不怕,他只遗憾与父母聚得太少,他又回忆起了父母的音容笑貌,忆起了与父母在一起时的美好往事,想起五岁时,父亲常背着自己在如银月光中与母亲比赛脚力,三口人几乎踏遍了杭州城每一处屋顶,比赛完了,就坐在那谯楼顶上,向远处眺望,较量眼力。
  父母还经常“抛心肝”嬉戏,“抛心肝”这名字,是母亲起的,二人将曹羽向天空抛,比谁抛得更高,最初两次时,曹羽还闭着眼睛尖叫,后来见每次都能安然落下,便闭上了嘴,瞪着眼睛四处观望。自己如飞矢一般冲向天空,杭州的万家灯火疾速离自己远去,直到只剩下星星点点,每次到达最高处时,他就会转身仰望星空,感觉满天星斗及月亮离自己近了许多,有时他会走神,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有无数次,他都禁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天幕。身子落下时,见那万家灯火迎面扑来,转过身子,则感觉星星和月亮像是在离己而去,虽然曹羽喜欢被如此抛接,可每次落下时,他要听到父母的笑声才能安心。父母的笑声、万家灯火、清澈的天幕、从耳边簌簌而过的风、偶尔被云雾浸湿的衣服…都已经深深铭刻在曹羽心中。有一次,曹羽问母亲:“我在天空时,看不到你每,你每也必然看不到我,那如何晓得谁抛得更高?”母亲道:“笨儿子,自然是算时辰。”那是曹羽尚幼,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想了许久才悟出“时辰愈长抛得越高”的道理。
  七岁时,父母就让他独自骑马,三人大清早在苏堤、白堤上来回奔驰,第一次时,他趴在马背上,紧紧抱着马脖子,母亲不顾他的大喊大叫,在后面不停的催马,那马发了性的往前疯跑,两边树木浮光掠影般地向后倒退,看得曹羽头脑发昏。
  九岁那年夏天,三人泛舟西湖,母亲正笑着与曹羽聊天时,猛地将他推入西湖,曹羽喝了不少水,却学会了游泳,父亲又教他在水底闭气调息之法、教他如何游得更快。
  曹羽回忆到此处,猛然醒悟:自己能够活到现在,着实不易。又想想,那也是因为父亲、母亲本领高强,才可如此锤炼自己。
  十岁时,父母让他掌管家中钱粮出入,曹家人丁虽然不多,却颇有些家业,父母常说,行侠仗义也要吃饭穿衣,更可况还要时常仗义疏财,咱不能学人家劫富济贫,因此要操持好家业。
  在离开前的三年里,父母几乎闭门不出,悉心传授自己武功,曹家武功经数代、几百年积累,已经算是博大精深,再加上母亲一身绝技,他一个孩童能学得多少?尽管自己从三岁时就已经开始习武,可到了七岁时也只掌握了父母内外功夫的基础法门,在那三年之中,父母口传心教,硬是将两身武功一并填塞给了自己,幸好自己天赋、悟性都不算差,在父母离开后的这几年中,边练边悟,总算将父母武功掌握了八成,虽离融会贯通尚远,却也小有成就。
  自己武功到底多高,曹羽并不清楚,他此次出门行走江湖,虽为寻找柳凤翔夫妇,却也打定了检验自己武功的主意。可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如今自己还不是身中剧毒,大限将至?至于洪发父子为何如此,猜都不用猜,他二人自然是那朝廷阴谋的参与者,纪大侠、柳三叔、三婶十有八九也已栽在了这伙人手中。
  曹羽何尝没有怀疑过洪发父子?可毕竟是初出茅庐,宁愿相信人之善意,而不去揣测人之恶念,更何况霍起蛟又与洪发父子有深厚交情?谁能想到这父子俩如此绝情、恶毒?父母常教诲自己说,世上人心最难测,如今才深得体会。
  可惜了翠、青、紫三女。当年,父母将她三人带回时,自己何其快活。寻找孩子给自己作伴,是母亲的主意,之所以寻女娃儿,想必是怕男娃调皮,欺负自己,或者反过来被自己欺负。三个女娃给自己带来许多欢乐,大家一起读书练武、过家家嬉戏、偷跑老远去观看钱塘潮、大白天跑到城北去偷唐老爹的瓜、时常泛舟西湖,有一次还把船弄翻了,回去被管家曹剑好一顿训斥。
  父母临走时,特意嘱咐曹剑,要他看管四个娃儿,更要他看住曹羽,“莫要染上了女孩家的脂粉气”。岂知曹羽却非但未染上脂粉气,还将三个女娃带出了男子气概。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三姊妹将要嫁人,曹羽从不敢想这一日到来时的情形,哪知分离不期而至,竟是这般生离死别。
  若说翠、青、紫可惜,那林举岂不更可惜?他只是想随大伙闯荡江湖,却因此要死于非命。林举虽然屡试不第,却有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志向远大,心胸宽广,将来必有作为,而今落此下场,可见其运蹇时乖。他似乎中意于邓翠,不知邓翠心中作何想法,邓翠这丫头,博古通今、文采纵横又兼心灵手巧,他二人在一起,的确是天生一对。
