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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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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存疑虑,伊扎还是照她的话做了,把小刀和手帕一起给她,不过心中仍然很不安。

“我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许我看到女性受伤却袖手旁观,可我现在不但旁观,还反过来帮助你伤害自己,这种事让我很不舒服。”

纳纳略微瞥了他一眼,低头卷起左手的袖子:“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你那个花花公子的头衔到底是怎麽来的?你的脾性这麽酷,骨子里的观念又很正派,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个绅士,跟花花公子根本搭不上边嘛。”

伊扎皱了皱眉,迅速扭开头。纳纳的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他的心事,使他突然沈下脸来。

纳纳却没在意,只是专心致志地做著“自残”准备。她将手帕紧紧系在小臂上,压迫附近的血管,待手臂开始微微发麻时,她举起小刀,咬著牙,停顿了片刻,然後鼓起勇气用力划了一刀──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将白皙的手臂染成了红色。

“嘶……呼……”纳纳眯著一只眼睛,小声呼痛。

伊扎急忙把手帕摘下,将它揉成一团,按压住伤口,同时扶她坐下来。

“没事吧?”

“还好,我避开了动脉和神经,只是切了点皮肉而已。”纳纳稍微休息了一下,便把手帕交给伊扎,说,“趁德梦闯进来之前,赶快把它丢到窗外去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千万不要沾到我的血。”

“我知道。不过,真的有效吗?”

“放心,肯定比那边的圣水有效。”

伊扎点点头,捏住手帕的一个角,大步走向镶嵌了五彩玻璃的窗户。途中,他随手拿起一本圣经,将手帕绕在书腰上,打了个死结,随後在开窗的一刹那,迅速振臂一掷。

染上纯血的圣经,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一群如饥似渴的德梦中间,不出意外地引起了一股厮打抢夺的狂热。於是就这样,伊扎和纳纳在教堂中亲眼目睹了一副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第三章

“怎麽样?我说得没错吧?”

“嗯……”伊扎呆呆地说,“你简直就是对付吸血鬼的终极兵器。”

纳纳捂住手上的伤口,站在窗边,有点幸灾乐祸地看著外边的德梦一个接一个倒下,心里十分解气。虽然付出了点代价,但她终於也算是有战斗能力了,而且她的这种能力不需要锻炼,也不必亲自浴血奋战,只需洒下毒饵等著鱼儿自动上钩就行了,甚至比克雷蒙德的武器更迅速有效呢。

不过,一想到克雷蒙德,她的心情又开始焦急起来。

此时距离十二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可教堂外存活的德梦还有不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内它们能不能舔到圣经上的血,舔到了以後又会不会立即暴毙……她越来越担心,自己有可能会赶不上约定的时间。

“伊扎先生。”她转而看向身边挺拔漂亮的意大利人,问他,“你知道从这里要怎麽去托切罗岛吗?”

“怎麽去?”伊扎心不在焉说,“当然是坐船去啊,美第奇家族在港口肯定有私人游艇,你可以让子爵大人带你去呀。”

“那个我知道。我是说,假如我不想依靠萨尔特的势力,也拿不出钱,却又希望能在今晚十二点以前到达托切罗岛,你觉得我可以怎麽做?”

“……”伊扎以奇怪的目光看著她,耸耸肩说,“什麽都做不了,放弃这个念头。”

“咦?这麽这样!可如果我实在不想放弃呢?”

“那大概只有靠你自己划船过去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没那个体力,更何况现在手还受了伤。”

纳纳听完,顿时沮丧地长叹一口气,心想,克雷蒙德真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啊,为什麽偏偏要约在那麽远的地方呢?

伊扎不想管她的这种私事,只关心他感兴趣的问题。在她垂头丧气感叹时,他打断她,开始把话题引到他所希望的方向。

“加佩小姐,我想趁这个机会,向你确认一些事。”

纳纳无奈地想,现在外面还没平息下来,她又束手无策,在等待期间反正也没事可干,倒不如跟他交谈一下,顺便打听打听月亮百合的下落也好。

於是她有气无力地说:“好吧,你问吧,我恰好也有事想问你。”

伊扎看著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好像在极其痛苦地回忆往事一样,问道:“你是否认识一个叫鱿拉的女孩?”

