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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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年思忖再三，独自一人深入草从，凭借超常的嗅觉和感知能力，他顺利找到丧尸的栖身之所，一个破败的小村子。

　　“力王尊者，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尸群首领以尸语谦卑的问道。

　　“刚才忘记问和王尊者的现状，特地来询问落实一下。”王大年感觉这些和平丧尸甚至比人类还要友善。

　　“金川被暴怒之眼控制，和王独木难支，为保最后信徒对和平的向往，他决意退出，我们只是先走一步罢了。”尸群首领解释道。

　　“暴怒之眼？就是说大量的丧尸升阶了？”王大年惊道。

　　“是的，大约超过一半的丧尸升阶了，拥有暴怒之眼。”丧尸首领回答。

　　“那你们的数量有多少，落脚点大约在哪里？”王大年关心的问。

　　“我们的数量越来越少，和王尊者说这里的人类最弱，比较适合我们长期隐居。”

　　“能不能请和王尊者到六盘山中去？那里的丧尸与我们毗邻而居，和平相处。”王大年有了收留之心。

　　“和王尊者说，力王尊者与人王尊者以及战王尊者之前的龃龉太深，不宜离你们太近，恐牵涉其中。”丧尸首领很坦诚。

　　“我明白了。”

　　王大年已然清楚，金川现在被一群暴怒的丧尸所控制，恐怕不日就要冲出金川；而和王已是步履维艰，准备带着最后的信徒远走高飞，隐居起来，再不问世间的纷争。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王大年不禁的吟起这句诗。

　　“区长，你说的啥？”马强一脸的不解。

　　“没什么，我们启程吧，早点回古原去。”

　　车辆重新开动，向着古原基地方向而去；行进过程中，时不时有炮击的声音响起，从方向上判断是金川附近，看样子外面世界的人类准备彻底激怒丧尸的凶性，让其与人类战争再起，互相消耗。

　　傍晚时分，商务车驶进了基地之中；晚饭时分，王大年聚齐所有的古原中高层，边吃边开会讨论。

　　“这样的话，金川的幸存人类不是更加艰难了吗？”杨帆和夏荷忍不住哽咽起来。

　　谁都明白，现在丧尸的暴怒状态，恐怕会先对近在咫尺的人类俘虏下手。

　　“我本以为乔伟背后的这个神秘组织很邪性，没想到替代者连人性都没有，”吴萍摇头，“真狠啊，赶尽杀绝！今天还在不断的炮击，刺激丧尸。”

　　“尸人和王要撤出金川，隐居起来，说明那里已经成了一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许志军慨叹。

　　大战在即，可这次是外面人类操纵的，这样的战争谁会愿意打呢？

　　“区长，你为什么不和陕蒙基地的十二个人类先遣军谈谈呢？这样我们就知道外面的情况了。”李同江还是担心王大年会怪罪自己。

　　“谈什么？知道有什么用，反正我们也出不去，”王大年摇头，“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我曾经邀请和王到六盘山中居住，可得到的答复却是：我和乔伟还有战王之间的矛盾与利益纠缠太深，它不想掺合进来。”

　　“现在的事儿倒是有趣了，”吴萍苦笑道，“卫生部被查，乔伟为了自保将丧尸放进无人区，而外面的人类不得已，将丧尸以炮弹炸回，结果发现了丧尸发生了变化；接着外面的人类将计就计，持续施压，引发了现在这种状态；问题是，乔伟现在干什么呢？”

　　“内线没有消息？”王大年问。

　　“内线没这么快，他们刚刚能接触到军区，离地下军事基地还很远。”吴萍叹道，乔伟的隐秘力量全部隐藏于地下军事基地后，外界完全接触不到。

　　“我知道因为清真寺被炸的事儿，乔伟最近正在煽动那些信徒们抗议。”许志军说道。

　　这一招在民主氛围下很管用，但在这种封闭的状态下，作用有限，因为你无论怎么闹，外面都可以置之不理。

　　“是，”吴萍接着道，“乔伟把掌教阿訇的职责推给了别人，说是身体不适；现在的清真寺在平民区的1号大食堂。”

