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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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是重度昏迷，没想到他意识清醒、听力尚存，对方这些闲聊的话帮他解开了不少疑惑；第三，吴萍只是隔离保护，而且是在军区祁德生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肯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姐，不想去就坚持不去吧，尸鬼就把你吓成这样，尸魔还不得把你吓疯了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反正就是主主刀，就算医生们不敢上，还有那些胆子大的特动队的。”

　　“就是。哎？好像推到我们隔壁了，我去偷偷听听啊。”

　　小顾还是小孩子心性，接着就蹑手蹑脚的去偷听了，几分钟后，她又轻轻的跑了回来。

　　“是在我们隔壁。研究所那边好像是放不下了，就临时放我们这边了。”

　　“哎呀，那要是关不住跑了可怎么办？这可是个活的。”

　　“马上就要动刀了，再说了，锁的严实。”

　　“谁来动刀？”

　　“不是你。我听着像是特动队的某位勇士。”

　　“哦，不是我就好。”李护士长如释重负。

　　“姐，你说特动队的人划分级别挺好玩的，最低层是战士，然后是勇士，勇士的上面是斗士，斗士上面是什么来着？”

　　“是委员长。斗士就是最高级了。”

　　“姐，你说这个药剂是不是就是麻醉剂啊？就是麻醉狮子、大象用的。”

　　“应该不是。丧尸心跳慢、呼吸少，那血液流动也会慢很多，用麻醉剂对它们可能没用。”

　　“哦，姐，你懂的真多。这个我可没想到。”

　　“嘘，别说话，要开始了。”

　　“是哦，是不是嘴没堵严实，怎么还能听到声音。”

　　“不会那么严的，多少总能传出点声音来。”

　　王大年的嗅觉恢复了，他能够嗅出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气，一种尸魔独有的气味，他曾抱摔过一只尸鬼，又被半尸魔偷袭过，对他们的味道很熟悉。这种腥气有别于活鱼的味道，可能类似于潮湿地区的大型蛇类，不过王大年并没有闻过蛇的腥味。

　　想到活鱼，王大年觉得有点饿了，肚子好像咕咕叫了，原来是胃部的活动能感受到了，趁着李、顾二人趴在墙上偷听隔壁的声音，他努力的活动着，慢慢的，指尖好像有反应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也许睡一觉之后，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隔壁的声音大了起来，是早已听过多次丧尸的尸吼，不过明显是嘴里塞着异物，叫的声音很压抑，王大年正在努力的活动身体，但总是被这低低的嘶吼声打断，只要尸魔一叫，他的脑子就会专注于尸魔，而不去指挥身体了。

　　“姐，这尸魔叫的真是渗人，叫得我手脚冰凉。”

　　“我也是。真希望早点做完。”

　　但事与愿违的，可能尸魔的活体太过于珍贵，因此隔壁的手术做得十分有耐心，而且好像不止一个勇士，经常需要更换一下，可能需要援解心里的压力。李护士长和顾护士在隔壁实在忍受不了，因为这临时建的病房都是用活动板房搭建而成，隔音效果不理想，隔壁尸魔绝望的嘶吼，身体的挣扎，以及爪子划在病床上产生的噪音都让人抓狂。

　　“姐，他们怎么受得了，我可真受不了了。”

　　“他们戴着专用耳脉，他们忽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们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

　　“可这病人怎么办？”

　　“正好刺激刺激他。”

　　“那也行吧。”

　　两个人竟然跑了，虽然跑得时候仍不忘把房门锁好。

　　王大年早就不再活动身体了，他一直专注于隔壁的声音，似乎他的听力增强了，隔壁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他们对尸魔解剖的很细致，从皮肤、肌肉、神经、骨胳乃至脏器、生殖器官，他们测试心跳、测试呼吸、测试自愈的方式方法以及时间，每一刀尸魔的反应都不尽相同，至到要解剖大脑时，尸魔开始了最激烈的挣扎与嘶吼，毕竟别的器官可以康复，大脑却是底线，一旦划破保护膜就活不了了。

