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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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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车窗摇下，是吴萍的声音。
“将军好！”马。健上车后在车顶的压迫下勉强敬了个礼，上将给上尉开车，这待遇以前不曾想过。
“小马，你是想回王坚那儿，还是想在我这边。”祁德生问。
“我还是想回王长官那里。”马。健也猜不透祁德生的意思，就直说了。
“哦？为什么？这边不如那边好吗？”
“将军交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还是回去吧。”
祁德生满意的点点头，至于是什么任务吴萍根本不关心，她心里只有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因为是冬天，光伏发电电能越来越少，仅靠风力发电支撑，所以整个基地只亮着几个不起眼的路灯。吴萍白天来时心里焦急，没顾上看基地的风景，晚上看时却只能体会的萧条二字。大名鼎鼎的栾州基地看起来还不如小湾镇气派，关键是缺少了围墙，没了围墙就没了气势。这里是靠黄河天险和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来做防御工事的，黄河是用来阻挡丧尸，因为枯水季节，水很少，马上又要结冰了，幸好冬天丧尸们也消停，不来进攻，否则，现在基地电能不足，再来一次像上次的大规模进攻，基地肯定会被攻破。而铁丝网是用来防备活人的，用来隔开内外的世界。
至于基地的建筑，因为是临时找农村安置的，原本农田的位置到处建得是活动板房和绿色帐篷，看起来像是地震后的防震棚，只有几处孤零零的二层小楼矗立着，看来像是以前农村富户们修建的。
轿车拐了几个弯后，轻轻的停在一处二层小楼前。
祁德志下车后，找来站岗的哨兵耳语几句，哨兵进去打了一通电话，一会儿来了个司机将马。健拉走了，肯定是拉回秘密基地了。
祁德生直接将吴萍带了会议室，一进屋，里面所有的军官齐刷刷站起来敬礼，吴萍瞟了一眼，都比他军衔高，最低的也是大校。
“这位是吴萍，嗯，中校，今天会议的主题是营救王大年。”祁德生上来就直奔主题。
“王大年是小湾基地第十三小队的队长，上校军衔。灾变开始时，他身陷古原县，以一己之力带领着一帮老弱妇孺，在丧尸堆里杀出一条血路，从古原县一路向东一直到达小湾基地，在小湾基地曾立下不少奇功，你们手里都有小湾基地的剪报，可以看一下。”
“他手刃丧尸无数，擅长使用冷兵器，尤其是狙击弩。喜欢和丧尸面对面单挑，甚至曾抱摔过一只尸鬼。而我们的士兵，极少和丧尸短兵相接，多数都是利用现代化的武器远处击杀。”
“这位吴萍中校，是特种警察出身，曾参与抓捕西北杀人魔王陈兴平。她也是十三小队的副队长。枪法如神。”
“王大年曾被将要进阶的尸魔击伤，幸得吴萍搭救，现在尚处在昏迷之中，他人在世卫那边，我想把他抢回来，这人是末世里的奇才。”
“接着，赵阳，你说说你的情报工作。”
“是，将军。下午王大年被带到世卫的医疗部，负责看护的是护士长李素华和护士顾珊珊，世卫的最高长官钱立慧和总干事小泉一郎都曾前去探望。”
“等等，小泉一郎，这个名字很熟悉。”吴萍一下打断了赵阳的话，也不管赵阳肩上顶着大校的军衔。
“嗯，这里着重介绍下小泉一郎，据我们的内线报告，这个人最初混入小湾基地军情处，化名曲飞，和研究所的刘志东打得火热。曾多次给刘志东出任务，以活人做实验，检验刘志东的药剂。”
“研究所？刘志东隶属于军区总医院？那小泉一郎隶属于世卫？医院和世卫杠上了？”
“看来是这样。小泉一郎从刘志东那里窃取了很多研究成果，甚至包括廖平日记的原本。”
“原本不是下午和陨石一起交给军区总医院了吗？”
“廖平日记原本的影印件。”赵阳补充道，“小泉一郎也不是他的本名，他本名唤做白永良，身分背景未知，还在调查中。”
“嗯，说说王大年的情况。”
“王大年本来是毫无知觉，后来了病房隔壁活体解剖尸魔，可能被尸魔叫声刺激，手指有反应，眼睛也能微微睁开。”
