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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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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玉姑姑抬头看了眼年轻的北周帝卫衍,夜色浓烈,卫衍却比那夜色更让人觉得危险,如履薄冰,但兰玉姑姑毕竟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处事宠辱不惊,更何况太皇太后又早有交待,兰玉姑姑只是下意识担忧地回头看了眼那帐子后头熟睡的小小身影,最终还是向底下伺候的人使了个眼神,伺候着卫衍褪下了沾染了寒气的披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卫衍近日国事繁忙,前些日子卫勋擅自在封地内私建城军,卫衍念及卫勋毕竟是有爵位并掌封地的北周皇室,未祸延其子嗣,一人做事一人担,只命人在卫勋额头上刻了个“奸”字,发配其镇守北周北境,但不料卫勋不但不顾及其妻儿子嗣的安危,甚至不顾及封地子民的境遇,在这皇室宗庙最重视的青龙节的节骨眼上,于北境起兵造反了。
  这原本也是小事,卫衍登基七载,杀伐决断,区区卫勋还入不得卫衍的眼。
  卫衍虽丝毫不将这小小兵变放在眼里,却因为此事被太史令终古等一众老臣吵得心烦,吵吵闹闹了一整天,无暇问及她的事,如今听说了这小丫头倒好,听说今日救下了那些奴隶的性命还不够,甚至央着云里雾到他这儿要人,有精神关心别人的生死,自己却病得一塌糊涂。
  外头夜深露重,屋里却暖和得很,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药汤味,想必是底下的人刚伺候云朝歌用了药,此刻好不容易才又睡着,寝屋里静悄悄的,就连卫衍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唯恐惊醒了她。
  卫衍忍不住吸了口气,这空气间,似乎都残留着这小丫头的气息,比明下月的宁神香管用,烦躁与不悦也随之一扫而光,瞬间令他安静了下来,甚至察觉到了些许的疲惫……她什么也不必做,就这样轻而易举令人人畏惧的暴躁雄狮安抚了下来,变得温顺无比。
  朝歌许是被捂得热了,小手便压到了被子外头,她的呼吸很轻,睡得不太安稳,大约是发噩梦了,那秀气的眉间轻轻地蹙起……
  卫衍好笑地摇了摇头,将这小丫头的手拎起来,重新塞回被子里,等他的视线重新从她的被角收回时,不经意间便扫到了她刚刚醒来,有些迷糊又有些茫然地盯着他看的视线,卫衍微微一愣,没料到这丫头悄无声息地就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他反倒好整以暇地静悄悄看着她,不言一语。
  这让朝歌不得不呆住了,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困惑,唯独没有丝毫恐惧。
  她不怕他,也不知是胆子大于常人,还是性情呆于常人?见到不速之客,不怕他便算了,竟连半点该有的反应也没有?譬如质问一句,或是惊声尖叫?这丫头怎么半点警觉性也没有,先前两次见她,不是凶得很?
  朝歌本还有些怕他,可他帮她掖被角,按理说应当不是坏人,可此刻又这般取笑她的神情兴味地看着她,好像在等着瞧她的反应,朝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莫不是自己睡糊涂了,做梦了?朝歌反复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还在,一点儿也没变……
  看来发梦的不是自己,是眼前人的脸皮太厚,分明是他三更半夜盯着她瞧,反倒像看呆头呆脑的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连朝歌也分辨不出,自己没有惊声尖叫,眼前这人不暗自庆幸,怎么反倒理直气壮地冲她摇头,慢悠悠地数落她:“半点警觉也无,让人头疼……”
  看着她又闭眼睛又睁眼睛的,小脸上满满的不确定,卫衍幽深的双眸微微一眯,那波光潋滟,美得令人脸红心跳,他嘴角慵懒地向上轻轻勾起,果真厚着脸皮堂而皇之地往她的榻上一坐,修长的双腿抬起靠上,懒洋洋地将身子往后一靠,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若说高兴,同榻共枕两个日夜,这丫头似乎对他半点印象也无,难不成真的以为都是一场梦?若说不高兴,这丫头对他没有警觉性,可见本能地便也知晓他的气息是安全的,总还不至于是个没半点良心的小白眼狼。
  果然,先前他站在那,朝歌因刚刚醒来,还有些糊涂,此刻他突然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朝歌终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躲得他远远的,缩在角落里,憋了半天,终于小脸微窘地瞪着他,奶声奶气质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听着口气,似乎是记得他?也似乎是不记得他?
