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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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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啊!”纳纳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他还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好朋友啊!”
克雷蒙德皱起眉头,自顾自说下去:“可是,在十年後的今天,我却突然被告知,这位好友的体内住著一个古老的碧骸,而且还是那个令我深恶痛绝的杰欧瓦!你告诉我,我该怎麽接受这个事实?”
纳纳叹了口气,无力地垂下胳膊:“我了解,我也很难接受。可是,萨尔特并不知道另一人格就是杰欧瓦,他本身并没有错啊!”
“不,纳纳,你并不了解。”
克雷蒙德仰头倒在椅子靠背上,用单手遮住眼睛,发出犹如窒息般的叹息。
“一想到这麽多年来,杰欧瓦像个幽灵一样躲在萨尔特体内,不断透过萨尔特的眼睛观察我和堤法,我就浑身不舒服……想到他或许是用萨尔特的手改造了西德拉的身体,把她从死人变成行尸,又让她遭受断臂的痛苦,我就恨不得把他撕裂……更令我难以忍受的是,他甚至能透过萨尔特的身体触摸你,拥抱你,而你却浑然不知……”
“咦?”纳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红著脸瞪他:“等一下,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萨尔特跟杰欧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啦!”
“那你就能够清楚地区分他们两个吗?你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什麽时候他是萨尔特,什麽时候又是杰欧瓦吗?”
“是啊,我可以。”纳纳毫不犹豫地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他变成杰欧瓦时你会注意保持距离,而如果是萨尔特的话,就无论对你做什麽都无所谓?”
“没错,如果是萨尔特就无所谓,因为我很喜欢他。”
听了纳纳理直气壮的回答,克雷蒙德有很长一段时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目不转睛地瞪著她,神情迷惑,直到纳纳的手掌在他眼前挥动,他才渐渐回过神。
感觉到胸口的不适,他不由地沈下脸,用连自己也没听过的低落口吻说:
“很好,随你的便。”
“克雷……”
“我会尽量适应萨尔特的双重人格,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会连你们的关系也一起适应。”
“别这样固执嘛。我说过很多次了,萨尔特是朋友啊,你总不能阻止我跟别人发展友谊关系吧?”
克雷蒙德斜斜瞥了她一眼,决心不再理会她那套惹人心烦的说辞,径自弯下腰,在书桌下的一堆礼品盒中摸索起来。纳纳见状想要从他的腿上挪开,才刚一动,就被他控制住,牢牢按在原地。
“别动,我有东西要给你。”
纳纳依言坐著不动,看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团闪闪发光的物体,好奇地问:“这是什麽?”
“你曾经戴过的金色丝带。”克雷蒙德淡淡回答。
这条丝带最早是他系在腰间的饰品,当他的弟弟、同样是吸血鬼的堤法吸了纳纳的血之後,他便用它来掩盖她脖子上的牙印。後来某一天,她突然从他的眼前消失了,只留下了这条具有象征意义的丝带,从那时起,这件物品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诶?那条丝带?”纳纳的眼里满是困惑,“可是怎麽看都不像啊……”
克雷蒙德面无表情地把丝带展开,拎起其中一端举到她面前。
“我叫人在上面镶了五百颗钻石。”
“五、五、五百颗?!”
纳纳一下子目瞪口呆,看看克雷蒙德,又看看他手中闪到刺眼的丝带,声音突然变得很无力:“你是说,你花费了五百颗钻石,只是为了装饰这条破丝带?”
“确切来说,是五百十二颗。”
“……天哪,一个人究竟要富裕到什麽程度,才会想出这种变态的烧钱方式啊?你这样会遭到天谴的耶!”
克雷蒙德显出不耐烦的神情:“别罗里八嗦说废话了,快把头发拨起来,露出脖子。”
纳纳一听,立即吃惊地捂住领口:“等一下,你要把它送给我?我才不要呢,穷人戴这种奢侈品会折寿的。”
“穷人收到礼物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不是什麽奢侈品,只是个项圈而已。”
“项圈……?”
