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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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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刘叔和老于。刘叔跟我的思路应该一样,寻找物理装置,显然,这里没有。

    那么老于……一个jǐng chá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出什么机智反应呢?

    麻痹的!刚才在“放映室”那里我好像用脑过度,此时还没怎么思考,头居然好像被切开一样。

    老兵又开始和敌人交火,我回到前沿观察,发现僵尸们还在那里躲着。

    不经意间,我看到这老家伙的腰带上居然挂着一颗手雷。我兴奋地摘下来,问道:“有这宝贝你咋不用呢?”

    老兵看看那玩意儿,感觉像是在看着一个土豆。

    我忽然明白,这家伙生活的年代太久远,可能不太认识现在的手雷。那就让我来伺候这帮鬼子喝一壶吧!

    我让老兵开枪压制,抬头观察敌人的距离,然后拉开保险环,抡圆胳膊朝那边丢过去。

    手雷在空中弹开,撞在石头上向那边滚落。这几个声音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我捂住耳朵等待那一声爆炸。

    可等了半晌,我并未听到令人振奋的声音。

    再次抬头看,那几个脑袋还在那杵着。我忽然意识到,手雷可能掉在溪水里被吞噬了。

    妈的!真是天不助我也。

    老兵看着我,好像在问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反问道:“还有吗?刚才那种东西还有吗?”

    老兵想了想,从另一侧腰间摘下一颗雷递给我,我一看,是烟雾弹。

    “这个不行啊,这个!这没有杀伤力,逃跑还差不多。”

    “呜!”老兵用一个字告诉我别特么挑肥拣瘦了。

    我握着烟雾弹躺下,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这里面没有机关,不代表外面没有啊!我怎么这么笨呢!

    我想了想,拉开保险,把烟雾弹丢到门口的阔地上。

    烟雾不停冒出,变成一大团浓厚的云。于是我忽然间发现,烟雾不光遮住了敌人的视野也遮住了我的视野。

    老兵原本聚精会神地盯着敌人的动静,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准备为我掩护。看见烟雾的刹那,我看到他哭了。

    果然!烟雾外,脚步声迅速靠近。

    我站起来,举起枪托,待第一个僵尸刚在烟雾中现形时,上去猛地就是一下。

    那家伙倒地,另一个扑上来,老兵居然装好了cì dāo,准准刺中后来者的眉心。

    后来者倒在门槛上,更多人影从烟雾中出现。我调转枪口,勾住扳机,把一梭子子弹倾斜而去。

    耳朵被枪声震聋,一片蜂鸣中,烟雾中不见任何人影。

    我有些奇怪,心说我他么是加特林附体么,干倒了所有人?

    正想着,一个僵尸突然从下方窜进电梯内,把我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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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05章 柱子

    这一年,东北的冬天冷得有些反常,出租屋的暖气又不怎么好,每一个夜里我都裹着几层厚被辗转反侧。

    没有工作时,我经常看着天花板,以往那些人的面孔一一在我眼前浮现。其中最多的是金珠,在布达拉宫山顶,在玛吉阿米酒馆脚下,在巨人世界静河的河边……她那么美,安静又惊心动魄。想着想着我就会笑,可梦里又被那血淋淋的场面惊醒。

    我也时常想起刘叔和疯子。对于刘叔,过了起初那个恨之入骨的阶段,我已渐渐平静下来,可背叛与阴谋让我失去寻找友谊的勇气。这样挺好的,互不干扰,相忘于江湖。

    疯子按照老于的临终遗言去自首,被判了三十多年的有期徒刑。离开北京时,我曾去探望他一次,他笑嘻嘻地跟讲述在里面如何跟恶霸单挑成了新的恶霸。我告诉他我决定回东北寻找我出生时的地方,他对我说:“我这辈子可能都要在这度过了,没人保护你,你自己千万小心啊!别被人欺负了。”

    还有其他一些人,迈克尔、老白、阿米,包括在西藏死去的那些疯子的朋友还有我不认识的每一个路人。我觉得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如今我终于醒来,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我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很多次站在高处都想闭上眼睛跳下去,可总是在最后一刻,又被什么东西拉回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叫我活着,即便如同行尸走肉。

