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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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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马强，特种营全体出动，迎一下李辉！”王大年下令，“对了，先不要让赵茹知道。”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确定，不能提前让赵茹心神不宁，再者说，王大年觉得梦中李辉的面容有些怪异。
休息了一个小时，王大年觉得精神恢复了许多，就在马强的特种营出动之后；他独自一人在月光下向基地北门走去，那里应该是李辉归来的方向。
“老张？你在这里干啥？”王大年意外在门口遇到了张世刚。
“区长，马强这狗*日的不带我！”张世刚咬牙切齿的说，“老子可是副营长！”
“回头我降他的职，”王大年嘿嘿笑了，“你当正的，他当副的！”
“呵呵，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张世刚反而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样？好利索了？”王大年关心的问。
“差不多了，基本上吧，这次伤的厉害，那畜牲实力太恐怖了。”张世刚心有余悸。
王大年心道你还没见过我变身后的样子来，比赵阳变身还要厉害好几倍；他知道张世刚是有口无心，没有计较。
两人正闲聊着，城门官沙一杰也来凑热闹，走了过来。
“老沙，都谁出城了？”王大年看着遍地的脚印，有些奇怪。
“除了马强的特种营，还有祝一同的工兵营，还有马起明的一营。”老沙如实禀报。
没想到李辉人缘这么好，竟让两个昔日的好兄弟违背军令出城相迎。
今晚的月光柔和，王大年站在月光下，感觉很舒服；三个随意的闲扯着，很快一小时就过去了。
“区长，有消息了，”又是许志军，充当着通讯兵的角色，“刚刚马强来报，接到李辉了，大约半小时就能到。”
“哦，好！”王大年很高兴，“我在这等着。”
“可是李辉他不想进城……”许志军欲言又止，“药剂实验出了状况，他说到如一家宾馆等你。”
“啊？”王大年愣了，“不见妻儿？马强怎么说？”
“马强说，李辉的状态有点怪，好像体内有股子邪恶的力量，有点压抑不住的感觉。”
“哦，”王大年叹口气，“去叫上廖医生，让他陪我走一趟。”
王大年开车载着廖平向古原旧城方向驶去，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月明星稀，那古原旧城荒凉破败，道路十分难行；多亏廖平的指引，否则王大年数次都要走错了方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到达了如一家的外围。
马强的特种营、马起明的一营、祝一同的工兵营都在如一家宾馆外驻扎；他们的脸上分明挂着悲戚之情。
“小马，什么情况？”王大年望望黑漆漆的宾馆，问。
“李辉进去了，”马起明答道，“他很痛苦，快压不住了。”
正说着，宾馆一楼亮起了手电筒的光，晃了几下。
“我先进去看看，廖医生，你等我叫你吧。”王大年毫不迟疑，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会不会有危险？”廖平看看天上的明月，问马起明。
“不会的，李辉是个有数的人。”马起明的眼神很坚定。
差不多一年前，王大年就是住在三楼，而李辉和路老就是住在二楼；因为丧尸横行，当时封闭了二楼到三楼的楼梯。
“李辉，”王大年手里端着手电筒，拧到散光，尽量让照射的面儿大些，边走边说，“07药剂嘛，变身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是见过我变身嘛，很正常。”
“队长，我在这儿。”李辉应着。
“这是不是你和路老的房间吗？”王大年站在门口，他有点记起来了。