　　王大年很奇怪自己对隔壁发生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隔壁的人交流不多，即便是交流也是通过耳脉，所以声音很低，但王大年却听得十分真切，而且，隔壁的气味也很浓郁。当尸魔开始最后的挣扎时，王大年感觉脑子嗡的一声被震迷糊了，迷茫之际，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向他求救，同时又感觉到隔壁所有的人都同时瘫倒在地。

　　王大年被一阵低沉的警报声音惊醒，而后听到走廊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不断的有人将受伤的人抬出，门外又响起胡主任的声音，指挥着人抓紧杀死尸魔。

　　“不要！胡主任，我来最后一刀，我看看它大脑的反应！”门外有人歇斯底里。

　　“张博士，你刚才都昏迷了，还要动刀吗？”

　　“是的。”

　　张博士看来是隔壁这场解剖运动的负责人，只不过一直在后面指挥，受损程度较小，而且这些搞科研的人都很执着。

　　王大年似乎是现场所有人里最清醒的，因为隔着一层墙板，距离又远，他只是迷糊了一下，而隔壁这些人，除了张博士都重度昏迷了，张博士也是被急救唤醒的，听起来步履蹒跚，也是伤的不轻。并且，刚才尸魔这声大吼，让他感觉胳膊能动了，眼睛也能撑起一条缝。

　　尸魔再度挣扎起来，嘶吼连连，王大年记起刚才被震晕之际仿佛听到有人在求救，感觉很清晰，只是记不起是谁。

　　张博士毕竟是重伤在身，根本近不了尸魔的身，尸魔几声嘶吼，就让他再度昏迷倒地。

　　“开枪！”王大年听到胡主任下令的声音。

　　“救救我！”王大年再度听到求救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是在脑海里响起，而且似乎有一定的支配作用，若不是王大年现在仍然动弹不得，他都忍不住要下床了。

　　“是谁呢？”王大年困惑的想着，这时隔壁传来一声无声手枪子弹射进人体的声音，同是那脑海里求救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完了，”王大年绝望的想：“我到底还是尸变了，刚才求救的竟然是尸魔！”


第227章陷入梦魇5


　　王大年的担心不无道理，难怪他感觉听觉和嗅觉变得更强了，这不正是丧尸的强项吗？正在绝望的胡思乱想着，听到门开的声音，原来是李护士长和顾护士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胡主任，王大年很轻易的就辩出了胡主任的脚步声。

　　“李素华，顾珊珊，你们两个擅离职守，太不像话了！”

　　“可是，主任，那声音任谁也忍受不了啊，你看看张博士，都七窍流血了。”

　　“小顾，不准顶嘴！”李护士长严厉的呵斥着，又转而对胡主任说道：“主任，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我们还是先看看病人吧。”

　　胡主任似乎对李护士长的这番话很满意，抑或是对王大年比较关心，不再训斥她们。

　　“不错嘛，耳朵都没有流血，看起来他没事。”这是胡主任的声音。

　　“好像有点反应了，他的手指刚才动了动。”这是李素华护士长的声音。

　　王大年还在被刚才尸魔求救的事情中愣神，情绪激烈之时手使劲握了握，但传导到手时就只是小拇指弯了一下。

　　“你看清楚了？”胡主任疑惑的问。

　　“我也看到了。”小顾接话道。

　　王大年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露馅了，索兴一不做二不休，努力将眼睛撑起一条缝来。

　　“哦，是有意识了，不错不错。小心看护，不要再出错了。”说完胡主任就离开了病房。

　　“姐，主任这是去哪了？”

　　“去汇报了吧，这是小泉干事交待的工作啊。”

　　王大年本想着继续隐藏着，好听到对方更多的交谈，获得更多的信息，但是尸魔能和他交流这件事对他的震憾太大了，他现在更想成为一个人，而不是丧尸，于是他急切的想醒过来。

　　“姐，你说刚才尸魔那一声吼这么厉害啊，所有人都倒下了，七窍流血。”

　　“小丫头，别夸张了，就是耳朵和鼻子流血了。还有就是，既然病人已经清醒了，说话要小心。这个病人可不简单。”