　　乔伟在身体状况差到要死的时候都没有卸任，现在身体转好倒是不干了，说明他不再需要这个伪装。

　　“区长，那个陕蒙基地要不要我们的人去接管？”李同江急于表明态度，不想被人误会。

　　“暂时不要了，车延荣在那儿，每天都会有消息传送回来，看情况再说吧。”心情不好，酒都没喝多少，王大年随意的扒了几口饭，就结束了这场晚饭会议。

　　“你今天的表现不好啊。”回到宿处后，吴萍提醒他。

　　“哦，是吗？”折腾了一天一夜，王大年累了，想早点休息。

　　“是啊，”吴萍想点醒他，“你是一区之长，这种状态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那你说怎么办？”王大年不服气，“你有好办法吗？”

　　“没有，”吴萍坦然说道，“没有办法可以想办法，但是态度要积极。”

　　王大年不想争辩，点点头，钻进了被窝。

　　局势直转之下，这大大出乎王大年的预料；本来的设想，除掉乔伟以及他背后的组织，黄渭就会天下太平，没想到一个毫无人性的组织覆灭了，而另一个赶尽杀绝的组织接踵而至。

　　乔伟就是典型的机关算尽太聪明，原本用来自保的计策，想吓住外面的人类，没想到对方完全不吃这一套，直接将事情搞到最大，让丧尸与人类自相残杀，而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乔伟是外面的代言人，陕蒙基地有承诺，自然都会有保护的措施，那丧尸最想灭杀的就还是古原基地，这几乎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来吧，来一个杀一个，来一万杀一万。”王大年喃喃的道，也不知是梦话还是气话。

　　


第721章和王退出

　　天气越来越炎热，转眼已是七月初，距离灾变一周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王大年万万没想到，当初祁德志因为整人的一纸调令，竟让自己深陷在此，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家。

　　“区长，王刚刚刚传来消息，有一队丧尸离开金川，向陕蒙基地方向去了。”许志军向心不在焉的王大年说道。

　　“是攻击小队还是退出的和王属下？”吴萍正在轻轻抚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和前几批一样，应该是和王的部队。”许志军无法直视，只好把视线对着窗外。

　　“一共走了多少了？”王大年醒过神来。

　　“七批了，加上你上次遇上的那批，一共大约有两万五了吧。”许志军估算道。

　　“还会有多少呢？”吴萍随口问道。

　　“恐怕不会有了，”许志军解释，“王刚说，他监测到一个疑似尸人和王的信号。”

　　“啊，这么少。”王大年很惊讶。

　　尸人和王是之前金川乃至全黄渭丧尸的老大，手下精兵何止百万；没想到尸人战王横空出世，分走了近一半的部众，和王委曲求全，放低身份想辅佐战王；没想到又遇上连绵的炮击，超半数丧尸成为暴怒之眼，和王再也无法掌控局势，只好退出隐居；只是没想到，拥护它的丧尸只有两万多了。

　　“它们不会对陕蒙基地造成威胁吧。”许志军还是向着同类。

　　“不会，那么广袤的土地，丧尸又特意避开人类，不会有冲突的；”王大年顿了顿，“对了，车延荣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十二人的先遣队已经全部摘下了头盔，最后正在采集黄渭人类的血液以及细胞样本，不过，徐安江仍没准许他们外出。”许志军回道。

　　“采集的样本怎么处理的？”吴萍停止抚摸肚子，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通过无人机，载到无人区，自然有人会收走。”

　　“哦，只采集不分析。”王大年有些懂了。

　　“栾州有什么消息吗？”吴萍溜达一圈后，转过身来继续。

　　“我们的内线能接触到门卫，知道最近地下基地的人员出入情况。”许志军答道。

　　“具体说说。”

　　“小泉一郎、佐滕信介、韩凯、兰小亮这四人的出入最频繁，而乔伟和李辉自从进入地下基地就再没出来过。”

　　“没出来？”王大年一愣，自从上次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难道在试验药剂？”