“不认识。”

“是吗?”伊扎叹了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那麽再换一个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纳纳小姐,你应该是来自许多年以後的未来人吧?”

这下纳纳吃惊不小,整个人目瞪口呆,看著他的眼神既敬佩又有一点点害怕。

“你、你为什麽会知道?”

“看来我猜对了。其实一开始,我还没有往这方面联想,我只是觉得,你在思维谈吐上跟鱿拉很相似,说不定你们两个是旧识,这让我一下子变得很紧张。不过後来,听到子爵大人提起月亮百合以後,我才逐渐想通,也许你并不认识鱿拉,你和她的共同点只在於,你们来自相同的地方。”

“相同的地方?”纳纳更惊讶了,“那个叫鱿拉的女孩也是来自未来吗?”

“是的,依靠两面月亮百合的魔力,从未来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我想你应该也是用这个方法到这里来的吧?”

纳纳呼吸窒住,面色苍白地瞪著他。太可怕了,这个人知道穿越的秘密,明明是个中世纪的古人,却凭借精明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来历!

她开始重新打量这个像侦探一样的人,问:“那麽,那位鱿拉小姐现在在哪里?”

“她走了。”伊扎冷冷说,下巴微微鼓起,好像在咬牙切齿。

“回到现代了吗?”

“我不知道,总之,她走了,离开了我。”伊扎粗声粗气说,心情越来越不佳。

纳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问:“那她留下的那面月亮百合,是不是在你手上?”

话音刚落,伊扎猛然转头,向她投来指责的眼神,语气严厉道:“加佩小姐,你问这个问题干什麽?!”

“咦?我……”

“我告诉你,就算我有月亮百合,我也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你的未婚夫萨尔特子爵是个性情温和的好人,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全心全意爱著你,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对他始乱终弃,更不会成为永远拆散你们的帮凶!”

“等一下,你冷静一点!”纳纳退後一步,十分困扰地说,“首先,萨尔特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也不是情侣关系。第二,我问你要镜子,只是想去未来找一个朋友,找到他以後我会带著他一起回来的,根本谈不上什麽永远。所以你对我的指责没道理啊,你干嘛发这麽大的脾气?”

伊扎气喘吁吁地瞪她:“你说什麽?回来?”

“是啊。”

“镜子还可以让你再回来吗?”

“可以啊,只要在未来还有一面镜子,当两面镜子合拢在一起时,心中默想著希望见到的人,就可以再次穿越过来啊。”

伊扎惊愕地说不出话,表情渐渐变得怪异起来。发了一会呆,他突然神经质般地抓著额头,发出沈痛的呻吟:“你没有骗我吧?加佩小姐……你可以发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已经这麽做过了,加在一起,我总共在两个世界中来回穿越了五次。”

“什麽?你回去以後,又回来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纳纳点点头。

伊扎无比惊讶地看著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用极其忧伤的嗓音问:“为什麽?”

“这个……说起来,第一次是为了搭救我的母亲,第二次是为了传达有关一个朋友的消息,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想见他吧。”

“他是谁?子爵大人?”

纳纳低下头,微微涨红脸说:“不是,是我真正喜欢的人。”

“只因为想见他,你就冒险穿越回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穿越出了什麽差错,把你带到别的时空中该怎麽办?万一你穿越到的地方没有另一面镜子可以让你回去怎麽办?你就这样舍弃未来世界的一切,冒冒失失地回来,只为了见到他?”

纳纳抿起嘴角,带著一股倔强的凄楚,轻声说:“没错,只为了见他,不顾一切、忘乎所以、豁出性命、抱著就算迷失在宇宙中也无所谓的心情,又来到了中世纪……我这样真的很傻吧?”

“不!不!”伊扎脱口而出,嘴唇颤抖了两下,又以更加坚定的语气说,“不,一点也不!我衷心地认为你很了不起!”

“伊扎先生?”

