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公交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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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再去打扰宋文果，因为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应该就是安静。许多难事都需要自己去克服，其他人只是起一个引导的作用，并不能真正的去解决别人的问题。

　　　　火车很快就停在了河北的一个市，看着火车站的名字，这个城市好像叫“庄家市”。我们没有直接去茅山，毕竟距离二十八号还有个三天左右的时间，时间是充裕的，所以我们就打算在这一路上多玩玩、多参观参观。奇怪的是，董明月也和我们下了车。

　　　　“明月，你不是去旅游吗？”我问道。

　　　　董明月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反正去哪都是旅游，你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吧？”

　　　　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请假去旅游，居然还没有目的地？这点着实让我有些起疑心。并且，又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当然不介意。”

　　　　毛小毅也在一旁说道：“怎么会呢？你说请我们吃饭的，你不能反悔吧？”

　　　　董明月看了一眼毛小毅身旁的宋文果，然后尴尬地笑了笑，他说：“不会不会，咱们这就去看看这个庄家市有啥好吃的。”

　　　　这庄家市不得不说确实比胡鲁市繁华得多，入眼的全都是二十余层的高楼大厦。人走在街上，都会觉得自己好像变小了一样。这火车站周围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饭店和宾馆，想要找一家好吃的店那真是不太容易。

　　　　“这家怎么样？”毛小毅指着不远处一家比较小的饭店说道。

　　　　我放眼看去，毛小毅所指的那家饭店确实不大，却好像有些一种吸引力，吸引我们前行。“正宗金凤扒鸡”六个大字挂在门前，六个字显得是那么得灵动飘逸，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要不咱们去尝尝？看样子挺好吃！”毛小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董明月。

　　　　董明月倒是挺要面子，想找一个大一点的饭店请我们吃饭，可我们也不是贪婪的人，也不能让人家太破费不是？

　　　　“宋姑娘，你觉得呢？”

　　　　宋文果听到董明月问她，她勉强地笑了笑，说：“都行。叫我果果吧，大家都这么叫。”

　　　　董明月像是捡到了几百万，笑意一直挂在嘴角上，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四人刚一走进饭店之内，才发现这看似不大的小店，这里面的空间还真是不小！饭店的装修风格也十分考究，仿照古典的装潢设计，独有一番特色。这倒是不太像饭店，更像是书院。饭店里面的食客也是络绎不绝，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我们找了一个清净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就过来了一个女服务员。这个服务员也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的样子，她把菜单放到我们面前，然后问道：“几位想吃点什么？”

　　　　毛小毅看了半天菜单，也没有说出一样来，然后问道：“妹妹啊，咱们这的招牌菜是啥？”

　　　　谁知那服务员小姑娘捂着嘴笑了，银铃般的声音十分好听。她说：“几位是来旅游的吧？咱们这最拿手的自然就是金凤扒鸡了。”

　　　　“金凤扒鸡？”我们几个人对这个菜都很感兴趣。

　　　　“这金凤扒鸡是咱们这的特色菜，先把鸡用这蜂蜜腌制，再放入油锅里去炸，最后啊，再用这咱们秘制的老汤熬煮，真的是太香了！”

　　　　这服务员小姑娘真的是太会勾人胃口了，把毛小毅说的是肚子咕咕直叫，直流口水。

　　　　“行了行了，大妹子，就来这个。”

　　　　董明月又把菜单递给我和宋文果，我们又点了两三个菜，就让服务员离开了。我们几个人一边谈论着这庄家市的繁华，一边又说着一些往事，就连一旁郁郁寡欢的宋文果也展开了笑颜。

　　　　“这疯婆子怎么又来了？”

　　　　“老板，不是我放她进来的。”

　　　　我回头看去，只见饭店门口有三个人：一个身穿白衬衫、大腹便便，已经发了福的中年人，梳着一个大背头，另一个是服务员模样的小伙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出头，正一边看着眼前的老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最后一个人，是一个身穿破布衣衫的老太太，她花白的头发显得十分杂乱，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气，有些浑浊。不过我能看出她绝对不是一个乞讨者，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这饭店的老板看到这位老太太后，居然显得有些客气！