　　果然，当李护士长知道王大年能睁开眼后，说话变得谨慎小心了。

　　不过，王大年还是很开心，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并没有完全尸化，只是具备一点丧尸的能力，这样将来他无论在人堆里还是在尸堆里都能混得开，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淫而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用微睁的眼睛看到李护士长，也就是李素华，长得还挺好看的。

　　“天黑了，到晚饭时间了。李姐，病人怎么吃饭？”

　　“等医生们过来问他们吧，我也不知道。”

　　“那我去打饭去吧，我有点饿了。”

　　“也好。我也饿了，你去吧。”

　　顾珊珊去食堂打饭了，只剩下王大年和李素华两个人。一想到小泉一郎马上就要赶过来，趁这个功夫得想办法和李素华搭上关系。可他试了试，他现在仍然无法说话，只能微微发出“呵呵”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人类的声音，更像是丧尸的声音。

　　但这点小事难不倒王大年，他的手指已经有了知觉了，于是，他努力的用食指在床上写着字。

　　李素华被胡主任训斥之后小心了很多，一直在记录着监测王大年的数据变化，以便能在小泉干事的问询下对答如流，所以王大年这点小动作她尽收眼底。

　　“嗯？你想说什么？写的是什么字？”

　　王大年的手感僵硬，写的字七歪八扭，不过简简单单一个王字，他就写了足足一分钟。

　　“哦，是个王字，我知道你姓王。”李素华不解风情。

　　王大年只好继续写下一字，写完第一个字后，他感觉手指灵活了一些，第二字写的比较顺利。

　　“是个刚字吧，王刚，王刚！王刚！你认识王刚！”李素华总算理解了王大年想要表达的东西，竟然是她魂牵梦萦的儿子…王刚。

　　王大年一鼓作气，又继续完成了几个字，连起来就是：“王刚活，在小湾。”

　　不过这个小湾的“湾”字笔划太多，刚写了个三点水，就听到小泉一郎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护士长，什么情况？”小泉一郎问。

　　李素华正在感情激荡之中，毫无疑问，儿子还活着，地点也有了，可惜没写完，小泉的问话她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

　　“哦，白，小泉干事。”一着急差点叫错了称呼，“他眼睛能微睁，手指能动，其他指标都正常，今晚上给他吃什么？。”

　　“嗯，快恢复了。”小泉一郎对李素华差点叫出来的“白干事”非常不满，强自忍着说：“把这个人转到研究所去吧，这个人挺危险的。”

　　“还早呢，先放这里吧，我先观察着，有什么事我及时向您汇报！”李素华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将王大年送走。

　　“李护士长说的对，这个病人刚刚有点反应，先放这里吧。”

　　“也好，有什么事及时汇报。”是小泉一郎冷冰冰的声音。

　　“嗯，病人现在什么也别吃，还是吊水，加一袋葡萄糖，身体很多机能还没恢复，不能吃东西。今晚你和小顾轮流值班，哎，对了，小顾呢？”胡主任问。

　　“主任，我在这呢。我刚才去打饭了。”小顾匆忙的声音刚好从人群后响起。

　　“就这么安排了。”说罢，一群人都离开了。

　　王大年闻到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心想这个小护士打的什么菜味道这么怪，正在瞎琢磨，听小顾说道：“姐，还要值夜班啊，真倒霉，我月经来了，刚来的。”小顾一边说，一边在敲打自己的腰。

　　“哦？哦！来事儿了就不要值班了，回头我找小郭来替你。”

　　“姐，你怎么了，怪怪的。”

　　“没没，刚才被训的吓蒙了。吃饭吧。”

　　原来是顾珊珊来月经了，难怪王大年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他现在的嗅觉太发达了。

　　吃完饭后，顾珊珊就回宿舍了，当然，李素华并没有找人来替班，她要一个值夜班。在给王大年吊上葡萄糖后，这才示意王大年写完余下的字。

　　“是个湾字，他在小湾基地啊，怎么会跑那么远，他应该在古原县的，附近也没有什么大的幸存者据点，我以为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在小湾的，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聊天，编出来的？”李素华的声音突然变严厉了。