　　“你是说乔伟和李辉在试验药剂？”吴萍听出了弦外之音。

　　04药剂不到濒临死亡时不需要，一般不用试；05药剂他们都试验过了；06药剂乔伟已经掌握；如果说是实验，那唯一的可能就是07变异药剂了；难道乔伟也对这月下银熊感兴趣？

　　“很有可能，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从金川到陕蒙基地的距离更近，更何况丧尸步行不受路况影响，所以速度并不慢；王大年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亲自登门拜访，他到达的时间估计与和王差不多。

　　王大年本想一个人去，却不想吴萍突然要加入。

　　“我陪你去吧。”

　　“你去？这一路上颠簸摇晃，你能受得了？”

　　“没那么娇贵，我想出去散散心，”吴萍答道，“再说了，我还是灵王尊者呢。”

　　“好吧。”

　　几个小时后，勇士车稳稳的停下。

　　“下车，换步行，”王大年侧头说道，“不太远了。”

　　王大年凭借记忆找到了那处在水潭边破败的小村子，果然遇到了上次的丧尸首领。

　　“不知力王、灵王二位尊者驾到，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丧尸首领微微颔首，以尸语客套。

　　“和王到了吗？”王大年突然问道。

　　“刚到，不过没在这里。”丧尸首领回道。

　　“哦？它住哪里？”

　　“从这里直行，翻过那个山岗，有五个村子连在一起，它就住那里。”

　　离开小村子继续前行，道路崎岖难行，王大年背上还背着一个大麻袋，走起来很辛苦。

　　“你给和王准备的什么见面礼？”吴萍忍不住问。

　　“种子。”

　　种子代表的是希望，王大年也希望用种子来拉近与和王的距离，不要因为自己身陷麻烦之中，就避之唯恐不及。

　　翻过山岗，王、吴二人远远望见了那五个村子；果然，细看是五个分别的小村子，以道路相区分，但猛一看的确是连在了一起。

　　人类的力王和灵王同时到来，让守卫的丧尸很轻易就放了行；王大年和吴萍在一个小屋子里见到了久违的尸人和王。

　　和王刚到不久，还在静坐休息，它很高兴的收下了王大年的礼物，在它看来，那是无比珍贵的礼物。

　　“和王尊者，金川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要退出？”王大年很着急，上来就问了最关心的情况。

　　“金川的丧尸处于极不可控的状态之中，绝大部分丧尸都受到了连绵炮击的影响，拥有暴怒之眼；之所以它们没开始大范围的攻击，是因为有相当一部分丧尸的升阶还在关键阶段，不能前功尽弃；为了保留仅余的一点力量，我决定退出。”

　　这和之前设想的差不多，不出意料。

　　“金川的十万幸存人类现在是什么情况？”吴萍又问。

　　尸人和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缓缓的摇摇头，许久才说道：“他们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若不是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他们完成，恐怕第一时间就被完全消灭了。”

　　“伤亡比例有多少？”

　　“大约三成……”和王无奈的摇头，它曾经答应王大年要善待这些人类的。

　　三成就是三万了，没想到金川的人类间接被外面的人类所害，这是彻头彻尾的谋杀行为。

　　“战王呢，它是什么情况？”王大年问。

　　“它很享受，百万丧尸人心归属，得偿所愿，自然是兴奋异常。”

　　“对了，它是什么级别，你又是什么级别？”吴萍的问题很重要。

　　“到了人这一层，已经不能用级别来分类了，”和王解释道，“就像你们人类一样，需要用能力来区分，战王与我早已跃过了以阶别确认的阶段。”

　　和王这句话，让王大年来理解就是，它和战王已经是高阶进化了。

　　“它们下一步的动向是什么？”吴萍紧着问道。

　　“先陕蒙，再小湾，后古原，最后是栾州。”

　　接着，尸人和王双手合十，低宣佛号，闭目打坐；王大年和吴萍明白，这是送客的意思，便识趣的出了屋。

　　

第722章丧尸礼物

　将要上车前，一只丧尸匆匆赶来，递给他们两个尼龙袋。

　　“是什么？”王大年以尸语问之。

　　“和王尊者的礼物。”这只丧尸双手合十，谦卑的答道。

　　王大年用手掂了掂，很重，似乎是些卡片类的东西；

　　“好的，谢谢和王。”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王大年驾车，而吴萍则在翻看尼龙袋里的东西。