“队长好记性。”李辉苦涩的笑笑。
“今天月色明亮，变身很正常啊，你有什么害怕的？对了，我还带来了廖平，有高手在，你没事的。”王大年安慰。
“队长，我和你不一样，变身后也不一样，这事一会儿再说，先坐下，我们聊聊之前的事儿。”
“之前能有什么事？”
第724章黑色巨熊
李辉大约是灾变前半年时间退伍的；说是退伍，其实以他优秀特种兵的身份，想留在军中继续晋升亦非难事；但他执意要退伍，让许多熟识他的人感到遗憾。
没有人知道，李辉退伍的真实原因是为了加入一个国家组织；受上级指派，他加入到中*纪*委反贪部门中，并成功潜伏加入了卫生部的代号“重生”的组织；就是王大年一直称之为蛇戒组织的机构；
作为一名资深的特种兵，李辉曾执行过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任务，所幸一路顺风顺水；而这个代号“重生”的组织，一开始也没给他多少新鲜感；
组织将他的工作安排在古原县委，作了一句普通的专职司机；接着就杳无音信，激活的指令如石沉大海；慢慢的，李辉适应了这种生活，甚至因为工作普通、待遇低下，而被女朋友给甩过。
后来灾变不期而至，事先他并没有得到任何指令，甚至在开关窗户的时候还被雨水淋到过；只是因为身体太强悍，免疫力强大才躲过一劫，后来想想，这可能是能够加入“重生”组织的重要砝码。
接下来就是跟着王大年一路打打杀杀，直向小湾基地而去；因为这种生活很适合他，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双重身份，中*纪*委反贪部门潜入卫生部“重生”组织的重要人员。
在半路上遇到了重伤的王伟力，得到那本廖平日记的时候，李辉猛然警醒，记起自己的重要任务；可是，“重生”组织依然没有激活和唤醒他，而中*纪*委更是毫无动静。
直到进入小湾基地，被军方半是优待半是控制的软禁于军管区后，在某一个特定的夜晚，他被激活了，接下来的故事，王大年基本上就都知道了。
李辉现在很不好受，他躲在月光的阴影下，身上的血管呈紫黑色，仿佛老树发达的根系，无处不在。
“谁激活的你？”王大年心知肚明，可还想验证一下，“是小泉一郎？”
“是的，那时候他还叫曲飞。”李辉努力保持镇静。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你知道你有儿子了吗？我给起名叫李开元？”王大年既想知道答案又想安抚他。
“知道，赵茹给我留信了，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李辉的声音嘶哑起来，“乔伟的组织被查，他也意识到了有内奸，前几天作药剂试验时骗我喝下了混合药剂。”
“混合药剂？”王大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赵阳喝的那个？”
“比那个厉害，”李辉挣扎着，“说白了，就是七种药剂的合体，可以说是原始药剂……”
“啊……”王大年很震惊，七种药剂同时服用，那后果是什么无法预料，“那你为什么执意要来见我？”
“我不想……大开杀戒……成为力量的傀儡……万一我控制不住……我想……只有你……能压制……我……”李辉这一句话说的顿顿卡卡，但意思表达很清楚；
一方面他想控制住变异后的身体，另一方面他担心控制不住大肆杀戮，而能制止这一切的，唯有力量上超过他的人，最好的人选就是王大年。
“可今天不是月圆之夜啊……”王大年有些惶恐，那月下巨熊的能量到现在都找不到分毫。
“机会对我们是对等的……啊……”
李辉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先是头发暴长，接着身体变大变长，毛发涌出，獠牙雪白；几分钟后，一头纯黑色毛发的巨熊长身而起，将坚固的如一家宾馆墙壁撞塌，从其中滚落出去，对着月亮长啸！
“所有人，后撤一公里！不要攻击！”
王大年从那个巨洞中跳出，很不幸，虽然他觉得今天的月光让他很舒服，但是他没有一点变身的意思；现在的他，在黑色巨熊面前显得很渺小！