  “先前听说你病了,看样子,太医署的药确实管用。”卫衍上上下下将朝歌打量了一番,刚才那躲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麻利得很,看起来不那么昏昏沉沉了,卫衍眯着眼睛刻意凑近了她,看着她往后躲的样子,半真半假道:“夜半来你这,自然是关心你。”
  朝歌憋了半天,他的模样本来就生得俊,将寻常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朝歌毕竟还小,丝毫不觉脸红心跳,只有夜半里床榻被鸠占去了的不知所措:“那……那你也不能在我这睡。母亲知道了,该责罚我了。”
  朝歌虽小,但毕竟是世家小姐,尤其这大半年来朝歌懂事了许多,心智也成长了许多,樊夫人开始慢慢地教导她男女之别,因而她那两位兄长虽疼爱她,朝歌也知道兄长们即便关心她,也是绝对不会像这样旁若无人地来她的榻上看望她的,这,这该怎么办……
  朝歌的顾虑顿时让卫衍不得不沉思,这顾虑是对的,在这方面,总不能带偏了她,否则吃果子的该是自己。可这丫头说傻不傻,说聪明也不聪明,竟真让卫衍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看来这丫头,还是睡着时可爱些……
  ------题外话------
  今天更晚了。

  ☆、033 陛下挺好

  卫衍一时还真想不到词来忽悠她,见他不说话,朝歌犹豫了一下,稍稍凑近他,有一件事情在她心里悬了很久了,一直不得机会说:“那日在宫里,你怎么没参加上元宴?我父亲知道你帮了我,定会重赏你。”
  朝歌说着,小脸还有些红扑扑,想起自己那次在宫里,因为目睹火刑一事,受了惊,后来昏昏沉沉不太记事,却也有印象似乎还吐了他一身秽物……
  她的小脸忽然凑近,许是因为惭愧,那小脸红红的似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两抹嫣红,却让卫衍蓦地一怔,她的气息也随着她靠近的小动作而凑了过来,卫衍竟破天荒地有些无措,向来是他逗弄这丫头,怎突然之间却好像被她反客为主了一般。
  卫衍抬手,指尖往朝歌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一点,没好气地将这丫头凑过来的脑袋给推了回去,朝歌眨巴眨巴着眼睛,眼神明亮坦荡,卫衍好像忽然有些占了下风。
  朝歌退了回去,卫衍才好了些,他的姿态优雅,闲闲含笑,那优雅中却又生出几分散漫:“你这丫头原来还是有些良心。”
  那日朝歌在宫中见他,想必是将他看作了在赴宴名单内的世家之子,这才敢说她父亲“重赏”他的话,卫衍也不点破,既然云朝歌开了这口,他日云里雾欠他的这一“重赏”始终要还的。
  提起那日上元宴的事,朝歌有好消息要和卫衍分享:“雀来姐姐现在不在宫里当差了,也不用被皇帝陛下杀死了。”
  这丫头大约是真的病好了,精神好得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哦?”卫衍懒洋洋地敷衍她,不忘给自己贴金:“那是皇帝陛下开恩,放了罪奴一条生路。”
  朝歌这小家伙变脸丝毫不比变天慢,小脸忽然气呼呼地鼓成了小包子,不满地纠正道:“才不是皇帝陛下开恩,是公陵哥哥救了雀来姐姐,我也不必像你说的那样向那个臭陛下坏陛下下跪磕头!”
  朝歌的口气满满都是对赵公陵的崇拜和肯定,满满都是对北周皇帝陛下的不满和埋怨。
  卫衍微微皱眉,但那不悦只是在他眼中一闪而逝,卫衍看着小朝歌气呼呼的模样,自己倒是被气笑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纠正她:“其实皇帝陛下挺好。”
  “不好不好,皇帝陛下一点也不好!”朝歌心中是一万个不喜欢皇帝陛下,她不知道眼前的卫衍看起来这样聪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竟连好坏也不会分:“皇帝陛下动不动就把人烧死,还差点要杀了雀来姐姐,就连今天,他差点又要杀死好多人!歌儿不喜欢皇帝陛下,歌儿讨厌皇帝陛下!”
  讨厌?
  卫衍缓缓眯起眼睛,他的凤眸狭长,潋滟时如蛊惑人心波光,危险时如阎罗地狱的森寒,朝歌并未察觉到他的变化,只听得他不紧不慢地幽幽问道:“倘若你见到他了呢?”