　　“是些什么？”王大年很感兴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丧尸的礼物。

　　“身份证。”吴萍随意抓出一把来，都是二代身份证。

　　“哦？”王大年有些惊讶，没想到和王这么有心，虽然它无法以丧尸识别人类的方法找出夏荷等人想要的人，但它还是以自己的方式做了。

　　“差不多有一万个吧。”吴萍也很感动。

　　十万幸存人类，只有一万个身份证，这种比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甚至就算有身份证的，也未必还活着。

　　王大年稳稳的驾着车，勇士越野车走这种路比起商务车好很多，颠簸的要轻减震更好；可是吴萍却一直不停的翻看着身份证。

　　“萍，别看了，这样容易晕车。”王大年提醒。

　　“哦。”吴萍应了一声，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你在找什么？”王大年意识到吴萍的不同寻常。

　　“没什么，我随便看看。”吴萍看得很快。

　　“嗯？”王大年放缓车速，将车停稳，“我来帮你找。”

　　“不用了，你开吧，我就是随便看看，真的，”吴萍有些伤感，“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王大年懂了，这种情感是他这个外来人感觉不到的，至少他的亲人都还在外面好好的活着；而吴萍的家人几乎都在黄渭灾区里，生死不知，而死的可能又远大于生。

　　越野车将要行到古原基地时，吴萍的手定格了。

　　“怎么了？”王大年问。

　　“这个人我真的认识，”吴萍坐直身体，看着手上这个身份证，“我邻居的孩子，十七八了，在金川打工。”

　　王大年一边开车一边接过身份证扫了一眼，是个挺秀气的女孩儿；在那地址的一栏上写着澎阳县。

　　“沈梦溪？这名字起得，难道和沈括的有关系？”

　　“嗯，真的有点关系，据说他们家就是沈括的后人。”吴萍答道。

　　“有看到姓廖和姓冯的吗？”王大年忘了杨帆和夏荷儿子的名字。

　　“我才看了小一半，没有，回去再说吧。”吴萍有些晕车了，坐着闭目养神。

　　一万对十万，那有十分之一的希望，可和王还说了，有三万人类在这次暴怒之眼行动中殒命了，所以王大年真得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些身份证件。

　　“不是有公告栏吗？”李同江建议，“把这些身份证都贴出去，让基地里的百姓看看，实话实说，并不保证这一万人就一定活着，但是活着的可能性大些。”

　　“我觉得可行。”张书平也是本地人，他也希望能找到一两个认识的人。

　　“行，就这样办吧，”王大年同意了，“注意分类，按地址或者按姓名笔划顺序分类，免得看得的人打起来。”

　　开了一天的车，王大年又累又饿，路上没有打猎，只是吃了点随身带的东西；眼见到了傍晚，他便一个人去了食堂。

　　“区长，这次去见和王怎么样？”李同江特意坐在他的近前，问道。

　　“和王已经控制不住金川的局势，它带了两万多丧尸撤出了，现在金川已被战王控制，只要丧尸的升阶完成，它们就要有大的举动了。”王大年回答。

　　“什么样的举动？”李同江又问。

　　“攻击人类基地，按照陕蒙、小湾、古原、栾州的顺序。”王大年一门心思都在吃饭上，说话则上能省则省。

　　“栾州是最后一个这个倒是很好理解，没想到我们会是倒数第二，还不错嘛。”马起明口无遮拦，随口说道。

　　“如果灭了陕蒙和小湾，那我们肯定也顶不住。”吴萍姗姗来迟，正好听到马起明的这番言论。

　　“区长，要不要把车延荣先撤回来？”许志军提醒道。

　　“哦，哦，”王大年回过神来，点头应道，“对对，把这事忘了，抓紧通知他回来。”

　　“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他们？”李同江乍着胆子问了一句，他还是怕别人想太多。

　　“告诉吧，”吴萍抢着说道，“所括小湾和栾州都支会一声，到这个时候了，就别想太多没用的了。”