“李辉，想控制身体和力量，先要恢复心智，这很重要！”王大年努力保持镇静，大声的对这头黑色巨熊说着话，可明显这头熊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邪恶和无边的杀意！
“马起明！快让基地把李辉儿子的哭声和赵茹的声音录过来！”王大年想起自己变身时听到的吴萍说话的声音，只好用这招了。
“他这是怎么了？”廖平有上次对付银色巨熊的经验，没有随军队后撤。
“七种药剂一下子全喝下去了！”王大年答道，“权当喝了个原始药剂！”
“黑色……白色……”廖平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已经不是李辉了，他和你不同，这种心智是万难恢复的！”
“那怎么办？”王大年苦着脸问。
“你变身打服它，让它听你的，这样才能行！”廖平肯定的说。
“可我变不了身啊……”
“就这样对打，应该很快就能变身了……”作为一名严谨的学术研究者，廖平也用了“应该”这个词。
“好吧。”在这方面，王大年最听廖平的话，他拔出大刀迎了上去。
黑色巨熊仍在迎天长啸，它似乎对天上那轮明月很不满，似乎是嫌它不够圆。
“吼……”
“吼……”
“吼……”
说到王大年三个字，黑色巨熊猛然俯下身来，盯着王大年看，好像他记得这个名字。
“吼……”
没想到不是当做恩人而当做仇人，黑色巨熊一支巨掌拍了下来，王大年连忙躲开，可还是被掌风扫到，实实在在的摔在地上。
王大年有些生气了，他擎起大刀，冲了上去，六合刀使出，瞬间就在黑色巨熊身上割出数道伤口；可那伤口中流出的血液竟也是黑色的！
“吼……”
黑色巨熊感受到了疼痛，它猛扑上来，一拳击出！王大年疾速后退仍避之不及，被拳风正面击个正着，倒着飞向旁边的一处房屋；
只因力量太大，在他飞进去之后，房屋轰然倒塌，将他完全埋了起来！
黑色巨熊志得意满，对月长啸，长身而立！
“嗯啊……嗯啊……嗯啊……”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月夜里显得那么清晰，随着这阵声音，黑色巨熊产生了疑惑，它慢慢蹲下，仔细的聆听。
第725章黑白双煞
马起明战战兢兢的双手捧着录音机向这边走来，那婴儿的啼哭声明显是极不情愿，一听就知是从熟睡中被惊醒，显得那么无助又不情愿；哭声过后，传来赵茹的声音：
“辉，这是我们的儿子…李开元，他很可爱，刚生下来两三天就能走，现在都会叫妈妈了，厉害吧；对了，儿子的名字是王大年王队长起的……”
“吼……”
原本稍有安定的黑色巨熊在听到王大年这三个字时突然再度暴起，一掌劈向近前的马起明，多亏他素以灵活著称，堪堪躲了过去，飞速跑到远处躲了起来。
收音机掉到地上，声音停顿，应该是摔坏了。
“营长……开枪吗？”久经战阵的特种营骁将们，此时也吓得两腿筛糠，声音有些颤抖。
“先等等。”马强目光坚定，不为所动。
“区长都……”这个士兵不敢说太多，也不知他这个“都”字下面是“受伤”还是“死了”。
“等着！”马**怒，大声呵斥。
谁也不要在马强面前流露出一点对王大年的不尊敬，否则，必然会招致的他的强烈不满。
月光下，黑色巨熊的身体仍在不断发展，在廖平眼中，隐隐的已有当日子时王大年变身的银色巨熊的风采。
“吼……”
黑色巨熊终于结束了月光的洗礼，它灰白的眼眸蒙上一层血色，一如那暴怒之眼的血眼丧尸，尖尖的獠牙闪耀着森寒的光芒！
伴随着这声吼叫，所有隐藏于荒草之中的古原基地三支部队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一懔；不管懂不懂尸语，从这声吼叫以及这个眼神中读懂了它的意思。
“吼……”
被王大年撞塌了的废墟突然隆起，很快，一只银色巨熊从破砖烂瓦中崛起，对月长啸！
“吼……吼……”
黑色巨熊对突然出现的银色巨熊有些忌惮，因为对方无论体形还是实力都不逊于他，隐隐还有超过之感。
“吼……吼……”
黑色巨熊甫一听到“王大年”三个字，又要暴怒狂攻；可接下来那句“你是谁”，让它一下子陷入惶恐之中。
“吼……”
它忘记了自己是谁，眼神中充满迷茫。
“王大年！还是要打一架，打服它！”廖平远远的提醒。
这“王大年”三个字如同给黑色巨熊打了针鸡血，让它暂时忘记心中的困惑，猛得扑了上来。