    我的记忆力在北上的过程中迅速消退,伴随而来的还有失忆。于是可悲的事情发生了,当我终于踏上我原本的故乡,却再也记不起自己出生在哪里。

    如同一艘小船,搁浅在一片浅滩。我告诉自己,失忆是好事,等把所有人都忘记就好了,没有记忆也就无从痛苦。

    我在一座城市里居下来,在一家商场当理货员,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艰难等待天亮。

    我的隔壁住着一个叫柱子的东北人,年纪不大,又高又壮,性格豪爽,带着东北人天生的幽默感。我也仅有在跟他聊天时,能偶尔不觉得那么绝望。

    在开始这个故事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那就是我肚子里的东西。

    那天天地倒转,我们在黑暗中坠落,渐渐晕厥。等我醒来,正身处无边无际的大漠。一支考古队伍发现我,把我救起。

    幸运的是,那只队伍的老大是个中国人。他把我带回到开罗,命令手下悉心照料。等我好起来,便跟他讲我所经历的故事。

    最后他断定我已神经错乱,把我送进一家精神病康复中心接受治疗。七天以后,我从那里逃脱,躲进一个货箱,偷渡回国。

    整个过程中,我的肚子一直持续怀孕的状态,直到我回到北京,它开始消退,没过多久就恢复正常了。

    我去医院做过体检,结果显示我的各项指标均正常。

    后来我遇到疯子,再后来我只身一人来到东北,遇到柱子。

    故事就从这一年的春节开始。

    春节前夕的一天晚上,平时节俭的柱子破天荒地买了一只烧鸡和一些下酒菜,拎着两大瓶二锅头来到我的房间。

    我从床上爬起来,问道:“今天你过生日吗?”

    柱子嘿嘿傻乐,放下酒菜,一边收拾脏乱的茶几一边跟我说:“哥,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咱哥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也没好好喝顿酒,今个儿我请客,咱哥俩好好整点儿。”

    “那多谢兄弟了。但我跟你说过,我喝酒跟喝水一样。”

    “我知道,你们北京人都爱吹牛。要说喝酒,俺们东北人可谁也不服。”

    “你在外面可别这么说话,让别的北京人听见该跟你急了。”

    “那咋地了,我也没说错呀。你们就是爱吹牛,要不今天咱俩就好好比划比划。”

    “成,正好我一天没吃饭了。”

    他把桌子收拾好,敞开食物的袋子,找了两个口杯,倒满两杯酒,跟我隔桌对坐。恍惚间我仿佛看见疯子的影子在他身上重叠。

    他端起酒杯,道:“哥,这第一杯酒老弟敬你。我临出家门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在外面要跟别人好好处,我遇着你就是缘分,老弟也不会说话,敬你的,你是个实在人。”

    我回过神,端起酒杯,道:“你也是个实在人。咱俩就不用敬来敬去的了,喝吧!”

    他憨厚地点点头,喝了半杯,砸了砸嘴。我也跟着喝了半杯。

    放下酒杯,他把烧鸡的两只鸡腿撕下来,分给我一个,自己扯了一块肉,玩命地嚼着。

    “你平时那么节俭,今天破费了。”我说。

    “不破费,不破费。”他含着食物说,“我临走的时候我妈跟我说,在外面多买点好吃的好喝的,挣钱够自己花就行。我哪舍得呀,我爸我妈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我得省钱多给他们买点好东西。”

    “你真孝顺。”

    “我要是孝顺就应该混出个名堂来,我爸我妈接进城,可惜我没那能耐。不过我也不愁,指不定哪天我就飞黄腾达了呢,你说是不,哥?”

    “对,好人有好报。”

    我放下鸡腿,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全干了。

    他赶紧咽下鸡肉,端起酒杯,跟上我。放下后,拼命拍打胸脯,半晌才喘过气来,“你咋这么喝酒啊?也太快了。”

    “我说了,我喝酒跟喝水似的。”

    “我给你倒上,”他起身倒酒,“哥我咋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二老呢!你是不跟家里人干架出来的啊?”