  “歌儿不理他!”朝歌的立场坚定,斩钉截铁。
  卫衍的双眸蓦地一敛,似有些不悦,这丫头不明所以,卫衍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起身挥袖,忽然变得有些烦闷:“睡吧睡吧,如此良辰美景,你还是睡吧!”
  果不其然,这丫头还是老老实实睡着时可爱些……
  ……
  天未亮,北郊别宫尚在沉睡,只有太皇太后所居的寝殿已经亮起了灯,身边伺候的下人进进出出地伺候老太太醒来。
  兰玉姑姑因照顾朝歌到深夜,如今天又还未大亮,刚歇下不久便起了身伺候太皇太后,老太太看她的样子憔悴,便知道是一宿没睡,哭笑不得地指责道:“你也是的,昨夜我让你去照料歌儿那丫头,今日你就不必来我这伺候着了。年纪也不小了,还当是年轻那会儿呢,身子可不是铁做了,也不心疼着自个一点。”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睡眠少了,天不亮就会醒来,再也睡不着,虽说兰玉是她贴心的人,但此后她起来这种事,一天两天的也不是非兰玉亲自伺候不可,交代底下的婢子便是了。
  “老太太,昨夜陛下去了云三小姐那……”兰玉姑姑也不避讳,将自己之所以一宿不睡的顾虑向太皇太后说了。
  三小姐虽懂事可爱,但难免是个小孩子,若是没轻没重的惹了陛下不快……
  太皇太后听说了卫衍竟然亲自去了朝歌那,似乎也并不惊诧,兰玉担忧朝歌小孩子心性惹恼了卫衍也不奇怪,老太太面相慈祥和蔼,但这和蔼间,却沉淀着常人所没有的睿智和清明,太皇太后年纪虽大了,时常也犯糊涂,但看人的眼光却不会错,她老人家甚至是一如既往的眼光毒辣:“别担心,这丫头特别。”
  就这一句“这丫头特别”,便是满含深意。那日上元节,她派人从卫衍那将小朝歌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难道还看不出什么端倪吗?
  “可三小姐毕竟还小,不知轻重……”兰玉姑姑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况且近日,听闻勋王……”
  说道卫勋于北境起兵造反的事,太皇太后不得不叹了口气,但一把年纪了,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皇室手足在权位之途每多血流成河,太皇太后心有惋惜,但也知道这便是卫勋的命,自个选的命:“卫勋造反,以陛下的脾气定是不会再留他,先前令卫勋远居封地为王,已是陛下顾念了先帝后的体面,卫勋私建城军,陛下不过发配其永守北疆,罪不及妻儿,已是又顾念了手足的情谊。如今陛下眼底容不得造反叛乱之事,上下臣子却念及卫勋乃已故太后的嫡子,为他求情。陛下为了此事,烦得很……”
  “是了,听下人报,陛下这些日子夜不能眠,是头疾又犯了,难免心情烦闷。明下月的安神香似乎也不管用了。”兰玉自然不敢说卫衍近日暴躁易怒。
  “我这还指望着他去见那丫头舒舒心呢,你呀,就别操心了。”太皇太后点头,能令卫衍安静下来的,不是那安神香,而是另有其人,明下月跟了卫衍那么多年,却不如她这个老太太知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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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潇湘的各种推荐制度和生存制度都处于变革中,乌鸦好忧心。好在这里有姑娘们的支持和Nice的责编大人,乌鸦只能埋头写文了,写得好不好也期待姑娘们给些反馈,如果写得好,也期待姑娘们大力支持。希望《暴君》能存活下来,赢得更多推荐,乌鸦构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越往后越精彩呢,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写下去哒。

  ☆、034 商量对策

  一大早,云里雾和樊氏夫妇就愁眉不展,今日文武百官和世家贵族将遵循青龙节的习俗亲自农耕牧猎,意喻着为子民表率,开启新一年的勤劳耕作,盼风调雨顺能获丰收,云里雾为国师,位与三公齐列,且又为邺康首贵,自然需得在那开垦耕桑之列,因而今日云里雾未着官服,只如寻常农夫一般身穿长裤短打,脚纳草鞋,以便一会的劳作。
  时辰还早,樊夫人替云里雾打理着衣衫,但樊夫人明显是有心事,夫妇二人一早起来,虽各自忙碌着,却一句话也未说,云里雾几次试图哄自家夫人宽心,都被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实在受不得夫人这般冷遇,云里雾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夫人,许是你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不过都是小事罢了……”
  “小事?那老爷以为什么样的事才称得上大事?”樊夫人索性丢下了云里雾,自己走到一侧的茶座上坐下,侧着身子叹气:“那兰玉姑姑看在素日与我私交尚可的份上,才好心提点了我一句,若不是人家好心,我这个做母亲的,尚蒙在鼓里!”