　　　　“疯婆，您坐在等会，我给您叫点吃的。”

　　　　饭店老板带着服务员走了回去，留下那个叫“疯婆”的老太太。疯婆没有坐在饭店的座位下，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这在饭店里吃饭的人就好像没有看到疯婆一样，都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饭。

　　　　但是，宋文果却站了起来，她走到疯婆的身旁，然后蹲了下去。对疯婆说道：“婆婆，地上凉，我扶您坐在椅子上吧。”

　　　　疯婆转过头来，看着宋文果，疯婆突然笑了起来，就连她的眼睛都变得有些清明了，不再那么浑浊。

　　　　只听疯婆笑着对宋文果说道：“宝塔之上有明珠，葱绿幽碧是青木。姑娘漂亮又心善，月神下凡绕身边。”

　　　　这一句句顺口溜，把我们几个人都说得糊涂了，这位婆婆怎么这么爱说顺口溜呢？我自己又在心里念了几遍这几句顺口溜，可越念越觉得这几句话有些让人心惊！


第一百零五章　疯婆传说



　　　　“宝塔之上有明珠，葱绿幽碧是青木。　　　姑娘漂亮又心善，月神下凡绕身边。”我又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那位叫“疯婆”的老太太的话。

　　　　“这啥玩意？顺口溜？”毛小毅问道。

　　　　我面色一凝，我好像明白这几句顺口溜的意思，可是我又不太确认。

　　　　宋文果没有想太多，她给疯婆点了些吃的，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可疯婆突然又冲她笑了，又说了一遍刚刚的那几句话。

　　　　这时，我也走了过去，跟着我的还有董明月和毛小毅。

　　　　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叫“疯婆”的人，只是觉得她就是个流浪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是，一个流浪的人，又怎么可能说出那些话？

　　　　此时宋文果点的饭菜也已经上来，可是疯婆却看也没有看，好像她并没有饿，也对这些食物不感兴趣。

　　　　“婆婆，这些不合你胃口吗？”宋文果关心地问道。

　　　　疯婆还是冲着她笑，又是重复着刚刚那几句话，没有说别的。

　　　　“这老太太不会是精神上有些问题吧？”毛小毅在一旁小声嘟囔道。

　　　　我看了一眼毛小毅，然后又坐在疯婆对面，小心翼翼说道：“宝塔之上有明珠，葱绿幽碧是青木。姑娘漂亮又心善，月神下凡绕身边。这宝塔之上的明珠应该就是宝盖头吧？再从下一句的‘青木’里取一个木字，加起来那就是‘宋’字。我说得对吗？老婆婆。”

　　　　其余三人听到我的话后，先是呆住了，随后又惊讶起来。

　　　　“我的天！她怎么会知道师姐姓什么？”

　　　　“这位老婆婆莫非有卜算之术？”

　　　　宋文果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想静静地听着我说下去。

　　　　“顺子，还有两句呢？”

　　　　我很有自信，认为自己猜的应该是正确的，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第三句没什么好解释的，第四句倒是有点意思。”

　　　　我突然看向董明月，把董明月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宋文果也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顺子，快说啊，快说。”毛小毅显然是最着急的。

　　　　我继续说道：“这句话其实更好理解，月神下凡绕身边，这里的‘月神’想必就很有可能指的是董明月吧！”

　　　　毛小毅显然也明白了，突然说：“这位老婆婆的意思，莫非就是说我师姐会和董明月有一段姻缘？”

　　　　听完后，宋文果倒是没有什么，仍然淡淡地坐在一旁，看不出喜怒哀乐。倒是董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着。

　　　　“老婆婆，是这个意思吗？”毛小毅问道。

　　　　“小伙子，赶紧回去吃饭，快去。”

　　　　这时候，饭店的老板端着一盘饭菜，还拿着一支香小跑过来。他胖嘟嘟的脸上挂满了汗珠，显得有些焦急。

　　　　老板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我们推回我们的桌子旁，嘴里还说着“不好意思”。这一下子把毛小毅弄得有些生气，还直说这老板服务态度不好。