“是啊,项圈。以前是奴隶犬,只能戴普通项圈,现在升级为贵妇犬了,当然要换成高级项圈才行。”
“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的狗!”
“我倒希望你是。”克雷蒙德深深看了她一眼,态度强硬地掀开她的衣领,一手束起披肩的黑色长发,另一手迅速把丝带缠绕在她脖子上,口中喃喃说,“只要给你套上项圈,你就会明白自己的主人是谁,这样你才会只看我的脸,只听我的声音,只围著我打转,整颗心全部放在我身上。”
纳纳呆呆看著他忙碌的动作,仔细体味,好像隐约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寂寞,禁不住试探著问:
“克雷,如果不给我戴上项圈,你就会感到不安吗?”
像是被说中心事似的,克雷蒙德表情一僵,立刻放下她的长发,推开她站起来:
“狗这种宠物,只有饲养到了一定阶段以後才能放心地解除项圈,在那之前……”
“你信不过我吗?”纳纳打断他,指著脖子上沈甸甸的丝带问,“非要用这种方式把我绑在身边,你才会感到心安吗?”
克雷蒙德铁青了脸,沈默半晌,突然提高嗓音喊:“那就做些能够让我信任的事啊!表现出对我的重视,说出令我安心的话,认真地听一听我的想法啊!只看著我,只想著我,只关心我一人,对你来说真的有那麽困难吗?”
被他的声音吓到,纳纳下意识向後躲闪,但看清他的表情後,又忍不住心中一缩。
怎麽回事,这种别扭的口气,现在难道是在向她撒娇吗?居然连撒个娇都能这样傲慢,这样义正辞严,而且还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真是的,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才是狗啊?
尴尬的沈默中,纳纳犹豫不决地想,现在她该怎麽办?是正面回应他的要求,还是继续在一旁看他别扭的反应?
其实她也知道,此时此刻只要她随便说些好话,拉拉他的手,甚至只是稍微露出一点点微笑,他就会立刻放松表情,恢复平常的态度,然後把她抱在怀里。
对她来说,安抚这个魔鬼的情绪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但是这样一来,他多半会得寸进尺,说不定一个冲动就会做出需要用到“维纳斯手套”的事情来。
而在她彻底忽略他过去的风流史之前,她还不打算让他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尽管这样对他有点抱歉,她还是……
“什麽嘛,又不是小学生,不要说这麽幼稚的话啦。”纳纳故意扭转过脸,背对他向床走去,“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啊,怎麽可能只看著你一个呢?”
她重新整理弄乱的毛毯,钻进已经变凉的被窝,口中仍然煞有介事地嘀咕:“而且,这种礼物也太没情调了,哪有人把镶了五百颗钻石的饰品说成是项圈的,就算再珍贵也高兴不起来呀……”
说到一半,她忽然瞥见一个高大的影子向她逼近,吓得她急忙用毛毯蒙住头,情不自禁大喊起来:“停!不要仗著自己力气大就使用暴力,别以为每次我都会屈服,我告诉你,我总有一天会……”
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体重并没有压下来,纳纳小心翼翼从毯子里探出两只眼睛。
克雷蒙德一动不动坐在床沿,皱著眉,没好气地瞪她:“我什麽时候对你使用过暴力?”
“明明一直都在使用。”
“这算是认知上的差异吗?”克雷蒙德掀开毯子另一端,也钻了进去,在纳纳身後躺下,低声说,“算了,你说有就有吧,今後我收敛一点就是了。”
纳纳背对著他,在肚子里自言自语:奇怪,他怎麽突然变温和了,换作以前的他,这种情况下应该早就已经暴跳如雷了吧?
刚想著,克雷蒙德的胸膛从背後贴了上来,手臂越过她的肩膀重重压在她身上,体温透过衣料刺激著她的皮肤,微卷的长发也有意无意地在她脖子间磨蹭,似乎在向她传达某种讯息……
纳纳闭紧眼睛,下意识就脱口喊道:“不要!”