“就这些吗？还有吗？”吴萍对小泉一郎的事情也感到震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这也足以解释他们这一路上所受到的追杀。
“小泉一郎本想将已有反应的王大年带到研究部门去，被护士长李素华和医疗部负责人胡玉国阻止，改为明天一早再送。”
“哦，那意味着我们今晚上就要把王大年抢回来了。”祁德生说。
“将军，我们冒着和世卫做对的风险去抢人，值得吗？这个人有那么重要吗？”
吴萍扭头看去，是坐在祁德生另一边的一位中将，是这里军衔第二高之人。
“同江，我不想一直受世卫的压制了，再说，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世卫，只不过打着世卫的幌子罢了。还有那个军区总医院，区区一个医疗机构，我们还要经常听他们安排行事。我想改变这种情况！”
“可这么做的后果你想过吗？我们整个基地几十万人，得罪了他们我们的武器给养一断可怎么得了！”
“一直以来，我都太听从外面的指挥了。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苦，我们身上都是病毒的携带者，十年二十年的，我们都出不去。他们一直都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丧尸很可怕吗？比起现代化的武器来，他们算得了什么？有卫星准确定位，有洲际导弹，肯定能在丧尸变异前全部干掉，可他们为什么不做？相反的，搞些世卫的人、医院的人来这里采样，解剖，研究，他们在研究什么？他们是不是拿我们当实验品？”
“所以呢？”中将明显口气软化了。
“所以我们要靠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将丧尸全部消灭，靠自己的能力来重建家园！”
“德生兄，小心隔墙有耳。”中将提醒。
“从今而起，我们要团结起来，不要再受外面的瞎指挥了，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不如大干一场。”
祁德生看来是压抑已久，将这些话全部说出来感觉心里舒畅了很多，他在争取那些监视他的人，因为那些人也是一样，也回不到文明世界去。而且，祁德生要完成消灭丧尸、重建家园的目标，像王大年、吴萍这种在丧尸堆里杀上数个来回的人才是绝对需要倚重的。
“最后的问题，将军，”中将问：“出师要有名，我们去救王大年打什么旗号去呢？”
“王大年是上校，是一名军人，我们去解救自己的兄弟。”吴萍插话了。
“好！”祁德生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第230章将军德生
祁德生本来只是栾州军区的一名师级政委，挂少将军衔。55岁，因为年龄，本来已经边缘化，即将让位于年轻人。
作为一名将军，他的军旅生涯其实亮点不多。30年前在中越边境上的那场持续了十年的战争他有幸参加了，可惜不是主力部队，只是在旁边配合作战，当时祁德生已经是连长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运气不错，敌人被打散了的一个连队正好撞到他的怀里，他于是率队以较少代价生擒对手，这是他一生中的高光时刻。
之后就是因为再无战事，他也逐渐转为文职，他只能在军营中熬资历，等资历熬到位了，也到了退居二线的年龄。
突如其来的灾变给了祁德生重生的机会，机缘巧合的是，栾州军区比他级别高的将军要么外出考察，要么死于非命，他成了最高长官。
本想放开手脚大干一通，这才发现，他不过是个传话筒而已。所有的命令下达几乎都是来自外面的指示，甚至还有世卫和军区总医院的人处处掣肘。
因为对具体情况的不了解，在刚开始的时候，外面纸上谈兵的指挥犯了很多军中大忌。
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对尸潮的炮击和对金川大面积投掷凝固******。而当时祁德生对此都是反对的，尤其是那帮书生说，正好借此机会消化陈旧的炮弹和******库存，这简直可笑至及。祁德生的意见是一击制敌，利用卫星准确定位所有大型尸群，同时发射洲际导弹一举将尸群彻底打散，然后派地面部队拉网式筛查。
可惜没人听祁德生的，说他是沉不住气，不考虑国际上的舆论。根本无人喝彩。