    “没有。”我苦涩地摇摇头。

    他倒满自己的杯,坐回去,继续说:“哥我跟你说,你要是跟家人干架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世上最亲的是谁呀?就是老爸老妈啊!”

    “不是,”我微笑地看着他,“我没爸没妈,也没有亲戚朋友。”

    “啊……”柱子有些懊悔,“咱不唠这事儿了,现在开始,你有我这个老弟!”

    “谢了,弟弟。”说完,我又干了半杯。

    他又跟上,脸色通红。

    “你不用喝这么快,你比不过我。”我跟他说。

    “我现在有点信了。哎?哥,你过年要是不回家的话,上哪去啊?”

    “我就在这了,等你回来。”

    “那多没意思啊!大过年的,自己在外面那还能好受?要不这么地吧,你跟我回家。反正我家就是困难点儿,有点破,但我能保证过年吃点好的,睡个热乎炕头。”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06章 古老村庄

    “不去了,我懒得动。”我说,“再说过年一家人团聚,我一个外人去不合适。”

    “刚才还认我这个老弟呢,这阵儿咋变卦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你就跟我走得了。要不就是你们大城市来的人,嫌弃俺那农村的家。”

    “不是,你回家吧,哥在这等你。”

    “你要是认我这个老弟,那我妈我爸就能把你当亲儿子看。我妈她俩贼稀罕小子,可惜我俩哥小时候下大河洗澡淹死了。你要是跟我回去,热热闹闹的,我妈她俩肯定高兴。”

    “人家在外面打工过年都带着姑娘回去,你领一个老爷们儿,你妈不打你的。”

    “哈哈哈!哥你咋这么有意思呢!这事儿我也不深让了,我妈说在外面太实惠有时候遭人烦。”

    “我不是——”

    “你听我说完。你自己决定吧,你要是想跟我回去,我那边儿肯定啥事没有,你要是想自己在这呆这儿,老弟也不强留你,过完年我早点回来找你。”

    “行。”我端起酒杯,“就凭你这股子实惠劲儿,哥敬你一个。”

    “那老弟接着了。”

    喝完,我把两个杯倒满,开始低头吃东西。沉默了一会儿,他问:“哥你想好没?”

    “想好什么啊?”

    “去不去啊?”

    “哪这么快?我再考虑考虑。”

    “还有两天咱就得走了,你今晚就得想好,要不然买不着票了。”

    “喝完酒的吧!喝完我告诉你。”

    “妥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喝到半夜。我把柱子抬回到床上,简单收拾一下,自己也躺下休息。

    躺下后,我感觉头脚发热,喉咙发干,大脑晕乎乎的。起初我以为我是病了,后来我发现这好像就是喝醉的感觉。

    那晚,我想到金珠,竟放声大哭。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去看柱子,发现他不在屋里。等到中午,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在外面有点儿事,晚上回去,你等我啊,哥。”

    夜里十一点,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打开门,见柱子裹着他那件破旧的军大衣,笑嘻嘻地看着我,手里拿着一张火车票。

    “哥,我买票了,你跟我走吧!要不我就白排一天队了,这给我冻的。”

    “成,我正想告诉你我跟你去呢!”盛情难却,我也实在是感动。

    “那可太好了。”柱子乐得直跺脚。

    两天以后,我们俩坐着北上的火车一路前往更严寒的地区。正月二十九那天晚上,在一座我从未听过的小县城下车,连夜坐着一辆破旧的小客车来到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几乎被白雪淹没,路上见不到人,更见不到车。柱子说:“对不住啊,哥,咱家太偏僻。要不这么地,你在这等着,我走回去赶马车回来接你。来回也就一天时间。”

    “大过年的,你再把你家马累瘦了。咱走着回去吧。”我说。

    “牲口不怕累。关键是你能受得了吗?”

