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逐梦令-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交手之人却收之不及,或是一心想要得胜,不留情地将树枝刺到颜盏胸口,颜盏吃痛。身后之人接住即将倒地的颜盏,两指折断了对方的树枝。颜盏倒在来人怀里,痛得泪流不止。
  身侧的张良趁势一个扫腿,勾到了欺负颜盏的少年:“子瑞,欺负女孩子,算什么!?”
  子瑞站起身,欲开口。
  却闻抱着颜盏的人轻声道:“子瑞,盏儿乃我幼妹,今日之事,我自会向师兄请罪。至于你,去罚抄十遍《宪问》罢,申时交与我。”
  子瑞方看清了这白衣之人,居然是……惊吓后结巴起来,扑通跪倒:“二师叔,子瑞……”
  颜路抱起颜盏,轻声道:“去罢。”
  张良一旁愤愤道:“师兄,这惩罚过轻罢!”
  颜路不语,转身离开。张良无奈,只得尾随其后。
  来至风雪小筑,颜路放下颜盏,拭去颜盏脸颊的泪滴,柔声问道:“还痛么?”颜盏点头,指着胸前,道:“兄长,这里原本就痛,方才扎到,更痛了。”
  颜路皱眉,关切地问着:“痛了几日?”
  颜盏摇头:“不记得了,怕是要按年份算了。不碰亦会痛,且,似胀痛……我以为生病了,恐兄长担忧,并未开口。”
  此刻张良与颜盏站在一起,颜路才发觉,颜盏已然高出张良一个头了。这丫头在这两年的时间,窜得好快!张良与颜盏望着有些失神的颜路。
  颜路俯下身,摸了摸颜盏的脑袋:“不碍事,日后仔细勿触碰便好了。”
  颜盏不明白,追问道:“为何会痛呢?”
  张良的眼神亦尽然是纳闷,回眸瞅着颜路。
  颜路柔声道:“因为……盏儿总是要变成巧笑倩兮的女子啊!”
  颜盏仍旧不明白,望着颜路,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是否会与妙菡姐那般?甚美?”
  颜路点头:“嗯。”
  张良却道:“我以为,盏儿与公主不可相比,两人脾性气质皆不同。且,公主并非以美貌夺人之眼,其人心善,性烈。”张良说到此处,仿佛回想起什么,盯着颜路,“二师兄,公主好似……喜欢大师兄罢?”
  颜路淡笑道:“我不知。”
  不知?开玩笑!你日日与大师兄同行,我皆怀疑了,你何等耳聪目明,岂会不知?张良对颜路这般保密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举,颇感郁闷,白一眼颜路。
  颜路自是瞅见张良扔给自己的白眼,叹道:“良,有些事,心知即可,何必言说?”
  颜盏却问:“那伏兄长喜欢妙菡姐么?伏兄长似是甚为冷淡,仅是待之以礼。为何呢?”
  颜路蓦地回想起师兄那日吟出的《蒹葭》,想来,亦是有情的罢?颜路抚着颜盏的头,道:“无结果的情,太深,只会更伤人,何须徒劳呢!”
  颜盏与张良一齐反驳道:“无论如何,试试方知晓究竟是否有结局啊!若不付出,便愈加无望了!”
  颜路不由惊讶万分,来至风雪小筑的伏念亦是颇为讶异。颜盏与张良默契地互相瞅了瞅,继而脸颊绯红,低首不语。
  伏念的眼神掠过两个孩子,望向颜路:“路,我有事与你商谈。”
  颜路绕过张良,径自与伏念离开。
  张良望着颜盏,道:“你亦不便去往山下嬉耍了,我去藏书阁了。”
  颜盏望着张良默默然地转身,蠕动着嘴唇,终是开口:“去山下玩罢!在酉时前回来,以免兄长担心!”
  张良牵着颜盏,一路小跑,笑道:“日前,我发现有一处山林煞是好看,奇花异草宛若仙境,且似有人家……”
  ……
  待颜路与伏念细细谈论一番回至阁楼,却未见颜盏,想着应是去了张良处玩耍,不作思量,取来儒简细看。趁着阳光明朗,回至潞络园,卧于石榻上,此次,谨慎地将衣衫整理好,方安心看起书来。对于盏儿的事情,他心中有甚多疑虑,至于良,又是一番纠结……
  罢了,未来之事,如何谈及?至于师兄与公主的事情,显然,两情相悦。若公主非齐国公主,不知师兄可会将心事说与其?这样想着,颜路猛然感觉到,似乎将有什么事发生,且,关乎师兄。仅是转瞬即逝的感觉,抑或,是错觉罢?