伊扎微微转身,用单手捂住难堪的脸孔,沈默了好半天,才激动地说道:“真羡慕你所爱的那个男人啊,加佩小姐,如果鱿拉当初也有像你这样的决心和勇气就好了……如果她肯再回来见我一面,哪怕只有一次,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纳纳愣愣看著他,在他身後问:“难道,你会以如此轻浮的态度自甘堕落,并不是你的性格所致,而是因为她?”

“现在大家看到的我,全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那真实的你……”

“已经死了。”伊扎身形渐渐颓靡,好像有一副重担压在他肩膀上似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我原本是个十分乖僻内向的人,不,其实即便是现在,我还是无法适应频繁的社交活动,几乎快被它压垮了。很意外吗?这种性格跟我的身份很不相称,所以我一直活得很勉强。而让我露出笑容的人就是她……也只有她,才能让我真正放松,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情体会生活的乐趣。

我可以很诚恳地说,我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爱她,对她百般宠爱,有求必应,为了她,我甚至不惜窃取家族的秘密,偷来了珍藏的镜子月亮百合。可就在那时,我发现了她的真正意图,她这般接近我,讨好我,原来只是为了那面镜子!

我痛苦得不能克制自己,对她大发雷霆,结果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後她就在愤怒中用镜子离开了我,再也没有回来……而那天,我本来是准备用镜子向她求婚的。”

有好一段时间,纳纳心中充满怜悯,望著这个可怜又痴情的人,不知道说什麽好。她自认口舌笨拙,说不来漂亮的安慰话,可是这时不说什麽又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在一片沈默过後,她还是开了口:

“你後悔爱过她吗?”

“不。”

“还在等她回来吗?”

“也不是。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死心了。现在我後悔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她以那样不愉快的心情离开。我想,她一定也挣扎了很久,痛苦了很久,最後才做出离开我的决定。我应该早点发现,并且笑著送她离开的,虽然那会是我最後一次微笑,但总比两人带著仇恨的心情分手要好。只可惜,那时候的我还不够成熟,无法领悟这一点……现在,她在另一个世界想起我的时候,一定只记得最後那次争吵了吧?”

“不会的。”纳纳定定看著窗外,平静地说,“不会的,她能想到的,一定只有你们在一起时留下的美好回忆,那种气头上的吵架,根本不会有人刻意记住的。”

“何以见得?”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经历过比一般吵架可怕十倍的场面,我被他憎恨,被他伤透了心,但最後,我还是没办法恨他……”

说到这里,午夜的锺声突然响起,庄严肃穆的锺声在空旷的教堂上方回荡,如同一声警报一样在纳纳脑海里炸开来。

“糟糕!十二点了!”她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脸色大变,“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啊?”

“什麽怎麽办?”

纳纳顾不上回答,撒开腿就往教堂门口奔去。伊扎十分不解地跟在她身後,被她这种慌乱的模样给吓到了。

一路跑到门口,纳纳想也不想就拉开门,被伊扎一把阻止。

“你在干什麽?加佩小姐?”

“别拦我,我现在要赶去托切罗岛。”

“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我说过我要在十二点之前赶去那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再重要也比不过你的性命吧?你看看外面,那些怪物还没全部倒下,有的在抽筋,有的还活蹦乱跳,你现在出去,无疑就是给他们送上最後的晚餐!”

“没关系,它们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伤不到我的,而且就算被它们咬一两口,我也死不掉。”

“你为什麽就那麽固执呢?加佩小姐,我不想看到你干那种傻事啊!”

“你也觉得是傻事了?”纳纳皱眉道,“可你刚才还说我了不起呢。”

伊扎瞪著她:“原来你是为了要去见他?”

“没错,而且这是我最後的机会,所以拜托你,不要拦我!”

说完,纳纳挣脱他的束缚,带著毅然决然的表情,拉开门闯了出去。一瞬间,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地狱的景象以最真实、最残酷的模样出现在眼睛。可是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娇小的身体就像一片花瓣一样,轻飘飘地落在了丑陋狰狞的怪物之中,逐渐被它们所形成的黑影所笼罩。

伊扎气恼地直咬牙,心理斗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追了上去,在纳纳快要被七倒八歪的德梦包围住前,用力抱住她的腰,带著她冲出了包围圈。

纳纳在他的耳边大喊:“别管我,你快回去!我自己的事自己负责,我不希望拖累你啊!”