　　金川丧尸聚集了一个多月，炮击就袭扰了一个多月，黄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此，告诉不告诉没有太大区别，该来的总会来，该覆灭的总会覆灭。

　　“萍，你怎么来晚了？”王大年吃饱喝足，这才有时间聊天。

　　“你没看到今天食堂里的人少吗？”吴萍没好气的问。

　　“哦，是啊，”王大年这才注意到，平常人气最旺的地方今天冷冷清清的，“人呢，上哪去了？”

　　“都去公告栏看身份证了呗。”吴萍冷哼一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说不是故意的，但王大年真的把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正说着，食堂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刚刚看到身份证；遇到找见熟人的，更是兴高彩烈，仿佛中了大奖。

　　“对了，找到杨帆和夏荷儿子的身份证了吗？”王大年记起这重要的事情。

　　“找到了冯小顺，没找到廖思远。”吴萍摇头轻叹，用眼神点点王大年。

　　食堂入口处多了两个美妇，一个正在低头啜泣，另一个则在安慰，只是安慰的人却压抑不住喜悦之情；不用说，哭的那个是杨帆，而安慰的那个正是夏荷。

　　“有身份证的未必就活着，没身份证未必就死了，”王大年摇头，“这些人恐怕是真的想多了。”

　　“不是想多了，”吴萍反驳这种观点，“这就好比是个希望，能看到身份证也会觉得希望大增。”

　　“好吧，你赢了，”王大年自知不是吴萍对手，“总之得感谢和王吧，感谢它有心替我们搜集身份证。”

　　众人一齐点头，这一次真的得感谢和王，那只银发银发、一口佛号的长毛丧尸，竟然能做出超过人类的举动。

　　


第723章星夜来客

　劳累了一天，晚饭后王大年早早就上了床，准备睡觉。

　　“你要睡了吗？猪头？”吴萍精神不错，调侃道。

　　“我开了一天的车，”王大年打了哈欠，“累了，想早点休息。”

　　“对了，你知道丧尸之间是如何称呼对方的吗？”吴萍故意捣蛋。

　　“亲爱的之类的吧。”王大年胡言乱语着。

　　“我今天听冯刚说，它们也有称呼，每个人都有外号，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吴萍因为找到一个熟人，心情着实不错。

　　“怎么说？”王大年哼哼着。

　　“比如有的丧尸叫变化、叫变异，还有的叫进步，进入，更多的都是些随机的名字；当然这些名字还可以改。”吴萍显得兴致勃勃。

　　“进化？”昏昏欲睡的王大年只听到这个非常独特的名字。

　　“冯刚也是听魔魈们说起的，”吴萍继续说着，“魔魈们的名字就和自然环境有关了，有的叫噪音，有的叫雨水，还有的叫大树、高山、小草之类的……”

　　王大年久久没有应声，吴萍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他已经睡着了。

　　窗外月色正明，一轮弯弯的明月挂在天上。

　　这时，在栾州通往外围的黄河大桥桥头出现一个神秘的身影，他一直在伺机潜伏着；终于，在桥上卫兵换防里觑得时机，快速蹿入桥低，在大桥的阴影中悄悄潜入水中，向对岸游去。

　　随着他的远去，栾州城内突然拉响警报，大队的士兵涌出军区，四处搜寻！

　　可此时他已经奋力游过黄河，气喘吁吁的爬上对岸，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张国字脸很清晰，依旧是俊朗和坚毅的面孔，竟然是李辉！

　　“区长！区长！”许志军匆匆的从楼下跑上来。

　　吴萍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慌不忙的问：“区长睡了，有什么事？”

　　“副区长，李辉逃了，逃出地下军事基地了！栾州正在四处找他！”许志军跑的急了，上气不接下气。

　　“哦？”

　　吴萍看看时间，王大年刚睡下一个小时，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时，房门却开了。

　　“我已经知道了，估计他正在向这走。”

　　王大年的预知能力有一定的时间差，刚刚梦到的应该是一小时之前的信息，此时的李辉可能正在奔往古原的路上。

　　“通知马强，特种营全体出动，迎一下李辉！”王大年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