  ——————*****————————*****———————*****——————
  僻静的山林,偶有莺啼,隐隐有瀑布声自远处传来。
  一路上,皆是安静异常。而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悠扬婉转的琴声,起伏转调不似中原之声。
  张良心下疑惑,牵着颜盏一步步寻去。山路难行,张良一直未曾松手。终于来至一座庙宇前,远远便望见一位老者,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一曲罢,张良先行礼道:“老人家,不知方才曲名为何?”
  老者捋着胡须,浅笑道:“我信手而作,无名。”
  颜盏亦行礼。
  老者望了望张良,又望了望颜盏,笑道:“我近日闲散无趣,不知两位小友可否陪我对弈一局?”
  下棋?颜盏只觉得听着这两个字都头疼,望向张良。
  张良躬腰行礼:“前辈如若不嫌弃小辈之愚笨,晚辈愿陪同。”
  颜盏在一旁的池子边发呆。
  一局棋罢,老人笑道:“棋手原本便是少年成才,十叁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不知你师承何处?”
  颜盏张了张口,又合住。她想说:张良早已14岁了!不过,记得兄长说过,张良13岁就赢过他们传说中的‘荀师叔’了,故,自己还是闭口的好!
  张良行礼,道:“前辈承让了。晚辈儒生张良。”
  老者专注地望着张良,轻声道:“后生可畏啊!”
  老人转身朝庙宇走去,不久即归,将一个狭长的匣子递与张良,“你与我有缘,这件小礼物,赠与你罢!”
  张良忙弯腰行礼:“前辈抬爱,晚辈受之有愧。”
  老者却道:“一件薄礼,莫非你嫌弃?”
  张良只得双手捧着,接下匣子:“多谢前辈。还未请教前辈尊姓。”
  老者轻笑着转身离开:“我仅乃俗人一个,你不必得知。至于那件礼物,你出山后会用到,那时,再打开罢!”
  张良与颜盏离开了山林,颜盏好奇地望着匣子:“会是何物呢?”
  张良心下已有猜量,不敢肯定,便未回答。出山后会用到?莫非那位老人可以预料我出山后之事?好生奇怪!
  颜盏猛地抓住张良的衣襟:“张良,有人!”
  张良望着一群马匪,现下想要躲避,已来不及了,老人说打开这个匣子,莫非是此时?张良打开匣子,华光四射,灵秀之气自匣中迸出,匣子上刻着“凌虚”二字。张良抚着剑:“凌虚?应是这柄剑之名罢?”
  颜盏有些着急:“张良,如此紧急的情况,还走神?”
  张良回望着颜盏:“勿要担心。”
  颜盏笑了:“你有实力,我自当放心。不过,若是走神……便无从得知是何下场了。”
  为首的马匪大喝:“把这两个小孩抓起来,定能卖个好价钱!”
  张良取出剑,将匣子递与颜盏。在七个马匪一齐纵马奔来时,张良身子轻盈,速度极快,只短短一瞬,青光乍现。收剑时,七人已纷纷倒地呻吟不止。为首的男子骇然,随即策马,绝尘而去。
  回庄的路上,颜盏好奇地问:“手法这般敏捷,为何上次演一出戏却失了准头?”
  她还记着那次打赌的事情?张良眼底有深深的尴尬,低眉道:“许是,关心则乱罢……”
  ……
  回到庄内,已是申时。
  颜盏偷偷摸摸遛入风雪小筑,却未见兄长?去何处了?不会又是在那里看书罢?绕到潞络园,亦不见颜路的身影。正漫无目的地在丛林中闲逛,忽闻林中传来温和的声音:“回来了?”
  颜盏仔细瞧着,才发现到丛林深处有一座小阁楼,跑过去,便望见仍旧一袭白衣的颜路,正浅笑着望着自己。颜盏欢喜地钻入颜路怀里:“兄长真会享受!此处不仅临海而建,而且幽静,更不易为外人所察觉,又有海风又有广袤的美景!为何之前我竟未发现?”
  颜路一手握着儒简,一手宠溺地揽着她:“因你一直与良相伴,何曾注意过这些?此处甚美,乃师兄让与我的。”
  颜盏跪坐在颜路身侧,黏在颜路怀中,细细地望着颜路:“伏兄长真乃大好人啊!兄长已然及冠了呢,可想好了字么?”
  颜路低眉望着怀里那双煞是好奇地眼睛,不由轻笑:“你之意,莫不是替我想好了?”