  二叔他们是否已回陈州了。为何现在才想到灵妹?灵妹也是好女子,可惜与自己志向不同,合肥分离时,她似乎不甚高兴,她虽然开朗活泼,其心思却令人捉摸不透,自己与她同行了那么久,并没有交谈许多,算起来,还没有自己同白静羽说的话多。白静羽现在何处?她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大事?纪大侠信中的那两名公子,定然是赵霁昉和白静翝了,难不成她与白静翃、赵霁昉是本次阴谋的主使者?如此说来,自己也算是死在了白静羽手中,这不是造化弄人么?想到此处,澺水河畔的那一幕幕,又在曹羽眼前浮现,一丝丝甜蜜,从他心底溢出,还有陈州道别时那一拥,至今忆起仍能令他怦然心动,未曾想,那一别竟然成为永诀。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旁边的霍起蛟也不知何时住了嘴。当那洞口的最后一丝光芒褪尽,曹羽腹中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离鬼门关不远,与父母、三女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澺水河畔的那一晚,陈灵灵那略显模糊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随着腹中疼痛加剧,曹羽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忍痛盘腿坐着,想如佛门弟子那般坐化,渐渐的,有关陈灵灵的念想没了,接着有关白静羽的念想也去了……最后只剩下对父母的念想,父母的笑容在道道白光中闪现,腹中的剧痛已感觉不到,他竭力喊了一声:“爹、娘你们在哪里?孩儿先走一步了!”而后脖子一软,低下了头。
  howareyou!
  
  第一百五十一章。生死徘徊
  
  看来灵魂之说,并非虚妄,不然,我为何能听到荀紫、荀青的声音?我每这是在一起去阴间的路上么?抑或是在去投胎的路上,想必还没有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如若不然,我怎能记起她们的声音,呀,邓翠也在喊我。我要睁开眼瞧瞧她们,我要睁开眼睛,我要睁开眼睛!为何眼皮不听使唤,难道阴世只许听不许看?
  为何人中、百汇、太阳、承泣诸穴如针扎般疼痛?看来我没有死,这是有人在救我,我要睁开眼睛瞧瞧!这“啪”的一声好脆,像是有人挨耳光了,呀!这一巴掌是打在我脸上的!
  脸上这一阵生疼,像是唤回了曹羽的所有魂魄,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翠、青、紫、覃渊、林举或坐在床上、或俯着身子,正满眼关切地盯着自己,三女脸上,梨花带雨,看见自己醒来,又哭又笑,曹羽开口道:“你们,都好吧?”却发觉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到。又见左肩旁边坐着一人,酒糟鼻子,肥胖脸,双目略带些浑浊,下巴上挂着寥寥几根胡须,在他身后,还立着男男女女数人,都穿着白,像在吊孝,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透过人群,曹羽瞥见窗外一片漆黑,不知是夜晚何时。
  左臂旁边那人道:“金针银针,都不如老夫的巴掌管用,瞧瞧,只一下便将他从阴曹地府抽了回来。”曹羽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想挣扎起来谢他,却动弹不得,那人道:“公子中毒过深,解药只能挽回你性命,却不能尽解余毒。”荀紫道:“那不能多用些解药么?”那人道:“解毒之法向来是以毒攻毒,解药也是毒药,吃多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曹羽还要说话,那人道:“公子身子尚弱,不必急着说话,只需静养数日,余毒自然排出。幸亏公子内力深厚,否则的话,早已赶去投胎了,好了,咱们先去忙其他事情,让他小友们在这里陪他。”三女向那人致谢,那人叹了口气道:“谢甚么?毕竟诸位是吃了老夫的药,才成这副模样,好生照料他吧。”覃渊问道:“霍大侠在何处?”一位女子回首答道:“他已脱离险境,正在歇息。”众人听见,放下心来。
  那些人走后,翠、青、紫、覃渊、林举又围着曹羽坐了,你一句,我一句,讲了事情经过。众人饮酒中毒,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均被关进石屋中,三女被关时,听见霍起蛟正在石屋中叫骂得起劲。起初,众人虽知曹羽饮了不少毒酒,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期望他能凭着自己能耐,避过洪发父子暗算,来搭救大伙出去,可当听见曹羽答霍起蛟那声是的时候,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覃渊、霍起跤叫骂了一阵,也随他人一起,静静地在黑暗石屋中等死。