　　　　接下来，我看到十分诡异的一幕，那饭店老板居然把那支香插在他刚刚端过来的那盘饭菜里，同时点了起来。

　　　　“疯婆，你快吃吧，吃完就走吧。”

　　　　香燃起后，这疯婆才拿起筷子吃着盘子里的饭菜。香燃烧得很慢，疯婆吃的也不快，好像那燃香的速度在决定着疯婆吃饭的速度。

　　　　“你在看啥呢？”毛小毅捅了捅我的胳膊。

　　　　我有些惊悚地指着疯婆，示意让他们也看看。其余几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后，额头上也浸出了点点汗珠。

　　　　“这不像是什么脏东西啊？”毛小毅靠在我耳边说道。

　　　　我点点头，这疯婆的的确确就是个大活人，怎么看都是，可是这一幕确实也是真实发生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胖胖的饭店老板走了过来，十分歉意地站在我们面前，他说道：“十分抱歉，各位，刚刚事情紧急，你们别放在心上。你们是外地人，不认识她，这也正常。”

　　　　“老板，这位老婆婆是什么人？”我问道。

　　　　饭店老板看到我们几个人好奇的目光，他摇了摇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她啊，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疯疯癫癫的，这一来二去啊，大家就都叫她疯婆了。”

　　　　“然后呢？”

　　　　“要说这个人吧，有时候也挺恐怖的。”老板的眼里多了一些恐惧。

　　　　“恐怖？咋恐怖了？她还会吃人不成？”毛小毅笑着问道。

　　　　“那倒没有。这么跟你们说吧，在前几年的时候，发生过几件事，都和她有关。这疯婆吃饭也有一个特别的规矩，那就是在吃饭之前，必须得给她点上一支香，然后她才吃，否则啊，她一个饭粒都不会动的！”

　　　　“这倒是有趣。”

　　　　“有一次疯婆去吃饭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地痞流氓。那流氓见到疯婆就骂，但是疯婆好像没有生气，只是说了几句顺口溜，具体咋说的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流氓第二天就会摔死。开始吧，谁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当成了牢骚，后来谁也没想到，那流氓果然从楼上摔了下去，摔死了。”

　　　　“这是诅咒不成？”毛小毅问道。

　　　　饭店老板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位兄弟可说错了，还真不是，这种事发生过很多回，有很多人的死亡都被疯婆说中了，就好像这位疯婆会预测生死。后来警察来了，把疯婆带回去了，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就又把她放出来了。从此以后啊，大家对这个疯婆就敬而远之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和她接触太多，都觉得有些晦气。所以啊，我劝各位得和她保持距离，别靠得太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用。”

　　　　老板说完话，就离开了，这里又剩下我们四个人。

　　　　“顺子，你说这老板说的是真的不？我咋不信呢？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卜算那东西我可不信，都是骗人的。”

　　　　“卜算是一种预测，也是心里安慰，还是有些作用的。但是，我也不信这些。”董明月说道。

　　　　“可是，这次疯婆所说的，并不是生死之事！”


第一百零六章　人间有仙



　　　　我又仔仔细细下下打量了一番疯婆，可是我无论怎么去看，都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不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吗？

　　　　“顺子，你有没有觉得这老太太有哪里不同？”毛小毅轻声问道。

　　　　听他这句话，我不禁心里一喜，看来这小子是看出什么来了。

　　　　“小毅，你看出什么了？”

　　　　毛小毅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我觉得这老太太比一般人能吃。”

　　　　我突然有一种想一巴掌拍死毛小毅的冲动，弄了半天，他也没看出啥正经的地方啊。

　　　　董明月指了指前面，然后说：“你们看！这老太太还真是奇怪，那支香烧完了，她也就不吃了。”

　　　　疯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就低着头盯着盘子里还剩下的饭，一句话也不说。看她的样子，确实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可是她却没有动。