  颜盏微怔:“呃……称作‘子路’好了。我学识粗浅,想不出更好的字了……”
  颜路无语,轻咳一声:“咳……好罢。那,便唤作‘子路’罢。”
  颜盏起身跑去栏杆旁,望着山下海水拍着岩石,不由地轻吟:“临岸当风,更将栏杆拍遍望九州,洒酒祭知交。其实,听起来酒也是个不错的东西呢,虽然没喝过……”颜盏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转身,问,“兄长可会饮酒?”
  颜路似乎已经习惯了颜盏偶然性的诗兴大发,文绉绉地说几句,更是习惯了偶尔的奇思异想。颜路抬眉望了一眼她,淡淡道:“不会。”
  颜盏失望地重重叹了口气:“原来只会读圣贤书啊!”
  颜路挑眉,瞥了她一眼,淡笑着继续看书……
  ……
  

  ☆7、拟把疏狂图一醉

  颜盏默默地望着颜路,只觉得那张再熟稔不过的脸,怎么都看不够,如同这风雪小筑的景色般。不同的是,风雪小筑的风景有一年四节的变换,兄长的脸庞却有着近似永恒的温暖之意,常有笑容的面容比风景更悦目。颜路似乎觉察到了,也不看她,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专注地置身于书海之中。颜盏更放肆地瞅着他,不带一点避讳。
  却不知怎地,待自己回过神,只见那只大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柔声问:“怎流泪了?海风吹的么?”
  颜盏急忙低下头,眼泪却越流越多,伸手胡乱抹着,继而望着颜路:“兄长……”
  颜路眉间略有疑惑,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摇头:“没事了。”
  颜路微微皱眉,心下叹气,猜想着这丫头又想起什么了罢?
  颜盏忽地问:“兄长,我可以喝酒么?”
  “不可。”颜路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是干净、利落地打消了颜盏的念头。
  颜盏前所未有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尽是一些奇怪的想法。她只知道,那些缺失的记忆是罪魁祸首,却不知为何,越是渴望回忆起,越是害怕记起。她对自己这样矛盾不已的现状,深感无力,颓丧地靠在栏杆旁,望着海面走神。
  颜盏继续看着风景,蓦地回首:“兄长,我似有四月未发病了呢?”
  颜路略微沉吟,微微蹙眉。他担心,若是有一日,颜盏头疼得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程度,万一……心中忽地有些后怕。自己一直未能找到医治的方法,若是没有那场大火,应该可以找到两年前看见的那卷书罢?
  对于颜盏的病,他必须时刻有这个心理准备。这可怕的一日,一直未降临,颜路心中担忧更甚。直到一年后;田妙菡拜托付伏念带来的那句话,将颜盏丢失的记忆彻底唤醒,这一日,终于如同噩梦一般来临……
  ……
  ~~~~~~~~~~~~~~~~~~~~~~~~~~~~~~~~~~~~~~~~~~~~~~~~~~~~~~~~~~~~~~~~~~~~~~
  一尝夙愿的颜盏,在睡梦中都展露着笑意……
  自荀师叔处归来的颜路关好门,欲熄灯入眠,却嗅到一股特别的气味。循着气味上了阁楼,推开门,浓郁醇香的酒气扑鼻而入。
  颜路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颜盏,心中不由多了一丝愠怒,若她醒着,定要好生教训一番了。而望着那通红的笑脸,却是如何都无法再生气了,只是极其无奈地将其被褥掖好,寸步不离地守着。若醉酒又着凉,只怕她的身子受不住罢。这丫头,愈发地调皮了!这瓶乃是师兄珍藏的佳酿,只有良知道所放之处,那么……
  “兄长……不叫兄长!叫颜路!颜路……”颜盏胡乱地说着醉话,生生落下眼泪来,“莫抢走兄长,你有兄长,为何还要抢走我的兄长!兄长不会娶你,兄长不会娶妻的!兄长……盏儿不要张良,盏儿要兄长!兄长莫丢掉盏儿,盏儿乖便是了。兄长,求你莫要丢弃我!求你了!”
  颜盏慌乱地在空中抓着,不等颜路回应着伸手她便放下手,静默地流着泪叹息道,“……呵呵,我怎么忘了,原是自求的孽缘呢!”
  颜路此刻有些糊涂了,这最后一句,是怎么一回事?而颜盏却极其安静了,也不再流泪,然,一抹笑容凄凉了整个月夜。那样悲戚的笑意,颜路绝没有想到,在后来的日子,在另外一个女子面容上尽显无疑。颜路不明白那样的笑容究竟为何,亦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绝望和无奈,直至数年后,遇见了那个人……
  ……
  翌日清晨。
  颜盏揉了揉眼,伸个懒腰。
  一双如同皎月的眸子正望着自己,随即柔声问:“睡得可好?”