  到了傍晚掌灯时候,翠、青、紫、覃、林五人意识虽然模糊,却并未像曹羽那般昏迷过去,故而还能看到有人打着灯笼,开了石屋门,将自己抬了出去,各人猜想多半是洪发父子又要耍什么花样,可已经动不了手、开不了口,只有老老实实受人摆布的份儿。
  五人被抬到一间厅中,安置于竹榻或椅子上,有一老者进来,让一男子从案子上端了烛台,分别拿到各人的额头上方,照着人的眼睛瞅,瞅完眼睛又搭脉,瞧完一个,便指点人灌药,那药五味杂陈,极难下咽。待五人都饮了药,老者又嘱咐了丫头、小厮们几句话,领着两女一男,走了。众人在模模糊糊中睡去。
  二更时分,三女先醒了,虽然感觉浑身发懒、中气不足,所喜身子已能行动自如,这才明白是那老者救了自己,三女连忙把覃渊、林举都叫醒了,一个小厮听见动静,一骨碌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头上束着白布,腰间系了条麻带,向众人道:“叶先生吩咐,请随小的来。”荀青问道:“那位先生是叶知春?”小厮道:“正是!”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猜不透洪发父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荀紫问小厮道:“我家公子呢?”小厮道:“不知道。”荀紫接着问道:“洪发呢?”小厮道:“老爷傍晚时过世了。”五人异口同声道:“过世了!真的?”小厮道:“这事小的怎敢扯谎?委实是过世了,小的身上这孝,就是为他老人家戴的。”荀紫又问:“怎么死的?”小厮道:“小的不知。”荀青道:“洪经天呢?”小厮道:“姑娘是说公子么?命虽保住了,可动弹不得,说不出去话。”众人心中诧异,荀青道:“难不成他害咱们也害了自己?”邓翠道:“说不定就是,小兄弟,你要带我每去哪里?”小厮道:“叶先生吩咐的,小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诸位只管随小的来就是了。”
  众人心想,这叶知春毕竟救了自己性命,姑且信他,林举走不动路,由覃渊搀着,跟在三女后面。一路上,见所有家人小厮丫环婆子都已穿了白,足见小厮所言非虚,不一会来到一间卧房,几根巨烛煌煌,照得房内亮如白昼,两女一男和三个小厮,正围在一张床前,那两女一男身着重孝,想是洪发至亲,见几人进来,忙分开一条道儿。众人见一人正背朝外坐在床边,像是在给床上那人看病,众人走近一瞧,无不喜出望外,床上躺着的那人,正是曹羽,待见到曹羽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略微发青,又忧心忡忡,荀紫、荀青、邓翠干脆迈上了床,在床内侧坐了,覃渊、林举也都围了上去,荀紫、荀青便喊便摇,想让曹羽赶快醒来。
  坐在床边的那人,一张胖脸衬着一副酒糟鼻子,乃是给众人解毒的老者叶知春,他正在拿银针刺曹羽头部穴位,头也不抬道:“你们来的正好,暂且别摇,也别喊,待老夫用‘引魂针’后,你们再喊,亲近之人的声音招魂最是有效。”三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他捏着一枚银针,依次直着刺入曹羽百汇、地仓、承泣、上关、后顶等穴,每刺一个穴位,都要用拇指和食指夹着针柄旋转捻动片刻,大约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十几个穴位刺完,叶知春收了手道:“喊吧,大声叫喊。”三女也顾不上淑女风范,运起内功大声喊,直震得周围众人耳朵嗡嗡响,唤了一会,终于看到曹羽眼珠转动,貌似想睁眼却睁不开,叶知春乘机卯足力气,一巴掌扇到了曹羽脸上,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和三女的惊呼声,曹羽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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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魂丧魄断
  
  听完这段死里逃生的经历,曹羽已能发声,吞吞吐吐道:“你们……功力……恢复了么?”邓翠道:“尚未完全恢复。”曹羽道:“那就……安心调息,尽快恢复,以防不测,我也……要……运功驱毒。”众人听了,又生警惕,这洪家里里外外透着几分诡异,的确需小心防备。
  虽然身子虚弱,曹羽却已能将气息聚入丹田,他摒弃了心中杂念,“致虚极,守静笃”,驱动真气,先走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阳、足三阴十二正经,后走奇经八脉,如此运行一个周天,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众人看见,吓了一跳,邓翠喜道:“驱毒奏效了!”