因为炮击，造成丧尸大面积进化，尸王大量出现，紧接着尸皇陆续诞生；因为投掷凝固******，造成金川的丧尸在一夜之间全面进化，金川直接变成丧尸的巢穴，至今对那里仍是一无所知。
祁德生只有一个女儿，正在京城求学；妻子正在伴读，所以他们有幸逃过了劫难。本来也要退休，他并有太在意这些，直到有一天，他意识到他无法再重返文明社会。
那一天，正是原基地被大举进攻的一天，他本来还在前线督战，听到后方传来大量的枪声，以为丧尸越过了黄河。后来传令兵传消息说，是因为转移过去的老百姓听信谣言，害怕丧尸，进而想越过铁丝网逃离所致。
整整1600条鲜活的生命啊，就那么倒在重机枪的扫射之下。那些尸首祁德生去看了，看完他就彻底明白了，黄渭区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无法离开这里。
当时一同去现场的人都是高级将领，每一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外面已经抛弃他们了。
慢慢的，他们和外界通话的限制也越来越多，即使是祁德志，一周也只允许打一次电话，电话里的内容被全部监听，如遇敏感词汇，马上就会被挂断。
内外已经互不信任。
他有些心灰意冷，开始用酒色麻痹自己，直到王大年被送到他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因为祁德志的原因，他对王大年的事知之甚详，而小湾基地的报告里对他也是大为褒奖，他突然决定了，既然无法离开，就不能再逃避，毕竟曾经也是一名铁血军人。
会议还在继续，大家对以何种方式去解救王大年尚无定论，让祁德生感到厌烦。
“不用那么麻烦，大张旗鼓的去做，调十辆重型装甲车，由中将李同江带队。先文后武，如果顺利交人就算了，如果不给直接冲进去。”
李同江是祁德生升任上将之后提拔的，本来像他们这些人，从大校升到少将是极其困难的。祁德生因为有越南战争的战功，所以能逾越过这一关。而小了五岁的李同江却始终无法如愿。
因此，李同江算是祁德生的第一嫡系。
王大年在抽过烟后，又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体全部能动了，只是感觉浑身僵硬。
李素华因为王大年知晓了“亲密接触”一事而变得扭扭捏捏，头都抬不起来，像个鹌鹑。
“喝。。。。。。水。。。。。。”王大年终于能说话了，至此，他全部的身体机能都恢复了。在喝了口水之后，他尝试着坐起来，终于在李素华的帮助下靠在枕头上。
“尸魔呢？”王大年舌头仍然僵直，但他仍努力的在说话。
“哦，哦。尸魔被送到研究所去了。”
李素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世卫这边又没有合适的对像，对性的渴望让她做出那种事其实很正常，不过，她本以为是绝对秘密的。
“头，保护膜。”王大年慢慢抬起手来指指自己的头。
看来王大年对那事根本不在意，李素华也就慢慢的正常起来，王大年的意思她不太明白，不过也猜了个差不多，估计是想了解丧尸大脑保护膜的事儿。
“丧尸大脑外面包了层保护膜，白色，像塑料袋，级别越高越厚实。我曾经扎开尸鬼的保护膜，扎破之后里面迅速流出白色和墨绿色的脑浆，尸鬼也就死了。”
李素华的回答终于解释了丧尸的要害为什么会在头部，具体说是在脑部，只要受损破膜，脑浆一感染到外部就会迅速死亡。
“我饿了，想喝口酒，给我弄点吃的。”王大年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句子。
酒当然有，菜也有一点，是李素华的晚饭，因为知晓儿子的消息，让她一时间没了胃口，剩了不少。
几杯酒下肚，几口菜嚼烂流入胃袋之中，王大年感觉好多了，这才和李素华说起王刚的事情。
“你儿子一开始是在古原县中心公园的小岛上，后来遇到了我跟我去了小湾镇。”王大年努力的将事情叙述清楚，而李素华也听得紧张莫名，冷汗直冒。
“我离开小湾时，他还在队中，是队中的主力，主攻电子方面的知识。”
听到最后一句时，李素华终于放下心来，儿子长大了，能自立了。
“我想知道白永良的情况，就是刚到栾州基地时他的情况。”