伊扎喊回去:“办不到!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置之不理。”

“你的自尊会让你头破血流,四分五裂的!”

“没关系,反正我早已厌倦了这个虚情假意的世界,活著和死去没有本质区别,如果这是最後的疯狂,也让我跟你一起疯一次好了!”

他说完,跌跌撞撞冲到港口,将纳纳丢上一条船,割断捆著船头的绳索,自己也跳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硕大的德梦摇摇晃晃走到了他的身後,两只锋利的爪子在头顶疯狂扭动。由於舔食过纳纳的血,它此刻浑身疼痛难忍,踉跄著走了两步,身体便不支倒地。跌倒的一刹那,它那笨重的爪子正巧擦到了伊扎的脊柱,如刀锋一样锐利的尖端霎时将他整个背部划成了两半。

“呜!”伊扎口吐鲜血,身体前倾,瞳孔瞬间放大了。

“你……你怎麽了?”黑暗中,纳纳看不清他的伤势,担心得直叫,“伊扎先生!”

“我、我没事……”

伊扎忍耐地直起上半身,颤抖著抓过船桨,咬紧牙关,开始慢慢划起船来。

在他身後,一条深红的血痕一直延伸到岸边,将月光在水面的倒影一分为二……

───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克雷蒙德关上怀表,深吸一口气,虽然脸色铁青,却仍然耐著性子在沙地上踱步。

几天以前,确切来说,是在听到纳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表白之後,他就开始在托切罗岛的这片鸟语花香的海岸上准备今晚的单独会面。

在威尼斯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岛屿里,还没有哪个岛的风景能跟托切罗海滩相比。这里的水清澈透明,沙子细软舒适,林间的鸟啼婉转悦耳,和轻柔的海浪声交相呼应,使得整座岛充满了安详宁静的气氛。在他身後,七世纪的圣洗堂静静耸立,在两棵优美的榆树掩映下,影影绰绰现出神圣的轮廓。

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更适合他们的会面了,克雷蒙德这样盘算著,所以才会舍近求远,把舞台搬到了离威尼斯本岛最远的托切罗来。

他十分傲慢地想,本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她的道歉的,但是看在她如此情真意切地告白的份上,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聆听一下她的忏悔。

不过这不是今晚的主要目的,跟一个背叛他的女人比起来,堤法的事显然重要的多,他必须透过她了解堤法目前所在何处,这才是今晚的首要任务。

然而,尽管他在心里十二分地坚持这一点,他潜意识下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在出门前的最後一刻,他凝视那条镶了500多颗钻石的金色丝带足有半分锺之久,随後若有所思地将它抓在手心,匆匆走出门,等到他再次意识到它的存在时,他的人已经在这座岛上了。

摊开手掌,看著这条送了几次也没有送出去的丝带,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就要把它捏烂……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只能将它藏在口袋里,长长叹息,尽量不去在乎它曾经代表的意义。

而现在,当他不知道第几次拿出怀表,对著那根走得过快的时针瞪眼时,他终於觉得,他还是应该把那根该死的金色丝带捏烂才对!

这只顽固、不知好歹、可恶到令人发疯的贵妇犬,实在迟到得够久了!他明明告诫过她,这是最後一次机会,她也明明信誓旦旦说,她一定会来的……可结果呢?她那颗迟钝的破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又耐著性子等了十分锺,他终於忍无可忍,怒火中烧地走到篝火旁,将丝带举到熊熊燃烧的木柴堆上。

在松手前的一刹那,他听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声音。回头一看,一条船正慢慢靠近海岸,划船的不是别人,正是纳纳。

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顿时抿紧嘴唇,皱著眉,大步走上前,满腔的怒气正要以排山倒海之势宣泄而出,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匆匆缩了回去。

纳纳迈著沈重的步伐,蹒跚地走上岸,全身湿透,一双惊恐的黑色眼睛充满泪水。见到克雷蒙德的那一刻,她原本隐忍的泪水突然如决堤一样滚下来,重重抽噎了一声,开始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克雷蒙德被她的这番举动完全弄糊涂了,心里很奇怪,为什麽他还没有开骂,她就已经先哭成这副模样了,难道做错的不是她这个迟到的人,而是他自己?