  颜盏嗅着屋内仍旧留有的酒香,心底一沉,只讨好地笑着:“兄长,嘿嘿……”
  再如此下去,这丫头准要上天了!颜路不恼,只浅笑道:“盏儿,可还记得上次因你窃师兄之物,害得公主受罪。你是如何领罪受罚的?”
  颜盏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她上次因田妙菡之事而主动向伏念请求责罚,伏念便将她交与颜路处分,结果……她就是讨厌兄长这副万年笑容不散的脸,此刻尽显腹黑啊!颜盏嘟哝道:“哦,待我换身衣服。兄长,请自便罢!”
  待颜盏换好衣服,下楼,僵硬地瞅着颜路。颜路浅笑着走在前面,她便老老实实地尾随其后。
  来至遥仙阁,颜路早已在遥仙阁中布好了棋局,等着为难她呢!记得上次,折腾了半天,亦未能想出下一步来,还好有张良!今日……她要死在这局棋上了!她的棋谱虽是看得熟,却偏偏不会运用,于是,更加头疼围棋了。颜盏可怜巴巴地望着颜路,好歹指点一二罢?而颜路只跪坐一旁,仿若四下空然无物般看着手中的儒卷,不曾瞥她一眼。
  颜盏跪坐许久,只觉得膝盖酸痛,开始骚动起来,左右挪着身子,不断换着姿势。见着颜路依旧专心地看书,她死心了。完了,这次兄长真的生气了。虽不怒不凶,甚至煞是温柔,却觉得比上次更生气了?她在心底忏悔着,以后不这么闹便是了嘛!
  自卯时跪至辰时了,肚子饿得叫唤。颜路未曾开口,她便不敢唤他。
  一个时辰了,兄长啊,不食晨饭么?颜路眉间略有犹豫,终是未开口,仅抬了抬眉,眼底深深藏着心疼,不显露,继续看书。
  巳时。颜盏气馁且乏力地望着一盘棋,不知要待到何时兄长方可消气,只默默地安分跪坐着。颜路望得如此乖巧的颜盏不由动容,更是心疼。叹口气,抬手取出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颜盏惊喜地抬头,对上那双满是无奈与疼惜地眼睛,咬了咬下唇,低首:“兄长,盏儿知错了。”
  颜路深知她一向不喜跪坐,宁可站着。今日命她跪坐了两个时辰,是有点过了。却只道:“盏儿,往后不可胡闹了。记住了?”
  颜盏重重地点头,欲站起身。身子一歪便栽下去,颜路伸手接住她,摇头叹息。颜盏顺势黏入颜路怀中:“兄长好狠的心,明知盏儿不喜如此,还这般为难!不管不管,我饿了走不动,兄长抱我去吃东西!”
  颜路深深地叹气:“盏儿,我前日寻到一个药方,忌酒。再者,昨日药材中的藜芦,反玄参。幸而酒中玄参不多,且,你试药亦少。你身弱,若是……”
  颜盏闻得此言,心知犯了大错:“兄长,我错了。”
  颜路眼眸中是满满的怜爱:“原本,近日你身尚佳,我欲用药,现下只得作罢了。再待几日,你身消却了酒毒罢。”颜路抚着她的头,又道,“前一次,我虽严肃却并未深责,因田彧公子与妙菡公主不会多加责怪。此次我恼,实为担心所致,可还怨我?”
  颜盏忙摇头,兄长一直担忧着自己的身子,自己却总是不省心。颜路搁下儒卷,欲起身。颜盏只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多做要求,揉了揉膝盖,径自立于一旁。
  颜路不禁笑了:“我抱罢!”
  颜盏望了望尽是温柔疼爱的双眼,张开双臂。
  颜路轻轻抱起她,笑道:“又沉了!定是又长高了罢?”
  颜盏笑颜若花,专注地望着颜路:“可以长到兄长那般高么?”
  颜路轻笑:“呵呵。野心不小啊!你若似八尺男儿一般,何人敢娶啊?”
  颜盏挠了挠头:“是哦。嘿嘿~无人娶,不嫁即可!”
  颜路笑出声来:“可是准备令我养成老姑娘了?”
  颜盏道:“《周礼》云:男子三十而娶。且,那仅是最大的年限罢?盏儿欲待兄长娶得贤妻,盏儿再嫁!”