　　　　这疯婆确实有点意思，看来她吃饭还必须燃着香，没有香她还不吃了。还真是个怪人。

　　　　毛小毅冲我嘿嘿一笑，随后他掏出背包里的香，又掏出一个香碗。他拿着这些东西递给我，冲着我嘿嘿一笑。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试试那位疯婆，看看是不是必须燃香，疯婆才会吃饭。可毛小毅这小子是想让我去，我也懒得和他争这些。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接过香碗就走了过去。疯婆没有看我一眼，还是低着头盯着盘子中的饭菜。我把香碗放在盘子旁，然后把香碗里的香点燃了。香的味道一下子就钻入了我的鼻子，使我的脑子更加清醒。

　　　　那疯婆果然动了！她闻到香的味道后，又拿起了筷子，去夹盘子里的菜。

　　　　我们几个人都惊住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应该不仅仅是一个习惯或者癖好那么简单。

　　　　这次疯婆吃饭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很快就把盘子中的饭菜一扫而光。

　　　　宋文果看着疯婆吃得太快，担心她会噎住，于是她要了一杯水，给疯婆递了过去。

　　　　“婆婆，您喝口水吧。”

　　　　疯婆接过水杯，却没有去喝，而是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我突然有点心虚，不知为何会这么心虚！我也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

　　　　“法王。”疯婆苍老的脸挂满了笑容，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可是，这两个人在别人看来会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在我听来，就犹如是一声炸雷，直接击到我的心房！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身后的椅子，有些慌张，也有些惊恐。

　　　　其余的几人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皆一脸的莫名其妙，也是对疯婆，也是对我。

　　　　“咋的了？”

　　　　“你没事吧？”

　　　　毛小毅和董明月担心地看着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有些惊魂未定，他们也没有着急，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等待我回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脑子中的空白被思绪填满，我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这法王是我当初路过茅山时给自己起的道号，知道这个道号的人可以说不超过三个。其余若是知道我道号的，那一定不是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我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让人难以呼吸。

　　　　我忘记了董明月也在场，我没有回避他，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感到意外，好像他都已经知道了一般。

　　　　“不是人，难道是鬼么？”毛小毅笑道。

　　　　“还有可能是仙。”董明月看着疯婆淡淡说道。

　　　　我抬起头时，却正看到疯婆也在看着我。疯婆脸还挂满了笑容，她的样子显得十分和蔼，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她偏偏有。

　　　　我走前，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问道：“敢问您是何方高人？”

　　　　疯婆想了想，然后说道：“遗仙饥辘困凡尘，喜遇人间有缘人。前尘雾锁初春雨，不成佛陀是半身。”

　　　　疯婆又说出这几句奇怪的话，一时之间我又有些懵了。这“遗仙”是什么意思？遗留下来的仙人，那么剩下的几句大概意思那应该是她在人世间受饿，高兴的是遇到了和她有缘的人。而这有缘人的未来她却看不清，只知道有缘人前世没有成佛。那么剩下的“半身”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前世确实是一个没有成佛的和尚，这一点也没错，这也足以说明，眼前的这位疯婆，可能真的是神仙！我也不再去想什么“半身”了，还是先弄清楚这个疯婆吧！

　　　　我更加恭敬，又给疯婆行了一礼，同时又点了一些青菜，盛了一碗饭。饭菜全后，我又在毛小毅的背包里拿出一支香，插在香碗里点了起来。

　　　　疯婆很享受地闻着香，却没有动筷，只听她又说道：“下界三男一女，刘毛董宋。”

　　　　我们四个人全都惊住了，此人果然天界的仙人！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四个人的姓呢？

　　　　我们四人围坐在疯婆的桌子旁。一旁吃饭的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祥的怪物一样。同时他们还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夸我们的话。

　　　　“您是界的？”

　　　　当然，这问的不是学校里的年级，而是出处。疯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我，说道：“有缘人，我有一句忠告，就送给你吧。”

　　　　还未等我说什么，就又听她继续说道：“路茫茫，善良在心房天苍苍，正义镇四方！”

　　　　我又重复了几遍她的话，把这几句话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我明白疯婆的意思，她是让我随时都要保持住正义和善良！