两头三米高的巨熊战在一起，如同风卷残云摧枯拉朽一般，周围的建筑物毁于一旦，连久负盛名在炮火中幸存的如一家宾馆也不能幸免，被拆得七零入落；而那三营的战士，一个个噤若寒蝉，伏地不起，不敢言声。
只有廖平还在偷眼观瞧，虽说两头巨熊打得战况激烈，但银色巨熊还是略占据上风。
战况正酣，忽听得刚刚落地的收音机在地面频繁剧震后又发出声响，赵茹的声音又从中传出，而那婴儿啼哭的背景音再度响起，引得黑色巨熊微微一怔。
正当此时，银色巨熊一记巨拳击中其侧面面颊，将其击倒在地。
“吼……吼……吼……”
“吼……”
黑色巨熊从地上缓缓抓起，眼中血色已消，也不再迷茫，抬头望向月亮；沉默了几秒后，突然口喷黑血，颓然倒地。
“他要恢复原形了！”
廖平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拎着一个瓶子冲上前去，也不怕危险，扳开大嘴就往里倾倒，王大年分明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区长？”马起明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你认得我不？”
“吼……”王大年大吼一声，把它吓个半死。
马起明爬起来往后就跑，却被冯刚给拽住，说道：“区长说的是‘认的！’”
“哦，哦，”马起明回过神来，嘟哝着，“认的就认的，干嘛还用尸语还那么大声。”
“变身后不会说人话吧。”冯刚捂嘴偷笑。
“快，再找几瓶白酒来！酒精也可以！”廖平仍在那里大喊。
王大年记得如一家宾馆里，他和孙美玉的藏身之所里藏有白酒，想了想大体位置，大踏步的走过去，抬起一面断墙，找到了几瓶高档白酒。
扔给廖平几瓶后，王大年想了想，也捏碎一瓶的瓶嘴，将白酒倾倒入口中；随着白酒的入肚，王大年分明感觉身体在逐渐缩小，那膨胀了数倍的细胞正在不停的恢复；很快，他恢复了人形，并没有感觉到过多的不适。
李辉也恢复了，可是状态非常不好，肤色灰黑破败，眼角嘴角都有鲜血渗出。
“廖医生，李辉怎么样？”王大年关心的问。
“他的身体不如你，又服用了过量几倍的药剂，没爆血管就不错了，至于以后会怎样，得看他的造化了。”廖平叹道。
一说到爆血管，王大年想到了赵阳死时的惨状。
“为什么它第一次变身就这么强？”王大年很奇怪，变身后的李辉堪堪是他的敌手，若不是收音机重新发声，他还要多费一番气力。
“原始药剂毒性更强，能量也越大，同样的，对身体的摧残就越大；”廖平摇头，“就算是你，恐怕也驾叹不了这种力量。”
“哦，乔伟这帮子人，真是太可恶了。”王大年咬牙切齿道。
“多亏了酒精，缓解了这种恢复的速度，否则，他肯定会爆血管的。”廖平一边说一边在仔细检查着李辉的心跳，以及胸腔的杂音。
“区长老大，”马起明不忿，他已知知道刚才是王大年故意吓他，“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
“哦？啥事？”王大年不明就里。
“虽说现在是夏天了，可你这么光着屁股对着三营的士兵，恐怕不雅吧。”马起明贼笑着。
王大年这才低头看自己，光顾着聊天，竟忘了自己恢复变身之后一丝不挂，在月光下，被一众士兵看了个一清二楚。
“都是男人，怕啥的，”王大年佯装大气，“马强，快给我找身衣服来！”
第726章尸情紧迫
李辉虽然没有血管爆裂而亡，但是他的状态好也不到哪里去；面色灰黑、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面对赵茹的啜泣，吴萍唯有一遍遍的强调杨氏三雄以及夏荷、金波等人医术通天，必能救李辉于水火之中。
赵茹被劝走之后，王大年趁廖平如厕的机会，和他聊了几句。
“廖医生，你说说究竟是谁出的这馊点子，把七种药剂混合后骗他服了下去？”王大年一边解裤子一边发问。
“骗他喝的肯定是乔伟，七种药剂混合的人不太好说。”廖平淡淡的说道。
“不太好说？”王大年哗哗的尿着，“不是钱李胡，就是刘氏兄弟呗，要不是佐滕？”
“钱李胡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对药剂不懂，刘向东不是这种人，刘志东没这脑子；佐滕信介接触药剂时间不长，也不会是他。”廖平一一否定王大年提出的这些人。