　　“这个女人的疑心真重，”王大年想道，“可这王刚有什么特点来着？”想着想着，王大年终于想起来了，于是又在床单上写了几个字。

　　“嘴角有小痣。”这几个字终于打消了李素华的疑虑，王刚嘴角的确有颗挺小的痦子，乍一看以为是粘得饭渣。

　　“他现在好吗？他在那里干什么？有没有受伤？”

　　面对李素华连珠炮似的提问，王大年反而不想说了，只是又写了两个字…“吸烟”。

　　王大年现在感觉到面部的肌肉都能动了，眼睛也不再是一条细缝，嘴巴能动，既然能呼吸，那肯定能抽烟，他烟瘾犯了。

　　一番吞云吐雾之后，他感觉整个清醒人多了，脖子也能动了，那种一开始无能为力到后来浑身麻麻的感觉，现在终于变成一种背部的酸痛感，这是正常的感觉，他已经躺了四五个小时了。

　　“对了，你是不是一直都能听到？那一开始。。。。。”李素华终于从找到儿子的狂喜中清醒过来，想起她和王大年的亲密接触。

　　王大年用僵硬的下巴微微点了点头。


第228章最后底牌


　　当王大年贼心不死的和李素华调着情时，吴萍正满怀绝望的看着铁窗外面的晚霞。

　　哐啷一声门开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马。健，他一脸愧疚的看着吴萍。

　　“吴中校，你可以出来了。”

　　“他呢？”吴萍问了一句，又继续看着窗外。

　　“在世卫那边，离这不远。”

　　“哦，他怎么样？”

　　“刚才我托人打听了，已经有些反应了，不过还在病床上躺着。”

　　听到王大年的境况好转，吴萍冷冰冰的面容上总算缓和了一点儿，她慢慢的站起来，走了出去，外面竟然只有马。健一人。

　　“吴中校，我们吃饭去吧，吃完饭我们就要回去了。”

　　令马。健惊奇的是，吴萍居然没有反驳，而是心不在焉的跟着他七拐八绕来到一处食堂。晚饭乏善可陈，包子、稀饭、罐头、咸菜，比不得之前和王大年一起时吃的丰富多彩。

　　不过，吴萍还是吃的很香，很慢，以至于马。健早早吃完了，只能在一旁等着。

　　除了他们，还有那个盛饭的，食堂里空无一人，可能已经过了用餐时间。从食堂的规模上看，这只是一个小食堂，陈设普通，估计只是下级军官用餐的地方，那分饭的厨子也配着少尉军衔。

　　“我们回哪去？任务完成了？”吴萍总算吃完了。

　　“当然是回王长官那里了，我们来的地方。任务完成了，该交的都交了。”

　　“是啊，连王大年都折里面了。”

　　“王上校是生病了，在世卫那边治疗，我不是说过了嘛。”

　　“马。健，你是个卧底吧。”吴萍非常突兀的问了一句。

　　“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是基地的一员，工作分工不同，不是敌我矛盾，谈不上卧不卧底的。”

　　“把王大年上交也是你的任务之一？把我关起来，关多久，什么时间放出来，都是你说了算！”

　　“呵呵，吴中校，说笑了。我最多就是申请一下，听上峰的意思。再说，王上校去世卫那边也没坏处，那边的治疗水平比军区医院高很多。”马。健到底没敢说出祁德生的指示。

　　王坚一个人在秘密基地，山高皇帝远，带领着三千多人，权力非常集中，祁德生并没有想像中放心，像马。健这样安插在王坚旁边的人并不在少数。

　　“我不想回去，在这里等王大年的消息。”吴萍边说边瞟了一眼马。健的腰间，居然没配枪。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继续呆在监狱里。”马。健很无奈，从个人感情角度，他很喜欢王、吴二人，更何况他们和廖平、杨威、杨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马。健，你说你一个人赤手空拳能拦的住我吗？”吴萍半是询问半是威胁。

　　“我知道你很厉害，是个特警。但我毕竟是个特种兵。”马。健言下之意特警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特种兵的，“更何况，你即便打赢我，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不比小湾镇。”

　　吴萍呵呵笑着，站起来，说：“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请你看在你王哥吴姐的面子上，帮我达成。”

　　马。健印象里吴萍一直面若冰霜，说话很少，更别说求人了，于是也站了起来。

　　吴萍接着道：“我想面见祁将军。”