　　　　我点了点头，还未说一个“谢”字，就听疯婆又继续说道：“下界女娃本姓宋，三年学道道无踪。道法本来心窝，不如闲时卧清风。”

　　　　疯婆话音刚落，就从外面吹进来一阵风，凉凉爽爽。可是其他的一切却都好像停止了下来，所有人都动不了了，可是这并不包括我和宋文果，他们就好像是被定了身！一动不动！

　　　　只见疯婆忽然飘了起来，借着清风从门飘出……


第一百零七章　何为仙佛



　　　　宋文果也随着疯婆飘了出去，就好像两片落叶随风起舞。我是可以动的，但我根本就追不她们，她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眼看就要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慢死了！净给老子丢脸。”

　　　　不知黑龙从哪里冒了出来，踢了我一脚。这一脚之力，直接加快了我的速度，猛然间追了前面的宋文果。

　　　　“黑龙仙家，您刚刚去哪了？那疯婆您可认识？”

　　　　黑龙看似慢悠悠地跟在我们身后，可他的速度其实并不慢。只听他说道：“不认识。”

　　　　看黑龙的样子，他并不想再说什么了，我也就没有再讨没趣，没有问太多。

　　　　疯婆在一处废弃的工厂里停了下来，她闭着眼坐在地，看起来很是神秘。

　　　　宋文果和我站在疯婆的不远处，至于黑龙，他离得就更远了。我看到宋文果的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

　　　　宋文果摇摇头：“没事。”

　　　　突然间，疯婆的眼睛睁开了，同时，她身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庄严、神圣，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衣服还是那套衣服，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但是，她是从内到外在发生着改变，给人一种压迫感。

　　　　“可怕！”我在心里暗道。

　　　　站在我身边的宋文果一步一步走近疯婆，她的目光变得呆滞，好像被疯婆控制了。

　　　　“宋文果！”我大喊了一声，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乱叫个什么！这是仙根传承。”黑龙在后面对我说道。

　　　　“仙根还能传承？”

　　　　“怎么不能？只不过这也是有副作用的。那疯婆究竟是什么人，我现在还没有看出来。”

　　　　宋文果漂浮在疯婆身旁，被一团七彩光包裹着。而不知疯婆嘴里念叨着什么，好像是咒语一样。随着她咒语越念越快，包裹着宋文果的七彩光也越来越绚丽。渐渐的，我有些睁不开眼，无法正视她。

　　　　“难得啊，这是多少人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有了这东西，那成仙就不费吹灰之力！”黑龙有些激动，说话时都有些颤抖。

　　　　东北的野仙们，虽然也带一个“仙”字，其实说白了就是大妖，是动物有了道行。即使它们的修为高于界的神佛，可身份毕竟还是要低人一头。这么说吧，也可以理解为杂牌军与正规军的区别。但是，即使道行高了有什么用？谁不想有一个正式的编制呢？所以，许许多多的野仙都想成为真正的“真仙”。

　　　　我看黑龙这么激动，真担心他会过去进行一番抢夺，毕竟这仙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仙家，有了仙根就一定可以成仙吗？”

　　　　黑龙冷哼一声，然后说道：“那可未必，看个人的本事了。仙根只是让你的起步比别人快，有仙根但未必可以成仙。再者说来，成仙成佛有什么好的，仙佛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逍遥自在，他们也许更羡慕凡人呢！而且现在天界都被封印了，诸天的神佛都已经消失了，成仙成佛还有什么意思？”

　　　　“按照您的意思，这仙佛也有约束啊？”

　　　　黑龙点点头，又说道：“当然，人有人，谁也不会坐在最高层，况且即便是身处庙堂最高处，也有可能受到下面的约束，这又怎么会自在？烦恼啊，谁都有，仙佛也不例外。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做好自己，活在当下就好了。”

　　　　听着黑龙的这一番话，我就能看出他对那仙根是不太看重，自然也不会去争夺。同时，我也挺赞同他的话，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做好自己岂不是更好吗？这倒不是说没有进心，而是在积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