“……”克雷蒙德怔怔松开手,面无表情看她,“我只是在替你盖毛毯。”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纳纳又羞又窘地抱住脑袋,浑身僵硬得像尊雕塑。
又是一阵安静到令人呼吸困难的沈默。
良久,克雷蒙德才打破沈默,直截了当把话挑明:
“够了,我已经清楚地明白你的意思了,被你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那麽多次,连瞎子都能看得出你的不情愿。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不需要再如此提防我了。不过,如果你是禁欲主义者,或者有男性恐惧症的话,希望你趁早说清楚,这样我也可以不必再抱有期待。”
纳纳窘迫得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是……虽然没有那些问题,但现在还是太早了……”
“哦?你真的确定自己不是12岁?”
“我马上就要18岁了啦。”
“18岁已经不小了。”
纳纳咬了咬嘴唇,决心趁此机会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古脑倒出来:“是啊,没错,反正你连15岁的小女孩都能出手,18岁当然不算什麽!”
克雷蒙德解开上衣,一时没听明白,淡淡问:“这是什麽意思?”
“你明明就听得懂。那次,在巴巴里安主教的舞会上,我听到有人谈起你……七年前的你真是赫赫有名呢。”
“你在介意七年前的事?”克雷蒙德十分意外地看著她的後脑勺,“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大致上是吧。”为了摆脱莫名的燥热,纳纳吞咽了一下,又补充说,“其实,也没有故意责备你的意思,只是一想起那种画面,我会觉得不舒服嘛。”
克雷蒙德沈默下来,静静思考了一阵,叹息说:“我承认,那段时间太放纵自己,做了许多失格的事,以至於给你带来不好的印象……对不起,虽然不能体会那些事对你的伤害有多深,但是……对不起。”
纳纳皱著眉,低头不语。
该怎麽说呢,她想要的其实并不是道歉啊……
“那时的我确实疯狂而毫无节制,不过你也知道,自从西德拉死後,我就加入圣修会,彻底停止吸血行为了。我现在可以对你发誓,今後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吸取任何女人的血,这样你能够原谅我了吗?”
听不出他话中的涵义,纳纳不满地咕哝:“这跟吸血有什麽关系?不要随便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只是在向你表明我对吸血的态度。”
“你看,明明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就算你不愿意面对过去的问题,也不要这样敷衍我嘛。”
克雷蒙德疑惑地皱眉,突然伸手扳过纳纳的肩膀,迫使她正视自己的眼睛:“等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麽误会?舞会上的流言到底说了什麽?”
“还会有什麽,就是你七年前对全法国上流社会的女人、以及自己家中的女仆干的好事啦。”
“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毕竟我是吸血鬼,吸血是我的本能。但如果要把其他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就无法坐视不理了。说吧,你是不是还听到了别的流言?”
纳纳当下踌躇起来。这种事,叫她怎麽好意思再重复一遍嘛,不过,她也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虽然不认为这是一场误会,但无论如何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吧。
抱著这样的想法,她不答反而小心翼翼问:“你在吸血的时候,通常会做什麽事来取悦女人?”
“谈不上什麽取悦,只是为了掩盖吸血鬼的存在,让女人产生一点幻觉罢了。”
纳纳的声音开始微微走调:“什、什麽样的幻觉?”
克雷蒙德停顿了一下,如实回答说:“和我拥抱、爱抚、缠绵等等之类的,只要我愿意,吸血这种行为本身就可以让女人获得极大的快感。”
纳纳的眼睛瞪得滚圆,说话开始结结巴巴:“所、所以说,你其实没有……而是用这种方法,让那些女人误以为自己在……”
克雷蒙德点点头:“这样做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又能使女人更乐意献上自己的身体。对吸血鬼来说,想要在人类社会中立足,这些手段是必须的。”
纳纳张大嘴,表情彻底呆掉了。
“怎麽了?难道你听到的流言跟这有关?”
“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流言并、并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面对克雷蒙德的质疑,纳纳急急否认,万般慌乱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背对他,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心虚感。
天哪,怎麽会这样,原来真的是她误会了!那她之前的行为岂不是很过分?故意挑起他的欲望,却又在关键时刻喊停,每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却又不准他碰一寸衣角,当他无奈地在她身後叹气时,她还在心中大叫活该……
太糟糕了,不知不觉间,她变成一个残酷又恶劣的坏女人了!怎麽办?现在她还有什麽脸来面对他呀?