“那时候到处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哭天嚎地的。”李素华本不想说，但一想这是儿子的救命恩人，索性就说了：“不过，我对他的印像还是挺深的。”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病房门被推开，正是白永良，也就是小泉一郎。
“李护士长，王大年都恢复这么好了，为什么不汇报？”
“我正准备汇报，小泉干事。”
“正准备汇报我的事吧。”
王大年和李素华心里都是一懔，同时意识到，这房间里有窃听装置。
“小泉一郎，曲飞，白永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王大年故意挑衅的说道。
“咱俩叙旧的时间有的是，回头再聊。”小泉不置可否的回答：“来人，把王大年带走。”
“小泉干事，小泉干事！”门外有人边跑边呼喊小泉一郎。
“什么事？”小泉很不耐烦。
“委员长让你把王大年交给军方。”
“为什么？”
“他们都打到门口来了！”
第231章将军德生2
世卫组织座落在基地的一角，是单独划出的一片区域。这片区域里有一个中学，里面有现成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条件是基地里面最好的。一看就是当初优先挑选的。
在来的路上，李同江中将特意嘱咐吴萍，让她不要轻举妄动，行事谨慎的他很清楚，现在还远没到和外面决裂的时候。凡事都要留个后手，这是他的人生信条这一。
“停下！你们要干什么？”世卫门口站岗的是特别行动队的队员，是名战士。
“我是中将李同江，让钱立慧和我说话。”李同江声音低沉又不失威严。
特动队的队员当初也是从军队里挑选的精兵强将，虽然已经被世卫洗过脑了，但是一看到军衔如此高的将军亲临，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将军稍等，我打个电话。”
仅仅过了几分钟，钱立慧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他们很多事都要依靠军方协助，不想撕破脸。
“李将军啊，这么大张旗鼓的，所为何事？”钱立慧有点不阴不阳。
“钱委员长，我受祁长官委派，特来迎接王大年上校。”
钱立慧不明所以，明明这个王大年是军方痛痛快快送来的，不过过了半天，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莫不是王大年身上还有别的秘密？
“王上校正在我处医疗部门进行治疗，尚且行动不变，明天上午再来如何？”
钱立慧也是江湖阅历深厚，对方开着十辆重型装甲车，炮口枪口都瞄准了教学楼。当下他只想靠打太极的方式劝退对方，而后向外面报告，让外面给祁德生施压。
“不用了。我们军方有良药良医，将军马上就要见王大年，所以请钱委员长马上交人。”
钱立慧见对方语气不善，心想王大年除了身上携带尸毒之外再没有别的利用价值了，而这种层次的研究军方根本做不到这种层次。而且李同江身旁有个美女中校的枪口总是有意无意的对着他的头。因此他马上做出了决断。
“如此甚好。我通知医疗部门放人。”
小泉一郎很气愤，他倒不是因为王大年的身体还有研究价值，而是他自从新生村与王大年初遇就想弄死他，却始终未能如愿，这一次已经如此接近却又让他轻易逃脱。
“情况很紧急，对方派了十辆重型装甲车，大量士兵。看样子如果不交人就要强攻了。”
小泉瞪了一眼传话的战士，而后又对王大年挥一挥手，意思是可以交人了。
李素华忙着将王大年身上的各种导管、针头拔下，取导尿管时还是脸红了一下。
“小泉，我们不打不相识。我有事想求你。”王大年故意卖关子。
“说吧，王上校。你的请求是什么？”小泉以为王大年故意想羞辱他。
“军方那边也没人护理，我想借李护士长几天，可以吗？”
“几天呢？”
“七天。”
“好，一言为定。”
“痛快，一言为定。”
李素华违反规定向王大年透露世卫的秘密，肯定会受到惩戒，即使有胡主任保她，仍然难保万全。王大年将她要过来是保护她，只是不明白小泉为什么会一口答应，还议定了日期。他本想如果小泉不同意，就汇报给祁德生，让他来要。
而小泉自然有自己的算盘，这个李素华的儿子和王大年关系密切，留在这边难保忠心，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好在她接触不到核心秘密。而且将来时间到了不还人就是王大年理亏在先了。