  颜路低眉,道:“然,《周礼》亦有云:女子二十而嫁。即便未有婚约,我而立时候,你应已出嫁三载了。况且你有婚约,最多两年便及笄了。如何等得及?”
  颜盏悲切地望着别处,似是在问自己,又似是在问颜路,抑或仅是一句感叹:“非嫁不可么?”
  颜路立即住口,盏儿心中最不愿提及后溪。然,还有至多两年的时间,后溪便会来迎娶盏儿了……
  ……
  颜路领着颜盏去向伏念请罪,伏念望着颜盏行礼认错,轻声道:“可长记性了罢!?”
  颜盏乖巧地点点头:“嗯。”
  颜路望着伏念,伏念微微颔首,颜路便微笑着对颜盏道:“给师兄敬茶罢。”
  伏念轻啜一口颜盏递上的茶,对颜盏道:“回去罢。”
  颜盏欢喜地跑开,正撞上急匆匆入门通报的儒家弟子。颜盏跌坐在地上,然后爬起来,好奇地瞅着那个儒家弟子给自己赔礼道歉后,递给伏念一样东西。
  伏念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子和,何事慌张?”
  子和恭敬地递上一方锦帕:“师父,庄外有一名少……年求见,说是将这个交与师父,师父便会去见他。”
  伏念默默接过,打开那方锦帕,赫然是一块刻着一个“田”字的玉佩,精细的雕工,另一面刻着一个“菡”字。此刻,伏念心中已知来人,却不禁浓眉紧锁。
  颜路见此情景,亦锁了眉头,只问:“子和,确定是一人独自前来么?”
  子和行礼道:“二师叔,的确只一人。”
  颜路随即望向伏念,只见伏念冷言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颜盏望着子和离开,然后好奇地跑上前,望见伏念手中的玉佩,悄声问着颜路:“兄长,来人可是妙菡姐么?”
  颜路点了点头,随即对伏念言道:“师兄,去见她罢!那日,良与盏儿的话不错,许,可一试啊!”
  伏念沉默不语,良久,终是将玉佩收起,起身向屋外走去。
  小圣贤庄的朱色大门外,瘦弱的身影在炎炎烈日下,显得分外单薄。一旁的马匹亦是不安分,不断在原地踏着步子。她不躲不避,只那样顶着烈日。她终于觉得乏力,揉了揉太阳穴,欲退到一旁的树荫下,刚迈开步子,身子便软了,一个趔趄栽下去。似乎并未倒在地上,周身被淡淡的松香茶气围绕,继而觉得身子一轻,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酉时。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惊喜地望着她,然后眼睛的主人唤了她一声:“妙菡姐。”
  她朝着颜盏笑了笑,微微点头。
  伏念行礼,道:“方才公主晕倒,失礼之处,望公主原谅。”
  田妙菡缓缓坐起身:“无妨。此次前来,不会打扰太久。重阳节前一月,我自会离去。我仅是想……在出嫁之前,来此地探望故人而已。”
  伏念那尊冰山面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转瞬即逝。颜盏惊呼:“出嫁???妙菡姐要嫁与何人?妙菡姐不是喜欢伏兄长么?”
  田妙菡望了望伏念,自嘲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颜路端来汤药,对田妙菡道:“公主此言差矣,师兄……”
  伏念打断了颜路的话:“是伏念不敢高攀。”
  颜盏急了,这两人好不容易聚一起,还闹别扭!颜盏急急道:“妙菡姐,伏兄长喜欢妙菡姐的!那日妙菡姐离开后,伏兄长在藏书阁看《礼记》,走神时候,吟出的却是《蒹葭》,是《蒹葭》呐!”
  伏念望着颜路,颜路点头承认,伏念面对这样一对兄妹,彻底无奈了。
  田妙菡望着伏念眉眼间的局促,轻声道:“盏儿,随颜路出去罢,我与伏念先生单独谈谈。”
  待颜氏兄妹离开,田妙菡欲开口,哪怕一个空口承诺,她亦是愿意等的!
  伏念只问:“不知齐王欲将公主配与何人?”
  田妙菡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大臣姜允。”
  伏念瞳孔猛地一缩,姜允?!齐王,竟然要一个18岁的女子嫁与一个半百的老头?!伏念轻声道:“伏念恐未能给公主富贵荣华,亦……”
  田妙菡打断了他:“你莫不知我要的,并非此等虚华。”
  他自然明白她要的,无非是一个承诺,他并非吝啬不肯。只是,若齐王问他要人,以小圣贤庄做要挟,众多弟子的性命堪忧……
  田妙菡叹息道:“我不需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