心慌意乱中,克雷蒙德的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停留了一会儿後,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睡吧,不要再谈过去的事了。”
说完这句,他便拒绝再开口说话,只是忧郁地凝视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渐渐陷入沈思。
纳纳在寂静中慌张得不知所措。不经意地,她瞥见月光投下的倒影,突然间意识到:原来每天夜里,她总是转向床的外侧而睡,从来不看他,可是他却始终面向她,在她耳边低语,在她身後等待……一次都没有背对过她。
她不禁难过地想:也许她真的错了,太不近人情了……也许,他对她的用心,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32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二章
第二章 The Pain of First Love 初恋的忧郁
翌日早晨,纳纳顶著两只熊猫眼,心怀内疚地走下旋转楼梯,穿过篱笆围筑的小门,来到城堡後方的花园里。
克雷蒙德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和堤法一起喝早茶。纳纳远远瞥了他们一眼,发现萨尔特并不在其中。
堤法是克雷蒙德同母异父的弟弟,同样也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魅蓝。自从被莱麻打伤以来,他就一直在城堡中静养,虽然仍旧行动不便,但所幸的是,眼睛的伤已经几乎痊愈了。
听到动静,堤法脚下的三只小弗尔皮诺犬率先发现了纳纳,兴奋地边叫边向她奔跑。纳纳立即微笑著张开双臂,把三团雪白柔软的棉花糖抱在怀里。
“哎哟,小白,小白白还有小小白,你们变得好重哦,我快抱不动你们了啦!”
她好不容易才挪动到餐桌边,把其中两只小狗丢还给堤法,自己则抱著最後一只,在克雷蒙德身旁坐下。坐下的同时,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依然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负罪感顿时又加重了几分。
唉……昨晚的谈话虽然解开了她的心结,令她对他大为改观,可是他本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在众人眼中,他仍然是那个霸道又高傲的贵族,语言和动作缺乏温柔,头上时不时会散发莫名的黑色烟雾,口中也依旧把她称作贵妇犬,不过……这一切在她眼里看来,已经跟过去完全不同了。
只是由於与生俱来的矜持,她无法向他说出口,更不愿让他知道自己曾经那样误会过他。因此,为了掩饰良心上的歉疚,她狡猾地选择了一种对双方来说都比较轻松的相处模式:
假装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早上好,今天的早餐我想吃哈蜜瓜乳酪蛋糕、香草慕丝和红果牛奶夹心饼干。”
堤法和克雷蒙德同时丢给她一个白眼。
“别说是吸血鬼,就连人类的早餐也不会有那种东西吧!”堤法把茶杯推到她面前,没好气地说,“喏,给你喝茶就不错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纳纳苦笑著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无意间瞥到克雷蒙德的身上似乎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由於他穿了黑色的上衣,而这个东西也是浑身漆黑,因此她一开始并没注意,直到它睁开红色的眼睛,她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黑猫。
“诶?”她忍不住吃惊道,“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一只黑猫,好厉害!”
想当初她向克雷蒙德提出三个条件时,一心只想著故意刁难他,好让他放弃自己,就算後来他真的答应下来,她也根本不指望他能满足那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可是想不到,他还是记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履行了承诺。
怎麽办,负罪感好像进一步扩大了……
“不喜欢吗?”克雷蒙德疑惑地看著她发呆的脸,把小黑猫拎到肩膀上,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我是觉得……”纳纳看著他俊美的侧脸,以及逗弄黑猫的细长手指,一时间被迷惑了,慌忙低头喝茶,支吾道,“还蛮漂亮的。”
克雷蒙德於是把黑猫交到她手里,起身离开。
“我去一趟图卢兹,中午之前会回来,你和堤法待在一起,哪里也不要去。”说著,他戴上帽子,很快消失在花园的转角。
他走後,餐桌旁只剩下堤法、三只小狗以及一只黑猫,纳纳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完全放松神经。
她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对了,堤法,上次吸了我的血以後,你身上的斑纹有发生什麽变化吗?”