　　“见到又能怎么样，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水浅。”

　　“见一面就行。”

　　马。健心想，可能吴萍还有什么底牌没拿出来，那就硬着头皮再去申请一次，他区区一个上尉，和祁德生的军阶差得实在太远。

　　一个电话打出后，出人意料的，祁德生答应了。

　　十分钟后，一辆普普通通的轿车停在食堂门口，开车的竟然是祁德生。他并没有下车，只是示意让吴萍一个人上车，马。健还在食堂里等着，然后就开走了。

　　“你要见我，有事吗？”祁德生边开车边发问，他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车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祁德生是祁德志的堂弟，外观上略有相似，不过祁德生更为魁梧，相比之下，祁德志更显得猥琐罢了，可能这就是军旅生涯和社会上混的区别所在。

　　“将军，我想要王大年活着回来，我们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孩子话，”祁德生明显的老气横秋：“到了世卫那边我说了就不算了。”

　　“哦，将军有点胆小怕事啊，小小的世卫能有几个人？”吴萍故意激怒他。

　　“哼，小小的激将法对我无用。除非你给我个非做不可的理由。”

　　祁德生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并不想被世卫牵着鼻子走，他可能利用自己的能量将王大年捞出来，只不过风险评估提示他，一定要对得起这笔投资。

　　吴萍也在努力思索着，他们还有什么底牌。廖平日记、陨石都交了，杨威笔记也交了，好像真的是没有一点胜算。

　　“王大年知道廖平的下落，杨威的下落，通过廖平，还能知道杨帆的下落。”

　　这已经是吴萍能想到的，最后的底牌。

　　“廖平日记都有了，还要廖平有什么用？据我所知，杨威已经在押解的路上了。至于杨帆，世卫已经派了三支队伍去找了。”

　　“将军，杨威是被世卫的人押解的吧，廖平日记要么在军区总医院手里，要么在世卫手里，反正不在你手里。杨帆找不找到都和你没有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德生的语气加重了，他刚刚把车停靠在一棵树下。

　　“军区总医院不归基地直管，归外面管。世卫不归基地管，归外面管。这都在别人的手里。将军，你有什么底牌呢？你既然愿意跟我谈，说明我和王大年就是有些价值的。我想来想去，只有廖平下落这件事了。”

　　吴萍也是信口胡说，不过有一点她说对了，就是祁德生愿意以这么隐秘的方式与她谈话，的确是有所图的。

　　“将军，这黄渭区说是您说了算，其实不见得吧。军区总医院天天在研究些什么？世卫神神秘秘又在研究些什么？你的旁边究竟有多少不是你的人在监视你？”吴萍拼了。

　　其实祁德生之所以出来见吴萍，是想到了祁德志，他的这位堂兄将王、吴二人的所有事都和他讲了，他现在非常需要这样的人材，他不甘心受制于外面，他想当黄渭区真正的老大。现在又听吴萍说起廖平来，更加打动了他，灾变以来，似乎所有的事都围绕着廖平、杨帆这些人展开，如果能将廖平弄来，等于他多了张底牌。

　　“可是世卫那边确实不好办啊。”祁德生毕竟是个文职将军出身，关键时候露了软。

　　“将军，该硬一点了。”吴萍火上浇油，“世卫也管不着你啊。”

　　祁德生点了点头，他下定了决心。

　　“走，回去。”祁德生已经打定了主意。


第229章最后底牌2


　　马。健百无聊赖的坐在食堂门口，食堂已经关门了，最后给留饭的厨师也下班了，说什么也不让他在食堂里等，即便马。健抬出祁德生也无济于事。

　　这已经是冬天了，估计马上就会下雪，也不知下雪后丧尸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最好能全部冻死，这样马。健就能见到弟弟了。对于****来说，他还有个弟弟在外面上学，那是唯一的牵挂。

　　气温已经接近零下，马。健觉得冻得受不了，正准备小跑一圈，忽然看到远处有汽车的车灯。

　　“上车。”车窗摇下，是吴萍的声音。

　　“将军好！”马。健上车后在车顶的压迫下勉强敬了个礼，上将给上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