不管怎样，两人轻松达成了一致，李素华心里舒了一口气，她甚至在盘算王大年的年龄，末世里女人是弱势群体，很需要找个强势的男人保护自己。
李同江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顺利，看来人强势一点是对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因为行走不便，王大年还是躺在单架车上被李素华推出去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吴萍警惕的看了李素华一眼，正好李素华也惊讶的看了吴萍一眼。
吴萍想的是，这个女人长得挺标致，王大年是不是又调对人家了？李素华想的却是，这个女的从没见过，看样子这么关心王大年，难道是王大年的爱人？
吴萍走上前摸了摸王大年的额头，而后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差点尸变了。”王大年笑嘻嘻的说道。
“少贫嘴。”吴萍转向李同江，介绍道：“这次是李将军，是李将军来救的你。”
王大年从被子里抽出僵硬的胳膊，勉强敬了个礼，说：“将军，我行动不便无法行礼，就务必见谅。”
吴萍看见王大年裸露的胳膊，嫌弃的说：“你怎么没穿衣服？”
“不光没穿衣服，我现在是一丝不挂。”王大年小声的说。
“啊？”吴萍听到这里抬头狠狠瞪了李素华一眼，李素华被瞪的莫名其妙。
李同江已经知道些王大年和吴萍的故事，毕竟是半路参的军，又当此非常之时，让平日里十分看重军容军纪的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走吧，回基地。”等王大年被搬上一辆救护车后，李同江大手一挥，重型装甲车开动了。
在车上，王大年简要叙述了他在世卫医疗部的情况，甚至包括听到了小泉和钱立慧的对话这样的隐秘信息，他没把旁边的李素华当外人。
吴萍也介绍了栾州基地的情况，以及祁德生的想法。
“没想到，这个小泉一郎阴魂不散，一直跟着我们。”吴萍说道。
“是，从新生村一直到小湾，从小湾到栾州，这个小泉一直在阴我们。”王大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李护士长，这个小泉最初在基地是什么情况？”
李素华正在感慨为什么好男人都名草有主，这时听了王大年的询问想了想正要回答。
“大年，你也不给介绍介绍？”吴萍倒是先发问了。
王大年心想，你吴大警官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了？便说道：“护士长李素华，王刚的妈妈。”
“王刚？哪个王刚？”
“就是咱们小队里的王刚啊，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吧。”王大年哈哈笑着，“护士长，这位是吴萍，是我的私人保镖兼生活秘书。”
“叫李素华行了，别叫什么护士长，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吧。”
王大年郁闷了，心想，你儿子都十八了，我儿子才十岁，怎么地也是你大啊。
吴萍更加郁闷，我才三十三，黄花大闺女，你会不会大我十岁！
李素华话一出口，看气氛有些尴尬，才想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忙转移话题，说：“我是栾大医院妇科的护士长，灾变前我就认识他，他是医院马副院长的亲戚，经常进出医院。灾变后在基地我又遇见他，他还认识我，我们还说过话。后来世卫来了，招人，他就入选了。之后就再没消息，直到前些天他再回来，已经变成小泉一郎。”
“他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好像在栾州大学当助教。”
“什么专业的？”
“生物制药吧，他找马副院长就是搞点兼职，给医院供些药。”
“大年，你想到了什么？”吴萍看王大年有点发呆。
“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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