  曹羽坐起身来,继续行功,五人见他如此,不再担心,遂各自坐在桌凳几案上闭目调息。经过曹羽的悉心教导,林举内外功俱已颇具根基,此刻也学着他人眼观鼻、鼻观心、盘腿导引。曹羽又吐了数次,直到呕出红血来,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知道余毒排净,下了床,穿上靴子,伸伸懒腰,整整衣衫。
  众人听见脚步声,陆续睁开眼,见曹羽正在屋中踱步,甚是欣慰,邓翠让小厮端来了水,大伙简单梳洗罢,又让小厮领着去寻叶知春。
  小厮引曹羽等人来到一处书房,见叶知春正在同那身披重孝的两女一男议事,看到众人到来,都站起身来。叶知春面带惊异道:“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逼出余毒,公子的本事,真了不得。”曹羽抱拳道:“不敢,若非先生搭救,我等早已命丧黄泉,特来向先生道谢!”叶知春道:“这‘落英缤纷’之毒乃老夫所配,此举只为补救罪过,没什么好谢的,唉,可惜老夫终究还是来晚一步,没能救得亲家性命。”话未说完,那两个女子已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叶知春道:“生死有命,苇儿、葶儿,节哀顺变。”
  洪发老伴于十年前过世,给洪发撇下两女一男,大女儿洪苇、二女儿洪葶,老三便是洪经天了。大女儿洪苇十几年前就已嫁给叶知春的儿子叶元佑,此刻叶元佑正立在洪苇身旁,轻声安慰;二女儿洪葶一直待字闺中,从模样上看,已有二十五六年岁。
  叶知春命小厮再搬来几个椅凳,请众人坐下,双方互相引见,而后,与洪葶一起向众人讲述今日情形。
  洪发与叶知春,是近三十年拜盟的兄弟,叶知春不但精通琴棋书画,亦擅长药理针石。前不久,洪发说有仇家来寻,自己武功难以对付,央请叶知春配了几样毒药、蒙汗药及相应解药,以备不时之需,这“落英缤纷”,便是其中一种慢性毒药。叶知春想着洪发向来义气深重,为人处事磊落豪爽,那他仇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再说,配几副药对自己而言乃举手之劳,若能帮老友打发了仇人,也见得情重交谊,于是答应。
  昨夜招待众人时,洪发偷偷在酒中下了“落英缤纷”,他知道霍起蛟是老江湖,至于其余诸人,除了林举一身书生气之外,曹羽、覃渊言谈举止之间透着精明强干,三女又是一副冰雪聪明的模样,并且那位青姑娘貌似对自己颇有猜忌,因此,为避嫌疑,父子二人在敬酒时杯杯先干为敬,待听说曹羽武功高强,为防万一,二人又多敬了他十数杯。洪经天常与父亲谋事,已形成默契,父亲只需一个细微眼色或举动,他就能揣摩出其心思意图,故而自然晓得酒中古怪。
  送众人回房后,父子二人一起到洪发房中服了解药。早在赠药时,叶知春再三嘱咐洪发,不到万不得已,别给人下药;解药也是毒,服多了照样会要人性命,虽说不必可丁可卯,但也要讲究个适量。可他二人喝得迷迷糊糊,再加上计策成功,感觉十分畅快,早把叶知春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父子俩想,服解药嘛,多多益善,当下就着茶水,每人服了数丸,趁着酒劲各自歇息。
  今日早晨,二人起床,感觉自己身上无丝毫异样,心里快活,再看曹羽等人个个浑身无力,都成了瓮中之鳖,更是得意,遂命几个彪悍家人先后将众人关到石屋中。二人看事情办妥,便踱至书房中坐定,用罢早饭,品茗闲谈,等候收尸。
  正说得高兴,洪发突然腹痛起来,洪经天连忙扶他在旁边竹塌上趟下,替他搓揉腹部,哪知揉了一会,却疼得更加厉害,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流下,洪经天慌了,连问:“爹,你这是病了还是怎地?”洪发咬牙忍痛道:“想必是毒未解尽。”洪经天迅速跑到父亲卧房,拿来解药,倒出几粒喂父亲吃了,不但丝毫不见效,反而疼得更加厉害,洪经天急得脑门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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