“那你说是谁？”王大年提着裤子。
“丁一，”廖平苦笑，“也唯有他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丁一是廖平的学生，小泉一郎是杨威的学生，都有叛师行为；这两位名师带出的徒弟很“不一般”。
“哦，为什么这样说？”王大年边洗手边扭头问。
“丁一是那种为了研究不顾一切的人，他的这种属性注定他的成就会高，但越来越邪。”廖平摇头。
“他和乔伟走的挺近？是不是惊人做些出格的实验，有时候半夜都会去打扰乔伟？”王大年想起以前做过的那个梦，半夜乔伟睡觉时房门被急促的声音敲响。
“对，就是这样，这是乔伟最欣赏他的，也是为什么我们走后实验室能继续存在的关键。”廖平肯定的道。
“凭他？”王大年仔细想起这个呆板又刻薄、少言寡语的研究人员形像。
“药剂提纯之后，我们几个其实用处不大了，”廖平接着说道，“而像丁一、佐滕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大胆的年轻人获得了乔伟的重用。”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王大年有些理解不了。
“李辉呢？他能恢复吗？”王大年总算切向正题。
“很难，不过我会努力的。”廖平说完，头也不抬的就走出了厕所。
离开廖平的实验室，王大年慢慢往回走着，边走边想着昨天午夜时李辉变异时的细节；应该说，幸亏收音机再度发出声响，扰乱了李辉的心神，才让自己将其重击倒地；倘若一直打下去，虽然王大年还是会赢，可李辉恐怕在月光退尽时，会血管爆裂而亡。
乔伟把实验做到李辉身上，一方面说明他的中*纪*委卧底的身份暴露了，另一方面，乔伟也想找个机会证明下七种药剂混合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的效果。
至于自己变身的缘由，还是应了杨威那句话，需要刺激，有了刺激就会有变化；王大年记得，自己被一击打进房中时，体内有一种火一下子就迸发出来，很快蔓延至全身；而这种能量或者能力，现在又一点也察觉不到了。
古原基地在栾州安插有内线，同样，栾州也会有内线安插在这里，这一点都不奇怪；而且王大年也懒得去揪出什么内鬼。
反正都是危在旦夕，说什么都没用。
“区长，车延荣回来了。”王大年迎头碰上许志军，听到了这个消息。
“哦，带他来办公室，我们聊聊。”
车延荣是接到撤退命令回来的，同时知会陕蒙基地的，是他们会成为金川暴怒丧尸攻击的第一个目标；一直以天时、地利、人和自居的徐安江一下子慌了，一个劲的和李同江联络，让他给指一条明路。
“延荣，那十二个人小组最近有什么动向？”王大年扔给他们一人一支烟，问道。
“开始尝试着外出了，不单纯收集实验样本，还开始收集黄渭的故事和消息，尤其是您和副区长的传奇故事，记录了不少。”车延荣也是老烟枪，很享受这新鲜烟叶的味道。
“这还热闹了，”王大年吐出一个烟圈，“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这是钱钟书里的经典语句，概括性很强，很有深义。
“有时候，他们也在基地军人的陪伴下到郊外走走，但不敢走远，也不敢伸入丛林和草丛。”
“这都是踩点的行为，”王大年总结道，“看来，外面派人进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徐安江最近怎么样？”许志军这句是帮李同江问的，虽然他不在。
“自从上次区长露了一手，彻底震住了他们，看得出，他们很后悔；我走的时候，知道了丧尸大军的新动向，很害怕，一直托我问问，让区长帮帮他们。”车延荣注意着王大年表情的变化。
“丧尸大军真的要攻击他们，守是守不住的，攻就不更不可能。”王大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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