    “你可太小看哥了,哥用脚走过的路加起来,比咱这趟坐的火车还长。”

    “那也行,咱先走着吧,走不动我就背你。”

    路上柱子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走那么长的路。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后来告诉他我是一个徒步爱好者。

    他的家真的很远,一条崎岖的小路绕过两座大山,还没看见村庄的影子。直到翻过一个山梁,我才在前面的山坳里看见几十户人家。

    柱子指着那条道,说:“那就是我家,看着没?左边那小堆,第三个房子就是。”

    说完,他加快速度朝山下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声音在大山之间回荡,我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乡情。

    村子里的狗老早就在叫唤,我们踏着暮色进村,有老大娘在家门口喊:“那是柱子吗?”

    柱子回答道:“是我啊,二婶!二婶过年好!”

    “这孩子,哪有三十晚上拜年的。快回家吧,你妈盼你都盼红眼睛了。”

    “那我走了二婶,明早过来给你拜年。”

    “成!二婶家有苹果,明天老早就给你准备上。”

    我俩路过那家门。老大娘又在身后喊:“那是你朋友啊,柱子?”

    柱子回答道:“是啊!我北京的朋友。”

    二婶道:“明早一起来啊,小子!”

    我转身朝她挥手,“一定,二婶子!”

    “你们村子的人真热情。”我说。

    “小山村,没有多少人,平时都互相帮衬着,关系特别好。”

    “回来啦,柱子!”又过一家门后,一个中年男人热情地招呼道。

    “回来了,四叔。”

    “这小子,出息啦!”

    “明儿给你拜年,叔!”

    “有功夫跟叔整两盅!”

    “没问题,我带好酒回来了,明儿孝敬您!”

    “好酒留着待客(qie三声)吧!我就喝你五姥爷酿那高粱酒好喝。”

    “你尝尝,我保证你没喝过这个。”

    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柱子家门前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柱子推开用木棍做的门,朝茅草屋里大喊:“妈,我回来了!”

    几乎是在同时,茅草屋的门被推开。一个容貌憔悴的中年女人和一个佝偻驼背的中年男人冲出来。

    女人一把把柱子抱住,“我的儿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柱子把东西扔在地上,抱住他妈,“过年了,我咋能不回来呢!我都想死你了!”

    “妈也想你。”中年女人泪如雨下。

    中年男人在后面默默地点起一袋旱烟,露出欣慰的笑容。

    半晌,柱子妈终于看到我,“这是谁呀,儿?”

    “对,我都忘了。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朋友,北京的,没地方过年,我就把她带家来了。”

    “哎呀呀!快进屋吧,”女人不好意思地抹去眼泪,“我这也没个准备,老头子你再添一把柴火,把炕烧得热乎地!”

    “烫死你个老太太。你不了解城里人,冷丁睡热炕睡不惯。”

    “别忙活了,叔儿,婶儿。我是柱子最好的朋友,别把我当外人。”

    “快进屋吧!婶子给你们下饺子去!”俩人拘谨地把我让进屋子,女人边奔向厨房边叨咕道,“我儿出息了,都交上北京的朋友了。”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707章 烂坟岗子

    柱子的家不大,但炕很大,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却收拾的很整洁,一尘不染。

    我们把买回来的食材送到厨房,脱鞋上炕,柱子爸一声不响地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床被子,放下后,又一声不响地出去了。

    柱子说:“这地方远,平时也不来人,没有那么多被褥,这是借的,但过年的时候肯定都洗过,你别嫌埋汰。”

    我道:“怎么可能,你这样就见外了。”

    那边煮上饺子,柱子把她妈她爸都喊进来,从背包里掏出帽子、围巾、衣服、鞋什么的,老两口一边埋怨柱子瞎花钱,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衣物都收起来。

    “我朋友也给你们带礼物了,良哥,你拿出来吧!”柱子说。

    “这多不好,大老远来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招待的,还给我们带礼物。”

    “那个……”我忽然有点尴尬,“我也不了解情况,带的东西可能不太实用。但就算是一点心意吧,叔儿婶儿别见怪。”

    说完,我从兜里把护肤品、营养品和皮腰带等我精心选了的礼物拿出来。

    “这孩子——”柱子爸刚想把说话,被柱子妈打断,“怎么用不上呢!婶子认识这是啥,村头柱子他王婶儿天天往脸上捯饬,明个婶儿也捯饬捯饬。”

    “你跟一个寡妇比什么?”