堤法抬起苍白的脸,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有。”他用与幼稚外表极其不符的粗哑嗓音回答道。
“真的?太好了。”纳纳支撑起脑袋,替他高兴道,“都吸了我三次血了,还没有发生变化,这样看来,那些斑纹也许不是什麽劣化标记,只是普通的色素沈淀吧。”
“唔……也许吧。”面对她的笑脸,堤法不自在地低头,下意识拉了拉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衣服。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以後你就算经常吸我的血也没关系了,对不对?”
“大致上……就是这麽回事吧。”堤法停顿了一下,缓缓说,“离上一次吸血,差不多也有三个星期了。”
“哦,难道你已经饿了?”纳纳顺口问,“想要我的血吗?”
堤法怔怔地抬头看她,两颊不由自主红了起来。跟以前一样,回答依然很诚实。
“要。”
纳纳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起身挪开桌子,走到他面前。在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她脱下披肩,解开金色丝带,微微向他俯下身。
堤法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犹豫了良久,才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想要撑著她站起来。可是由於脚伤未愈,手上也没什麽力气,他才刚离开椅子,身体就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连带把纳纳也牵连了进去。
噗通!两人抱在一起跌倒在地。
“啊……”
纳纳的後脑勺触到了柔软的草地,冰冷的晨露渗进领口,让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她本想关心地询问一下堤法,看他有没有伤到什麽部位,可是却十分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红得几乎快喷血的脸。
“堤法,你怎麽了?”
“……”堤法咬著嘴唇不回答,只是在她上方趴著,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游移,如宝石般湛蓝的眼眸中有种淡淡的、令人费解的哀伤。
突然,他的嘴落在她鼻子下方,轻轻掠过她的唇瓣。四目相接後,他又飞快地移向她白皙的脖子,将尖牙刺入动脉,狠狠咬了她一口。
一瞬间,纳纳瞠目结舌,头脑当场死机。
渐渐地,她听到了微弱喘息的声音,以及一个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哽咽声。她呆呆地看著天空的白云,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又为什麽会如此悲伤。或许是受到惊吓,或许是被吸走了鲜血的缘故,她此刻脑袋昏昏沈沈的,就好像一台老式的计算机一样,接受了所有数据,却怎麽也无法运算出结果。
堤法……到底是怎麽了?
还有,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她应该不会搞错──刚刚那个“嘴唇碰触”是怎麽回事?无意间的摩擦?不小心咬错地方?还是……
思绪进行到一半,堤法倏然从她身上移开,摇摇晃晃跌坐在草地上。
“糟糕,你的血变难喝了,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
乍一听好像是调节气氛的玩笑,可是语气上却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的声音本就沙哑,这时显得更加破碎,像有什麽堵在喉咙似的。听著他的这种声音,纳纳顿时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向她包围过来。
既然他不想提,那她是不是也该装傻然後一笑了之?
“真、真过分……”她勉强恢复笑容,支撑起虚软的身体,极力配合他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夥,你有资格抱怨吗?我可是在免费献血耶。”
堤法避开跟她视线接触,闷声道:“说的也是,不管怎麽样,这毕竟是天使的纯血,能喝到就已经很走运了。不过,以後也许没有机会再享用了,趁现在跟你说声谢谢吧。”
“这是什麽意思?我可没有给你下最後通牒哦。”
“这个嘛。”堤法使用飞行能力帮助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椅子挪动,“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要去图卢兹当领主,克雷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出门的,接下来恐怕还要麻烦他帮我安排权力移交事宜吧。”
纳纳吃惊道:“咦?我没有听说啊,什麽时候决定的?”
“我出生的时候。确切来说,在母亲怀孕时,图卢兹就已经被封为我的领地了,只是在十八岁之前暂时由别人代为管理而已。”
“可是,你现在还没满十八岁吧?”
“在成为领主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先去那里适应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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