  今早兰玉姑姑托人带来了口信,将昨夜北周帝卫衍亲自来探朝歌的事告诉了云里雾夫妇,兰玉姑姑也是好心,毕竟朝歌年纪小,若是惹恼了陛下,只怕要吃亏,他们夫妇俩得知了消息,连忙遣了贵妈妈来问话,得知朝歌无事,已经起床了,兴致也好得很,身子也好多了,而贵妈妈只提了昨夜兰玉姑姑亲自来照料的事,似乎并不知道北周帝曾经来过,夫妇二人才算暂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兜了回去。
  “歌儿不是没事嘛。”云里雾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哄自家夫人:“况且歌儿身子不爽利,陛下许是偶然得知,恰巧去探望罢了。我瞧着陛下与我们歌儿是好意,歌儿若真受了什么委屈,早来与你这个做母亲的撒娇了,你瞧那丫头今早精神头好得很呢!”
  偶然,恰巧,哪那么多偶然!
  樊夫人又躲开了身子不去理他:“你我做爹娘的,连歌儿昨夜里发热不舒服也不知道。今日是没什么事,可那也是我们歌儿福大命大。但你说,卫衍他为何好端端地留意起我们歌儿来了?我们歌儿与他素日不曾打过交道,怎么好端端地关心起我们歌儿来了呢?莫不是,莫不是因为……”
  “嘘!”云里雾知道自家夫人要说什么,忙使了眼色令她噤了声:“陛下的名讳岂能随意呼唤。况且那年之事,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没有人知晓。”
  朝歌不足三周岁那年有大劫,一病不起,险些就去了,后来虽挺过去了,但也留下了病根,令朝歌的身子比别人要弱一些。那年朝歌重病,天象异动,有天牙星陨落,恰巧不偏不倚砸在了国师府花园中,云里雾在观星台上问了一卦,却问出了令他夫妇二人心惊的卦象。
  朝歌为凤命,得之如印,可造帝中王的凤命。
  彼时观星台上只云里雾一人,流星砸在国师府花园中的时辰也是无人知晓的深夜,云里雾有意隐瞒,应当是无人知晓的!
  这么些年,樊夫人疼爱朝歌,唯恐她受半点委屈,将来朝歌大了,樊夫人也只愿朝歌嫁个富贵人家,愿那夫君仪表堂堂,人品宽厚,能够如他们一般将朝歌捧在手心里,不让朝歌受半点委屈,而那所谓凤命,通通都是胡话,皇族中人绝非良婿,更何况那北周帝卫衍的名声……
  “夫人杞人忧天,杞人忧天。”云里雾心中没有底气,自家夫人尚且只是得知卫衍探望了病中的朝歌便心慌成这样,他更不敢将曾在朝歌的闺房里发现了一条赤金腰带的事告诉夫人。
  如今云里雾嘴里安慰着夫人,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当年之事,他确信无人知晓,朝歌如今也还小,卫衍十五岁即位,杀伐决断,虽为政严苛残暴,却也与寻常男子无异,看中的也该是姿容绝佳的女子,怎么会偏偏留意起尚还稚嫩的朝歌……
  况且就如樊夫人所说,朝歌与他素日不曾有交集,连见也未见过,为何朝歌的闺房里,好端端的却出现了一条赤金腰带?如今卫衍探望了朝歌一事,更是令他不敢再自己搪塞了自己,心存侥幸。
  “稚姐姐,你怎么在这?”
  夫妇二人正唉声叹息着,忽然听到朝歌稚嫩的声音,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只听得外头传来了樊稚回答朝歌的声音,不慌不忙,倒也听不出端倪:“我也是刚到,想来与姑母姑父请晨安。真巧,朝歌妹妹你们也来了。”
  云里雾夫妇二人来不及多想,忙将方才心烦意乱和愁眉不展的情绪收敛了起来,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笑,不敢让朝歌兄妹三人看出半点端倪来。
  朝歌是同云怀之和云明之一同来向云里雾和樊夫人请晨安的,此时一同来的还有樊雉。
  “父亲,母亲。”
  “姑父,姑母。”
  三个大的站在那,朝他们问安,朝歌则耍小孩子脾气,往樊夫人怀里一抱,不肯好好请安,只撒娇道:“母亲,贵妈妈说母亲要来同歌儿一同用早膳,歌儿等了许久,母亲怎么没来?”