    “不好意思啊,叔儿,婶儿。”

    “你别瞎说话,”柱子妈怼柱子爸一下,“孩子一片心意,你还能保证老也不出个门儿啊?等过完年,咱把柱子和……对了,孩儿,婶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张无良。”

    “这名字可不好听。”柱子爸说。

    “你闭嘴行不?”柱子妈狠狠瞪他一眼,“无良啊,等过完年,你们要走的时候,叔儿和身子打扮漂漂亮亮的,送你们去县城!”

    “太好了。”我说。

    “给猪抹上都比你好看。”柱子爸说,“我去看看灶坑,你们唠吧。”

    “死老头子!分不清个里里外外。”

    “叔儿这是幽默。”我说。

    这时,柱子把柱子妈拉过来,在她耳边说:“妈,我给我爸买了点烟酒,都藏柜子里了,你控制他点儿,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买!”

    “我是我爸儿子,还不能惦记他点儿。”

    “我可管不住,你爸那脾气上来,比驴都倔!你俩暖和暖和,天太冷,都冻实心了,婶子出去看看饺子。”

    这里的春节很安静,没有电视节目也没有鞭炮,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互相给对方夹菜。柱子说他在外面有多好,天天好吃好喝的好玩的,老板对他也好,他爸妈则说这一年到头收成真好,还不累,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而事实上,柱子因为不小心弄丢一箱货,被老板罚了半个月工资,那阵子他每天吃泡面,吃得脸都绿了。想必他父母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把所有苦都咽在肚子里,把生活中唯一一点乐趣展现给柱子。

    这种苦,也许也是一种快乐吧!

    吃过晚饭,柱子妈把碗筷收拾过去,对我们说:“你们俩早点歇着吧,我和你爸上小屋住去。”

    “小屋多冷啊!”柱子说。

    “没事儿,你爸烧炕了,前几天窗户也修上了,不冷。”

    “一起住吧,婶子,我没那么多说道。”

    “不了,小屋真不冷。”

    “柱子。”我想让柱子留一留。

    “没事儿,让他俩去吧!一会儿我领你出去溜达溜达,一起住回来晚该把他们整醒了。”

    “好吧!你们不要把我当外人就好。”

    “你们俩要去哪溜达啊?”柱子妈忽然严肃起来。

    “放心吧妈,我不去那儿。”

    “我告诉你,不行去啊!”

    “不去,不去。”柱子连连摆手。

    寒风撩拨着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呜咽咽的响声。我和柱子踏着积雪走在村间的小路上,冻得直哆嗦。

    “你准备带我干什么去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去看看我哥他们俩。”柱子说。

    “去墓地啊?”我又问。

    “咱们这哪有墓地,都是坟地。但我哥他俩小孩儿时候就死了,不让往祖坟里埋,就埋烂坟岗子了。哥你害怕不?”

    “呵呵!有点阴森森的。”我说,心里想着的却是,我连僵尸都杀过,怎么可能会怕烂坟岗子。

    “我怕把你自己扔家没意思,别害怕,我哥他们俩对我可好了,不能害你。”

    “我不害怕。”我说,“你对他们也挺好的,大半夜去看他们。”

    “唉……”他长叹一口气,“我们哥仨踩着肩膀出生的,一人差一岁,天天一起疯玩,小时候十里八村的小孩谁都怕我们仨。后来他俩淹死那次还有我,只不过我哥他俩为了保住我,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那时候你们多大?”

    “我大哥九岁,我二哥八岁,我七岁。”

    “唉……”我也忍不住长叹一声,“那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儿来!”

    “必须的,要不是因为我,我爸我妈有三个儿子孝敬,现在只有我自己,我得给他们三倍的孝顺。这回你知道我为啥这么抠了不,哥?”

    “你那不叫抠,叫节省。”我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便问,“你们这里的孩子都不上学吗?”

    “有的上,有的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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