可是同时,他又觉得心慌意乱,看到她如此伤心地痛哭,再大的火气也在顷刻间消失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他走上去,轻轻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语气僵硬地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想不到下一刻,纳纳居然主动投入他怀里,紧紧抱著他,全身发抖,哭得更凶了。

他不假思索地回应她,将她抱在胸前,皱眉问:“到底怎麽了?别哭了,慢慢说。”

纳纳乖乖照做,断断续续地用带有浓重鼻音和抽噎的声音说话,他连续听了三遍,才听懂她在说什麽。

听完之後,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海岸边小船,这才发现原来上面还有另一条人影。

那是个全身被血染红的年轻人,下半身端正地坐在船底,上半身却以奇怪的姿势歪斜著。他的手上还拿著船桨,做著划船的姿势,可现在却像睡著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海浪拍打著身体。

克雷蒙德不再开口说话,只是把手臂又圈紧了一些,嘴唇轻轻抵著纳纳的头顶,大手在她的背上缓缓摩挲。

纳纳又再次大哭起来。

☆、番外01 1小时的误差

番外01 1小时的误差

这是在父母失踪一个月後发生的事──

“嘟──嘟──嘟……喂?”

听到电话另一端响起好友的声音,纳纳露出开朗的笑容。

“未来,我是纳纳。”

“咦……啊!是纳纳!”话筒传来惊喜的喊叫,未来似乎回头向家人通知了一声,然後又急急询问,“纳纳,你现在是在巴黎吗?好过份,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才写了一封邮件,大家都很想念你呢!”

“对不起啦。”纳纳笑著抓抓头,“因为刚到这边时,我忙著准备考试,每天练琴超过16小时,根本没时间关心别的事嘛。”

“对了!我都忘记问了,那结果怎麽样?你有被巴黎音乐学院录取吗?”

纳纳的表情呆了一呆,随即又笑道:“嗯,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了。”

“真的?太好了!”未来立刻转头喊,“妈妈,哥哥,纳纳考上了呀!她将来会加入维也纳爱乐团,变成世界一流的美女小提琴家耶,我们也有可能会被电视台采访哦,快把纳纳睡过的沙发用保鲜袋套起来吧!”

“笨蛋!”话筒里传来哥哥的吐槽声,“你先想办法治治这颗愚蠢的脑袋,再来考虑跟纳纳攀关系的事吧,不然到时候就算上了电视,人家也只会在你的脸上打马赛克,然後介绍说:这是纳纳从前的同学A,大家快来感谢她没有把白痴的细菌传染给纳纳吧。”

“太过分了!”未来嘀咕了一声,随即跟纳纳一起捧腹大笑。

纳纳想起从前,因为母亲经常出差的关系,她每星期都要去未来家里蹭饭,玩到太晚了就索性在她家住下,两人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未来的家人也都是有趣又可爱的好人,把她当作家里的女儿一样对待,能遇到这麽好的家庭,她实在是太幸运了。

“那麽,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学生了罗?”

“这个……还没有。”纳纳迟疑了一下,含糊其辞道,“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可能上半年没办法去上课……”

“哦,这样也不错,那这段时间你就可以尽情游玩巴黎了对不对?”

“……大概吧。”

“哇!好羡慕,巴黎耶!真是被你赚到了!” 未来兴奋地叫起来,然後又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说起来,纳纳你真是个无情的家夥呢。”

“啊?又来了,你上次也在信中说我坏话。”纳纳好笑道,“我到底犯了什麽滔天大罪啦?”

“这还用问吗?你抛弃我们多年的友谊,高中才读了一年半就跑到遥远的法国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哭了一晚上呢!”

“没办法,这也是为了妈妈的幸福嘛,你应该说我是个开明的女儿才对。”

“还有,你本来答应我,要帮我追那个三年级帅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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