  朝歌小小的身子钻进自己怀里,那稚嫩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樊夫人顿时只觉得心都化了,恨不得什么都依了小朝歌,此番朝歌粉雕玉琢,如此可爱,又想到那北周帝卫衍忽然间对小朝歌留意起来的事,顿时只觉得心中更加忧虑不舍,唯恐朝歌有半点不如意。
  云里雾见云怀之和云明之兄弟二人也皆一身布衣短打的打扮,但他二人本就仪表出众,气质高雅,即便是这一身布衣短打,竟也是俊朗不凡得很,又见樊雉今日也是素净打扮,举止得体,不禁笑着对樊夫人道:“今日天气这样好,孩子们也都准备好了,夫人。”
  这是在提醒樊夫人,不如暂且将烦心事放一放,省得孩子们看出什么来,跟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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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好像不太待见卫衍阿哈哈哈

  ☆、035 不许见面

  碍于云怀之兄弟俩和樊雉也在,樊夫人不好细问朝歌昨夜发生的事,此事左右是不能声张,樊夫人低下身子替朝歌将歪歪扭扭的披风给扶正,系紧了些,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疼惜地笑道:“可别再着凉了,今日你哥哥们要随你父亲耕作农桑,你就不许去了。”
  朝歌一听,小嘴便嘟起了,怀之哥哥和明之都去,就连稚姐姐都能跟着哥哥们去体验农桑,唯独她不行。
  “母亲,歌儿早前就念叨着要骑小马同我们一道往邱田。”云怀之见朝歌一脸失望,忍不住帮着朝歌说话:“我们会照料好歌儿的,邱田不比猎场,不会出什么事。”
  “是啊,母亲,还有我呢。就是为了小妹着想,我才舍了猎场往邱田……”云明之也是急得很,比起邱田,向云明之这样潇洒不羁的性子,肯定更向往在猎场上与世家公子一试高低,但想到歌儿要去邱田,他又不怎么舍得和歌儿背道而驰了。
  “夫人,我瞧着歌儿的兴致颇高……”云里雾笑眯眯地想要替朝歌说话,却被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眼,硬生生将那句没说完的“你就别扫歌儿的兴”给咽了回去。
  樊夫人实在是气得不行,可又不好发作,在她两个儿子看来,许是她这个母亲太过严苛了,可云里雾这个老不正经的,分明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怎么也跟着孩子们瞎起哄。
  看朝歌的样子,是不知道卫衍的身份的。今日世家子弟前往邱田农耕,前往猎场牧猎,北周帝卫衍遵循北周习俗与宗室典仪,定是要亲自往邱田率领文武百官开垦农桑的,樊夫人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自家小朝歌和卫衍有丝毫交集,卫衍今日会去那,因而邱田她定不允许朝歌去了,那猎场更是不必说,朝歌这么小,绝对不能去。
  樊夫人也知道云里雾不比她细心,他就是看不得朝歌皱一下眉头,便毫无原则地什么都要依着朝歌,可樊夫人又不好明着向他们父子说出自己的顾虑,沉吟片刻,樊夫人刻意板着脸,全然不容许再商量的态度说道:“骑小马什么时候不能骑,改日让你大哥二哥亲自教你。母亲答应你,回府后就为你寻一匹好马,你亲自喂养着长大,可好?”
  “母亲……”朝歌还想再争取一下。
  “好了,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下了。”樊夫人唯恐自己也受不了朝歌皱眉头的委屈样子,怕自己心软,便起了身不再看着朝歌:“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昨日刚受了寒,吃了苦头这么快就忘了?今日你便乖乖留在这,若实在闷了,在附近逛逛就是了。贵妈妈陪着你!”
  “歌儿,你母亲也是为你着想。听话。”云里雾见自家夫人的口气完全不容商量,也不好再多替朝歌说话,只好转念去劝这个小祖宗听话了。
  “姑母,那稚儿也不去了,稚儿留下来陪朝歌妹妹。”樊稚虽已一切就绪,但见朝歌不能去,自己也总不能丢下她一人在这别宫,但樊稚是个自小心思缜密,八面玲珑的人,自然不想朝歌以为自己是为了她才留下来,忙补充道:“稚儿远在岭南,认识的人不多……”
  也是了,樊稚虽是樊府嫡小姐,可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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